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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方才宋老两人在池塘边聊了许久,正是为了李家那两个娃娃学习一事,福哥儿年岁尚小,平日里在村子里日日招猫逗狗,从未正经读过一日书,兴华书院入学需得考试,依他如今的水平自然是考不过的,便只好求到宋老跟前,头先只想着得将福哥儿一人留在宋老身边就谢天谢地了,谁料他才寻到宋老,还没开口,宋老就直接了当的同他说,若是要让福哥儿留在自己身边读书,那么玉姐儿也要一块,李贵自然求之不得。
解决了两个娃娃的学业问题,李贵对宋老那是千恩万谢,当即就要去驴车上取下娟娘一早备下的束脩,却被宋老留住,宋老直言,“你若是真要感谢,不如去谢晚丫头,若不是今早她同我提了一嘴,否则任凭你好话说尽,老朽也不会收下他俩。”
这不李贵大步流星就走到林书晚跟前,除了感激以外,他还有内疚,先前她同自己说要自己去寻宋老说两个孩子学习一事,他还有埋怨她,可没想到林娘子转头就去同宋老说了此事,若不是怕林娘子不高兴,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思及此,李贵腰弯得更低了,“东家,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往后只要您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同我说,我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做到。”
林书晚瞧着他赌咒发誓的模样,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赶忙起身将他扶起,“郎君说笑了,主要还是宋老他愿意教,若他不愿意,哪怕我说破口舌他也不会同意,更何况如今林记越来越好,哪里还需要郎君您砸锅卖铁,到时候,您只需要帮我看好酒坊就好,对了正好今日你也在,前些日子,芸娘同我说要在她家酒馆卖我们的酒,但我们酒坊有些小了,估摸着是酿不了太多,所以芸娘要将自己名下的酒坊给我们用,到时候就得劳烦你同娟娘一块教芸娘手下的人酿酒了。”
听着此言,李贵只觉自己被重用了,心中欢喜,当即一拍胸脯就道:“这是自然,东家只管包在我身上就是。”
暮色沉沉,夕阳西下,外头忽而挂起风来,一朵厚实的乌云遮住了夕阳,整个天瞧着都灰蒙蒙的,青芜提着两盏灯笼挂到门口,长风长月俩姐妹跟在青芜身后忙前忙后地将桌椅摆齐,等到一切准备就绪,青芜扭头让两人去提两壶热茶,再拿些点心送到门口的候餐区。
姐妹俩虽有不解,但秉持着芸娘将两人送来时叮嘱的话,还是乖乖往后院去了,结果也就来来回一趟的功夫,食肆里头已然坐了不少食客,甚至还有相熟的食客,瞧着两张生面孔,笑着询问,“小娘子,这是食肆新招的伙计?”
“嗯,我家娘子瞧着我与姜掌柜两人实在忙不过来,便去人牙子那处买了两个机灵的姑娘回来。”青芜一边记着食客点的菜,一边笑着应道。
闻言,那人笑着打趣道:“早该买上两个伙计了,林记的生意这么好,先前还有位周娘子帮忙,如今怎的不见她来,莫不是同你家娘子闹掰了?”
“休要胡说,郎君你可知道我家的鸡鸭都是何人提供的?”青芜手叉着腰,圆滚滚的杏眸瞪得更大了,她见那人摇了摇头,紧接着神秘道,“都是周婶娘提供的,不是她不来帮忙,只是如今我家生意好,每日鸡鸭要的量大,婶娘这两日日日在城外的庄子里守着那些鸡鸭呢,说起来我听我家娘子说,准备让周婶娘再养些大鹅,等到了冬日正好可以炖上一锅铁锅炖大鹅。”
说到此处,青芜忍不住吸了吸口水,“听我家娘子说,铁锅炖大鹅软烂脱骨,尤其是里头的菌菇吸满汤汁,鲜嫩得很呐,哎哟,不能再同您说了,光说着我口水就要流下来了。”
不说青芜,就连那食客也被她说得馋得很,拉着她的衣摆,随即往青芜手中塞了一块小银锭就道:“往后你家娘子要是真做了铁锅炖大鹅,你可得头一个就给我尝尝。”
青芜连连摆手,退拒他递来的银锭,笑着道:“等周婶娘养成大鹅,您只管来吃就是。”
那人见青芜不收,又只好讪讪将银锭收回怀中,“那便希望周娘子能早些把大鹅养起来。”
今日的林记一如往常,生意火爆,到底是多了两个人,青芜同姜婉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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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日长风长月姐妹俩头一次瞧见林记繁忙的生意,等到这一日暮食下来,两人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一脸钦佩地瞧着没青芜一如往常那般,直言比平时习武还累。
日子一日日的过着,转眼便到了两日后,这一日林记门口早早挂上了歇业的木牌,一辆马车晃晃悠悠从姜家门口离开,与此同时守在门口的探子见状匆匆离去。
“大人瞧清楚了,林记东家的马车从后门离开了,随行没瞧见惯常出现的那位侍卫。”探子跪在下首,垂着头说着自己方才瞧见的消息。
裴远面色苍白,坐在桌后,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哦?那驾车的是何人?”
