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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见她。
不想离开她。
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她啊。
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是在其他人口中。
他一遍遍默念她的名字,看着她,鼓起勇气,尝试着说出来,却在即将说出口的一瞬间又惊慌的吞下。
不能说,说了感觉会哭出来啊。
那样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的,他不想给她造成困扰。
他想逃离,脚实诚的钉在原地,挪不了半分。
想再看看她,想跟她说话,想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
他开始害怕,害怕看到她,害怕跟她说话,罪恶的情感沿着脆弱的缝隙疯狂滋生,几乎要把他痛死了。
好痛苦。
好痛苦。
真的好痛苦。
漫画上都是骗人的,爱情一点也不甜,苦的要命,比他吃过的最苦的巧克力还要苦。
他好像在一瞬间长大了,懂得了以前不曾体会到的东西,可这成长的阵痛是如此的让人痛彻心扉。
他能做的,也只有深埋这份感情。
忘记。
忘记。
一定要忘记。
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忘掉啊!!!
不!!!!
记起来!
记起来!
一定要记起来!!!
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记起来啊!!!
他拼命张开手掌,想要握住什么。
——!
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冰冷的液体止不住的从脸颊流下,他张开双手,手中什么也没有握住,午后花亭的怦然心动,雨天散落一地的花束,无疾而终的暗恋,少年深埋心底的爱意……所有的一切,已经都是遥远的、不可能再现的过去。
为什么会梦到那天的事呢,几乎已经快忘掉的,年少时天真酸涩的,一场属于少年的无法开花结果的苦**恋。
事到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天真懦弱的少年,也失去了那时奋不顾身的真诚热烈,现在的他,只是个逃亡中的无家可归的可怜虫罢了。
美好快乐的记忆已经离他太久,久到从忆起时的痛苦到再也无法产生任何波动的麻木,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回忆起那一刻的美好,也无法再回到过去。
苦笑一声,不再重温梦中残留的片段,早已褪去青涩的男人擦干脸上的泪水,快速起床收拾好属于自己的东西,长期奔波的疲惫身体得到短暂的停歇,精力恢复不少,他不能浪费机会,要赶快处理好自己来过的痕迹。
敌人从不会仁慈,更不会好心到留给他回忆往昔的时间,处理好一切,他离开了这个地方,继续踏上逃亡的路途。
彭格列十年前就已消失在历史上,被密鲁菲奥雷抹除得干干净净,现在的他居无定所,失去了可以安心交付一切的家园。
他的家早就已经没有了。
尽管得到了想要的彭格列指环,白兰还是穷追不舍,派出无数人锲而不舍的收割他的性命,势必要铲除后患,将彭格列存在于世的最后一点痕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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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杀殆尽。
路上行人匆匆,年轻的父母牵着孩子漫步在街道,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玻璃橱窗上映出他们幸福的笑容,蓝波做好伪装,低着头与他们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他下意识望向橱窗,上面清晰的倒映出满脸疲惫的面容,以及麻木到掀不起任何波澜的、死寂的眸子。
“你的眼睛很漂亮,是很有生机活力的绿色,那是带来希望的幸运颜色,我很喜欢。”
耳边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玻璃上突然出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他一怔,扭头望去。
眼前空无一人,掌心紧贴的玻璃镜面上形单影只,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已经这样了,又在期待什么呢,亡灵从坟墓中爬出吗?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自嘲。
