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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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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丧妖陡然抽出利爪,伸出舌尖舔去指尖尚是温热的血,她另一只手拿着从剩余人手中夺过的符,轻轻一捏,几张符符瞬间化作齑粉消散。

张青成瞬间脱力倒地,脸部朝下,一双眼瞪大了看向阵中的李道玄。

他唇畔微不可见的在动,若能俯身凑近了他嘴边,可以听见他在说:“阿蛮,危险,走……”

“青成!”另一名同伴红了眼,一句话未吐完,被喜丧妖掐住了脖子。

李道玄的剑转瞬而至,一剑狠狠刺穿了她的心脏。

喜丧妖只是被剑柄推得步履略微前倾,而后转头笑意盈盈望着他:“小殿下,要知普通攻击只能给我造成皮肉伤,杀不死我。”

方才在阵法中央,喜丧妖在白水煞怀中时吸够了血,妖力早已悄然恢复,沈情弄的辟邪珠粉自然对她失去了效用。

李道玄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抬手将秋仁剑抽出。

喜丧妖趁此机会将弟子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他因过度缺氧加反噬,此刻面目青紫,离咽气只差一步之遥。

李道玄握剑的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第64章

“你,不许动,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他。” 。

后门处,沈情“哇”地吐出口血,好在终于冲破了穴道,她步履蹒跚上前去将柳霁月背后的符撕下。

恢复自由的柳霁月立马提刀向楼里的白水煞砍去,陌刀离白水煞面门只余寸厘之差时,又猛地顿住。

白水煞不赞同地摇摇头,收回手,看着手上哭闹不止的刘婉秀,道:“要知自古心软乃大忌,何况只是一缕魂罢了,没了就没了。”说得轻飘飘,手中却一点没有要将刘婉秀这个挡箭牌放下的意思。

喜丧妖斜眼一瞧,眼中闪过轻蔑,“到底是重情重义的人啊。”

白水煞拎着刘婉秀的魂魄飞身上前,立于喜丧妖身侧。

场面一时形成两方对立,僵持不下。

喜丧妖看向不远处的刘母,唇角弧度逐渐放大,“既然你来了,倒省了我去找你,如今也该算算我们的账了。”

刘母唇色一点点发白,心中已然大乱,可当看见青年手中提着的孩子时,心底凭空升起几分力托着她,不至于令她跌坐在地。

“不是要女儿吗,过来。”喜丧妖命令道。

刘母趿拉着发软的腿,一步一步朝她那方挪动。

“长风,你瞧,畜牲竟也会走了。”喜丧妖弯腰大笑着。

白水煞垂眼瞧她,淡淡勾起唇,“畜牲是不该走,该爬才是。”手中力道紧了几分,刘婉秀立刻发出难受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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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母立马红着眼扑通跪下,双膝直立而行。

然而想象中的快意并没有到来,刘母为了女儿越是狼狈,喜丧妖心头越是不爽利,于是她唇角弧度缓缓放平。

白水煞敏锐捉住这一点,他问:“你不高兴?”

此话像是点燃了喜丧妖心头火气,她反手给了白水煞一巴掌,“我高兴,我可高兴的要死!谁准你胡乱猜测我的情绪!”

这回白水煞不似以往般顺着她,而是静静盯着她一双漆黑的眸,重复道:“你不高兴。”

闻言喜丧妖又是一巴掌,白水煞头被打得一偏,在他眼里,喜丧妖这般无疑是欲盖弥彰。

这回他肯定道:“你不高兴。”

喜丧妖懒得和他争论,转而弯腰看着地上毫无尊严爬过来的妇人。

刘母看见一张凑过来的熟悉的脸,面容一颤。

喜丧妖问:“你想救你女儿?”