“属下离得远,瞧得不慎清楚,隐约瞧见是个女子,似乎是林记新招的两个丫头中的其中一个。”
闻言,裴远点了点头,就冲探子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说罢,转而望向一旁,自方才起就一言未发的贾茂,“贾大人,您对此有何看法?”
贾茂沉默了一会,总觉着今日不宜行事,“大人,属下觉着此事可能是圈套,你我都是那臭丫头在江世子心中的地位,不说身边的明卫,我们瞧不见的暗卫应当也给她留了不少,况且那明卫日日与她寸步不离,为何就单单今日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抱一丝,最近颈椎病犯了今天也头疼的不行
第105章 计策
◎中计了◎
窗外乌云密布, 电闪雷鸣之间,大雨倾盆而下。
屋内书桌上的碳炉烟火袅袅,炉子上的茶壶还蒸腾着热气, 裴远沉默着轻敲桌面,似在考虑今日此举的可行性, 过了好一会才一咬牙道:“贾大人所言不错,但今日之后再难寻到这等机会, 劳烦大人吩咐下去,让手下的人准备好, 等她的马车离开廉州十里远,就动手。”
见自己实在劝不动裴远,贾茂叹了口气, 转身从书房中离开, 去寻下属将此事吩咐下去,等到此间事了, 他实在有些心慌, 便匆匆离开,才回到府上, 就听派去看着王铮的手下来报, “大人不好了, 表公子今日一早就不见了踪影,都没带随行的侍从。”
闻言,贾茂脚步一顿, 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 他强装镇定, 心中安抚着自己, 说不准那臭小子只是去酒楼对账去了, 对就是这样的,思及此,他侧过头,低声问道:“是不是去酒楼对账了?”
手下摇了摇头,语速飞快,“属下去酒楼寻过了,酒楼掌柜说今日并未瞧见郎君过去。”
话已至此,贾茂心中更是慌乱,他靠着墙面上依旧故作镇定,“那还不去快去找,城里城外都给我去找,找到人直接带回来!”
“是。”
等到手下人退下,贾茂再强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揉着自己的眉心,心中莫名一阵慌乱,但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好暗自祈祷,王铮没有脑子进水尾随林书晚出城。
可天不遂人愿,此刻被贾茂惦记着的王铮,这会已然鬼鬼祟祟跟在姜家那辆马车之后。
王铮骑在马上,不远不近地坠在马车后头,身后还跟着不少身形健壮的男子,他伸着脖子朝前望去,却只能瞧见马车的车厢,其他什么也看不清,直到马车拐弯,他才瞧见车辕上坐着位他从未见过的女子。
“那人是谁?”王铮心中好奇,指着车辕上的长月就道。
“回禀公子,奴前些日子打探到林记新招了两位伙计,那小娘子估摸着就是新招的。”随从坐于马上,顺着王铮的手指望去,随即同他说着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闻言,王铮手中折扇刷的一下打开,上挑的眉眼中划过一丝兴味,“哦?那你可知之前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男子去了何处?”
随从摇了摇头,暗自腹诽,因着姜家小院的墙头插了不少碎瓷片,搞得他在林记盯梢了半月都未曾寻到机会爬上墙头,他哪里知道那男子去了哪里,当然这话自然不能说过王铮听,于是他只好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猜测,“莫不是他们闹翻了?所以那男子才未跟在林娘子身边?”
此言一出,王铮原本因惊鸿不在而提起来的心又落回了原处,甚至手中的折扇也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了起来,“闹翻了好啊,正好给我们动手的机会。”
说到此处,王铮手中的折扇倏忽合起,随即敲在掌心,“本公子瞧着此处没什么人烟,动手吧。”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随从驾马赶上长月驾得马车,将人车直接团团包围,长月拽紧手中的缰绳,目光扫过跟前蒙着脸的几人,面色沉静,“你们是何人?青天白日的就当道打劫吗?”
