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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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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法国香水、紫檀木匣装着的一只翡翠手镯,还有一张黑胶唱片,都是寻常送礼之物。想来真正的猫腻不在其中,她把注意力转移到母亲给自己和顾均胜的东西上。

鱼翅燕窝、金华火腿、人参肉桂鱼肝油,一只单独的牛皮纸袋子鼓鼓囊囊,拿在手里颇有些份量,还有一瓶叫不出名字的药酒。木塞拔出来,一股浓郁的药气在车内弥漫开来,熏得宋芳笙直皱眉。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丫头小春转头过来看,瞧见她手里纸袋上有字。

“纸袋子上不都写着‘羊肾羹’三个字?那酒就不知道了……”

司机回头看一眼,笑得促狭,“少奶奶,那是鹿鞭酒。”

羊肾羹、鹿鞭酒?

“是什……”话音未落,她大概明白过来,烫手山芋一样把东西扔回车座位上,又羞又气,“妈真是……”

让她没话说了!

“停车,把这两样东西扔出去。”

“不行!”小春赶紧把东西接过去,护在怀里道,“出门的时候太太专门吩咐了,让厨子按时按量炖给少爷吃。若是下回她来家没见着东西,又该寻我的不是。少奶奶,左右是给少爷吃的,你不用吃这苦哈哈的东西,就留着罢,花了太太不少钱呢。”

自那日陆夫人登门后,顾均胜几乎日日都准时回家吃饭。每晚的菜式在原本的基础上又加了甜点和羹汤,宋芳笙这几日脸都吃圆了。

晚上不到六点,天几乎全黑。顾均胜从警察署打来电话,说议员临时有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她吃饭,莫等。

羊肾羹和鹿鞭酒就放在桌上,她决定等人回来,当面说清楚。

就说这些东西属于母亲瞎操心,并非她的意思,他若是不想吃,便立刻扔了干净,到时候母亲问起,就说他不愿意吃就完事。

打定主意,宋芳笙上楼洗了个澡,换上浴袍回一楼坐下,就躺在壁炉边铺了虎皮的沙发椅上,翘着脚打盹。

黑胶唱片也有她的一份,打开来听是李明晖的《人面桃花》。

78转的虫胶唱片,每播几次就要换针,她渐渐没了耐心,放任胶片转完不再管,靠在软枕上睡着了。

富贵人家的冬天不算冬天,顶多是给衣柜里那些貂皮坎肩、狐领大衣和麂皮长靴一个穿上身的理由。顾均胜回到家,警帽上还沾着冬夜的霜露,深绿色大氅脱下来交给下人,在会客厅寻见她的身影。

“怎么让少奶奶在这里睡了?”

小春领了宋夫人私人的命令,添油加醋道,“少奶奶说要等少爷回来,我们也劝不住……”

好在会客厅温暖如春,壁炉里干柴噼啪作响,暖融融的光照在女人侧脸,她睡得很香。

男人在对面沙发坐下,找了个不错的位置认真欣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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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的睡颜。

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她闭着眼睛,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浓密睫毛不时闪动,睡梦里抿唇微笑。他余光扫到桌上的东西,剑眉上扬。

“这是什么?”

“回少爷,是少奶奶从宋太太那边带回来的,是说给少爷补身体。”

牛皮纸里包着的药材他尚不识,药酒里面泡着的东西他却见过。她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需要喝这些东西来补身体的?

“收起来罢。”

“是。少爷还需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你们各自休息去吧。”

屋子里待上一阵,他身上回暖,甚至开始发热,遂把外套脱下来,与窗外的寒霜和风尘彻底隔开。低头闻了闻,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男人起身走到宋芳笙面前,一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宋芳笙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顾均胜抱在怀里,后腰和大腿窝尤其滚烫,像是被一块烙红的铁贴着。

“你回来了。”

“嗯。”顾均胜低头看她,上楼的脚步放慢,“桌上那些东西……”

“不是我准备的!”她激动起来,在顾均胜怀里挣扎两下,头抬起来一些道,“这些东西你根本用不上,我只是想等你回来,就把它们全扔了。”

等等,她怎么知道“这些东西”他用不上?

