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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 31 章
◎“不许说浑话!”◎
第三十一章
周玥瑜得知谢祝璟和颜云鹤一起上门拜访时, 也忍不住有些愕然。
她早就知晓颜云鹤对封温玉的心思,但封家和国公府不合适,她也就没有拆穿这件事, 由着阿玉稀里糊涂地将这段关系当做兄妹情谊。
但……
周玥瑜额角作疼, 她也相当于是看着颜云鹤长大,对他的性子也算是了解,颜云鹤这个时候出现在侍郎府,目的不言而喻。
她招手, 叫来嬷嬷:
“先叫姑娘回去洗漱休整一番,再将颜世子和谢公子都请到会客厅去。”
要是撇开家世和往后忧患不谈,其实周玥瑜对颜云鹤是很满意的, 谁不喜欢一个这么真心实意对待自己女儿的人?
可惜,谁也撇不开出身。
而谢祝璟这个人,周玥瑜对其了解甚少,只是从老爷处听过些许这人的传闻, 正好趁此机会观察一下此人。
封温玉对娘亲的安排没有一点异议, 很快对二人撒手不管, 愉快地回了自己的铭心轩。
颜云鹤望着女子明显轻松下来的背影,有一点习以为常地无奈。
谁说封温玉不聪明?她总是能下意识地避开麻烦。
颜云鹤掩住眸中的情绪, 再看向谢祝璟时, 依旧觉得碍眼,没有别的原因, 谁叫眼前人过于坦然自若, 倚仗的不过是整个封家对他和封温玉一事的默许。
这是叫颜云鹤最厌烦谢祝璟的一点。
他求之不得的, 却是被谢祝璟轻而易举地得到。
颜云鹤做不到心平静和。
会客厅外传来些许声响, 是周玥瑜领着嬷嬷过来, 可不就是她一人。
封榕臾今日当值, 这二人一口一个来拜访封伯父,却是也不瞧瞧他们的伯父在不在家。
周玥瑜一眼就瞧见了里头看似和平实则针锋相对的二人,有些头疼,但也只能按捺住,她自若地踏入会客厅内,提声:
“你二人今日倒是凑到一起了。”
她作为长辈,一个是她从小看到大的晚辈,一个是她封家的小辈,她倒是不需要过于客套生疏。
落座后,她不由自主地将注意放在了谢祝璟身上,青年一表人才,垂着眼帘坐在位置上,仿若雪山上的松柏,脊背挺直,行为举止却是格外得体,周玥瑜想起一件事,听说当初谢祝璟刚被收入宋作梁门下时,宋夫人费了不少劲教导他礼仪。
说得难听点,谢祝璟能走到她们眼前,就已经付出了莫大的努力。
只第一眼,周玥瑜不得不承认,很难有人会对谢祝璟生出不喜。
能被封阁老称一声端方稳重,仅是这四个字,就已经是一种无声地认可。
周玥瑜让人上茶,颜云鹤已经敏锐意识到周玥瑜对谢祝璟的关注,他未必不清楚,论关系,谢祝璟要和封家更近一筹。
但颜云鹤还是觉得不爽,他端起了杯盏,不经意地发出了些许声音,周玥瑜看过来,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
“你一走就是两年,年节也不知回来,叫长公主心中可是记挂万分。”
颜云鹤笑得一脸讨饶:“回来后被娘亲拎着耳朵训了数日,伯母可别再说我了。”
周玥瑜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今日来,可是要找阿舟那小子?他整日闷在院子中读书,你要能常是来寻他,也是叫我松了口气。”
颜云鹤唇角的笑意微敛,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周玥瑜是在将他来封家的原因归结于封温舟身上,于封温玉撇清关系,他不是不能明白周玥瑜的忧虑,毕竟在封家看来,封温玉正在和谢祝璟接触,就没必要节外生枝。
但颜云鹤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只是,他还是认下了周玥瑜的话,他掩住眸中情绪,低笑:
“阿舟那小子的确该出来走走,省得读书读傻了。”
他这么安分地应下这番话,周玥瑜心底倒是有些不是滋味了,她那番话的确是在将颜云鹤和封温舟牵扯到一起,也是说给谢祝璟听,表明态度叫谢祝璟莫要误会。
世家通常为了家族利益奔走,但人和人相处时日长了,岂能没有半点情谊?
