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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市中心西餐厅。

邬雪青比约定的时间早十分钟到餐厅,她一说“有预约,姓魏”,服务生便立刻道:“您是邬小姐吧?魏先生已经在等您了。”

魏先生?

徐玉没听过这个名字,兀自好奇。

服务生领着他们到了窗边位置。

听见有人走来的声音,魏煦回头看去,立刻起身朝邬雪青一笑:“没想到你来这么早,请坐。”

这是个面对面的双人位置,邬雪青道:“我带了助理,换个大点的桌子吧。”

魏煦这才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人,颔首道:“也好。”

餐厅人不多,自是有空着的位置的。

服务生给他们调换了一个靠窗的四人位。邬雪青带着徐玉落座。

魏煦递过菜单道:“女士优先,你们先点餐。”

邬雪青翻开菜单看了几眼,点了几个菜,又问了徐玉想吃的,接着将菜单盖上,放回了桌子中间。

“先生,您呢?”服务生问。

魏煦朝对面抬抬下颚,说:“照她的给我依样上一份就好。”

“好的。”

服务生领了菜单退了下去。

徐玉不由打量起对面的男人。

口味是很私人的事情,依照对方的点单原样上菜,要么是不懂点单,要么是关系极亲近,还要么……就有些冒犯的意味了。

不知对面这位是哪种意思?

徐玉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余光又瞥向她老板。

邬雪青神情未变,似乎并不在意。她靠着椅背,两只手指在手机上敲打着,看起来是在回人消息。

见她在忙,魏煦没有打断,转而看向徐玉,微笑问她:“怎么称呼?”

“可以叫我Clr,我是Shirley的助理。”

“Clr。”他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又自我介绍道,“我叫魏煦,魏征的魏,春风和煦的煦,和Shirley是同事。”

“啊,魏先生。”

徐玉面上也了然地点点头,心里头却犯起嘀咕。

一般同事就是聚餐,也通常是火锅、烤肉这些人多热闹的地方,选在西餐厅,未免也太正式了些。

见邬雪青坐下后就一直在看手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魏煦只得先开口道:“Shirley,关于项目,我还是想多听听你的想法。上次开会你指出的问题很有道理,我回去后又仔细想了想,的确是我考虑得太片面,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综合一下。”

“稍等。”

邬雪青说。

她看起来还没回完消息,魏煦便又等了等。

徐玉不禁想起自己老板退学前写小组作业,她从来不管小组里其他人怎么做,任务分配完,她把自己的部分一弄完往群组里一发,之后就什么也不管了。以徐玉对邬雪青的了解,觉得她很大概率会随便敷衍一下,然后吃两口走人。

邬雪青放下手机,道:“我昨天了解了一些相似案例,也询问了一些业内朋友的意见,对这个项目,我觉得我们可以从这些方面考虑……”

徐玉……

徐玉大为震撼。

她那厌人症严重,从来只用余光看人,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高冷老板,竟然真的在平和地和人讨论项目方案可行性。

魏煦带了笔记本电脑来,直接打开了电脑当场和邬雪青改起了项目方案。

服务生上了前菜,沙拉、鹅肝和浓汤,邬雪青吃了一口鹅肝,一勺浓汤,便把餐盘推到了一边,于是整张桌上除了徐玉在吃两口,只听两个人低低讨论方案的声音。

感情选在这么正式的地方,这两位真是来开会的?

一直到主餐上来,两人这才

暂停讨论,将电脑移到了一旁。

邬雪青吃东西时很安静,切割牛排的动作娴熟而文雅,咀嚼时也不会发出任何不雅的声音,一举一动都瞧得出家教的严苛。

魏煦看了她几眼,忽而笑道:“其实你和以前还是挺像。”

“哦?”