顾均胜“不负众望”地沓樰團隊歪曲她话中含义,停下步伐来凝她,声音里暗含一丝笑意。

“我的确用不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少奶奶以为,我是哪个意思?”

“我……”

越抹越黑,她不想说了。

顾均胜看她涨红了脸,轻笑一声抱着人继续上楼。

“是妈让你带回来的?”

她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妈是说自己母亲,点头承认,“我说不要,她非不依。”

抱着她的手把门推开,顾均胜发现屋子里陶瓷暖炉没开,尚冷着,只好把她先放到床上,转身去开暖炉。

“长辈送什么,有无作用不要紧,只全部收着,就是做子女的孝心了。”

原是这个道理。她在心里默默想着,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寻他。

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只有一点月光照进来,男人背影在白色衬衣的衬托下显得愈发宽厚。

今日同母亲的对话回想起来,倒让她有了新的感想。

面前这个男人的确是认同她的。不拿性别当作阻碍她行事的借口,从林婉茜旧案到红梅夫人,她的每一个要求,他几乎都给了。若说他还有别的优点,腰挺细的,个子高,脸也还行。还有嘛……

顾均胜准备去开屋子里的灯,手触碰到开关,想起她在身后又作罢,回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睡罢,我不开灯。”

“床上冷,我睡不着。”说罢一只脚丫子从被里伸出来,脚趾头来回动,“脚都是冰的。”

“我让小春烧个汤婆子送进来。”

“诶,”她叫住他,又动了动脚趾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用不着,你用手给我捂一捂。”

男人闻言身形顿住,朦胧夜色中只能看见他的手似乎在动,指间在掌心磨搓几个来回,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我尚未洗漱……”

“我不嫌弃,”被窝里的女人又坐起来一点,露出亮晶晶、雪白的肩头,“你比汤婆子暖和。”

原来是拿他当汤婆子使。

说完这话,宋芳笙后知后觉也觉不妥,默默把脚收回来。脚丫子尚未完全收回被窝,立即被滚烫的手捉住又拖了出去,牢牢放在男人大腿上。

另一只脚递过去,泥鳅似的钻进男人手掌心,暖流从脚掌即刻传至全身各处,舒服得让人叹气。

女人的脚实在是小,白玉一样透着冷气,又似奶油馒头摸起来软绵。两人各怀心思坐在黑暗里,都没有作声。

她在黑暗里悄悄打量他的脸,再往下是带着喉结的脖子、宽厚的肩,挽起的袖口里露出布满粗筋的手臂和硬邦邦的胸。往日总嫌弃他是一堵墙,如今总算看着顺眼了些。

一双脚在他手里久了,僵直、酸软。她忍不住动了动,那双手也跟着动。常年握枪的手,指腹布满粗茧,磨搓得她脚心发痒。

宋芳笙没忍住出了声,那双手略松开她道,“弄疼你了?”

“不曾。”黑暗中她悄悄红了脸,把脚收回被窝里,扯过被子盖住头,闷声闷气道,“不要你捂了,你去洗澡吧。”

第35章 谢言西

人一旦动了情思,想睡着是再不能了。

尤其浴室里水声不断,屋子里也渐渐暖和起来。掀开被子一隅,宋芳笙瞧着浴室门缝下透出来的五彩的光,心里也是各种色彩混杂在一起,搅了个天翻地覆。

听见水声即止,像是某种哨令,她惊弓之鸟一样闭上双眼,倒比结婚典礼那晚还要紧张。

啪嗒、啪嗒,是拖鞋缓慢移动的声音,五彩的光在屏风后放大,接着一股檀香油的气味钻进她鼻子。顾均胜没有洗头,穿着浴衣懒淡走回卧房,坐在床角透气。

她想起床中央那一排白色蜡烛被她撤走,此刻两人之间一点阻挡也无,双手不仅攥紧了被角,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因闭着双眼,她只感觉到床塌凹陷下去,接着一股热气钻进来,高达身影将窗外唯一的一点月光全挡住,乌云似的朝她压过来。男人显然也注意到蜡烛不见了,脚背刚碰到她立刻收回去,自动挪远一点,将被子盖严实。

这就完了?

