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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上的皮革微糙,抚摸她的脖颈时,带来一阵奇异的酥痒。
苏见绮忍不住缩了一下。
秦之朗的声音挟有怒意:“你在四年前,差点被那个男人杀了?”
这句话直白出现,瞬间,苏见绮脊背略过一阵古怪的震颤。
久违的恐惧感在心头一晃而过。
她不能违心的说不害怕,她是人类,在死亡面前自然会有惧意。
发现秦之朗是在因为她而情绪波动,她心头一暖,顺势环住他的腰:“我这不是没事嘛。”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情绪十分不稳,幽蓝色鬼火在四周横冲直撞,同时眼底多了几分尖锐和陌生的情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这双侵略性的眉眼和生前的温和眼眸微妙的重合了一下。
苏见绮愣神之际,他突然俯下高大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脖间,着了魔一般,贪恋地嗅起她的味道。
很像是猫咪见到了猫薄荷,成瘾地进行吸气。
同时,冰冷的嘴唇缓缓在她动脉上滑动,不知餍足。
简直像是在小心翼翼确认,她还活着。
苏见绮一怔,心脏传来柔软的塌陷感。
她从未觉得自己活着,会对什么人产生重要的意义。
但是这一刻,在这个危险锋利的男人将头埋于她的颈间,冰冷的嘴唇不断啄吻她的动脉,大口嗅闻她的气息时,他表现出来的贪恋之情让她强烈地体会到了一种被需要感。
……她的活着似乎对他来说,是有意义的。
也正因此,一种长久被她忽视的、复杂而隐秘的空虚感在她内心不断扩大。
她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庆幸,自己还活着。
能够靠近他,拥抱住他,填满她长久以来干涸皲裂的缝隙。
不管是内心,还是身体。
这种强烈想要亲近他的感觉,把苏见绮自己都吓了一跳。
秦之朗没有说话,但从绷紧用力的手指以及炙热焦渴的眼神,都能看见他未满足的欲望。
感觉无需她特意做什么,只用轻舔一下嘴唇,他就会立即过来,含住她的舌。
然而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
似乎正在被某种陌生而痛苦的情绪煎熬、拉扯,盯着她嘴唇看了一会儿后,猛地后退一步。
苏见绮眼睁睁看着他突然离开的背影:“……?”
难道她理解错了,其实他不想吻?
第64章 分手的记忆
秦之朗决绝离开,苏见绮以为今晚自己要独守空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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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伸手准备关灯,灯泡突然接触不良闪了两下,房间骤然陷入昏暗。
她一扫阴霾,重新打起精神。
果然,下一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秦之朗走了进来。
他似乎刚刚清洗完毕,头发微乱潮湿,蕴含一丝慵懒的俊逸。
不知是否为了勾引,他没有系衬衣领口的那颗扣子,散漫地露出了棱致的枯白锁骨。
这种主动暴露自己身体的行为,苏见绮每次看都耳根发热。
秦之朗走到床边,垂眸盯着她。
几缕潮湿的发丝垂下,遮掩住他的一只眼睛,无端添了一丝沾染欲望的诡色与癫狂。
她看得一时入迷,后知后觉没有给他让位置,立即向后挪了挪。
盯她看了几秒,他才缓缓坐到床边。
苏见绮已经迫不及待抱住他了,感知他的身体像水泥柱子一样僵硬冰冷。
接下来凶手肯定会想办法来杀了她的,以防万一,她还是需要向他确认:“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当然,即便秦之朗不在,她也早想好了应对凶手的办法。
只是为了万无一失,还是需要这只神通广大的鬼怪加入。
他倏然垂下眼,面容似乎多了几分愠色,紧接着,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吮了一下她的舌尖。
苏见绮被他亲得脊骨都麻了。
他好像越来越会吻了。
最后,他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拉开一点距离:“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喜欢欺骗?”
苏见绮笑了笑:“……”
对上他道格外抓人的视线时,她顿时就失去了全部辩驳的勇气。
秦之朗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眸色沉了沉,躺到她身边。
她像往常一样自然环住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颈间,闭上了眼睛。
即将熟睡之际,她突然听见他问:“你确定他一定会亲自来杀你?”
