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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下一刻看见她从黑色旅行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短刀,不等他面露惊讶,就听她说:“美绪,待在这里,不要动。”
她反手握刀走出去。
“好!”
美绪心有灵犀。
都不用她再多说什么,就飞快跑过来把他从对面拖过去,中途也不敢多往外瞅一眼,生怕给姐姐添乱。
——食人鬼。
禅院真昼眉头颦蹙。
如果不是对方杀意十足,她都要怀疑小辣椒精是不是想跟自己玩一种很新的“吊桥效应”了。
可如果不是,那他的制造的鬼是想干嘛?倒反天罡吗?……总不可能是小辣椒精真的气疯了,要把她杀了吧?
就算真的要杀人,报仇雪恨这种事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比较爽吧?假手于人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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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食人鬼就极其灵活地倒吊在墙垣式门之上,隔着烟气濛濛的雨幕,蜥蜴般伸吐着舌头,古怪地笑:“……好香啊,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只漏网之鱼。只要吃了你的话,我肯定就能变得更强,一定可以轻轻松松把那个一直追着我不放的该死猎鬼人杀了!”
食人鬼飞扑而来!
禅院真昼没什么表情。
侧身避开食人鬼的利爪,反手擒住他右臂,重重将其砸在地上!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屈膝抵住他后背,薅住头发,迫使他向后仰起头,纯粹的灵力附在短刀之上,用力一挥——
霎时血液四溅!
利刃精准割断颈骨,仅靠一层薄薄的皮肉黏在一起。
随手一扯,还残留着得意表情的脑袋瞬间跟身体分了家,为了防备鬼血发挥出作用,她毫不犹豫将其狠狠甩飞!
食人鬼并未完全死去。
那个鬼头还会惊恐尖叫:“啊啊啊,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不是日轮刀,为什么我的身体动弹不了了?”
鬼头叽里咕噜滚出老远,在泥水里疯狂挣扎,妄想驱动身体跟自己汇合。
被禅院真昼摁住身下一动不动的躯体。
这具无头躯体似乎是被灵力封印住了,暴戾的鬼血失去活性,只有那颗飞出去的头颅还残留着一线生机。
食人鬼终于意识到恐惧。
也不叫嚣着吃人了,努力从颈部生出细小的腿脚,艰难支撑着巨大的头颅逃跑。
可他还没有逃两步,就被从天而降的细小月刃碾为齑粉,长长的月尾贴着禅院真昼的手指扫过,搅碎下方的身体。
顷刻间,食人鬼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是个熟人。
禅院真昼还记得他。
猎鬼人叫他月柱来着,似乎是鬼杀队里的高层,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
她这样想的的,也这样感慨出来的。
“多谢关心,一切都好。”
继国岩胜礼貌颔首。
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体面又规矩。
跟鬼舞辻无惨同为贵族,情绪却比他稳定多了。
禅院真昼笑了。
她喜欢稳定的人。
当即冲他伸出手,掌心朝上。
继国岩胜不明所以。
禅院真昼:“你的刀很好用,给我,我保无惨不杀你。”
继国岩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第一次看见了那个仅在众人口中存在的鬼王,鬼舞辻无惨。
嗯……
该怎么说呢?
就,就挺意外的。
作为从警的一家之主,他对于家纹啊,物资啊,军队啊这些东西还是比较了解的。
如果他没看错,鬼王手里拎着的东西,应该是山下对峙的军队手中偷来的。
按道理来说,他作为鬼杀队的一员,还是最精锐的柱级队员,应该是抱着必死决心将鬼王彻底铲除才对,但此时此刻,就很尴尬、非常非常地尴尬。
鬼舞辻无惨一点也不尴尬。
会尴尬就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了。
狠狠剜了眼又给他找事的禅院真昼,路过还算识时务的继国岩胜时,接过他递来的日轮刀,梅红色竖瞳似笑非笑,上上下下打量他:“像你这样进退得当的武士,不应该埋没在已经没有未来产屋敷身边。看在你也算救了她一命的份上,只要你愿意迷途知返,我会赐予你血液,把你也变成鬼……继国岩胜,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幸运。”
有了食材,孩子们开开心心生火做饭。
鬼舞辻无惨则抓起她的手,盯着她食指上贴着的创可贴,脸色不太好:“那鬼伤到你了?”
