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30(2 / 2)
“看!”
让尘张大了嘴:“哇——”
地上有许多兔子,还有胡萝卜,狸奴,雀儿——都是沈情堆的。
让尘满眼都是敬佩,“师姐,你好厉害!”
沈情道:“那是!不过,”她点了点小兔子,“这可是师兄教我的。”
“以前我比你还大一些的时候,师兄带我下淮南道,途中有些地方落雪就很大,师兄最会玩雪了,他不仅会堆兔子,狸奴,还会堆食物,人。总之,师兄最厉害了。”
让尘听得两眼发光:“淮南道有很多雪吗?”
沈情想了想,“不止淮南道,别的地方也有雪,只是刚好我去的地方是淮南道罢了。”
让尘道:“我也想和师兄去游历。”
沈情拍了拍他脑袋:“去,等师兄回来你同他说,若他不同意——”
“你就缠着他,他干什么都缠着他,多说些软话,师兄保不准会心软答应你!”
让尘道:“那师兄什么时候回来?”
沈情一愣。
“不知道……应该快了,快要岁末了,师兄应该会回来团年的。”
往昔岁末总是沈情与柳霁月一起过的。若耶娘也在,那就是她、师兄、耶娘一起过,仔细算算,从小到大,她的每一次元日,师兄几乎从未缺席过。
今年……
今年她已成亲,师兄会不会就不回来了?她有些忧心地想。
“你是谁?何故擅闯玄机阁!”
顾让尘小小的身躯挡在沈情面前,他正警惕望向高墙之上屈膝坐着的少年郎。
沈情顺着他的目光朝上。
那人屈膝侧坐,一条腿随意吊在墙上,胳膊肘靠在膝上,正给手腕扎着绷带。
绷带有些长,一只手不够用,他嘴里还叼着一截,许是绕了几圈都没绕好,他终于不耐蹙眉,一把将绷带全部攥在掌心,垂眼朝下,目光灼灼。
沈情被这目光盯得心头一恸,她不自觉揉了揉有些发闷的胸口。
上辈子也是这样一番场景,只是处境已然大为不同。
没有算计,没有利用。
见墙上人不语,只一味盯着他师姐看,顾让尘气得脸都红了,“登徒子!你看什么看!不许看我师姐!”
呦呵!
沈情瞪大了眼,捂住嘴。
“登徒子”望着抖得不成样的少女,眉心一跳,气笑了。
只见他骤然发力,小腿肚一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家伙的后领揪起,再一闪身,人就到了院门外。
“砰——”一声巨响,顾让尘孤零零在门外与雪作伴。
他急得一直拍门,却听里面道:“小师弟,我没事,他是我——”声音犹豫片刻,“夫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霸道王爷轻点宠》 120-130(第6/16页)
君。”
拍门的声音消失了。
沈情胆战心惊圈着李道玄脖子,恨不得整个人缩在他怀中。她脚下空空如也,李道玄这厮竟将她拐上了高墙。
原本望着他在墙上,心里还觉得这样看着倒是威风。等自己上了墙才发现,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威风,至少此刻,沈情腿都要软了。
沈情不是没爬过房梁,可那是迫不得已,被妖怪一追,什么害怕、顾虑都没了,她满脑子只有逃命,如今安逸日子过惯了,乍一受刺激,她只觉得眼皮子跳个不停。
“你个坏东西,放我下去。”
李道玄稳稳当当圈着沈情,见她挣扎得厉害,骤然低下头,与她鼻尖对鼻尖。
少女愤怒回视,眼中气鼓鼓。
“你都说了我是坏东西,那自然不干了。”
“你——”
李道玄环住她腰,轻松将她翻了个面,沈情背靠在他怀中,又是一阵惊惧交加,“抱稳了你!敢让我摔下去,我要你好看!”
“嗯。”他将半张脸窝在她肩上,伸手道,“帮我包一包。”
沈情:“伤口都不会包,你几岁了。幼稚死了。”
她报复似的将他掌心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打了个奇丑无比的蝴蝶结,这才作罢。
李道玄心满意足,喟叹一声。
沈情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暗骂:臭变态。
“放我下去。”她坐得有些腿麻。
“叫我什么。”
“李道玄。”
“不对。”
“……李阿蛮。”
“……”
“殿下。”
“阿蛮,好阿蛮行了吧。”
沈情瞬间来了气,“起开!”
