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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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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在那之后,尧新雪就没有看到过宋燃犀。

尧新雪依然在不断寻找着医治右手的方法,却比以前懒惰了不少。

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转移到了新专的制作上,即使身体很差,也依然不懈地做着。

彼时尧新雪正坐在录音室,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垂着眼睛看着歌词。

隔着一层玻璃,能看到他瘦削的身影与专注的神情。

所有人都对这一幕感到熟悉,因为他们从认识尧新雪开始,基本就没见过他不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知道他受伤的人寥寥无几,直到尧新雪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进来时,放了长假还沉浸在老板去度假幻想的工作人员才猛地醒悟过来——也许那些传言是真的,尧新雪真的被绑架了,真的受了极其严重的伤。

那件纯黑色的外套笼在尧新雪的身上,因为过瘦,他捏着歌词页的手腕骨凸出而明显,

他斜斜地依靠在椅背上,眼底有淡淡的乌青,这副柔弱的样子与过去强硬的模样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有人蹬蹬蹬地跑上去恭敬地给他递了杯温水,刚想开口问:“新雪,你还好吗”时,就被他率先开口说的话堵住。

尧新雪的目光扫过那人的脸,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这次的编曲很糟糕,重做吧。”

那人浑身震了一下,然后很快就认命般点了点头,识相地闭嘴。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因为对于一首曲子,尧新雪在过去不改个十几二十遍才能基本满意。他对细节的要求苛刻至此,所以所出专辑的每一首歌都才能无可挑剔。

尧新雪接过水喝了几口,然后淡淡道:“谢谢,去吧。”

他是这个团队里毫无疑问的领袖,如果不是极具信服力的才能、成绩与难以拒绝的薪资,基本没有人能忍受为尧新雪工作——因为他的要求实在是太严苛了。

薛仰春推着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尖锐桌角这样的位置,看到那人灰溜溜地离开,终于笑了笑:“队长,他其实想说,可惜你给的实在是太多啦。”

尧新雪扫着手里的文件,懒懒道:“嗯。”

薛仰春原本还在幸灾乐祸,但在扫到他缠着绷带的右手后脸色又一白:“你的身体好了吗?现在就来,我听医生说……”

尧新雪随意地摆了摆手,薛仰春就下意识地闭了嘴。

“不赚钱养不起你们啊,到时候你们全跑了怎么办?”他朝录音师点了点头,最后才回答薛仰春。

薛仰春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却又通红一片:“不会的,至少我会给你打一辈子鼓的。”

尧新雪抬起嘴角笑了笑,伸出手,薛仰春就自觉地低下头,让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尧新雪坐在麦的前面,在薛仰春的帮助下戴上了耳机,他缓缓呼吸,感到五脏六腑传来钻心的痛意,右手几乎已经失去知觉。

可今天也已经是他这几个月里状态最好的时候了。

即使是身受着这样的痛意,尧新雪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改变,他只是脸色惨白,无声地捏皱了歌词纸。

歌词已经定稿,再次开口时,尧新雪感到了自己声音的沙哑,喉咙也尝到了甜腥的味道,他有一瞬间感到晕眩,却强行睁着眼睛定了定神。

他拿起喷雾,张开嘴喷了几下之后,在薛仰春忧虑的注视下摇了摇头。

整整六个小时,这是尧新雪有史以来第一次录这么久的音,在不断地调整、忍耐之下,他终于录到一句自己满意的唱词。

录音师的脸色凝重,想必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明白,尧新雪嗓音的性能下降了多少。

如果对过去尧新雪的声音进行估价,恐怕全世界的人都愿意为此开出一个天价数字,可如今的尧新雪……

录音室的目光变得极为复杂,可尧新雪却始终表情平静。

尧新雪只淡淡地吩咐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薛仰春慢慢地把他推了出去。

当尧新雪听着轮椅缓慢地滑过寂静的走廊时,夕阳的光辉从走廊尽头的窗照射了进来。

橘色的光芒如同一瓢水泼洒了进来,将这两侧的建筑都衬得格外暗。尧新雪有几秒失神,因为这和过去走到舞台前的那条窄道这样像。

在过去,这条窄路像是会在无尽的黑暗里无限绵延,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可那时尧新雪清楚自己正一步一步走在这条路上,他也知道自己离那个目标已越来越近。

