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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树林
祁放向来表情淡,能看出眼沉了,显然对里面的人不只是认识。
不多会儿办公室里有人说着话出来,“那我一会儿再过来。”转眼看到祁放,也是一顿。
男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中等个子,相貌尚算周正,只是两眉之间的距离太近,看着总有那么点不协调。
从面相学上来说,一般这种面相的人心胸狭窄,嫉妒心强且难以宽容他人。严雪立马想到了一个人,将祁放下调到林场又阻止祁放参加培训那个。
果然男人一顿之后,冲着祁放挑了挑眉,“原来是祁放啊,你在林场还好吧?”
嘴角还挂着笑,但这笑怎么看都不含任何善意。
严雪蹙了下眉,立即去看祁放,发现男人那点沉色已经收了,理都没有理对方。
这让对面的男人眼底闪过阴鸷,嘴角弧度也愈发嘲讽,“看来林场挺适合你,当初应该早点儿让你去。”
“早点你不是没那本事?”
祁放终于开了口,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十足扎心。
早点对方何止是没那本事,还被他死死压着一头,不然能这么记恨?
祁放说完,想起什么,竟然又望向对方,真诚道:“说来还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要不是对方把他下调到林场,他又怎么可能会遇到严雪?
这么想着,他语气愈发真诚,看着对方又认真说了遍:“谢谢成全。”
陈纪忠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像是嘲讽,还不如一上来就愤怒质问,甚至不顾一切想和自己动手。
那样自己好歹是个胜利者,哪像现在,被弄得不上不下的,他甚至都怀疑眼前这个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祁放 。
他记得祁放话不多的,比起与人打交道,甚至更喜欢摆弄厂里那些冰冷的机械。
当初得知自己被下调去了林场,祁放都没说什么,就那么收拾东西走了,像条灰溜溜的丧家犬。
他还记得祁放当时那表情,仿佛心都死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怎么今天这么有精神,一开口就怼人?
陈纪忠忍不住又打量了祁放一眼,“你既然喜欢,那就好好在林场待着,林场挺适合养老的。”
言下之意是让祁放在林场待到死,祁放正欲说什么,旁边严雪已经开口了。
年轻姑娘眉眼弯弯,比陈纪忠还会笑,“那就不用这位同志操心了,林场是挺好的,至少民风淳朴,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拜高踩低、汲汲营营,也没人连牙都不刷就出来说话。”
这显然是在帮祁放说话,一番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着实把陈纪忠噎得不轻。
而且祁放之前挺能怼人的,闻言竟然只是看了眼对方,神色甚至都缓下来,“她说得对。”
陈纪忠再次一噎,但也反应过来跟祁放一起这俩女的应该也是林场的,而他话里一直在拿贬低林场来刺激祁放。
没见另一个虽然没说什么,脸色也不大好看。这他就不好惹众怒了,只带着点鄙夷又看了眼祁放,走了。
祁放神色始终如常,等人走远了,才低声跟郎月娥说:“抱歉。”
“是他嘴臭,关你啥事儿?”郎月娥摇了摇头,也没多问,“咱们在外面等等吧。”
没等苗科长来,其他几个林场的先来了,加上郎月娥这些带队的,在办公室外站了二十几个人。
苗科长来了一看,干脆把人全拉到前面的空地上,一一点名认识过,开始排站位分词。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祁放和严雪,“金川林场的是吧?来站这儿。”往最中间一指,“稿子都背下来了吗?”
严雪笑着点头,“都背下来了。”祁放也一颔首,“嗯。”
“那背两句我听听。”苗科长展开了手里的诗稿。
夫妻俩也没看对方,几乎是同时开口,一个清脆悦耳,一个低沉动听,竟然还挺契合。
而且这两人的普通话都很标准,完全听不出口音,在这个老师自己都平翘舌音不分,能把“旭日东升”念成“耀日东升”的年代着实难得。
这让苗科长很是满意,点点头,这才点了其他林场的两个人,让站在两人外边。
严雪看了眼,女的跟她住一个屋,男的之前没见过,应该是另一条火车线上的,显然苗科长是按颜值点的人。
一般这种演出重要的领导都会坐中间,他们林场排大合唱,也是把唱得好长得好的放第一排正中。
又让人开口背了段,苗科长蹙了下眉,女的留下了,男的让站在一边,又叫过来一个。
这个颜值稍逊,但胜在口音不重,说话声音也洪亮,被他留下了。
正准备再往下排,刚才那位女同志突然举起手,“报告苗科长,我觉得这么排不公平!”
