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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溅起的木屑把他扎伤了?
可是也妹有血呀。
不对,刚才好像听到啪的一声响。
“你放屁把自己脚腕子崩折啦?你这么脆皮是怎么当上杀手的?我替我爷爷死得不值,怎么能让你这么一个软脚虾给杀啦,我去当杀手都比你厉害,大废物!大蠢猪!”
老祖以前还嘲笑那个疯掉的连环杀手反派死于话多,轮到她自己,小嘴叭叭叭,话是一点没少说。
但凡杀手能动弹一下,一个飞身夺下枪,立即能把她就地正法。
可是杀手现在一动都不能动,你说气人不气人。
楼下的老秦所长,去厕所的小马和陆可乐听到动静,在外面疯狂敲门。
不愧是杀手,闪身进来,关门锁门一气呵成,门外的人急死了,会议室是插销锁,钥匙开不了,副所长都要找木头撞门了。
逗逗小心转移到门边,拔掉插销。
冲进来的人都傻眼了。他们都以为是逗逗趁着大人不在,偷着玩枪,走火了。
这啥时候进来个人?
陆可乐和小马看清了那人的脸,齐声惊叫,“是他!”
“咋地?你们认识?”小眼睛老所长还以为这人是谭城的,“追着你们来的?”
问话也没耽误他上手,手铐就在裤腰带上别着,刚要上前,被老祖制止,“他是杀手,他腿不能动,手还好着呢,你靠近,他就能用刀抹你脖子啦。去找个叉子来,先把他钉在地上。”
老祖这防范意识也是没谁了。
“杀手?”正良乡派出所仨民警瞪圆了眼,搁这演电视剧呢。
“快点。”老祖催促。
所里还真有叉子。派出所后头有一片空地,被所里闲不住的民警拿来开荒,不但有叉草的叉子,还有锄头,撅头,农具比刀枪齐全。
年轻民警下楼取叉子,秦所长接过小孩手里的枪,陆可乐捡起倚在墙边的大水枪,分给逗逗一把,三把枪一齐指向倒霉的杀手。
“你嘴里藏没**药?”老祖可没忘了上回那个女间谍吞毒药自杀的事。
陆可乐更狠,“拿了叉子,就把他下巴卸了。”
杀手疼得快晕过去,哪有精力回答小姑娘的问题。真特么邪门,他怎么会稀里糊涂折戟在东北这破山沟沟里,想不明白,打死他也想不明白。
小马一直盯着瘦高杀手的脚腕子,他练了多年散打,是行家,开口断言,“他跟腱断了,两只脚都断了。”
逗逗老祖也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她想起一句歇后语,端着水枪哈哈笑,“我也妹说错吗,他这不就是放屁砸脚后跟,倒霉到家了吗?”
“哈哈哈哈。”只有小卷毛捧场跟着一起笑。
俩小屁孩面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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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还能谈笑风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儿。
三个大男人对付一个断了跟腱的杀手轻而易举,拷了手铐,还把人五花大绑。
杀手像只死狗一样被丢进所长室。倒霉蛋放弃抵抗,他就算想逃,也得把脚伤养好了才能再做打算。
小马一直紧皱眉头,思考跟腱的事,脑子灵光一闪,大叫一声,“原来如此!”
“咋回事?你快说!”副所长反应过来后怕极了,刚才小姑娘当真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差一点点人就没了。
他已经看明白杀手的意图,会议桌是柞木桌,有名的硬木,子弹未必能打穿。这桌子不长,杀手想要窜到桌子底下,把小姑娘坐的椅子拽倒。
孩子毕竟是孩子,小孩玩枪力度,准度都不够。人要是倒地,就彻底失去对枪的控制。如果不是杀手跟腱突然断了,这孩子今天必死无疑。
笑,你还笑,你差点见马克思了,小家伙。
小马的表情很耐人寻味,“逗逗,可乐,还记不记得那个药局的大姐告诉咱们他去开了什么药?”