刘母重重点头。

“那你去死,我就放了你女儿。”

话音刚落刘母突然就朝李道玄那方奔去,目的正是他手中垂落的剑。

李道玄面色阴沉朝她胸口狠狠一踹,将她踹了回去,“想死,滚远点死,别脏了本王的剑。”

刘母被这一脚踹得重重倒地,然而心中寻死之意没有消散半分,她环目望去,目光落到了不知是谁遗落在地面的剑上,她又莽着笨重的身子爬去。

然而手即将触及剑柄的前一瞬,一只红色绣花鞋对着她的手狠狠碾下去。

刘母神色痛苦哀嚎出声。

喜丧妖将手里人质丢给白水煞,上前去踩住刘母。

白水煞接过人,道:“各位且安分一点,我家冉冉不过是在清算家仇,如果有谁手中刀剑符箓不太规矩的话,那我手中这位小友能活几时,在下就不知道了。”

此话成功暂且打消了李道玄等人的心思。

李道玄目光死死盯住白水煞手中的人,往后退了一步。

见状,白水煞露出个满意的笑。

“为什么不求饶?你就甘愿为了她去死?!”喜丧妖踩着人怒道。

刘母涕泪横流,艰难抬头看着喜丧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求饶的话,然而不是为了自己:“求你,求你放过婉婉,她也是你妹妹,求求你放过她,我愿意去死赎罪。”

“放过我妹妹?哈!那我问你,我是谁?”喜丧妖冷冷道。

“……”刘母张嘴,却一时无措,对于眼前这个人,她竟叫不出个称呼来。

“你不是说她是我妹妹么,那你说,我是谁啊!”

“阿丑……”

“不对!”她狠狠给了刘母一巴掌。

刘母想起那白衣青年叫喜丧妖冉冉,她也跟着道:“冉冉……”

喜丧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拎着刘母领口,将她拉起来,道:“这么多年了你也不知道我叫谁,也对,你从未给我取过一个像样的名。我是你女儿啊,阿娘——”

刘母下意识摇头,“不——”余光瞥见白水煞手中的刘婉秀,她改为点头,“对,对,女儿,你是我女儿,你放过你妹妹好不好?”

见她三句不离刘婉秀,喜丧妖心头火意更盛,松开刘母直起身,五指往后一张,刘婉秀登时被她抓了过来。

许是觉得喜丧妖熟悉,刘婉秀抱着阿姐的胳膊,瞬间止住了哭声,只一抽一抽打着哭嗝,哭累了,她想缩进喜丧妖怀中寻求安慰,却见往日神色还算温和的阿姐陡然变了一副脸,将她从怀中扯了出来。

刘婉秀不明所以,道了句:“阿姐。”

“我不是你阿姐!”喜丧妖面色狰狞冲她吼道。

刘婉秀被吓得一个激灵,又张嘴哭出了声。

刘母看得心头揪起,她哭着问:“你到底要怎样,你说的我都做了,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女儿?”

她低低笑了起来,“当然是,把你这副虚伪的嘴脸剖开,让世人看看,你这皮里藏的究竟是怎样一摊烂泥。”

喜丧妖缓缓撩起袖子,将手腕凑到刘母眼前,岂料刘母像是应激般受到刺激,大叫一声抱头往后退。

定睛一瞧,她手腕处一片光洁,什么也没有,叫人不禁疑惑刘母为何是如此反应。

沈情和李道玄心中已大致明了,恐怕那腕上曾长着一个东西,令刘母忌惮,令世人所惧怕的东西。

只是人死魂离,魂又凝聚怨气化为大妖,曾经身上所长的、所伤的的一切痕迹通通留在了尸身上,妖身早已完洁一片。

喜丧妖欣赏自己干净的手腕片刻,瞳色霎时变红,她胳膊上,竟慢慢钻出十几个铜钱大的肉瘤。

令人诧异的是,那肉瘤竟像个人脸,具备人所有的五官,双眼,鼻子,耳朵,嘴巴,远远望去,像是个正在闭眼张嘴大哭的婴儿,五官挤成了一团,而喜丧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这些东西。

