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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卫生间好空啊,小孩环视一圈,皱皱眉。
资料上说,张大勇在省大有房子,张哲的二儿子张大齐当兵,请假回来抽了一管血验DNA,就立即赶回部队,据说那边有重要任务。死了的张大为在外面胡混,也常常不回家。
李梅因为身体不好,久居南方。这个家其实就张哲一个人在住。卫生间空点好像也挺合理。
外面的张大勇好不容易告完状,陈晨和胡新一终于可以上楼了。
房子有些年头了,张哲可能想要表演给外人看,家里布置得十分简朴。刷了红漆的地板和楼梯,有好些地方已经掉漆了,露出原木底色。
楼上卧室里的李梅本人比照片上还要苍老。她得糖尿病很多年了,末梢神经受损,眼神不太好,还有其他一些慢性病,一开始张大为遇害,怕她身体受不了,并没有告诉她。
直到张哲前天被确认死亡,瞒不住了,才告诉她家里出事。在保姆的陪同下,李梅是今天下午坐飞机回谭城的。
回来还不到三个小时,陈晨问什么,她都不答,只是一个劲地哭。
胡新一头疼,这不是个很好的谈话对象,今晚白来了。
老祖见老奶奶哭得伤心,跑去主卧对面的卫生间,想要找条毛巾给她擦脸,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毛巾,这个卫生间也很空,东西很少。
人死如灯灭,东西都被收起来扔了吗?
讨喜的陈晨搞不定李梅,胡新一可不是受老奶奶欢迎的类型,只能更可爱讨喜的小朋友上。
小朋友问出的话可一点都不讨喜,“奶奶,张哲是不是在外面有小老婆呀?”
李梅的哭声戛然而止。
六十岁老头搞外遇?陈晨和胡新一惊住了。他们做了排查的,没发现啊。
连张哲的亲儿子都不信,“哪来的小孩?少胡说八道。”
小孩伶牙俐齿,“你学哲学的,不是研究存在吗?为什么你连你爸爸牙刷的存在都没注意?那个牙刷都长绿毛了。”
谭城室内因为供暖十分干燥,她有天起床都流鼻血了,妈妈每天睡前都会往她鼻子滴一滴香油,还会在暖气片那放一盆水,说盆里的水蒸发会让屋子湿润一些。
这么干燥的条件下,牙刷长绿毛可不正常,虽然它是放在卫生间里的,但那个卫生间一看就不常用。
咯咯哒叔叔说,张哲平时吹毛求疵,办公室地上有个纸屑,都要让秘书第一时间捡了。
这种人不会不注意个人卫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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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不用卫生间。
他又不是以办公室为家,近一年因为企业转制,他不敢睡办公室,怕做梦时被人打死。
当然她也是随口一问,不一定有小老婆了。
张大勇回答了她的问题,跟不睡办公室一个理由,“这两年找事的多,我爸不住家里,我们在五马路那还有个房子,他会开车,下了班就自己开车回五马路住。”
张哲会开车不假,他失踪时就是告诉秘书要出门办点事,开着他的黑色桑塔纳,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至今没找到那辆车。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们怎么没说?”胡新一沉了脸。
房子肯定不是登记在张哲还有张家人名下的,他给房管局打电话了解过张家名下的房产,并没有
五马路那套房。
张大勇眼神闪了闪,“那套房是我姥爷的,转给我小舅,后来他搬去外地,房子就给我家了。”
他在说谎。
没改制前,张哲是国企领导,只要不贪污,不可能有闲钱买房,张家怕被查,在房产证上做了手脚。
陈晨甚至觉得,张哲没放进保险柜的现金都放在那栋房子里。
沉默良久的李梅突然抬头,她身体有毛病,眼底浑浊,但意识很清醒,一点不糊涂,早前跟她电话沟通过,张哲的身体状况她比儿子清楚多了。
“小姑娘说对了,他在外面有小老婆,已经很多年了,那女的还给他生了个女儿,今年上大二。物依稀为贵,老东西很喜欢那个女儿。六十了,还张罗承包厂子,除了不服老,就是为了给女儿攒嫁妆。”
陈晨和胡新一真有点羞愧了,这么重要的信息被漏掉了。
大逗逗又牛逼一回,凭着一把长绿毛的牙刷,发现了老张搞外遇。
甩着黑武士战袍,雄赳赳,气昂昂出了张家。下巴抬得太高,不看路,又被树根绊了一跤。
嗐,摔跤一点不拉风。
小孩有点记仇,问胡新一,“阳阳阳叔叔,我这次是因为运气好才发现重要线索的吗?”