俩小孩记忆力都超棒,争着答,“左氧氟沙星,治疗急性支气管炎的。”
逗逗不解,“小马叔叔,你是说他跟腱断裂跟这个药有关吗?”
小马点头,“这药跟青霉素作用差不多,但又不像青霉素致敏性强,我们散打队以前有人得了炎症去开过这种药,就出过类似的服药反应,有个人跟腱也断了。
有些缺德冒烟的大夫开药时不告诉你,这药能抑制跟腱细胞新陈代谢,影响供血,让跟腱断掉的风险增大。”
“哎呀,你们这炼丹的水平可真不咋地。”老祖实事求是地评价,奶奶医院的红药水有毒,把人毒成了狂躁症和慢性肾病,这个左氧氟沙星还能生生把人跟腱弄断了。
哈哈,断得好。
他们都不是专家,所以不了解,虽然这药副作用明显,但跟腱断裂这种事情不常发生,要不这药早停产了。
这个杀手今天出事跟他自身原因有关,急性支气管炎让人呼吸困难,咳嗽不止。他要在旅馆房间守株待兔,闹出动静容易吓跑兔子。所以他吃了三倍药量的消炎药。
还有一点,他偶尔会犯哮喘,抑制哮喘的药物含有糖皮质激素,这种激素最容易跟左氧氟沙星起反应,增大后者副作用发生的机率。
现实不是连续剧,杀手也不是无所不能,身体倍棒,刀枪不入。
杀手也是人,但凡过得幸福,谁会从小被卖到组织,接受残酷训练,干泯灭人性的勾当。身体不好不要紧,不知道左氧氟沙星断脚也不要紧,能快速利落地杀人,快速利落地逃跑就够了。
有时候知道点药物毒理反应还是很要紧的……
老混蛋郑晨光有句话说对了,起势的人运气爆棚,遇神杀神,佛挡杀佛,魔来斩魔。
起势的老祖都不用自己出手,魔鬼杀手自己就玩脱了。
当然飞龙在天的蜃龙崽崽肯定有不同看法,
她一直坚持自己的好运不是凭空得来的,是功德换来的,刚刚找到杀害7人的灭门案嫌疑人,赚了海量功德,好运圣光自然环绕着她。
大人们在找疏漏,上锁的后门竟然被撬开了,这人能当杀手确实有点真本事。
小狗崽没发出警觉,是被陆可乐的辣椒水给熏着了,太辣了,把狗给整萎靡了。
陆可乐不甘心,五十块钱买来的东西还没派上用场呢。
俩小孩扛着水枪摸进所长室,杀手闭眼睛,不允许!
逗逗把他眼皮扒拉开,让可乐往他眼睛里呲水。
惹来比跟腱断裂还大声的嘶吼。
老秦正在跟手下“对口供”,上面要是问起来,就说那一枪是他开的。
随便把枪给个四岁小娃,事后想想他有点不负责,会被治罪的,得赶紧补救。
听到动静,跑去看,唉呀妈呀,甭管真枪,还是水枪,都不能给熊孩子摸到。
“你俩把他折磨死了,一会儿领导回来还怎么审问?”
“他一个杀手肯定嘴巴严,问不出有用的,我先报仇。”老祖记仇,敢杀祖龙我,就让你尝尝满清十大酷刑的滋味。
“对啦,”小孩拄着大水枪跟秦所长说,“心脏中刀的警察大爷就是他杀的。”
老秦早就怀疑上了,沉下脸道:“你确定?”