“平时看起来冷冷的,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认真的时候又总是很能心无旁骛,做什么事情都追求要做到最好。”

徐玉嗅到了瓜味,掩着唇在一旁吃惊地看着他俩。

邬雪青只吃了几口牛排就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说:“你倒是变了挺多的。”

餐厅的钢琴曲悠扬,灯光暖昧,气氛温馨。

魏煦神色微振,不掩高兴道:“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当然记得,你模考时候总是在叶嘉木后面。”

魏煦:“…………”

他扶额哭笑不得,“这还不如不记得。”

“但你国际模联的成绩比他好。”她想了想说。

“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么清楚,”魏煦心下触动,声音愈发柔和,就着话题顺口问,“那你和叶嘉木还有联系吗?”

邬雪青弯了下唇,没有回答。

魏煦自当了然,道:“也是,你们上学时候就一直打得不可开交,现在自然不可能还有联系。”

徐玉插话,有些意外:“打得不可开交?”

“不是那个打,”魏煦失笑,“那时候他们成绩经常在前后打架,不过听说叶嘉木最后没有出国,留在了国内上大学。”

简单解释了一句,魏煦又把话题说回了自己身上,感慨道:“我原本也想去美国的,可惜最后阴差阳错去了加拿大。如果当初没有意外,Shirley,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他端起了玻璃杯,敬向邬雪青。

毕竟之后是合作伙伴,邬雪青和他简单碰了一下,道:“项目书你回头发一个模板给我,这周末我们再碰一下,预算上的事情你再给我一个具体一点的数字。”

话题又说回了项目上,再聊了一会儿,吃两口甜品,邬雪青就带徐玉走人了。

晚上九点,邬雪青回到了家。

一推开门,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中药味,不禁皱了皱眉头。

厨房有说话声,她换了鞋走进客厅,听到厨房里阿姨正在问:“邵先生,这补汤喝了真的有用吗?”

“也只是调理,她刚做完手术,又一天都不肯多休息,至少要把亏空的气血补回来。”

炖盅咕噜噜冒气泡,阿姨掀开盖子瞧瞧,道:“我瞧着差不多了。”

“你先盛出来吧,我叫玉瑾下来。”

邵项均说着便往外走,忽地撞见邬雪青,他脚步一顿,很快便又挂上了温和的笑容,热切道:“雪青回来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你们在炖什么?”药味冲鼻,她捂了捂鼻子。

“给你妈妈炖了一个鸽子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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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喝吗?刚刚炖好。”

邵项均笑着问。

邬雪青光闻到味道就想起了前些天被中药支配的恐惧,摆手道:“我不喝。”

知道年轻人不爱喝这些汤啊药啊的,邵项均也没勉强,仍旧温和地寒暄:“你寄回家的那些特产我们都收到了,松茸尤其新鲜,明天叫阿姨用松茸做几个菜,你也尝尝家里阿姨的手艺。”

“嗯。”

见她淡淡的,邵项均也不多聊了,叮嘱道:“那你早些休息吧。”

见他径直往楼上去,邬雪青顿了顿,声音不轻不重地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手术?谁做手术?”

少顷,邵项均扶着栏杆回头,笑笑:“哪有说什么手术,是不是听岔了?”

见邬雪青面带疑惑,但没有再刨根问底,邵项均向她点了下头,朝楼上走了去。

邬雪青又没聋,她很确定自己听到的就是手术两个字,她疑惑的是邵项均的反应为什么是下意识否认。

书房内,灯光通明。

邬玉瑾戴着眼镜,正翻看着一份文件。

邵项均推门进入,道:“玉瑾,汤好了,先下来喝汤吧。”

“嗯。”邬玉瑾应一声,但仍看着文件没有动。

邵项均走近,弯腰摘了她鼻梁上的眼镜,无奈说:“好了,把汤喝完了再看。”

邬玉瑾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叹了口气。

“又头疼了?”