苏见绮困极了,没睁开眼:“嗯,像他那么追求完美的人,肯定会受不了手里逃跑掉一个的,他肯定会疯了一样的找我。”
说完,她就沉沉地坠入梦乡。
没有听见他接下来那句醋意十足的话:“你似乎很了解那个凶手。”
耳畔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
秦之朗侧眸看了看,没有忍心打扰。
想了想,替她盖好了被子。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嫉妒心日益暴涨,一想到她的脑子里装着那个凶手和其他多余的人,他就愤怒得无以复加。
恨不得钻进她的大脑,驱赶出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东西,只留下他自己。
他眼神冰冷地盯着天花板,没有一丝困意。
死后他长眠了四年,本就不需要睡觉,之所以过来陪睡,完全是出于某种未知而焦躁的冲动。
这种冲动类似于一种没有解药的绝症——他必须要时时刻刻看着苏见绮,嗅着她的气息,感受她的体温,甚至是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举动,才能够安抚下他这种聒噪又尖锐的情绪。
苏见绮一直专心追查凶手,没能注意自己的身体。
可秦之朗有在注意。
她的脸色在肉眼可见的变差,熟睡的时间也
更长了。
有时候,他都会恐惧,害怕她闭上了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
毕竟,人类是那么的脆弱,一丁点的受伤可能都会致命。
他害怕那个灵媒真的一语成谶——他的存在会榨干她的阳气,令她更快地走向死亡。
谁能知道,她死后会不会像他一样死而复生,还是就像普通的尸体那样,就此僵硬、腐烂,直至完全消失……
每每想到这里,秦之朗全身的骨骼仿佛撕裂了一般发出疼痛,痛得他像经历了第二遍的死亡。
他清楚知道自己作为鬼怪,应该远离她,这样才能保护她的身体。
然而,光是想到离开两个字,他就会感受到一种超越认知的恐惧。
这种恐惧甚至是两倍。
——他害怕她的死亡,同时,也在畏惧自己的消失。
毕竟,他已经死了,是一只鬼怪。
即便苏见绮能安然无恙活着,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一直存在于这个世界,陪在她的身边。
或许是未来的某一天,或许就是下一秒,他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无知无觉的化为烟烬。
不管是哪种情况,无法永远占有她这件事,几乎快要将他逼疯。
秦之朗目光黯淡,被一阵强烈的空虚感驱使,他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力道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头里。
苏见绮是被吻醒的。
醒来的一瞬间,她切身感受到了某只男鬼的疯狂,像是一位干渴已久的病人,舌尖带有强势的攻击,毫无章法与她舌头交缠。
似乎在由此,感受她的存在。
她被他吻得目光变沉,顺势两手环住他的脖颈。
可能这是秦之朗的癖好。
命令她睁开眼后,就盯着她的眼睛,滚动起凸起的喉结,重重地咽下她的唾液。
不仅色/情,还郑重地传达出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苏见绮默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大半夜的,要这么刺激吗?
谁知,更刺激的还在后面——他主动带着她的手,触碰到皮革边缘,缓缓扯下了那只唯一的皮手套。
像是对他发出了某种暗示……
苏见绮感觉心脏跳到了咽喉。
除去刺激的暗示,他带着她摘下手套这一行为……也很带感。
那是一只赤裸的手,未能被血肉包裹,还是嶙峋坚硬的枯白色手骨。
可以想象,骨头与软肉的碰撞与缠绵。
她脸颊一瞬烧得发烫,避免弄脏了床铺,提议去旁边的木椅上。
秦之朗应是默许了,将她妥帖地抱到椅子上后,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手。
很快,寂静的空间里多了一丝隐秘的水声。
苏见绮额上渗出薄汗,下意识闭上眼,双手牢牢环住他的脖子,避免身体一软再从椅子上摔下去。
曾经听说过,秦之朗学过弹钢琴,可惜一直没有见过。
今天算是切身体会到了。
很难想象,这些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会演奏出怎样一支疯狂而刺激的曲子。
简直可以掠夺心脏,震颤灵魂。
他今夜疯得好不正常,享受之余,她不免担忧:“你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
她挣扎着掀开眼皮。
眼前,秦之朗的琥珀瞳因为兴奋而缩小,再一次流露出那夸张到恐怖的情感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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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就足以令人窒息。
苏见绮已经顾不上良心不安了,手指间的灵活,总是一遍遍将她拉入欢愉的深渊中。
每次挣扎,她就会更加沦陷几分。
刺激太过,她忍不住将手在秦之朗身上胡乱游走,突然,摸到了他的手臂。
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她能感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在一寸寸恢复。
又一次,在他们疯狂的过程中,他重新生长了一部分血肉。
很不可思议的感受。
起初,苏见绮还只能抓握住他嶙峋的骨头,然后慢慢的,肌肉出现、涨大,结结实实填满她的掌心。
尤其是他指尖深深一用力,手臂新生出来的肌肉也会绷得很硬,她深切体会到了独属于男性的强势和侵略性。
苏见绮不自觉仰起头,眯了眯双眼。
潮湿、咸湿、浓郁的空气混合在一起,令她头晕目眩。
她身体软得不行,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让他可以停下来了。
然而,他不但没有听话,反而展开了新一轮的进攻。
他真的疯了。
苏见绮实在受不了,踹了秦之朗一脚,让他赶紧停手。
她迷离地睁开眼睛,对上视线的刹那,再一次被他那种痛苦而愤怒的眼神吓到了。
理智回笼后,再体会他的动作,似乎平白增添了几分惩罚的快意。
苏见绮又摸到了他硬邦邦的手臂肌肉,心咯噔一下,这一次不会恢复了对她不利的记忆了吧?