颜云鹤常是出入封家,于周玥瑜来说,和自家晚辈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所以,见他这般黯然垂眸,周玥瑜一时间越发头疼了,她仓促间将话题转向谢祝璟:
“我听老爷说,你们御前最近正是忙碌之时,你难得有一日休沐,早知如此,便叫阿玉昨日莫要出城了。”
谢祝璟眉眼如画,他抬眸,却是知礼地将视线放在周玥瑜眉眼下,他说:“休沐常有,虽是耽误了片刻时间,但幸好和小小姐还是在城门口遇见了。”
闻言,若非周玥瑜在场,颜云鹤险些冷笑出声。
周玥瑜也没忍住地端起杯盏,仿若只是口渴地咽了口茶水。
她掩住些许古怪的脸色,早听闻谢祝璟是个面白心黑的,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瞧瞧这番话,像是在回应周玥瑜,实际上不过是说给颜云鹤听——耽误了一开始相遇的时机不可惜,兜兜转转,还是他和封温玉遇见了。
封温玉可不知道会客厅内的暗流汹涌,她将平安符送给谢祝璟后,自觉解决了一件心事。
一群人忙于赶路,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回府后,都是匆匆用了两口吃食,封温玉也是不例外,小口地抿着粥,一碗米粥下肚,她才放下木箸,由着锦书将她引坐到梳妆台前,替她梳妆。
刚簪上了步摇,书瑶就小跑了进来,她手中捧着新折的花,但心思一点也没在花上,凑近封温玉,偷摸低声道:
“奴婢刚路过会客厅前瞧了一眼,里头相谈甚欢,夫人对谢大人好像很是满意呢。”
封温玉对这个话,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颜云鹤和谢祝璟能相谈甚欢?
但见书瑶信誓旦旦的模样,封温玉不由得些许迟疑,难道颜云鹤改性子了?
抱着这种心态,封温玉梳妆后,就领着二人前往会客厅,还没踏入会客厅内,就听见颜云鹤阴阳怪气的那一声“谢大人运气不错,但运气这种东西也不会常年眷顾一人”镇住了,她险些直接转身退出去。
她转头看向书瑶——这叫相谈甚欢?
书瑶尴尬地讪笑了一声,她路过时也没能听见里头说了什么,但瞧着三人都是脸上带笑的,于是才猜测三人相谈甚欢。
谁能想到这三位都是体面人,心里再是恨得牙痒痒,也能维持着表面假象。
封温玉的出现打破了会客厅凝滞的气氛,周玥瑜看见她都有点松了口气,招手叫她过去:
“世子要去找阿舟,你送送谢公子。”
封温玉愕然地抬眸,她先是纳闷地看了一眼颜云鹤,他怎么又去找二哥,两人待会可别打起来。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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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担忧,封温玉没有拒绝相送谢祝璟的安排,一路将谢祝璟送到侍郎府门口,她犹豫了一番,还是出声道:
“谢大人莫要和颜世子计较。”
身边人忽然停下了脚步,封温玉也只好跟着停下,她疑惑地偏头看去。
只见谢祝璟神情一如往常,他仅是垂眸看向她:
“小小姐今日和我说了两次,莫要和他计较。”
然而,颜云鹤不是小孩子,他非是不懂交际,只能说,若有人看他不爽,便是他有意为之。
封温玉愕然,她轻轻抿了抿唇,也隐约意识到自己失言,她和谢祝璟只接触短短数次,但看得出谢祝璟是个极其性情内敛的人,能叫他直言心中所想,必然是不痛快了。
叫他不痛快的点,不是颜云鹤的挑衅。
而是她一而再地替颜云鹤说话。
况且,谢祝璟和颜云鹤素昧平生,他凭什么要包容颜云鹤的坏毛病?
封温玉抿了抿唇,她垂眸,轻声说:“是我失言。”
闻言,谢祝璟却是摇了摇头:
“小小姐非是失言。”
封温玉纳闷地抬头,就听见眼前人声音如常,仿若石子掉入水潭,溅起了些许水花:“小小姐是在偏心。”
封温玉一时被堵得哑然无声。
她在偏袒吗?仔细想一想她的话,好像的确如此。
封温玉朝谢祝璟看了一眼,有些迟疑地想,他是在不高兴吗?
