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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住院
叶秋容睁眼醒来,瞧见头顶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鼻腔内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提醒她自己正身处于某间医院病房。
目光下落,她没有看到母亲,而是侧坐在病床边的女人。
沈丽曼正认真削着苹果,抬头见她睁眼,凑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惊喜道,“你醒了,感觉还好么,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明明记得自己刚才还在回家的路上,怎么如今到了这里?是姐姐救了自己么?
病房里光线明亮,猜测时间应该已经到第二天早上。她手臂发力打算坐起来,刚动一下,头顶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痛感,疼得她叫出了声。
沈丽曼叫身后手下打电话通知宋芳笙,转身搂住她肩膀不让她用力,表情关切道,“别动,伤口在头顶。”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巷道里被人袭击,我们找到你送来医院,你便一直昏睡到现在。”女人重新把人放倒在枕头上,细心给她掖好被角,“还记得是谁袭击你的么?”
叶秋容茫茫然低头回想一阵,仍是摇头。
“走得好好的,身前身后也没人,头顶突然咚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和手下一起回到病房的还有段澄恩。男人一脸憔悴,看得出来胡子也没刮,见她醒来立刻凑到病床边想摸她的脸,被她躲开。
沈丽曼默默看着这一切没出声。宋芳笙很快赶到,三人便说起叶秋容昨晚遇袭之事的细节来。叶秋容看着自己手上镯子、戒指,摸着耳垂上的耳环,都不见了,疑心道,“难道不是劫财么?”
“自然不是。如果是劫财,那人将你打晕之后完全可以直接将你身上钱财、首饰拿走,根本没必要将你整个人带走。”
“你们难道不是在巷子里找到我的?”
“在距离巷子出去两条街一个储藏间门口,”宋芳笙坐在床尾,抿唇说道,“巡捕发现你的时候,你就躺在门口杂物堆里,满脸是血,别提多吓人。”
“那人把我藏在杂物堆做什么?”
宋芳笙闻言与沈丽曼对视一眼,看上有些犹豫,“应该是被迫把你半道扔下的。我们在杂物堆里翻找到绳索和匕首。若是我们晚些找到你,恐怕……”
不顾头疼,叶秋容直起身子追问,“你是说,这个人,他想杀我?”
“所以我们才要你好好回想,你最近可得罪什么人没有?”
“没有啊!”
“不要急着回答,认真想、仔细想!”
“我真的不知道,”她躺在床上撅嘴,自暴自弃起来,“那人如果要杀我,只管等我进入巷子,确认周围没人之后,直接拿石头砸死我就好,为何还要费这么大力气先把我砸晕,又把我带走?”
是啊,那个巷子虽说没有完全隔绝行人,但袭击者能做到将人砸晕后带离现场,至少说明当时巷子里是没有人的。这个人不选择直接从身后动手,而是从楼上扔石头呢?
没人能想通这个问题。
病房里无人说话,气氛一时低迷。沈丽曼想起宋芳笙昨晚那个电话,开口问道,“对了,你昨晚在电话里同我讲,葛冰如的案子有新线索,是什么?”
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对!我正要说呢!”她把沈丽曼拉到床边,向两人说了兰心大剧院的发现,“我今儿一早就去了趟警署,找识琴的人看了葛冰如那把小提琴,也比对了在顶箱柜里找到的那卷琴弦,确认都是脆弱易断的羊肠弦,根本不可能把葛冰如勒死!我也给国立音专打去电话问过黄维生,当晚音乐会一共四名小提琴手,除葛冰如用的是羊肠弦外,其他三人使用的都是金属弦,所以真正的凶器在其他三把琴上!能拿这三把琴其中一把上的琴弦才能杀人!除开林云启还有两个,均胜已经派人去找这两个人了!”
案件终于有了进展,叶秋容脸色也好看一些。沈丽曼见状又问道,“所以这边有我们,你啊,就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谁吧。否则日后就算这伤好了,保不齐哪天那个人又从另外一条巷子钻出来。或者你干脆和段少爷和好,有他时时刻刻陪着你,我们才算彻底安心。”
“别拿话编排我,”她下意识往病房外看一眼,男人靠在门上抽烟,背影孤单、寂寥,“我真是想不起来了。这些时日,除了去听音乐会、同芳笙去拜访过林少爷,其余时间我都老老实实待在图书馆,从未与任何人发生争执啊……”
她揉着脑门,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昨天我被东西砸中头顶晕倒在地,昏死过去之前,眼前似乎出现过粉红色。”
“粉红色!?是人么?”