十年前,一架搭载来自世界各地科学家的飞机意外坠毁,机上的乘客无一幸免,包括那位拥有雷之奶嘴的阿尔克巴雷诺,全部尸骨无存。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真寻理就失踪了,任凭狱寺隼人如何寻找也找不到半分痕迹。
再次得知她的消息,来源一场大爆炸,原本默默无闻的杰索家族突然遭遇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爆炸,半数的精英折损,万幸的是家族的掌权人白兰杰索平安无事。
这个遭遇重创的家族在所有人都以为要覆灭时突然遇到转机,和基里奥内罗家族合并,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家族——密鲁菲奥雷。
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场意外,直到有人流传出,那是一次针对于白兰杰索的刺杀计划,以自身为饵的疯狂计划,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则情报大多数人都没有当回事,只有一些家族敏锐的意识到了密鲁菲奥雷的威胁性,这个家族一直在养精蓄锐,现在已羽翼丰满,尽管遭受了创伤,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痊愈,甚至比以往更甚,探出它的双手搅弄风云。
阿尔克巴雷诺接连遭遇不测,密鲁菲奥雷的阴谋也渐渐浮出水面。
白兰杰索想要集齐七的三次方,成为新世界的神。
继阿尔克巴雷诺后,首当其冲的便是彭格列。
不请自来,银发男人笑眯眯的谈论那场爆炸的策划者,言语间唏嘘不已。
“听说她是威尔帝的得意弟子,真是一场缜密精妙的计划,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她纳入阵营呢。”
男人眯起紫罗兰的眸子,似真似假的感叹:“仅仅花费了很短的时间就认清局势,在无一人察觉的情况下摸清了所有信息,收集到常人根本无法得到的情报,真是令人惊叹的能力。”
“是吗?那真是可惜。”放下手中对咖啡杯,棕发青年表情没有任何破绽,对阵也丝毫不落下风。
“我真的很想的,可是不行啊。”白兰一只手撑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拉长语调,“因为,死掉了嘛~”
银发青年笑意盈盈,眼底一片冰冷:“什么都不剩的死掉了呢。”
话音刚落,桌上的气氛也到达某种临界点,空气滞涩着,两人面色不变,继续露出毫无破绽的表情。
“不过呢,她夺走了我非常重要的东西呢~”
话锋一转,白兰捻着手中的棉花糖,重新吐出黏腻的语气,好似刚才的冰冷是错觉。
他佯装生气的抱怨:“超级可惜呢,那么符合我审美的女性主动接近我,差点夺走了我的心,结果是为了打碎我全身的骨头,再挖出我的心脏剁碎丢进马桶冲走。”
银发青年自怨自艾,很是郁闷:“我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差吗?到了最后一刻,遗言一点也不浪漫,居然是骂我,我好心去抱她,还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让我滚开,宁愿跳入火海也不愿意让我触碰,说我全身上下都是病毒,是肮脏的病原集合体呢。”
抚摸早已消肿的脸颊,白兰眼神耐人寻味,轻轻喟叹:“真的是,好特别呢。”
“不过,已经死掉了,所以也没办法啦~”
“你说对吧,那位左右手。”白兰笑眯眯,让人捉摸不透,“从刚才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呢,怎么,你认识她吗?”
不等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起身走到门口,毫无歉意的道歉:“开个玩笑啦,不可能认识的吧,那么狠心又恶劣的女人,死掉也没办法。”
脚步轻快的打开门,白兰心情很好的离开了,只留下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
……
结果,他是最后一个得知她死讯的人。
没有时间悲伤,他甚至连缅怀的时间都没有,迎接他的,是更加绝望的噩梦。
他爱的人,爱他的人,都一一离去,任他怎么哭泣哀求,也没有办法回来了。
真的是,好长的一场噩梦啊。
如果他们看到他现在的模样,肯定会吓一跳吧。
他慢慢抚上自己的脸庞,看着陌生又熟悉的面孔,一阵恍惚,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模样了,疲惫于四处躲藏,他哪有什么时间在意这些呢,能活着也就无所谓啊。
是啊,活着。
他挚爱的亲人温柔的对他说,活下去,蓝波,一定要活下去。
所有人都对他这么说,又都一个个离去,躯体在他怀中慢慢变冷,有的他甚至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时间久了,他时常问自己,真的有活下去的必要吗,苟延残喘下去又怎样,留他一人在冰冷的世界守望他们的遗骸,他以前到达不了他们的世界,现在也无法追随他们的脚步。