顿时,她的脊背一阵发凉。
她本想装傻逃离,他却猛然扣住她逃跑的手臂。
不知什么湿黏的东西混合他冰冷的气息,毫无阻碍覆上她的手腕。
一时间,苏见绮不知是该害羞还是恐惧。
秦之朗自上而下注视着他,将她的手举起,压在椅背。
这个角度,她能看见他散漫露出的棱致锁骨,以可怕的起伏度,一上一下。
片刻,他冷声开口:“阿绮,再说一次,当年究竟是谁提出的分手?”
苏见绮愣了一下,仿佛从天堂坠落到地狱,心脏失重得砰砰直跳。
恍惚间,她看见温温柔柔的秦之朗和现在危险的他交叠在了一起,两个人的琥珀瞳合二为一,眼神都满是痛苦与不解。
事已至此,她没什么好欺骗的了,默默动了下发紧发痛的喉咙,沉着嗓反问:“……你不是恢复这部分记忆了嘛,还问我干什么?”
可能是早有心理准备,谎言被戳穿后,苏见绮反而平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她微微一笑,平白就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秦之朗倏然下压眉头,喉结重重滚动,愤怒得气息混乱不堪。
他的口中还残留她的唾液,空气中的咸湿味道也没有消散。
两人的姿势仍旧色/气,却在沉默的僵持之中多了一丝剑拔弩张。
下一秒,他居高临下,盯着她,牢牢掐住她的咽喉。
冰冷的气息一下钻透她的脖间毛孔,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一直都在骗我?”他明明掌控着她的生死,表情却像是反被威胁了一样,痛苦不堪。
这句话,苏见绮不知他是在替哪一个自己问,但他这个虚掐住她脖颈的力道,实在虚张声势。
她觉得自己可以诚实一点:“对,在你复活之初,我不告诉你这个真相,就是为了在你手里活下去。”
话音刚落,秦之朗突然逼近一步,重重抬起她的头:“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
苏见绮皱了皱眉。
她也是一个疯子,这个痛感对她来说,非常带劲。
“那你想说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在嫉妒生前的自己吗?”
她抬起手,抓住他的手。
湿黏的东西像胶水,将他们的皮肤紧紧地粘在一起。
秦之朗反应激烈地盯着她覆上来的手,全身僵硬。
苏见绮早就想好了说辞,淡定地眨了下睫毛:“我不喜欢生前的你,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吗?我说过了,会更喜欢现在的你。”
“包括你掐着我的动作,也很喜欢。”
她无视了自己的话有多变态,牵起他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抬眼瞧着他,张口含了一下他的手指。
他瞳孔一缩,脑袋足有几秒钟的空白。
第65章 疯狂
秦之朗被这份滚烫烙得浑身不适,猛地抽回手。
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僵麻了他整条手臂。
他居高临下掐着她的脖子,垂下眼,竭力平静下暴动的情绪。
最初,他摘下手套暗示她,是因为发现她的体/液可以很好的帮助他恢复血肉——上一次,他的手部血肉就很快长了出来。
每次新生血肉,就会带来一段新的记忆,秦之朗希望尽快恢复全部记忆,帮助她找到有关凶手的线索。
早一日解决这件事,他才能早一日将她的注意力全部拉到自己的身上。
岂料,进去之后他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温暖、湿润和柔软,无一不令他沉溺在这种亲密接触的欢愉中。
并且不知餍足,一遍遍想要挥弄浪潮。
效果确实很明显,在她的滋养下,他的手臂新生出来了结实的肌肉。
与此同
时,带来了一段新的记忆。
由于恢复的记忆没有顺序,好一会儿,秦之朗才能判断出来自于哪个阶段。
这段记忆一开始,他以第一视角看见自己藏起了一个类似礼物的盒子,紧接着,听见她的声音,装作无事发生般将抽屉推了回去。
应该是刚刚睡醒,当时他的身体血气方刚,能看见某处轮廓分明。
紧接着,一双白皙的手臂就从后面环住了他。
光是回忆,秦之朗就觉得背部肌肉滑过一阵奇妙的颤动。
那时的她似乎比现在还要大胆,看着他,眨巴眨巴睫毛,小手就不安分地覆了上去。
几乎就是一刹那,秦之朗光是看着记忆,都感觉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除了震惊还有羞愤。