在那一瞬间,尧新雪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稚嫩、清脆、充满了期待。

那个长发的穿着宽大白袍的小孩就这样逆着光从他的身边跑了过去,走路带起的风甚至吹动了他耳侧的一绺长发。

尧新雪有些怔愣。

因为他听到了那个孩子就这样笑着喊道:“我要去的地方就在那里。”

还没有等他回头,尧新雪就又在面前看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那是一个漂亮的青年,姿态优雅,从容不迫。

他走过尧新雪的身边,似笑非笑、居高临下地瞥了如今的尧新雪一眼。

在他的身后,尧新橙目不斜视地跟着,楚枕石双手抱着脑袋嘻嘻哈哈,薛仰春蹦跳着往前,却无一例外地自觉落后那人半步。

而那人向他投来的视线竟然这样的冷淡,甚至带着笑意。

尧新雪坐在轮椅上,仅剩的那只手紧紧握着扶手,因为情绪起伏而微微颤抖着,青筋暴起,那些人逆着他要前往的方向而去,他在那一刻感到强烈的愤怒与憎恶,可当他再次眨眼时,眼前看到的一切已经犹如幻梦消逝了。

金色的光辉尽数洒落在他的身上,让他看上去暖融融的,可他的手脚依然冰冷,仿佛再也捂不暖似的。

尧新雪看着前方,喃喃道:“我停下太久了……”

他的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一下,瞳孔轻轻颤抖,终于让狰狞的表情恢复了正常,他对着身后茫然的薛仰春说道:“送我回医院吧。”

尧新雪感到疲惫不堪,他回到病床上时,却一反常态,逼着自己努力地吃着饭,并竭力忍下不断涌上来的那阵反胃感。

护工甚至有些惊喜,却又不免担忧,只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因为疼痛而颤抖着的脊背。

尧新雪原本应该是没有力气咀嚼的,可在今天却又一下、一下地用牙齿碾着那些食物,最后尝试着吞咽。

当软腭上抬,会厌合上,喉部上提,食物即将被咽下时,尧新雪却感到了明显的恶心。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底满是厌恶、憎恨意味,可那些被嚼烂的东西依然违背着他的个人意志,让他不得不全部呕了出来。

尧新雪艰难地呼吸着,他的手指痉挛着,散发着臭味。

护工脸色一变,迅速上前帮他清理,期间努力组织着措辞:“您已经很厉害了,想要吃就意味着能够逐渐康复。”

尧新雪的胸口小幅度地起伏,在过去他因为感到反胃与呕吐而厌食,他不想再吃任何东西,只是靠着输液维持生命,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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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点流食。

现在他依然为进食感到痛苦,却毫不犹豫地一勺接着一勺,将那些令他作呕的东西强行塞进自己的胃里。

等到吃完半碗,尧新雪的背已经蒙了一层冷汗。

尧新雪垂下头看着那条缠着绷带的手臂,表情阴沉。

外面下起了小雨,夜幕之下,万家灯火亮起,雨丝倾斜着划过窗玻璃,将无数灯光都化成了光点,一切都如同老旧的电影。

尧新雪最后闭上了眼睛,将自己往被窝里藏了藏。

就这样又过了四个月,他一直在强行地逼自己吃饭,终于有一天他病房的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

那人整条右臂都萎缩,畸形地挂在身上,上面遍布着各种可怖的溃烂、伤疤,皮肤表面上甚至生出了血泡,不对称的双臂、瘦削的身形与明显凹下去的脸颊都让他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的表情痛苦而狰狞,缺在看到尧新雪之后,如同疯子一样又哭又笑。在看到尧新雪后,他终于支撑不住般跪了下来——尧新雪看着他,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怜悯起来。