他早已是一具行尸走肉,丧失了活下去的动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
是恐惧吗?他现在仍然是懦弱怕死的少年。
是单纯的不想顺从白兰地心意吗?至少,让他作为彭格列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件遗物,证明他们曾存活于世。
算了吧,那么高尚的东西根本不适合自己,说到底,他只是屈服于死亡的懦弱男人罢了,既没办法守护自己爱的人,也没能保护自己的家园。
拉低头上的帽檐,他转身,和路上的行人背道而驰,走进黑暗中看不见尽头的小巷。
逃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长期的颠沛流离让他学会了随机应变和超强的反侦察,以前落下的功课现在被他运用得炉火纯青,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
又一次逃过不知道多少次追杀,他捂着不断渗出暗色痕迹的左肩,没有任何迟疑和停顿,朝某个方向逃去,无数次生死存亡中锻炼出的异于常人的敏锐感官帮了他很多。
逃到安全的地方,他背靠着墙,短暂的松了口气,仍警惕着周围。
饥饿和疲惫席卷全身,他摸遍全身,只找到了几块糖,路过某处公园时,他望着中央玩耍的孩童和家长不自觉停下脚步,那家人临走时还热情的塞给他几块糖果和点心,点心随后被他当成晚饭吃掉了,只剩下了几块糖,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没有立刻吃掉它们。
现在,他不得不吃掉它们,糖分在战斗时也很重要。
剥开糖纸,他将糖球塞进口中,难*得的甜让他干涸的眼眶又重新湿润,等吃完要好好补充一下水分才行,如果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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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话。
没时间伤春悲秋,他撕开衣服,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这种事他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对他来说轻车熟路。
疼痛可以让人保持清醒,脚也没有受伤,可以继续走下去,某种意义上也不算坏事。
不能停留很久,他残留的意志告诉他,他必须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前往下一个他也不知道的地点。
这样漫无目的的逃亡让他又一次迷茫,这样继续下去真的有意义吗。
他好累啊。
真的,太累了。
他好想他们啊。
哪怕是梦中,一次也好,他不会再害怕了,请让他再任性一次,和他再见一次吧。
没有选择离开,他轻轻闭上眼,不再去管滑落的衣服,等待和他们的相遇。
……
也不知是不是幸运过头了,直到梦醒,他还好好的在这,衣服也好好的披在身上。
久违的做了个美梦。
梦醒了,也就结束了,属于他的路途也要继续。
……
这份幸运没有持续太久。
幸运已经耗光,很快,属于他的望不见尽头的未来也迎来了终结。
带着一身狼狈,他倒在一棵树下。
战斗到最后一刻,他已经尽力了。
在这划下终点吧。
也不知道再见他们,会不会认出自己来呢。
一定会的吧,也许狱寺还会骂他过早来见他们,阿纲会无奈的摸摸他的头……大家一起说说笑笑,重新在一起。
……也会,见到她吧。
刺眼的光芒和灼烈的火炎混杂,以不可挡之势呼啸着撞来,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他疲倦的闭上眼,双手垂下,放弃了抵抗,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迅猛的攻击急速冲来,尽数将一方空间淹没。
烟尘散去,心脏仍在胸腔跳动。
还活着。
他不抱希望的睁开眼,也许是白兰改变了主意,想要折磨他,将彭格列的尊严和脊梁踩在脚下玩弄嘲讽,他不会让白兰如愿的,哪怕是燃尽自己最后的生命。
有人挡在了他面前,救了他。
“我就知道你会出现。”
那个他永远不会忘记的甜腻到令人恶心的声音从敌方后面响起,白兰缓缓从一众人中走出,眼下的紫色倒王冠刺青格外刺眼,笑意更深,看着出现的女人挡在彭格列最后的残党面前。
女人丢掉报废的武器,缓缓抬头,她的模样和十年前无异,一点也没变,包括对白兰毫不遮掩的厌恶。
“放了他。”
挡在男人面前,她说,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
以往懒得施舍给他更多的话和眼神,现在却为了那个满身狼狈的家伙不得不强忍着生理性厌恶和他对话,明明她以前连看都不想看他的,现在的她一眨不眨,眼里只有他的影子,尽管眼底是无尽的冷意和警惕。
一脸厌恶,却又不得不接触他,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却又无可奈何。
真是,太美妙了,不是吗?
