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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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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沢田奈奈退出房间,我才缓过气来,立刻踹开沢田纲吉,把空调温度调低,再一个饿死鬼附体扑向桌上的果盘,把最大最好吃的叉走。

沢田纲吉捂着被踹的腰,四仰八叉倒在床上,颤巍巍伸手。

“至少给我留一块啊!”

“嗯嗯,放心,一块也不会留给你的。”

“好过分!”

“这是那个啊,为了奔赴异国他乡做好充足的准备。”

“你果然要畏罪潜逃吗?!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真是迟钝啊,骗你的,只有十代目先生才会信那种莫须有的事。”

“更过分了啊!!!”

然后他眼睁睁看我吃光了所有的水果,捧着盘子迎风流泪,还要苦哈哈给我收拾残局。

“对了,那个包里是什——你在干什么啊!”

瞪大眼珠子看我抱起那个黑色手提包跳窗跑了,沢田纲吉丢下抹布,熟练的滑铲到窗台,对着我离去的无情背影抓狂。

“说了多少遍了,给我走正门啊——别随随便便跳上我家的墙——”

“对不起,十代目先生,我是吃干抹净就跑的类型。”

“你在说什么啊!求你了!也别用一脸耍帅的表情说出那种令人误会的话啊——”

“再见,小纲,忘了我吧,就当是一场梦。”

“说、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没用的!把我的钱包还给我啊——”

……

我当然没还给他。

我怎么可能会还给他。

这是我应得的。

当彭格列雷守的保姆就算了,偶尔还得兼职彭格列心理咨询师,我已经收的很便宜了。

就像现在,我又免费给风纪财团打白工,老老实实当奶妈。

因为习惯肉搏和在角落阴暗观察,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名奶妈,治愈能力勉强能看。

风纪财团的幻术部和建设部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加上双方部长去了ICU双排,场面更加水深火热,终于在某一天爆发了战斗。

体术废的柔弱幻术师和人高马大的搬砖猛男不能一概而论,因为云雀恭弥不喜欢群聚,他们暗戳戳约了地点准备找回场子,打到一半被隔壁技术部以扰民举报,双方一起被云雀恭弥打进医院陪他们的部长打麻将。

这下好了,盖大楼的猛将少了三分之二,被简陋幻术遮掩的破烂大楼跟上世纪的雪花屏一样,在马赛克和高楼之间来回切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面竖起来什么肮脏的巴比伦塔。

草壁愁的叼了根法棍都没发现,找到了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毅力天地可鉴。

来到风纪财团名下的医院,哀嚎遍野。

“寻小姐,拜托了。”

草壁站在一旁,郑重其事。

“希望可以尽些绵薄之力。”

把伤员集中起来,我点燃指环,打开匣子。

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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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三团紧绕一起的黄色火焰飞出匣子。

被火炎紧紧包裹住的三小团悬浮在空中,火炎渐渐褪到底部,像流动的裙摆。

三只披着白布头顶光环的幽灵形态的生物显现,在匣子里憋了太久,以至于怀疑自己快要被主人遗忘,它们粘在主人身边,白布鼓起一个小包,撒娇似的捶打主人的肩膀。

幽灵:(>-<)

蓬松的身形和五十厘米的棉花娃娃相仿,白布具现化出简单的表情,很是淘气,像小时候的蓝波一样,胡乱转悠着,到处观察好玩的东西。

我拍拍手,它们便迅速集齐到我的身侧,乖乖等待指令。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

挨个摸摸它们的脑袋,白布动了动,温顺的蹭着我的指尖。

有的很懂挽留,像萌萌的玩偶一样,馒头般蓬松的白布身体鼓起手臂一样圆滚滚的形状,触碰我的手臂,拉着不撒手。

我无奈的敲了敲它们的小脑袋:“乖孩子,等等再跟你们玩。可爱的小点心们,先工作吧。”

恋恋不舍的松开,三小只切换成工作状态,飞到处于C位的山田部长和宫本部长头顶,光环散发出温暖的晴之火炎。

只片刻,刚刚因为内斗又翻白眼倒下的两位部长猛地睁开眼,砰的弹射下床。

“我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不好,要变身了。”