禅院真昼摇摇头:“削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弄上的。看来,我并没有制作义肢的天赋,原本还想找到寿海后就跟他学学呢……”
“这种事情也轮得到你操心?”
鬼舞辻无惨板着脸,梅红色竖瞳跟生气猫儿似的缩成一线,“什么都让你做,那你收留的那么多孩子留着做什么?是准备把他们当天皇供起来吗?”
“多学总没有坏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了呢。”禅院真昼扯住他的手,晃了晃,转移话题,“……对了,那鬼是怎么回事?他刚刚出现的时候都把我吓了一跳。无惨,你不是鬼的始祖吗?怎么你制作的鬼也会背叛你啊?”
鬼舞辻无惨哼了声:“他们的性命都掌握在我手里,怎么可能背叛?”
禅院真昼追问:“那他怎么来这里吃人啊?我可以你中意的对象,他怎么敢来打我的注意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以为是我让他来杀你的?”
想到这里。
鬼舞辻无惨气坏了。
一把捏住她的脸,气恼道,“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混账东西!他之所以过来,当然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啊!区区一个柱都杀不掉,被追得狼狈逃窜于此……”
禅院真昼恍然大悟。
忍不住替鬼争辩两句:“这也怪不得他吧?继国岩胜可是你连都舍不得杀的对象,一看就知道他很强,那鬼打不过太正常了。”
鬼舞辻无惨嗤笑:“什么叫我舍不得杀?难道不是你先在他面前信口开河的?”
禅院真昼愣住。
胡乱扒开他的手,满脸难以置信:“……你是在顾忌我吗?”
鬼舞辻无惨:“明知故问!”
禅院真昼大脑晕乎乎的。
仿佛不会喝酒的人暴饮一扎啤酒。
好一会儿,那双翠色的眸子才重新在他脸上聚焦,幽幽道:“你糟了无惨,你竟然真的对我动心了……以后,你再也做不成高高在上的鬼王,就只能任我予取予求了。”
“我知道。”
鬼舞辻无惨风轻云淡。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在博弈时露出恼羞成怒模样。
微微俯下身,梅红色竖瞳一瞬不瞬盯着她,手指拨开她鬓角垂落的发丝,干燥温热的指腹一点点揉捏摩挲着她的耳尖、侧脸,“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地位,也不喜欢别人挑战我的权威,更不喜欢别人染指我的力量,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允许你跟我同享。”
“真昼,你可以得到我的一切。”
他盯着她。
又重复了一遍,“真昼,你可以拥有我的一切”
在那只鬼跟她动手的瞬间,向来无所不能的鬼王都下意识慌了神,以至于都忘了自己掌握着所有鬼的生死。
果然啊……
他果然还是不想看见她受伤。
不想看见那樱花般短暂生命就此从他眼前逝去。
第25章 下克上
鬼王不高高在上了。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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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是那个易燃易爆的小辣椒精。
禅院真昼只是让他留在这里照顾孩子, 她带着美绪外出寻找寿海,他就骤然沉下脸。
禅院真昼及时改口:“那我跟美绪留在这里,你出去寻找寿海。”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
继续用那双猫儿般的梅红色竖瞳瞪她。
美绪连忙过来打圆场:“不用这么麻烦。姐姐, 我留在这里照看孩子就够了,你跟……”
“不行。”
禅院真昼毫不犹豫否决, “这里离战场这太近, 谁也无法确定下一秒战火会不会波及到这里, 没有大人陪在你身边, 我不放心。”
鬼舞辻无惨心下冷笑。
刚想出言嘲笑两句, 就被她扯了扯衣袖。
侧目望去, 就见她叹了口气,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才最终壮士断腕,做出了这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要不这样吧……”
“你带着美绪去寻找寿海, 我留在这里。”
鬼舞辻无惨:“……??”
不是。
这跟第一个提议有区别吗?
还有,她这是什么表情?
这么不乐意让美绪单独跟他相处,难道他就乐意带着一个小拖油瓶到处逛吗?
“混账东西!”