“我是神童福尔摩斯,相信我,没错的。”老祖拍胸脯保证。
“行,你俩出去,把水枪给我留下。”
老秦出手,所长室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等周铮局长和戴豫赶回来时,倒霉的杀手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小孩嘎巴溜脆说完事情经过,戴豫既惊喜杀害父亲的凶手千里送人头,更多的是后怕。孩子她妈这回肯定要把他扫地出门。
他这个爸当得太不称职,让闺女涉险,小孩差点就没命了。
死命地搂住心肝宝贝,戴豫吓得心脏怦怦跳,老祖快被勒断气了,没被杀手杀死,差点死在她爸手里,好不容易挣脱开,像只脱水的鱼一样,喘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
小孩今天超暴力,爸也不叫了,大声吼,“戴豫,你想尝尝魔鬼辣椒水的滋味吗?”
周局长不知道内幕,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杀手会对戴家人穷追不舍,“小戴,你家也跟荆家一样有个孙玉林那样的家族仇人吗?”
戴豫冷笑,“是,我们被鬼给缠上了。”
刑事犯罪一般实行属地管辖,这个杀手本该交给周局长负责。
老周仗义,灭门案是戴家小姑娘提供了重要线索,要不他这会儿还在挨骂呢。他欠戴家人情,按照受害人居住地来管辖也不是不行。
杀手他就不接手了,让戴豫带回谭城处置。
说到这次灭门案的嫌疑人,他们在隔壁乡没有找到孙玉林,但从孙家的邻居和亲属口中,基本可以确定他的犯罪嫌疑。
孙玉林的生母已经去世,生前在正良乡的玉石矿场做出纳,跟来上货的荆长春一来二去好上了,荆家有个母老虎,孙母温柔小意,两厢一对比,当然后者更让人沉醉,珠胎暗结之后,荆家母老虎有所怀疑,没骨气的荆长春立即断了这段关系。
孙父其实也有怀疑,他从小对这个四儿子就不好,非打即骂,孙玉林是从生母口中了解到自己真正的身份。一次吵闹,孙玉林同母异父的三姐也知道了这件家族秘辛。
她告诉戴豫,孙玉林在荆家学徒未成,性格更加沉默孤僻。离家去南方打工后,跟家里失去了联系,过年过节也不回来,甚至母亲去世都没回来奔丧。
他们到处打听,问到同在南方打工的人,得知孙玉林在粤省特区的皮鞋厂做保安。
改开导师在南方画了一个圈,80年一共成立了三个特区,发展最好的是深市特区,逗逗舅舅就在那里开厂子。
还有两个特区,珠市和汕市,孙玉林打工的皮鞋厂就在珠市,戴豫得知这一情况,立即有了想法。
追逃光明正大,他要跟钢城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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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粤省,有追逃打掩护,借机好好查查老郑在那边的经营。
灭门案影响大,追逃的队伍肯定不小,有兄弟们做接应,他在那边的人身安全多少也有些保证。
当然这个杀手也不能放过,没想到老郑这么快就急了,玩起了杀人游戏。
戴豫跟闺女进了所长室,看到杀手胳膊上小刀勒出的浅浅划痕,心里好笑。老秦这妙人,划完刀再往伤口上喷辣椒水,怪不得杀手喊那多么大声。
戴豫就更直接了,直接踩上他断掉的跟腱,“谁雇你来杀人的?”
这次的杀猪叫空前绝后,在所里忙碌的刑警全都充耳不闻,杀警察兄弟,杀小孩的畜生必定收获最大的恨意,活该!
爸爸踩完,女儿踩,逗逗的小脚在杀手的跟腱上跺了又跺。“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变残疾,进监狱被摸小鸡鸡。”
戴豫:?
你今天受惊了,我忍。
酷刑,言语羞辱都没用,也不知道他在讲哪门子江湖道义,杀手除了杀猪叫,一个字都不交代。
大家怀疑他潜伏了一段时间,既然今天上午才出现在乡里,人应该住在县城。
老秦已经派年轻民警去县里了,陈晨回来后,也被戴豫派过去。
天黑之前他们回来了,县城不大,旅社也不多,找到杀手的住处不费劲。但搜到的随身行李很有限,杀手竟然没备联络工具。
戴豫怀疑他是借用外面的电话,通过跟某个中间人定期联系,来接活的。
随身物品只有一个袖珍笔记本还有点作用,用的是只有杀手才懂的特殊符号,记录了百十个不知道是名字还是地点的内容。
戴豫盯着笔记本良久,才淡淡开口道:“这上面都是他杀死的人。”其中就包括他的父亲。
在坐的刑警和民警全都惊怒不已,畜生!活畜生!
