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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也没错, 此举确实是针对她的,若是裴远他们在门口安插了钉子, 发现马车里头的人不是她,恐怕真的会功亏一篑, 但此行或多或少有些微信,江昱枫不愿让她涉足也情有可原。
江昱枫沉默片刻, 指尖焦灼的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晚娘,我明白你的意思, 但你也知道, 我实在舍不得让你涉险。”
话音一落,林书晚还未开口, 优哉游哉从食肆过来的宋老听了一耳朵, 原本含笑的脸颊霎时沉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两人身侧, 抬手就给了江昱枫一巴掌, “涉险?你可知你不在这些时日, 廉州的线索都是晚丫头找出来的?”
“知道。”江昱枫捂着自己脑袋,开口道。
“你既知道,那你便应该了解晚丫头有自己的主意, 那你就不该拦着她, 应当尊重她的决定。”宋老一屁股坐下,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低声道。
江昱枫一脸纠结, 可扭头对上林书晚期盼的目光,只好点了点头,心中琢磨着到那日暗中多安排些影卫,免得除了岔子伤到她。
此事敲定,几人便坐在院子里头喝茶谈天,正说着话呢,小院后门被人推开,安姐儿怀中捧着鼓鼓囊囊的包裹,一脸肉痛的小跑到林书晚身旁,身后还跟着李家那两个娃娃,一手捏着一根麦芽糖正吃的不亦乐乎。
“安姐儿去哪玩了?”林书晚垂眸捏了捏她圆滚滚的脸颊,笑着开口。
闻言,安姐儿垫着脚将怀中的包裹摆在桌上,抬手拽着林书晚的手,摸着她带着茧子的手掌低声道:“阿姐,我买了几罐护手膏,你快瞧瞧。”
话音一落,林书晚吃惊的望了眼安姐儿,便打开了桌上的布包,果真里头露出了城中胭脂阁的图标,她心中霎时涌上一股暖流,小心翼翼拿起一只巴掌大的罐子,打开盖子,里头霎时传来一股淡淡的药箱,浅色的膏体在凝固在罐子里头,甚至还在膏体上勾勒出莲花的模样。她小心翼翼合上盖子,放回远处,随即将安姐儿搂入怀中。
“阿姐多谢安姐儿,我很喜欢。”
安姐儿仰着的小脸霎时露出甜甜的笑容,将脸埋入林书晚怀中,“等阿姐用完,我再给你买!”
此言一出,逗笑了姜家小院好些人,尤其是林书晚身侧的江昱枫,他笑盈盈地把安姐儿从林书晚怀中拎了出来,将她放在自己对面的凳子上,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若是往后你给你阿姐买护手膏,那我替她买什么?”
“江哥哥你可以给阿姐买金子!”安姐儿蛄蛹着屁股,偷偷瞧了眼身旁的林书晚,凑到江昱枫身旁,小声道,“哥哥,那日我瞧见了,阿姐捧着金子在傻笑,她极爱金子,你到时候可以多送些金子给我阿姐!哎呀,谁打我!阿姐~”
听着她在哪胡言乱语,林书晚没忍住,曲起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即抬头冲着江昱枫无奈一笑,“明远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安姐儿抱着自己的脑袋,喃喃自语,“我才没有胡说,谁会不喜欢金子呢。”
“好好好,以后我便给你阿姐送金子。”江昱枫笑着从桌上取过一块绿豆糕红着气呼呼的安姐儿,“对了,说到金子,晚娘,你那酒坊,如今一批酒能出多少?”
闻言,林书晚沉吟片刻才开口道:“如今芸娘手下的酒坊也跟着一块酿酒了,约莫一批能有个一千多坛,怎么了?”
