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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胥余果
◎胥余水散发着浓郁的甜香,香味独特诱人◎
等到月上中天, 林记食肆送走最后一位食客,林书晚这才撑着腰松了口气,她原以为廉州百姓都会觉着螃蟹怪异不爱吃, 没想到一经推出就卖得如此火热,十足有些意外。
也难怪, 苏娘子今日送来的梭子蟹,个头大且肥美, 唯一的缺点便是这螃蟹无法同鱼虾那般稳定供应,不过也好, 正好做成如后世一般的夏日限定款,这样来的食客才会络绎不绝。
林书晚送走宋老跟周婶娘后,便将食肆的大门落了锁, 打算早些歇息了, 今日贸然多出一道梭子蟹,可把她们几人忙坏了, 光处理螃蟹就费了好大的力气, 毕竟这梭子蟹与大闸蟹不同,无论是做肉蟹煲还是炒蟹, 都要破开蟹壳, 个头小些的可以一劈两半, 肉蟹煲还得保存两个完整的蟹壳,这样做出来蟹煲既好吃又美观。
洗漱之后,林书晚回到卧房, 还没坐下, 就被姜婉拉住手, 往一旁带去。
借着昏黄的烛火, 姜婉瞧着林书晚通红的手指, 眼眶倏忽红了一圈,压着哭腔取过一旁的药膏,“青芜,送一罐药膏去薛娘子房中。”
今日两人为了这螃蟹可是遭老罪了,廉州不如后世,没有手套,初时两人还不甚熟练,被螃蟹的大钳夹了好几回,林书晚被夹到的手指,现下还红肿着。
“阿娘,不疼的。”林书晚垂眸瞧着正小心翼翼捧着自己手掌,替自己上药的姜婉,轻声安抚,半晌都不见她应声,反而温热的眼泪落在她的手背,林书晚一惊,又笑着开口,“阿娘可知今日我们赚了多少银钱?”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姜婉一肚子气,一把甩开林书晚的手,冷哼一声,“我哪里晓得,你不是请了位账房先生回来。”
林书晚听出姜婉语气中的不满,耍赖似的抱住她的胳膊,撒娇道:“阿娘可是我们食肆的掌柜,亦是我们林记的定海神针,白日里我就想同你解释请宋老来的缘故,奈何忙忘了。”
闻言,姜婉斜了她一眼,双手环胸,满脸都是我瞧你怎么编的模样。
“今日我去寻宋老,瞧着他一人坐在堂屋,实在孤寂,先前又听钱婶娘提起,他夫人早逝,膝下无子,又一生未再续娶,实在可怜,正好阿娘您最后又在忙着给家里几人做衣裳,而宋老识文断字,便请了他来做账房先生,此乃一举两得。”林书晚同她细细解释。
早在姜婉听闻宋老膝下无子,孤苦一人时,怒气就散了,“那同阿娘说说,今日铺子赚了多少银钱?”
霎时林书晚面露喜色,伸出手比了个三,“单就今日暮食,我们林记食肆就入账将近三贯银钱!撇去食材成本,净赚两贯多,比昨日足足多了近五百文。”
从苏娘子那收来的螃蟹一斤二十文,而林书晚卖出去的炒蟹一份八十八文,肉蟹煲里头食材多,故而更贵些,一百八十八文一份,加之干锅菜,酸菜鱼,还有食肆其他的一些吃食,另外再加上朝食同白日里摆摊赚得银钱,今日一日就赚了五贯钱。
今日若不是因着荔枝不新鲜的变故,恐怕她还能再多赚三四百文,林书晚实在费解,李郎君瞧着不像是个会为了些蝇头小利,以次充好的人,究竟为何会将那些都快烂掉的荔枝塞在竹筐底下。
到底是心里藏着事,林书晚一宿都没睡好,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周婶娘家的公鸡才叫了一声,她便起身了,洗漱完后,取了枝木簪随意挽了个发髻,瞧着还在睡着的三只鸡崽子,顺手抓了把粟米洒在鸡窝中,说来也奇怪,自家这公鸡也有三四个月大,日日昂首挺胸地站在鸡窝的架子上,但始终一声不吭。
林书晚瞧了会毛色油光水亮的公鸡,心道这鸡莫不是只哑巴。
她拍了拍手,扭头就往灶房去,心中暗自腹诽,晚点得让周婶娘瞧瞧这只鸡,推开门,薛娘子早早就在灶房中揉面,这些时日林记食肆的朝食生意也陆陆续续被她接过手去。
“东家,怎起的这么早?”薛娘子抬头,瞧见站在门口的林书晚有些意外。
“睡不着,就起来了。”林书晚应声,正打算帮忙做些什么,这才发现薛娘子早早就把面团揉好,甚至连煮粥的粳米都泡上了,她倒是无用武之地了。
怎料话音才落,门口传来阵阵敲门声,大约是李郎君送菜来了,林书晚正有事要问他,大步流星地往后门走去。
如今天色尚早,巷子里头还是一片昏暗,探出院墙外的树枝随风摇曳,枝头的树叶沙沙作响。
林书晚拉开门,果真是李郎君站在门口。
“林娘子我听闻食肆的果饮卖得好,这两日特意同村子的乡亲们多收了些荔枝,还有橄榄,刺梨,对了还有这个,我也不晓得是何物,但里正说,此物果汁甘甜,十分适合用来做果饮,就让我带一个过来给您瞧瞧。”李郎君如往常一样笑着同林书晚搭话,他从竹篓中拿出个人头大小的青皮球形物体,献宝似的送到林书晚跟前。