银发男人眯起眼睛,答非所问,撒娇似的:“久别重逢,第一句就是这种和浪漫无缘的话,小寻,你好无情啊。”
他声音哀婉:“特地保护他,这种时候也及时赶来救他,就因为他是你前男友的弟弟?你对前男友的弟弟都这么温柔,难不成他是你的老情人?”
“你的嘴也就在造谣方面登峰造极,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用处吗?”女人对他的虚伪表演无动于衷。
“用处多着呢,你难道不清楚吗?”白兰俏皮的眨眨眼,声调徒然甜腻,想要靠近,却被女人冰冷的眼神呵止。
无视他的话,她再次冷声重复:“白兰,我知道你把他逼入绝境想要得到什么,你会如愿的,放了他。”
没有犹豫,她丢出某件东西。
方形物体划过一道弧线,落入白兰手中。
接过匣子,白兰慢悠悠把玩,却不急着打开,而是继续进行他所谓的叙旧,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用咏叹调般的语气埋怨:“这是十年来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却是为了其他男人,你不怕我生气吗?”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真寻理向前一步,挡住她身后的人,“离开这。”
白兰继续把玩匣子,语气轻松:“就算你救得了这次,还有下次,你只能救他一时。”
确认匣子里是属于阿尔克巴雷诺最后的雷之奶嘴后,白兰轻轻勾唇,心情大好,难掩愉悦:“终于,得到了,最后一块拼图碎片。”
终于撕破了伪装一角,让人窥见里面的真面目,白兰眼神轻蔑,打量着眼前的一切,抹杀蝼蚁的生命就像呼吸一样简单,根本不值一提。
真寻理只是看着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也从未把眼前的闹剧放在眼里。
“白兰,你真可怜。”许久,她嗤笑一声,微微仰头,也露出和他如出一辙的轻蔑表情,“你的灵魂空虚乏味,没有一点值得观察的价值。”
她就站在那,也没有武器,白兰可以随意命令下属攻击她,将她从世界上抹除,不留一点痕迹。
可那张脸上碍眼的表情明晃晃的告诉他,这不是故意激怒他,她真的一点不在意他,她看不起他,他对她而言毫无价值,毁灭世界的霸主在她看来和路边的石头,垃圾桶的垃圾没什么区别,她的意志坚定不移,从未有过任何动摇,哪怕白兰此时将她杀死,挫骨扬灰,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这是既定事实。
她真的在认真的鄙视他,觉得他无趣,无法为她提供一点价值,哪怕他杀死她敬重深爱的老师,哪怕她处心积虑谋划了一场针对他的刺杀,摸清了他的喜怒哀乐爱好习惯,在无数个日夜脑中只重复咀嚼品味关于他的一切,抽丝剥茧的找出破绽,他对她而言,仍是不值一提的尘土。
她平等的轻视所有人,包括他。
于她而言,他和普通人无异。
白兰嘴边的笑一寸寸冷下去。
啊啊,真想,毁灭她的人格,折断她的意志,让那张脸流露出恐惧,让她匍匐在地,柔弱无依,从身到心被摧毁得彻彻底底,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等他拼凑好所有的拼图,很快,这便也会是既定事实。
满意的握紧匣子,放弃追捕,白兰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视线中,在原地呆了一会便带着所有人撤退,有更重要的事,不必急于一时。
毕竟,来日方长。
……
被救了。
蓝波费劲的睁开眼,他正在被温暖的晴之火炎治愈。
他被转移到很安全的地方,无心关心这个,看着低头为他治疗的人,他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样开口。
是啊,哪来的幸运,能让他次次逃脱密鲁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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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的追捕呢。
从以前,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恰好出现的好心人,恰巧获得的物资,恰巧得到的情报……
是有人一直在帮他。
为什么要帮他?