她摇头。沈丽曼忍不住声调拔高,“难道真是礼堂后台那个穿粉色衣服的人要杀你?她到底是谁啊?!”
一直没有找到的粉红色身影;凶手非要大费周章也要顶箱柜藏尸;林宅卫生间奇怪的血迹;叶秋容奇怪的遇袭方式。这么多疑点,到底指向什么呢……
站在一旁静听的宋芳笙忽的眼前一亮,自顾自说道,“我想到一种可能。不过我要先确认两件事。”
说完她告辞众人先走,留沈丽曼走到门口,一片烟雾缭绕中笑段澄恩道,“我记得你结婚之前已经戒烟了。”
“刚捡起来没几天。”
“抽烟消愁么?”她回头看向病房内,门故意打开一缝,好让里面的人听见外头人说话,“昨夜若不是你立刻发动所有力量,将那条街周围一公里全部封锁,恐怕秋容已经遭了毒手。这些事,你也不打算告诉她?”
段澄恩掐灭烟头,好像手掌没有痛感一样,神情冷漠道,“她知道了又能如何,回到我身边么?她恨我。”
余光扫过门缝,她确定叶秋容正屏气静听,笑道,“怎样都好,好歹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段少爷如今这副模样,我真担心你哪天悄悄死了。”
除开昨晚找人的时候露出一点焦急,段澄恩身上一点活人的气息也没有,同死了有什么分别?
他闻言从门边站直,鼻腔里若有似无叹气,沉声答她。
“我生出一分苟活于世的念头,或许只是源于,害怕死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那种恐惧罢。”
门内那道身影没有作声。
时近晌午,叶母也被段澄恩接过来,得知叶秋容平安先是松一口气,瞧见她头上裹满纱布,头发也剃掉一段,又心疼得落泪。
“不省心的孩子,只知道让我担心……你爸爸已经走了,我真是害怕极了……”
她拍拍母亲后背不住地安慰,一面告诉她,是段澄恩救了自己,叫母亲别怪他。
从叶秋容躲开段澄恩的手那一刻开始,男人就没再进过病房,只是守在门口。远远地,一个高瘦的年轻男人朝这边走近,他认出来人,脸色垮下来。
谢言西这回没有选择翻窗,而是堂堂正正走正门来看她。可惜他远远瞧见段澄恩站在病房外,走到门口被人拦下。
“我是来看望叶小姐的,还请段少爷移步,让我进去。”
“这里没有叶小姐,只有段太太。”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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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笑出声,直视对方眼睛道,“据我所知,叶小姐的离异书早就写好了,是段少爷单方面一直纠缠,不肯签字也不肯登报,这婚姻关系,应该早就名存实亡了吧?啊!”
忍无可忍。段澄恩一拳打在谢言西脸上,力气之大,将人打翻在地,滚上好几圈才停下。
“名存实亡也好过你,插足他人感情。”段澄恩走近一步蹲下,抓起谢言西衣领又给了他一拳,双眼瞪出火花,“你应该庆幸我今日没带手枪,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趁我尚存一丝理智,赶紧给我滚。”
叶秋容听见动静叫母亲打开门,忙制止道,“你们怎么在打架?快住手。”
说完不忘看谢言西单独道,“你是来看我的?进来说话吧。”
女人警惕的眼神落在段澄恩眼里又是一阵刺痛,偏低头又对上谢言西胜利者一般的眼神,抬起的手无力垂下。谢言西趁势一把推开他起身,整理衣服,才慢慢走进病房。
“我也是刚听闻昨晚在图书馆附近发生的事,赶着就来了。你还好么?”
她嘴上和谢言西说着话,眼睛却看向外头,“不是说了以后不来往么,怎么倒还走上正门了?”
“你说过这话么,我怎么不记得?”
看着门外那道身影离开,叶秋容支走母亲,直截了当道,“我说过了,当初对你感到好奇,让你生出旁的错觉来,是我不对。可如今你我已经讲开,我定是不会喜欢你、爱慕你、多看你一眼的,何必叫旁人误会呢?”
“是怕旁人误会,还是单怕段澄恩一个人误会?”谢言西刚舒展的五官又皱在一起,低头道,“你还是割舍不下他……”
她躺了回去,故意盖上被子不看他,“你走吧,算我求你。不要再来了。”
怎样都好,就算她同段澄恩没有了以后,至少也要表明自己同其他男人的态度,不要再多耽误任何一人才好。
曾经她或许因为年轻、因为好奇,伤害过不止一个人,如今她决不能再错下去。
宋芳笙这边,女人一到警署就开始忙碌:一会儿问李正要小提琴,一会儿又找通讯部的人问哈尔滨某所医院的电话和传真;这会儿刚重新看完案件资料,隔会儿又埋头写写画画,不知道在记什么。
顾均胜欣赏她专注认真的模样,由着她想什么做什么,想做多晚做多晚。
就这样东蹿西跳了一天一夜之后,她愁眉苦脸地坐下,嘟囔着,“会藏在哪儿呢?”