见此,她霎时眼前一亮,这东西林书晚可太熟了,正是后世的青皮椰,古称胥余的东西,无论是破壳单饮还是用来做饮子都十分不错,甚至还能用来做火锅,后世粤地有道大名鼎鼎的吃食就是用胥余所做,她接过李郎君手中的胥余掂了掂,还是有些分量的,瞧着口子上的裂痕,估摸着是前两日风大从树上刮落的。
“郎君昨日为何送了不少不新鲜的荔枝来?”不过眼下还不是谈胥余果的时候,林书晚把玩着手中的胥余,目光沉沉望着跟前满脸笑意的李郎君。
李郎君面上笑意僵住,毫不犹豫脱口而出,“不可能,我给您送来的荔枝都是最新鲜……的,我知道了,昨日我家树上的荔枝都摘完了,也只有一筐,青娘子同我说,近日食肆果饮卖得极好,荔枝不能断,我便去村里挨家挨户的收荔枝,应是有人以次充好,我又念着乡里乡亲的,总不会糊弄我没细看,这才出了这趟子事,林娘子放心,今日我回去就将这不要脸的东西找出来,往后都不会从他那处收荔枝了。”
林书晚点了点,算是信了李郎君的解释,毕竟他全家都要靠林记食肆吃饭,没道理做这种自砸饭碗的事,若是旁人滥竽充数,倒是也能说得通,“那此事就交由李郎君处理,望日后不会再出这等事情。”
“若日后再有此事,不用娘子说,我自没脸再接娘子的生意。”李郎君满脸羞愧,自打两家签了契书,林书晚除了每日准时结账,隔三岔五还会让他带些吃食回去给自己娃娃尝尝鲜,算是极好的东家了,怎料因着自己偷懒险些酿成大祸,今日回去他定要抓出那颗老鼠屎,不能让他坏了自己这门营生。
李郎君帮着林书晚把货物卸下,也没脸再问其他的事,推着板车就打算离开,却被林书晚唤住,“李郎君,这果子你村子里有多少?”
“有许多,我们村子靠海,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果子原本是海岸对面琼州府的作物,熟透后从枝头掉落,顺着海水飘到我们廉州,娘子若是要,我一会就送过来!”李郎君高兴极了,他们的村子是廉州有名的穷乡僻壤,土地贫瘠种粮食始终种不活,倒是这些个果树十分旺盛,可水果在廉州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们村子要吃粮食,就只能到城中米粮铺子去买,这样年复一年,李家村越来越穷,到李郎君这一代,李家村好些人家都穷得揭不开锅。
只有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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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林记食肆,日子过得越发好了,而如今林书晚愿意收这些果子,李家村整个村子都对她感恩戴德。
“有多少要多少,我按照五文钱一个收这些胥余,李郎君只管送来就是,对了若是瞧见有柏枝或者黄泥给我带些来。”林书晚笑着同他敲定胥余的价格,正要送他出门,似又想到一事,初来廉州时,她就打算腌制些咸鸭子还有松花蛋,奈何一直未寻到合适的原料,如今她又日日忙着食肆的事,便一再搁置,这会倒是想起来了,正好李郎君家在城外,靠海又靠山的,让他帮自己留意着。
等到日后咸鸭子跟松花蛋做出来了又是一道美味,林书晚将人送走,脑子里尽是咸鸭子与松花蛋的一百种做法。
等到天色大亮,青芜匆匆忙忙送了谨哥儿去学堂,回来时路过岑记茶馆,就听到门口的小二大声嚷嚷着,“岑记茶馆最新推出荔枝龙井,青柠荔枝,一壶只要二十文,还请诸位惠顾。”
她顿时脚下步子一顿,面露不解,站在桥头柳树的阴影下瞧了许久,这才确定岑记茶馆卖得茶水竟然同自家一模一样,顿时怒火中烧,心道真是没完没了了,先前她家娘子在码头摆摊被人模仿,如今卖个饮子还有人仿照,各个都还低价竞争,当真是自己一点脑子都不带了。
眼见着不少林记的食客陆陆续续往岑记茶馆里头去,青芜怒意渐甚,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怎料她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茶馆里传来一身怒骂,“你家心也太黑了,这一壶茶水比林记少了许多,我也懒得说,你这味道还与林记天差地别,哪怕我自己在家中直接用荔枝泡水,那味道都比你茶水要浓郁得多,就你这茶水竟还敢碰瓷林记?真是笑话,同人家开在一条街也就罢了,竟还敢跟人家林娘子卖同种吃食,真是下作!”