但是,有人抬手,解开了她头顶和步摇缠在一起的青丝,他食指轻抬,替她挽起青丝,指腹不经意间碰到了耳垂,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自知抵不过小小姐和颜世子年少相识的情分,但来日方长,我想,终有一日,被小小姐偏袒的人会变成我。”
封温玉听懂了。
他在说,她会有偏袒没错,只是他也会不高兴。
他好像在隐晦地对她说——小小姐,下次请偏袒我吧。
似是情人间的乞怜,却不见半点低声下气,被他擦过的耳垂有些发热,封温玉竭力保持镇定,但仍忍不住双颊染上了些许绯红,她仓促地喊了一声他:
“谢遇之!”
谢祝璟:“我在。”
封温玉憋了一口气,她呐声:“不许说浑话!”
她有点恼,也有点赧,于是这一声不许,也透了些许意味不明的意味。
她没再端着得体的一面,谢祝璟却是有些失笑,得体也意味着疏离,他们不该是那种相处模样。
所以,谢祝璟仿若迟疑了一下,他问她:
“这也算浑话吗?”
封温玉被堵得噎住。
她气哼哼地想,叫她觉得不好意思,怎么就不算是浑话了!
二人在侍郎府门口分别,谢祝璟低头看了看腰间的荷包,他再一次重复:
“谢过小小姐,我很喜欢这个荷包。”
封温玉不懂他再次提起的原因,只好不解地看向他。
然后就听谢祝璟轻声说:
“所以,给颜世子求平安符时,可不可以不要也送他同样的荷包?”
封温玉不知为何,顶着谢祝璟这般视线,竟是莫名有些心虚,她不自在地偏头应下:“知道了。”
谢祝璟见好就收,没有再强求。
他习惯于低调行事,抓住机会后,一点点蚕食瓦解别人的希望。
当初封温玉对他的评价实在是看走眼,他从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有些情意,不是挑明就不存在。
就如同颜云鹤对封温玉,也如同封温玉对某人的闭口不提,谢祝璟何其敏锐,对某些事情,他早就心知肚明。
但谢祝璟没那么好心,不会替颜云鹤挑明,也不会给自己制造危机,他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颜云鹤最好抱着他那点心思烂死于角落中。
以往十余年都不曾表明心意,日后也不要再表明才是最好!
谢祝璟抬眸,望向小小姐转身离去的背影。
然而,她好像从来没有回头的习惯。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谢祝璟也没有等到她回头看一眼。
【作者有话说】
女鹅:咦惹。
小谢:小小姐怎么了?
小顾∓小颜:你装什么纯良!
【昨天有点忙,所以今天就一章三千五百字,实在没写了那么多[爆哭]】
32| 第 32 章
◎“难道阿玉要和我疏远了?”【两章合一】◎
第三十二章
封温玉还没有下游廊, 就遇见了本该去找封温舟的颜云鹤,他斜斜地倚在凉亭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朝湖水中扔下鱼饵。
封温玉瞧见了人, 居然一点也没有意外。
这人向来如此, 叫他安分下来,就像是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谢祝璟的话终究在她心底留下了些许痕迹,封温玉的心情一点复杂,她果真对颜云鹤有偏袒吗?
二人相处间总是百般嫌弃和互怼, 以至于谢祝璟点出她在偏袒颜云鹤时,她自己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有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偏头看过来, 吊儿郎当地抬起下颌:
“愣着做什么?”
一双剑眉如星,眸眼似含着笑意,又仿佛压着苦闷,叫封温玉心情也有点闷堵。
她走到了凉亭中, 在石墩子上坐下, 抬手托腮, 一双杏眸就那么一错不错地落在颜云鹤身上,她下意识地埋怨:
“你干嘛总是这样。”
颜云鹤也习惯了听她的埋怨, 替自己叫屈:“我又怎么了?”