某人心想,到我上场了,悄悄从身后贴过去,伏在宋芳笙耳边道,“夫人在愁什么?”-
三天后,傍晚。初春薄暮还有些泛凉,叶秋容出院在家修养,呆坐窗边,肩上披着小毯。
客厅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她猜可能是宋芳笙打来,下床跑去接起,那头果不其然传来宋芳笙兴奋的声音。
“最近可大好没有,能出门么?明天带你抓凶手去啊!”
第82章 追凶
汇山码头是上海最重要的远洋客运码头之一,每日停泊轮渡不断,接送着往来美国、加拿大的旅客。
清晨日头刚出,“亚洲”远洋客轮已经停靠在码头,黄浦江咸湿的江风与滚滚煤烟的气味混杂在一处,形成独属于轮渡码头的气息。
有那即将远赴海外的富贵少爷,头戴墨镜走在前面,脚夫挑着行李跟在后面,不时嚷嚷着“劳驾借过”、“让一让”。
行来至往的人群当中,两男一女三个仆人手拿行李,年岁看着稍大些的管家推着轮椅上的男人刚走上码头,被身后一个清冽的女声叫住。
“林少爷,这是急着去哪儿啊?”
林云启闻言转头,瞧见说话的人是宋芳笙,其身后更是站着好些人:顾均胜、沈丽曼、叶秋容,都是之前来听新春音乐会的熟面孔。至于段澄恩,虽然未曾同他正式打过照面,倒也在其他场合见过几次。这些人背后还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不远处货运仓库二楼,谢言西一路跟随接叶秋容的车来到码头,躲在远处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不安与惶恐只有一瞬,随即被镇定代替。林云启示意管家将他推回,来到宋芳笙面前,面带笑意道,“冰如的事情一直悬而未决,留在这个伤心地也没什么意义。我打算去美国待一段时间。顾少爷、顾少奶奶怎么也来了,也打算去美国么?”
“那倒没有,”面前有顾均胜挡着,宋芳笙得意地笑,“林少爷不是说,杀害葛冰如小姐的凶手一直没抓到,你伤心么?我们今日便是来抓凶手的。”
“哦?可不知,这凶手究竟是谁?”
“是那个穿粉红色衣服出现在后台,又消失不见的人。”
听到这里,林云启悄然松一口气,笑道,“原来是她。可我并没有在码头看见她。顾少奶奶是不是认错人了?”
死到临头还嘴硬,宋芳笙摇头晃脑,高兴得很,“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个人……就是林少爷你啊。”
她的语气实在好笑,沈丽曼忍不住笑出声,引众人回头。
林云启笑不出来。他扯动嘴角,眼神慌乱起来,表面仍客客气气,“顾少奶奶说笑了。我……”
“哎呀哎呀,你别说话,假正经的装给谁看呢?我再说一遍,你就是凶手,也是穿粉红色衣服的人,你不但杀害了你的未婚妻,葛冰如小姐,还在弄堂外小巷袭击叶秋容小姐。你若认罪,赶紧让均胜拷回去,省得我们多费唇舌。”
“我自然不认,”林云启平静似水,冷声道,“顾少奶奶方才所言完全是信口胡诌。你没有证据,如何一口断定我是凶手?别的不说,那个穿粉色衣服的人,后台休息室里不止一人看见,她可不同我一样坐在轮椅上面,正正经经是个四肢健全的人啊。”
“是啊,那人是四肢健全没错,我当时也瞧见他了,腿脚利索,走得可快了。”
“那你还……”
“因为你就是四肢健全、腿脚利索!”宋芳笙厉声道,“我之前便一直在想,凶手在杀掉葛小姐之后,为何非要将尸体藏在那么高的顶箱柜里。若是为了拖延时间逃走,尽可用尸体口袋里的钥匙将房门锁上;若是为了藏匿尸体不被发现,就应该将尸体身上的血迹再擦干净,不至于让我听见滴血的声音发现尸体。如今想来,凶手故意这么做,还在柜板上留下血手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个手法只有四肢健全的人才能做到!而你在所有人眼中,是个早已瘫痪两年的残废,大家便是再怀疑你,也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做到顶箱柜藏尸!”
