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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1】
楚离:好冷啊,鸭绒不够暖,你把狼毛拔下来给我做件大衣好不好?
姬无雁:……
【小剧场2】
楚离:仔细想想,其实你还挺A的。
姬无雁:……我什么时候不A了?
第54章 困兽
这不是楚离第一次由下而上地仰视雪狼的模样。
可这却是狼爪第一次穿透她的衣服, 扣在她的肩上。
她能感到锋锐的爪尖像弯曲的刀刃,戳开自己的皮肉,但在严寒侵袭之下, 痛感并不鲜明,一切都好像在冰天雪地中钝化。
唯有她的意识仍然清明,这使她能清晰地看到, 雪狼是如何俯下骄傲的脑袋, 吻部向她的脸庞靠近, 呼出的热息将她颊边沾到的少许雪尘融化。
温热潮湿的狼鼻子缓缓挪到楚离的唇边, 反复闻嗅,似乎是想要品尝猎物的模样。
然而,那双似有异火燃烧的金瞳却微微一凝, 分明是想起了什么令它不悦之事。
“你的舌头该不会还痛着吧?”楚离想起自己上一回在小怜神识里的时候, 为了反击,曾咬过那头雪狼的舌头。
如果那头雪狼跟现在这头有任何联系,那么,它一定不会忘记这件事。
金色的狼瞳瞪着她, 它露出尖利的犬齿,是被激怒的模样, 而沙哑的声音透过狼的喉咙传出, “你竟然还敢提!”
一只狼爪应声在她身旁狠狠刨了一道, 掀起的碎雪散落在她的眼鼻周围, 尤其是落在她鼻尖附近的那些, 激得她忍不住鼻子发痒, 张口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空气有片刻的静默。
楚离被狼爪扣在雪地上, 照这个姿势, 她根本抽不出手来阻挡自己的喷嚏, 而靠近她的雪狼便当仁不让地承担了所有冲击。
它甩动脑袋,将脸上的狼毛甩得几乎蓬起,更多碎雪落在楚离脸上,方才受过刺激的鼻子依然很敏感,压根不受她的控制,又接二连三释放出更多的喷嚏。
楚离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才勉强平复,她不知道是自己被雪狼扑在地上更丢脸,还是对着狼头一阵“阿嚏”更丢脸。
但她知道自己一定是把它惹烦了,因为它松开了搭在她肩上的那只狼爪,转而扣在她的脖子上,用的力气虽然不大,但威慑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不许再打喷嚏,听到没有!”
楚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呜”的声音。
“你说什么?”狼的吻部再次朝她靠近,狼鼻子几乎是抵在她的鼻尖上,要把她的鼻子压扁了。
在它暴怒的目光中,楚离抬起一条胳膊,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扣在自己脖子上的狼爪,发出一声“呜呜”,示意它,自己这样没法回答。
雪狼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不再相信她,“我怎么知道,我松开爪子,你就一定会服从我?”
楚离在雪地上摊开胳膊,做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试图让它明白,主导权在它的爪下,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雪狼虽然气势凌人,但从头到尾都没有伤及她的要害,即便扣住她的脖颈,也没有将爪尖在她颈间的命门上收紧。
到了这个时候,楚离已经大致看出,它并非是真的想要她的命,不过在雪松林间呆久了,无聊到发疯,所以一见到像她这样能说会动的猎物,便忍不住想要戏弄她一番。
而她表示得越不在乎,它对她能够造成的胁迫便越小。
等它意识到,这些彰显力量的作为除了能让她流血皱眉,却无法左右她的意志,它便不会将征服的希望寄托在这些举动之上。
楚离宁愿跟那个顽劣的少年言语对峙,也不想跟猛兽来一场力量悬殊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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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这头雪狼似乎是认可了她的弱小,缓缓抬起爪,金瞳中闪过满意的光芒。
桎梏已经彻底解除,楚离却故意一手捂住喉咙,夸张而大力地扬起脑袋咳嗽。
那头雪狼显然是被她的反应搞蒙了,“我明明就没使劲,你不许再咳了!”