封温玉见他装傻, 忍不住地瘪了下唇,不忿道:
“我好不容易想出怎么回礼, 还为此特意跑了一趟青宁寺, 结果被你这么一闹, 这回礼送得一点也不圆满。”
经过颜云鹤这一遭, 谢祝璟平日看见那个荷包时, 会想起的究竟是她对他的心意, 还是她对颜云鹤的偏袒?
颜云鹤不爱听这话,他也坐了下来,给他和封温玉都倒了一杯茶水:
“你能给他回礼,他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挑剔?你我相识这么久,他若是容不下,那说明根本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他小肚鸡肠。”
颜云鹤毫不犹豫地将封温舟拎出来扯大旗:“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这么斤斤计较,你要是今日给阿舟也送上一个平安符,他是不是又得计较自己不是唯一了?”
他是一点也不客气地挑拨离间,对于封温玉,他只恨不得她再骄纵点,配得感也要再高点。
他很难说清他是什么感受,甚至有一点恨铁不成钢。
她是什么人?谢祝璟又算得上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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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牌面上的人物?她和封家能允许谢祝璟接近她,谢祝璟都该回家看看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偏她还在意起谢祝璟的情绪了。
人都是会得寸进尺的。
尤其是谢祝璟那般从低微之处爬上来的人,最会抓住时机转变主次关系。
颜云鹤再厌恶谢祝璟,都不会小瞧了谢祝璟,在他眼中,这段关系,封温玉不该让谢祝璟占据主导位置。
至于谢祝璟是否喜欢她?重要吗?
谢祝璟靠着封家才能走到今日这种地步,他一日不走到位极人臣的地步,就不可能对封温玉有态度上的改变。
颜云鹤是权贵等级制度下养出来的世家公子,底色就是漠然傲气,说得不好听一点,能被他看在眼里的,整个天底下就没几个人,而谢祝璟这般出身,也是走到了他眼前,他才勉为其难将其当个人看待。
这其中谢祝璟拜入封家还占了一大部分原因。
否则,每年考上举人或者进士的人少吗?很稀罕吗?
颜云鹤唇角有漠然的讥讽一闪而过。
至于封温玉,她对这番言论是一个头两个大,她扶额:“你这是胡搅蛮缠。”
颜云鹤不反驳,他只是挑眉:
“阿玉是觉得我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他抬手敲了敲她的头,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自然道:“一个谢祝璟,你看得上是他的福气,看不上,这京城有的是未成婚的男子,也配叫你在这里自省?”
少自省,少反思,多责怪别人。
谢祝璟若因此对她有意见,那就是谢祝璟有眼无珠,关她什么事?
他最想说的也是——一个才认识的谢祝璟,也值得她来怪他?
封温玉无语了,她恼道:“颜云鹤。”
颜云鹤应声,他轻笑着问:
“难道错了吗?我就是向你讨一个平安符,有什么不对?”
他慢条斯理地说:“往年都是如此,不是吗?总不能他一来,一切就要变了。”
他抬眸,和她四目相视,像是在玩笑,又像是在认真地问:
“难道阿玉要因为一个谢祝璟,就和我疏远了?”
封温玉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瞬间有点迷惘了,她忽然发现,她好像怎么做都不对,明明是要来怪颜云鹤的,结果被倒打一耙了。
疏远颜云鹤?她的确没有过这个想法,所以,她一时间找不到话音来反驳颜云鹤。
颜云鹤掩住眸中的情绪。
他的确在混淆概念。
讨平安符是一回事,那个情景当着谢祝璟的面讨平安符又是一回事,他就是故意针对谢祝璟。
那又怎么样?
他和谢祝璟都清楚——这个时候谁若不争不抢,谁就要做好下场的准备!