少年人的声音掷地有声,隔着窗,青芜都能瞧见岑掌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又实在无法为自己辩驳,那模样瞧着实在解气。而边上几桌点了茶水,正打算尝上一口的食客,对上那少年人义愤填膺的目光,只好默默放下手中的茶杯,总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什么不道德的事。
以至于青芜回到食肆,同林书晚说起此事都笑得直打颤,“娘子,您是没瞧见,那茶馆的掌柜脸色难看的呀,又没法回嘴,实在太解气了!”
“你啊,往后遇事冷静些,你今日若是冲上去同他理论,他直接反咬你一口,你当如何?”林书晚将李郎君今日送来的胥余破开,又让姜婉去隔壁寻周婶娘买了只鸡回来,今日午食她打算做一锅胥余鸡。
“娘子,我知错了,往后一定三思而后行。”青芜嘿嘿一笑,认错态度十分良好,在林书晚开口前,冲一旁的阿恒招了招手,从怀中取出一朵白粉色的绢花,替她簪在发间,四下瞧了瞧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路上瞧见位老妇在卖绢花,当时我就觉着阿恒带上好看,便买了一朵,果然我家小阿恒唇红齿白的,配上这朵绢花,跟年画娃娃似的,正好同我们谨哥儿凑成一对年画娃娃!”
林书晚抽空瞧了眼,阿恒圆鼓鼓的小脸被青芜捧着手中,乌黑的发间簪着一朵粉白的绢花,饱圆的眼珠子盯着青芜,身上穿着姜婉特意为她做的藕粉色裙子,确实十分可爱,果然她们姜家的娃娃个顶个的可爱。
等到姜婉拎了只鸡崽回来,林书晚已经开了两只胥余,盆中清澈的胥余水散发着浓郁的甜香,香味独特诱人,而另一只碗中放了不少切成小块的嫩胥余果肉,她瞧着身旁阿恒眼巴巴的模样,笑着捏起一块果肉塞入阿恒口中。
甜滋滋的味道让阿恒瞬间眯起眼睛,她捧着小脸,蹭了蹭林书晚的胳膊,眯着眼睛笑道:“阿姐,这果肉好甜好滑!”
“真有这么好吃?”姜婉笑着逗她。
“嗯,很好吃!”阿恒用力点了点头。
等到薛娘子将鸡处理好,林书晚就准备开始做胥余鸡了,胥余鸡做法十分简单,新鲜的鸡肉泡出血水,直接倒入砂锅中,将一早备好的胥余水跟果肉一同倒入砂锅中,炖煮半个时辰,可惜了她手头没有荸荠,若在炖鸡的过程中再加上几块新鲜的荸荠,炖出来的鸡汤会更加鲜甜。
一个时辰后,椰香四溢,甚至顺着风飘过墙头,勾得街道上往来的行人吸着鼻子,在墙外停驻许久,暗自猜测莫不是林记食肆又要出新吃食了。那人低头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软肉叹了口气,林记哪里都好,就是这两日吃得自己长了好几斤,不仅如此,钱袋子也瘪了许多。
对此全然不知的林书晚,刚一掀开盖子,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鸡肉的鲜香混着椰香,勾得几人不停咽口水,好香,是跟以往那些吃食截然不同的香味,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中,林书晚拎出一只食盒,舀了一碗胥余鸡,“你们先吃,我送一碗给宋老。”
第42章 胥余鸡
◎椰香掺杂着鸡肉的鲜香顺着食盒溢出◎
午后夏日炎炎, 屋外像蒸笼似的闷热潮湿,藏在枝头树叶下的知了不再像之前那般声音嘈杂,只偶尔有气无力地叫唤几声。
林书晚拎着食盒从后门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宋老家门口。
门半掩着,宋老坐在堂屋的藤椅上, 手中捏着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听见门响, 抬起眼皮往门口瞥了眼,瞧见林书晚拎着食盒从门口过来, 鼻子一动,翻身坐起,伶俐的一点不像上了岁数的老翁, “晚丫头, 今日给老朽带了什么吃食?”