“小娘子,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车里的人交出来,我就放你安全离开。”最前面的两人驱马往边上走了两步,露出后头蒙着脸的王铮,他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细长的眉眼之间满是算计。
原以为一个小姑娘吓唬吓唬,也就能直接把人交出来,结果长月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长鞭,手腕一抖,随着一阵破风声,细长的鞭子直直甩向王铮面门,王铮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躲闪不及,就被长月一鞭子从马上抽落,扎扎实实摔了一跤。
“就你这废物也配同我叫唤?”长月冷嗤一声,眼中全然是对王铮的不屑。
“动手!都抓起来一个不留,谁能抓住那臭丫头,老子就直接把这丫头赏给他!另外还赏十两黄金。”被落了脸面的王铮顿时气急败坏,一手捂着被抽出一道红痕的脸颊,指着长月怒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原本那些因长月一鞭子心生怯意的人闻言,瞬间心思又活络起来,一个两个从马上翻身而下,尤其是先前从未再王铮面前露过脸的,抢着力工似的就冲到最前头,“小娘子身手不错,我来会会……哎哟,谁踹老子?是公子啊?”
“还愣着做什么,一起上!”王铮见几人竟还想着一个个上,心中大怒,抬脚就将那人踹了出去。
于是那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但身后金主都发话了,他们自然也不敢再说旁的,一窝蜂朝长月攻去,就在长月以一敌多时,王铮摸准了时机鬼鬼祟祟朝马车走去。
没了长月阻拦,他很快就走到马车前,一脸志得意满,已然在幻想自己得到林记食肆后日进斗金的日子,“林娘子,你的手下已经被我的人缠住了,你是自己从车上下来,还是我上去请你?”
王铮在马车外等了好一会,都不见里头有什么动静,余光扫过被众人缠住的长月,只觉自己早已胜券在握,竟还慢条斯理地逗了逗衣摆,抬手掀开车帘,银光一闪,他举着手站在原处一动不敢动。
下一秒长风手中握着长剑笑盈盈地从马车里头探出半个身子,“阿月,动作快些,莫让林娘子等久了。”
闻言,长月一声不吭,手下的招式越发狠厉起来,没一会地上就哀鸿遍野,随着王铮一块来的人都七扭八歪地倒在了地上,长月站在中间,轻蔑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缓缓将手中的长鞭束回腰间,冷冷道:“垃圾。”
被讥讽地几人躺在地上敢怒不敢言。
“我同阿月带着人先回去了,这些人就交给你了。”长风顺手将王铮绑了塞回马车,冲着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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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山头笑着开口。
话音一落,山头上跃下两人动作麻利的将地上几人捆成一串随即带着离开。
大约过了一炷香,贾茂安排的人才姗姗来迟,瞧着空无一人的路口,为首那人一脸疑惑,招了招手,一人走上前来,“你确定大人说的便是此刻递到廉州十里外的地方?”
那人飞快翻阅着手中的信件,点了点头,“是,传来的信件上是这么说的。”
“那人呢?我们一得到消息就出发了,为何一个人影都没有?”为首那人面露不解,他四处探查了一番,甚至连车轴印都未瞧见,心中暗道莫不是大人给的消息有误。
于是一行人站在路口沉默了好一会,为首那人才开口,“你二人往前去瞧瞧,是不是我们来晚了,人已经走远了。”
“是。”两人领命离开。
结果一路走到李家村村口,同村子里头的人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人压根就没来李家村。
贾家书房,贾茂坐立不安,围着书桌绕了好几圈都静不下心来,没隔一会他就要探头朝门口望上几眼,直到他往门口瞧得第二十次,紧闭的房门总算传来敲门声。
他飞快坐直了身子,“进来。”
“嘎吱”一声,门从外头被人推开,管家面露难色,匆匆走到贾茂身旁,还未开口,就听贾茂一脸急切地问道:“如何?王铮那臭小子可有消息了?”