这才刚开始排站位,就有人跳出来反对,苗科长脸上滞了下,但还是问:“你觉得哪里不公平?”
秦玲目视前方,挺胸抬头,一脸义正辞严,“既然是七个林场一起出的节目,就该给予七个林场同等的机会。他们两个都是金川林场的,怎么能都站中间?这对我们其他林场不公平!”
说着还扫了一圈在场其他几个林场的人,“我说得没错吧,同志们?”
这个一看就是干过组织工作的,说话铿锵有力,还挺会煽动人情绪,立马就有其他林场的跟着附和。
几个带队的也过来跟苗科长说,把表现的机会全给金川林场确实不合适,不行就换下来一个。
可是换下来谁?
苗科长怎么看都觉得无论长相还是普通话的标准程度,都是严雪和祁放最合适。
他视线转来转去,显然是拿不定主意,秦玲就指了旁边的严雪,“换她吧,她个子不行。”
竟然拿她的身高攻击她,严雪当时就看了过去,“既然要公平,不该给予每个身高同等的机会吗?我是比你少为国家建设贡献一份力了,还是话说得不标准?又或者没有好好准备?”
“你长得没她丑。”祁放只淡声回了一句,却把正要开口说话的秦玲噎在了那。
而且因为这话实在毒,在场还有不少人听笑了,弄得秦玲脸色更加难看。
如果严雪和祁放没被选上,非要和人争这个位置,以郎月娥的性格,八成不会帮他们说话。
但现在是两人选上了,有人想抢,郎月娥再好的脾气,也被激出了些火气,“苗科长让他们站在中间,就是觉得无论哪方面条件他们都最合适。明明合适却要被换下来,对我们金川林场就公平了?”
苗科长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秦玲分明是自己没站中间,不满意,才整出这么个事。
他一摆手,“就这么站,谁不愿意可以站到边上去。”
这下秦玲不说话了,不过人也站在原地没动,显然不可能为了跟谁赌气,真自己跑到边上去。
苗科长一口气把剩下的人全排完,才让众人原地休息,自己回去喝口水,回来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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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陈纪忠就站在旁边,见他忙完,立马由另一个人引荐,说了要借大剧院的事。
反正自己这边也得去彩排,苗科长想了想没拒绝,让他们明天下午过来。
陈纪忠和他道过谢,正要往外走,路过那片空地,脚步又忍不住一停,望向正在角落和严雪说话的祁放。
“他就是你之前让拿下去那个祁放?”他身边的人也听到点名了,同样看过去一眼。
陈纪忠“嗯”了声,问他:“他们这是要干啥?”
“诗朗诵。”旁边的人说,“苗科长的意思,叫每个林场都出俩人,一起排个节目,歌颂一下林场的美好生活。”
“林场还有美好生活?”陈纪忠嗤了声,显然对祁放又跳出来了这件事感到厌烦。
见他神色,旁边的人笑了笑,“就是个诗朗诵,又不顶什么事儿。”
但陈纪忠显然还看着那边,他又多提醒了句:“现在不好乱动,局里新来了个书记,脾气大家还没摸清楚。”
“不是说刘局长要上?怎么又新来了?”陈纪忠意外。
“谁知道,可能门子硬吧。反正上面直接派下来的,还不到四十岁。”
那确实挺年轻,陈纪忠也压低了声音,“那刘局长?”