“啊,是天国,头戴光环的天使来接我了。”

你们少看点漫画可以吗。

草壁把两个活蹦乱跳的人请出房间,避免他们再次大战连累无辜。

我扫了一眼,房间空间有限,一共五个房间,每间都挤满了伤者,得速战速决。

做了个手势,我对着空中的三小只点头。

接收到指令,三小只发出“噗咩”的拟声词,围在一起,金黄色的光环围成一个更大的圈。

我后退一步,提醒他们:“闭上眼,不要试图睁开,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

金黄色的光芒更胜,甚至刺眼,所有人赶忙听从指挥闭上眼。

我的匣动物其中一个优点是可以发动群技能,扩大治愈范围,但过强的火炎产生的光照一不小心可能会反噬,刺瞎人的眼睛。

显而易见,发明它的初衷和有爱的治愈背道相驰。

可悲的是,它现在几乎成了辅助,转职成了奶妈,残暴的技能毫无用武之地,在匣子里落灰。

我看向空中转着圈圈向信徒们照耀圣光平等奶每一个人的三小只,内心五味杂陈,顿感寂寞和一丝彷徨的无助。

虽然我的确是奶妈,但我真不是奶妈。

第54章

在并盛的这段时间好像比意大利更忙,上司为他的野心奋斗着,小时候的他也是如此,极力忍耐哭泣的冲动,说自己的野心是成为波维诺的老大。

小孩子天真稚嫩的话语完全没有玩笑的意思,认真的自我介绍,这样古怪的自我介绍放在同龄人身上非常奇怪,放在这位小杀手身上却顺理成章。

他是杀手,也是黑手党,他的出生就注定他和普通孩子截然不同。

一向对家族事务不太上心的他连夜苦学,每次下楼路过他的房间都灯火通明。

门缝中隐隐能观察到他批改文件的身影,遇到棘手的问题,这位习惯被宠爱的少年没有向往常一样抱怨或者浑水摸鱼,垂头丧气的说自己做不到,企图通过撒娇逃避问题,他在认真思考。

工作能迅速搞垮一个人的精神,处理到半夜,他精疲力尽,机械的消灭堆积成山的文件,懒得做出任何的表情,唇紧抿着,甚至透着些许冷峻,柔和的灯光落到眼里也没有融化那份麻木。*

他终于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和沢田纲吉一样,这大概就是父子相承吧。

脑袋一下一下点着,他还是没支撑住,额头磕上桌面再也没抬起来。

连续高强度的训练已经夺走了他大半的精力,他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睡着时,他也紧皱着眉,枕着自己的右手臂,似乎很不安,披上毯子时才微微舒缓开来,展现熟悉的孩子般安睡的可爱面容。

我想把他挪到床上,转念一想万一弄醒他就得不偿失了,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调高室内的温度,让他不至于感冒,又弄走桌上可能会戳上他的尖锐物品,把我去刀剑咖啡厅和泉守送我的安神御守塞到他的口袋,和泉守说这是开过光的,很灵验。

做好一切,我关掉房间的灯,又走到书桌前,准备切断书桌上最后那盏小小的灯光,忽然瞥见他原本放在腿上的左手不知何时又滑下。

睡觉不老实这项坏习惯一点没变,把那只手放回原位时,不知道是不是惊扰到他,我的手被反握住了,站在桌边和熟睡的少年无言相对。

我无语凝噎,反观他,空落落的手有了可以传递温度的对象,带着满满当当的安全感睡得更熟了。

在不弄醒他的前提,我尝试用各种方法使自己从这过重的依恋中解脱开来,这实在是为难我,要是抓住我的是其他人,我大可以一脚把对方踹地上,一巴掌拍脑瓜子上清醒清醒,亦或是干脆让他陷入永久的安眠。

但他不是其他人,他很珍贵的,我不能粗暴的对待我的观察对象。

我的观察对象动了一下,我一惊,发现他只是正常的梦呓。

声音轻过头了,听了好一会才听清。

我盯着那张脸,眨眼再次看去时却是一张压抑到极点的无比悲伤的脸庞。

日光落在那张过分成熟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温度,平静而死寂的深潭泛起巨大的波澜,他用力的拥抱住我,低低喊我的名字,一遍遍的确认我的存在。