“这可……由不得……你……”楚离装出一副咳到喘不过气的模样,趁它撇开脑袋徐徐退后的时机,忽然一个翻身从雪地上爬起,在雪狼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全力朝着松林边缘的豁口冲了出去。
等雪狼发觉上当受骗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怒火一瞬间从金色的狼瞳中燃起,健硕的狼身像箭一样追着她的身影而来,可它只来得及咬住她的一只鞋,便在豁口前堪堪刹住步伐。
楚离从雪地里支起身子,扭头看着雪狼一爪将她的鞋子扯烂,却并未上前半步。
充满威胁的低吼不断从松林的豁口中传出,回荡在雪松之间,可雪狼只是如困兽般不住徘徊,虽然饱含怒意,但似乎不敢再前行一步。
楚离起身,与松林拉开距离。
直到她仰首望去才看清,雪松林的上空悬浮着一道巨大的金色法阵。
这是真正的囚牢,而雪狼根本无力与之抗衡。
也不知为什么,楚离总觉得,这不会是她最后一次在梦中见到它。
但她的好奇心已被求生欲取代,她顾不得那头被困住的猛兽,顾不得那个言行顽劣的少年,只是一鼓作气地往雪野跑出去,一脚深一脚浅地在雪中留下足迹,却不知在某个时刻,忽然脚下落空,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
*
楚离揉着腰从床前的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床上的少年正揉着眼睛缓缓坐起身,朝她看来。
她捂着脑袋醒了会神,才努力保持风度地对他挤出一个笑,“……早啊。”
小怜看着她,目光有片刻失焦,他好像在回想着什么,双目微眯,神情凝重。
楚离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梦中那些奇怪的画面暂时赶出脑海,这才将胳膊肘撑在床边,一手去抚他的侧脸,“没睡好吗?”
话音刚落,少年的手掌却仿佛条件反射般,腾地抬起按在她的手背上,而他扣住她的五指用了不小的力气,使得楚离有些难耐地发出一声抱怨,“你弄疼我了。”
小怜闻言一愣,手上的动作霍然松开,目光扫过她的面容,却未曾停留。
他不知在看什么,注意似乎不在她的身上。
楚离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做噩梦了?”
少年极其缓慢地摇着头,没过两次呼吸的功夫却又顿住,旋即又开始心不在焉地点头。
看他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的样子,楚离是真的开始担心他了。
她坐回他身边,将他的身子揽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动,像她一直以来安慰他的那样。
少年却僵硬得像一块木头,双臂徐徐将自己环住,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
他不开口说话,楚离便没法问出什么,只是替他先后探过额头和颈侧的温度,还听了一会他的脉搏。
仅凭她从医书上看到的那些,她还不足以诊断出小怜目前的状况。
也不晓得是清晨微寒,还是自己在梦里的雪地呆久了,楚离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冷,还没召来挂好的衣服为自己披上,便先一步冲着肘弯内侧打了个喷嚏。
楚离吸了吸鼻子,随口道了声歉,披衣回来时,却看到少年满面皆是震惊神色,看着她朝后缩去,目光仿佛要从她脸上剜下一块肉来。
他这样警觉的神情令楚离不免有些错愕,刚才发生了什么,小怜怎么像是受到惊吓一样?
……总不至于是因为自己打的那个喷嚏吧!
楚离小心翼翼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房门却传来叩响声。
她匆匆系好衣带前去应门时,才发现是李元敷提着一个画像前来问话。
“昨晚,闻长老收到天剑宗凌算子的传信,说是他们随行带来的一样法宝在宗中遗失。据他声称,是此人盗走了法宝。”李元敷将画像递给楚离,“不知楚姑娘可曾见过她?”
凌算子便是天剑宗此行带队的那位师叔,而楚离明明记得,那三个天剑宗弟子从他们师叔那里偷的是玉简,这种简单的传声之物跟法宝可是有天壤之别,难道凌算子还丢失了一样真正的法宝吗?
楚离忐忑接过画像时,却茫然顿住。
画上之人头戴帷帽,面目难辨,在宗中像这样打扮的女修,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可她偏偏想起,昨晚自己在天雷劈下瞬间,借助电光大作看到的那道人影。
……原来那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人不仅是真实存在过的,还盗走了凌算子带来的法宝?
楚离尽量平静地给出她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回答,“我自然愿意帮助天剑宗寻得此人,可这画像连张正脸也没有,单凭帷帽垂纱的打扮,在这外门弟子院就能找出不下十人。”
李元敷却循循善诱,“我从药房得知,楚姑娘昨晚曾去过药房。而凌算子师叔证实,此人最后露面是在药房附近,时辰也与楚姑娘离开药房吻合。楚姑娘当真没有留意到此人存在?”