邵项均站在她身后,给她揉了揉太阳穴。

“Shirley回来了吗?”邬玉瑾侧头问。

“刚回来,”邵项均低声说,“我刚提了一句你手术的事,好像被Shirley听到了,我只好打岔说她听错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怀疑。”

“不要紧,总归要知道的,”邬玉瑾再次叹气,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我能感觉到,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

“胡说,手术做得很成功,医生也说以后只要定时复查就好了。”

邬玉瑾浅笑一下,将手上的文件放平在桌上。

那文件赫然是一份家族信托协议。

“项均,你别怪我,我这个人自私,总想给Shirley再多谋划一些,如果哪天我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替我多照顾Shirley一些,她这个孩子虽然任性,可本性是不错的。”

“这不是自私,况且,玉瑾,我从不是图你的那些东西。”邵项均握紧了她的手,“我待Shirley就像待自己的孩子,这点不会变,但你不要说那种傻话,我不能没有你,这个家也不能没有你。”

……

邬雪青听不见书房里的话,但她心头的确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首先是半个月前她和她妈吵架,按照常理,她妈应该直接把她丢去公司,可最后却是邵叔出来居中调和,让她和叶嘉木出去旅旅游散散心。她那鸡娃的妈竟然也就默认了让她出去玩的事。

其次是旅程途中他们总是单方面和叶嘉木联系。邬雪青翻翻自己和她妈的聊天记录,半个月凑不出两张截图。

最后是她回隅州的时候,她妈的脸色显然大不如前,助理那句“她不能吹风”也值得深思,如果只是因为更年期,什么时候更年期还不能吹风了?

疑点众多,只是她们母女之间一向剑拔弩张,争锋相对。邬雪青现在不想和她吵,两人面对面也无话可聊,即便有些疑点也就轻描淡写地盖了过去。

手术肯定是做了手术,但做的什么手术,严不严重?

以邵叔刚刚的反应,八成是她妈不想告诉她。

以邬玉瑾要强的性格,动手术这种事恐怕恨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好叫所有人都看不出她的虚弱。

邬雪青坐在电脑前转了一圈,盯着微信看了许久,她调出和她妈助理的微信界面,打下了一句:你有我妈九月份行程表吗?

等了两分钟,助理还没回复,邬雪青撤回了消息。

她点进她妈公司官网,搜了下最近的公司新闻。

和她妈有关的最近一条会议报道是前天,再上一条是九月初几,中间相隔了二十多天的时间。

在邬雪青搜索蛛丝马迹时,邬玉瑾手机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助理汇报说:邬董,邬小姐刚刚问我要您九月的行程表,可以发吗?

第52章

邵项均就坐在邬玉瑾身边,自然也看到了这条消息,他

长眉微敛:“雪青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真是怀疑起了?”

邬玉瑾将汤勺放进碗内,倒不多紧张,反是淡淡笑道:“她要是连这点疑心都没有,那我才要担心了。”

她回了助理两个字:不给。

接到老板的回信,助理的心就放下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回复邬雪青:邬小姐,您刚刚是给我发了什么消息吗?

消息已经撤回,邬雪青回复他:没事。

于是此事堪堪揭过。

邬玉瑾有心要瞒她,想来轻易是绝对不会和她开诚布公说的。

邬雪青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倒是愈发地冷然沉静。

第二天中午,难得三个人在家吃了一顿饭。

阿姨使出浑身解数,将一袋松茸做出了十八般口味,即便邬雪青一贯吃得少,今天也还是多尝了几口菜。

她有意留意她妈,发觉邬玉瑾吃得更是极少,油盐稍重些的她都不尝。到她放下筷子时,邵项均还低劝了一声:“再多吃点吧。”

邬玉瑾神色疲乏,摆了摆手。

邬雪青筷子顿了顿,忽而放下筷子,拿起邬玉瑾的汤碗给她勺了两勺汤。

邬玉瑾和邵项均脸上同是错愕。

直到汤碗放在了面前,邬玉瑾才有几分不确信地道:“给我的?”