——是宋燃犀。

尧新雪伸出左手想要摸上他的侧脸,却被宋燃犀猛地抓住,他如同一只失控的野兽,牢牢扣住尧新雪的手,在缓了好几秒后,他终于无措地松开,好像才终于分清楚这就是现实。

像一条狗般,他将脸贴向尧新雪的手,那是他疤痕遍布、因车祸而留下坑坑洼洼的右脸。

宋燃犀深深地呼吸着,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却弯起眼睛,扬起嘴角,仰着头看着尧新雪,哑声道:“成功了……成功了。”

终于能治好你了。

终于能让你好起来了。

他为此忍受了非人的痛苦。

尧新雪微微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看着宋燃犀的眼神,却是交杂着怜悯、痛苦、爱欲、仇恨与快意。

林译紧随而来,他打开门,看到了这一幕。

面对着眼前这个形同疯子的宋燃犀,尧新雪勾着无比满意、无比愉悦的笑容,轻轻低头吻上了宋燃犀的嘴角。

第112章

在失败了九次之后,“蓝尘”的药效终于稳定了下来,终于达到了可用的标准。

宋燃犀是每一版“蓝尘”人体实验中的试验品之一,当他的身体数据基本恢复到原有水准之后,他能体验下一版“蓝尘”了。

他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实验体,能在事后一一陈述药物带给他的一切感受,进而加快药物的迭代。

这个过程像是反复的死去。

他在体验着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刑罚,宋燃犀曾经以为车祸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其实只是极轻的苦楚。

宋燃犀被捆着了束缚带,被戴上了止咬器,泪水模糊了他的脸,无数声音在他的耳边尖叫、嚎哭,他感到四肢百骸被撕裂被烧毁的痛意,他只能在心里不断地、绝望地叫喊着尧新雪,仿佛乞求着能从这个名字里得到一丝安慰。

他如同一只野兽,痛苦、精神失常的样子被隔着一层玻璃由人观赏,身穿白大褂的人冷静地看着这一幕,记录着他表现出来的各种状态,对他的哀嚎无动于衷。

终于在最后一次,宋燃犀的皮肤溃烂出现了好转迹象,其他阿西康宁的患者也同样开始好转,这才结束了宋燃犀这场漫长的折磨。

这意味着“蓝尘”成功了。

在确定那些患者真的都情况稳定且逐渐康复之后,宋燃犀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的喜悦不在于自己得到了解脱,而在于终于能够让尧新雪获救。

尧新雪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更瘦了?外面下雨了吗?右手是不是很痛?

这些念头、这些问题支撑着他吊着一口气,直到他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当束腹带被松开,宋燃犀不顾自己狼狈的样子,拖着身体踉跄着往外走,脸色惨白,整个实验室的人都想要上前阻止他,只有那个老人与林译站在了原地。

老人摇了摇头,林译则上前准备为宋燃犀开车。

于是时隔四个月,尧新雪看到了宋燃犀。

宋燃犀却是以这样一副腐朽、丑陋的样子与他相见。

可尧新雪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几乎瘦得脱相,右手肿痛,甚至无力再站起。

他们相见时是两个身无分文的青年,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相互依偎;后来一个人成了戛纳影史上最年轻的影帝,一个人成为了世界上最瞩目的摇滚乐手;再后来,竟然一个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一个则消瘦苍白得如同鬼魂。

他们曾经多么相像啊,正是因为这份相像,让尧新雪做出了原来不应该做出的事,让从不犯错的尧新雪产生了纰漏,让宋燃犀这样傲慢的人一再低头,心甘情愿地被拘上项圈。

直到现在,他们依然相像。

尧新雪注视着宋燃犀扭曲的脸,他的瞳孔里独独映照着尧新雪一个人。

尧新雪舔了舔干燥的唇——是啊,他们多么像。

他们注定要纠缠不清,注定要在暴雨里嗅到彼此的气味找到对方然后紧紧拥抱着相依为命。

这究竟是命运弄人,还是他们的相遇本来就是一个错?