李道玄:“你刚才叫的什么。”
沈情身形一顿,她细细回想,自己刚才还叫了什么。
不知想到什么,沈情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我才不叫!你梦去吧!”
李道玄抿唇,面上有些失落。
沈情见状,肚子里的坏水又咕噜咕噜冒出来,她笑的像只狡黠的狐狸,侧身勾住他脖子,凑近了道:“好哥哥,放过我罢。”
如愿见对方僵住,沈情伸手往他腹部一捏。
“唔——”
他身子一软,被沈情一个大力往一旁翻。
二人齐齐摔下墙,片刻间李道玄搂着她在空中翻了几翻,二人成功落地。
刚一触地,沈情往他胳膊下一缩——滑了出去,跟只兔子似的蹦远了。
沈情跑远了回头一看,他跟鬼似的不知何时窜到自己背后。
“啊!”
她被逼到角落,梅树下,她退无可退,李道玄一步步逼近。
沈情软了语调,“好阿蛮,你放过我嘛~”
李道玄眼中闪过笑意,他说:“那你唤我一声。”
沈情一张白净的脸憋得通红,要她腻歪的叫他夫君,不如几刀将她砍成臊子来得爽快。
她一把推开他,想躲回屋里,没推动。
见沈情一直低着脑袋,李道玄就知她又在耍坏心眼了。
果然,沈情反手揪着他衣领,往自己这方带,这回倒是扯动了。
呵,狗东西。
沈情揪着他转了个向,将他抵在梅树下,然后,恶劣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抬脚往他身后树干用力一踹,她又反手一个定身符贴在他身上,转身就要跑。
她又被人拉住了,沈情头一回在他身上感受到狗的显著特性,好他耶耶的粘人!
一捧雪从梅树上掉落,恰好摔进她领口,沈情被冻得一缩,脚下一个打滑,二人齐齐朝地上摔去。
眼前骤然一暗,后脑勺有李道玄的大掌护着,倒是不碍事,只是突然躺地,叫她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先前沈情踹上的一脚起了连锁反应,梅树枝头积压的厚雪争先恐后着往下落,簌簌雪声里,李道玄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雪后清冽的寒意,却又比寒风暖上几分。
沈情刚想撑着地面坐起来,头顶便传来“哗啦”一声,更多雪沫子兜头浇下,落在发间、颈窝,凉得她激灵灵打了个颤。
“别动。”李道玄的声音闷在她耳边,带着些低笑。他另一只手本还护着她的后颈,此刻索性屈起手臂,将她大半张脸都拢进自己的肩窝,隔开那些捣乱的碎雪。
沈情鼻尖蹭到他衣襟上绣着的暗纹,是株劲竹,针脚细密,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温软。
她忽然想起方才踹梅树的那一脚,力道着实不轻,几乎是所有的积雪都叫他受了,沈情此刻倒有些不自在,瓮声瓮气地问:“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头顶的梅枝又晃了晃,一朵沾着雪的红梅摇摇晃晃坠下来,不偏不倚落在李道玄的发绳上。他似乎没察觉,只低头看她,睫毛上还沾着点雪粒,像落了层碎星:“你领口的雪化了,往后又该着凉,嚷嚷着不舒服了。”
说着便要抬手替她拂去领口碎雪,沈情却猛地偏头躲开,脸颊撞上他的下颌,硬邦邦的,她想揉揉额头,却有人比她更快,她的手覆上温热的、宽厚的手背。
两人皆是一愣,周遭只剩雪落的轻响。
“起、起来吧。”沈情率先回神,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忘了他还压在自己身上,一使劲,反倒让两人贴得更紧。李道玄闷笑一声,终于不再犹豫,揽着她的腰稍稍用力,便将人带了起来。
“你这动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性子,何时才能改一改?”