管家一脸为难地摇了摇头,“没有,另外还有一则坏消息,巨贾四来报,林记东家今日并未去李家村。”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砸在贾茂耳边,他霎时如脱离一般坐回凳子上,口中喃喃道:“完了,莫不是林家那小娘子察觉出了什么故意给我们设下的圈套。”
思及此,贾茂猛然从凳子上坐起身,慌不择路就往卧房旁,一边跑着一边还叮嘱管家,“管家,你去同裴大人说我突生恶疾,还好从今日起贾家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让进。”
闻言,管家虽有不解,但还是照办。
而回到卧房的贾茂开始翻箱倒柜搜罗自己家中值钱的细软,收拾了整整一大包,只等入夜从屋中的密道离开,此事实在怪不得他,今日他明明已经劝过裴远,可他不听,王铮亦然,他早早叮嘱了那臭小子,让他忍耐不要轻举妄动,结果今日下落不明,若他没猜错,王铮应当已经落入林书晚手中。
倒是自己小瞧了这女子,不过说的也是,若那小娘子没什么手段,他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如何能在廉州立足,岭南王府那位喜怒不明的世子又如何能瞧得上他,当真可笑,自己一辈子瞧不上女子,最后竟险些在那臭丫头手中栽了跟头。
与贾家紧张气氛不同的是,今日的姜家小院格外热闹,下了学的崔三娘同蒋珠两人家都没回直奔林记而来,如今李家那两个娃娃又借住在林家,五个娃娃日日凑在一块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倒是惹得姜家小院的那几只鸡日日躲在鸡窝都不愿意出来。
“林娘子,你听说了吗?司户参军贾茂今日突发恶疾,听我阿爹说估摸着时日无多了。”崔三娘毫无架子地蹲在水井旁,看着林书晚在处理刚刚周婶娘送来的大公鸡。
闻言,林书晚手下开膛的动作不停,摇了摇头,“今日还未出门,倒是没听说此事。”
崔三娘顿时来了兴致,拖过一张矮凳,坐在林书晚身边,那架势似乎要说上好些时候,“就今日午时的事情,听我阿爹说是贾府的管家去同裴知州说的,说是今日午后莫名晕了过去,请了大夫只说染了重症,能不能好全靠贾茂自己,等到我阿爹想去探查此事真假的时候,贾府已经闭门谢客了,我阿爹说,指定是贾茂那人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
崔三娘话音一落,蒋珠又凑了过来,低声道:“对了,除了此事,还有一件事,我阿爹说王铮今日一早出门后,便再未回来,贾茂派了许多人去寻他,都没寻到他的踪迹,我阿爹猜测,此人估摸着是被人替天行道了,所以贾茂骤然的此噩耗,才会身染重病。”
“原来如此。”林书晚点了点头,心中却多了几分猜测,她觉着两人说的都不对,毕竟平日里她见过贾茂机会,那身子瞧着压根不像体弱多病的模样,估摸着是因王铮骤然失踪,猜出了自己算计他们。在想法子对付自己,好在今日暮时惊鸿就能领着萧家人回来,自己也不算孤立无援。
想开口,林书晚便开始一心一意地处理着手中的鸡,将里头的内脏掏出后,放到一旁,打算晚点加些蒜叶做个炒鸡杂,在崔三娘两人好奇的目光中,她用刷子把一早调好的料汁将整个鸡身刷了个遍,甚至还做了按摩,将料汁彻底揉入鸡身。
在等到鸡腌制入味的时间里,林书晚便开始准备其他的配料,她先将晒干的香菇洗干净后,放入温水中泡发,随即又取过一颗春笋剥皮,手脚麻利,动作几块,没一会她就一颗春笋剥完,切成小块放到一旁备用。
而此时瞧了一会的蒋珠好奇极了,“林娘子,这是在做什么吃食?”