“嗯。”

邬玉瑾直起身,端着汤碗道了声:“谢谢,你也多吃点。”

饭桌上一时沉默,母女俩竟客气得像做客一样,连邵项均都不免一阵尴尬。

邬玉瑾早年忙于工作,接近预产期时都还在开会,孩子生下来还没满月,她便又回了自己的“战场”。

邬雪青五岁前,她还是每晚都回家的,可有时在外地出差,实在赶不回,而她女儿又打小是个倔脾气,保姆半夜十一二点打来电话,说她不回来,小小姐说什么都不肯睡。

邬玉瑾一咬牙,便和保姆说,让她不要再等了,她以后也不回来了。

打那之后,保姆半夜给她打的电话就少了。

她那时事业正值上升期,忙得分身乏术,一侧重了,难免另一侧就轻了。

再后来,孩子已然跟她不亲了,

虽然不亲,十岁前都非常乖巧,就连保姆都直说小小姐比同龄的孩子更懂事。

十来岁的孩子,哪有不猫嫌狗弃,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但偏偏这个阶段的邬雪青最乖巧,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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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晚上睡觉,放学写作业,从来不用人招呼,最多不过是保姆偶尔和她说声,小小姐似乎有点太孤僻了。

小孩都有自己的性子,邬玉瑾也没多放在心上,虽想着有空带她出去玩玩,却也迟迟没有抽出空来。

再后来便是家里失火,她将小孩暂时安置在了父母家。

季延山结婚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二世祖,婚后邬玉瑾也没指望他对家里有多上心。

但这纨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知何时季延山竟打着她的名号把小孩接去了他那儿住,等邬玉瑾知道时,小孩已经被他带走小半年了。

从前乖乖巧巧的女儿,自那之后便叛逆了起来,好像知道有亲爹撑腰了,说她一句她能回顶两句,邬玉瑾时常被气得头疼。

俗话说,树不修不直,人不修不才。邬玉瑾最是看不惯季延山身上那些自大、散漫、大手大脚的纨绔习性,偏偏这还都被女儿学了去,她想把女儿那些被教歪的思想纠正过来,可学好十年,学坏一天,母女间一来二去反倒成了冤家。

这些年别说给她端汤倒茶,母女俩能心平气和说两句话都算是奇迹了。

端着滚热的汤,一时倒让邬玉瑾受宠若惊。

她和缓了语气,和女儿聊了聊关于开云那个项目的事情,见邬雪青心里有章程,答得有条有理,便又放心了许多。

下午邬玉瑾还有事情,午休过后便出门去了,邬雪青站窗边瞧见他们车开走,她开门进了书房。

书房柜子里书很少,大多放着些收藏的瓷器文玩,不算多贵重,仅做装饰而已,整洁得如同样板房,连书桌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邬雪青依次把书桌抽屉拉开,翻了翻里面的东西。里面都是些不大重要的文件,所以也没有上锁,翻不出她想要的东西。

忽而又想到什么,邬雪青仰头看向楼上。

书房这块区域上下打通,中间挑空,一侧连接了一条楼梯,上下两层都是藏品柜,二楼放着些轻便的字画绢帛。

她走上二楼,推了推二楼的柜子,没有推动,又拉了一下,亦没有拉动。沉思片刻,她用手指摩挲着柜体仔细看,终于在二楼尽头瞧见柜子间有条细细的,不易瞧出的缝。她把窄的那边柜子用力往墙里一推,当真推动了,露出了一个一米多宽的门洞,门里的灯也应声而亮。

暗门内的藏品就比放在外面那些装饰品要值钱多了,至低都是百万起价的古董。

邬雪青并不吃惊,她神色如常,正专注找自己想看的东西,忽然听见外面过道有急促的脚步声,她立刻转身将被推开的柜门合上,不多会儿,书房门被拧开了。

隔着木柜,她能清楚听到楼下的声音。

邬雪青倚着墙,微低着头,没有动,但也没有多紧张。

毕竟是她家,就算被人发现,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楼下人似乎是在打电话,邬雪青听出来说邵项均的声音,他说:“是放第三面柜子上面吗?我没看到茶叶,只有几个瓷瓶。”