“不是。”胡新一心服口服。
陈晨在一旁惊叹,“老祖,你小脑袋瓜到底想的啥,怎么还知道小老婆?”
“我把你们察访的时间都用来听广播啦,情感热线可有意思啦,有个八十岁老头找了个小媳妇,还生了个大胖小子,老头觉得孩子不是他的,打电话给主持人问怎么办?主持人也说了,省厅可以做DNA,让他申请做亲子鉴定。”
完喽,还是没堵住,广播版知音来了。
小孩也没忘黑武士的屎,她劝胡新一,“阳阳阳叔叔,我昨晚被神鸟祝福了,运气确实好了一些,你真不试试吗?”
“不试!”
第53章 情感热线
李梅不是为死了的丈夫悲伤,老东西背叛这个家多年,她没给他饭里下毒,已是她最大的仁慈。
小儿子死了,李梅伤心绝望,但回谭城之前也没打算说出家族丑闻,毕竟她还有两个儿子,她不想他们的名声受损。
也就是三岁小娃娃来问,天真无邪的幼童触动了李梅,她的小儿子小时候也是这么聪明可爱。如今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那个老东西害的。
这么看小孩运气真不错,没她出面,还真挖不出这陈年花边。
胡新一不觉得五马路那里会有收获,张大勇能毫无负担地把房子说出来,里面有价值的东西肯定都被他收走了。
打电话通知了物证科,派人去收集物证。
陈晨开车直奔南九马路。
定安区以中华路为界,东西向街道以数字命名,中华路以北叫北一二三四路,南九马路则是中华路南边横向的第九条马路。
“二房”跟张家在南五的房子隔了四条街,张哲不回家住,住在哪可说不定。
黑武士挥了挥胖胳膊,“我的运气好,会有收获哒。”
开车的陈晨弯了弯桃花眼,“但愿如此。”
像张哲这种为了跨越阶层攀高枝的男的,十个里有八个都有一个不得不舍弃的初恋挚爱。命运蹉跎,人到中年之后再次相遇,彼时男方功成名就,女方过得一般。
男方利用权势让女方丈夫离婚且闭嘴,他给旧爱买房,找工作,旧爱给他生女儿。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张哲这老东西的一生,精彩程度绝对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谭城男人。
挚爱叫李琴,连名字都跟正妻差一个字。她的房子也是个小独栋,是半个世纪前一个工厂的办公室改的,周围住家不多,方便老男人出入。
陈晨在叫门前,开车在附近转了好几圈,没发现想要找的黑色桑塔纳。小独栋没车库,院子里也没停车的地方。
天气冷,北方人没有夜生活,虽然还不到八点,李琴已经熄灯睡觉了。陈晨和胡新一叫了好久的门,甚至亮明身份都没把门叫开。
最后还是小孩出马,才让李琴卸下防备,打开插销放三人进去。
连向来好脾气的陈晨都有些脑意,“我们来之前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吗?你见过哪个上门抢劫的,提前通知,我们要来抢劫了。”
念白倚在瘦高的阳阳阳叔叔腿旁,抬头看这个挚爱。起码在容貌上李琴要远超正妻李梅。虽然不再年轻,但她气质娴雅,凭五官能看出年轻时是个不可多见的大美人。
小孩的好运气在李梅那用光了。
据李琴回忆,她最后一次见张哲是在一个月之前,比张大为在体育场被捅死还要早一周。
“他不经常过来,尤其是最近这一年,厂子里事情多,来得更少。上次来还是因为乔乔请假从滨城回来过生日,我们三个在家吃了一顿饭。怕被别人知道,我们从不去大饭店吃饭。”
李琴在区政府工作,她听说了张家出事,这些天也跟着着急,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忐忑地问道:“老张出事了是吗?”
胡新一面无表情吐出俩字,“死了。”直接把人吓瘫了。
他才不管面前的大姨是什么心情,继续问道:“张哲在你们上次见面时有没有异常?”