干警察时间久了,就会明白,杀人很简单,不比杀一只鸡难多少。一颗麻木的心要比杀人过程可怕得多得多。
但杀这么多人的畜生,还是闻所未闻。
这次灭门案还有一点额外收获,在察访过程中,戴豫了解到因为环境污染,当地村民跟镁矿矛盾很深。
去年闹得最凶的一次,因为打人太狠,导致一名村民伤残,听乡里人议论矿上的老板,戴豫从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要查老郑,他对郑家整个家族成员的名字记忆深刻,那名字跟郑家二儿媳妇的名字重合。
用一晚上时间做了调查,果然是她。郑家人手伸得太长,连矿业都要染指。
他带女儿离开前,交代给陈晨一个任务,打听全省有名的私人矿企,是否有郑家人参与。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不信他们只参股了菱镁矿。
郑家三个儿子除了老大在银行工作,其余两个儿子都不是公务人员,参股矿企,挑不出大毛病,但这里要是有以权谋私行为,等老郑倒台,也能作为秋后算账的恶行之一。
问题是怎么能让老郑快速倒台?
“爸爸,雇杀手要是不犯法就好了,我有两万,能雇个杀手把老郑杀了。”小娃娃不耐烦找证据,想偷懒把老郑做掉。
“不用雇人,爸爸知道八百种把人弄死的方法,杀老郑很简单。”
小孩大眼亮晶晶,“那我们动手吧,不要有负担,我们这是替天行道。”
戴豫摇头,“宝贝,我们不光要让老郑死,还要让他遗臭万年,想想你爷爷,想想那些大冬天没有钱交取暖费的工人,想想那些断了医保没钱治病的人,咱们要让人们一想起老郑就恨上一百年。”
父女俩单独开一辆车,陆可乐和小马开大奔跟在后头,因为陆可乐的玉观音怕碰,单独横在车后座,逗逗没地方坐,才跟爸爸坐快散架,没减震的破面包。
小肉脸颠得一颤一颤,颠簸中父女俩商量了个计划。
老郑不仁,就别怪他们不义。不走法律途径,
走民间救济。
逗逗老祖回家歇了一晚上,第二天准时拨通了情感热线,对着话筒把当初从机场回来,刘副主任给她录的录音放了。
“主持人阿姨,有个老头是变态,他对我虐恋情深,我该怎么办呀?”
好长时间没打电话,主持人把她忘了,问道:“你几岁?”
“四岁啦。”
“……”这该死的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第104章 威胁
“你们想知道老郑是谁吗?”打来电话的小孩很有讲故事的天赋,还会压出小烟嗓装单田芳。
主持人纪如终于想起来这小孩是谁,“你怎么净跟老头打交道?上回那个没有感情还能双修生出三个孩子的坏老头的事解决了吗?”
“解决啦,是他的小情儿把他杀了,他早就变成黑化肥挥发啦。”
纪如:“……”
“各位听众朋友们中的男听众,你们记住啦,一定要管住小鸡鸡,如果管不好,可以找我奶奶,虽然她现在生病了,认不出我是谁,但她认识小鸡鸡,她的刀工很好很好哒。”小孩奶呼呼的倡议一点不恐怖,但收音机前的男听众还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
不是因为刀工,这孩子邪恶的小脑袋瓜太可怕了。
纪如笑,“这回你怎么亲自下场了?不代你朋友的同学问问题啦?”