没待多久,他应该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很快便又离开了。

邬雪青直起身,还是稍稍松了口气,毕竟解释起来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那些古董她不感兴趣,目光划过后落在了一沓文件上。

她神色微凛,小心地翻开文件看,发现是一份家族信托文件,上面还有一些批注,因此应当不是定稿文件。

越看,邬雪青心越沉。

按文件内容来看,这完全是一份遗嘱。

邬雪青把文件放回原处,想找找有没有更明确的文件,便看见了角落里的保险柜。

那是一个密码和指纹双重锁的柜子,这信托文件大抵还没有正式签署,因此才随意地放在架子上,知道今天大概率是找不到更有用的东西了,邬雪青只得作罢,将物归原位,离开了书房。

在看到那份信托文件前,邬雪青心里还想着或许问题不严重,只是一个小手术,可如果不严重,邬玉瑾连退休的年纪都没到,又怎么会早早就把后事都安排好?

邬雪青和她妈相看两厌已久,远不香近也臭,但她从来没想过,有天邬玉瑾离开了怎么办。

这种可能仿佛晴天霹雳,劈得邬雪青大脑发木。

她回了房间,不断握紧又松开手指,调整着情绪和心率。

家里其他亲戚会知道她妈妈的病情吗?

不,不会,以邬玉瑾的性格,但凡还站得起来,都不会在家里露半点怯。

家庭医生?

就算知道,也肯定会帮邬玉瑾一块打掩护。

除了这些人还有谁会知道?

邬雪青从来没这么讨厌过邬玉瑾是铁蚌一个,长了嘴,却比哑巴还能藏。

中午吃过饭,叶嘉木习以为常地要将中午吃的饭菜拍照发给邬雪青,一打开聊天框发现她的状态内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然而输入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发消息过来,叶嘉木干脆一个视频通话发了过去。

视频接通了,那头露出了邬雪青懵怔的眼神,她疑惑问:“你没在开车吗?”

“在餐厅吃饭。”他举着手机转了一圈,给她看环境,又问她,“刚刚看你在输入中,怎么一直没发消息过来?”

“是吗?”她好像才回过神,眉头皱了一下。

叶嘉木从她表情里察觉出了不对劲,追问:“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她下意识含糊其辞,不愿多说。

“严重吗?”叶嘉木直切重点。

“或许,”她顿了顿,又多说了几句,“和我妈有关系,但我不知道严不严重。”

听到是和她妈妈有关系,叶嘉木大概猜到是哪件事了,他心微微落下,缓声道:“既然是和阿姨有关,为什么你不直接问她呢?”

“你不知道我妈那个人的性格,我如果直接问她,她是绝对不会说的。”

邬雪青了解她妈就像了解自己一样清楚。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们母女俩的确很像。

“你都没问,又怎么知道她不会说?就算你问了,她不说,那也没什么损失,反倒还多了一层可能,何乐而不为呢?”他微微笑着。

他那一贯轻松而笃定的语气和神情让邬雪青兵荒马乱的情绪忽然安定了许多。

她跟着轻轻笑了一下,僵直了肩背也松软了许多,她轻声道:“你以为谁家都和你家一样,爸爸妈妈都那么好说话的。”

“那我们换一下,你以后上我家去。”他戏谑说。

想到他爸爸妈妈那热情无比的样子,邬雪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算了,她还是独立习惯了,真换成他爸妈那样无微不至的父母,她也受不住。

见她不吱声了,叶嘉木道:“你不用担心不习惯,我爸妈做梦都想再有个女儿,保证不会拿收拾我的鸡毛掸子对着你,指定每天嘘寒问暖,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捧在手里……”

见他越扯越远,邬雪青恼怒起来,瞪他道:“叶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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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那忧心忡忡的样子消失了,一生起气又鲜活过来了。叶嘉木眉眼弯弯,一副混不吝的笑模样:“害羞什么?总要做我爸妈的儿媳的。”

他这个人嘴里就没几句正经话!