鬼舞辻无惨对人情格外敏锐。
纵然她没有亲口说出来,但这副犹犹豫豫的姿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总是嘴上说得好像多爱自己, 好像离开自己她就不能活了, 可实际上,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他越想越气。
恶狠狠瞪她,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禅院真昼,这世上就再没有比你更混账的了!”
禅院真昼有点懵。
等她大概想明白他在气什么后, 小辣椒精早已离家出走。
她叹气。
这杂毛脾气真呛人。
算了, 等他回来再好好哄一哄吧。
鬼舞辻无惨失踪了两天。
直到第三天半夜, 才冷着脸重新踏入寺庙。
夜色迷蒙。
纷纷扬扬的夜雨雾水般弥漫开来。
寒凉潮湿的夜风顺着洞开没有门扉的大门倏然而至,年幼的孩子们围绕着篝火而眠,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的凉意,更紧地依偎在一起。
他一眼就看见了守在最外侧的禅院真昼。
她似乎在等人。
并没有像其他孩子们那样躺在地上休息,而是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手肘抵在屈起的膝盖上,手托着侧脸休憩。
这个姿势很难睡得安稳。
鬼舞辻无惨不想管她的。
可看着她脑袋就一点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要滑下去,还是诚实地丢下手里的物资,走到她身边,展开手臂把她拢在怀里。
禅院真昼还算警觉。
细微的落地声让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但随之而来的温暖怀抱,让她认出来来者是谁,稍稍挪动身体,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连眼睛都没有睁就重新睡过去。
翌日。
她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
天还没有亮,外面阴沉沉的。
雾一样细密的雨丝充斥天地之间,随着山间掠过的风,一阵急一阵缓地倾泻而下。
禅院真昼打了个哈欠。
待到睡意散尽,意识彻底清醒,才揉着眼睛从他腿上爬起来:“……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你好久了。”
鬼舞辻无惨冷着脸不理人。
梅红色竖瞳盯着眼前只剩下暗红色灰烬的篝火堆,都不看她一眼。
“无惨,我没有不信任你。”
禅院真昼靠过去,脑袋歪在他肩上,“我只是有点担心你的坏脾气。你都承认自己喜欢我了,却还总是一言不合跟我吵架,要不然就是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头也不回地抛下我一个人……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你跟美绪单独待一块儿,因为她哪句话不中听,就毫不犹豫把她狠狠骂一顿,丢外面不带回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想到他们不和,你就愁得不行。
鬼舞辻无惨哼了一声:“你以为美绪是你吗?她可比你识时务多了,根本不会跟你一样,不是跟我意见相悖,就是在背地里骂我!”
“可那并不是好事。”
禅院真昼拉住他的手,手指顺着指缝滑进去,跟他十指相扣。
鬼舞辻无惨没有拒绝。
心下冷笑连连,他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哄鬼的话。
“敬仰和仰慕不可能同时存在。我既然对你一见钟情,就注定我不可能敬仰你。”
“所谓纯爱,只存在于平等的人格之间。”
“无惨,当我跟美绪一样,用敬仰的目光崇拜你,以你的意见为尊,事事听从于你的时候,你的地位就在我之上了。”
“你会爱上自己亲自推上神坛的神明吗?”
“我不会。”
……
……
鬼舞辻无惨脸色变了几变。
困兽一般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只能忿忿板起脸,瞪她:“……反正就是你不对!”
禅院真昼笑盈盈。
仰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对不起,是我不好。您就原谅我吧,无惨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骗子!”
鬼舞辻无惨还是很凶。
态度却肉眼可见地缓和下来。
抱着忍笑忍得肩膀直哆嗦的混账东西,有时候真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她总是这么让人又爱又恨!