瞧着他似老顽童的模样,林书晚笑道:“胥余鸡, 今日做得新吃食, 特意送来给您尝尝。”
话音一落,宋老霎时眉开眼笑, 嘴上却说着, “难为你惦记着老朽, 这大热天的还给老朽送吃食。”
食盒轻轻摆在桌上,椰香掺杂着鸡肉的鲜香顺着食盒溢出,宋老撑着身子坐直, 屁股虽还在藤椅上, 脖子早早伸出了半里地, 直勾勾地盯着林书晚的动作, 这味道实在太香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吃食。
瞧出宋老的急切,林书晚抿了抿唇,从里头端出一碗鸡汤,随着她的动作,香味越来越浓,直到她将鸡汤摆在宋老跟前,他这才瞧清,清透的鸡汤上头浮着层金黄的油脂,除了沉在汤底的鸡肉,隐约可见里头藏着几块白色的胥余果肉,汤面上还漂着几颗红枣与枸杞,正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等到林书晚将食盒中的吃食逐一摆开,宋老迫不及待接过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就往口中送,咬下一口,宋老眉头舒展,不自觉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鸡肉鲜嫩,滋味清甜,三两口将鸡肉咽下,“晚丫头,这道胥余鸡不错,口味清淡却不失鲜美,尤其是这鸡汤入口清甜不见半点油腻,与老朽以往吃过的鸡汤截然不同。”
“您试试蘸了料汁再吃。”林书晚顺手将料汁递到宋老跟前。
“那老朽就试试。”宋老又夹起一块鸡肉,蘸了料汁,送入口中,酸中带辣的滋味瞬间直冲脑门,他下意识“嘶”了声,“你在这料汁中加了黎檬子的汁水?这搭配倒是少见,味道独特但十分不错,不过老朽年纪大了,不爱吃辣更喜欢原汁原味的吃食。”
“不愧是宋老,竟连我这料汁里头加了何物都能尝出来。”林书晚笑着奉承,又替他倒了杯茉莉龙井才道,“您慢吃,吃好后就放着,我一会让青芜来收。”
“行了行了,你也快回去吃饭吧。”宋老端着碗头也不抬,冲着林书晚挥了挥手。
林书晚匆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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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家小院,却见原本该在书院上学的谨哥儿红着眼眶站在院中,满脸幽怨地盯着自己,而姜婉等人一言不发缩在一旁,求救似的望着自己,她无奈扶额,反手将门带上,“谨哥儿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早?”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谨哥儿的脸蛋瞬间皱成一团,“哇”得就哭出声来,哆嗦着指着林书晚,抽噎着开口,“阿姐有了新妹妹就不要我了,我,我昨日归家就同青姐姐说,说了,今日书院上半日学,午后就开始放田假,我在书院门口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青姐姐来接我,若不是来食肆吃过饭的江郎君路过见到我,将我送了回来,我这会还饿着肚子在书院门口等呢!而你们!在吃鸡汤!啊!”
谨哥儿原本还断断续续的说着,结果越说越气,只觉得在书院等了半个时辰的自己十分命苦,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惊得姜婉再也坐不住了,飞快将他拉起抱在怀中,低声哄着。
听着此言,林书晚反思了一下,这些日子她忙着食肆的事,确实忽视了谨哥儿,算起来她也有好些日子没跟谨哥儿好好说过话了,但她绝对没有谨哥儿所言的有了妹妹就不要他。
“阿娘,把谨哥儿放下来。”林书晚扯过藏在角落的青芜,几人面对面站着,她瞧着谨哥儿哭得一抽一抽的模样,有些心疼,“你方才说阿姐,有了新妹妹就不要你,这是不对的,你同阿恒一样都是我们姜家的孩子,阿恒年岁比你大,她也是你的姐姐,这些日子阿姐确实有错,成日里忙着食肆的事情,忽视了你,但阿恒有的,你也有,更何况阿恒舍不得吃,都要藏着回来同你一起吃,你这样说她,她会难过,阿姐也会难过。就像今日的胥余鸡,锅里早就给你留了一份,等你下学回来就能吃上,忘记去接你,是青芜的错,阿姐罚她一个月工钱如何?”
“娘子,我认罚。”青芜点头认罚,毕竟她确实错了,今日若不是江郎君恰好路过,谨哥儿要在那处等到暮时,要是再有个拍花子,她背后瞬间起了一层冷汗。
“阿姐,不要罚青姐姐,周婶娘说你们忙,要带我回来,是我自己不愿意跟她回来。”谨哥儿听着要罚青芜,急了,抬手抓住林书晚的衣摆,仰着张小花脸道,余光还不停地瞟向桌边的阿恒,见她低垂着头,心中有些焦急。
脚一抬就要往阿恒那跑,却林书晚一把捞起,接过姜婉递来的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才将他放下,“做错了事就要罚,去洗个手吃饭了。”
谨哥儿一溜烟跑到水井旁,洗干净手后,扭扭捏捏走到青芜身旁,偷摸瞧了眼林书晚,压低着嗓音同青芜道:“青姐姐别生气,我把我的零花钱给你。”
说着就从腰间掏出姜婉给他绣了只小猪的红色荷包,自以为隐蔽地塞到青芜手中,青芜自然不能收,推拒之间,阿恒也从薛娘子只身边哒哒哒的跑到青芜身边,“阿恒的钱也给你!”