邬雪青一下都不知道他们最开始是在说什么了,她耳朵烧得厉害,一想到他胡诌的什么女儿、儿媳的,一下脸上更烫了。不等他再胡掰下去,邬雪青直接挂断了视频,忿忿把他打进冷宫。

视频几分钟就戛然而止,叶嘉木意犹未尽。

他又发了几条消息过去,一生起气,邬雪青就不搭理他了。

言归正传,叶嘉木又打了一长串文字发过去。

他说:世界上很多问题都是有人想得多而有人说得少造成的,问问阿姨吧,话说出口,问清楚了,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呢?

他又说: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发完这两条信息,他又找到了邬姨的微信,问道:邬姨,您有时间吗?方便通个电话吗?

第53章

电话很快便拨了过来。叶嘉木接通电话,先开口熟络道:“邬姨,最近身体还好吗?”

蓦地接到他的电话,邬玉瑾很是意外,语气很温和:“小叶啊,我一切都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嘉木笑道:“主要还是关心您的身体,您手术后恢复得还好吗?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邬玉瑾对叶嘉木的了解泛泛,不过两家是多年邻居,面上交道打得多,印象还不错,心里觉得是个稳重踏实的小伙。

光是这几句话就说得邬玉瑾通体舒畅,她微笑道:“术后恢复得不错,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呢?什么时候回隅州呢?”

俩人你来我往地寒暄了一阵,邬玉瑾也不着急,等着他说到正题。

唠了几分钟,叶嘉木话音一转,忽而说:“雪青最近在家还好吗?”

邬玉瑾眉峰微挑,心道说到正题上来,她笑吟吟地道:“她在家也一切都好,怎么?你们最近没联系了吗?”

“不是没联系,恰好是有联系,所以我才担心她。”说到这,他轻叹了口气。

邬玉瑾倒一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了,顺着他的话题道:“哦?雪青怎么了?”

“邬姨,您生病的事雪青应当是知道了,我知道您是怕雪青担心所以想缓缓再告诉她,可她是个心思特别细腻的姑娘,您不说,她是既担心您,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您。”

邬玉瑾心道他倒是好厉害的口才,传话人最难做,一不小心就容易里外不是人,他先是一句话开门见山说明来由,又一下把她瞒着邬雪青动手术的事,说成了善意的暂时隐瞒,句句都从她们母女二人立场出发,既礼貌,意思也到了。

叶嘉木继续说:“我能理解您的想法,我们做孩子和父母的心思有时候都一样,总是想报喜不报忧,可有时候这种善意的隐瞒反而会造成很多的误会。雪青是个很会为人着想的姑娘,像您生病,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特别担心您,反倒多想了。”

邬玉瑾听了一会儿,见他句句都提雪青,眉心微动,哂然问他:“这些话是Shirley来要你说的吗?”

叶嘉木坦然:“您觉得是吗?您要是觉得是,那只能说明您对雪青的了解还太少了。刚刚那些话可都是我的真心话,邬姨,我们两家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和雪青是真真实实从小一块长大的,我说句可能得罪您的话,我对她的了解,可能比您对她的了解还多一点。”

他这话已经不是带着潜台词了,是摆在明面上说了。

车已经开到目的地,邵项均正要开口,邬玉瑾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见对面暂不开口,叶嘉木便继续说了下去:“邬姨,我没有指责您的意思,当然我也没有立场指责您,我知道您这么努力工作也是为了给雪青创造更好的生活,但这么多年来,你们之间相处的时间的确太少了。雪青小时候是保姆阿姨带着,后来又是她姥姥姥爷带着,连学校活动都是保姆阿姨去参加的……邬姨,我说得直接点,雪青小时候过得一点都不开心,童年只有一次,缺失的部分是再也弥补不回来的。”

邬玉瑾语调平平,淡淡说:“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

叶嘉木心道,我就不是!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他认真道:“邬姨,既然您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那您那时候过得开心吗?如果重来一次,您还愿意经历一遍吗?”