他想问出口,眼前的人却突然顿住,毫无征兆的倒在他怀里。
心下一紧,也顾不得什么,他抱住她想要检查,又在中途被截住。
真寻理在他怀里睁开眼,慢慢将他的手放回去。
她的手很冷,冷到根本不像人类。
“我的身体进行了改造,半数都是机械,你不会想看到的。”真寻理好心提醒,“那场爆炸后,我被人救了,他改造了我的身体,让我得以存活下去。”
也有弊端就是了,她的头部在那场爆炸中受到冲击,丢失了一些记忆,她花费了很久才找回一些,尽管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回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找回全部的记忆了。
“改造人的寿命是有限的,我的生命体征正在流失。”她继续平静的叙述自己快死的事实,“这不重要,我有话要跟你说,不是遗言,是很重要的事……你怎么哭了?”
脸上接连滴落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滚落进衣领,她看着上方流泪的男性,语气茫然。
她猜测:“是在害怕吗?不用担心,把这当成一场噩梦吧,很快,这场永无止境的噩梦的就要结束了。”
他还在哭。
他总是在哭。
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反正哭够了就会安静的,浪费仅剩的能源做这种事太不划算了。
抬起手,她拭去他的泪水:“是想到了死去的伙伴吗,抱歉,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让你又一次见证死亡和离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沉思后,她又严谨的说:“也不算死亡,机械没有死亡的概念,我只是进入了永久的休眠期。”
对方好像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在他看来,她就要死了,在他眼前又一次死去,只留下他一个。
刚刚燃起的一点点星火很快又熄灭。
她费劲的擦拭源源不断的泪珠,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被冲刷得很干净,却掩盖不了里面的脆弱和悲伤,猝不及防被紧紧抱住,宽大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在其中,明明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她却觉得很安心、很温暖。
真是,奇怪啊。
一步步的注视他的成长,她应该早就习惯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眨眨眼,视线又开始模糊,视觉处理系统要瘫痪了,得在身体报废之前赶快说出来。
“……”
有什么落在颈边,打湿了一片,让她短暂的陷入了卡顿。
“不要……离开我……”
男人小声呜咽着,埋在她脖颈间,仿佛溺水的人抱住浮木,不愿意松开。
“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不断哀求着。
于是她也安静下来。
“不管过了多久,你还是这么爱哭呢。”她无可奈何,拍拍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别哭了,放心吧,你的哥哥们会回来的,这只是一场不太愉快的噩梦,很快就会醒来的,到时候,你可以尽情的趴在他们的怀里哭泣了。”
她继续说。
“我通过某个人传递了关于平行世界的信息,相信那些情报一定会有用的。”她眼里闪烁着愉悦和难以言喻的畅快,“白兰的美梦就要破灭了,他到死也不能实现了。”
“世界将会重启,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了,我想要见到的人也会回来……”
说话开始变得吃力,能源即将消耗殆尽,她不得不斟酌每个用词,用简短的语言传递。
“那你呢。”抱着她的人突然开口。
“我?”
慢慢松开她,他捧着她的脸,询问:“我会再见到你吗?”
视觉已经完全瘫痪了,视线最后是一抹绿色,除此之外,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好在听觉还在。
“不知道。”
她说。
“我不知道。”
她重复。
“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身体一动也不能动,机械身体将要瘫痪,属于人类的情绪爆发式的涌上来,搞得她心烦意乱。
她也不知道世界从哪个节点开始重启,说不定世界重启后她连老师都不会遇见,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七零八碎的记忆从她眼前闪过,她都快忘了的东西又要重温一遍。
看来,她真的要死了,已经开始走马灯了。
“我、不喜欢……吃覆盆子蛋糕。”她躺在男人怀里,双眼失焦,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揪住他的领口,认真的看着他说,“很腻,你知道吗?”
“你塞的卡片太好看了,我好几次都当成巧克力吃掉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放那张多余的卡片?”