“哦,我离京时,长公主同我说个生意,往后酒坊的酒都可送一批去西北。”江昱枫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封,里头是厚厚一沓银票,除了林记在京中卖到的银钱,剩下的便是长公主给的定金。
那一沓少说也有千八百两,林书晚心中大喜,连连点头,“这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林记酒坊的名头就在岭南之外的地界一炮打响,大抵是忽闻喜讯,林书晚当即决定今日下午食肆停业半日,打算去外头集市瞧瞧能不能买些新鲜的吃食,例如马蹄之类的,说起来自从元宵之后他们还未出门逛过。
思及此,林书晚当即一拍手掌就道:“阿芜,去门口把牌子挂上,今日我们歇业休息半日。”
话音一落,姜家小院其他几人都高兴极了,虽说每日赚钱也十分开心,但忙碌了近二三十天,也总想着出去逛逛的,尤其是长风长月姐妹俩,自打来了林记还从未休息过。
“娘子,我们可以出去逛逛吗?”长风凑到林书晚身旁,神色如常,但眼底的欢喜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今日正好是大集,我们姐妹俩还从未见过赶集呢。”
“自然可以,对了,你二人工钱还没发,阿娘给她们一人二两银子吧,省得出去后瞧见喜欢的没钱买。”林书晚笑着点了点头。
闻言,姐妹俩当即欢呼一声,两人匆匆将洗好的碗筷收拾好后,就捧着钱袋子离开了,没一会姜家小院便只剩下三个娃娃跟林书晚几人。
“晚娘可愿随我一块出去走走?”江昱枫把几个娃娃塞到宋老手中,笑着同林书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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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早已互通了心意,却还从未单独两人一块出过门,林书晚心念一动,便点了点头,留下不愿出门的宋老一人守家。
春日的午后,阳光正好,翠绿的柳枝从墙内探出,随风而动,大抵是因为赶集的缘故,青石街道上,陆陆续续有行人出现,挤挤挨挨好一派繁荣的景象,林书晚瞧着路边摆满的小摊位,顿觉恍若隔世,犹记得她初到廉州时,手中所剩银钱不多,只好在码头摆摊,仅仅一年的时间,她不仅开了食肆,还有了一家分店,同两家酒坊,甚至要不了多久,她都能将食肆开到钦州去。
两人一前一后行过长春桥,没一会就走到苏娘子铺子前,原来自从接了每日给林记送食材的活后,苏娘子一家便不再外出,每日就捞鱼,甚至苏娘子的夫君还特意买了艘渔船,隔三岔五就会出海捞鱼,日子也是越过越好,这不从原先的小摊位,都能在集市里头租上一间不小的铺子,这会苏娘子就蹲在门口处理着鱼虾。
直到林书晚走近,苏娘子才诧异抬头,“林娘子?您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说着话余光飘向一层的江昱枫,心头一惊,这少年模样俊俏,身穿宝蓝色常长袍十分贵气,腰间系着一根同色系腰带,外头搭配了一件深色的长衫,瞧着就身份不凡,苏娘子沉迷片刻才开口询问,“这位是?”
林书晚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江昱枫,笑道:“这位是我的房东,我家那半间食肆便是租赁他家的屋子。”
闻言,苏娘子一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话音一落,苏娘子便没再纠结此事,只是实在好奇林书晚今日为何会来此,“娘子,可是我送去的食材不好?”
林书晚摇了摇头,“不是,今日午后歇业,就想来瞧瞧娘子这有没有新鲜的吃食,对了娘子你可知集市有哪家卖大鹅的?”
她实在是馋那口大鹅馋了好几日了,奈何周婶娘的庄子上,虽抓了几只鹅在养着,但个头还小压根就不能吃,于是她便想着来集市瞧瞧,这不巧了,苏娘子刚好就知道一家卖鹅的铺子,于是她擦了擦手,直起身子冲着不远处的男子喊了一声,“夫君,我带林娘子临溪巷买只大鹅来,你守好铺子。”
话音一落,苏娘子就打算领林书晚两人去临溪巷买鹅,临走时,余光忽然扫见不远处木盆中的昂刺鱼,想起林记那几个娃娃似乎都爱吃鱼,当即从地上捡起一根草绳,掐着鱼头就将昂刺鱼从盆中捞了出来,鲜活的昂刺鱼在地上不停跳动,溅起不少水花,江昱枫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苏娘子将这几条鱼都处理好用草绳串起,他这才松了口气。
结果他那口气松得早了些,下一秒苏娘子就将那几条鱼递到了林书晚跟前,“娘子,正好我家夫君今日打了几条昂刺鱼,你拿回去给那几个娃娃炖汤喝。”
“多少银钱?”林书晚接过草绳,顺手就塞到江昱枫手中,自己低头取出荷包,打算付钱。
见状,苏娘子连连推拒,“不用,若不是林娘子,我同我家夫君如何能将日子过得这般好。”
闻言,林书晚便也不同她客气了,顺手将荷包塞回腰间,笑吟吟地跟在苏娘子身后,穿过清茗桥,绕过好长一条巷子,最后停在一家小院门口,院门不高,直到几人腰间,他们站在门口都能瞧见院子里头的场景。
青石板铺就得小院空间不小,墙角堆着不少木材,西侧坐落着一口水井,隐约还能瞧见不少青苔覆在上头,苏娘子抬手敲门,“王娘子,我来寻你买鹅了。”
话音一落,屋中一片寂静,等到苏娘子唤到第二声,里头才传来脚步声,片刻之后,房门被人从里头拉开,一位用布巾包着发丝的妇人从里头出来,目光一下就罗唣林书晚身上,“买鹅?要几只?”