林书晚闻言,手下动作不停,接着去屋檐下取下一块晒干的腊肉,切下一小块泡在温水中,笑着同蒋珠解释,“今日做叫花鸡吃。”
“叫花鸡?为何是叫花鸡?”崔三娘一脸诧异。
“哦,相传这道菜是一位乞丐偶然遇到一位好心人,送了他一只鸡,但他又没厨具调料,就只好杀了鸡用黄泥裹着直接丢入火中烤熟,没想到这种做法流传了下来,所以这道菜就被称之为叫花鸡。”林书晚快手快脚将腊肉也一块切成拇指大小的块状,打算等鸡腌好之后一块塞入鸡腹中烤熟。
“这能好吃吗?”蒋珠面露难色,头一次对林书晚的厨艺产生了怀疑,实在没办法,方才光听着那描述,又没调料又没拔毛的,这鸡肉指定又腥又臭。
“肯定好吃啊,林娘子的做法又跟那乞丐的做法不一样,就单瞧这些配料我觉着味道就差不了!”崔三娘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蒋珠。
蒋珠这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瞧见林书晚将腌制好的鸡取了过来,将方才备下的菜一并塞入鸡腹中,最后用一张晒干的荷叶将整只鸡包在里头,最后才在外头裹了一层厚厚的泥巴,塞入炉子里头烤着。
第106章 鱼羹
◎鲜美多汁,入口即化◎
那流畅的举措, 让一旁的两人叹为观止,直到林书晚将炉子封好,她才擦了擦手得空过来回应方才蒋珠所言, “蒋娘子方才说得其实也没错,初时那叫花鸡味道确实不好, 但架不住古人的改良,如今这叫花鸡味道可是十分不错的。”
林书晚余光扫见, 蒋珠依旧满脸狐疑的神色,心中了然, 又接着道:“想来单凭我空口白牙,蒋娘子还是不信,无妨, 等这叫花鸡烤好之后娘子自己尝尝便知。”
说罢, 她又忙着去准备其他吃食,眼下家中又多了两个娃娃, 她打算今日再炖个鸡蛋羹, 刚巧今日一早苏娘子送了不少花蛤跟鱼过来,林书晚心念一动, 唤了薛娘子将花蛤端到院子里头。
随后她便往里头到了些粗盐跟豆油, 这样就可以让花蛤将里头的沙子吐干净, 将这些做好后,跟着宋老读了半日书的几个娃娃,下课了。
坐了半日, 早就浑身痒痒的安姐儿小手一挥, 截然一副大姐头的模样, 领着李家那两个孩子, 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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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之间的小门, 哒哒哒地小跑着奔向林书晚,甚至连脑袋上的丸子头都在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让人忍不住手痒,想去捏上两下。
于是在安姐儿路过崔三娘身边时,她一时没忍住,抬手捏了捏,微凉柔软顺滑的手感顿时让人心生愉悦。
而感受到阻力的安姐儿,停下步子扭头望向身侧的崔三娘,乌溜溜宛如葡萄似的眼珠里头满是疑惑,“崔家姐姐您有什么事吗?”
白嫩的小脸配上乌黑饱圆的眼珠子,跟年画上的娃娃似的,十足可爱,崔三娘眸子一亮,下一秒捏在发髻上的手就移到了安姐儿胖乎乎的脸上,软嫩滑腻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安姐儿懵懵地盯着崔三娘,两两对望之际,她滚圆的瞳孔里头满是崔三娘的身影,那呆愣愣的小模样,让崔三娘十分欢喜,小小的喊了一声就飞快将人搂入怀中,“真可爱啊,我阿娘怎的没在给我生个妹妹。”
说到此处,崔三娘眼珠骨碌一转,就冲着林书晚玩笑似的开口,“林娘子,反正你家娃娃也多,不如把安姐儿送我当妹妹如何?”
话音一落,林书晚还没开口,安姐儿头一个不干了,飞快从崔三娘怀中挣扎着出来,小跑着躲到林书晚身后,一手死死拽着她的衣摆,大声道:“不要!安姐儿只要阿姐一个姐姐!”
“崔娘子,你别说笑了,等会把安姐儿惹哭了,得你哄。”大抵是翘楚安姐儿心中的恐慌,林书晚身子往她跟前挡了挡,笑着开口,余光扫见她红红的眼眶,沉默了半晌,举着手蹲在安姐儿跟前,“好了莫怕,崔娘子同你开玩笑呢,况且不相信崔娘子,还不信任阿姐吗?阿姐怎么舍得把我们乖巧可爱的安姐儿送人呢?”
闻言,安姐儿松了口气,眼眶依旧红红的,死死盯着林书晚,瞧着她含笑的模样,不似在欺骗自己,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全然不顾林书晚抬起的双手上满是脏东西,直接扑入她怀中,抽噎道:“阿姐别不要我,我,我很乖的,以后我也会少吃一些,不跟谨哥儿抢吃食……”
听着此言,林书晚沉默了一会,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平日里安姐儿瞧着嘻嘻哈哈的,结果心里藏着这么多事,倒是她疏忽了,若是早早知道,她必然天天抱着安姐儿哄着。
林书晚还没想好如何权威安姐儿,边上的蒋珠没好气的给了愣住的崔三娘一下,“瞧瞧你干的好事,把人家小娃娃吓哭了,还不快去哄?”