“这些天上老火了,估计有的折腾。所以才跟你说不好动,万一撞到了谁枪口上,不是倒霉。”
陈纪忠就没再说什么,但视线始终不离那片空地,不多久,又落在空地另一边的秦玲身上。
秦玲从小当班长过来的,在林场也是骨干,一向要强,没想到这次准备了这么久,竟然被别人把风头抢了。
这让她心情并不算好,以至于有人凑过来,跟她说“同志你好”时,她先是蹙了一下眉。
但这人显然不是几个林场的,之前还跟苗科长说过话,她也就点了点头,回了句“你好”过去。
对方立马指了不远处的严雪:“那边那个女同志你认识不?她和那位男同志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这我怎么知道?”一听是问严雪的,她脸色又有些不好看。
对方也就收了话,但隔了会儿,又试图解释:“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块儿的,
我看她和那位男同志挺亲密。”
“我跟他们又不是一个林场。”秦玲语气更差。
但话到这里,她又突然一顿,仔细朝那边打量过去。
说起来,金川林场这俩人看着确实过于亲密了。
今天中午吃完饭,这俩人也没回招待所休息,不知道一起去了哪里……
苗科长喝完水回来,按站位把词给分了,接下来大半个下午众人都在排练磨合。
因为时间紧,晚上苗科长也没放过,“就剩最后两天了,大家辛苦点儿,一会儿吃完饭再过来合几遍。”
不仅几个林场的人,他自己吃完饭也从家里过来了,就在旁边看着,帮几个普通话不太标准的纠正纠正口音。
直到外面天确实凉了,他才看看表,让众人回去,还留下了几个表现特别差的,叫进办公室单独指导。
严雪和祁放自然都没被留,正要往回走,祁放余光瞥到什么,“先不回去。”
严雪注意到了,也不动声色朝那边瞄了眼,发现是之前和她抢位置的秦玲。
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午总盯着她和祁放,尤其是中间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时不时便要偷偷往这边看一眼。
她先应了男人一声,又将声音压低,“你也觉得她有古怪?”
“贼眉鼠眼,没安好心。”祁放用八个字做出了评价。
果然两人出了林业局,没往招待所走,不多久,秦玲就悄悄从后面跟了上来。
这是要以一敌二把他们都打昏,参加不了后面的排练和表演呢?还是24小时贴身抓她的把柄?
严雪看了看祁放那优越的身高,觉得应该是后者,不由戳戳祁放,“我长得像很好欺负吗?”
澄水镇上通了电,主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盏不算明亮的路灯,暖黄的灯光将影子拉长,愈发衬得她娇娇小小一只。
祁放想想她抱起来时的轻盈,再想想她每次到最后时那眼角泛红的模样,“确实。”
严雪当时就把脚步停住了,看看男人,再想想后面跟着的秦玲,到底只是挑了挑眉,“你确定?”
这个问题似乎不那么好回答,祁放顿了顿,“没,你很厉害。”
尤其是对他们这个体型差来说。
也不知道是天色太暗,还是又走到了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严雪总觉得男人眼神有点深。
她不禁又戳了戳他,示意后面的秦玲,“怎么处理?难道就一直让她跟着?”
“那就试试她到底想干嘛,”祁放说,“能解决就早一点解决。”
严雪凑近了些,正要问他打算怎么做,男人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拽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这对狗男女,竟然真的有一腿!
秦玲在后面看到,简直又震惊又愤怒,不明白金川林场怎么就挑了这两个人上来。
多不要脸啊,竟然黑灯瞎火偷偷钻小树林!
秦玲赶忙跟上去,又怕地上有落叶,踩上去脚步声太明显会被发现,不敢跟得太近。
也还好这对狗男女已经迫不及待了,刚进去没多远,男的就把女的按在了树上。
被按着肩推到树上时,严雪也很无语,“这就是你说的试?”
“嗯。”男人一只手还垫在她身后,倾下身凑近她耳边,“你没发现你一戳我,她反应就格外大?”
竟然还是来捉她和祁放的奸的,严雪更加无语,“她难道不知道咱俩是两口子?”
还真不一定能知道,毕竟不管是林场报名,还是郎月娥跟人介绍,都用不着刻意强调他们是夫妻。
严雪是仰了头和祁放说话,可从秦玲的角度看来,这对狗男女分明是已经啃上了。
不仅啃上了,啃得还挺带劲,这都老半天了,也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这让秦玲又是愤怒又是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抓到了一个大把柄,能把严雪拉下来。
但光这点还是不够,她决定再等一等,等这俩干出更多龌龊事,再抓他们个现行。
于是另一边严雪忍不住往她这瞄了瞄,低声问祁放:“她怎么还不走?”
“可能觉得还不够。”这回祁放真在严雪嘴唇上啄了下。
这让严雪捶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放不回答,只伸臂把她圈紧在怀里,“冷不冷?”