李琴悲从中来,边哭边摇头,“他心情挺好的,乔乔的财经大学有跟德国合作的2+2项目,老张打算给她报名,去德国留学。吃饭时,还说起他早年去德国访问的见闻,父女俩聊得很开心。”
给人当小老婆属于道德问题,公安管不着,陈晨继续盘问,“他有留东西在你这里吗?文件,纪念品之类的?”
“你们跟我来。”李琴十分配合,领着三人去里面的房间,卧室里有张哲的几套衣服,小书房有他看过的书籍杂志。
翻看过后,都没什么价值。
“他很少跟我说厂里的事,他那人话很少,什么都憋在心里。”
这一点倒是蛮符合张哲刚愎自用的性格。时间不算晚,胡新一让李琴给滨城财经大学学生寝室打电话,问张小乔有没有在张哲失踪那几天跟父亲联系过。
张小乔回说没有,平时父女俩一周通一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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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知道实情的她还在问母亲,父亲是不是出国考察了,为什么这么久没给她打电话。
满怀希望而来,本以为张哲逃跑前会跟挚爱告个别,或者在挚爱的帮助下藏起来,看来老东西遇事只相信自己。
不算太圆满的一个夜晚,小戴顾问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
陈晨送她上楼,碰到回家看女儿的戴豫,惊讶道:“队长你怎么回来了?持枪流窜犯逮住了?”
“被当场击毙了。”
戴豫对死掉的凶手没兴趣,收尾工作交给销假回来上班的大梁子,那家伙在家歇了一段时间,碰到狗屎都要上前闻两口,工作热情老高了。
“爸爸,你都被冷风吹丑了。你看我,穿了貂儿是不是更漂亮啦。”戴警官孝顺的大闺女美美转了一圈,当面拉踩起爸爸。
戴警官忍住毒舌,他真心觉得他家穿貂儿的小孩像只水光溜滑的大耗子。
“赵大娘家要是再丢貂儿,我还帮她找,下回跟她要一件大大的貂儿给你穿。”
她也没
忘在厨房煮糖水的母亲,“下下回要是还丢,我再要一件给妈妈穿。我找貂皮可厉害了,我能闻出它们的味道,杂毛的也能闻出来。”
戴豫不知道该感动呢,还是感动呢?
“你也不能光可着赵老板一个人薅羊毛,再丢几回,她那买卖还干不干了?你就算给爸爸挣来貂皮大衣,公安局也不让穿。放心,爸爸脸这么帅,没貂皮也吹不坏。”
孝顺大闺女的爱心老父亲消受不起。
哼,不要拉倒。小孩跑去阳台厨房找母亲,“你在煮苹果水呀,我要喝。”
戴豫让陈晨下楼喊小胡一起上来喝糖水,顺便把案子捋一捋。
白婉厨艺不错,尤其擅长煮各种汤汤水水。本省的国光苹果个头小,口感也不脆,但酸酸甜甜,果味十足,削了皮煮糖水,再放几粒大枣枸杞。冬天多喝苹果水,滋补养生。
陈晨和胡新一见一家三口和和美美,本来想调侃两句何苦来哉。慑于队长淫威,忍住没说,闷头大口喝甜汤。
白婉把女儿抓去卫生间洗脸洗爪子,客厅留给他们仨。
收拾好碗勺,戴豫三个准备开始交流,小孩也收拾好个人卫生,出来喝她那份苹果水。
她不爱喝烫的,她那碗请妈妈帮忙放在厨房窗外的铁架子上,让风吹凉再喝。
洗个手脸的功夫,晾在外卖的苹果水,没有苹果,也没有水,只剩一个空碗。
“哎呀,有小偷。”
小戴顾问被偷家了,小戴他爸别抓杀人犯了,先给女儿抓小偷。
孩子阳阳阳叔叔先反应过来,翘起嘴角,“知道南站这块为啥乌鸦多吗?火车站附近垃圾多,乌鸦杂食动物,什么都吃,比清洁工还好使。你的苹果水对它们来说相当于仙露了,不喝你的喝谁的。”
念白鼓了鼓包子脸,气得跺小脚,“可恶的老瓜子。”
碰到跟她抢食的,大赤鸟,大日金乌全部忘光,只配叫老瓜子,就是这么地翻脸无情。
“还要不要我淋屎了?”胡新一逗小孩。
“先不啦。”小偷的祝福不需要。
处理了小插曲,继续盘案子。
跟小孩借来她的涂写板,陈晨边做思维导图,边给队长和搭档总结。
“张哲跟张大为系父子关系,因张大为在盗取父亲保险柜现金时,发现其在国企改制中存在舞弊行为,被犯案人计委国资科科长孟桐设计杀害于浑江湾体育场。孟桐对自己的杀人行为供认不讳,舞弊罪行超出我局管辖,现由检察院负责。”
小孩重新盛了一碗苹果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茶几旁喝。听咯咯哒叔叔介绍案情,措辞造句跟播新闻似的,还怪新奇的。
“队长,检察院那边同意我们介入重审孟桐吗?”陈晨问戴豫。
“交涉了多次,以在办案件需要保密的理由,拒绝了。”戴豫撇嘴轻嘲。
陈晨气得摔了涂写板,“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动作为什么那么慢?张大勇为什么还能继承发动机一场的管理权?这么严重的舞弊,不该立即派出调查组进厂整顿吗?”