楚离心下一个咯噔。
她昨晚离开药房后,确实在回程途中,于宗中高阁上看到了与画像一致的身影,而凌算子所指的,也许便是同一个人。
可是李元敷在询问时的语气,却好像是对她有所怀疑。
楚离本就因为自己昨晚趁乱捡走玉简而有顾忌,一时无法下定决定透露她所知道的所有细节。
何况,天剑宗弟子盗走玉简、天剑宗丢失法宝,这两件事在同一晚发生,她总觉得事情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若这只不过是天剑宗的一个幌子,想要循着蛛丝马迹揪出她的身份,那她便更不能掉以轻心。
楚离犹豫着回答道:“昨晚夜深,天上有雷,而我的炉鼎向来怕雷,我急于回屋安抚他的情绪,便低头专心赶路,未曾留意过路上他人。”
她郑重递回画像,视线却无意间扫过画像下方,才察觉到一个先前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画中人露出的小指上,似乎沾了多余的墨迹,在本该留白的指甲位置,隐约能看出某种图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离:保持狼形,闭嘴别动。
姬无雁:?
楚离:听说狼示爱的方式是张嘴含住对方的嘴巴,我也来试试。
姬无雁:??
楚离:太大了,我含不住。
姬无雁:???
第55章 狼藉
楚离的目光不由自主在画像下方多停留了片刻。
想来那盗贼逃得极快, 凌算子没有机会看清对方身上的所有细节,因此,画中人小指甲上的图案也无法精确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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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一张模棱两可的画像, 楚离很难判断,那上面的图案是不是一朵梅花的形状。
但她定睛注视的这片刻功夫,已足够引起李元敷的注意, “楚姑娘可是想起了什么?”
楚离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现有多矛盾, 先是一口咬定画像缺少细节难以辨认, 却又一不小心看得出神, 任谁看了都只会觉得可疑。
眼看李元敷接过画像的动作有所停顿,似乎是在等她进一步回答,楚离却将画像干脆果断地递回, 视线彻底从画像上挪开, “没有,我见画像画功十分了得,突然好奇画师是谁。”
李元敷叹了口气,分明是对她的问题感到有些无奈, “这是凌算子师叔事发之后亲笔所画,他本人在天剑宗亦以水墨丹青之技而闻名。原本他要为宗主献上一幅亲笔画像, 没想到, 第一幅画却给了这个身份成谜的盗宝之人。”
这边李元敷正将画像徐徐卷起, 楚离却听到身后传来少年些微发懵的声音, “姐姐, 是谁来找你?”
李元敷就此顿住身形, 回首望来。
楚离全身的血液都往腿脚流去, 不安在她的筋脉里流转, 她刚斜过视线, 就看到小怜抬手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而在少年抬起的那只手上,小指甲的位置赫然是一朵鲜艳的梅花图案。
“是李元敷来找我问事情……你怎么不在屋里等着?”楚离匆匆回身,快步上前将他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保证自己曲起的手指能盖住他小指甲上的图案,又推着他往回走。
“可是我饿。”少年垮着脸,另一只手在肚子上揉了揉,“我想喝姐姐炖的粥。”
……饿?
他什么时候恢复了胃口?
楚离狐疑地皱了皱眉,又看到他肚子上那只手的小指甲,同样有她先前为他画上的梅花图案,于是急忙将那只手也握住。
她拉着他两只手转了半圈就往回走,“等我与李元敷谈完正事,自然会帮你做早膳。”
好不容易将少年拖回屋里,楚离背对着玄关拍了拍胸口,这才回身对门外的李元敷摆出一副笑容,心中依然十分紧张。
她刚才的反应够快吗?
李元敷应该没注意到小怜小指上的梅花图案吧?