九月底的东北晚上还是挺凉的,不过这男人就是个大号的火炉,他一靠过来,不多会儿反而生起点热。
严雪轻声说了句:“不冷。”又踮起脚,悄悄从他肩头往外望了眼,“还没走呢,不会真要咱俩给她上演活春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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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严雪没有打野战找刺激的爱好,就算有,也不可能直播给别人看,更别提这个人她还不给打赏。
祁放显然也没有,蹙眉沉吟了一会儿,放开她开始解毛料中山装的衣扣。
严雪当时就把他的手按住了,“别,她又没给钱。”
这让祁放深深看了她一眼,“给钱就行?”
“也不是。”严雪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赶忙补充,“我都结婚快半年了才看到,凭什么给她看?”
祁放脸色这才稍霁,“没事,我只脱外套。”
不多会儿,中山装外套解下,祁放只穿一件衬衫,将两个人都罩进了外套里。
这下秦玲看不到两人都在干什么了,但看那外套晃的,肯定不是好事。
她立即往回跑,一路跑进苗科长的办公室,“苗科长,有人趁着咱们这次诗朗诵排练乱搞男女关系,就在附近的小树林!”
苗科长正在纠正一个诗朗诵成员的语调,闻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下,“你说啥?”
“有人趁咱们这次排练乱搞男女关系。”秦玲又重复了一遍,“我亲眼看见的,俩人衣服都脱了!”
别说这年代特别忌讳男女关系,未婚夫妻婚前干点什么,都可能要挨批挨罚。
就算不是这年代,捉奸也一直都是国人最爱看的热闹之一,一听说连衣服都脱了,立马有人往外走,“在哪?”
这下苗科长也没法再指导了,而且他也反感大家都在这边努力排练,那边却有人借着这个由头乱搞。
一群人匆匆出了林业局,往小树林这边来,还有人打开了手电筒,进去后对着树林一顿乱扫。
这一扫,还真扫到了两个人影,也是这次来参加诗朗诵排练的,金川林场的祁放和严雪。
就是被扫到的时候,两人并没有干什么,甚至隔了半米左右的距离,正在往外走,看到他们还很是意外。
“怎么了?”严雪觉得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至少她此刻绝对把那种无辜茫然的眼神演到位了。
众人没说话,视线扫过她,又扫过祁放,最终落在她肩头祁放的外套上。
的确是有一对男女在小树林,也的确衣服都脱了,但好像又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难道是已经完事儿了?这俩人这么快的吗?
这回视线全扫向了祁放,看得祁放蹙了蹙眉,“你们也过来散步?”
“散步?你忽悠谁呢?”秦玲也没想到两人这么快就完事儿了,但人都叫来了,她也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孤男寡女大晚上来小树林散步,还连衣服都脱了,咋的?当大家都是傻子啊?”
这个外套的确是个问题,而且孤男寡女大晚上钻小树林,也确实有些说不清。
苗科长皱皱眉,正要说什么,那边祁放慢条斯理抬了抬眸,“我爱人冷,我给她披件衣服怎么了?”
等等他说啥?
他爱人?!
众人全都是一脸懵逼,尤其是秦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她是你爱人?”
“对,今年二月十四领的证,怎么了?”祁放望着她,“结婚证我还带了,用不用找给你看?”
“在哪?”秦玲显然是还不死心,苗科长却已经被她这左一出右一出弄烦了,“真是闲的。”说完就走。
其他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发展,都有些尴尬,也有人忍不住好奇,“你俩真是两口子啊?”
“那还能假是?”严雪笑起来,“大后天林场表演节目的就都来了,到时候你们随便找人一打听,就能知道。”
这倒也是,众人更加尴尬了。
也是这个秦玲有毛病,自己没竞争过人家,非要捕风捉影,大晚上跟着人家两口子。
这下众人都下意识跟秦玲保持了距离,也都纷纷找借口走了,剩秦玲自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严雪和祁放都没有跟她说什么,又或者不屑说,走出一段路,严雪才笑着问祁放:“你真把结婚证也带来了啊?”
祁放没说话,一直和她走回招待所,才不紧不慢抬了抬桃花眼,“想知道?”
“你快回去吧,说得好像你能晚上告诉我似的。”严雪把他往他的房间那一推。
没想到后来秦玲回来,也不知道是又给了钱还是怎样,直接
收拾东西搬出去了,估计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严雪和祁放耍了。
不过反应过来也没办法,谁叫她没安好心,自己往人家设好的套里钻?