*******
翰林院是直属于皇帝的中央部门的统称,内部人员和职位其实极其庞杂,简单来说,也可分为内外两部。
内部历来只有殿试前三甲和少数的二甲进士,这些人都直属于圣上,也能接触到权力中心,基本只要不犯大错,就不需要到基层历练。
而顾屿时和谢祝璟都属于这一类。
这职位不是一成不变的,于各种中央机构轮值一遍后,日后他们极有可能踏入内阁。
他们的起点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也可以说,从科举殿试结束的那一刻,有些人的官途就已经注定了。
不然人人为何想要考得三鼎甲,说是一条通天大道也不为过。
顾屿时和谢祝璟的官职相同,只前者多了一个伯爵的爵位,而后者背靠封家,一时间,众人也分不清这二人谁高出一筹。
翰林院这段时间的气氛其实也有点微妙。
主要是从谢祝璟和封阁老的小孙女走近开始,翰林院众人落在二人身上的视线就有些不对劲了。
后者相看的女子,是前者的前未婚妻。
众人不信顾屿时心底会没有个疙瘩,尤其二人整日于圣上面前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
众人猜得没错。
顾屿时心底的确有疙瘩,他现在看谢祝璟极其不顺眼,之前二人还能相谈甚欢,自簪花宴一事后,两人除了公务再没有一句交谈,近乎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作为翰林院的掌事邬平安见状,愁得不行。
他是四品,也是二人的顶头上司没错,但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的,他今年五十有二,仍坐在这个位置,再往上升已经是不可能了,而顾屿时和谢祝璟却都是文元帝极为看重的臣子。
前者顾屿时不必说了,入朝不到一年,就深得圣上信赖,又是钦差一行又是加官进爵的。
后者是封家第三代弟子,封阁老眼见首辅有望,谁敢给谢祝璟脸色看?
二人都是宝贝疙瘩,他也都不想得罪,他为人素来宽和,现下也对二人的微妙装作看不见了,反正,二人不可能大庭广众闹起来。
今儿个文元帝也休沐,所以,顾屿时当值半日才发觉谢祝璟不在。
他昨日遇见封温玉后心绪不平,又因今日要当值,连夜赶回了京城,神色有些疲倦,但顾屿时打眼扫了一圈,他垂下眼眸,好像只是随意一问:
“今日是谢侍讲不在?”
邬平安摸了摸头顶上的乌纱帽,又低头看了眼要处理的卷宗,装模作样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装作没听见这问话。
但他能装,别人却装不了,有人按住卷宗,轻咳了一声,不是很清楚地道:“好像是。”
顾屿时颔首应了一声,不待那人低下头重新整理卷宗,又问:
“他轮休?”
这下子,殿内的几人都听出微妙来了,先前回话的那位修撰头都大了,他是不敢得罪顾屿时,但也不敢得罪谢祝璟啊,他朝邬平安看了一眼,心底懊悔,早知道不顺口回应那一声了。
主要是今日如果真是谢祝璟轮休也就罢了,但谢祝璟不是。
他是调换了沐休的日子,这不过是件小事,遑论今日圣上也休息,邬平安当然没什么不许的。
邬平安也没法装作听不见了,他和气地笑道:“可是哪里需要找他商议,索性休沐就一日,明日谢侍讲就回来,先放一放也是无碍的。”
这话的言下之意,不过是一日时间,别抓着计较了。
他是上司,顾屿时当然要给薄面,于是,他沉声回答:“下官知道了。”
话虽如此,但顾屿时的眸子不可避免地沉了下来。
谢家和封家好事将近,谢祝璟沐休会去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答案。
皇城也分前后两部分,后边就是各位妃嫔公主的居住,中间有太医署等地方,再往前就是各个中央机构,也俗称前朝。
而翰林院内部轮值的地方就在文元帝平日议事的大殿后的外书房。
换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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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若是翰林院内有争吵,稍微大声点就能传到文元帝耳中。
就在殿内气氛微妙时,有人踏入殿内,是御前的小李公公,小李公公一见顾屿时就是眼睛一亮,拱手:“顾大人,圣上召您过去。”
这个时间点……
顾屿时眸色一凝,直接起身:“有劳公公了。”
他和邬平安点头示意,转身跟着小李公公一起进了御书房。
他一走,殿内终于有人敢出声,也不知是谁讪笑了一声:“这顾侍读和谢侍讲两位……”
话音未尽,眼见四周人都朝他看来,他忙不迭地闭口,不敢再讲话了。
邬平安觑了他一眼,心底摇了摇头。
背后议论?议论谁?议论顾屿时还是谢祝璟,议论这二人就不得不提起一人,封二姑娘。
内阁和六部可就在不远处,谁敢保证不会隔墙有耳?
一旦这些话传到封阁老或者封侍郎耳中,是真觉得自己屁股下的位置坐稳了,是吗?