已经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一瞬间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脆弱。

无数个世界线,注定毁灭的世界,被抛弃在过去,行走在未来的人。

明明我们近在咫尺,横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太过沉重,无法触摸彼此,等真正触碰到了,如同海上的泡沫,顷刻间消散。

我无法回应,我没办法回应。

泪水太烫了,烫伤了未能说出口的话,剩下的便是沉默。

这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我甚至不知道他的悲伤从何而来,打趣他不论多大还是那么爱哭,成熟点吧。

我闭上眼,再次睁开时一切如常。

是错觉。

因为未来已经改变,所有的世界线重启,所以大概也不会看到他哭了吧。

手心传递来的温度越来越烫,针刺一般,我挣脱那只手,熄灭了灯,逃离了房间。

……

黑手党间的斗争不足为奇,再小的家族也会出现内斗,交织着欲望和野心编织出的网无人能挣脱。

树大招风,走在路上遭遇刺杀是常有的事,夺过来袭者手里的枪,矮身躲过左方另一位挥来的铁棍,我抬腿踢碎这位伪装成问路人的下巴,敲晕了他。

解决掉这批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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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废多少功夫,等待专门处理痕迹的人过来后,我简单嘱咐了一些事离开了。

昨天和泉守透露内部消息,今天刀剑咖啡厅要出新品,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仅限前十。

解决掉一茬又一茬的袭击,我成功抵达咖啡厅门口。

一位cos宗三左文字的粉发美人抱着个洗衣盆在门口洗衣服,他搓了几下手里的衣服,倾国倾城的脸说出的话冷漠如霜。

“晚了。”

“没晚。”抱着一人高的长扫把的少年低头扫地,扎起的蓬松短发加上他讨喜的面容让他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博美,他浅浅笑起来,眼角的泪痣迷人又惹人怜爱,说出戳我心窝子的话,“最后一位客人选择堂食,你进去还能看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的最后一眼呢。”

……别入戏太深,cos大和守安定连坏心眼这点也cos了好么。

我不信邪,因为这俩人在门口冷嘲热讽我已久,是固定的毒舌NPC,他们在说谎瓦解我的意志。

推开门,门口的风铃叮当响,我径直冲进去奔向前台,看到的是小龙景光打着大大叉号的手势。

他遗憾的摇摇头,告诉我别痴心妄想了,给个棒棒糖试图糊弄我。

转动着宕机的脑袋,我看到了角落里买到最后一个的幸运儿,他满脸幸福的鼓着腮帮子,缓缓吞下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的最后一口尸体后,和我对上视线,莫名的,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高高在上的怜悯。

真遗憾呢。

擦完嘴巴,粉毛男高齐木楠雄露出了属于胜利者的表情,潇洒离去。

……这个和他哥一样气人的家伙,居然抢了我的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我要报复,我要抓光东京所有的蟑螂半夜偷偷放到他的床底下!

走到门口的齐木楠雄顿了一下,背后长眼睛一样,看了过来。

诡异的静默三秒后,他脸上浮现出非常不礼貌的蔑视,背后气势猛涨,好像在说,做得到的话尽管来吧,渺小的人类,真是勇气可嘉。

我:“……”

果然我还是不想跟姓齐木的人扯上关系。

接连遭受打击,我游魂般飘到座位上,心亖透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忙里忙外操心操肺几天几夜没合眼,我就想吃一口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我有什么错,为什么神对我这么残忍。

随便点了几样东西,我没了反抗生活的勇气,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隔壁的顾客狼吞虎咽,吃嘛嘛香,问我吃不吃,虽然没有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但她带了她家麻麻给她做的光忠特制牡丹饼。

妹子很自来熟,把牡丹饼怼到我嘴边:“不客气,你吃啊!”

我:“……”

直觉告诉我,吃下去绝对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

假装顺从的接过一盘牡丹饼,我左顾右盼,瞅准机会,拿起一块牡丹饼,塞进了路过的幸运儿和泉守的嘴里。

“和泉守,你吃啊!”