“要三只。”林书晚盘算着家中的几口人,琢磨了一会决定先买三只,毕竟如今家中人多,甚至那几人胃口还大。
“知道了,在这等着。”说罢,王娘子转头就往屋子里头去了,刚走了一步忽而想起一事,又侧过头上下打量了林书晚一眼,“鹅要杀吗?”
“若您方便,那就帮我杀了吧。”林书晚应道。
王娘子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往里走了几步整个人就消失在几人眼前。
“林娘子,您莫怪,这王娘子就这性子,人是不错的。”苏娘子大抵是怕林书晚心中不喜,只好笑着同她解释,“这王娘子也是个可怜人,夫君早早死了,原本还有个儿子,可去年一场重病,儿子也没了,只剩下她一人活着……”
“苏娘子,我并未生气。”林书晚不愿听旁人的悲惨经历,便出言打断了她的所言。
苏娘子愣了片刻,“没生气便好。”
那位王娘子大抵也是个手脚麻利的,三只大鹅不过小半个时辰就杀完了,她提着竹篮直接将篮子递到江昱枫手中,随即冲着林书晚摊开手掌,“一只鹅三百文,三只九百,外加这篮子一共九百五十文。”
闻言,林书晚有些诧异,这鹅价格竟这般贵吗?
“全廉州只有我一家养鹅,娘子若是嫌贵大可不买。”说罢,王娘子伸手就要将篮子拿回去。
若说方才林书晚还只是觉着此人没什么礼貌,如今瞧她这幅模样便是心中不喜了,但鹅都杀了,加之此人都是苏娘子的邻居,便从荷包中摸出一小块碎银,抛入王娘子怀中,“这碎银有一两种,娘子也不用找了。”
说着就同江昱枫一块离开了。
留下身后的苏娘子生气道:“你怎么宰人?”
王娘子一脸不以为意,小心翼翼将碎银塞入怀中,撇了眼两人走远的背影,“他俩穿着富贵,瞧着就不是缺钱的人,三百文我都喊低了,早知她这么有钱,我就该喊五百文一只鹅。”
“你,你这人当真不可理喻,你可知方才那位娘子是谁?”苏娘子恨铁不成钢道,“她就是林记的东家,你若是今日给她便宜些卖个好,说不准日后你还能将鹅提供给她,”
闻言,王娘子藏碎银的动作一动,“她就是林记的东家?瞧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竟然是林记的东家?你为何早不同我说?”
“我来时就同你使颜色了,你自己没瞧见,算了我也懒得同你说了,我家那铺子还开着呢。”苏娘子瞧她还在怪自己,顿觉一阵无力,同她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而此时,提着大鹅回家的林书晚两人,心中虽十分不喜,但也不好多说旁的,等到他俩回到小院,其他几人还未回来,林书晚便开始处理三只鹅了,毕竟铁锅炖大鹅也是道功夫菜。
虽说这鹅价格是贵了些,但个头都不小,一整只剁成块状,一只盆都装不下,等到三只大鹅都处理好了,林书晚面前的铁锅都堆冒尖了,剩下的那些鹅肝之类的内脏,她就去外头的菜园子里头揪了几根青翠的蒜叶,打算直接炒个鹅杂。
等到大鹅上锅焯水的时候,姜婉几人也回来了,薛秦二位娘子瞧着林书晚在灶房里头忙得脚不沾地,当即就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洗了把手就飞快钻入灶房,帮着林书晚一块收拾今日的暮食。
今日的主菜便是铁锅炖大鹅,铁锅炖怎么能少的了面饼呢,后世的面饼除了常见的麦饼便是玉米饼,林书晚极爱玉米饼,可惜永宁并未有玉米,故而只能用麦饼了,小麦粉用热水调好,如今薛娘子跟着林书晚时间久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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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往里头敲上两颗鸡蛋,这样饼子吃起来渲染蓬松还带着鸡蛋的香味,格外美味。
薛娘子在调面糊,秦娘子左右看了看就开始帮着处理昂刺鱼,这鱼处理起来十分简单,肉质鲜美,无论孩子还是老人都十分喜爱,秦娘子瞧了瞧,倒是有个六七条,于是当即打算两条炖汤,五条用雪菜红烧。
姜家灶房忙得脚不沾地,游鱼巷的街坊邻居们就遭殃了,浓郁醇厚的香味,顺着墙头飘出,在狭窄的巷子里头流连不止。
“这姜家又在做什么吃食,香成这样。”
“这也太香了……”
外头的都是如此,更别提院子里的几人了,下学回来的两个哥儿,跟小狗似的猛吸着鼻子,围着炖着大鹅的锅子不停乱转,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好香好饿,活像饿了好几日似的。