邬平安敲了敲案桌,叫众人莫要心浮气躁,他说:
“将要年底,早些将这些卷宗编撰完成,咱们年底时也能轻快轻快。”
众人抬手作揖,齐声:“是。”
而顾屿时步入御书房时,发现大理寺寺卿江大人也在,心底的猜测成真,他被李公公引到文元帝旁边,文元帝冲他颔了颔首:
“江南一案,你最清楚,这些时日,你就跟着江爱卿忙一段时间吧。”
顾屿时无一不应:“微臣遵旨。”
大理寺和翰林院就在隔壁,他在翰林院当值也是当值,多走两步去大理寺也不费事。
江大人笑道:“顾大人能力出众,有顾大人相帮,此案想来很快就能有个结果了。”
顾屿时没说话,文元帝就先笑骂道:
“他才入朝多久,别给他戴高帽,人是去了大理寺,但案件一结束,就赶紧把人给朕还回来。”
江大人诧异地瞥了眼顾屿时,是啊,这人才入朝多久?
可听圣上话音,对其的倚重却是肉眼可见。
也正如文元帝所想,他的确想要顾屿时这个人才,只看江南一案,就知晓这个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也是铁面无情的,多适合他们大理寺啊?
左右顾屿时在翰林院任职满期后,也得在各个机构轮值,不如提前些时日来他大理寺。
江大人笑呵呵地应下文元帝的笑骂,能被文元帝指着鼻子骂,也得看资格。
他顺着坡子向上爬:
“皇上体谅一下臣看见良才的心情,实在是大理寺缺人啊。”
文元帝骂他:“滚滚滚。”
缺人?哪个机构不缺人?
三法司,也就是督察院、刑部和大理寺,着实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地方,哪怕翰林院出身的人要在中央机构刷履历,也少有人第一趟就前往三法司的。
谁叫那处虽是权力大,但也是极其容易得罪人的地方。
文元帝心中对顾屿时早有安排,自然是不会叫他前往大理寺的,只能说江大人的想法注定落空。
江大人是走了,但顾屿时却是留了下来。
文元帝看折子看累了,就让顾屿时读给他听,两方折子听罢,文元帝才敲响了案桌,顾屿时顺势停了下来。
他垂眸立在一旁,全程没有流露出情绪激动。
他年少担起家中重任,又年少中举,后来和封温序相识,又得封阁老一时惜才,隐晦地告知他过于年少,纵是殿试得中,也不会有人叫他上来就做官,于是,他游学五年,才回到京城重新参加殿试。
他知晓封阁老的意思——他过于年少,便是入朝,也少不得被人看轻。
能力是一回事,但谁敢将重任交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也因此,纵他入朝时已经及冠,但也早习惯时刻把克己复礼四个字铭记在心,早早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稳重性格。
非是重来一次,而是他前世就是如此。
可以说,封温玉是他一成不变的日子中唯一的例外。
文元帝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顾屿时这性子,好,也不好。
他长喟了一声:“少悔啊。”
顾屿时上前,他垂眸恭敬应声:
“臣在。”
他没有颜云鹤那般的父母替他筹谋,也不像谢祝璟一般孑然一身可以行事毫无顾忌,他少时就背负重任,其中期望足可以将一个人压垮。
没人知晓他的字是由封阁老替他而取,取自慎行其余,则寡悔。
封阁老希望他谨而慎行,莫要做会让自己后悔之事。
母亲听说后,也一个劲地欢喜:“确是如此,你日后是要入朝堂的,最该是要谨慎行事。”
唯一个人,不忿地替他打抱不平:
“到底要多谨慎才行?”
“依我看,叫安澜才是最好,昭昭如愿,岁岁安澜。”
她说盼他如愿,盼他安然顺遂。
她瘪着唇,又好像憋了一口气,于是叫他轻而易举地看出那分心疼,她哼唧着说:“我不管,我日后就要叫你安澜。”
文元帝摇了摇头,他今日心情不错,还有闲情和官员说些玩笑话:
“朕都分不清你究竟是不是刚及冠了,太过沉稳,可就老气横秋的,不招姑娘喜欢了。”
顾屿时沉默。
他喜欢的人已经在谈婚论嫁,他不需要再招别人喜欢。
“听说,你最近和遇之有不愉快?”