他们和好如初。
分配人手的问题再次摆到眼前。
只不过,这次不用他们纠结了,在等待雨停的时候,一个又瞎又哑又瘸的年轻浪人跌跌撞撞闯入寺庙。
他简直就是个怪物。
身体仿佛被妖怪咀嚼过的残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厚的诅咒气息。
不仅如此,他的各个器官都有残缺,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早就因为器官缺失而死了,可他却仅用义肢弥补残缺的部分,就又跟常人一样行动自如了。
禅院真昼若有所思。
制止了鬼舞辻无惨碾死苍蝇的行为。
年轻浪人似乎刚刚获得听力,被根本无法接受这世间纷杂的声音。
他捂着耳朵,痛苦缩在美绪身边,木头制作的手指触碰着她的嘴唇,似乎在哀求她继续哼唱那首安抚孩子的歌谣。
美绪心思通透。
很快就领悟他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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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自己姐姐,见她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便没有拒绝,像安抚那些受惊的孩童一样,嘴里哼着轻柔的歌谣,安抚着这个重新夺回听力的少年。
“摘下红花送伊人,红花似火绾青丝。”
“红花啊红花,绾起伊人的青丝,伊人笑靥如花……”
雨势渐歇。
空气中弥漫着细小苍白的雾气。
只有女孩子柔和清澈的声音缓缓回荡其中,分外分明。
……
……
不多时,年轻浪人的同伴们找过来。
从他们嘴里,禅院真昼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寿海医师,正是这个名为百鬼丸少年的养父。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们为什么想找寿海医师啊?”
“家里一些孩子需要他制作假肢才能正常生活。”
禅院真昼上下打量着百鬼丸,想起他的同伴说的,他如今的耳朵、脸、皮肤、左腿,都是打败妖怪后夺回来的祭品,忽然就跟鬼舞辻无惨一样起了爱才之心,主动道:“多亏了你们,我们才能得到关于寿海医师的消息,不至于徒劳奔波。这样吧,就由我来为你取回最后的器官,权作报答。”
百鬼丸倏得看过来。
双目失明的法师琵琶丸露出了然的笑容。
“啊?!”唯有年纪尚幼的多罗罗惊呼出声,直白地震惊挂在脸上,“这这这、这种事真的能办到吗?”
禅院真昼点点头。
琵琶丸笑道:“如果是真昼大人的,必然是可以的。您拥有这世上最纯粹磅礴的灵力,或许只有五十年前那个守护四魂之玉的强大巫女桔梗,才能与您比肩。”
禅院真昼僵了一下。
瞟向那个自顾自微笑的法师。
他好像真的只是发在内心感慨,没有阴阳怪气她的意思。
鬼舞辻无惨也难得好奇起来,问她要怎么做。
“这个真的很简单!”
禅院真昼信心满满:“之前闲着没事,我阅读了桔梗写下的修行手札,里面记录了她修行的秘法和术式,其中,就有关于吸引妖怪的聚魔术。那本来是用来对付难以消灭,且数量庞大小妖怪的,但只要辅以妖怪残秽——也就是百鬼丸自己的血,我就可以进行特定召唤。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多学是有好处的,你瞧,现在就用上了吧?”
说着。
她握住鬼舞辻无惨的手,郑重将后续事宜完全托付于他,“我会把它们都吸引过来,数量可能有点多,到时候,你就负责把它们都杀了,百鬼丸自然而然就可以取回自己被献祭的器官啦。”
鬼舞辻无惨无语。
看她信手拈来的样子,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惊喜,到头来还是要他帮忙。
“我凭什么帮你?”
禅院真昼笑盈盈凑上去:“求您了,无惨大人!”
鬼舞辻无惨脸皮抽了抽。
扣住她的脸,把她从自己眼前推开,咬牙切齿:“禅院真昼,你还能更混账一点吗!”
“哈哈哈哈!”
她笑得可开心了。
来加贺国的时候,他们只有三个人;
离开加贺国的时候,他们的人数却足足翻了三倍有余!
虽然回到家已经到了盛夏,但时间并不晚,距离蓝色彼岸花开花还早呢。
鬼舞辻无惨猫在黑暗里,禅院真昼守在御神木下,琵琶丸法师弹着手里的琵琶,百鬼丸教授美绪用刀,寿海医师制作义肢,珠世负责孩子们的健康状况,生活在宅邸的孩子重获新生,开开心心地在长长的廊檐下奔跑追逐……
偌大的宅邸到处充斥着欢声笑语。
美好的未来正在大家眼前徐徐展开。
直到——
“还记得继国岩胜吗?他决定要变成鬼了。”
禅院真昼吃惊:“怎么会?”