她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不甘心,心里眷恋他身上的温度,好像带着粗茧的手也成了稀罕物。仗着夜色深深,她闭着眼睛掩耳盗铃,伸脚去勾他。男人手长腿长,脚丫子伸过来,只到他小腿。

宋芳笙整个人又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以脚找脚的过程中,被窝里一只大手将那只乱动的脚抓住,男人的声音微哑发沉。

“还觉得冷?”

那只手松开她的脚,在被子里一路往上,来探她的手臂、肩头。她喜欢这种感觉,又往他怀里挪了挪,伸手回抱住他,舒心道,“不冷了。”

只是这一搂,对方彻底不动了。

顾均胜僵直后背,刚洗漱完的那股燥热又涌上来。双腿之间因为多了个她,此刻动弹不得,只能任由灼烫和欲念在被窝里发酵,一点点膨胀。他忍到极限,大掌贴上宋芳笙后背,低头看她。

她睡着了,呼吸声均匀、轻微,睫毛不时微微闪动,像夜幕里的星辰闪烁不停,安静而美好。她如此不设防,男人心里一时说不上高兴还是失望,目光渐渐变得温柔,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抱着她闭上了眼-

夜色由暗转明,晚星化作晨星仍留在云后。叶秋容一觉醒来,身边人早已不见踪影。

“先生呢?”

丫头四妞听见动静推门进来,拉开窗帘道,“三少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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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会里有事,早早就走了。奶奶要起床吃饭吗?”

臭老头,还真就哄不好了。虽然她也没下功夫哄。

原她以为,只要自己不追着他闹,时间久了,这事也就翻篇。没成想这个男人的心眼比针尖更小,从往日走哪儿跟哪儿,变成了如今早出晚归,一日说不上三句话的样子,让她想起,沈丽曼之前同她说的话。

【这三少爷在家是何模样,我不知,但他在外头谈生意什么样,我却见过不少。外头但凡是个生意人,谁不知道中华商会会长段澄恩是个顶冷漠的人。手段残忍、冷血无情。吞并商铺和并购股票的时候简直吃人不吐骨头,丝毫不在乎那些小商小贩的死活,真真是个共情能力很低的人。除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见他笑过一次以外,我从未见他在外头笑过。这或许也和他的家庭有关。】

【旁人不知,你却应该知道。你的先生排行老三,前头两个大哥顶着,会夺走父母多少的关心和爱,你想过没有?我从前听先夫提起,说段家原本是打算交给二少爷段澄远的,是段澄恩立夏军令状,一年之内让段家业下十几间濒临倒闭的铺子起死回生,才争得和二少爷平起平坐的机会,一步步走到现在商会会长的位置。我想,这些年的单打独斗耗尽了他的感情,所以他对你以外任何人或者事情,都很冷漠。】

那又如何?

他对她好,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他掌中玩物。感情是没有的,兴趣和新鲜感还剩多少,她吃不准。

脑子里胡乱想一通,没理出头绪来,叶秋容烦躁地掀开被子,下床往外走,“不吃了,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出门。”

“三少爷吩咐,他没回来之前,不准奶奶出门。”

“凭什么?我禁足的日子早过了。”

四妞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是了,这些人追归究底是段家的人,哪里肯听她的话?