两小只满脸认真地模样搞得青芜苦笑不得,费劲一番功夫才让他俩相信自己并没有生气,谨哥儿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将荷包收了回去。
总算等到谨哥儿情绪平稳下来,林书晚替他舀了勺鸡汤,故作不经意道:“谨哥儿送你回来的江郎君呢?”
“我好像瞧见他往宋老先生门口去了。”谨哥儿口中含着鸡块,含糊不清地开口。
与此同时,宋老家中,江昱枫门也没敲,翻身从墙头跃入院中,一眼瞧见宋老吃得正香,他循着鸡汤的香味钻入灶房拿了只干净的空碗,趁着宋老还未反应过来前,给自己满上一碗,低头抿了一口,鲜美的滋味,让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好吃吧,老朽我日日都能吃上。”宋老捧着碗翘着嘴开口,见他一言不发,宋老揶揄道,“你说你日日追着青峰山那几个贼匪,还要提防钦州那个王八蛋害你,你怎么还有空去兴华书院接个娃娃送到人家林记食肆?”
江昱枫沉默片刻,将碗中的鸡汤一口饮尽,从怀中取出一枚平安扣,“老师可信宿命之说?”
“怎么,难不成有人同你说林记那丫头是你命中注定之人?”陈老端起茉莉龙井喝了一口,馥郁的香味让他长舒了口气,心道这茶真是百喝不厌啊。
听出陈老语气中的调侃,江昱枫无奈地瞧了他一眼,才将中间缘故娓娓道来,“去岁,我还在京中时,白马寺的了无和尚给我解了一卦,直言我有一生死劫,会得贵人相助,那日我被下毒,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时,这平安扣却从我怀中滑落,我勉强保住一条性命,但我清楚记得先前从未将它放在怀中。”
“既是了无那秃驴说的,说不准晚丫头还真是你命定之人。”宋老摩挲着茶杯,琢磨了半晌才开口,忽而又似想到什么,眸子一瞪又道,“那你是因命定之人靠近那丫头,还是因欢喜她?”
“学生不知,原先只因她是林侍郎之女,觉着她知晓父亲死因才来廉州,这才关照她几分,可这些日子瞧着她虽为女子,却能在短短两月靠自己立足于廉州,令我佩服。”江昱枫低声赞道。
宋老了然一笑,既是欣赏之意,那便不是因宿命之说,看来他这智多近妖的学生是要栽了。
日子一日日的过着,眨眼已是六月中旬,天气是愈发热了,这些日子林记的饮子卖得极好,况且自那日她同李郎君说过后,他送来的荔枝再没出现过不新鲜的,不过今早他似乎提起他们村子的荔枝不多了,最近都要去邻村收荔枝。
明日就是林记食肆休息的日子,林书晚打算带上姜家几口人,亲自去李家村瞧瞧,荔枝不足可还有旁的果子,林记的生意越来越好,果蔬的量要的也愈发大,她同李郎君的契书得重新签上一份,况且她还想做酿酒生意,这几日总有食客抱怨酒肆送来的酒水淡得很。
况且虽说廉州酒肆的酒水品类算不得少,但口味清甜的果酒不多,大多都是些竹叶青,梨花酒之类的,若是可以她在想李家村建个酒坊,专门用来酿果酒,产量不高就专供自家食肆,等日后产量提上来了,她就想个法子卖到廉州以外的地方,还有那些既不适合酿酒又不适合做果饮的果子,可以拿来做蜜饯果脯,反正对于林书晚而言,都是些稳赚不赔的营生。
林书晚坐在柜台后,撑着头瞧着门外寥寥无几的行人,规划着食肆未来的走向,忽而门口风铃声响起,她眯着眼抬头望去,隐约瞧见一位身穿棕灰色短打的男子掀开门帘,从外头踏入。
“林娘子,我家老夫人近日胃口不好,主家想同郑家一般,一日三餐都由您这送,这五两银子便是定金。”那人一进门,就大步朝林书晚走来,停在距离她三步之遥的距离,从腰间取下荷包,双手奉上。
“贵府是哪位?”林书晚没接银钱,反而引着那人落座,唤来青芜从后院捧来一壶刚从井中捞起的胥余荔枝,“您先喝口水,凉快凉快。”