鬼舞辻无惨愉悦道:“他们那个无聊的呼吸法是有弊端的,只要脸上出现斑纹,就不可能活过二十五岁,而他马上就二十五了。”
禅院真昼迟疑:“……武士不都是悍不畏死,连切腹都敢吗?我觉得他挺有武士风度的。”
鬼舞辻无惨立刻沉下脸。
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看着她捂着额头叫痛,梅红色竖瞳冷冷瞪着她:“别妄想了!他满心满眼都是他那个双生弟弟,无比嫉妒怨恨,却又无比爱惜自己的双生弟弟,为了超越他,不惜变成鬼……就算你喜欢他也没用,他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我没有喜欢他!”
“喜欢也没用!”
鬼舞辻无惨无情打断她的话。
无视她愤怒的目光,抓着她拢在怀里,“他的真心在他弟弟身上,绝对不可能在意你的……哼,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们双生子一个个都是变态!”
禅院真昼大怒,抓住他胳膊猛咬。
这鬼好过分!说着说着就开始人身攻击了!
鬼舞辻无惨不甘示弱,也立刻小心眼咬回来。
……
……
禅院真昼大脑一片空白。
她躺在榻上,细碎的亲吻胡乱落在身上,强烈的刺激让她整个人如坠水渊,整个世界尽是夏蝉刺耳的嘶鸣,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鬼舞辻无惨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膜,含混不清,许久之后,她才意识到,他在说:“放松呼吸……”
鬼舞辻无惨搂着她。
不带任何狎昵色彩地啄吻着她的脸颊。
感受着怀里战栗的身体一点点平复下来,才继续道:“等他变成鬼,我就带他来见你。”
“我见他做什么?”
鬼舞辻无惨低低笑出声,亲昵地贴在她耳畔:“……你挺喜欢他,不是吗?”
禅院真昼冷漠脸:“我喜欢的男人多了去了。”
鬼舞辻无惨:“举个例子?”
禅院真昼举不出来。
鬼舞辻无惨发出无情地嘲笑,被她一口咬在喉结上!
鬼舞辻无惨纵容她胡闹,慢条斯理说出自己心中的盘算:“有的人并不适合变鬼,我带珠世过去。万一他就是那个例外,也好让她给我作证,可不是我故意弄死你难得喜欢上的男人的,我没有那么小气……”
然后——
差点被咬断了喉咙。
****
****
很久之后。
禅院真昼从梦魇中惊醒。
汗水浸湿了白襦绊,贴在身上,冷得人心慌。
她躺在榻上尽力平复呼吸。
翠色眸子失神望向倒映着摇曳水光的房顶。
即便过去许久,心悸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静寂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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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跳声激烈地让人难受,她闭着眼,下意识摸向身侧,却只摸到一片刺骨的冰凉。
她愣神了很久,才恍惚想起来,无惨已经不在了。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就这样了呢?
事情到底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那时候。
他们约定好了。
等他回来,大家就一起去筑底海边游玩。
二十六夜是传统节日。
在这个晚上,很多人都会出来赏月。
尤其是武家僧侣之流,还会一边赏月,一边附庸风雅地吟诗作赋,鬼舞辻无惨觉得她从来没见过,肯定会觉得很有意思。
而她也的确好奇。
他们这样约定好了。
鬼舞辻无惨也并没有失约,他如约出现在她面前,却是以前所未有的狼狈姿态。
他踉踉跄跄闯进来。
浑身上下都布满可怕的刀伤,不停流血。
鬼血旺盛的恢复里仿佛遇到了天敌,根本无法治愈那几乎将他搅碎的伤痕,即使勉强愈合,也会在下一刻崩裂。
禅院真昼倏然站起身。
似乎被眼前场面震惊到了,怔怔望着站在门口的他。
“真昼……”
他在哭。
泪水跟血液混在一起。
平日里傲慢自负的鬼王,此刻声音都在发抖。
梅红色竖瞳震颤痉挛,哆哆嗦嗦缩成一线,仿佛在外面吃了亏的小猫咪,只有在主人面前,才能露出最柔软的肚皮。
“好疼啊,真昼,好疼啊……”
“怎么、怎么回事?!”