“因为这次我要实名举报。我要举报郑晨光,嗯,就是你们知道的那个郑晨光。这老东西雇杀手杀我爷爷,我爷爷是机器制造总厂的厂长戴守业,就在昨天他又继续雇佣同一个杀手想要杀我和我爸爸,天道看不过眼,让我逃过一劫。
死里逃生,我决定奋起反抗。郑晨光你听好了,这次我要正式向你宣战!
听众朋友们,有跟我同样遭遇,受到过郑家和郑家人迫害的,请到定安区北四马路红星幼儿园找我,我叫……”
节目导播心理素质不行,像上回一样,惊讶太过又走神了,没看到里间的主持人纪如朝他拼命打手势。
等他回过神,掐断逗逗的通话,小孩的宣战都快说完了,就差个大名没公布,没关系,放的录音里有她的小名逗逗,去幼儿园打听,保管如雷贯耳,毕竟她爱装相儿,在整个街区都闻名。
FM92.7《纪如情感热线》节目,开播四年来,第一次因为“技术故障”原因停播了。
小朋友一通胡搞把谭城广播电台整得手忙脚乱,台长崩溃地给上面打电话告状,不用他汇报,全市上到大领导,下到菜市场卖鸡蛋的大妈,基本都听说了这个事。
什么老郑啊,杀手啊,还有机器制造总厂老厂长被杀,没一会功夫就传了十来个版本。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谭城地理中心位置的特殊性让调频92.7能够辐射到整个省份,周边城市也能收听到这个节目,恶事行千里,靠《纪如情感热线》这个渠道最合适。
不出所料,逗逗一放下电话就被“传唤”了,被叫去了谭城最高行政办公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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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一起去的是孙局长和严支队。追逃任务紧急,戴豫把逗逗送回家,连夜就从谭城南下了。
会议室气氛剑拔弩张,逗逗在团拜会见过二号领导,年纪比书记小,严肃干练,不苟言笑的一个人。
不等他们三个坐好,二号领导就拍了桌子,“孩子父母呢?”
“她父母都出差了,不在家。”老严才不怕领导黑脸,笑呵呵答道。
“那是谁教唆她往电台打电话的?是你俩?我看你俩工作干得不耐烦了,不想干早说!”领导训人最好避其锋芒,老孙和老严来之前就知道要挨呲,选择闭嘴。
至于逗逗,两人没有专门嘱咐,让她自由发挥,干都干了,还怕被开会吗?
逗逗也选择鸟悄儿地挨训,人家在气头上,大傻子才硬碰硬。她坐在椅子上故意把脑袋往桌子下缩,脑袋上的两个包都缩没影了。
挨训的三人秒变两个。
二号领导继续发飙,“干了这么多年,调查纪律被你们吃了?在查案件能随便就往外秃噜?公共场合污蔑一个在职的副市级干部,你们知道影响有多坏吗?
他代表整个谭城干部队伍形象,负责对外招商,还有全市的国企改制,你们知不知道你们捅了多大的篓子?”
想到有巨大的烂摊子等着他来收拾,市长气得又连拍三下桌子,恨不得把笑眯眯的老严抓过来当沙包捶,“你还笑?你是不是有病?”
还是没忍住开骂了三字经,“你们他妈的就是故意的……”一发不可收拾,他连续输出了快二十分钟,才终于把心中憋的那股气给出了。
老孙面无表情,穿了一辈子警服,见过的大阵仗海了去了,这点骂算什么。
老严滚刀肉属性,以前在部队领导骂的比这个狠多了,市长这种骂法毛毛雨啦。
小孩窝在桌子底下数对面的鞋子,快把自己数睡着了。
市长骂得口干舌燥,咕咚咕咚灌了一大茶缸水,才想起她,“戴梦娇,你在桌子底下睡着了吗?”