叶秋容扯过浴衣披在肩头,穿鞋往屋外走。四妞从身后跟着劝了一路,临到门口“砰”地一声在台阶跪下,抓扯住她衣袍一角求饶道,“若是让三少爷知道,我们放奶奶出了门,三少爷还会再罚我们跪一整晚的。如今天寒地冻,我们几个丫头尚挨得住,几个妈妈是无论如何经不起

第二回了,求奶奶开恩。”

“什么?”她心头咯噔两声,转头回来看四妞,“什么叫再罚一次?”

听四妞娓娓道来,叶秋容才知道,白扇周登门那晚,所有院子附近并三少爷屋子里的仆人全部挨了罚,被段澄恩勒令跪在白扇周逃走的那棵梧桐树下。

从深夜直到清晨,连续三晚。

因着原来的屋子尚在修缮,这些日子叶秋容都不曾往那边去,是以竟从未察觉。

“难怪我说,最近怎么大家都同我一样愁眉苦脸,做事提不起精神,原来……”他怎么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束缚住她……

段宅内,装有同犹太富商哈同的‘爱俪园’一样的英国锅炉,有铜管埋于地板之下,温暖宜人。叶秋容没了脾气,背靠在楼梯扶手,在台阶缓缓坐下,伸手去掀四妞的裤腿。

“奶奶……”

“让我看看。”

充了棉的长裤卷起来,露出两只又红又肿的膝盖。

“可上了药了?”

“都上了,”四妞把裤腿放下去,小心翼翼道,“几个妈妈严重些,这几日站不起来,还在屋里躺着呢。”

这可就要叫她里外不是人了。

“三少爷何时回?”

四妞看她起身回屋,终于松一口气,跟上去说道,“说是晚饭之前回。”

出不了门,她窝在书房和沈丽曼打电话。聊苏砚之、聊红梅夫人结案后的报道、聊圣诞夜。初冬的午后,天不见晴,瑟瑟地透着寒气。下人听见门铃响声,没一会儿四妞迎出去,从下人手里拿进来一只袋子。

“是什么?”

“不晓得,送东西的人只说是给三少奶奶的。”

黑丝绒布袋在手里掂量两下,还算扎实,里头猪肝色丝绒首饰盒,打开来是一只AERNI女士金表。

金表?

白扇周斯文白净的面容自脑海一闪而过,她“啪”的一声关上盒子,仿佛那是一颗定时炸弹。转身看四妞没什么反应,想来自己那日同白扇周争抢金表的时候,应该没人看见。

将四妞赶出去,她稳住心神,再次将首饰盒打开,发现手表下压着一张卡片,上书:

清玩笑存——谢言西赠

“谢、言、西……”原来白扇周不姓周,姓谢。

耳畔响起沈丽曼那日的告诫,她手指把玩着卡片,一时心绪繁杂。这礼物该不该收?收了,就好像做了对不起段澄恩的事,成了红杏出墙之人;若不收,她也找不着退还的地址。

金表外壳金光闪闪,表面还镶嵌有一圈钻石,方知价值不菲。她因谢言西此人受了段澄恩这么多磨搓,就算拿去当掉,当作是赔偿也好。

在心里打定主意,她刚将手表放回盒子,身后就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谁送来的?”

“啊?”转身对上段澄恩审视的眼神,叶秋容不知,自己的心虚被对方完全看在眼里,“……是丽曼姐送来的。你不让我出去,她只好找人送上门来了。”

“是吗?”

段澄恩没有看见卡片,只将金表放在手里翻看,默默记住了手表的款式和品牌,不再追问。趁身后有仆人找来,叶秋容赶紧将布袋子下面压着的卡片抽走,死死攥在手心里,直到手心生汗。

“何事?”

“三少爷、三少奶奶,老夫人方才又吐了,曹医生说家里待不住,还需赶紧送医院才好!”