那猴急的模样,瞧得林书晚忍不住发笑,她瞧了眼大鹅炖得差不多了,就抬手敲了敲谨哥儿的脑袋,“去洗个手,一会吃饭了。”
话音一落,俩人一溜烟就跑到水井旁,速度极快。
“薛娘子,把碳炉拿上吃饭了。”林书晚摇了摇头,就招呼着薛娘子提着炉子,她自己端着大锅就往院子里去了。
今日天气极好,温度适宜,天色还亮着,正好能在院子里头吃饭,炉子摆在桌上,铁锅架在炉子上,在炭火的热力下,锅中深色浓稠的汤汁香味四溢,格外诱人,于是谨哥儿才洗好手,就迫不及待抄起筷子,夹了一块个头极大的鹅肉放到安姐儿碗中后,自己才又夹了一块,甚至吹都来不及吹,就直接塞到了口中,烫得直哈气,也舍不得吐。
鹅肉与鸡鸭都不同,味道香浓,炖得软烂,又吸满了汤汁,吃在口中格外的美味,香得谨哥儿恨不得直接将舌头一块吞下,一不留神,他便三五块落入腹中,而身侧的安姐儿也不甘示弱,辣得直哈气也舍不得不吃。
桌上几个大人瞧着几个娃娃吃得欢快,也一并加入了战斗,宋老原本觉着鹅肉他咬不动,直到江昱枫夹了一块给他,他这才发觉这鹅肉竟然炖得十分软烂,嘴一抿,就能将肉从骨头上脱下,浸满汤汁的鹅肉滋味格外的好,甚至里头的榛蘑与干豆角,吸满了汤汁吃在口中除了原本风干的味道便是鹅汤独有的鲜美。
再看萧将军父子与惊鸿三人,早就无师自通捧着一碗大白米饭,就着鹅汤开始拌饭吃了,如今都吃到了第三碗了。
第115章 我心悦他
香软饱满的米饭裹满了鲜香浓郁的酱汁, 让人欲罢不能,姜家小院其他几人大抵是瞧着萧家父子两人如狼似虎地吞咽,食欲大开, 就连李家那两个不到五岁的娃娃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米饭。
等到月上中天时,姜家小院的几人肚子都吃得滚圆, 仰躺在竹椅上,望着天空那轮圆月。
江昱枫捧着一杯热茶递到林书晚手中, 随即坐在了她身旁,同她一样, 半仰在竹椅上,侧过脸瞧着她如玉般的脸颊,“你明日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林书晚微微颔首, 说出自己的立场。
江昱枫见自己实在劝不动她, 便在心中暗自打算,到时候马车周围得多安插些人, 思忖间没听见林书晚唤他, 直到林书晚唤了第三声他才回过神来,“晚娘怎么了?”
闻言, 林书晚沉默片刻, 才开口道:“前些日子我听阿芜说, 宝德楼的焦掌柜似要携妻子离开廉州,你不如去寻他问问可有线索。”
话音一落,江昱枫难得沉默了下来, 面露纠结之色, 似乎在考虑自己要如何开口, 正迟疑, 几个正在调皮的娃娃就撞了过来, 谨哥儿一不留神摔入他怀中,随即撑着他的手站起身子,嬉笑着又跑回安姐儿身旁。
“你有事瞒着我。”林书晚叮嘱了两句,扭头望向江昱枫,语气肯定。
“我同你说,你莫生气。”江昱枫偷偷瞧了眼林书晚,又飞快低下头,忐忑不安地开口。
话已至此,林书晚倒也猜出了那位焦掌柜估摸着就是芸娘安插在王铮身边的人,当即双手环胸,瞧着江昱枫,一扬下巴就道:“不生气,你说吧。”
听着此言,江昱枫宛如得了免死金牌一般,凑到林书晚身旁,同她细细说来,原来早在芸娘还在京城时,她就将苏家那位娘子救下,随后将人藏在商队中带到了岭南,而那位焦掌柜原本就是芸娘手下商队的老大,在一路同行中,焦郎君对苏家娘子动了心,日日围着她打转,可苏家娘子因着裴远险些丧命,对男子那可谓是避之不及。
谁知焦郎君是个有毅力的,直到苏家娘子怕他,便每日在她起床之前备好朝食摆在外头,等她吃完便收拾干净,午食亦是如此,却不曾在苏家娘子面前露面,不单单食一日三餐,连每日的衣裳,他都替苏家娘子备得齐全,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焦郎君还去求了芸娘,寻了位神医,来替她瞧眼睛,哪怕将她的眼睛治好后,焦郎君也未曾挟恩以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苏家娘子就这样被他渐渐打动,吐露心扉。
恰好那时太子殿下查出岭南王府与廉州勾结,却无证据,巧的是就在那段时间宝德楼招掌柜,焦郎君想着替苏家娘子报仇,便同芸娘商量了一番,转而投入王铮手下,以此为契机来收罗王铮的罪证。
等到江昱枫说完,林书晚不觉一阵唏嘘,原来早在青芜同她说起此事时,她心中便有了猜测,只是没想到竟是焦郎君为了替苏茉儿报仇主动去当的卧底,“那裴远为何会来岭南任职?”