可他们的命运线从一开始就紧密相缠着打了一个死结。即使没有后来的一切,即使他们没有相遇,宋燃犀也对尧新雪依然有所亏欠。

如今尧新雪温柔地注视着宋燃犀,他的目光反复流连过宋燃犀因为试验药品而溃烂畸形、血肉模糊的右手,看着宋燃犀精神崩溃却始终紧紧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他终于将那口气咽了下去,终于在心里宽恕了宋燃犀的背叛。

宋燃犀曾经在他的眼里死不足惜,可如今宋燃犀为了他死了这么多遍,即使冷酷如尧新雪,那点仇恨也在看到他的样子后逐渐消逝。

也许是因为两人如今同样狼狈,也许是因为宋燃犀又一次的臣服,他终于将全部的爱、信任,乃至关于自己生命的一切都献给了尧新雪。

让尧新雪终于抬起左手,抱住宋燃犀的脑袋,如同对待一只离家出走却又回来了的小狗:“好孩子,谢谢你。”

……

新药在几百个阿西康宁的患者里得到了试验,“蓝尘”的安全性终于到了能够使用的程度。

尧新雪第一时间被接到了手术室里,拆开了绷带重重包裹着的右手。

尧新雪注视着头顶眩目的、雪白的灯光,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时隔钟鸣绑架,已经过去了快整整两年,他在两年里几乎没有抬起过自己的右手。

那只贺忆舟珍爱胜过生命的右手,那只创造了无数美妙乐音的右手,在今天,终于要康复了吗?

当名为蓝尘的药剂打进去,尧新雪因为疼痛,皱着眉闷哼一声。

他如水的长发散落在病床之上,那张苍白而美丽的脸,曾经让无数人都为之动容。

尧新雪何曾流露过脆弱的、不完美的一面?

这个疗程长达五个月,尧新雪能在这个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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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好转。

日光穿透玻璃窗,温柔地打落在尧新雪的脸上,描摹着他的眉眼。

他终于恢复了些许食欲,右手的手指终于能动了。

当他慢慢地将一整碗粥喝下去时,一直在照顾他的护工甚至喜极而泣地为他鼓了鼓掌,眼睛通红:“您会好起来的。”

尧新雪抬起嘴角,偏过头笑:“谢谢。”

宋燃犀一直在通过监控看着他,自己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右手更是彻底溃烂萎缩的样子。他躺在床上,连身边的人在说什么都没有听见。

他的目光眷恋而温柔,看着逐渐健康起来的尧新雪,只感到无限的庆幸与轻松。

宋燃犀的精神状态其实并不好,试药的过程摧毁了他的精神,以至于他仍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的发狂与流泪。

他烂掉的整条右臂都是无数个失败品的证明,在这一秒,他终于迟缓地想到了自己。

溃烂到这个程度,是不是需要截肢了?

宋燃犀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就在他开口想要问旁边的医护人员时,他看到了屏幕上的尧新雪仰头看向了监控,与自己对视。

尧新雪做了个口型:过来。

宋燃犀的心跳在那一秒漏了一拍,他有些慌乱地将平板反盖了过去。

看到林译与其他人一副见了鬼的眼神,宋燃犀才佯装淡定地说道:“我要……去见他,给我把轮椅。”

他的房间就在尧新雪的楼上,两个人都待在了宋氏的私人医院里。

宋燃犀的心情其实尤为复杂,越是靠近尧新雪的病房,他就越是如坐针毡。

他不知道尧新雪现在是怎么想的,尧新雪当然恨透了自己,恨不得让他代替他去死。

宋燃犀确实也这样做了,可现在这样,尧新雪满意了吗?