曹医生是段家的家庭医生。

自去年段家老爷段顺庆因病去世,到段澄恩力排众议,接任商会会长那段时间,老太太没了心气,身体每况愈下,躺在床上的时间越来越多。

大哥段澄轩生辰过后,老太太出门被风扑着凉,回来就吐了,至今都没能下床。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心被吊起,前后脚都往老太太屋子去。四、五辆车陆续开进了圣彼得医院,担架上的段老太太已经趋于昏迷。叶秋容裹紧大衣跟在最后面,趁无人注意,悄悄把兜里写有白扇周名字的卡片拿出来撕了,扔到角落。

老太太住进医院之后就再没醒来。

消息传开,在上海但凡与段家有过生意往来和几分交情的商贾、世家都前来探望。各类滋补果品、点心源源不断送到医院,山参、鹿茸,并勒吐精鸡精、鱼肝油胶囊一类西洋舶来品里三层外三层将病房堆满。床头白兰花和康乃馨插瓶,上附英文祝福卡,写着“Myechdybringyourenewedstrength.”

老夫人病重,段家三个少爷表面上顾着尽孝,手底下多少人忙着站队,多少人惦记家产分配,虽然还不敢摆到明面上,但这股暗流涌动,连叶秋容都察觉到了异常。

段澄恩每日忙进忙出,不管是生意上、商会里还是医院,都亲力亲为,段澄轩和段澄远只恨往日老太太生病之时不曾帮着料理,如今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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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不管是医院还是家中,人人都只认三少爷一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无敢不从。

他忙得脚不沾地,她在一旁看着,说一点不心疼是假的。生意上的事她帮不上忙,只能日日到老太太病床前,同大嫂、二嫂轮流守着,情况稳定的时候用医院电话打给他,让他不用着急过来。

这日清晨,她吃过早饭刚到医院,下车就瞧见两个熟悉的身影,提着篮子在医院门口,向护士打听段老太太的病房。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第36章 维护

“听说亲家母病了,于情于理我们都要来看看。”

看见女儿,叶母撇开护士两三步上前,把手里篮子举起来道,“这里是六枚福橘,两盒松仁枣泥糕和茯苓饼,都是杏花楼买的,不会给你丢人。”

“我何曾在乎过这些?”

叶秋容环看四周,没瞧见一个段家人或者来探病的熟面孔,带着父母往楼上病房走,“我是担心段家那几个恶婆娘又给你们气受。”

“三少爷不在跟前吗?”

“商会和公司那么忙,哪里能时时都在呢?况且我也不想他两头跑啊,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上到四楼,她转身过去对叶母说道,“太太尚在昏迷当中,与你们说不上话。里头恐人多,我带你们放下东西,寒暄两句就走,那几个恶婆娘说什么你们只当没听见,切莫当真。”

叶母为人老实,叶父常年熬夜,身子骨也软。平常或许也是个不能委屈的人,可真正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另外一种人、一种人生,就露了怯。两人瞧着这四楼往来之人衣着华贵、眼高于顶,方知都是非富即贵之人,默默点头。

三人走到病房门口,隔着门帘,能听见里头安静之余,传来细碎的说话声。门刚推开一半,叶秋容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女人声。

“给我站住。”

许小月两步走到门边,挡在三人面前,与身后何美龄一前一后将三人包围。女人竖眉瞪眼,上下打量着衣着朴素的叶父叶母,双手抱胸发问道,“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二嫂嫂没长眼睛不会看吗?我爸妈知太太住院,特意来医院看望,难道不行吗?”

“三妹真会挑日子。这时候把他们带到医院来,你们是长脸了,说出去让外人知道,你们也能来探太太的病。可太太跟前现在多少达官显贵杵在里头,你这不是存心要丢我们段家的脸吗?”

叶秋容把篮子举到许小月面前,争道,“寻常亲戚妯娌,相互看望,怎么就丢脸了?再者这些水果糕点也是从杏花楼买的,与其他太太小姐送来的无异,就因为是我父母送来的,就成了臭的、酸的吗?”