“哦,他啊,同国公府那位小姐成婚后没几日,就被国公爷查出是个苏家娘子那事,说起来苏娘子能顺利从京中脱身还多亏了她,若不是她帮着将苏娘子藏了起来,苏娘子都等不到芸娘把她救下。”江昱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低声道。
闻言,林书晚点了点头,难怪那日宋老会说,若是国公府那位小姐知道裴远有婚约在身,自然不会再同他纠缠,可是为何那位小姐没同裴远和离呢。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江昱枫摇了摇头,头枕着自己的双手,抬头望着空中,同林书晚娓娓道来京中旧事。
那年裴远高中进士,因容貌不凡被点为探花,一时在京中风头无俩,不少高门贵女都倾心于他,这里头便有国公府的那位小姐,原本国公爷是不愿将女儿下嫁于裴远,只因这人瞧着就是心眼极多的人,而那位小姐被养着性子柔软温和,可他实在架不住小姐日日自己跟前磨着,只好应了下来。
派人去询问裴远的意思,裴远自然是一口应下,不管那位小姐样貌如何,国公府都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有着国公府的护航,裴远的仕途可谓是一帆风顺,但手中银钱却不多,于是他就起了歪心思,借着国公府的名号,买卖官职,大肆敛财,甚至还战队三皇子。
原本国公爷并不知晓此事,直到一日三皇子党的同僚上门拜访,此事才被捅破,国公爷震怒,当即就奏请圣人削了裴远的官职,逼着他同小姐和离,裴远自知他同小姐的姻亲关系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自然不愿和离,于是他就伙同三皇子一党的人给国公爷下了个套,将那位苏娘子送到了国公爷床上,虽苏娘子被国公府的小姐救下,但为了国公府的名声,国公爷也只好将此事忍下。
“一忍便是三年呐,对了晚娘,你让芸娘去江南查的那位翁大人也有线索了,如今已经押解着往这处来了,估摸着还有一月便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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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枫眯着眼,心中一阵感慨,老国公也实在太能忍了,若换作是他被人如此算计,哪怕如今杀不了他,也得让他脱层皮,哪还能让他才廉州安慰做官。
“真不是人呐,且不提苏家因他家破人亡,就单单苏娘子为了替他筹措上京赶考的银两,伤了眼睛,他就还把人往自己岳丈床上送,他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林书晚摇着头,对裴远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再一想自己父亲也是死于他手,更是恨不能现在就将他投入大牢。
江昱枫顺手握住林书晚的手,低声安抚,“无事的,晚娘再有一月便是我们收网的时候,他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温热干燥的手掌好似清风一般,抚平了林书晚内心的郁燥,她垂眸瞧着两人交握的手掌,点了点头,“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
次日一早,心中装着事的林书晚早早就起床了,她穿了一身窄袖长裙,乌发的长发用发绳在脑后绑了个马尾,便出门了,长月驾着马车早早就等在后门口,江昱枫一脸担忧地站在马车旁,“晚娘莫怕,我就在你身后跟着,我还安排了不少暗卫藏在暗处,对了还有这些,这是麻醉散,还有这个匕首,还有这个,你带在手腕上,若是有人想对你行不轨之事,你便按边上的扣子,里头能射出沾了迷魂散的银针,还有……”
“明远我不怕,你别紧张,别说你一直跟着,我身边还有长风长月姐妹俩呢。”林书晚瞧着跟前一边从马车里头掏东西,口中还在喋喋不休的人,心中好笑,随即伸出手覆在他唇上,瞧着他露出呆愣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今日之后,我必不再涉险。”她笑着收回手,可瞧着江昱枫红透了的耳尖,实在没忍住,抬手捏了捏,于是原本只是耳尖通红的他,如今连脖子都红了一片,眼睛却亮的惊人。