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怀疑那边也被渗透了。
戴豫也有同感。但公检法三个部门,只有公安是行政部门,要接受地方政府制约。法院和检查院更独立,地方说话不好使,他甚至找了省厅的人通气,都被拒绝了。只回说,他们有自己的办案节奏。
没办法,只能先放过姓孟的。
戴豫示意陈晨接着说。
“当然张哲的失踪死亡,不可能是孟桐动的手。案发后他就被控制了,没有动手的条件。”
陈晨在涂写板写下“张哲的逃跑动机”。
“张哲得知小儿子被杀,带着手头的重要资料立即走人,想躲谁,不言自明。”
他又继续写下“谋杀动机”四个字,并分出第一条支线。
“张哲知晓并参与了监守自盗,如果孟桐有同伙,先杀小的,再杀老的,顺理成章。这件案子的主要嫌疑人,在计委内部,更有甚者老郑也参与了。但我们被另一个部门掣肘,想查这帮人难上加难。”
“放弃难的,先说简单一点的。”戴豫吩咐。
“好。”陈晨又画了第二条支线。
“今晚张大勇跟我和小胡透露的情况不是没有道理,几个跟在张哲身边的老人儿,改制后给的待遇很一般,对他的专断敢怒不敢言。如果张哲死了,一厂就是他们的天下,从杀人动机看是成立的。”
戴豫不置可否,“接着说。”
陈晨画出第三条支线,“若论杀人动机,还有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第一发动机厂的工人,工厂被贱卖,工人恨死老张。他们跟二厂之间互通有无,对对方的锅炉不会陌生。张哲的尸体被扔进二厂锅炉,这本身就是个隐喻。”
小孩在一旁听得认真,怀疑工人?那不得累死。
那个厂有一万多个工人,大叔包一万个饺子都得包上好久好久,排查一万个工人,哎呀,阳阳阳叔叔不得累出十层双眼皮呀。
大人说话,小孩从不随便插嘴。
见她妈在卫生间门口使眼神,知道刷牙时间到了。
捧着喝光的空碗,先去阳台水槽,垫着小板凳把碗冲干净,再去找妈妈刷牙。
她因此错过了阳阳阳叔叔的补充。
“你该再画一条线。张哲的儿子张大勇也有杀人动机。”
“张大勇?”陈晨一时没有转过弯。
“只要做了,总会留下痕迹。张哲出轨这么多年,他二儿子一直当兵,在家时间短,没发现可以理解。我不信张大勇和死了的张大为不知道父亲出轨。
他今晚的表现是装的。父亲出轨,父子感情不会多好。他一个大学哲学老师挣不了几个钱,他爸还偏心,将来分给他的财产不会太多,好东西都留给那个私生女。
杀了父亲,把他手头侵吞财产的证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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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就算将来有人查,大概率会不了了之。这个厂子以后就是他的了,从他第一时间办理停薪留职,积极参与厂子运营管理就能看出来。”
胡新一倒霉次数多了,养成了四平八稳的性子,说话语调毫无起伏,描述嫌疑人动机能把人说睡着。
陈晨倒是很兴奋,立即把他的观点记录下来,“胡哥,你说得对。我看他一点不关心他爸的死,人很亢奋呢。”
总结完了。
这就是两个年轻刑警整理的犯罪动机,可供怀疑的人数有一万两千人之多。
陈晨自己都乐了。
现场证据约等于没有,只有一个疑似的作案时间,早晨五点到六点之间。这么多人要排查,查到他头发白了,也弄不完。
“头儿,咋整?”新瓜蛋子头大。
戴豫单手支着下巴听完,给了两个意见,“先排查最容易的,其次找车。”
小孩从卫生间出来,听到找车二字,举小手要发言,“报告,我有建议。”
戴豫好笑,“你说。”
“可以让交通广播,调频5588帮忙找。”