“可我就是……”
“你先听我说完嘛,”宋芳笙推开顾均胜护着的手,大剌剌直接走到林云启面前,继续道,“包括我们找了好久的粉红色身影。我和陈优莉都只看到那人穿着粉色的衣服,胸口别有国立音专校徽这条线索是你单独说的,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证实。我在知道葛冰如的琴弦是柔软易断的羊肠弦后,立刻调查了你同其他两个小提琴手的琴弦,发现你们三人的琴弦都是坚韧的金属弦。可另外两人资格不够,没有使用单人休息间,全程一直和师生乐队的人坐在一处,有人能够为他们二人证明。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那个,即便再不可能,也是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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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前几日拜托李正探长,以例行询问之名将你叫到警署,同时命人翻找了你的卧室和礼堂后台109号房间,果不其然被我发现,你有一件黑色毛呢大衣,夹层内里是淡紫色真丝面料,在休息间暖黄色灯光照耀下便会呈现出粉色的效果来。所以当时你便是将那件黑色大衣反过来穿在身上,先是杀完人走出来时被陈优莉看见,然后又在假装成外人离开时被我瞧见。你口中那个安慰你、鼓励你的追随者从始至终都不存在,是你随口编出来,引导我们往错误的方向去查!”
“包括后来,你之所以会袭击叶秋容,全是因为那日我同叶秋容小姐到你家中拜访,她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你裤子上,你怕她看出端倪,怀疑到你头上,所以才会选择对她下手!如果不是段少爷及时叫人把你困在那附近,同时我让所有人制造噪音干涉你的行动,只怕她已经变成了你刀下第二条人命!”
“够了!”林云启开口打断她,情绪失控道,“顾少奶奶说一大通,全是废话!早在半个月前,我就已经将腿部检查的X光照片送到警察署,顾少爷面前,向所有人证实我左腿残疾,根本无法行走、站立,货真价实是个废人。我又如何能做到站起来藏尸、如何反穿大衣走到你和陈优莉面前的?”
现场除顾均胜和沈丽曼提前知晓一切答案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宋芳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叶秋容闻言担忧地看着她,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已经破解谜题。
宋芳笙面色如常,听完他的话竟然点了点头,笑道,“对啊,你的确是个残废没错。”
“那你……”
“你半个月前残废,和你一个月前站起来杀了人有什么关系吗?”
这下不光叶秋容,就连林云启身后几个仆人都向她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宋芳笙享受完众人的注目,揭秘道,“或者我重新说:你在杀人的时候,腿是假瘸,但是你杀完人之后,腿就真瘸了。那晚我们在隔壁听到你在家里闹一整夜,为的就是让所有人精疲力尽,无暇照看你。等到夜深人静,你独自去到卫生间,忍痛将左腿敲断,那滴落在地板夹缝的血渍便是你当时自断左腿时留下。包括你故意多次从礼堂门口台阶摔下来、伤心欲绝从床上摔下来,摔得浑身是伤,就是为了掩盖你腿部这一个小小的伤口。骨折基本属于内伤,骨头错位带来极致的痛苦,所以你那段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我们还当你伤心过度、悲痛欲绝,殊不知你是巨痛难忍。直到大概一周过去,你才主动提出到医院检查,故意找了个新的医院照X光照片。医生不认识你,以为你就是最近才受的伤,所以也没有多提你骨折的时间,只说你是真的瘸了。”
“所以当叶秋容小姐将茶水洒在你身上,你怕她透过衣服,看出你腿部皮肉下骨头异常的突起和畸形,察觉到你是最近才骨折,所以你决定杀了她。我们之前一直想不通,凶手既然想杀叶小姐,为何不直接从背后将她杀死,而是要在楼顶埋伏,先用石头砸晕,再拖到其他地方动手。现在想来,原因刚好和杀葛小姐藏尸时的原因完全相反:因为你坐在轮椅上,根本不可能从身后或者身前袭击到她上半身要害!加上轮椅推动的声音十分好认,万一你杀人不成,被叶小姐或者其他人认出来,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你只好用这样的方法杀她。包括那段消失在拐角拖拽的痕迹,也不是凶手把叶小姐抱起来了,而是你把她拖到了你的轮椅上,用轮椅同时带动你们两个人一起离开。就仅仅只是因为担心她会看穿你么!但想到你都能自断左腿,这算什么,啧啧啧……不得不说,林少爷,你是真下得了手啊。”
“你胡说!”
“我胡说?”她打顾均胜手里接过文件袋,抽出来一张X光照片,同时唤那个一直站在最后面,穿白大褂的医生上前道,“这是你当时送来的X光照片,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骨头的愈合情况。如果你还不服,这是我从圣彼得医院特意请来的艾医生,他可以现场给你检查,告诉大家,你的腿到底是什么时候伤的。怎么样,要验么?”