生前的他许是也被吓了一跳,发出了一个古怪的音调。
一种……在他现在看来异常难为情的声音。
秦之朗头皮发麻,不知生前的他究竟是从喉咙的哪处发出来的。
他冷眼旁观,注视着记忆中的他们。
似乎连透过来的空气都是闷热胶黏的。
一时间,嫉妒心作祟,他更加毫无章法,食髓知味。
四年前的整个过程,秦之朗在记忆里看得清清楚楚。
他也在教科书般的范本下,找到了她最喜欢的节奏。
最后,记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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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低哼一声,满足得埋在她的颈侧亲吻。
就在双方都舒爽时,旖旎的记忆产生了突然翻天覆的变化——她突然盯着他的眼睛,冷漠开口:“秦之朗,我们分手吧。”
话音刚落,眼前的记忆突变模糊,耳畔也似乎传来尖锐的耳鸣。
这一瞬间,秦之朗似乎和生前的那个他达到了同频共振,喉咙仿佛被一下攥紧了,发不出声音。
在记忆里的他黯哑着嗓问“为什么”的同时,他才算真正意识到,四年前的她究竟说了怎样一句残忍的话。
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苏见绮竟然在‘是谁提出的分手’这个问题上也撒谎骗了他。
这一发现,令秦之朗怒不可遏。
他发了疯一般活动手指,对她展开了新一轮的掠夺。
然而,真正令他发疯的还不止于此。
当生前的他猛然叫住她,询问她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她回过头的表情是那么冷漠,连声音也毫无温度:“我该告诉你实话吗?答案就是——从来没有过。”
她甚至还冷静而残忍地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拿你来当个消遣而已。”
记忆到这里,刚好结束。
秦之朗满脑子都是四年前的她那平静而决绝的表情。
他暴怒地质问,却再度看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反问他一句:“你不是恢复这部分记忆了嘛,还问我干什么?”
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不知为何,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深深的恐惧。
生前的那个秦之朗对她有多好,他是看在眼中的,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够得到她的喜欢。
更不用说,现在的他曾那么恐吓她,她又怎么可能真正喜欢?
一想到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都没能得到她的喜欢,强烈的不安感就如钻心蚀骨的虫子,密密麻麻扩大,咬得他痛不欲生。
秦之朗终于明白了,这份刻在骨子里的恨意来自于哪里——因为她从未喜欢过他。
她冷漠的谎言以及他的爱而不得,共同在他的尸骨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恨意,扭曲且疯狂。
此时此刻,他似乎和生前的自己有了同样的情愫。
苏见绮说出的每一句话,他再也不敢相信一个字。
哪怕她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主动含上了他的手指,他也无法再相信。
秦之朗重重地闭了下眼。
他真是贪得无厌,分明一开始只是想要将她囚禁在身边而已,到现在,居然还想得到她的心。
片刻,他听见自己竭力平静的声音:“……所以,你为什么要提出分手?为什么不再‘消遣’下去了?”
有那么几秒钟,他居然在想,永远生活在谎言中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苏见绮虽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仍头皮发麻。
——他看向她的眼神实在锋利,几乎可以将她大卸八块。
她疑惑地眨了下眼睛,四年前,她没说过吗?