李道玄低头,恶劣一笑:“也就我愿意吃你沈幼安这一套了。”
他一凑近,沈情才发现他肩头落了厚厚一层雪,发绳上那朵红梅倒愈发显眼,衬得他平日里冷硬惯了的眉眼此刻都柔和了几分。
她伸手想去摘,指尖刚碰到花瓣,他却微微偏头,那朵梅便顺着发间滑下来,恰好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里。
他垂首,凑近她掌心,薄唇半张,含去晶莹剔透的红梅。
第125章
他的唇很凉,沈情的心却被熨得滚烫。
不知怎的,她竟僵着手,舍不得缩回半分。
李道玄骤然抬眼,目光带有浓浓压迫,“刚才玩雪,你说,谁最厉害?”
“什么?”“沈情道,“你偷听?”
他拉过她手腕一扯,抬手圈住她的腰,“不算偷听,刚好听见了。”
“那也是偷听。”沈情努努嘴,“哼,堆雪人当然是我师兄最厉害。”
李道玄神色一暗,心头陈醋翻涌,沈情隔了老远都能闻见他的醋味,她故作被熏到的模样,捏了捏鼻子,“唔,真酸。”
他直接堵住她的嘴。
“唔——”
梅花的冷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草木气息,一下子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霸道王爷轻点宠》 120-130(第7/16页)
进沈情鼻间。她睫毛颤了颤,刚要抬手推他,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圈在腰间的手臂也收了收,将她彻底圈进怀里。
唇齿相缠间,那点冰凉的红梅不知滚落到了哪里,只剩他灼热的呼吸烫得她耳尖发红。他似是带着气,吻得又急又重,偏又在她快喘不过气时松了松,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低哑得像淬了冰,又裹着点委屈:“再说一次,谁最厉害?”
沈情偏头躲开他的目光,却被他用指腹捏住下巴转回来。他眼底哪还有半分方才的压迫,倒像是只被抢了食的小兽,盯着她时眼尾都泛着点红。
“不说?”他低头,唇擦过她的唇角,往她耳后凑,温热的呼吸吹在白嫩的耳垂,“不说我就一直亲。”
耳后酥麻的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实在太痒了,沈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伸手抵在他胸口推了推。
“我没闹。”他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磨了磨,“你得说我最厉害。”
她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又瞥见他紧抿的唇线——分明是正在较真。
沈情忍不住气笑了,“有病。”她抬手抵着他额头,声音轻得像落雪:“行行行,你最厉害。”
话音刚落,就见他眼尾的红意淡了,唇角偷偷往上挑了挑,却还绷着脸色,故意板着脸问:“再说一遍?没听清。”
戏精,呵。
沈情假笑道:“你最厉害。”
他这才肯勾唇,低头又吻了吻她的眉心,指尖拂过她方才玩雪被冻红的掌心,语气软下来:“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沈情哼了声,眼角余光却瞥见落在他肩头的梅瓣,伸手拈下来,往他鼻尖一凑:“酸醋精,配梅花正好。”
他低笑一声,没反驳,只是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见他那么开心,沈情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你那么喜欢我,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把你骗得很惨,你会想杀了我吗?”
他指尖顿了顿,原本落在她发上的手滑下来,托住她下颌,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方才还带着醋意的眼底这会儿沉得像浸了墨,他哑着声问:“骗我什么?”
沈情被他问得一噎,原是随口试探,被他这么认真一问,倒不知怎么接了,只含糊道:“就……随便说说。”
“哪样?”他追问,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线,力道轻得怕碰碎了她,“是你偷偷藏了糖糕不给我吃,还是你其实更喜欢城西那家的糖葫芦?”
沈情愣了愣,没料到他会扯到这些,刚要辩解,就听他又道:“若只是这些,我顶多罚你把糖糕分我一半,再陪我去买两串糖葫芦。”
“不是这些!”她急了,仰头瞪他,“是大事!比如,比如,”她一时找词穷,半晌,才扯了不相干的话题道:“比如,我喜欢上别人了——”
话没说完,被他用指腹按住了唇。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混着梅香落在她脸上,声音低得像叹息:“那我会杀了你。”
“你喜欢上别人试试。我不杀他,我就杀你—
“杀了你,你就不能喜欢别人了。”
他本欲说,那便认了,可他不甘心。
一想到有一日她若是真的喜欢上别人,那双总含着笑看他的眼睛,要去追着旁人的身影;她捏着梅花凑到他鼻尖的手,要去牵另一个人的衣袖——心口像是被梅枝上的断枝狠狠扎了下,密密麻麻的疼里翻涌着股子疯劲,话到嘴边,就成了那句狠戾的“那我会杀了你”。
吓一吓她,也是极好的。
沈情被他眼里的暗火惊得一怔,下意识想退,却被他扣着后颈按得更紧。他眼底翻着血丝,唇线绷得死紧,“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她被他这模样慑住了,方才那点试探的心思早跑没了,“我随口说的……”
“随口?”他低笑一声,笑声里却没半分暖意,指腹狠狠擦过她的唇,“这种话也能随口说?”