见事情败露,林云启凶相毕现,恶狠狠盯着医生道,“滚开!就算我这腿是新伤又如何?就算我在这之前装瘸又如何?杀害葛冰如、袭击叶秋容两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根本没有证据!就算我的腿是新伤怎么了,自己打伤自己也犯法吗?还是说装瘸子犯法?你抓不了我!”
宋芳笙脑袋一歪,像看傻子一样看他道,“可是我有证据啊。”
第83章 挟持
“你的琴弦就是证据。”-
时近晌午,到汇山码头乘船前往海外的人基本都已登船,远远地,站在甲板上看着码头发生的一切,还好汽笛的声音掩盖住双方对峙声,还以为是送行者的不舍绊住了林云启的脚步。
听她如此说,林云启反而轻松起来,嗤笑一声,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道,“还当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我的琴就在包袱里,你们尽可以拿走检查。”
宋芳笙没有动他的包袱,继续说道,“当然不是你琴上的弦。不光是你,当晚四把琴弦上面正在使用的弦,长度都太短,想在葛冰如脖子上形成缠绕伤,并留出足够双手掌握的长度,必须和你扔在凶案现场的琴弦长度差不多才行。”
“那就更不可能是我了。顾少奶奶你忘了,案发当晚你们已经搜索过我的琴盒,我根本没有带任何备用琴弦进入礼堂后台,你们也没有在后台找到,除冰如的那卷琴弦以外其他琴弦,不是么?”
“因为你把你杀人的琴弦藏起来了——”宋芳笙目光凛然,伸手指向他道,
“——就藏在你身下的轮椅里面!”
“胡说!你们当时检查过我的轮椅,根本没有……”
“我们漏掉一个地方,那就是你轮椅的轮胎里!这种轮胎内外两层,内里中空,你正好可以把琴弦缠绕进去,这样的做法势必会留下血迹。而杀完人当天,你回到家立刻敲断了自己的腿,期间养伤、应付巡捕和我们,已经心力交瘁,我猜,你或许还没找到时间和机会,将轮胎里残留的血渍清理干净。林少爷,你敢不敢让我们用酚酞试纸,测一测你轮椅轮胎内,是否存在血迹呢?”
虽说这个测试不能百分百确定那是人血,但至少可以将林云启暂且留住,不让他逃去美国。加上医生进一步确认他断腿时间与杀人事件吻合,即便表面上足以逃脱法律制裁,葛家人也不会放过他。
对于林云启这样的人来说,名声尽毁比要了他的命更严重。
果不其然,林云启在听完这番话后,下意识看了右手边轮胎一眼,双手紧紧攥住两边扶手不回答,用力到额头两侧,青筋暴起。
姗姗来迟的葛家父母,看见现场众人的表情,猜到林云启就是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葛母失声痛哭,声声斥责他为何要这么做。
“冰如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呀?!”
对啊,凶手是抓住了,可动机呢?
如今大家都知道,林云启是在杀完人之后才敲断自己的腿,可谁也没说,他到底为什么要杀害自己亲手捧上首席之位的未婚妻。
码头起风了,咸腥的江水味擦刮着众人的鼻尖而过。
宋芳笙站在日光下瞧着他,目光悲悯而伤感,“我猜,或许是因为她无意间发现,你的腿其实并没有瘸,是不是?前几日为证实我的猜测,我专门找到你两年前摔断腿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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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那家位于哈尔滨的医院询问过。医生承认,他当时被你用钱收买,替你做了假的诊断。而你从此假装成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或许为的就是可以继续学习小提琴。你嗜琴如痴的事人人皆知,可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被送到广州军校学习,也一直是你父亲林老爷的意思。”
说到这她回头看一眼顾均胜,在心里默默感激自己没有放过任何一条细微的线索,转过头来继续说道,“戎马一生的林老爷希望你继承他的衣钵,继续以一个军人的身份为林家开拓疆土,如果被他知道,你四肢健全,不日就将痊愈,他还会任由你继续拉小提琴么?”
“呵,他当然不会。那个老东西,宁愿我死在枪杆下,也不愿意我碰小提琴一下。”
“所以我猜对了么,你是因为葛小姐无意间发现了你的秘密,才蓄谋杀了她?”