“呜!什——”和泉守下意识咀嚼,看清嘴边的是什么东西后几乎要跳起来和我决斗。

努力把那块难嚼的牡丹饼咽下,他抖着手,血淋淋指责我的无情,话还没说出口,又被我塞了一块牡丹饼。

“和泉守,你吃啊!”

大概牡丹饼的味道太过于奇妙,和泉守在原地噎得翻白眼,无力的想要抓住什么,我把牡丹饼塞进茶杯里递给他,和泉守以为我诚心悔过,急吼吼的倒入口中。

一秒过后,他意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满满的被队友背刺的不可置信。

你个瘪三算计我!

好好的小伙子一张俊脸扭曲着,冲我扑过来,要拉我垫背。

跳出座位,我围着咖啡厅转圈圈,身后跟着恶鬼般的和泉守,伸长手臂要抓我。

我四处躲闪,瞅准时机一把抄起角落和泉守超级在意的打刀道具冲他甩了几下,像驱赶一条狗。

和泉守快气笑了:“你拿我当狗呢!把我的本——道具还给我!”

话拐了个弯,和泉守跃过碍事的桌子,灵活的在拥挤的店内穿梭,势必要给我一点教训。

手里沉甸甸的重量不似作假,我闪身躲过和泉守的法棍追击,又是几个追击战后,看着不肯罢休要塞我一口牡丹饼的和泉守,忽然软了态度。

拿着刀柄,把另一头递给他,我表达歉意:“抱歉,和泉守,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低头看了我一眼,和泉守高昂着头,突然哼哼唧唧,没说什么,手实诚的握住刀鞘。

“算你识相,我……你干嘛呢!”

顺势抽出刀身,刀光一闪,我叉起桌上小龙景光端上来的草莓泡沫,摆出击剑的姿势,对准和泉守挑衅。

“骗你的。”

我眼神轻蔑:“没想到吧和泉守,你的刀已经是我的了。”

我摆出坏女人的姿态:“真是个好骗的乡下boy,大姐姐随便说什么就信了,真可怜。”

可恶的和泉守,居然给我传递假情报,说什么来了肯定能排上号,得到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我来得这么早,却只看到了它的最后一口尸体。

我要狠狠的羞辱这个乡下boy,为我逝去的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报仇。

“大姐姐?”反复咀嚼这个名字,和泉守眼神古怪。

不只是他,店里的其他看戏的人脸上也很奇怪,尤其是鹤丸国永,他背对着我们,撑墙上抖着肩膀,已经抖了一分钟了。

“你还没我零头多呢,叫我爷爷还差不多……”

和泉守小声嘟囔。

“喂,禁止自言自语。”我上挑刀尖,让他有点危机感,赶快向我道歉。

没有想到的是,刀身过于锋利,一点也没有道具的廉价感,软绵绵粘糊糊的奶油泡芙顺势从刀尖滑下,丝滑的到达刀柄,贴近我的手散发诱人的香气。

与此同时,和泉守视线随着那只泡芙移动,瞳仁颤了颤。

干净的刀身被浅粉色的奶油弄得粘粘糊糊,泡芙酥皮几乎没有什么重量,掏空内芯后,借着奶油的粘合力挂在刀柄处。

手指刮下一点奶油,我尝了尝,味道很不错。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举动引起轩然大波,和泉守可以说的上是看变态一样看我,脸颊漫上难以理解的羞耻,忽然不敢看我,短短的时间内剧烈动摇了什么,丢下红色的刀鞘,一跺脚,转身捂着脸跑了。

他跑得很快,在我们没反应过来之前,眨眼的功夫跑到外面,扬起一大波灰尘,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看看手里的刀,又看看围观的目瞪狗呆的店员和刚踏出后厨被此情此景震撼到撤回一只脚的店长,默默的把刀放在桌子上。

想了想,又抽出纸巾仔细擦干净,把抹布展开,给刀身盖的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春光。

除了给我牡丹饼的妹子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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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叫好,其他人无一例外的陷入长久的沉默,该接客的接客,该拖地的拖地,横竖不看桌上的刀身刺身展。

我:“……”