说罢她懒得再辩,肩膀挤开面前人,打算带着父母进去,“让开。”

“不行。何议员正带着太太在里头坐着,你们不能进去。”何美龄上前阻拦,抓住叶秋容手里篮子不撒手。

叶父叶母一脸为难,站到女儿身边不停地劝。三、五个人聚到一起,动静越来越大。

眼看着病房里的人往外看出来,许小月拉住叶秋容往走廊躲,你来我往之间篮子提手不堪拉扯散了架,色鲜饱满的橘子掉落在地,咕噜噜滚远,脆生的糕点更是摔个粉碎,又红又绿地搅合在一起,成了人脚下的烂泥。

叶秋容看着那摊闻上去甜滋滋的糕点渣碎,好像看到了自己:风华正茂的年纪非要挤进不属于她的名利场、富贵家,自己争了个头破血流不说,连带无辜的父母也被人踩烂成泥,糊在别人成功成名的道路上。

见叶秋容红了眼睛,许小月与何美龄不动了,只是依旧挡在叶父叶母面前,不打算放三人进去。

“行了,有这个心就好,我替太太谢谢两位,倒不用进去了,赶紧走吧……啊!”

“啪”地一声,叶秋容一巴掌打在许小月脸上,声音响彻整个走廊。许小月被打懵,捂着脸反应过来,抬手就准备打回去,身后一只大手将她抓住,众人循声望去,看见段澄恩带着手下阿坤站在许小月身后。

“先生……”

女人双眼噙泪,因为委屈的缘故微微发抖,唇瓣紧抿,原本极力忍耐着,在看见段澄恩的瞬间落下泪来,只是表面强忍住,没有哭出声音。

她往日大吵大闹,旁若无人似的撒泼,段澄恩尚觉得有办法将她哄好。可现在看她一副逞强的样子,丝毫不见往日伶牙俐齿,知道她是真伤心。

许小月不服,说什么都要打回来,“你瞧瞧你娶的好媳妇,当众打自家人,丢自家人的脸!”

段澄恩甩开她的手,将女人径直甩开两三步,冷声道,“要不要叫二哥来看看,这个场面,到底是谁在丢段家的脸。”

“你……”

何美龄上前搀扶住许小月,争辩道,“何议员在病房里头,我们只是好心,顾及大家颜面,让他们在外面等等……”

“东西全都摔在地上,也叫等等?”

“可是何议员……”

“何议员什么也不会说,倒辛苦嫂嫂低看了人家的品格,做出这些小肚鸡肠的事来。”段澄恩不再理会他们,弯腰把脚边的一个橘子捡起来。阿坤立刻和身后其他几个手下把橘子全捡回来,搂在衣服里,恭恭敬敬地侯着。

“茯苓饼和枣泥糕的确是老太太爱吃的,辛苦爸妈记挂着。等她醒来,我和秋容再买来,大家一起吃。爸、妈,跟我进去罢。”

段澄恩的恭敬无法打消她心中怨愤。叶秋容站在原地,怔怔地瞧着段澄恩把父母带进病房,缓步走到走廊边长椅坐下。

许小月和何美龄自讨没趣,见病房门口被段澄恩的人围满,只能不甘心地瞪叶秋容一眼,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何议员夫妻俩推门出来,笑着向叶秋容告辞。丫头四妞站在门口,进也不是,留也不是,惶惶走到叶秋容身边,问她要不要喝水。

“她们都走了,少奶奶进屋歇歇吧。”

老太太的病房很大,病床外屏风隔有会客厅,左侧是盥洗室。

她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觉得手、脸都是脏的,推门进盥洗室去洗脸。冷水浇在脸上,她清醒一些,没那么生气了,只剩下无力感,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

屏风后,段澄恩带着叶父叶母看过老太太,简单了解过病情之后,感谢他们来看望老太太。

“今日的事,是我招待不周,让爸妈受了委屈。”

叶母不知道女儿就坐在屏风后面。她摇头,思考再三,还是怯懦着开了口,“三少爷,我们怎么样都没关系,只是秋容她……我们虽然没钱,从小到大却也没亏待过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把别人捉弄得灰头土脸的时候,何曾像现在这样……”