“不是蓄谋。”
藏一个秘密藏太久,想来也是一件很累的事。说完他骤然放松,整个人宛若断线木偶一样瘫坐在轮椅上,双眼呆滞,低声回忆道。
“那晚我的演出结束得早,坐在她休息间沙发上,听着外面传来悠扬动人的旋律,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自己是何等幸运。我在从事着自己喜爱的工作,又有一名天赋异禀的未婚妻。有时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在梦中,需要靠掐疼自己这种傻事,来确定现在的生活不是虚幻。”
“她回到后台与我热烈拥抱,我们交换着对彼此的赞美。后来她把琴搁在桌上,出去洗手,远远地我看那琴摇晃不稳,竟是要从桌上掉落的样子,出于爱琴高于一切,我下意识起身去接住了掉落的琴,却不想刚好被她看见自己双腿站立的样子。”
“看到我双腿健全,她好高兴,说上帝没有薄待她,给了她一个完美的丈夫。呵,原来在潜意识里,她仍然嫌弃我是个残废。”
“所以你就杀了她。”
“当然不是。我看到她的反应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还是决定把心里话都告诉她。我的父亲如果知道我身体健康,一定会要求我放弃小提琴,投身到家族事业当中去。你们猜怎么,她竟然说没关系,她可以留在交响乐队替我完成我的心愿,但我的腿好了便是真的好了,不能为了想继续拉琴,就欺瞒父母、妻子,一辈子坐在轮椅上,成真正的残废。可笑,她竟然也想控制我。当初在军校里,我为父亲的愿望不得不争强好胜,一次次为了荣誉、胜利去做出我本不愿意做的事,如今她又想来控制我?”
说到这,男人的眼泪已经不可抑制地落下,他哭得撕心裂肺,朝众人大喊道,“如果这一生都要为别人而活,如果这一生都注定不能再演奏,我宁愿做个残废!心灵上的残缺和肢体上的残缺,到底哪个更可怕,哪个更让人痛不欲生?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废?!”
“所以我趁她不备,关上门,用她的手绢和我的琴弦把她勒死,将她的尸体放到顶箱柜后故意在柜板上留下血手印,让所有人认定这件事一定是双腿健全的人才能做到的事。然后我简单清理完现场,将脱在她房间的大衣反过来穿在身上,锁紧脖子尽量低调,关上门从106号房间走出去。为了让你们相信真的有另一个人存在。没有人见过我站起来的样子,所以也不会因为粉色身影的身高而怀疑到我身上。我挑表演结束后,整个后台最混乱的时间,穿着那身衣服又出来走了一圈,确认有人看到我之后才返回自己房间,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闭眼装睡。我知道,冰如平日里待所有人都极好,恐难以找出对她有杀机的嫌疑人来,你们迟早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所以回家之后我只能选择敲断自己的腿,一是为彻底摆脱嫌疑,二来我也成了真正的残废。不管未来如何,父亲如何、母亲如何、整个林家如何,我都只能带着我的小提琴度过余生了。这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
目之所及,身后那艘近在咫尺的远洋船登时变得遥不可及。林云启侧眸远眺,任风将他脸上泪水吹落。
“除了与音乐相伴的这两年,我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冰如,冰如她很好,是我对不起她……”
宋芳笙听不得那些迟到的悔恨,冷声讥笑道,“林少爷这话,自己说说就好,葛小姐是第一个不想听的。你分明为自己要了她的命,夺取她风华正好的人生……”
林云启斜她一眼,发现她脖子上的玉牌还戴着,“顾少奶奶是想听听旁的?比如你那块玉……”
顾均胜和沈丽曼异口同声呵斥道:“住口!”
“玉?什么玉?”玉牌、玉镯,她身上的玉不止一块。
两人反常的样子勾起宋芳笙疑惑,她抬头看向自己的先生,对方没有看她,“胡乱说的,满嘴谎话的犯人到最后都这样。”
“是吗?”她没有再问。
警车开到码头边,属于林云启的远洋之路注定业崩道阻。李正走近敲打着轮椅靠背,提醒他轮椅作为重要证据,需要单独带走,“林少爷应该带了拐杖的吧?还请使用拐杖跟我们走出码头,到外面上车。”
身后仆人已经吓得有些茫然,比起林云启的去向,似乎更担心自己的去留。女仆闻言乖乖从轮椅靠背后面挂着的包袱里取出一副拐杖递给林云启。比起普通拐杖,他常用的这副单拐,在后手肘处多了半圈包裹,是以单手拄拐行走的同时,又比普通省力,比双拐方便。
男人接过拐杖起身,因着行走时需手掌发力,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大家也默认他不用戴上手铐。就在他经过众人身边时,注意到人群之中,站着娇小纤瘦的叶秋容。她个头本鞜樰證裡就不高,帽子下面还露出一截纱布,代表他上次带给她的伤害尚未痊愈。
一抹狠戾闪过男人眼眸,林云启一手撑住拐杖,另一只手从后手肘拐杖接口处抽出一柄匕首,直朝着叶秋容刺来,刀尖到了女人脖颈处又立刻拐弯,架住她的脖子将人搂到身前,完成了一只手拄拐,一只手挟持叶秋容为人质的偷袭。
“啊!”