沈情看着喜丧妖手上那串东西,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看看刘母,又看看喜丧妖,心头只觉荒唐至极,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酉阳杂俎》有记,高僧悟达国师膝上生人面疮,被世人认为是其前世的冤亲债主因他德行亏损前来报仇。后迦诺迦尊者慈悲,以三昧法水洗去人面疮累世罪业,使其与悟达国师冤冤相缠就此了结,国师病愈后作成忏文三卷,即《慈悲三昧水忏》。

此后世人视人面疮为不祥,为罪孽之果,并且会为此地方圆几里都带来灭顶灾难。

如若谁家出现有人面疮之人,那意味着此人包括他的家人曾犯下累世深重罪孽,天降大怒,才令其携有人面疮,故应将其一家处以焚刑,以平天怒。

间接令她沈家上下满门惨死的罪魁祸首,竟是区区几个像人脸一样的肉瘤。

如若不是它们,或许喜丧妖就不会出世。此时的她可能只个普通的、已经嫁人生子刘家娘子,而非作恶多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妖。

李道玄见她面色难看,以为她是被吓傻了,低声在她耳畔讥讽道:“方才在你师兄面前装得如此大义凛然,不惜只身闯阵,装作赴死的时候不见你害怕,怎么看了几个瘤子,就成这样了。”

沈情眼睫一颤,浓浓的阴影投下,叫人辨不清她瞳中情绪,只听她道:“你一定会出手的,不是吗?”

只要琉璃心还在,李道玄始终不会放任她作死。因此沈情只身闯阵时,他出手是必然的。

沈情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在柳霁月眼前演那一出舍己为人的戏。

她可不会为了区区一条生魂让自己身处险境,毕竟她沈情就是个自私的小人。何况这刘婉秀开口闭口冲她此生最恨之人叫着姐姐,很难令她不心生芥蒂。

她的师兄是多么善良,多么心软,若知晓他最疼爱的妹妹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那怎么行?

“还有,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在想,世上真有人会因为区区谣言,几个奇怪的肉瘤,就舍弃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可能害其性命吗?”

李道玄扯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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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呢。世间人心难测,或有愚氓,为避祸端,罔顾亲情。亦不乏慈爱双亲,纵遇艰难,护犊情深。”

“彼时尚是皇子的圣人为登至尊之位,杀遍一众手足兄弟,血腥弥漫。你可见他念及血缘亲情?”往后过了二十多载,景仁帝依旧是世间人人称赞的千古仁帝。

沈情眼皮一跳,惊讶于他竟敢毫不避讳将当初秘辛拿到眼前说。可转念一想,他李道玄不就是如此,目无纲纪,肆意妄为。

二人目光转而被喜丧妖吸引。

喜丧妖举了举胳膊,朝在场人道:“向知妖邪作恶,自有东山寺与玄机阁出手,为普通人讨个公道;普通人作恶,又有衙门、大理寺管;可这作恶的人既是大理寺之人,又藏得极深,被害者的公道应由谁讨回?”

在场一时无人应答。

喜丧妖垂眼看着地上的刘母道:“自然是,自己讨回。”她矗立许久,未曾有下一步动作。

白水煞眉眼沉沉,对于任何能影响冉冉心绪的事物,他都抱有一股天然的杀意,只有这些东西死了,他与冉冉的世界才能清净。

只有他才配冉冉牵动情绪,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他道:“冉冉,你是来报仇的,只有杀了她们,才算报仇,你还在犹豫什么。”

喜丧妖单指触向他唇,“嘘,一口气杀了她,当初加及你我身上的痛楚又算什么。”

她转头对刘母道:“看来你很讨厌这个东西,可它是你赠予我的啊,我从你肚子里出来就带有它。明明是你的错,又怎能怪我。”她笑眼盈盈道,“如今我把它还给你,如何?”