费了巴劲的说话,真寻理感觉很折磨,死又立刻死不了,活又活的半死不活,就像靠着一根老化电线苟延残喘的陈年灯泡一样,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断电报废。
为什么不知道看看气氛,该说的都说了,立刻闭上眼一了百了不好么,拖拖拉拉的一点也不像样。
她真想给为她做改造的技师打个五星好评,分五期付款。
算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合上,手也没了力气,即将滑落的下一瞬又被紧紧握住,滚烫的温度传递过来,她又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
“我……”
他在说什么。
听不到。
听不懂。
耳边不停重复着几个字,以她现在的混乱状态根本无法理解这些词语的意思。
眼前一片漆黑,她瘫倒在怀里,在能源耗尽的最后一秒说出口。
“……别说了,我、听不到,那么想见我的话,就自己去找吧。”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跟我说、有什么用……”
“……算了,都随你吧……”
说完,她再也没有出声,倒向一旁,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上,进入了永久的休眠期。
夕阳落下,两道影子依偎在一起,安静的等待夜晚。
第94章
入江正一连夜修好了十年火箭炮,送走沢田纲吉他们后,他拉着我再三叮嘱,下次不可以再这么“不小心”的造成“小”错误,不然以后他不会帮我修家里的东西了。
“这样下去迟早会发生危险的,万一被砸中的是你怎么办,家里的水管爆掉了也没好好修,明明告诉你要定期检查的……以后要细心谨慎,知道吗?”
说完一长串的嘱咐,入江正一对上我智慧的眼神,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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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听,捂着胃打算再说一遍,明摆着这次不会轻易心软放过我,科研爱好者同盟有属于自己的男妈妈。
我才知道,原来家里爆掉的水管是入江正一修的,他怕工人修的太慢,耽误下去房子会彻底泡废,连夜帮我修好了水管,还没休息一会,一觉醒来又赶来帮我修十年火箭炮,连着两天都没闲着。
好感动,这就是科研同好者的羁绊啊!
“感动就别跑啊……”
换回来的沢田纲吉习以为常的看着我跳窗逃跑这套行水流水般的动作,再次无语。
我没听,跑得更快了,鬼知道回来的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会不会拿我开刀,虽然他们的遭遇我有0.01%的错误,却也不难保他们报复我。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沢田纲吉他们没找我的麻烦,安静得让人有点惶恐。
不如说从十年前回来他们就有点不对劲,看我的表情奇奇怪怪的,路上遇见偶尔还会转移视线,说话也很没底气,一副很想说什么又被迫放弃的难以启齿模样。
面上不显,我心底不可避免的怀疑起来。
凭我优秀的观察能力断定,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们欠我钱了。
十年后的货币无法在十年前使用,他们也不可能贸然回自己家,这副模样和家人保安解释起来比登天还难,两个大男人没地方住,恰巧好心的我路过,不忍见他们露宿街头,不仅借给他们钱,还把他们带回我的流浪城堡暂住,给两个没用的男人栖身之地。
这么一想,我好伟大,他们一定被我的伟大感动到了吧,才会觉得无颜面对我。
我的伟大是一回事,欠钱不还又是另一回事,这可是大事。
总之,得找个时间从他们的钱包取回我的钱,一想到我的钱放在其他人的钱包,我就心痛不已。
十年了,利滚利应该一百亿了吧,哦天,沢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居然欠我一百亿!
除非他们给我介绍性感熟男,否则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推迟催债时间,像我这么好心的债主可不多了。
……算了,还是推迟一下吧,不急于一时。
我正在观察另一个人,需要全身心的集中注意力,暂且放他们一马。
和沢田纲吉他们一起奇怪还有我的上司蓝波波维诺,他比那两个人还奇怪,问他也不肯说,坏孩子在这方面总是格外嘴严。
好在我是一名尽职尽责的监护人,不会丢下他不管。
“……你怎么又跑到他房间乱翻,一天跑几百次你不累本大爷还累呢。”
从早上看到现在,起初初代雷守还有兴致跟我一起翻东西,到后来热度消退,怎么叫也不动弹,躺蓝波床上看野崎君送的少女漫画,一边看一边吐槽,毫无贡献也毫不关心自己后辈的冷血资本家是这样的。
这几天老盯着我不放,去哪也要跟着我,小嘴说个没完没了,碰见其他人又一副本领主很高贵所以不想跟你们说话快走开的架势。
雷部都开始传言蓝波有双胞胎兄弟了,每个人都蠢蠢欲动的跟我打探消息,问我双胞胎的感觉怎么样,严重耽误我的进程。
还能有什么感觉,跟这两个相似度99.9%的花椰菜走一块就像富婆出街点两个牛郎陪同,沢田纲吉也委婉询问我为什么一再把指环留守老人叫出来遛弯,是仆人不够了么,我的一世英名要毁了。
都这样了,这家伙还在说无关紧要的风凉话。
“是在保护你,你一点警惕心也没有,刚才为什么要跟那个男人说那么久的话,本领主跟你说话你从来没有那么有耐心过!”