“干什么?!”
“不准过来!谁上前一步我立刻杀了她!”林云启双眼猩红好似疯了一般,架住叶秋容一瘸一拐地往后退,同时匕首在女人脖子上不停颤动,随时都有可能划破女人的脖子。
林云启从叶秋容右侧把人抓走的时候,段澄恩正好站在妻子左侧,没来得及抓住她,满脸焦急紧跟着,掏出手枪企图瞄准。林云启趁势弯腰,更加隐秘地躲在叶秋容身后道,“来啊,看是段少爷的枪子儿快,还是我的刀快。”
“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目不斜视,一步步将叶秋容架住,后退到登船的步桥上,语气里藏不住兴奋与期待道。
“我要登船、去美国……我要离开这里!”
第84章 坦白
看见叶秋容被挟持,谢言西此刻顾不上暴露,自二楼仓库一跃而下,穿过众人与段澄恩站在一起,紧跟着林云启和叶秋容一步步退上步桥。
“我跟你换她,你放她走。”
林云启每走一步就回头看一眼,生怕拐杖勾到障碍物,害他功亏一篑,“段少爷当我是傻子么,放着娇娇弱弱的叶小姐不用,换段少爷来要我的命?”
越来越多的警察将码头包围,顾均胜指挥巡捕站至码头各处,寻找可以单独射杀林云启的位置,可惜他用整条手臂紧紧环住叶秋容的脖子,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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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贴身,没人保证子弹打出去,穿过林云启的同时,能让叶秋容毫发无伤。
叶秋容何曾被人挟持,用刀架在脖子上过?脑子一片空白,过去许久才反应过来,泪水包在眼眶不敢哭出声,听林云启和段澄恩说话,胡言乱语道,“他不厉害,他如今也是个瘸子……”
“对,”段澄恩一边用眼神安慰着自己的妻子,一边重复道,“我也是瘸子,拿我换她,带你逃走。”
“想让我上当,没门!去美国演出一直是我和冰如的心愿,我一定要完成它!”
说话间,甲板上的人看见林云启手上有刀,段澄恩手上有枪,纷纷躲闪让出一条路来。林云启带着叶秋容退至甲板栏杆边,身后便是一望无垠的大海。
“你们!你们全部都退下船,等船开出去我自然会让船长把她放到小艇送回来,快!”
架在叶秋容脖子上的刀不停晃动,好几次差点碰到皮肉,看得众人心惊。无奈,大家只能按照林云启的要求慢慢后退:一个、两个。渐渐所有巡捕都退至码头,船上响起出发的汽笛声。林云启癫狂地笑着,眼神不住地在汽笛和巡捕之间来回看。
没机会了。人群之中,沈丽曼瞅准林云启分神,掏出手枪一枪打过去,林云启眉心中弹,眼神慢慢涣散,握着匕首的手松了。
在他失去意识前一刻,启动的船身发生晃动,巨大的推力将林云启推向栏杆,眼看着就要栽下去。叶秋容被他的手臂环住脖子无法挣脱,竟被他带着一起往栏杆后仰倒,两人就这样直直地朝海里掉下去。
“啊!!!!”
段澄恩一个飞身跳起,在叶秋容的身体即将飞出栏杆外的一瞬间抓住她的手,把人甩回甲板,自己却因为惯性原因被甩出去,与林云启一起飞出栏杆。
叶秋容被甩在甲板上,眼睁睁看着段澄恩的身影不断下坠,张嘴大喊,“啊啊啊啊啊不要!!”
这是在轮渡甲板上!就算会水的人从这么高的地方坠海,也会在掉进海里的瞬间被拍晕,根本无法自救。
他会死的!
不行,不可以!叶秋容起身跑到栏杆边上,抓着栏杆往下看,段澄恩一只手抓住甲板边缘,挂在船边摇摇欲坠。
“先生!先生你坚持住别松手!”她喜极而泣,转头冲所有人大喊,“快来救人啊!”
谢言西第一个冲过来趴下,朝段澄恩伸出手,“抓住我!”