小孩只举起胖手,头没冒出来,“你还生气吗?”她的意思是,你要是还生气,我就接着藏下去。
“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小孩听话地钻出来。
“你为什么恨老郑?”从广播里了解过,市长想听小孩亲口说。
“他是个大贪官,是个人都该恨他。”小家伙的潜台词是,你们不恨他,你们全都不是人。
她还学领导,握紧肉拳捶桌子,愤愤道,“他都要杀我全家了,我不恨他,我是释迦牟尼吗?”
“我听说你会破案,破案讲证据,你说这些,包括那个杀手杀你爷爷,你有证据吗?”市长没被她的释迦牟尼绕进去。
逗逗跟爸爸研究对策时,想到市长会过问,痛快承认,“证据我们收集了不少,没有直接证据。”
屋里的领导,除了老孙和老严全都摇头失笑,“胡闹,儿戏。”
老孙拉长了脸,“那我也要反骂一句,你们还有脸笑?老郑牵头的改制工作搞成了什么样?你们心里没个逼数吗?”
喷脏谁不会?
“别的地方还没我们搞得好呢。”有个领导不乐意听。
“老邢你真够出息的,上眼皮只看下眼皮。”老孙冷笑回击道。
“够了。”市长制止,“杀手是怎么回事?”
“这个逗逗没撒谎,昨天灭门案发生地正良乡有个来路不明的人企图杀她,作案手法跟当初杀他爷爷的人手法一致。”老严开口解释。
“戴守业当初不是畏罪自杀吗?”一个戴眼镜的领导面露嘲讽,“作案手法不就是你们上下嘴皮子一碰,你说像就像啊?我真替老
郑感到不值,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临老还要被冤枉?”
蜃龙崽崽从来不是只好脾气的兽,被激怒了,爬到椅子上,站好开喷,“有的男人,老婆跟别的男人双修,他还在一旁熟睡,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跟二姨奶混的小娃,阴阳人就找下三路。
她专会气老头,把对面老头们气得嘎巴一下要抽过去了,还嫌不够,“你们都回去照照镜子,看自己脑袋上绿不绿?”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打电话是我自己的主意,跟我爸爸妈妈,跟孙爷爷,严大爷无关,你们来抓我呀?我才四岁,不到法定犯罪处罚年龄,你们抓不着我。嘿嘿!”
嘿嘿俩字出口,又把对面老头们气得内出血。“我就是要跟他干到底,现在没有关键证据不要紧,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她冒火的大眼看向二号领导,“你说错了,我不是在捅娄子,我是在做好事,他那样的人代表谭城干部形象才是巨大的耻辱,我帮谭城人民挖出这颗毒瘤,我是利国利民的大好龙。
我也是被逼的没招了,才会打电话,他雇佣一次杀手,就会雇佣第二次,第三次,我再说一遍,我和我家人出一点意外都跟他有关。我在全省听众面前说的,这次有全省人给我见证。”
这顿输出跟市长比也不差啥,这哪是四岁小娃能说出的话,谭城真是出了个小怪物。
小怪物还没说够,指了指对面领导茶杯里的茶叶,“市长爷爷,你不觉得老郑就像政府采购的茶叶吗?看着朴实,其实一肚子坏水。
不信你查查,我们在正良乡才待了不到一个礼拜,就查出来他儿媳妇持股菱镁矿。你们有的人要说了,非公职人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他儿媳妇都有矿了,他还看黑白彩电,用单桶洗衣机,你们不觉他很虚伪吗?做给谁看呢?
你们就被这种人耍了这么多年,他聪明是一方面,收尾收拾得很干净,但你们这帮老头也够无能的,不知道在坐的有没有人跟他是一伙的呢?”