这种众目睽睽下开银趴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该说什么呢,我又能说什么呢。

找机会给和泉守兼定送个刀剑保养大全套吧。

同样当做无事发生的回到原位,我吃着小龙景光端上的甜品。

隔壁妹子又凑过来,嘴角勾起小黄油里常见的笑,揶揄的拱了拱我的手臂:“同事,跟你家和泉守玩得挺花啊。”

她笑得黏黏糊糊:“我上次来就觉得这的和泉守不对劲,对其他人爱搭不理的,原来早就名花有主了,早说啊。”

“哎呦喂同事,厉害啊,时政的公务员都给你钓到了,你都不知道这群刀剑有多难搞到手。”

“喜欢纯情年下的那种感觉是吧,我懂我懂,黑发笨蛋小帅哥谁能拒绝呢,还附赠堀川呢嘿嘿嘿,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我:“……”

我:“调皮,这话我不爱听,我命令你撤回。”

我:“说的很不好,下次不许造谣了哦。”

第55章

戴黑框眼镜的双麻花辫妹子说嗨了,她推了推黑框眼镜,荡漾的笑表明我在她心里已经不知道身败名裂成什么样了,旁若无人的说着小黄油才会出现的各种不可描述的设定,语速很快,除了我没一个人听懂她的脑回路。

从乱七八糟的设定中,我简单提取到了几个重点,在脑中整合梳理为具体的信息,沉默着喝着果茶,对她的倾囊相授不回应不拒绝不承诺。

“真的很可惜啊同事,你听说了吗,那七只黑鹤联手神隐了他们的主人,至今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审神者内网快传疯——”

“我吃好了,下次见,热情过头的小姐。”

我站起来,食指盖在她的唇上,避免透露更劲爆的信息惹上麻烦。

妹子小脸一红,乖乖点头。

见我来结账,装透明的众人瞬间四散到各个角落,在一旁互相推脱。

不一会,身为外刃的鹤丸国永被长船派集体踢出来给我结账。

站在收银台前,鹤丸国永接过我手里的纸币。

“我说你身边怎么老是跟着一个小孩,原来你喜欢那款的啊。”他捂嘴偷笑,眉眼弯弯,“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对烛台切有意思才用那么大胆的方式求爱,没想到啊没想到。”

“需要我帮你偷和泉守的胖次吗?跟你讲,我专业的,只需要买我五十个纪念品,我保证明天把和泉守那小子的信息打包发给你。”

手里的钱不知怎么的想换成冥币烧给他。

“不哦,他们两个我都不喜欢。”

顺着纸币抓住他的手,我笑起来,装作两人交谈的模样凑到他耳边,用仅我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

“你没发现吗,我在意的,一直只有你啊,鹤。”

说完这句话,我松开他的手,无视惊悚抬头看向我的颤抖金眸,飘然离去。

我可没说假话,我对他实在感兴趣,白到发光的刀不是很有意思吗?

刚踏出店门没几步,店长喊停了我,小跑过来,塞给我一份打包好的礼盒。

店长帅气的脸上挂着亲切可人的笑容,像一位平易近人的长辈。

“这是和泉守拜托我做的额外一份,忘记给你了,那小子一直求我,我就特别为他破例了,下次可没那么好运哦~慢慢吃,有小惊喜哦~”

顿了顿,店长语气忽然软了许多,周身无端散发着母性光辉,看着我的眼神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感到不妙,我打开礼盒,里面没有烛台切的三围尺码,也没有酒店房号,是超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

我:“……”

和我认识中稳重可靠又不失风趣的成熟男性的一面不一样,烛台切撩刘海的手缓缓往下,伸进胸口,掏出来一块年代感满满的花里胡哨的手帕。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这位一米八的大男人哽咽着擦拭欣慰的泪水:“真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和泉守就拜托你了。”

他泪光闪烁,哪还有成熟稳重的模样,完全是操心操肺的老妈子,为孩子的未来呕心沥血:“放心,即使你们的身份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一定会……”

哗啦——

有什么东西碎了,是我的熟男滤镜。

“和泉守虽然不是我家的,但我一直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被堀川宠坏了,家务做得乱七八糟,等你们结婚了我和堀川会帮你们收拾的,我的退休金还蛮多的,你们放心出去玩,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尽管告诉我,我什么都能……”

店长的妄想还在继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儿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的幸福人生。

够了,烛台切,和泉守知道你这么造谣吗?