当看到尧新雪做出了“过来”的口型时,宋燃犀竟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颈间,他在那一秒错以为那个土星项链还挂在他的颈上,而尧新雪勾了勾那条项链。

宋燃犀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左手收紧,在门前犹豫了半秒,依然没有勇气敲下去,最后却是看不下去的林译上前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了一声“进”。

是尧新雪的声音。

林译将宋燃犀推了进去,推到了尧新雪的床边后,就微微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这个角度,宋燃犀是与尧新雪平视的,但宋燃犀却低下了头,偏开了视线。

尧新雪看到他空落落的病服里隐约可见的身体疤痕,那明显的抓痕显然是宋燃犀自己抓出来的,也许是因为浑身过敏发痒,也许是因为在幻觉里自己被蚂蚁啃食。

就在宋燃犀张口,准备问尧新雪是否有所好转时,尧新雪抬起手捏住了他的脸,将他的脸扳正,注视着自己:“宋燃犀,痛吗?”

宋燃犀看着他恢复了血色的面容,喉结轻轻动了动:“痛。”

尧新雪莞尔:“记住了吗?”

他要他记住这份痛,记住这是他背叛所要付出的代价。他要让宋燃犀知道,永远不能再犯第三次错。

宋燃犀愣了一瞬,即使避开了尧新雪的视线,却也也尧新雪捕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失落与难过,他低哑着声音说:“记住了。”

尧新雪当然知道,宋燃犀在失落些什么。

无非是没有得到尧新雪的怜悯甚至是同情。

宋燃犀也许在内心里还期盼着一份原谅,一份爱。即使归根到底,这一切也并不是他的错。

尧新雪微笑着,他的手指摩挲着宋燃犀的下颌,仿佛在抚摸着自己的狗,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宋燃犀干燥的嘴唇,然后滑落下去摸过宋燃犀的喉结。

宋燃犀的颈部皮肤上有着勒痕、淤青与破皮。

因为他失控发狂时只能依靠着这些来控制自己,那节颈伤痕累累,看起来一折就断,尧新雪修长如竹节的手指落在上面,像是在思考着怎么折断它。

宋燃犀偏过了头,望着尧新雪的眼睛,与尧新雪对视,他在那一秒想,只要尧新雪说想要他的命,他会毫不犹豫地就献出去。

宋燃犀闭上了眼睛,却在几秒后感觉到尧新雪鼻息的靠近。尧新雪凑到了他的颈侧,嗅了嗅,最后奖励似的亲了亲他的耳侧。

宋燃犀的眼睛红了,他的眼睫在那一瞬间颤抖了起来,他听到尧新雪说:“我原谅你了。”

“宋燃犀,回到我身边吧。”

第113章

宋燃犀的手最后没有截肢,凭借着宋氏顶尖的人才与技术,他那条溃烂的右臂竟然真的慢慢好了起来。

而有了“蓝尘”,对于尧新雪来说最致命的阿西康宁也在逐渐散去,他的右手终于完全能动了,四个月后,他也已经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完成日常生活中的小事。

尧新雪的身体恢复了不少,脸也没那么尖,四肢也有力了不少。

金色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他坐在镜子面前,慢条斯理地梳着自己的长发。蓝色的长发干净而柔顺,滑落过他的颈间,最后如同流水般淌过他的背,流过长椅。

尧新雪的头发太长了,住院之后再也没有修剪过,此刻竟然长得垂到了地上,占了三分之二的地板。

那么卷的蓝色长发,像是过度生长的藤蔓,又像是汹涌的海水。

尧新雪的脸庞在镜中美丽得如同画像,他用右手握着梳子轻轻地梳过自己的长发,最后看着自己挑起了唇角。

这场漫长的病痛似乎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然那么漂亮,完美无缺得如同天使,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神改变了。

原本伪饰出温柔实则冷淡的眼睛如今多了一层距离感,让人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不易接近。

尧新雪望着镜中的自己在出神。

他在过去骄傲地认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他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却没想到最后栽在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手里。

那点火星从他的五指指隙流落,竟然转而就烧起了大火,几乎将他所建立的一切,将他的乐队全部毁于一旦。

尧新雪也算是死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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