被直勾勾望着的林书晚脸颊也爬上一抹红晕,随即逃也似的爬上马车。
“娘子喜欢世子殿下。”早就等在车厢中的长风眼睛一弯,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话音一落,长风原以为林书晚会如她以往所见的女子那般羞涩的说不出话来,结果她只沉默了片刻,就笑盈盈开口道:“对,我心悦明远。”
若要说之前林书晚还只是因为江昱枫长在自己的审美上,而愿意同他交往,如今便是真心实意的心悦于他,毕竟谁会不喜欢一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少年。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青石板上,很快便出了城,车轮轧过碎石,发出几声响动,一路平安无事,直到行至一处山谷,马儿发出一声嘶鸣,马车停了下来。
“娘子,前面有块巨石挡路,马车过不去。”长月撩开车帘,说道。
闻言,林书晚心知此地便是裴远等人设下埋伏的地方,她捏了捏满是汗水的手心,将手搭在长月掌心,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果真如她所言山谷之间唯一的小路,被一块巨石挡住,别说马车,连人都过不去,也不知裴远的人是如何做到的,三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朝那巨石靠近。
两步之后,随着一声尖利的哨声响起,边上的林子中跃出好几个黑衣蒙面的人直奔林书晚而来,几招之下,长风长月佯装不敌落败被抓,林书晚只觉后颈一痛心中暗道一声完了,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在一间装潢极为雅致的屋中。
与此同时坐在自己不远处的江昱枫冷着脸走了过来,一言不发递给林书晚一杯热茶。
自知理亏的林书晚不敢开口,只乖乖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还时不时偷瞄江昱枫一眼,见他依旧沉着脸,忽然恶从胆边生,飞快将手中的茶杯抛出,扑入江昱枫怀中,感受着他瞬间僵硬的躯体,抬头一口亲在他的侧脸。
就在一击得手的林书晚想要从他怀中退出时,整个人被江昱枫扣在怀中,肩上微微颤抖的手掌阻止了她想要挣脱的动作,“晚娘,你可知我瞧见你毫无意识被人带走的时候有多害怕。”
“我这不是没事吗。”林书晚维持着被他扣入怀中的动作,干巴巴地开口。
“若今日我不再此处呢,若我来不及救下你,若……”
感到江昱枫心中的恐慌,林书晚抬手捂住江昱枫的嘴巴,封住了他口中的假设,眼神十分坚定,“不会的,我相信你,若是没有你在身边,我也不敢以身犯险。”
“嗯。”江昱枫将头埋入林书晚脖颈间,闷闷道。
过了好一会,缓和了心情的江昱枫耳尖红红地从林书晚怀中退出,牵着她的手却舍不得放开,“我们回家吧。”
“回家?那裴远那些人呢?”林书晚顺着他的力道起身,却是一脸诧异。
“珩表兄盯着呢,他若是这种事都做不好,那我就要去同舅舅好好说道两句了,以后得给他加练,省得他日日缠着你要做吃食。”江昱枫撇了撇嘴,难得露出自己孩子气的那面。
与此同时,正在盯梢的萧知珩忽觉鼻子一痒,险些就要打出一个喷嚏。
天色渐渐暗沉,薛秦二位娘子刚将做好的吃食摆上桌,萧知珩就从外头进来了,脸上的幸灾乐祸怎么藏都藏不住,他远远瞧见,院子里头头挨着头的林书晚两人,就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拍在江昱枫肩头,全然不顾他已然漆黑的脸色,朗声笑道:“明远,你走得早,没瞧见那老王八瞧见自己心爱的大儿子同男人滚坐一团的神情,实在太精彩了。”
说着,他接过林书晚递来的茶水咕嘟咕嘟猛灌了一通,随即搂着江昱枫的肩膀一屁股坐在他身侧,接着道:“你俩走得太可惜了,今日正好是那老王八给那位继室办生辰宴,廉州钦州有头有脸的贵人都到场了,也不知江昱榕那小王八蛋是怎么安排的,他身边那丫头领着所有女眷到了门口,那上不得台面的继室还非要请了那老王八蛋一块去瞧,估摸着想给晚姑娘按个勾引权贵的罪名,结果一开门就瞧见小王八蛋赤条条的抱着个男人,那继室尖叫一声就昏了过去,当真精彩,我估摸着要不了一日,岭南王府大公子好男风的消息就能传出去,到时候我们再推波助澜一番,他便再无翻身的余地了。”
江昱枫一把推开挂在自己身上的萧知珩,斜了他一眼,“只是名声坏了而已,我那好大哥,脸皮有多厚,表兄不知道?”