“多谢娘子。”仆从接过沁着凉意的茶杯,心中又高看了林书晚几眼,饮了几口才道:“主家是城东王家,先前崔府宴席我家夫人瞧见郑老夫人身子转好,就想给老夫人订上您家的吃食,但老夫人节俭惯了,不肯,如今天气炎热,胃口越来越差,人也消瘦了许多,老爷忧心,夫人这才旧事重提,老爷一听就让奴来了,老爷说食材价格不管,只要能让老夫人吃下饭,身子好转,日后赏钱少不了林娘子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手腕很痛,每天会在十一点前更新,平时会修错别字之类的,以后会努力在公司摸鱼码字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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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母鸭
◎外皮镀上一层诱人的焦糖色,焦香四溢◎
闻言, 林书晚垂眸替王家仆从续了杯茶,倒不曾像先前那般喜笑颜开,大抵是开食肆的这些日子赚了不少银钱, 亦或是此人虽表面瞧着恭恭敬敬,眼底的轻蔑却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更何况此人的语气中满是自得,好似林书晚能给王老夫人做吃食是天大的恩赐。
“怎么林娘子不愿?你可知我主家是何人?”王家仆从见她半晌都不曾搭话, 当下不喜,“嘭”得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磕在桌上, 脸色微微沉下。
“郎君说笑了,哪能不愿,我方才不过是被这天大的喜事砸晕了脑袋, 才没来得及回郎君的话。”林书晚脸上堆满笑意, 拎着茶壶又给他满上一杯,若说她方才还只是怀疑, 如今瞧着此人的态度, 倒是确认了心中猜测,这个王家估摸着正是司法参军王擎。
此人狗仗人势的模样, 令人不喜, 林书晚面上却未显露半分, 只笑着应和,“方才瞧郎君这通身的气派就不像寻常人家,想来主家身份应是不凡。”
三言两语下来, 哄得王家仆从眉开眼笑, “这般会说话, 难怪崔判官家这般看重林娘子, 好了, 奴还急着回府禀告老爷,吃食上头林娘子看着来就是,只一点务必要比郑家的丰盛。”
崔王两家在廉州明争暗斗多年,年初王家不知得了钦州哪路权贵的赏识,隐隐压了崔家一头,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原打算按照那权贵所言,随意寻个错处将崔判官拉下马,谁料还未有所动作,崔宏竟攀附上了江世子,王家不甘示弱数次同江昱枫示好,却屡屡被拒,王擎心中暗恨。
郑家同崔家交好,一向被王家视作眼中钉,这不连吃食都想压上一头。
“那是自然。”林书晚陪着笑将人送出门,直到瞧见王家的马车不见了踪影,她才垮下脸,暗骂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王擎是个狗官,连带着下属也是个狗仗人势的,想来家风也不如崔府,估摸着王老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林书晚长叹一声,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颊,转身回了食肆,顺手掂了掂在桌上王家留下的荷包,感受着里头分量十足的银锭,才让她心情好转些。
“晚娘,人可走远了?”姜婉拽着青芜从后院探出半个脑袋,低声问道。
“嗯,走了。”林书晚点了点头,顺手将王家的荷包抛入青芜怀中,笑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怎么啦?是谁欺负了我们家小阿芜?”
青芜手一扭就从松懈下来的姜婉手下挣脱,怒道:“夫人,方才为何不让我出来,王家那刁奴这般嚣张,都踩到娘子脸上了。”
姜婉瞧着青芜气红的脸颊,无奈极了,“若我放你出去,你是打算跟王家那刁奴对峙还是打算将他辱骂一通?这样你心中是畅快了,那你可有想过晚娘处境如何?”
“那便任由他们这般欺辱娘子吗?娘子明明是侍郎之女!”
话音一落,姜家小院一片寂静,姜婉无力地吐出一口气,“青芜你年纪虽小但也算机灵,到今日为止,你跟着我母女来廉州也有五个月了,还没看清局势吗?”