他低头,鼻尖几乎蹭着她的鼻尖,眼里的火明明灭灭,偏又不肯移开视线,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骨里。
“所以,沈幼安,不许骗我。”
沈情只是笑着看他,鹅绒雪落下,阻隔了他的视线,也藏住了沈情眼底的凉意。
一阵悠扬雄浑的钟声陡然袭卷整个长安。
起初沈情以为是玄机阁的会议钟被人敲响了,她刚准备看看发生了何事,又陡然顿住。
这不是玄机阁的钟声。
而是,丧钟。
自古只有帝王作古,丧钟才会敲响。沈情眼皮子一跳,如今发展和上一世大相径庭,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看向李道玄。
沈情记得,他和圣人父子俩,关系似乎一直都不太好。
或者说,他单方面的对景仁帝冷淡。
她实在想不出李道玄是何反应,于是偷偷看了他一眼。
李道玄仿佛没有听见这声丧钟响,话锋一转:“你的二十大劫很快就能平安渡过。”
什么二十大劫?
沈情全然忘了,她当初在元春楼为了接近他,随口编造的“活不过二十岁”谎言。
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将脸埋在他肩头,看似感动至极,实则满脑子都在想当初她同他都说了些什么。
随即她又被他的话勾了去。
“喜丧妖与红白煞,都是李知白豢养出来的。”
家宠受了伤,造不动了,便灰溜溜夹着尾巴躲回了家。
原本红白煞二妖能够躲过所有弟子,藏匿于东山寺内还令他困惑,可当查出东山寺主持与太子有所勾结,李道玄便恍然,李知白究竟是哪儿来的手段豢养大妖了。
当年除却沈情师父千机真人、李道玄师父游道子外,在其余优秀弟子内,主持也算有一席之地。
如果是主持,那便说得通了。
主持豢养大妖,太子利用权力之便替其遮掩,二人沆瀣一气,不仅偷偷在骊山豢养当初落逃的相繇,还利用阴寒苦水之地制造大妖,欲使其颠覆沈家。
只是还缺了一环,太子为何如此针对沈家,针对沈家人。
最后一环,在昨日,也补全了。
太子在监国期间,便迫不及待拟了一份秘诏。
秘诏上述:
十多年前,蛮夷来犯,陇右节度使度高定源畏罪潜逃属实,剑南道节度使为追击逃犯反被高定源派出的人灭口,而当年灭口之人,正是现任陇右节度使,如今的瀚国公——沈从之。
一言蔽之,沈情的父亲当年与李道玄的外祖父串通一气,在战场上临阵脱逃,太子的外祖父发现此事,上前阻止,却反被杀害。
如今杀人凶手一个死了,一个反而高官厚禄,妻儿圆满,潇洒不已。
沈情听了李道玄一番解释,只觉荒唐至极。
关于当初“高将军”叛逃一事人云亦云,圣人却始终不作表态。
一席诛高家九族的圣旨下达,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霸道王爷轻点宠》 120-130(第8/16页)
高家人被杀得凋零时又收回旨意,此番摇摆不定的态度无意识加剧了谣言的火团。
直至今日众人对于此事也是众说纷纭。
只有太子外祖父,师家家主,也是剑南道节度使的死,众人一致默认其是战死。
沈情被这一席话砸得头晕眼花,怎么也不肯相信阿耶是那种人,“那狗太子为何要胡诌?莫不是有什么隐情,还是说他在心虚什么,所以才迫不及待要掩藏真相?”
“不,我阿耶肯定不是这种人,高将军不是你的外祖父么,你们高家的事情你最为了解,这是怎么回事?真相到底是什么?”
李道玄唇角一扯,眼中闪过讽意,“呵,真相,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什么?”他又在打哑迷。
沈情云里雾里,钻心挠肺想要知道真相,太子究竟为何要害沈家?总之不可能是秘诏写的那样!