好在,李元敷并未提及她担心的事情,只是面色如常地拱手道:“既然此事尚无更多线索,加之你这炉鼎有求于你,我便先行告辞。”
楚离一手扶在门边,笑得刻板,“多谢体谅。我回头定会好好教导他,让他不再打扰正事。”
李元敷一走,楚离便把房门合得严严实实,而她心里的石头也暂时落了地。
还好李元敷没看出什么,否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画中人跟小怜在细节处的巧合。
眼下,少年正伫在锅子前方,将炖粥需要的食材都用小碗量出,守在柴边,等她点火。
“前几日你不是没胃口吗,今日怎么忽然又想喝粥了?”楚离顺手在柴火上掐出一朵灵焰,靠在墙边看着少年熟练地忙碌起来。
小怜没有说话。
他下厨时向来专注,仿佛身外皆是无物,唯有眼前这口锅才是全部世界。
少年先是等火烧旺,接着将半勺鸭油落入锅中,在油膏融化之后,又信手撒下一把葱段,然后握住锅把,猛地将锅掀起。
锅中内容物应着他的动作飞上半空,向他划过一个陡峭的弧度,却又精准无误地一齐落回锅中,整个过程才耗去一眨眼功夫。
楚离从来没能成功完成过这个动作,这需要力量和敏锐,而她缺少力量。
而少年将这整个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虽然他从没在宗中学过一招半式,但若是开始修习,想来也是不会逊色的。
颠锅之后,原本青翠的葱段边缘开始变焦泛黄,而葱香味瞬间四溢。
小怜这才把之前腌制过的带皮鸭肉丢入热油里,将鸭皮炒得金黄发脆,然后倒入糯米和过半的清水,等水烧开后减了柴火,扣上锅盖慢炖。
直到这时,他才离开锅前,走到她对面的墙上,两手叠在身后,微微俯首道:“姐姐方才想问我什么?”
少年沾上热汽的面容透着某种光泽,身上还带着芳香扑鼻的烟火气,他近在眼前,但又不会因为过于切近而干扰她的心绪。
单是这样看着他,闻着空气中甜丝丝的香气,楚离就觉得无比满足,压根不想追究什么问题,只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可少年在对面站了一小会,便向她走近,等楚离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只手撑在她脑袋边上,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姐姐?”
即便空气中弥漫着葱香和鸭肉香,也没有完全掩盖他颈间散出的青草和檀木香味。
那仿佛是青草带了些辛辣,鸭肉酿出醇厚的韵味,香气叠加之后产生了复杂的反应,是一种介于可口和迷醉之间的微妙体会。
如果不是因为他将唇瓣贴在她的耳垂上,楚离原本是没打算阻止他的。
她知道他的唇齿远比看上去危险,吮吸时像是要把她的汁液抽干,而咬噬时又像是从她的身上撕下一块皮肉,可他如今轻咬住她耳垂的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仿佛他也知道,她的耳朵有多敏感。
楚离今早醒来之后,先是安慰他,又碰上李元敷前来问话,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戴上耳坠,所以,她耳垂上的纤细耳洞就这样暴露在小怜眼前。
哪怕少年的舌尖再湿润灵活,也断然不可能穿过她的耳洞,可他却不依不饶地舔舐过那一处,仿佛里面藏了一滴蜜。
他下厨时有多么专注,现在也是一样,只是楚离不明白,明明由她耳垂传来的触感像是一刻未歇,为什么他却还能分心问她,“李元敷都跟姐姐说了些什么?我分明看到姐姐很紧张的样子。”
“闭……嘴。”楚离一手按在他的胸口,指尖揪着他的衣服微微收紧,她能听到自己现在的呼吸,她不喜欢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变得这样重。
这令她觉得自己像个喘不过气的病人,她想她不该站着,或许应该坐着,甚至躺着。
倘若只是这种程度,楚离原本也还能应付得住,至少身后有墙靠着,面前还有他的衣襟和肩膀可以抓住。
可他偏偏不满于做一个维持平衡的人。
他想要做那个打破平衡的人。
小火之下,糯米熬得愈发粘稠,而鸭肉埋在浓到化不开的汤汁中,随着锅体不断加热,一点点将自身的气味渗入每一个角落。
气泡不断从底部升起,汹涌地一股股冲出水面,将鸭肉不断推动,这力道甚至将锅盖都时不时地掀起,偶有少许汤汁从锅沿漏出,洒落在地。
楚离希望他能停下来,可是他根本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手握成拳去捶他的胸口,本意是用这种轻度的疼痛来唤醒他,可是他不但对这种提示置若罔闻,反而还把她给予他的这些,通过别的方式加倍返还在她身上。
少年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箍得愈发用力,语气却保有着一分近乎格格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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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姐姐还不打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姐姐这么困扰么?”