“阿娘,我来同她说,你去前头看着铺子。”林书晚拍了拍姜婉肩膀,拉着青芜往屋中走。
两人沉默不言,走进屋中,林书晚靠在墙边,瞧着局促不安的青芜,无奈叹了口气,“阿芜,我知你是见不得我受委屈,但自从我们离开林府那日起,我跟阿娘便不再是官家夫人与小姐,如今在廉州的林书晚只是个开食肆的厨娘,士农工商,商排末尾,而王家便是士族,有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今日就这么闯出去落了王家仆从的面子,先不提能不能做成这单生意,他回去说咱坏话,王家日后给林记使绊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话已至此,青芜也知晓今日是自己冲动了,她将头埋在腿上,闷闷道:“若是老爷还在就好了,夫人同娘子就不必受这等委屈。”
是啊,若是林父还在,姜婉母女何须颠沛流离远赴廉州。
林书晚收拾好情绪,笑着捏了捏青芜的发髻,“好了,虽然商户是末等,但如今我们同崔家交好,旁的小鬼也不敢上门闹事,去擦把脸,帮我去周婶娘家买只鸭回来,今日给你们做姜母鸭吃。”
连哄带骗,总算把青芜劝出了屋子,对上小院里薛娘子目露担忧,欲言又止的模样,林书晚安抚地笑了笑。
催促着青芜去周婶娘家买鸭,林书晚钻入灶房寻出一整块老姜,姜母鸭正是用老姜与母鸭同炖一锅。
等到林书晚把老姜切成片,青芜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手拎着鸭的周婶娘,原来她是担心姜家没人会宰鸭这才跟了过来。
结果周婶娘瞧见林书晚拎着菜刀,三两下拔掉鸭脖上的绒毛,随即干脆利落地在老鸭脖子划了一道,拧着鸭脖凑近空碗,接了碗鸭血。
周婶娘眼都看直了,这动作干脆的,比她还要快上几分,“晚娘这手法愈发利落了。”
“婶娘来得正好,我还打算做好午食让青芜去喊您呢。”闻言,林书晚笑着抬头,顺手从老鸭翅膀拔下根羽毛,撇去鸭血上的浮沫,打算等鸭血凝固了,炖个酸菜鸭血豆腐。
“不用,我还得回去看着源哥儿那皮猴子。”周婶娘连连摆手。
“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源哥儿这会领着谨哥儿还有阿恒不知道在哪野呢。”林书晚将杀好的鸭递给薛娘子,笑道。
盛情难却,周婶娘只好笑着应下,撸起袖子就去帮薛娘子拔毛,拔掉的鸭毛林书晚都让薛娘子收了起来,想着多攒些日后给两个孩子做床鸭绒被。
姜母鸭的做法简单,味道却十分美味,哪怕是林书晚这种不爱吃姜的人都十分喜爱。
趁着鸭肉焯水的工夫,林书晚将切好的姜片倒入锅中,用香油煎至两面金黄,浓郁的姜味让薛娘子下意识皱起眉头,等到锅中的姜片微微蜷曲,锅中的鸭块也好了,捞出沥干水分,另起一锅,将白嫩的鸭肉炒干油脂,外皮镀上一层诱人的焦糖色,焦香四溢。
除了姜片,姜母鸭还有一味极要紧的食材,便是米酒,满满一碗米酒没过鸭肉,小火慢炖,这样炖出来的鸭肉软烂酥香。
待到午时三刻,整个姜家小院都被鸭肉的香味笼罩,除了鸭血豆腐林书晚还抽空做了道肉末蒸蕨菜,香煎豆腐,糖醋藕片,香味都飘出了十里地。
巷子里正同源哥儿还有赵谦玩着跳房子的谨哥儿,忽然停下动作,像小狗似的吸了吸鼻子,随即高兴地拽起一旁的阿恒,冲着身旁的伙伴道:“不玩了,我阿姐今日做了好吃的,我得带阿恒回家啦!”
怎料谨哥儿两人才走了一步,就察觉身后传来微弱的阻力,谨哥儿顺着力道朝后看去,就见源哥儿一边吸着口水,一边眼巴巴地盯着自己,可谓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僵持许久,都不见源哥儿松手,他只好无奈叹了口气,一手牵着阿恒,身后拖着源哥儿一同往家赶去。
于是三人就以一种奇怪的形式推开姜家小院的后门,脸上带着灰小花猫似的模样把姜婉惊了一跳,她飞快拦住抬手就要打儿子的周婶娘,好言相劝,顺道让青芜把周婶娘推入灶房,才提溜着三人就到水井旁,挨个儿洗脸洗手后,才让上桌吃饭。
砂锅中的姜母鸭色泽油亮,浓香四溢,谨哥儿刚坐下就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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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待夹了一块鸭肉放到阿恒碗中,之后才给自己夹了一块。
谨哥儿飞快将鸭肉塞入口中,乌亮的眸子瞬间瞪大,匆匆扒拉两口饭,将口中的鸭肉咽下,又夹起一块,顺道舀起一勺鸭血豆腐浇在米饭上,鸭血鲜嫩酸菜爽滑,拌着饭吃,那酸中带辣的滋味,令人胃口大开。
而他身旁的源哥儿早就吃得整张脸都埋在碗中,这鸭肉实在太好吃了,可惜他匮乏的词汇完全说不出半点鸭肉的美味,只能一块接一块埋头苦吃,那模样瞧着跟饿了好些日子没吃饭似的,瞧得身侧的周婶娘端着碗额角一抽一抽的。
“阿娘,你踹我作甚!”源哥儿从碗中抬起头,脸上还沾着米粒与酱汁,懵懵地问道。
闻言,周婶娘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心中暗恨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玩意儿,“你慢些吃,别噎着!”