崔三娘讪讪一笑,她也就是顺嘴开了个玩笑,没想到竟把人惹哭了,只好摸了摸鼻尖,想过去劝慰两句,又实在寻不到开口的机会。
等到她总算寻到机会的时候,林书晚早已接过薛娘子递来的帕子,擦干净了手,随即小心翼翼将安姐儿从怀里推开,姐妹俩对视着,“安姐儿自从你随我姓之后,你便是我们的家人,其实这句话也不对,不管是你还是薛娘子,亦或是秦娘子,自从踏入我姜家的门,从此之后便是同我跟阿娘,谨哥儿青芜都是亲人,所以我从未想过送你离开,况且你不是从未同谨哥儿抢过食吗?阿姐知道你觉得自己比谨哥儿大了两岁,所以处处都让着他,但你要记得,你现在也是孩子,孩子便有无理取闹跟撒娇的权力,你跟谨哥儿如今只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阿姐就十分知足了。”
“阿姐。”安姐儿抽噎着唤了一声,脸上还挂着眼泪,整个人瞧着又可怜又滑稽。
“好了,去洗把脸,带着福哥儿还有玉姐儿一块去玩吧,就在门口别跑远了,一会就能吃饭了。”林书晚见她总算不哭了,笑着将安姐儿往薛娘子身边推了推,转头继续处理方才还没弄完的鲢鱼。
刚提起刀,她又想到一事,出声唤住领着安姐儿往卧房去的薛娘子,“薛娘子,你略等片刻。”
“阿娘!”林书晚抬头冲着屋中做衣衫的姜婉喊道,“把先前我给你的良籍取出来!”
话音一落,不过片刻,姜婉就大步从屋中出来,手中拿着两张薄薄的纸,等她站在院中,这才发现安姐儿红着眼眶站在薛娘子身旁,李家两个孩子跟鹌鹑似的缩在门口,不敢吭声,而崔家那位娘子一脸讪讪,蒋娘子则是没好气地瞪着她。
姜婉心中疑惑,“这是怎么了?”
“哦,崔娘子同安姐儿开玩笑,要让她当自家妹妹,给她吓哭了。”林书晚三言两语,将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通,瞧见姜婉茫然的表情,不自觉笑出了声,她顺手接过姜婉递来的纸,“这不崔娘子这会正心虚着呢。”
崔三娘讪笑着开口,“是我的错,方才瞧着安姐儿实在可爱,没忍住就想着逗逗她,没想到竟给她吓哭了。
听着此言,姜婉一言难尽地瞧了眼不远处的薛娘子,她总算知道为何晚娘原本打算等安姐儿生辰取出来的良籍文书,为何现在就让她拿出来了。
“无事,小孩子不懂事,两位娘子不如随我去前头坐上一会?”姜婉摇了摇头,瞅了眼林书晚,猜出她心中所想之后,便知此刻不好有外人在场,当机立断唤过青芜去拎上一壶热茶,自己又去灶房拿了一碟林书晚晨间给几个娃娃做的小零嘴,将人引到前头食肆里头。
秦娘子飞快将李家两个娃娃抱入灶房。
等到几人瞧不见身影,院子里头只剩林书晚三人,她才捏着两张良籍文书走到薛娘子跟前,递给了她,“薛娘子,这是我先前托江郎君办好的良籍文书,原本是打算等安姐儿生辰时间,当作生辰礼物送她的,一张是你的,一张是她的,娘子不管你信不信,自打你跟安姐儿随我回来,我同阿娘都没你们俩当作下人,往后你也不要在安姐儿面前说,她犯了错,我们会不要她诸如此类的话,这样对安姐儿不好,对你也不好。”
薛娘子颤抖着手接过文书,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直到确认了三四次,文书上确实写了她同安姐儿名字,这才视若珍宝的将两张文书藏入怀中,紧接着她就拉着安姐儿,扑通跪在林书晚跟前,“东家大恩,我无以为报,日后我必定当牛做马报答东家,安姐儿快谢谢东家,若不是东家我们现在还是贱籍。”
眼见着薛娘子按着安姐儿的脑袋就要给自己磕头,林书晚赶忙往前走了几步,先把安姐儿拉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她膝盖上的灰土,紧接着又把薛娘子扶了起来,玩笑似的开口,“娘子,古人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们女子膝亦有,往后可不能再随便跪下了,还有啊,安姐儿如今是我妹妹,我对她好是应该的,若不是崔娘子所在的女学不收十五以下的女娃,不然我早便送她去学堂了。”