叶父同样痛心疾首,回想起方才的场面,只觉羞辱,“原是我们不该来……”

“是我的问题——”男人沉稳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像一只小手从胸腔里揪住了叶秋容的心。

“——秋容她很好,是我忙起来忘了顾她,让爸妈担心。我保证,以后绝不会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都是说得好听。她一边无声地落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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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默念。

叶母也是过来人。对于段澄恩的保证没什么反应,诚恳道,“三少爷,我知段家不是寻常人家,你有你的难处。再者秋容年纪再小,始终也是个大人了,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去抢,经历了什么,也是她该经历的。或许她现在模样好,你愿意多帮着她,过几年模样不好了,又是另一番光景。这男人再多的深情,也有消耗完的一天,我明白。可无论怎样,她永远是我们的女儿。就算整个上海都容不下她,她仍然有三兴弄的家。”

作为父母,他们给不了叶秋容若段家那样霸气的靠山,说不出“要分开,那也是我们女儿弃了你”那样的话。他们只希望女儿记得,三兴弄堂里永远有一盏灯为她亮着。

叶母语毕,叶秋容也在屏风外凝神静听,等着他的回答。病床前的男人较往日格外消瘦些,英俊的眉宇间充斥着倦怠与疲累。他听完抬头,微微颔首后郑重其事道,“她是我段澄恩此生唯一的妻子。模样,不过是她身上诸多闪光点中,最不值一提的优点。有我在她身边,她什么也不用争、什么也不用抢,我会把整个上海都搬到她面前。她可以永远任性、永远娇气,永远蛮不讲理。”

屏风外,叶秋容的泪一滴滴从眼角滑落,怎么也止不住似的,脑海中千思万绪、情丝百转,一颗心碎成玻璃渣子,下一刻又被一片片捡起来粘好,还剩下满手的伤。

听里头三个人止住声,准备出来,她恐被他和父母瞧见自己这副样子,起身躲进盥洗室。刚好又有人上门探望,大包小包地推门进来,向段澄恩打招呼。她擦干眼泪走出来,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只搂过母亲胳膊,小声道,“你忙着,我送爸妈出去。”

她眼眶泛红的样子他自然看见了,可惜眼下不是说体己话的时候。男人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她脸上,垂眸应了声“好”。

上海的冬天是张爱玲笔下蟹壳青的阴。

将父母送到医院门口,她还想让司机开车送父母回弄堂,被叶母拦住,“不用了,省得你大嫂二嫂说闲话。时间还早,我们慢慢走回去,一样的。”

她不再多说,让四妞叫来一辆黄包车,提前付了车钱,扶老两口上车坐好。

“妈,入冬了,多注意身体。爸也是,少抽烟。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我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诶。”叶母满心欢喜地应着,凝视着她,随黄包车渐行渐远了。

回病房的路不长,她一步一停,走了很久。

重回病房,先前来访的客人已经送走,只茶几上又多了一堆她叫不出名字的补品。男人着实累着,即便以手撑住额头,半靠在沙发假寐,蹙紧的眉头也没有放松过。

段家世代从商,他不是斯文的门阀公子,身上也没有半点商人的铜臭气。虽然生得一双漂亮的瑞凤眼,他却甚少用那双眼睛正眼瞧人,大多数时候只垂眸淡扫,懒懒从人脸上掠过,不带半分温度。医院是安静的,安静到压抑。他身坐其中却格外的合适,仿佛这里能让他身上那股天生的疏离感和冷淡得以安放。

他此刻身处权利与财富的中心,她却在他身上瞧出一丝孤独。心里柔肠百转的滋味复涌上来,叶秋容缓步上前,坐到段澄恩身边,伸手替他轻轻按压起鬓间两侧,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指间淡香钻进鼻子,男人不用睁眼也知道是她。