“也是,不过他也蹦跶不了几日了,太子那头已经找到三皇子的藏兵之处,等他一动手,我们这边就能直接将这几人拿下。”萧知珩难得没了笑脸,“到时候我要同他算算给你下毒的账。”
第116章 荔枝酒
◎声名远扬◎
“除了此事, 珩表兄可有寻到林侍郎藏下的账本与信件?”江昱枫指尖点着桌面,余光扫过一旁,正在捏着面点的林书晚, 低声问道。
话音一落,林书晚手中动作一顿, 将原本要捏着小猪的面团,直接拦腰掐断, 猛然抬头盯着自己对面的两人,杏眸中压抑着恨意。
在座两人皆知道林书晚的身份, 自然也没什么还瞒着她的,萧知珩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这是我从裴远书房隔层里头寻到的, 虽不知有何用处, 但他藏得如此深,想来肯定是重要之物, 我就顺手带回来了, 信件跟账本倒是没寻到。”
“他倒是会藏,难怪我那好大哥如此重视他。”江昱手掌覆在林书晚手背上, 冲她安抚一笑, “晚娘无事, 再过几日我一定替你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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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林书晚垂眸望着自己跟前那一个个圆滚滚的糕点,抿着唇, “还有我阿舅, 我至今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而死。”
江昱枫兄弟俩闻言对视一眼, 打着眉眼官司, 最终还是江昱枫落下阵来, 小心翼翼扫过周边几人,见谨哥儿同姜婉都离得有些远,这才拖着凳子凑到林书晚身旁,压低着嗓音道:“其实,前些日子芸娘已经查到了姜家阿舅的死因,但她怕你伤心便未同你说。”
乍听此言,林书晚心中一颤,猛然抬头,瞪大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见状,江昱枫摸了摸鼻尖,这才同她说着其中缘由,姜家酒楼丢得离奇,但姜老爷不愿多说,姜勇便没有多问,只是守着自家茶馆过火,本以为有着京中林侍郎的关系,自己能平安度过一生,初时也确实如此,可好景不长。
去岁裴远得知林侍郎前往岭南赈灾,原本不以为意,却忽然听闻他不知为何开始查起当地税收,心生怀疑,当即往钦州递了信件,岭南王府乍听此事,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京中传来密信,他们才知此人竟是圣人派来调查这些年廉州税收问题的,而此时林侍郎手中已然掌握了不少证据,三皇子传来指示,若不能将他收为己用,那无论如何都要将林侍郎灭口。
江昱榕招安不成,反被林侍郎刺了几句,心中杀意顿起,于是贾茂便献计,用姜家人把林侍郎引到廉州城外的青峰山,借用土匪之名将其杀害,原本林侍郎并不相信,可信中所写确实姜家人的求救,他慌乱之下连夜赶往廉州,却被贾茂安插的人截杀在半道上,最后还被伪装成山匪截杀,这些林书晚都同芸娘那处得知。
但她不知道的是,林侍郎匆匆赶往廉州,只因信中写着姜父之死同廉州上一任知州有关,姜勇因此事陷入危机,贾茂杀了林侍郎后,大摇大摆的将尸体拉回廉州,姜勇瞧见悲痛万分,他早就知晓姐夫到了岭南,原本还说要带着谨哥儿去见见素未谋面的姑父,如今却是天人两隔。
姜勇虽不爱读书,但也十分聪慧,他使了些银钱,同府衙中的官吏打听了一番,得知林侍郎是连夜赶往廉州,身边连个随从都没带,顿时心生怀疑,可他也知道廉州官员官官相护,便想着安顿好家中老母与儿子,自己收拾包裹上京,可还没踏出家门,就被王铮一脚踹回茶馆,直言要让他交出姜家私藏的酿酒秘方,可姜家哪有什么秘方,可怜姜勇,被王铮带来的人打得下不了地,连母亲也在阻拦王铮等人时被推到在地,昏厥过去。
街坊邻居瞧着此等情形,想去帮他们请个大夫,都被王铮拦在了门外,直到林书晚几人递到茶馆前一日,围在姜家茶馆外围的几人才散去,而姜家老夫人与姜勇没有得到及时救治丧了命。
等到江昱枫说完,林书晚沉默了许久,难怪那日她听谨哥儿说,王铮是为了姜家的酒方来找事的,可后来她林记酒坊生意越来越好,也没见着王铮来使绊子,倒是时不时模仿自己的菜品,恶心她,原来那酒方不过是个幌子,来杀人灭口才是真的。
思及此,林书晚胸中怒火渐甚,双手紧握成拳,过了好一会才咬着牙道:“便宜那王八犊子了。”
温热的触感覆在林书晚手背,她顺着里头抬头望去,就见江昱枫一脸担忧,她强撑着露出一幕笑意,下一秒江昱枫就抬手拂过她的脸颊。
随之一道轻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晚娘,若不是不开心没必要强撑着笑容,我在此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旁。”