回答他的是声筒那边的沉默。

他心想,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就干脆得罪个彻底了:“一贯如此,不一定就是对的。一个孩子小时候最需要的不是钱,是父母的陪伴和教育,长大后,需要的已经不是陪伴和教育了,是父母能给的兜底的能力、信任和一个无条件支持的港湾。邬姨,您不觉得您对待雪青的方式反过来了吗?她现在长大了,已经能够支配自己的人生了,您应该给予她信任,而不是替她做决定。邬姨,她是个成年人了。”

邬玉瑾声音愈发冷,缓缓道:“你胆子倒是很大。”

叶嘉木笑了一声,仿佛听不懂她话语里薄淡的冷意,爽朗道:“还好还好,我家就是这样的,有话就直说,没有误会,我很爱我爸妈,我也相信他们爱我。但是邬姨,雪青不这么觉得,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如果一个人从小就不确信父母是不是爱自己的,那他长大后一定会花费比常人更多的时间经历去修复自己的安全屏障。雪青小时候懂事乖巧,因为她那时候体谅你们的忙碌,她现在不是变叛逆了,她只是需要自己的人生空间了,也希望您能体谅她的成长,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看待。”

“自古忠言逆耳,你说这些话,就不怕得罪了我?”

“您都说是忠言了,说明您心底明白我说得有道理嘛!”他嬉笑道,“您要是不高兴了,等我回来向您登门道歉,保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一下让邬玉瑾想起这小子小学时上房揭瓦的皮样子,不禁笑骂:“还打不还手,不知道你还有多少话等着顶长辈,真是没大没小!”

叶嘉木又做小伏低,耍宝卖乖一阵,哄得邬玉瑾连气都不知道往哪出,耳不听为净地打发走了他,挂了电话。

创业初期,叶嘉木自己干销售,各个城市跑业务,吃饱了闭门羹,锻炼出了三寸不烂之舌和金刚不坏的脸皮,对邬玉瑾这点佯怒还不至于诚惶诚恐。

电话挂断后,叶嘉木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了下去,轻叹口气。

那天邬雪青从酒店仓促逃离,他就后知后觉出了,家里对她造成的阴影已经远远不止是和父母吵两架这么简单了。

如果心结不解开,恐怕她一辈子都会无法和父母和解,和自己和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能做的有限,可尽管有限,哪怕顶着得罪长辈的可能,他也要说一说。

话说完了,人还在千里之外。

叶嘉木还是心焦起来,打开导航发动车,继续赶路回隅州。

“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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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电话,邬玉瑾同邵项均道。

“我去好吗?要不我还是回避回避……”

“没什么好回避的,走吧。”

她一下车,早早等在茶楼门口的律师便迎了过来。

茶楼特殊包间,服务生为他们拉开沉重的实木高门,门内又分里外两间,隔着一道纱帘,帘外是茶艺师,帘内坐着两男一女三人。

帘子掀开,邬玉瑾先走进内,季延山撑着桌面站起身,笑呵呵道:“玉瑾啊,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约会总会迟到啊!”

站在季延山身边的女人脸色微有些尴尬,朝邬玉瑾点头道:“邬董。”

邬玉瑾没看季延山,视线在女人脸上微微打了个转,神情依然淡然,颔首接了这一礼。

季延山揽着女人肩膀,和邬玉瑾道:“这是周艳黎,那是我的律师庞江龙。玉瑾,不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两位?”