李道玄却闭了嘴,他闭眼平复心情,再睁眼时,眼中情绪莫名。
“你说你要活过二十岁,那我便亲自陪着你过二十岁生辰,往后的每一年、每一岁,我都会陪着你,我要你眼睁睁看着我眼角染上细纹,看着我的鬓角花白,我要你看着我寿终正寝。”
“沈幼安,我诅咒你长命百岁。”
而那些伤你、害你的人,通通短寿。
他抚了抚沈情浓密的长睫,叹气道:“很快,很快你就能将想害你的人报复回去。”
李道玄问:“李知白,红白煞二妖,你要亲自来动手,还是我替你动手。”
沈情:“今日听下来,你高家和师家貌似也有深仇,我就不动手了。”从恢复的一点点记忆里,她知道了她要报的仇,早在上一世就报过一次了,唯一区别不过是再杀一次太子罢了。
李道玄:“等我,今岁元日我会同你一起过。”
沈情笑眯眯道:“好啊。”
等李道玄解决完太子,她沈家就安全了,她就只剩下一个仇要报了。 。
李道玄不知道的是,他先前用作吓唬的话语,沈情却当真了。
沈情淡淡地想,观零零碎碎的回忆里,二人似乎是一对,他对她实在好得紧,他会为了她于曲江池畔放出六百六十六盏河灯,也会笑着祝她百岁无忧,更愿意受着终身苦痛的下场闯入她的虚无之境,将她带出——
沈情都知道。
可他终有一日也会为了琉璃心而将她斩杀于剑下,上一世不就如此。
她藏不了多久。
李道玄,不可留。
毕竟,李道玄亲口说的,他要她百岁无忧,只要他死了,自己就能长命百岁,不是么。
第126章
今年的长安着实不甚太平。
先是暴雨自仲秋后便无休止的下,入了冬更是大雪纷飞,天地一线凝白,分不清哪儿是哪儿,隔上半个时辰每家每户就要扫一次雪,否则连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
雪下得太大了,院子里的池子都被冻了厚厚一层冰,小鲤实在没办法继续呆着,只好化了人形跑出来。
快临近元日,沈府上下都挂了红灯笼,今日更是吃上了牢丸。
小鲤噗嗤噗嗤吐着泡泡,圆圆的小脸靠在桌上,望着盘子里精致的牢丸,想要伸手拿一个。
“啪——”
“唔……好疼。坏人,你打我。”小鲤皱着肉乎乎的小脸,躲到沈情身后,气呼呼地瞪着翠芽。
翠芽叉腰道:“这不叫打,这叫规矩。谁叫你手都不洗就想抓我家娘子碗里的东西。”
沈情吭哧吭哧吃着牢丸,沉默寡言。
两个小丫头在她身后吵得不可开交。
沈情得空望了眼屋外,雪还在下,又快积了两尺深,府中杂役闷了口热酒暖身,哈着热气提了家伙就出来铲雪。
“叽叽叽——”
有只娇小的雀儿抖抖翅膀落到了院儿里,它歪歪脑袋,与沈情对视一眼,又移开目光,一蹦一蹦在地上寻找食物。
那扫雪的仆役也注意到它,原本大开大合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刚铲走一坑积雪,不多时天上飘落的雪又立刻将这个坑给填上了。
仆役不气恼,只是定定看着那雀儿,见它半天也寻不着实物,他不忍它饿肚子,就从怀里掏一小块馕,掰碎了放在手心。
那雀儿闻见食物的味道,扇着翅膀落到了他掌心。
他也跟着咧嘴笑了。
雀儿吃得极饱,心满意足跳到他肩头窝着,不走了。
他呆呆站了许久,等确认雀儿如何也不肯飞走后,他便一脸傻笑的开始干活了。
屋内骤然安静了许多。
沈情甫一回头,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小鲤说:“人,你不开心?”
翠芽捂住她的嘴,“你别胡说!娘子才没有……”她的声音弱了下去。
沈情竟又靠着太师椅睡着了。
“怎么回事?娘子近日总爱睡觉,连食欲也下降了许多。”翠芽忧心忡忡,“难道小姐这几个月都没有喝药?”