没时间多想,段澄恩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他,另一只手继续死死抠住甲板边缘,不敢再动。顾均胜带着众人冲上甲板把人拉上来,叶秋容立刻扑到他怀里,鼻涕眼泪混成一团。
“呜呜呜呜呜……我以为你要掉下去摔死了……”
巨大的抓扯之后,段澄恩双臂无法抬起,猜测大概是脱臼。他低下头,用下巴代替双手抵在她头顶,眼里盛满爱恋,柔声道,“这不是好好的么?”
不知哭了多久,叶秋容从他怀里起身,发现谢言西不知何时不见了,吸吸鼻子反应过来,一把把人推开。
男人立刻闷哼一声,偏双手无力,就这样直直地倒在甲板上。叶秋容见状又赶紧把他拉起来,目光看向别处,别扭道,“现在真成没用的臭老头了。”-
林云启坠海,打捞起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段澄恩被送去医院,期间叶秋容嘴上什么也没说,倒也一直陪着没走。
一个刚好,另一个又伤了,接连三番,竟生出几分命途多舛的意思来,不禁让宋芳笙和沈丽曼感叹,小两口真是好事多磨。
牵扯甚广的一件悬案告破,三名阔太侦探屡破奇案的报道占据各大报纸头版头条,尤其宋芳笙家被报社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争相要求上门采访,拿到一手独家新闻。宋芳笙更是借此机会,不等父母点头,直接对外宣称自己将与沈太太、叶小姐共同成立女子侦探社,社铺地址将不日公布,任何疑案、奇案都欢迎上门求助。
至于这报纸第二版面,则出现了一位新的人物:
盛雄,一个凭空出现的名字,与这个名字一同出现的还有他成立的帮派“玄武门”。原本上海地界,鱼龙混杂,新帮旧派改朝换代、迭代更新,屡见不鲜,寻常的很。但就是这个叫盛雄的人,不知什么来头,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笼络上海近半数老门老派,心悦诚服地归降于他,扔掉以前的名字,加入玄武门,甘愿从帮主降为玄武门一个小小堂主。就连沈丽曼也被人撞见,多次出入玄武门所在茶楼,不知道在密谋着什么。
没人认识这个叫盛雄的男人,大家只知道,这个叫“玄武门”的帮派如今摇身一变,接替断刀盟成了上海最大的黑/帮。
当然也有年纪在四十开外的帮众老人,认出盛雄与二十年前获罪入狱的宋雄,在长相上有八分相似。但所有人都知道,罪犯宋雄死了,眼前这个人是新一代上海滩的霸主。
警察说宋雄死了,宋雄便真的死了;众帮派堂主、旧部说他是盛雄,他便是盛雄。
王郁臣看完报纸,连同沈丽曼手里那份一起抢过来放在一边,脸上写着不满,“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
被抢走报纸,沈丽曼干脆喝完咖啡,起身到门口去,看在院中玩耍的儿子,心情不错的模样答他,“与你无关,无可奉告。不过是立下小功一件,就以为能赖上我么?如今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收拾东西,我让司机送你回你的住处。”
“姓苏的也是这么被你撵出去的?”
清晨日头晴好,阳光从门外洒进来,落到女人脚背上。沈丽曼侧过身子看他,斜斜地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你这个姓李的也不想走?”
李?
对啊,他怎么忘了,当初在观看万宝珠阴婚仪式,她问自己的名字时,他脱口而出“李郁臣”三个字,可不就是“姓李的”?
后来她一直唤他阿七,倒让他忘了还有这事。
怎么办,像苏砚之一样隐瞒到底,到最后一拍两散,鸡飞蛋打?
坦白吧。
王郁臣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凝她,眼神里满是犹豫道,“其实,我不姓李,我姓王。而且我也不是虹口帮的……”
“那就还是断刀盟的?”
“都不是……我是警察。”
说完这话,他迫不及待抓住沈丽曼双臂,生怕她转身丢下自己,继续说道,“我原本是被派去断刀盟做卧底,谁知道那边堂主邹荣守非要把我又派到虹口帮来。我发誓,我一件损害虹口帮利益之事也没有做过,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沈丽曼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勾唇轻笑,“要是你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对不起虹口帮的事,我早就把你杀了,你以为你还能住在我家里养伤?”
“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
沈丽曼松手放开他,反被他更加用力地搂住腰贴近,胸脯撞在硬邦邦的胸膛上,有些硌人。
“我伤着脚踝,你替我上药那次。我看到你手上的茧,位置似乎与帮派里其他常年握刀、握棍的兄弟不同,更像是常年用枪留下的。私下找人去你的住处搜了搜,看到有汇款单上签名写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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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探长的名字,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