不待邬玉瑾开口,邵项均便微一颔首,轻带了下邬玉瑾肩膀扶她坐下,面上客套道:“邵项均,久闻季董大名。”

跟在邬玉瑾身后的律师也言简意赅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六人落座,茶艺师端上茶,礼貌地退出了包间。

季延山打量着邬玉瑾和坐在她身边低调寡言的男人,言语有些刻薄地哂笑道:“晚上约个吃饭的地方多好,偏偏约在这小小的茶楼,玉瑾啊,你要是舍不得这一顿饭钱,我也是可以请你的。”

“季延山,我们之间只有这一盏茶的情谊。”邬玉瑾手指轻叩桌面,声音不急不缓,“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要是没异议,就抓紧签了,不要耽误大家时间,我晚上还要回家陪女儿吃饭,没空跟你扯闲篇。”

谈起女儿,季延山一侧脸颊皮笑肉不笑了下:“邬玉瑾,别得意,那是我的种,迟早她会跟我改回姓季的。”

邬玉瑾吹了吹茶盏,语气依然淡淡:“哦?那我拭目以待。”

……

邬雪青下午睡不着,索性写起了项目书,到将要晚饭的时间倒是困了,和阿姨说了声她要睡觉,不用做晚饭了。

阿姨自然无有不依,生怕吵着她,连在楼下走路的声音都放轻了。

邬玉瑾回来时,邬雪青还睡着,阿姨们也都不敢做事。

她将外套递给邵项均,听阿姨低声说完小姐的吩咐,她道:“做饭吧。”

阿姨们这才进了厨房。

邬玉瑾洗净了手,上了二楼,轻轻拧开了女儿房间的门。

秋季不冷不热,天气正适宜。

房间窗帘没有拉,窗户也打开着,秋风吹进来,邬雪青脑袋半埋在被子下,只露出一个圆溜溜的后脑勺。

邬玉瑾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拉上了一侧的窗帘。

她做得轻车熟路。

从前回家晚,她也是这样进女儿房间瞧几眼,摸摸女儿脑袋,再悄没声地退出房间,交代阿姨们只说她没回来过,第二天大早便离开。

不知不觉间,一只胳膊就能抱起来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大到她已经抱不动了,也不能再将她搂在怀里了。

她轻轻坐在女儿床侧,伸手扯了扯被子,将她有些空的后背掩好。

邬雪青睡得浅,一感觉到被子被扯了下就惊醒了,她眯着眼睛抬起头,对上了亲妈的目光——这简直比见鬼还惊悚,邬雪青差点弹起来,往后一仰,惊魂不定道:“妈?”

“睡了多久了?”邬玉瑾问。

邬雪青脑袋还有点懵,发现外面天还没黑透,她不禁躁闷道:“我刚睡!”

“哪有这个点睡觉的?晚上还怎么睡?”邬玉瑾颇不赞同。

邬雪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想同她吵,掩好脸上的不耐烦,只语气还有些生硬:“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邬玉瑾反问。

邬雪青:“……?”

见她抓了抓头发,烦躁地准备下床,邬玉瑾拉了她手臂一下,放缓了声音说:“你躺着吧,妈跟你聊聊。”

不知道她这又是搞哪出,邬雪青顿了下,拉起被子坐靠在床头狐疑又警惕地看着她。

“我和你爸准备离婚了。”邬玉瑾说。

第54章

邬雪青的反应……

反应是沉默。

邬玉瑾和她大眼瞪小眼片刻,意识到她完全没什么震惊的表现,邬玉瑾不免疑惑:“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要说震惊,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比起“怎会如此”的震惊,还是“这么突然”的震惊更多一点。

几秒钟,邬雪青就已经把情绪消化好了,声音也很淡然:“你们这么多年一直分居,离和没离不都一样吗?”

邬玉瑾想过她可能会伤心,可能会生气,却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平静。

她身边也有朋友离婚,不管孩子多大,听到消息第一反应都是震惊,甚至大哭大闹,还有离婚多年的友人,孩子依然想撮合父母复合。

她又试探问了一遍:“你就没想过要我和你爸复合吗?”

邬雪青脸上露出一个堪称“匪夷所思”的表情:“复合?你们有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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