楚离浑身不稳,她的手绕过他的肩膀牢牢扣在他的背上,她的脚尖已经踮起,根本就不能在地上找到合适的支点。
“除了你,还能有什么让我觉得困……”
“困?”少年提前打断了她的话,还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那我帮姐姐提个神,姐姐便不会困了。”
楚离心道不妙,只感到腰上的那只手臂向上一提,将她整个人带离地面。
骤然失去脚下支撑使得楚离本能地抱紧了他,她感觉自己像章鱼一样,四肢一齐缠住了他,连她的头发都像是生怕她坠落一样,缠绕在少年的颈边,与他的乌发纠结在一起。
楚离觉得他的力气大得简直可怕,就这样抱着她这么大一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而他甚至还能保持住稳健的步履,一刻也没有松弛。
屋里的一切都从她眼前晃过,事物变得模糊难辨,那似乎是因为她的眼睛里渗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而她的鼻子也有些发堵,那似乎是因为难以言喻的灼热感,使她随时都在濒临抽泣的边缘。
他像是早有预谋地带着她走回内室铜镜之前,楚离伏首靠在他的肩头,只稍稍抬眼,便看到了镜中人的模样。
那本该是如同子规啼一样艳丽的面容,现在却被雾气浸染,乌黑卷翘的睫毛挂满晨露,是她所不喜欢的狼狈模样。
“……可恶。”她将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任凭发丝掩住自己的面容,手指却在他的后背又揪又掐。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是不痛不痒,因为她听到少年在她耳边发出一声低沉微哑的笑,然后向床边退去,直到他就这么怦然仰倒在床褥之上,让她重新落回实处。
一墙之隔的锅中,积蓄已久的蒸汽将锅盖猛地掀起数尺之高,一声响亮的哐当之后,溢出的鸭香糯米粥沿着锅壁滚落柴火之中,将火焰熄灭,只留下一片狼藉。
楚离双手撑起自己,在垂落的长发之间吸了吸鼻子,还用力眨去眼里冒出的水汽,“你听听,你做的一锅好粥都泼出来了。”
少年却无畏地仰视着她,面上是得胜者的笑意,“泼了就泼了,我已经不饿了。看姐姐现在的样子,好像也不饿……”
“明知我不饿,你炖那么多粥干什么!”楚离抱着脑袋,发出一声抱怨。
少年却看着他,不住地从鼻子里发出哼笑。
楚离恼羞成怒,忽然将身体重新压低,她看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她默念口诀,额头砸在他的额前,瞬息间坠入他的神识中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离:鸭肉香归香,皮也太累赘了,吃多还会腻。
楚离:不如这样,我先用小刀这么给它划一圈,把它的皮剥了,再把鸭肉拿去炖,你觉得怎么样?
姬无雁:……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收起来,不要在我身上比划:)
——
第56章 委屈
这一回探入少年的神识中去, 楚离并未事先给他服下安神丹,所以她做好了会遇到更多麻烦的打算。
诸如天气更加恶劣,会与更危险的捕食者狭路相逢之类。
然而当她的意识逐渐复苏时, 楚离却感到有什么不一样。
她似乎是被某种温暖蓬松的毛毯垫住起来,身体热乎乎的,而鼻尖嗅到的香气却是青草掺了檀香, 这是属于小怜的味道。
……他的味道?
楚离被这个念头陡然惊醒, 张开眼睛。
她发觉自己卧在一张毛茸茸的皮草毯子上, 上面布满着浓密的白毛, 毯子比她的身体似乎还要热上不少,俨然一张奢华的温床。
前方是她曾在少年神识里见过的雪野,目前平静祥和, 可是楚离不明白, 积雪中怎会突然冒出一张这样暖和的毛毯?
楚离支起胳膊,以便能更好地观察自己所在的位置。
当她肘关节上突出的骨头落在毛毯上时,边上的一圈皮毛却向着着力点陷下去。
她听到身子下方传来一声不悦的鼻音,低哑却浑厚, 伴着某种粗重的呼吸,分明是兽类才会有的声音。
而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却忽然从一侧斜来, 直直拍在她曲起的肘关节上, 像是在让她安分一点。
楚离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 就要从这张活毯子上面跳起来。
她进入小怜的神识, 是为了给他一点教训, 杀杀他的威风, 而不是为了在雪地里枕着狼皮睡大觉的!