冬天太冷,还有风。老祖从小朋友那买的鸡毛毽子不等踢就让风刮跑了,只能进行室内活动。
咯咯哒叔叔给买的广播最近被复宠。
“意见不错,采纳了。”戴豫表扬小孩机智。
这件案子已经半公开化了,不需要保密。公安查案有时也需要人民群众助力,除了各地居委会,广播确实能帮不少忙,尤其交通广播,是广大司机朋友收听的首选。
聊完了,三个大人起身回局里,年终岁尾,孙阎王是不准备放人回家的。
交通广播寻车启示已经放送了。
陈晨和胡新一从最容易排查的怀疑对象开始。
名单上的第一批是发动机一厂的姓姜的副厂长,供销科长,保卫科长等人,姜副厂长在张哲出事期间,去外省考察,有该省接待的工作人员作证,人一直在,没有作案机会。
剩下的人也通过排查,摘掉了嫌疑 。
划掉这几位,名单下一位是张大勇。
听穿貂儿的那几个纨绔说,张大为跟女友关系十分亲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找张大勇之前,陈晨和小胡先把死去的张大为女朋友乔欣找来了解情况。
乔欣在自来水公司工作,还没从男友被害的悲伤中走出来,整个人十分萎靡。
胡新一一改颓丧,主动关心,“凶手已经抓到了,但愿能抚慰张大为在天之灵,你也节哀,一切交给时间,都会好的。”
陈晨啧啧称奇,这家伙恋爱真没白谈,太会说话了。
乔欣有被安慰到,主动询问,“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张大为有跟你提过他爸出轨的事吗?”胡新一开门见山。
“呵,”乔欣冷笑一声,“父母关系不好,小孩最敏感,自从十岁时得知自己在外面还有一个比他小两岁的妹妹,大为就从一个好孩子变成一个差学生。他母亲常年不在谭城,他父亲工作忙,还有一个家,也不管他,他就开始胡混。他常跟我说,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父母没给他一个幸福的家。”
“那他两个哥哥知道父亲出轨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这个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有父母在自欺欺人,以为孩子不知道。”
“张家三兄弟感情好吗?”
“一般,老二常年不在家,老大跟大为差的岁数大,玩不到一起。当然再不好也没有跟他们父亲的关系差。大为和他哥小时候老偷父亲的钱,也偷一厂的东西出去卖,可能是报复父亲的出轨不称职吧,没少挨父亲揍。”乔欣摇了摇头。
这就够了。
传唤张大勇之前,陈晨和胡新一还干了一件事。
吸取了南五马路房产证的教训,先调查了张大勇的亲戚,发现他小姨子银行账户多了二十万存款,他丈母娘的存折也多了十万。
两人一个是小学老师,一个是退了休的小学老师,挣的跟公安局差不多,上哪弄那么多钱?买奖券一等奖才5000。
张哲案子没结,就算有银行存款,也取不出来。物证科小邱没能从南五路的房子搜出有价值的东西,这三十万极有可能是被张哲藏起来的现金,被张大勇找到,据为己有了。
审讯室里,戴豫直接甩出银行证明,“说吧,怎么回事?”
本以为搞哲学的善于诡辩,但张大勇是哲学老师里的另类,痛快承认,“我爸的遗产我二弟一分不要,我想给谁就给谁。”
“你爸不死那是你爸的钱,你爸死了才叫遗产。”戴豫不放过张大勇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张大勇蹭一下从审讯室椅子上跳起来,“你什么意思?”
“你说呢?”
“我爸不是我杀的。”
“我可一个字都没提你爸是你杀的。”
张大勇终于展现出一点哲学老师的素养,“少跟我玩文字游戏,我就是讨厌哲学兜圈子说话,才有话直说的。我没杀我爸,我没杀我爸,我没杀我爸!”