闻言,林书晚眨了眨眼睛,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滑落,烫得江昱枫哆嗦了一下,随即他扭头瞪了萧知珩一眼,萧知珩当即识趣离开,走时还顺手将一旁的几个娃娃一块带走了。
瞧着闲杂人等一并散去,江昱枫轻叹了口气,将人搂入怀中,“晚娘莫难过,王铮如今在我们手中,等此间事了,你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或者你想让我大哥娶了他,我也是能做到的。”
闻言,林书晚蓦地就想到那两人黑着脸被江昱枫绑着穿上红衣拜堂成亲的模样,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若真能让他俩拜堂,总能让王爷王妃做在上首,这样才算正式。”
“好,就依晚娘所言。”江昱枫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低着头一边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应道。
毕竟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哄好的人,自然什么都要依着她了,况且晚娘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只是想看他大哥与男子成婚罢了,这种小事他还是可以满足的,你说若是江昱榕不同意怎么办,这好办,直接将人打折了腿,直接绑去拜堂就行了。
两人依偎着说着日后的计划,直到不远处传来姜婉唤吃饭的声音,江昱枫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揽着林书晚的手。
天色微微暗沉,微风拂过,柳枝轻扬,墙角的桃树上挂满了个头不大的毛桃,今年可是个丰收年。
林书晚路过桃树底下,抬头瞧了眼,心中便想出了好几道滋味不错的桃子吃食,比如紫苏桃子姜,酒酿蒸桃子,还有蜜桃鸡翅,光想着就要流口水了。
“晚丫头站那作甚,还不过来吃饭,就等你俩了。”早早落座的宋老瞪着站在桃树下的林书晚,高声道。
闻言,林书晚嘿嘿一笑,拽着江昱枫就小跑了过来,两人刚坐下,她就神秘兮兮的笑着,“等桃子熟了,我给你们做些新的吃食。”
“等桃子熟,那还要好几个月呢,先吃饭。”萧将军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得手掌上,不由笑眯了眼睛,心道今次回去,就得让夫人准备聘礼来下聘了。
今日的暮食都是薛秦二位娘子所做,除了姜家餐桌上必备的三道荤食,一道东坡肉,一道酸菜鱼,还有一道辣子鸡以外,便是菌子汤,菌子是今日一早李贵送来的,十分新鲜都不用加其他调料,只需把菌子切成小块,放入锅中,加入一勺清水,出锅前撒上一把碎盐,炖出来的汤味道就十分鲜美了,而且刚摘的菌子厚实,吃在口中嚼劲十足,甚至咬下一口还爆汁呢,宋老尤爱这菌子汤。
除了菌子汤,还有牡蛎炖鸡蛋,鲜嫩的鸡蛋中卧着好些开嘴的牡蛎,露出里头鲜嫩的牡蛎肉,最后浇上一勺清酱汁,鸡蛋鲜嫩,牡蛎肉鲜美弹牙,让人吃着十分过瘾,这不那几个小的,一人挖了几勺鸡蛋羹盖在米饭上,抓着勺子就搅拌了几下,直到每一粒米饭上都均匀裹满了鸡蛋羹,安姐儿就一手抓着勺子,直接将脸埋在了碗中,一口接一口地将米饭送入口中,吃得那叫一个油光满面,没一会一小碗米饭就落了肚。
再看边上的谨哥儿也是如此,甚至还举着碗要添饭,还有李家那两个孩子难得不用人看顾,自己一手捧着面前的小碗,一手抓着勺子,挖着饭送去口中,吃得心满意足。
姜婉同青芜几人更爱今日的春饼,那是秦娘子用今日李贵送来的野菜焯过水后,切成细细的丝状,五颜六色摆在碟子中,边上还放着一沓厚薄均匀的面饼用来将这些野菜裹着吃,春饼的吃法十分奇特,姜婉取过勺子挖了一勺林记独有的调料,刷在面皮内侧,随即裹上一把嫩得能掐出汁的野菜,卷起之后直接送入口中,这一口仿佛将整个春日都吃进了嘴里。
而萧家父子一如既往极爱吃肉,桌上那道荤食大多都落入了他俩的腹中,等到几人吃饱喝足之后,萧将军父子便一左一右架着宋老就往隔壁的书房走去,临走时还把江昱枫一块唤走了。
“晚娘,他们几人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姜婉站在林书晚身旁,目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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