秦之朗看着这双过于冷淡的眸子,猛然抽出她睡衣的腰带,系在了她的眼睛上。
苏见绮捂住散开的领口。
他似乎就想这样惩罚她,故意剥夺她的视线,同时再度运用起没有血肉的手骨,让她深深体会到他内心激烈的愤怒。
锋利的手骨疯狂磋磨,没多久她又出了一身的汗。
秦之朗等着她的答案。
下一秒,苏见绮感觉身体都快要被他的动作搅碎,于是眯了眯眼,实话实说:“我……我曾经受不了你那么爱我……”
是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若不是发现生前的秦之朗爱她到了一个夸张的程度,她恐怕不会这么快提出分手。
秦之朗对待感情的真挚与虔诚,每每她看见,都会感到良心不安。
从小到大,她没有接受过任何爱意,也不奢望这些。
突然降临这么一份赤诚而浓烈的感情,她在惊喜之余,还会觉得无所适从。
就像一个饥渴已久的人突然面对美味佳肴,向往着,却又不知该如何下口。
于是,她本能地选择逃避。
但是她没想到,这会是秦之朗死亡的导火索。
这个答案,似乎让秦之朗愣了一下,动作也变得迟缓。
他从未想过是这个原因,因为害怕他太爱她而选择分手。
脑袋嗡响一瞬后,他的恐惧感骤然加深。
身体仿佛坠入深渊。
若是可以剖开他的骨头,就会发现,他蕴藏的情感要比生前的那个他,还要卑劣,还要疯狂。
等她窥见的时候,是否还会重复四年前的选择,无情地提出分手?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秦之朗激动地上前一步,膝盖抵进她的两膝间,直勾勾盯着她被蒙住的双眼。
此时此刻,他深切体会到了情感的可怕之处,可以说与诅咒无异。
连他死亡成为一具骷髅,都没能摆脱。
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轻易杀死任何一个人,抢夺这世上任何一笔财富,却唯独,对她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束手无策。
哪怕亲手剖开,摸到她鲜活跳动的心脏,他也无法将自己装进去。
相较于人类,秦之朗拥有了更加神通广大的能力,可是在面对她‘不喜欢’这件事上,却是完全没有办法。
这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令他深深地陷入不安之中。
椅子上全是水。
大半夜的,苏见绮实在受不了:“我不是说了,我已经喜欢上现在的你了。”
话音刚落,秦之朗发出了一声黯哑的冷笑。
寻求解药一般,他再度将头埋于她的颈间,大口大口深吸着她的气息,嘴唇抵住她的动脉。
苏见绮被剥夺视觉,触觉就被放大,这种痒意让她下意识偏过头。
这个躲避举动,立刻就踩中了他敏感的神经——他如猛兽狩猎般,微微张开口,咬住她的脖子。
“我没有一刻不想杀了你,让你死亡,成为我的同类。”他叼着她的动脉,呼吸粗重地说,“可是我不确定你死后,还会不会复活成我这个状态……”
苏见绮打了个颤,听出来他没开玩笑,默默咽了下口水。
此时此刻,他真的很像是一只爱而不得、听不进去人话的疯狗。
“你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喜欢?”
他就像一位患了怪病的患者,呼吸急促,全身震颤。
似乎彻底失了控,他将对她的疯狂想法全部剖露出来,包括但不限于:
修建一座无人知晓的地牢,将她的囚禁永远起来。
杀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让她身边的异性只存在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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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附身在她身上,从灵魂到肉/体都彻底地占有她。
苏见绮越听越毛骨悚然,用尽力气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让他冷静一点。
记得第一次扇他,孤零零的头骨嘭的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有了肌肉的支撑,他的头愣是没有半分的偏移,像只疯魔的恶鬼,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冷冷开口:“秦之朗,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我很喜欢现在的你,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隔着布条,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这渗人的冰冷气息,仍可昭示他的情绪有多不安稳。
“你要是再这样疯下去,消耗的
就只有我的耐心,说不定突然某个时刻,我就厌烦了,真的不喜欢你了。”
她凭感觉,踹了他一脚,“还不赶紧把手指拿出来,想留里面过夜啊?”
这句话似乎是绝杀,秦之朗终于安静了。
她一把扯掉蒙眼的腰带,才发现他此刻的眼神有多么痛苦而疯狂。
他的整条袖口都湿了,浸透的白衬衫贴在手臂上,显现出结实又优美的肌肉线条。
淡青色的青筋鼓起,呈现出十足的男性张力。
苏见绮耳朵一烧,又踹了他一脚:“抱我去浴室,然后把这里清理干净。”
都是因为他,才会这么发大水。
秦之朗似乎冷静了一些,默不作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送到浴室。
她勉强还能动,自己洗了个澡,出来时,需要清洗的那把椅子不见了。
负责清洗椅子的人也不见了。
苏见绮懒得多想,全身累得不行,倒头就睡。
本以为秦之朗只是暂时离开,没想到一天一夜过去,仍然不见他的行踪。
只有按时的一日三餐,证明他还存在于这栋别墅。
以防万一,她重新调整了应对凶手的计划,万一这个脾气古怪的骷髅真的不管她了怎么办?