躺在地上的雪狼感受到身上的动静, 在楚离正要拔腿逃走的瞬间, 忽然抬起一条前腿, 不偏不倚压住她的脚踝。
楚离差点被绊了一跤,气得想骂狼,可当她发现狼腿并没有用上多少力气,只是摆了个姿势时,她又及时抽出脚,掉头想从另一侧跑掉。
躺在地里的雪狼却仿佛看穿了一切。
它狡猾地抖动身体,使得以它为落脚点的楚离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又趁她失去平衡向后摔倒的时候,身体环起,把她牢牢地卷在怀里。
楚离一番挣扎,完成了从卧在狼背上到躺在狼肚子上的飞跃。
雪狼浓密而柔软的腹毛把她从脖子裹到脚踝,她觉得自己仿佛要淹没在狼毛之中,而狼肚子上传来的体温更是令她浑身烧起。
搭在她背上的狼爪像是故意逗她一样,在她敏感的肩胛骨边缘按了按,结实的肉垫带来强烈的压迫感,楚离忍不住弓起身子,一手扒住狼肚子上的毛,小口呼吸数次才恢复过来。
她觉得自己血亏,要不是因为它是一头狼,自己现在就要拧它的耳朵,捶它的胸口,再掐它的腿肉,直到它受不住连声求饶为止。
可它是一头雪狼,一头在力量上对她有绝对压制的猛兽,它甚至不用弄疼她,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她困住。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离默默仰天叹息。
是因为她念口诀的时候,仍与他保持着密切接触的姿势,所以在进入了他的神识之后,才会与他化身的这头雪狼靠在一起?
可神识跟外界不是应该有所区别的吗?
楚离越想越生气,而雪狼却将她的身体裹得更紧,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每根骨头都在发出轻响,那是她从心底逸出的不屈呼唤。
“啊啊啊!”楚离努力扭动身体,还张嘴去啃狼肚子上的毛,向它表明自己的态度。
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雪狼却仍是惬意地躺在地上,期间还伸出狼舌头,低头舔了舔一条放松的前腿,仿佛是要告诉她,“随便你怎么闹,反正我不在乎。”
看见这一幕,楚离心中怒火更甚,她像对待最恶劣的杂草那样,对着狼肚子上的长毛乱揪一气,可是狼毛那么密,她能造成的破坏十分有限,好半天过去,狼肚子也看不出丝毫斑秃的迹象。
楚离累了。
她想离开他的神识回去休息,却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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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不下这口气。
先前小怜分明察觉到她进入他的神识,若是他记得神识中发生的一切,那么算上刚才那一次,他岂不是一个早上连着得胜了两次?
那接下来这一天时间,她得扳回两局才能跟他打个平手,压力未免也太大了。
楚离做了个深呼吸。
既然这头雪狼不在乎被揪狼毛,她总可以换个方式吧?
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楚离一不做二不休,停下手上的暴力行为,还呼气将被扯下来的几缕狼毛狠狠吹开,然后左右手各拈起一缕狼腹毛,开始给它们打结。
她认真而细致地将两缕毛束互相弯折,穿过彼此绕出的小圈,最后还打上两道死结,这才满意地伸手掸了掸自己的作品。
楚离如法炮制到第五个毛结的时候,雪狼终于发觉了某种异样。
它从地上抬起脑袋,一双金瞳警觉地打量自己蜷起的腹部,试图弄清怀里的女子到底在做什么。
楚离正用两只手,用从狼肚子上捋出的三股长毛编辫子,指尖绕来绕去,口中还念念有词,“给你编个小辫子,揪一揪,扯一扯,看你还怎么耍威风。”
雪狼的脑袋在离地三寸的位置顿住。
它的耳朵不安地晃了晃,原本锐利的金色眼眸微微压低,吻部微张却没有完全露出犬齿。
楚离发誓,她从狼的脸上看到了近似于困惑的神情,这使她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不过短短两炷香的功夫,她就已经娴熟掌握了用狼毛编辫子的技巧,甚至还想尝试一些更大的工程。
由于狼肚子上的毛被她编成各种毛结和辫子,拓宽的毛缝暴露出原本藏在狼毛之下的粉色肚皮,而楚离很快留意到狼肚皮上一些数寸长的淤痕。
她皱了皱眉,沿着瘀痕延伸的方向扒开狼毛,又看到更多青紫不一的痕迹,周围的狼毛根部还沾着一些冻成晶粒的血迹。
这些似乎是被某种重物击中留下的痕迹,依血的颜色来看,似乎不是太久之前的事情。
“你受伤了?”楚离伸手推了推狼肩的位置。
躺在地上的雪狼这才发出一声委屈的轻嚎,将身体微微展开,还把一条前腿递到她面前。
楚离终于看清,它方才舔舐的位置上有一处肿起,当她犹豫着伸手抚上时,雪狼明显难耐地将狼爪一缩,在地上眨了眨眼睛,仰头又是一声轻嚎。
“可你怎么会受伤……”楚离起身,视线越过雪狼像小山一样的身躯,朝四周望去。
在她背后、距离他们数丈之外的雪地上,她终于看到一颗足有她半个脑袋那么大的石块,正埋在雪层之中,上面覆盖的积雪使得它难以被一眼认出。
她走上前细看时,才从石块的棱角上,摸出些许已冻结的血迹,同时被冻上的还有几根雪白的狼毛。
楚离回头望着躺在地上的雪狼,心情复杂。
自己一醒来就毫发无损地落在狼身上,对它一阵怨气发作,它却不知何时被落石砸伤。
“你不是身手很矫健吗,为什么还会被砸伤?”楚离走回雪狼身边,摸了摸它没受伤的尾巴。
雪狼没有发声,只把一只爪子搭在她的膝盖上,轻轻推了推她。
楚离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你该不会是因为帮我挡石头,才会被砸伤的吧!”