顾屿时心中一凛,他不动声色地绷直了身子,低头道:“请皇上责罚。”
他掩住眸中的情绪,不敢有一丝轻忽。
他很清楚,对文元帝来说,他和谢祝璟都是他看重的臣子,若是因为一个女子而生龃龉,不论封温玉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都会叫文元帝对其有迁怒。
文元帝见他这般姿态,不由得好奇:
“朕怎么听闻,是你亲自上门退婚的?”
既然退婚了,又做这幅姿态作甚?
顾屿时又不说话了,他实在是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见状,文元帝指着他笑骂道:“臭小子,既然退婚了,就少耽误人家了,朕瞧着遇之是个不错,总不会怠慢了人家。”
顾屿时偏过脸,他没出声否认这个话,但谁都看得出他的不认可。
见状,文元帝轻啧了一声:“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让朕听听。”
顾屿时闭紧嘴,半晌,才沉声吐出一句:
“他们不合适。”
文元帝要气笑了:“封家亲自选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哪里不合适?难道封阁老看人还不如你准?”
虽然封阁老当初说什么孙女任性,但文元帝岂能看不出谢祝璟和封温玉一事有封家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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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时没法反驳,但他自己清楚,他非是全然私心。
他只能垂眸说:
“封阁老的确是慧眼识珠,圣上就当是臣固执拙见。”
文元帝一张奏折直接砸在他身上,这人固执得叫人心烦,文元帝眼不见心不烦地摆手:
“出去,自己的事别再折腾得众人皆知。”
闻言,顾屿时意外地怔了一下,才堪堪垂眸:“……谢过圣上。”
他听得出,圣上的言下之意是在说,他不会管这件事,但这些事不许闹大,也不许搬到台面上来。
翰林院某种程度上是圣上的私臣,为了女儿情长闹得不可开交,传出去,圣上也会觉得面上无光。
顾屿时是走了,但文元帝的气还没有消,他冷笑骂道: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脾气,朕倒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个什么劲头来。”
徐公公赶紧奉茶,笑道:
“皇上这是刀子嘴豆腐心,分明是心疼顾大人。”
文元帝斜了他一眼:“朕心疼他?”
徐公公不敢乱说:
“若非将顾大人当亲子侄,又岂会连这点小事都关注,圣上爱护臣子,顾大人也是恭敬圣上,实在是贤君良臣一段佳话。”
文元帝没理会徐公公的阿谀奉承,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眸色晦暗地看向殿门口。
若是非要在二人中做一个取舍,文元帝毫无疑问会舍掉谢祝璟。
顾屿时此人深谋远虑,是他留给未来储君的班底。
所以,他不会允许顾屿时走错路。
【作者有话说】
女鹅:!居然没说过颜云鹤!
小颜:说明我说的在理。
小谢:呵呵。
小顾:……
【哈哈哈,乱成一锅粥啦!】
【这章五千五,勉强是两章更新的量,我很努力啦!】
33| 第 33 章
◎他也不想改变。【两章合一】◎
第三十三章
封温玉近来有点烦。
颜云鹤和吃错药了一样, 常常往侍郎府跑,搞得封温玉三五日就能见到她一次,每每都是拿着来找二哥的借口。
封温玉没忍住地呸了一声:
“你就不能放过二哥吗?”
颜云鹤倒好, 满口的冠冕堂皇:“我此举可是经过伯母点头的。”
封温玉不信, 后来拐着弯从娘亲口中得知真相后,更是忍不住地一头黑线。
娘亲分明是怕谢祝璟误会,才会拿此当推辞,他却是拿这鸡毛当令牌了。
封温玉都替二哥叫屈, 他好好地念书进学,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但叫整个侍郎府都想不到的是,封温舟这段时日和颜云鹤相处得其实还颇为和谐, 这叫颜云鹤都生出纳闷了:
“你这么好心?”
不让人将他撵出去就罢了,还允许他一而再地拿他当借口接近封温玉?
封温舟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压根不多看就收回了视线,他不喜欢人伺候, 整个院落都很冷清, 只两三个洒扫小厮偶尔来打扫, 寻常都是他一个人待在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