翠芽道:“不对呀,小姐身上还有一股药味,不可能会断药。不行,我得叫医师来瞧瞧。”
小鲤凑上来,圆圆的眼睛盯着沈情看了又看,又捏了捏她的掌心。
好软,好暖和。
以前在华春池时,阿丑喜欢摸摸她的脑袋。记忆里阿丑的手总是冰凉的,带着潮气与血腥味。和眼前人的手的触感不一样。
小鲤屏住呼吸,生怕将眼前这个脆弱的人类捏坏了。
她小心地松开手,偷偷瞄一眼翠芽,见翠芽在远处急得团团转,她悄悄爬上太师椅,将脑袋缩在沈情怀里,又偷拿了一个牢丸吃。
屋子里是暖的,牢丸还是热乎的,一口咬下还有鲜嫩的汁液溢出,小鲤瞬间两眼放光。
好吃!
比池子里的那些人好吃。她天真地想。
翠芽终于发现了偷吃的家伙,她正要制止,见小鲤吃的那般狼吞虎咽,又陡然哑了声。
罢了。
翠芽道:“你,谁叫你抱着我家娘子还徒手抓东西吃的?”
小鲤一脸疑惑:“那还要怎么吃?”
翠芽:“当然是用筷子。”
“为什么不能用手吃?”
二人为了筷子还是手争论不休,全然不注意窗前立了个人影。
“劳驾,二位吵完了吗?”
翠芽僵着脑袋转身,“柳、柳副使?” 。
柳霁月回来时风尘仆仆,一席青衫极为破旧,脸上也蓄了胡子,唯有一双眼亮得惊人。
沈情醒来就瞧见师兄坐桌前,就着凉掉的牢丸吃。
见沈情睁眼,柳霁月道:“醒了。”
沈情以为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霸道王爷轻点宠》 120-130(第9/16页)
柳霁月温和一笑,“睡一觉起来不认人了?”
沈情望了眼天,睡一觉起来已是黄昏,她迷迷糊糊道:“师兄。”
面前男子笑了笑,指节叩了叩桌面,将那碗快见底的牢丸往旁边推了推,“瞧你这迷糊样,东西吃到一半就睡,肚子该空了。”
他说着起身,青衫下摆扫过凳脚,带起一串冷风,“灶上温着粥,我去给你盛来。”
沈情望着他背影。他的青衫后背磨出了细密的毛边,连束腰的带子都换了根粗布的,可他走得稳,背影瞧着仍像从前那般,透着股从容。
她眨了眨眼,才敢确定不是梦,喉咙里发紧,轻声问:“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柳霁月端着粥碗转回来,碗沿冒着白气,他把碗搁在沈情手边,才坐下答:“路上耽搁了些事。”
他没细说,反而道:“先喝粥,温的,不烫。”
沈情握着温热的碗,指尖暖了,心也跟着落了地。
她舀了勺粥送进嘴里,软糯的米粥混着些青菜碎,是她从前常喝的味道。抬眼时见柳霁月正瞧着她,眼里的亮像是落了星子,她忽然想起方才他吃冷牢丸的样子,问:“师兄,你怎么不吃热的?”
“回来匆忙,长安大小铺子都因落雪关了,我买不着吃的,只好来你这蹭些。冷的也一样好吃。”
柳霁月似乎心情很好。
沈情心里却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许是接连不休的赶路,他袖口被磨破了,下巴泛起胡茬,眼底也是掩不住的倦意。
“我重新叫人煮一碗牢丸来。”
柳霁月阻止道:“入夜了,府中人该歇下了,就不必麻烦他们。”
“说来也巧,长安天象诡异,不久前我去了一趟鬼祟坡,观结界并未破损。回来的路上恰好遇见同样来观结界的游道子前辈,我二人便一同回了长安。”
“许是想图个安定,前辈说,等雪下完,他便留在东山寺,不走了。”
沈情听着柳霁月讲这些八卦,又泛起了困意。
游道子,她经常从外人口中听过对方的名头,他是师父的至交,也是李道玄的师父。
只不过沈情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见沈情又犯困了,柳霁月道:“是我说得太多了,一时忘了件重要的事。”
“我还去见了沈伯父。”
沈情原本半垂的眼猛地睁开。
“沈伯父接到一道旨意,京中有贼子谋反,要他举兵支援长安。”
“然后呢?阿耶还是来了吗?”