配合语气,老祖换上鄙视的小眼神盯着这帮老头。统共分三步,把老头们骂了个彻底。
过年时,孙爷爷告诉她,先不要把老郑的事跟书记说,此一时彼一时,她生命都受到威胁了,再不说,兴许真被弄死了。
戴豫也同意,他去特区兴许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他不在谭城,家人的安全他不放心,用广播广而告之,让全市乃至全省人民监督,他才走得更放心。
今天打电话从来不是儿戏,看似不靠谱,打乱老郑步调,把事情摊在明面上。
老郑想要用杀手暗戳戳伤人,他们就光明正大还以颜色,别玩阴的,有胆子出来应战啊。
市长不说话了。
他是被小孩逆天的表达能力惊住了,上次的连环杀人案发生时,他在国外考察,不像书记亲眼见证小孩找出凶手。今天光是听小家伙逻辑严密地骂人,就够他大吃一惊。
小孩做错了吗?当然错了,她要是个成年人,这会儿必定被治个诽谤罪。
小孩说错了吗?市长不确定。
老孙勾起嘴角,“私人矿企持股好查,市长,我建议你算算,所谓的郑氏家族一共有多少资产。老郑给小儿子买套房究竟用不用勒紧裤腰带?
也可以问问检察院,为什么在他新房保险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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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的清算文件上,有机器制造总厂出车祸死了的财务科长耿大为的血,检察院却视而不见,依然选择放人?
我也建议你好好查查资产清算办公室。查查张效全,肖铁军……”
孙局念了几个人名出来,这几个人都是当初跟老郑出现在体育场的人。
打名牌。豁出去了,希望戴豫在南方有收获,彻底把老郑摁死,在此之前可以在领导面前给老郑多上眼药。
市长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让大家散了。
医大一院,老绿茶郑晨光摔了杯子。
他低估了小丫头起势的速度,也低估了己方运势落败的速度。连杀手都折在她手里,这就是所谓的命理!人想跟命运抗衡,很难很难。
再难也不能束手就擒。不能急,大师说亢龙有悔卦象未必没有转机,必须谨慎小心,一步步扳局,才有反转的可能。
老郑有点后悔,他派杀手出来太莽撞了。
原本打算把计委存放账册的档案室烧了,还是不动了,意图太明显。
老绿茶最终还是决定装死到底。
他固然有许多让人怀疑之处,但没有绝对证据证明他有罪,包括账册,他是最早的国民统计学大学生,做账册是他的绝活,绝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除了南国还没洗完的钱,那需要时间。
听说戴豫去特区追逃了……
红星幼儿园
爸爸去特区出差,妈妈被派去京城进修,爸爸是主动走的,至于妈妈,小孩怀疑是被故意支开的,一天打三遍电话让她注意安全。
二姨奶除了上班,还要参加歌唱比赛,都没时间接她放学,待在家里,奶奶老让她给买美登高吃。小孩反向体会了一把她跟长辈要东西吃有多烦人。
不想在家待着,没办法只能重回幼儿园。
再说了,她在情感热线放狠话,让大家来找她检举揭发,一旦真有受害者找上门,她得在学校接待。
但她高估了自己作为一个幼童的公信力,等了一个礼拜都没有一个受害者上门。
“我就这么不可靠谱吗?你说我说话好使不?”老祖下课气哼哼跟卷毛抱怨。
卷毛头发长长了,不像刚开始那么难看,也愿意来上学了,好朋友不开心,他贴心地没有唱反调,同仇敌忾,“好使,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
逗逗老祖大眼珠转了转,熟悉她的可乐知道有人要倒霉啦。
“我爸爸调查过,老郑有一个孙子,两个孙女,他那人重男轻女,最喜欢他的孙子。他都派杀手杀我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你要杀了他的孙子!”陆可乐大声道,说完立即捂嘴,拼命摇头,“不行!你这属于知法犯法。”
逗逗翻个大白眼,“你想哪去了,看我的!”