而且人家可是两口子,她这边只有一个同林场的男职工,要真闹起来,根本占不到便宜。
于是严雪幸福地独享了一个房间,除了这边比林场严,半夜被叫起来查了三次介绍信。
第二天,苗科长把定好的站位和分词都改了,秦玲直接挪到了最边上,分词也只剩了几句和众人一起的。
至于她少的那几句,全被调整给了严雪和祁放,众人虽然羡慕,但想想被秦玲举报乱搞男女关系的又不是他们,也没法说什么。
苗科长常帮局里排节目,和大剧院那边熟,这边简单练过,就带着人去了剧院。
于是陈纪忠带着机修厂一行人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舞台正中相貌优越得很鹤立鸡群的祁放。
不仅人还在,还在正中间,怎么分到的词也明显要比别人多?
他找人问了问,这才知道了昨晚的事,也不知是该怪自己没打听清楚,还是该怪祁放运气好。
正想着,舞台上突然投来两道视线,一道来自角落里的秦玲,一道来自祁放。
那眼神幽深、黑沉,居高临下睨过来,像是能直看进他的心底。
陈纪忠有一瞬觉得头皮发麻,很快又重新找回了镇定。
不就是一次诗朗诵,他祁放难道还能重新爬回来,爬到他头上不成?
他没再管祁放和严雪,祁放和严雪自然也没工夫搭理他,只是没想到真正演出这天,竟然在观众席前排看到个熟悉的人。
第62章 领诵
这种由林业局举办的联欢会,惯例第一个节目都是给镇林业局的,最后一个则是所有领导上台合唱。
严雪他们这个诗朗诵因为是所有林场联合选送,被安排在了第二个,联欢会正式开始前,他们就得到后台候场。
等第一个节目上台表演,他们已经站在了两侧的幕布后,严雪还好,她身边的姑娘明显有些紧张,一直在小声背着词。
“没事,你肯定没问题。”
严雪回头安慰了她一句,“听跟你同屋的杨文华说,你做梦都在背稿子。”
这让那位女同志脸一下子红了,但也因为这句打趣,情绪缓解了不少,“别听她瞎说,我就说过那一次。”
不多会儿第一个节目演完,掌声过后主持人上台报幕,就轮到他们上场了。
严雪找到之前划定的位置站好,拿起稿夹,刚抬头,下面观众席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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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先响起了掌声。
“是咱们林场的祁放和严雪领诵。”刘卫国第一个带头拍巴掌。
下面观众席除了前排的领导,基本都是各单位过来演节目的,这一片刚好是金川林场的合唱团,闻言也都跟着与有荣焉。
七个林场一起表演呢,结果两个领诵全是他们林场的,多有面子。
别管之前心里有没有想法,严雪和祁放能站到最中间,就是给他们林场增光。
严雪听到,笑着朝这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才注意到前排坐着的人,不禁有些意外。
坐在观众席第一排正中的,竟然是那天差点骑自行车撞到他们的戴眼镜男人。
男人眼镜显然已经重新配过,姿态放松笑容和煦,正端着前面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喝水,时不时与身边的人交谈两句。
一般来说,那里都是给镇林业局的书记留的,没想到世界还真是小。
不过也是,罗马牌的手表也不是谁都能戴得起的,四百多一块,全澄水都没有几块。
严雪没有多看,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很自然地收回视线,随着祁放低沉的引入上前。
于是随着晨雾驱散,轻灵的阳光洒进来,林场迎来了全新的一天。
林场辛勤的伐木工人背起工具,喊起号子,在这辽阔的大山里展开劳动,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林场勤劳的女人们放下锅铲拿铁锹,清林、造林、护林,也是一支不输男儿的娘子军。
如果说祁放的声音是苍翠的青山,是傲立的松柏,那么严雪就是山间清澈的泉,林间希望的风。
她身上总有一种昂扬的生命力,能透过她吐出的每一个字,清晰地传递到人心中。尤其是诗朗诵最后,当她声音拔高,坚定地带着大家走入合诵,仿佛十万大山都随着他们发出了呐喊。
以至于当诗朗诵结束,余音仍在剧院内回荡,好一会儿才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这回不只是金川林场,其他几个林场甚至镇林业局、镇机修厂、镇胶合板厂,全都跟着鼓起了掌。
效果太好了,连当初带着点私心去找严雪和祁放的郎月娥都没想到两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苗科长也没想到全场两个最年轻的,却是全场发挥最好的,站在台下同样在鼓掌。
刚鼓两下,有人过来问:“瞿书记问刚才领诵那俩是哪个林场的,叫什么?”