叶秋容刚触碰到他的脸,立刻被搂住腰身和腿,整个人腾空抱到他大腿上坐好。他狠狠埋进她胸口,贪婪地吮吸着女人身上香气,那双环住她腰身的手越来越紧,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骨血,化为一体。

她快喘不过气来,闷闷道,“睡会儿罢,妈身边有我。”

段澄恩看出她情绪仍然低落,大掌按住她后脑把人往自己面前带,仰头将她吻住。

第37章 异闻录

上海的冬日,下雪与不下雪都冷。

顾宅院子里的花尽数凋谢了,只剩罗汉松、女贞和夹竹桃还绿着,疏疏落落没什么意思。因着自己儿子到了冬日不去托育中心,自己腾不出时间照看,吴阳浦的母亲还要等一段日子才能来上海,沈丽曼提议将下午茶地点改至自己家中。

宋芳笙是顾均胜送来的,比三人说好的时间略早些。

霜寒的天气,沈宅下人撑伞来接,就看见车开到门口,宋芳笙戴上手套、帽子和围巾,一身冬日劲装的顾均胜在身旁,将她乌黑的头发从围巾里拨出来,女人就甜甜地笑着下车,同他挥手。

送走顾均胜,她嫌弃脖子不透气,想将围巾摘下,小春立刻上前制止,小声道,“千万别摘,奶奶忘了那万家大小姐是怎么死的?”

上海娱乐巨头之一的万家,家族企业在上海开设包括仙乐斯在内的各大舞厅、大世界游乐场,日赚斗金,获利极丰。万家老爷万荣青膝下两女一子,大女儿万宝珠一直是名媛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交际花。

奈何红颜命途多舛,这万宝珠年轻时候谁也看不上,轻易不肯嫁。年岁大起来婚姻运又不好,好几次谈婚论嫁都没成,不到三十的年纪生出痨病,日日咳嗽不止,有关她被男人抛弃的传言满天飞。

十日前,大雪节气头一天,万家传来万宝珠的死讯。说是百日咳痨,药石无灵而死。

那时宋芳笙才惊觉,痨病也会死人。

电话里,沈丽曼一再告诫二人注意保暖,绝不能为了穿漂亮衣服冷着、冻着,谈话间说起与万宝珠少有的几次碰面,唏嘘不已。回想起万宝珠深邃凹陷的眼,那时候她刚被退了婚,整个人看上去一丝生气都没有,活死人似的,宋芳笙乖乖裹紧大衣。

与沈丽曼相识时间不算短,这还是宋芳笙头一回到她家中拜访。小春手上抱着好些礼物,有给沈丽曼的,也有给小侄吴曜辉的。进门脱了外套,宋芳笙环视这栋颇有些年岁的中式宅院会客厅,发现餐厅里站着一个男人。

“咦?”

苏砚之白色衬衣外头套一件灰色马甲,正背对着宋芳笙摆弄咖啡机。有趣的是他还系着围裙,粉色荷叶边缠绕在男人微微鼓起的胸膛上,生出几分令人羞耻的娇气。

他回头看见宋芳笙,一点不见外地招呼她过去,“你就是宋小姐?可以帮我看看吗,这咖啡机好像不工作了。”

顶斯文漂亮的一个弟弟,宋芳笙心里默默猜想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憋着笑点头,上前同他一起研究咖啡机。

“这种水平式虹吸壶比较麻烦,要先把这里打开……然后是这个……”

“原来是这样……”

她斜他一眼,开始套他的话。

“你是苏记者?”

“嗯,鄙人苏砚之。”

“姐姐家里的物件,她没有教你如何使用吗?”

男人心里只惦记着给心爱的女人冲咖啡喝,随口答道,“不曾教过,都是我自己想学。只是没料到这种虹吸壶与我家中常用的不同,还真难以上手……”

“学这个做什么?”

“她爱喝咖啡,更胜喝茶,我学会了,总会有用的……”

“苏记者多来几次,迟早能学会。”宋芳笙笑着继续套他的话,“还是说,这些日子你原也住在这里?”

“那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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