说罢,林书晚便牵着安姐儿往屋中走去,留下薛娘子愣愣瞧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下意识抬手摸着自己方才藏下文书的地方,心中酸酸涨涨的,过了一会才抬手摸了一把脸,嘟囔道:“怎么好端端的天,还下雨了。”
方才哭了一通,脸上又沾了尘土,灰一块白一块的跟小花猫似的,等回到屋中,安姐儿还是怯怯地拽着林书晚的衣摆。
直到林书晚将她安置在椅子上,自己转身去倒暖壶中的温水时,安姐儿才缓缓低下脑袋,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落,她虽只有十岁,但以往跟着薛娘子流离失所,也算是见过不少,早就过了懵懂的年纪,自然知道那张良籍文书意味着什么。
“怎么又哭了?”拧干帕子回来的林书晚在安姐儿面前蹲下,柔声问道。
闻言,安姐儿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声音低哑,“没哭,眼睛里进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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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大了,知道害羞了,林书晚也不戳破她,只是笑着将手中的毛巾递到安姐儿手边,“好,先擦把脸,阿姐偷偷告诉你,你干娘给你做了一件新衣裳,估摸着明日你明日就能穿上了。”
“真的?”安姐儿胡乱擦了把脸,眼睛瞪得滚圆,眼底藏着满满的惊喜。
说着话,就要往外头冲,见状,林书晚无奈摇了摇头,抬手将人按回到凳子,飞快抽出她手中的布巾,十分细致地将她脸上擦过一遍,又取过梳妆桌上前几日赶集买回来的小兔子发带,重新给她扎了两个丸子头。
一盏茶后,林书晚满意地瞧着白白嫩嫩的娃娃一拍手就让她出去玩了,安姐儿一蹦一跳的往外走,发带上坠着的小兔子吊坠,随着她的动作一前一后摆动着,实在可爱。
林书晚站在屋内瞧了好一会,忽然嗅到一股焦香,这才想起还在炉子里头烤着的叫花鸡,心中暗道一声坏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炉子旁,手脚麻利地扒拉开外头的盖子,将里头的炭火撤了出来,随后才用火钳夹了出来。
外头湿润的泥土早已烤干,林书晚小心翼翼扒去外头干巴的泥土,露出里头灰绿色的荷叶,在浓郁的肉香之中,隐约可以嗅到荷叶独有的清香,十分诱人。
等到她将那层荷叶剥开,露出里头油亮泛黄的鸡肉,林书晚这才松了口气,还好没焦,她瞧着还没处理好的鲢鱼,只好先将叫花鸡放在蒸笼中保温。
紧接着她又继续开始处理鲢鱼,正好天色还早,她打算做一道鱼羹,这次的鱼羹与她往常做得还大有不同,她先将剁成块的鱼肉加葱姜黄酒腌制。
在鱼肉腌制的时候,她便开始准备旁的配料,泡发的木耳切成细丝,等到鱼肉腌制好,林书晚的配菜也备齐了,她瞧了眼正处理蔬菜的两位娘子,沉默了一会,还是自己去柜子取下一只砂锅。
热锅下油,等到油温八成热后,林书晚小心翼翼沿着锅边将鱼块缓缓滑入锅中,“滋啦”一声,油从锅底溅起,鱼块边缘很快镀上一层金边,大抵是害怕鱼块碎开,林书晚翻动的动作十分小心,没一会灶房里头就弥漫着鱼肉的鲜香。
等到锅中的鱼肉四周都裹上一层焦黄,林书晚飞快将鱼块从锅中铲出,转到砂锅里头,加滚水炖煮。
剩下的鱼头跟鱼尾,刚好可以做上一道麻辣鱼头,鱼头用油炸到外皮酥脆,用她一早制成的茱萸酱,翻炒入味,麻辣鱼头便做好了。
至此,今日的暮食便只剩那道鱼羹了,鱼汤的鲜香弥漫在整个灶房之中,就在秦娘子疑惑为何林书晚不加调料时,她就瞧见,林书晚掀开锅盖用笊篱将里头的鱼块全都捞了出来。
“娘子,你只是要做什么?”秦娘子目露好奇。
结果话音刚落,她就瞧见林书晚取过一双筷子,将鱼块上的鱼刺都剔了下来,“近日家里孩子多,吃鱼怕他们卡鱼刺,就打算做个鱼羹,娘子若是没事,就过来帮我一块把鱼骨头剔出来。”
两个人剔骨自然是比一人快了许多,加之这些鱼肉又是林书晚特意选取的鱼腹跟鱼背里头都是大骨,况且在砂锅里头炖了小半个时辰,早就炖得十分软烂,脱骨也不费劲。