苗科长一听,赶忙跟着走过去,“是金川林场的祁放和严雪。”
瞿明理听了点点头,“这两个年轻人不错。”
人长得好,诗朗诵得好,关键是心好,路上碰到的陌生人也愿意出手相助。
而且刚刚两人明明都看到他了,也没露出什么异样,如常发挥,下来路过观众席的时候,也没有多往他这边瞟上一眼。
不管他是路上遇到的陌生人,还是镇林业局的书记,两人态度都没什么变化,才是他最欣赏的。
有严雪他们的诗朗诵珠玉在前,后面其他的节目就总感觉差了点意思,尤其是紧挨着诗朗诵上台的镇机修厂。
陈纪忠作为组织者站在台下,听到的对比更加明显,从诗朗诵进入半程,脸色就没好过。
诗朗诵的成功显然也给镇机修厂带来了压力,众人甚至发挥得不如平时,下台的时候一个个面色沉凝。
也有人小声议论:“刚诗朗诵那个男领诵,我咋看着那么眼熟啊?是不是以前咱厂那谁?”
“你才发现,前天来彩排我就觉得眼熟了,只是没敢认。”
“谁啊?”也有后来机修厂的不知道祁放这号人。
“以前咱们机修厂的,陈师傅……”
被陈纪忠扫了一眼,赶忙闭上了嘴。
但祁放这么一跳出来,这种议论绝对少不了,这才是陈纪忠不愿意让他出现在镇里的原因。
只要祁放一出现,就在提醒着所有人,当初他辛辛苦苦干了多年,却被个新来的小屁孩压了一头。
最后瞿明理带头上台,一群领导和各厂职工一起唱了大合唱,联欢会完满结束。
众人寒暄着下台的时候,瞿明理看到郎书记,又笑着赞了句:“你们林场那两位同志不错。”
自从诗朗诵开始,郎书记那嘴角就没下去过,闻言赶忙谦虚,“过奖过奖,也是局里培养得好,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严雪和祁放领诵,本来就够给林场面上增光,还表现得这么好,他面子都赚足了,自然得谦虚。
这让本就看严雪和祁放很顺眼的他愈发欣赏两个年轻人,坐内燃机回林场的路上就表示两人出差辛苦,下个月的上山巡防就不安排祁放了。
上山巡防那才是真辛苦,吃睡都得在瞭望塔上,能不用去自然是好事,严雪忙向对方道谢。
回到家的时候严继刚已经放学了,两人刚进院,就听到他稚嫩的背诗声,“春眠不觉晓……”
然后是两只狗子的一声:“汪!”
“处处闻啼鸟……”
又是一声“汪”。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汪汪!”“汪汪汪汪!”
一人两狗配合得还挺默契,很快就传来了严继刚的笑声,“咱、咱们再来背一首《悯、悯农》。”
然后是二老太太一贯慢悠悠的声音,“不着急,慢慢说。”
严继刚就把语速又放慢了,“《悯农》,唐,李绅……”
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让祁放不自觉在院里站了站。
一直到严继刚把诗背完,他才低声对严雪说:“继刚背诗不结巴。”
严雪也没急着进去,闻言“嗯”了声,“他就是越紧张越说不出来话,背这种有韵律的,语速放慢了就不结巴。”
“那以后多教他背点诗。”祁放刚说完,二老太太就开门出来了,一见两人微愣,“你俩回来了?”
严继刚一听,立马跑了出来,“姐姐!姐、姐夫!”
后面还跟着两只大了一圈的小狗,摇着尾巴一阵汪汪汪汪。
看弟弟眼睛亮亮的,严雪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这几天我和你姐夫不在家,有听奶奶的话吧?”