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处于敏感阶段,他又在恨她,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就是在这时,苏见绮收到了一条久违的信息。
是三年来,一直与她联系的“廖青罗”发过来的:【我知道,你是想激我去找你。】
苏见绮勾了下唇:【那你是来还是不来呢?】
几秒钟后:
【当然,我会去亲手解决你的。】
【毕竟我一直在可惜,四年前划破你脖子的那一刀,下手太轻了。】
第66章 约会
苏见绮看着他发来的最后一句话,呼吸一窒。
脖间那条浅淡的疤痕好像重新裂开,有无数只小虫子在上面爬行啃咬,又痛又痒。
大脑自动开启的防御状态虽然将她的记忆切得零碎且混乱,但身体的记忆还记得,曾有一把刀差点割开了她的动脉。
差一点,她就成为了第六名受害者。
濒死体验这种事情,想要忘记也无法彻底忘记。
她闭上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是和凶手对决的关键时刻,对方肯定会不遗余力搅乱他的心神。
——就像现在这样。
这种挑衅,无异于用刀尖在她破掉的伤口处狠狠搅弄,专攻她的要害。
但想通之后,这种威胁就不会动摇她分毫。
苏见绮冷静地按灭屏幕,将手机扔到一边。
她非常期待对手会以怎样的手段找到她。
她住的湖中心别墅,四周都有秦之朗设下的结界,除非有厉害的玄学术师帮忙,否则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这里。
为了计划顺利进行,她在考虑要不要让秦之朗故意暴露出一个结界缺口,方便凶手找过来。
可他似乎正在生气,会听她的话吗?
说实话,苏见绮心里没底。
以他疯狂的念头来说,说不定会希望这里一辈子不被人找到,将她永远困在这里,才好。
昨夜之后,秦之朗很久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连视线和气息也隐藏得严严实实。
她完全感受不到。
只有到饭点时,餐桌上会摆好一道道味道不错的食物。
等她吃完,桌上的碗筷又会毫无征兆的消失。
苏见绮有种微妙的感觉。
好像自己是他的宠物,别墅是她的笼子,他负责一日三餐喂养她。
她倒不讨厌这种方式,这要比饿肚子好得太多了,也比吃虫子要好。
小时候,她会被关在衣柜里,等什么时候那个混蛋父亲心情好了,才会把她放出来。
饿肚子便成为了她的家常便饭。
她知道,那个混蛋巴不得她死,可她偏要好好活着。
母亲林琳平日对她不错,但发疯起来的时候会将地上的虫子当成糖果,塞进她的嘴里。
还会用力捂住她的嘴,不允许她吐出来:“乖女儿,这颗糖我藏了很久,你快吃进去,别被你爸爸发现了。”
在她认真关切的眼神中,苏见绮只能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苏见绮并不怨恨母亲。
她只是疯了。
大约就是因为这些经历,苏见绮对食物没有太大的追求,只要能够支撑她活下去就行。
起码,在遇见秦之朗之前,她一直是这么过的。
遇见秦之朗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在食物上也有自己的喜恶。
苏见绮抬头看了看正上方始终安静的房间,决定试一下他的态度。
要是秦之朗不想管她,她可以趁早调整计划。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无视了他准备好的早餐,径直打开了别墅的大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湖泊有一股浓重的泥土味道,她一路沿着木桥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了结界的边界处。
上次秦之朗带她走过,这两棵大树之间连接着一条小巷,出了这里,就能到万仙镇的主路。
大概因为结界,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找到那条小巷。
就在她快要没耐心时,一个冰冷低沉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道:“你不吃我给你准备的食物,又打扮得这么漂亮,是想逃离这里吗?”
苏见绮愣了一下。
漂亮?
她只是将披散的头发扎成了简单的马尾辫而已,衣服穿的还是昨天那套。
他理解的“漂亮”可真简单……
要不是正事当前,她真想调侃他两句。
“你把我藏得这么深,凶手想要找过来可能会困难。”她反问,“我还怎么能顺利推进计划?”
秦之朗似乎想说什么,但半天都没有回应,唯剩粗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僵持了好一会儿,就在苏见绮准备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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