禅院真昼慌忙迎上前,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黏腻的血液立刻沾湿掌心,强烈的铁锈气刺激着她敏感的心神,眼前不由自主冒出大片大片黑斑。
鬼舞辻无惨没有回答。
他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可当那双胳膊搂住禅院真昼腰肢的时候,却依然让她感受到了疼痛。
他急促喘息,头颅垂在她颈间,蓬松卷曲的发丝打湿,血水顺着发尾一点点滴在她细腻敏感的肌肤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肌肤细嫩单薄。
只要牙齿稍微用力,就能轻易刺穿那层阻碍,馨香的液体就会涌入他唇齿,让他得到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可最后——
他却只是抱着她。
难以支撑的身体重量一点点压过来,脑袋深深埋入她颈窝:“真的好疼……真昼,怎么这么疼……”
禅院真昼抱住他。
酸涩滚烫的液体融入眼眶。
她想说,别怕,我带你去吃饭,只要吃饱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她只是张了张嘴。
耀眼的火光便骤然将黑夜撕碎。
凛然的利刃无情将触手可及的未来顷刻间搅碎,紊乱的气流剑浪呼啸而来,以势不可挡之姿淹没所有!
好不容易堆砌雕琢的砂石堡垒随水逝去,所有的努力土崩瓦解,只余下满地狼藉!
禅院真昼摔在地上。
她手里还抓着鬼舞辻无惨的衣物残片,可那个承载了她未来和希望的人却彻底消失了!
她很讨厌言而无信的人。
鬼舞辻无惨离开的时候,她还特意叮嘱过,不让她跟去也行,但他必须在三天之内回来,多一秒她都要带着美绪离家出走。
可现在,她竟觉得他还不如不守约。
至少。
至少……
倏得——
压抑啜泣一点点响起。
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泣血的嚎啕变成报仇雪恨的快意大笑。
“谢谢您!谢谢您!”
珠世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来到猎鬼人跟前,扎成髻的发丝散开,脸上无意识淌满泪水,仿佛萦绕紫藤花间雾气的温柔气质早已消失不见,有的只是喜极而泣的狂喜和大仇得报的癫狂。
“缘一大人,多亏了您,那个该死的鬼舞辻无惨才终于下地狱去了!”
“是您终结了持续了几百年的黑暗!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变成鬼,再也不会有人被鬼夺走一切!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好开心啊。
语无伦次说着感激的话。
似乎重新收获了未来,希望的光辉在她眼底闪耀。
她又哭又笑的,难以想象那么多复杂激烈的情绪,竟然能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继国缘一并不居功。
他看了一眼仿佛被吓坏了禅院真昼,摇摇头:“让他跑掉的时候我就已经失败了。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可能找到找到他的藏身之地。”
“我也只是猜测。”
珠世欢喜哽咽。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视线不小心触及禅院真昼惨淡的苍白面容,下意识赶紧挪开。
那个嘴上说着一见钟情,决心为鬼王献出爱与真心的女子,还是老样子,就算鬼王死在她面前,脸上也没什么太大波动。
可她知道,她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他是个胆小鬼,遭遇生命危险后,肯定会躲藏在安全的地方。我本来并没抱太大希望,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真的逃到了这里。”
珠世深吸一口气。
似乎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重新看向禅院真昼,刚要停歇的泪水再次顺着面颊簌簌而落。
“多么可笑啊!”
“制造了无数不幸、昆虫般冷血无情的鬼王,竟然真的爱上了一个人……他竟然,真的爱上了一个人!”
……
……
“……你还好吗?”
恍惚中。
禅院真昼仰起头。
望着那双与继国岩胜神似的赫色眼睛。
片刻后,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猛地扭过头去,宛若雪下松青的眸子死死盯着封印着半妖的御神木后方!
她站起身,一把推开挡路的继国缘一,急匆匆跑过去。
不知何时。
月影摇曳的树下,悄然绽出一朵蓝色的花。
鬼舞辻无惨忙忙碌碌追寻了几百年,据说只在白天开放,异常珍贵稀有的蓝色彼岸花,在他死去的那个夜晚,绽放了。
——命运毫不留情贴脸开大。
这简直就是鬼舞辻无惨糟糕运气的最真实写照!
禅院真昼真是被逗乐了。
弯腰薅起那株充满讽刺意味的蓝色彼岸花,置于眼前看了很久,指尖用力一撮,整株花都被她粗暴揉成一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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