雪狼收回爪子,尾巴在地上用力一晃,像是认可了她的猜测。
罪恶感像空气中飘荡的细小霜雪一样,往楚离的脖子和意识里钻。
她捂住嘴巴原地冷静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在狼身上拍了拍,“对不起啊,我还是给你把毛结解开吧。”
楚离跪在雪狼肚子前面,耐心处理她先前留下的大作,愈发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差点冤枉了人家。
她忙活了好久,才把狼毛都结开,手指像梳齿那样,避开它受伤的位置,从它的腹毛中沿着一个方向顺过。
雪狼似乎很享受她的照顾,金瞳半合,这使它的目光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锋利了。
楚离却在来回的梳毛过程中,感到指尖碰上某种突起之物,那东西摸起来比柔软的狼肚皮要硬上一分。
是不是狼毛太多,把它闷出痘了?
楚离指尖一定,扒开狼毛,便在那处看到一个神秘的粉疙瘩。
她伸出指尖,好奇地在上面按了按。
雪狼却忽然浑身一抖,尾巴一甩,将地上的碎雪扫到她身上。
看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才不过碰了一下,方才对她用狼毛编辫子都没有太大反应的雪狼,竟然毫不客气地用尾巴扫她。
想来这些长毛的动物也是辛苦,一身皮毛要养护打理,一不小心在毛茸茸的肚子上长了小疙瘩,自己还挠不到。
楚离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决定帮雪狼把这个小疙瘩给抠下来,免除他的不适,作为对它先前帮她挡下伤害的回礼。
手边虽然没有任何锋利的武器,但她好歹有十个手指头,每一个都附带着结实的指甲。
楚离摩拳擦掌,在狼肚子前面俯下身子,拨开会干扰视线的狼毛,指甲对着疙瘩边缘开始使劲。
原本安然躺平的雪狼开始不安地嚎叫,听起来既慌乱又高亢。
楚离觉得自己得快刀斩乱麻,她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狼忍受这种不适。
于是她在指尖施下更大的力气,恨不得将指甲切入它的皮肉,同时加了另一根手指,从另一侧用力。
狼尾巴在地上晃出一片凹陷的扇形,骤然缩起的狼爪和突然抬高的狼头,皆以一声短促的痛叫而定格。
楚离将她抠下的粉疙瘩放在掌心,捧到雪狼面前,对着正张口大喘气的它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看看,你的麻烦,我给你解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姬无雁:你好狠的心,我一共就八个,你居然给我抠掉一个……我再也不完整了嗷呜呜呜!!!
楚离:???
——
捉了个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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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对峙
助狼为乐这件事, 楚离还是第一次做。
她以一个相对柔弱的人类女修身份,对上雪地上绝对的王者猎手,这可不仅仅是跨越了物种的差距, 更是超越了天然而定的强弱等级。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楚离都认为,一手托着从雪狼身上去除的赘物, 且单膝跪地的姿态, 堪称是邀功的教科书范本。
然而, 身为既得利益者的雪狼, 却并不十分领情。
楚离眼睁睁看着那头庞然巨物像小山隆起那样,从雪地上起身站立,全身的狼毛炸开, 使它看起来有先前的两倍那么大。
雪狼的吻部微微张开, 能看到暗红的牙龈与根部透出血纹的尖牙,比起认可或是接受,这更像是一种克制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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