他连说了三遍,以示清白。
戴豫带着陈晨和胡新一跟他兜了好几轮圈子。
张哲被扔进锅炉那天,张大勇老婆带孩子回丈母娘家了。他一个人在家,没有不在场证明。
但他态度坚决,他承认讨厌父亲,但拒不承认因讨厌而杀害他。
浪费两天时间,没有收获。调频5588也没有热心市民上报桑塔纳的行踪。
刑侦支队开会研究决定,对孟桐的同事,还有那天跟老郑一起出现在体育馆的另外5个工作人员重新展开调查。
…………
幼儿园午餐结束后,午睡前,小朋友有一段自由活动时间。
怕冷的小朋友都在屋里画画,看故事大王,玩橡皮泥。
只有两个穿貂儿的小朋友不畏严寒,躲在花坛旁听广播。
戴逗逗摘掉貂毛手套,胖手熟练地抽天线,旋转角度,调动侧纽,准确找到调频92.7,谭城文艺广播午间情感热线栏目。
跟别的广播不一样,谭城文艺台不做深夜情感热线,谭城人爱现,打电话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情感经历昭告天下。半夜打电话大家都睡觉了,哪有中午听的人多。
节目特别火爆,电话一直不断,一会儿功夫俩小孩就听了3个出轨,2个未婚先孕,1个老房子着火的人生第二春故事。
张着小嘴听完,戴逗逗有点想法要跟好朋友探讨。
说之前还让陆可乐发誓,拉钩上吊,坚决不外传。
“在办案件要保密。”某小孩很是严肃认真地表态。虽然只签了两个逗号,老祖的保密条例一直遵守得很好。
“哎呀,你咋那么磨叽,我陆骁说话算话,说不外传,绝不外传,你沙楞儿的,赶紧说。”少东家不耐烦。
逗逗老祖把张哲那老家伙出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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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了好朋友,“我爸爸跟我咯咯哒叔叔他们没找到嫌疑人,他们有一万两千个人要排查。我爸爸说,当办案遇到瓶颈就要另辟蹊径。”
陆可乐兴奋地双眼炸出火花,“那就辟呗,我们要怎么辟?”
戴逗逗朝他伸胖手,“首先,我们需要一个大哥大。”
大哥大在小马那。
戴逗逗凭借无敌可爱腐化了传达室老头,陆可乐给小马打了电话,让赶紧送大哥大来。
离得近,小马只用了五分钟就赶了过来,午间情感热线刚放完沟帮子烧鸡广告,进入到下半场。
听到电话里传来独属于幼童的奶呼呼,脆生生的小动静,导播因为太过惊讶,没来得及切断,于是,老祖的情感咨询电话就被FM92.7的所有听众听到了。
“我有一位朋友,他有一个同学……”要保密不是?
“同学的妈妈不漂亮,但是家庭很有地位,他爸爸很帅,但是没有钱。他们两个结婚后,相敬如冰,不是宾客的宾,是冷冰冰的冰哦。”
小孩说话流利又清晰,张着大嘴的导播又错失了切断电话的机会。
“大人们很奇怪,没有感情还能双修,生出三个孩子。”小孩奶音带着疑惑跟不解。
“然后他爸爸就遇到了念念不忘的初恋,初恋结婚十多年,也跟男方相敬如冰,但没双修出孩子。他和初恋双修后,立即就双修出一个女孩。
他对女孩很好,想要给女孩更好的生活,一直在忙事业,很少去看他们母女。最近他遇到一件大事,也没跟他最爱的母女两个告别,就消失不见了。
纪如阿姨,我朋友想让我问你,他同学的爸爸为什么不跟初恋母女告别就消失了?”
主持人纪如:“……”
听众:“……”
你几岁?你表达能力挺强啊。你朋友是不是岁数有点大?