柳霁月缓缓摇了摇头,“你写的信到了。沈伯父看后,便按兵不动。”
沈情松了口气。
圣人病得蹊跷,加之太子执政,沈情总觉得他还没有放弃对付沈家。于是举信一封提醒阿耶,要防备皇室。
万幸阿耶选择相信她。否则,恐怕阿耶会被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
她满心满眼都是后怕。
柳霁月道:“几月不见,长安变化竟如此之大,连天象都乱了,这几日我得寻探一番,究竟是哪儿出了岔子。”
“幼安,等过完元日你乖乖回玄机阁躲着。朝廷之事过于复杂,你不应被牵连进来。”
这些话李道玄也同她讲过。李道玄让她乖乖呆在玄机阁,等雪停了再出来。
也不知李道玄在做些什么,自打上次离去后,竟半点水花也没有。沈情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招。
既然他如此信誓旦旦,师兄也这样说,她听话便是。
她擅长道家术法,却不擅朝堂之事。既然是内斗,就让李道玄自己去斗好了。
于是沈情乖巧点头。
“哦对了,幼安以后可能会多一个‘阿兄’了。”
柳霁月眼中明显闪过兴奋。
“阿兄?”
“沈伯父有意收我为义子,只是还需要幼安,你的认可。”
柳霁月眼含期待:“若幼安肯认我这个兄长,那往后等雪停,我便赶赴边疆,告知沈伯父这个好消息。”
行了拜父礼,柳霁月的名字便能入义亲簿,此后便算半个沈家人。
外人提及他,不会再说这是谁谁谁,而是说,这是沈家的探玉公子。
探玉便是幼时沈母替柳霁月起的小字。师兄妹二人算是沈父沈母亲眼看着长大的,柳霁月说是半个沈家人也不为过。
每每回沈家,沈家仆役总会默认柳霁月的存在,平日里也会准备好他的东西备着。
听见柳霁月这么说,沈情觉得,就应该这么做。
柳霁月,就是她的阿兄。非亲非故,但胜似兄妹。
于是沈情拉着柳霁月袖子,软软叫道:“阿兄——”
这一叫,将柳霁月哄得找不着北,他晕乎乎道:“哎。”
他一高兴,就忍不住喝点小酒,最后被下人扶着回了房。
沈情心里暖呼呼的。
柳霁月这一呆,就是到元日。
长安城街道上早被喜色浸透了。青石板路扫得干干净净,却又落了层碎金似的阳光,风一吹,街边铺子上挂的彩绸子飘得欢,孩童欢闹玩耍的声音把空气都烘得热热闹闹。
雪难得停了。
百姓趁机将雪弄干净,备新衣的备新衣,囤货的囤货。
以往洪灾与雪灾带来的阴霾暂时一扫而空,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沈府也颇为热闹,由于规矩宽松,下人们也都闹腾,府内被打扮得喜庆极了。
沈情备了凳子在院子里烤火,柳霁月从冰池子里搞了条鱼上来,研究怎么烤着吃。
翠芽与小鲤追逐打闹,玩着雪仗。
独独少了一个人。
第127章
沈情有些无聊地戳戳柳霁月手上的鱼。
柳霁月无奈掏出绢帕递给她,沈情垂头将手指染上的油脂细细擦去。
“幼安,好像有心事?”柳霁月似不经意提到。
沈情抬头,冲柳霁月乖巧一笑,“没有啊师兄。”
柳霁月不再追问,道:“等今年雪停,路开了,你耶娘应当就能回来了。”
他以为她在想耶娘。
沈情垂眼,掩住有些心虚的眸。
“嗯……”
鼻尖突然传来一股焦味,柳霁月慌忙扑将鱼拿起,只见棍子上的鱼已经烤得焦糊,柳霁月单手扶额,惋惜道:“还是失败了。”
沈情道:“师兄,你的鱼离火堆太近了。”
柳霁月:“我以为已经够远了。啊,抱歉。”
这条鱼本来是柳霁月想烤给沈情吃的,奈何烤糊了,只能柳霁月自己解决掉。
常年外出捉妖济民,柳霁月过惯了风餐露宿的生活,有时为了蹲一只妖,他要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呆上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