源哥儿捧着碗,嘿嘿一笑,凑到周婶娘耳边,自以为极小声地道:“阿娘,我方才瞧了,鸭肉还有很多,你不要怕抢不到。”
桌上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好笑,又顾忌着周婶娘的脸面,不敢笑出声,只好憋笑憋得肚子都痛,周婶娘瞪了自家不成器的儿子一眼,心中一阵无奈。
“婶娘,能吃是福,您瞧谨哥儿三五月前还时常着凉伤风,如今可结实多了,况且几个娃娃放在一块,每日饭还能多吃些。”林书晚夹了一快鸭肉到周婶娘碗中,笑着宽慰。
“是啊,先吃饭吧,这可是晚娘废了大功夫做得吃食。”姜婉也开口劝道,半晌忽然想起一事,“晚娘,那位江郎君的吃食,你可有备好?”
林书晚点着头,挖了一勺肉沫蒸蕨菜到碗中,搅拌均匀,等到肉汁完全浸透米饭,那一口下去,咸鲜的肉汁带着脆爽鲜嫩的蕨菜,都快给她香迷糊了,她满足地眯起眼,心道这天生地长的野菜,的确味道更鲜,她不止一次庆幸自己身在岭南食材丰富,若是在永宁北疆亦或是西北,那可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娘子,这豆腐好好吃,咬下去竟还爆汁!”青芜吃得一脸满足。
不单单青芜,姜家几口人与周婶娘母子,话都来不及说,只埋头苦吃,林书晚琢磨片刻,端着碗凑到周婶娘旁边,“婶娘,后日在鸡的基础上再给我加上二十只鸭!”
她打算后日先做上二十只姜母鸭试试水,若是卖得好,到时再多订些也不迟。
与此同时,廉州府衙中,江昱枫坐在堂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笛,听着堂下几人为这藏书阁失窃一事争论不休,互相攀咬。
“崔判官,藏书阁可是你管辖之处,如今丢失卷宗岂不是看管不利?”王擎猛地一拍桌子,余光扫见江昱枫撩起眼皮,更是起劲,“你明知如今江世子在查近几年廉州失踪人口的案子,你却弄丢了卷宗,难不成你心中有鬼,监守自盗!”
一顶帽子扣下来,哪怕是素养极好的崔宏都忍不住瞪了王擎一眼,冲身旁包着脑袋面色惨白的程辉招了招手,“你休要胡言!世子明鉴,此人名唤程辉,正是昨日在藏书阁当值的侍卫,你来同世子说说,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不得有半分隐瞒。”
“是!”程辉朝江昱枫行了一礼,回忆着昨日所见,“昨夜属下当值,忽闻后院传来异响,前去查看,却被人从身后偷袭,但属下失去意识前,隐约瞧见那人布鞋底下沾满黄泥。”
“黄泥?廉州唯有青峰山上有黄泥,莫不是青峰山的贼匪潜入廉州?”有人暗自猜测。
话音一落,王擎冷哼一声,“胡言乱语,廉州布防严密,那贼匪如何能进来,世子,此人乃崔宏亲信,断不可信他片面之词!”
“王参军,廉州布防皆出自你手,严不严密不也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旁人如何得知?莫不是你同那匪首有首尾,故意放人进城摧毁证据?”贾茂瞧了眼王擎,笑道。
“你放屁,廉州哪个不晓得,老子跟青峰山有血海深仇,老子今日话就撩这了,只要我王擎活着一日,青峰山那群畜生就进不来城。”王擎眼一瞪,怒道。
“你……”
堂中一片混乱,江昱枫眉头紧皱,手中的玉笛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掌心,惊得裴知州心头一跳,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贾茂。
“好了,吵吵嚷嚷像个什么样子,世子您意下如何?”
“既然王参军说崔判官监守自盗,贾参军又说王参军与青峰山有勾结,那便由他们三人联合探查此案,期限三日。”江昱枫笑着扫了眼三人,手中的玉笛隔空挨个儿点过,随后打了个转插回腰间,也不等几人有何反应,冲着一旁的惊鸿招了招手,“走了,我方才闻到饭香,可是林娘子的吃食送来?”
“禀世子,一炷香前闲汉就将吃食送到了,这会就在隔壁厅中。”
江昱枫闻言,踹了惊鸿一脚,道:“为何不早些同我说,害我平白在那听了一炷香的废话。”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裴知州茫然回头,“那位林娘子可是林记食肆的东家?”
“若无旁的林记,应当是的。”崔宏亦有些茫然,两眼放空应道。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