这就是老祖另辟蹊径的办案方式,她打情感热线咨询意见啦。
第54章 老祖的大胆假设
老祖鼻子灵,记忆力好,这在查案中无往不利。但老祖的短板也很明显,无论龙龄还是人龄都很小,画本子纸上谈兵终是浅了点,没有阅历,让她无法共情人类的情感。
她不理解五花八门的杀人动机。
修仙界一言不合就斗法,打生打死,杀人动机是对手太菜。
菜是原罪。
唯一会使点心眼的时候就是抢宝,抢机缘。死了人也没关系,修仙界法宝、手段很多,留影石,大能附着在法器上的神念都能起到回溯时光的作用。执法堂查案要是不想那么麻烦,搜魂的办法有好几种。
这个凡人界要是能搜魂就好了,那么爸爸,严大爷,阳阳阳叔叔就全部下岗了,干点别的工作就有钱给自己买貂儿啦。
老祖更不理解的是我爱你,你不爱我,你爱她,她更爱他的戏码。
编故事越狗血离奇越能吸引人。实际上修仙之人双修,两情相悦的少,双修是为了提高功力,为家族绵延后代。修仙之人一心向道,很少沉浸在小情小爱中。
穿越之后,她终于明白,狗血离奇不是编出来,写画本子的一定是来凡人界采过风,取过经。
凡人最多活百八十年,其中一半时间都用来谈情说爱,感情也太充沛了,这对老祖来说可以排在位面未解之谜首位。
刚才打电话那个老房子着火的,五十二岁一男的,单身一辈子,突然喜欢上十八岁妙龄少女,爱得抓心挠肝,夜不能寐,三十天瘦了二十斤。
主持人纪如阿姨说,玩洛丽
塔的没有好下场,让他赶紧喝点假酒,给自己消消火。
洛丽塔又是什么?
一心向道不好吗!
有短板就要补足,老祖这不就来纪如情感热线取经了吗?
不愧是有十年主持经验的王牌主持人,纪如惊讶之余,认真回答了小宝宝问题,“那要看他遇到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特别坏的事。”
“可能你朋友的同学的爸爸不想连累初恋母女吧。”纪如从正常人思维角度给出了答案。
正常人有很多,咯咯哒和阳阳阳叔叔,还有爸爸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逗逗老祖想听听不正常的想法。
谭城这个情感热线节目跟别的调频不一样,不仅主持人说,还允许听众打电话互动。
要不怎么收听率高呢?地球人都无法阻挡谭城人民蓬勃的表达欲。
一瞬间导播室十台电话全部亮起红灯,线路要被挤爆了。
节目播出这么久,头一次有这么小的听众打电话,听她表达还不像是恶作剧,导播觉得太好玩了,节目下半场就交给这位小听众了。
“孩儿,你别装了,你朋友同学的爸爸是不是你爸爸?你爸爸劈腿了?”挤进直播间的大姨特别八卦。
被凶巴巴的老祖给骂了,“你奶奶个三角篓子,那是你爸爸!”
无聊听众的电话被迅速切断。
老房子着火的五十二岁男听众还在线上,他从自身情感经历出发,“小朋友,那位爸爸是不是岁数挺大了?”
“嗯呐。”
“初恋肯定岁数也不小了,大爷告诉你哈,那男的保准移情别恋了,喜欢上更年轻的了。”
冯梅梅和陆可乐的老师出来找两个孩子回去睡午觉,被小马叫上大奔旁听,仨大人俩小孩窝在轿车里,听了这位着火大爷的意见,全都摇头。
啥叫初恋?初恋最难忘,再怎么劈腿也不劈不到初恋那块。
这节目热心听众的脑回路跟正常人都不一样,打进电话的人有好些都同意着火大爷的观点。
“小朋友,我听你说他最近一年都没怎么去看初恋,你婶子我是过来人,男人忙都是借口,让初恋赶紧醒醒,那男的肯定又找了个小的。”
有人思考得更深一些,“那男的遇到坏事了?他身体很好吗?”
“他有肾结石。”小孩嘴挺严实,没把烧出舍利子说出来。
“岁数又大,又有肾结石,属于有心无力那种,这种人要么再也找不了女人了,从此偃旗息鼓,要么因为再也找不了女人变态了,找了一堆女人。”
车里这些脑回路正常的人,两个老师和保镖,品了品又觉得这话没毛病。
听众里还有学医的,“肾结石有的疼,有的不疼,不疼不耽误找女人。”
总之,打来电话互动的,不管所持理由是什么,结论基本大差不差,男的把初恋给甩了,又找了个年轻的小情儿。
甚至还有一个更加大胆,“孩儿,那男的是不是消失很久了?他原配是不是活着还没离呢?保不齐是原配和小三初恋,两人合伙把又出轨的老男人给杀了。”
念白:!
总之老祖求仁得仁,听到了很多不正常的观点。
主持人纪如一直没插上话,常年拨乱反正的她见缝茶针地告诫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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