瘪什么嘴,他还委屈上了,跟财务说话没耐心是想让部门破产么。
不想理会这个幼稚的家伙,我爬进床底,举着相机拍下可疑的地方,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见我不理他,初代雷守丢下漫画,从床上趴着巴巴往下看,有一下没一下的戳我,像只使劲摇尾巴吸引注意力的猫猫,让我理理他。
幼稚鬼的卖萌对我没用,我一脚踢过去,被他轻松闪过,反握住我的右脚。
有武力值的幼稚鬼更麻烦,打不过又跑不过,万一他给我一个心脏麻痹找谁说理去。
拖鞋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好在有地暖,我没管他的小动作,艰难举着相机继续。
很遗憾,床底什么也没有。
衣柜枕头床上书桌书柜垃圾桶天花板……这些也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更别说院子客厅书房武器库车库地下室我也检查了个遍,同样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果然重点该放在本人身上吗,人的语言和行为会透露很多信息,经过对他以秒为单位的观察,露出蛛丝马迹不过是时间问题……
打定主意,我关掉灯光,慢慢退出床底,退到一半,脚怎么也动不了。
被抓住了。
不仅是右脚,反攻的左脚也被抓住,牵动小腿高抬,我不得不在低矮狭窄的床底趴着不动,像一只失去反抗的虾。
因为一直被忽视耍起了脾气,任性的领主是这样的,应该把他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给每个初代守护者观赏一遍,顺便让沢田纲吉的……曾曾曾祖父点评,让他知道宠坏孩子的下场。
我挣扎着匍匐前进,还没前进一步,脚上突然传来奇异的触感,顺着脚心打转,激得浑身战栗了一下。
他在干什么……这个任性自大鬼,居然用这种低劣幼稚的手段报复我,在西伯利亚埋雪地一小时我都忍过来了,这种小手段动摇不了我。
但是这个该死的幼稚鬼他敢电我!
他竟然敢电我!
眼前看不到,外面也看不到,宛如被静谧的黑夜的包裹,困在狭小的空间,唯独脚暴露在外面任人拿捏,再怎么挣扎,床底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腿脚短暂的痉挛后漫上麻痹,几乎感知不到存在,我想摆脱这种不妙状况,对方就是不放手,隔着薄薄的袜子轻描淡写挑起怒火,意大利男人总能在特别的地方发挥他们毫无意义的天分。
再继续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和体力,必须结束。
“我错了……”语调温柔起来,我不再挣扎,被迫出卖良心说恭维话,“我、我不该忽视您,伟大的领主大人,能否请您手下留情?”
万恶的资本家,邪恶的地主头子,熟成灰的幽灵,等我出去就让他好看。
“您真是帅气可爱,其实我是有意的,因为您生气的脸蛋太可爱了,我情不自禁就想逗您……”腿脚一直被拎着,膝盖悬在半空中,胸口压在地板上,说话也很费劲,这个让我狼狈的魂淡,绝饶不了他,“我真的错了,刚刚抬头不小心碰到了床地板,我的头很痛——等一下!别突然用力!”
“唰”的一下,像伸进角落打扫的拖把一样,被人呲溜拽出来,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拖地了——我要重新洗澡了这个魂淡!!!
其实床底被蓝波打扫的很干净,但谁知道床下有没有男子高中生无处安放的青春,一些小动物比如蜘蛛也喜欢呆在这,它们在这结网我没看到怎么办!
猝然接收刺眼的阳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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