郑恺乐上小学四年级,他爸是郑家老大郑鑫,在银行上班,跟他爷爷一样爱装,家里没车,放学让他坐公交回家。
东北不常发生拐卖儿童事件,郑家离郑恺乐就读的小学很近,只有两站地,他来回上下学很安全,家里没什么可担心的。
独自上下学已经一年了,从来没出过意外。郑恺乐周三放学只晚走了一会儿,就被堵在学校外的胡同里。
一个头发很长,长得很凶的社会小青年一把差点把他摁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
粗暴地上手搜身,把他身上十五块钱零用钱全都搜走了。
还不满足,让他明天继续上供。
那小混混手劲特别大,徒手把拎来的铁棍掰折了,冷冰冰地威胁,“敢告诉父母,你的下场就是这根铁棍。”
郑恺乐差点吓尿了,回家屁都不敢放一个。
连抢了一个礼拜钱,小混混又不满足,让他带点有用的东西孝敬他。
隔天他孝敬了一个最新款的进口随身听,小混混收下了。连着两天没来,郑恺乐松了一口气。
再出现时,小混混给了他一张纸,让他按照上面的内容提供东西,他看到还有爸爸和爷爷的东西,不想答应,又被表演了徒手掰钢筋。
他害怕,他屈服了。
第105章 南下
老郑惜命,怕骨裂养不好,留下后遗症。再加上这段时间深陷舆论旋涡,小怪物那通电话打完之后,来医院看望他的人少了一半。听说市长已经组织了一个审计小组,要彻查资产清算办公室近五年的账务。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走低调路线,出院回家休养,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要坐满三个“月子”。
居家办公,养伤不下火线。秘书一天光送材料就能进出八百回,老绿茶在装拉磨的驴,勤恳老黄牛这方面超级专业。
不光自己低调,他还给家人开会,让他们轻点嘚瑟,把矿业的股份赶紧转让,老实装鹌鹑,别惹事。
看不省心的儿子和儿媳就烦,还是大孙子招人稀罕。
郑恺乐每天放学写完作业,都来爷爷奶奶家吃饭,陪爷爷说话。
老郑级别在那,分给他的房子很大,三室一厅,办公需要,把一间卧室改成书房。
有个文件要看,他今天晚饭吃得迟。郑恺乐跟奶奶先吃,快吃完了,爷爷才上饭桌。趁爷爷吃饭的功夫,他偷偷摸进书房。
家里就祖孙三人,老郑没锁书房办公桌的抽屉。郑恺乐拉开抽屉,按照清单的内容,挑了一把装在盒子里的钥匙。
长头发小混混让他一次只拿一样东西,别拿大件,主要挑钥匙,印章之类的小件。
他心里有疑惑,为什么小混混不让他偷拿金子和现金等值钱的东西?他把疑惑问了出来。
小混混嗤笑,“你爷爷不是人民好公仆吗?你爷爷
家有金子吗?”
“呃,没有。”
“那不就得了。”
小混混很仗义,拿走的钥匙第二天就还给了他。他再把东西偷偷归位,家里人都没发现。
半个多月,他从爷爷和爸爸那偷拿了不少东西,甚至连两人放在家里的身份证都拿给了小混混。
因为他表现好,小混混先把他的随身听还给他,陆陆续续又把抢走的钱也还了回来。
“大哥,你真是个好人。”郑恺乐感动得不行。
现在经济不好,没活干的小混混特别多,专挑小学生欺负。他跟同学交流过,班里有好些人跟他有过一样经历,被社会上的小青年堵在墙角抢零用钱。小混混别说还钱了,有时候还嫌少打人。
他运气真好,一点损失没有。钱在他手里,攒不住就花了,这个小混混属于是变相帮他攒钱了。
“长发小混混”抽了抽嘴角,这回换了个花活,表演胸口碎砖头,丢给郑恺乐一个冰凉眼神,“敢告诉家长,你的脑袋就是这块砖头的下场。”
小男孩打了个冷颤,吓得赶紧表态,“你这么仗义,我也不能不讲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躲在墙角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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