不要以为戴了眼罩就能罔顾事实啊,给我睁眼看看空气啊。

有没有人关心一下当事人的死活。

一切还没有盖棺定论,不要随随便便给自己的员工造谣不存在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小年轻害臊啊。

合上礼盒,我礼貌假笑,脚其实早就悄悄往后平移了一百米。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店长喋喋不休的说着不存在的未来,具体到了孩子上的幼儿园,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成为一个黑点。

彻底看不见那抹身影,脚跟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我提着礼盒,一路火花带闪电,开启最高速狂奔回家。

西西里最伟大的教父在上,这种每天围绕着小孩子的生活请务必帮我一键删除,我愿意献祭沢田纲吉的胖次。

给我熟男,什么类型都好,哪怕是每天平地摔掉沟里五十八次的金发甜心,求求给我熟男。

不不不,等等,如果是金发甜心,他废材的时候和小孩子没有区别,到头来还是照顾小孩子。

我不接受,为什么我的生活会变成这样,这和拥有乙女体质的少女周边围绕一群绝世帅哥结果本人却是个百合有什么区别!

自从离开前辈后,我的生活越来越糟。

我已经过够了身边围满愚蠢少年的生活了,未来一定有熟男在等我。

愚蠢的同龄人,愚蠢的少年,在这个充满小孩子的世界,只有熟男宽广的胸怀能给我一点点慰藉,让我不至于兽性大发去夜袭巴利安的那位野性熟男,然后第二天被斯库瓦罗以性骚扰他家boss为由砍成八块喂鲨鱼。

跑回家,我蹲玄关抽了两个棒棒糖也没想明白,作为成熟可靠性感迷人美丽动人的女性,我的身边不该围满了各种类型的熟男争着为我献身吗?

我承认我的目的很庸俗,单纯想对他们上下其手,可谁能拒绝摸熟男的大胸肌,埋进熟男的怀抱,感受熟男的关怀,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啊。

我无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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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自己的本能,为什么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悲痛欲绝,我失去素质和形象,躺玄关半死不活。

闭眼,是熟男。

睁眼,是少年。

还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大抵是出现幻觉了。

“你在做什么呢,快点起来。”

“阿寻,你是累了吗?”

两个人俯视我,一个是少年,另一个也是少年。

“喂!干嘛把脸捂上,本大爷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别瘫在这,睡着会着凉的,先起来嘛好不好?”

双倍打击,双倍卖萌,好绝望。

被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架去沙发,我放弃挣扎,脑子开着机,但没联网。

所以等我发现自己左右为男的时候已经晚了。

房子是凭我们的喜好布置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服务自己,无关其他。

客厅的沙发是类似人鱼公主贝壳床的扇形,看中买下的原因之一是它实用又美丽,空间很大,躺下三四个绰绰有余,滚来滚去也不会掉下来,侧面能抽出折叠桌,靠在高高堆起的柔软枕头上吃零食看投屏很爽。

至于打扫,我只负责享受,反正不是我打扫。

往日用来追剧的享乐之地成了禁锢自由的睡美人的床榻。

电视播放着乱七八糟的狗血剧,男二上门挑衅,和男主互相扯头花,男三在煽风点火,女二忙着拉女主私奔,女主急得团团转,不忍心让自己的翅膀们受伤,几个人拉拉扯扯,最后莫名其妙的踩到女三养的大猩猩丢的香蕉皮。

按照偶像剧的平地摔定律,他们五个整整齐齐摔沙发上,奥利奥利奥,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配着很燃但是不知道在燃什么的BGM。

人类能想出那么抽象的剧情么,那是人类能摔出的姿势么,编剧你在写什么啊?