严继刚点头,二老太太也道:“继刚你还不知道,每天乖乖自己写作业,自己上下学。”
“那好,咱们明天吃红烧肉罐头。”严雪一面进去,一面从自己拎去镇上的包里拿出一个铁皮罐头。
严继刚一见眼睛更亮了,小脸都有些红。
这东西他以前在老家没吃过,来林场后第一次吃,就忍不住把自己吃撑了。
当时他一张嘴说话就打嗝,话更说不利索了,以为姐姐姐夫会说他,姐姐却笑着道:“以后多吃几顿就不会这样了。”
就是这种肉罐头林场商店卖得也少,有时候好几个月才会进一次,一进来就被消息灵通的买走了,只能想办法从镇上买。
这让他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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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先关心姐姐姐夫,“演、演出顺利吗?”
“那当然。”严雪笑眼弯弯,“你姐姐姐夫出马你还不放心?保证一开口就震惊全场。”
“真的!”严继刚立马拽拽她衣袖,示意她展开说说。
祁放就拿起那个罐头,准备先放进堂屋的柜子,被二老太太接了过去,“折腾一趟你俩也累了,歇着吧。”
他一句没事都到了嘴边,顿了顿,又换成:“行,那我俩晚上早点睡。”
奶奶让他现在歇着,又没提晚上,严雪忍不住多看了男人一眼。
而且去镇上出个差,还能有上山采伐累?
上山采伐都没见他吭一声,还能每天保持良好的卫生习惯,现在就不行了?
严雪有点想呵呵,但男人脸上一脸冷淡正经,还真挺能唬人的。
至少老太太就是真心觉得他俩辛苦,一听连忙点头,严继刚也懂事地表示他俩明天可以晚点起,他一定不发出声音吵醒他们。
于是严雪第二天顺理成章地起晚了,而且也真的一身懒怠,不辞辛苦日夜操劳累的。
相比之下祁放就精神多了,还一大早去采收了木耳,回来告诉她:“还不到之前的一半。”
“正常。”严雪早有所料,“等气温降到五度以下,就该停止生长了。”
南方气温高,或许能延长到十一月末,东北顶多到十月份。
今天十月一,说不定过几天林场都该下霜了。
果然红烧肉罐头吃完没几天,严继刚还在意犹未尽,有天早上严雪起来,地上多了一层清霜。
“拆架吧,”她回去跟祁放说,“把之前的枕木找出来,段木两端都架起来,准备越冬。”
菌丝停止生长,进入休眠状态,就得对耳木进行越冬管理了。越冬管理得好,木耳能连产三年;管理不好,第二年就会明显减产。
第一年的耳木质地坚硬,平铺堆放就行,之所以把两边都垫起来,是防止冬天雪大,一旦化开,耳木贴在地上容易腐烂。
等所有的段木都处理好,严雪归拢了下剩下的干木耳,对今年的种植做了个总结。
首先干木耳还剩下三十多斤,全卖掉能有个一百多块。她可以抽个时间,再去一趟秋芳姨家和小市场。
其次今年还是种晚了,后院还有空间,她也选最饱满肥厚的木耳提取了孢子,明年从一月份就开始培育菌种,四月份种植,应该正好能赶上六月份开始采收。
再就是感谢一家人的辛苦付出,严雪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小礼物,还弄了一大桌子菜提了酒,当然酒没有严继刚的份儿。
最后木耳她不打算全都卖,准备自家留一些,刘家、郭家、郎书记家都送一些。
尤其是郭家,不管怎么说菌种也是他们帮着保住的,郭长安还在她这里干了这么久,总得让人尝尝他的劳动成果。
没想到严雪这边还没送过去,郭长安自己先来了,人刚进院子就能听到他拐杖敲地的声音。
经过大半年的修养和恢复,郭长安已经能拄着拐杖自己来回了,就是还很吃力,右手也依旧使不上劲儿。
十月一过后,林场就给他安排了工作,果然是在山下看机库的闲职。毕竟采伐队一年里有半年都在山上,山下的机库哪有多少东西。
不过见到人,严雪还是笑着先恭喜了一句:“最近总算能歇歇了吧?听说你的工作已经落实下来了。”
郭长安点点头,对工作这事并没有多说,反而在炕边坐下,将拐杖靠到墙边,“我记得你说明年还要培育菌种。”
严雪确实和他说过,随手帮他倒了杯水,“对,明年一月份就开始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