估摸着也就一炷香的工夫,两人就把鱼骨剔好了,外头天色也逐渐暗沉,原本在巷子里头疯玩的几个娃娃也被青芜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嗅着香味死活要跟来的源哥儿,五个娃娃乖乖巧巧站在水井旁,挨个儿洗手准备等着吃饭。
等最后一道鱼羹做好,天色已然暗沉,林书晚三人端着吃食就摆在桌上,鲜香中带着胡椒麻辣的滋味在整个屋子中漫开,甚至还顺着窗口飘了出去,勾得路人下意识停住步子,站在窗口下吸了吸鼻子,暗道一声好香。
再扭头瞧见门上挂着的歇业木牌,只好遗憾地叹了口气,缓步离开,可直到走了一里远,鼻尖依旧萦绕着那股鲜香的味道,不由暗自庆幸,得亏自己不住在林记附近,否则嗅着这香味日日都馋的睡不好觉。
与此同时,隔壁的周婶娘遍地寻不到源哥儿,再嗅着从墙头飘来的香味,心中了然,自家馋嘴的小子估摸着又到姜家蹭饭了,起初还去把人揪回来,如今次数多了,加之那臭小子同隔壁几个娃娃处的好,也就随他去了,这不周婶娘端着碗筷自顾自唤过周叔两人就这隔壁的香味,吃着自家的暮食。
而此刻,正在姜家蹭饭的源哥儿盯着桌上满满当当的吃食,鼻子一动,浓郁的香味直直钻入鼻中,馋得他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尤其是尝过一口鱼羹,鱼肉鲜嫩,鱼汤更鲜,加上里头脆爽的木耳丝跟榨菜丝,更是鲜的他恨不得连碗一同吞下。
源哥儿三两口吞下碗中的鱼羹,望着林书晚的眼睛亮的惊人,“阿姐,好好吃啊。”
闻言,林书晚抿唇一笑,夹起一块叫花鸡送到源哥儿碗中,“好吃,那你便多吃一些。”
说罢,又扭头望向宋老,笑道:“您别光吃鸡肉啊,尝尝这鱼羹,我特意给您做得呢,里头的鱼骨都剔出来了。”
话已至此,宋老再不尝上一口,就实在是有些浪费林书晚的心意,只好伸长了胳膊给自己舀了一碗奶白色的鱼羹,里头掺杂着黑色的木耳丝,还有如玉般的春笋丝,随着他搅动勺子,热气蒸腾之际,浓郁的鲜香掺杂着胡椒的香味,勾得人直流口水。
鱼羹入口,剁成肉糜的鱼肉在口中化开,除此之外,便是细腻的蛋花,鲜美的汤汁滑入腹中,里头的木耳丝,清脆爽口,为这道鱼羹凭添了不少独特的口感,最让人意外的是胡椒的滋味,正可谓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味道太重,少一分则味道不足。
“不错不错,这味道着实不错。”宋老将口中的鱼羹咽下,一脸满足的抚着自己的胡须。
再看崔三娘同蒋珠两人,一人捧着一只叫花鸡的鸡腿,吃得那叫一个欢快,尤其是蒋珠一边吃着一边还扭头望向林书晚,“林娘子,往后你这叫花鸡可会加到菜单上头?”
话音一落,口中塞满鸡肉的崔三娘亦是一脸期盼的望向林书晚,见她点头,才放下心来,匆匆蒋口中的鸡肉咽下后道:“鸡肉鲜嫩多汁,里头的香菇吸满了汁水,吃起来艮啾啾,味道实在好,还有里头的腊肉,风干之后吸满汤汁,吃起来又香又有嚼劲,我真的太喜欢了。”
被人夸赞自然是高兴的,林书晚瞧着两人不似作伪的喜欢,心中十分欢喜,当即就道:“正好我又烤了两只,一会你二位离开,各带一只回去。”
忽得意外之喜,两人小小欢呼了一声,又开始埋头苦吃。
等到吃饱喝足后,天色也暗沉了下来,两家来接人回府的随从也候在了门口,两人一人提着一只用油纸包好的叫花鸡,便上了马车离去。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林记的大门又被人从外头敲响。
第107章 第 107 章
圆月高悬于夜幕之中, 漆黑的天穹上散落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微风拂过,屋外的树枝随风摇曳。
昌平街上的铺子大多都关了门, 整个街道一片寂静,只偶尔传来一两声鸡鸣狗叫, 点着烛火的灯笼随风而动,将食肆门口的人影拉的很长。
昏黄的灯火下站着好些个人, 为首的便是先前在江府呆过一段时日的萧将军,身后还跟着位模样十分讨喜, 一笑左侧便有一颗酒窝的男子,两人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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