我僵硬的躺中间,这两个细心的给我盖上薄毯,随后一边一个,靠在我身侧,专心看着电视剧。

我转动了一下眼睛,左面是少年,右边还是少年。

于是痛苦的闭上眼。

这一闭不要紧,我的上司立刻按下暂停键,上前关怀,问我怎么了。

身下的垫子塌陷一块,他贴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大概是脑子用力过度,也可能是灯光太晃眼,我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不习惯被人接触能轻易致命的部位,本能的截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诧异我的反抗,以前我从未这么对他,也从未抗拒他的触碰,少年一时间有点受伤,眼神黯然,不一会又更加担心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耐心哄着我。

看着他的眼睛,我下意识放轻力道,松开了他。

对上我的眼神,少年有一瞬间的慌乱,匆匆忙忙低下头。

温冷的手贴上额头,我听到不确定的嘟囔。

“好像和我的没区别。”

当然没区别,我又没病,是运动过度懒得动。

“是枕头垫太高闪到腰了吧,我家的床比这个舒服多了。”

挑剔的大少爷不懂怎么照顾人,看我戴上痛苦面具,执着的认为是枕头垫高了把我的腰闪了,亲自给我当枕头。

靠在他硬邦邦的怀里,我真想打人。

“才不是这样。”上司不赞同。

对吧,我怎么可能会闪到腰。

上司一把把我拉回自己怀里。

“你的胸膛太硬了,她会硌到。”

“真敢说啊,亏我刚才还细心指导你。”

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进行小学生吵架,我夹在中间苦不堪言。

看不下去,作为唯一靠谱的成年人,我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个鲤鱼打挺,站在沙发上主持大局。

“你们不要吵了啦,要吵去小麻雀家吵,这里又不会下瓢泼大雨!”

哇哦,这就是俯视众生的感觉吗,他们好矮。

逆光而站,我双手交握胸前:“大家都是雷守,应该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才对啊!”

“以后都是要当室友的了,大家要怀有一颗包容之心。”向前一步,我继续给他们洗脑,“总之,大家的钱包先交给我,这种肮脏的尘世之物是恶魔设下的诱饵,会勾起人的欲念,让大家陷入纷争……”

他们:“……”

在我慷慨激昂的演讲下,两个人停止针锋相对,看我见缝插针扮演救济羔羊的修女,疑似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浑然不觉,掏出两根奶酪棒假装十字架,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两位雷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选择忽视我继续扯头花。

他们这一动要命了,脚下的垫子晃动了一下,没把握住平衡,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直直冲他们两个倒去。

随着结结实实的碰撞声,事情就那么狗血的发生了。

羽毛枕承受不住重量,破开一个大洞,羽毛满天飞,在空调气流无死角的指引下,撒向房间每一个角落。

挥开黏过来的羽毛,周围喷嚏连天,我也打着喷嚏,艰难抬起头,正好和电视上暂停的画面撞上。

哦呼。

……编剧,原来是写实风。

……

一小时后,我们三个整整齐齐出现在公园的台阶上,摆出著名雕塑思想者姿势,忘带钱包,没有空座,有家难归。

秋季的风席卷落叶打着转从面前飘过,我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准确来说,是我和蓝波打了个寒颤,初代雷守无所谓,他又不是人,熟成灰的百岁老人是那样的,都不用担心得老寒腿。

“好冷。”

我的上司直白吐槽,他穿着件白色卫衣套绿色白格子衫,搭配一身黑裤子,腿长的缺点这时候就暴露出来了,他的脚腕瑟瑟吹着冷风,屁股还坐着冰冷的大理石台阶。

我裹得严严实实,从头武装到脚,不幸的是,我也坐着凉透心的台阶。

唯一的长凳被粘粘糊糊的小情侣占据,他们热情似火,光天化日之下行干柴烈火之事。

他们已经吻了半小时了,这种事情是一种很上瘾的行为吗?

我不理解,我虚心求教,我近距离观察。

盯——

男生坐在女生腿上,撞上我的好奇目光,瞪大眼睛,一个大喘气剧烈咳嗽起来。

女生也回过头,顾不得滚下去的男朋友,瞳孔地震。

我举手。

“打扰一下,可以告诉我感想吗?据我观察,你们三十分钟内换了十五种姿势,交换了二十次口腔运动,其中三次啃对方的脸颊,四次吻对方的鼻子,五次舔对方牙齿……为什么选择在公园长椅上,喜欢被人看到吗,这是你们特殊的爱好吗?还有为什么你们要把手伸进——唔!”

嘴被紧急赶到的蓝波捂住,他对小情侣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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