刘母瞪大了眼,惊恐往后退,“不要、不要!我不要!”接连几日的操心忧惧,又连着受了几回刺激,或许还有这二十多年来心头积压的恐惧、懊悔等各种情绪,刘母至今为止从未睡过一场好觉,此时的她整个人已是半疯魔状。

喜丧妖口中吐出一口怨气,黑色怨气包围着刘母,往她身体各处肌肤里钻。

刘母只觉得身体奇痒无比,她忍不住用力挠肌肤,很快手背、脖子出现了几条血痕。

令人汗毛倒立的是,刘母的脸上、脖子、手背,但凡肉眼可见的地方,正密密麻麻钻出一大片人面疮,有黄豆大小的,有铜钱大小的,尽数堆积在皮肤上。

有肉瘤被刘母抓破,其余成百上千的人面疮不约而同张大了嘴,齐齐哭喊:“哇——”

第65章

“好痒,好痒!不要,快拿开它们!快拿开它们!啊啊啊啊——”刘母倒地不断哀嚎,内心彻底瓦解。

“求求你,求你放我过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刘母崩溃大哭,千声万声婴孩啼哭不断萦绕、盘旋在她耳畔。

此刻附着在刘母身上的,不是普通人面疮,而是万千早夭婴孩亡魂的怨气凝结。喜丧妖为了收集这些怨气,不知用了多长时间。

喜丧妖道:“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她一把拉开领口,却见胸前一条长长的口子从她心窝顺着往下滑,不知蜿蜒有多深。

“还记得这道疤吗?”喜丧妖抓起刘母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正好你女儿也在,不如让你这单纯善良的女儿听听,她引以为傲的母亲都做了些什么。”

“你说,若是善良的她知道了你的那些事迹,会不会讨厌你?会不会恨你?”

“不要……”

她不顾刘母抗阻,陈述道:

“从我出生时,因为那人面疮,你便对外宣称我早夭,将我丢在下人屋子里,对我不闻不问,我甚至连个名字也没有。”

“八岁那年,你把我骗出家门,就再也没来找过我。”

“十六岁那年,为了刘婉秀,你不惜强忍厌恶与我周旋,故作母女情深,联合檀郎一同骗我,在我与我拜堂那晚,檀郎将我割腕放血,任由我自生自灭。”她呆呆举着手腕,看向空荡荡的腕骨。

“后来你带走了只剩半口气的我。当初你就是从这开始,用刀划破我的肌肤,剥了我的皮,把我的心掏了出来。”她指指胸口。

“我的心被你弄到哪儿去了?让我想想,”她眼尾泛红,眼中尽是病态的笑,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毛骨悚然,“我想起来了,你把我的心熬成了汤,给她喝了。”

她指代刘婉秀。

刘母摇摇头,“不,别说了,我该死,别说了……我求求你啊,不要说了。”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手死死攥住喜丧妖裙角。

“我就要说!”

“你还把我的皮做成了肉枕,让刘婉秀日日枕着她亲姐姐的皮入眠,这一睡,就是十年。”她笑着蹭了蹭刘婉秀的发顶,“我可怜的妹妹,恐怕到现在都还没换过枕头吧。”

她每说一句话,刘母瞳中惊恐便加剧一分,

“这一切,都因刘婉秀的先天不足之症而起。你听信一个妖道的话,觉得只有把我的皮做成肉枕,把我的心熬成药煎给刘婉秀喝,她的不足之症才会好,所以你叫人将我放血,扒皮,取心!”

“我死后你也不曾放过我,你怕我化作厉鬼报复,找来妖道,将我的肉身钉满镇魂钉,把我的魂镇压在**内,将我的尸体置于阴寒苦水之地中,叫我的魂日日都要承受烈火煎心,剥皮之苦!”

“是不是!”

刘母缩了缩脖子,“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都是为了婉婉啊,我的婉婉才五岁,她不能死,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才能救我的婉婉……”她话语颠倒,眼中已无清明。

竟是疯了。

听见喜丧妖这番话,沈情耳朵悄悄立了起来,她从中品出几分不对劲,暗暗蹙起了眉,她对刘母和喜丧妖的恩怨纷扰没有丝毫兴趣,她在意的是刘母对待喜丧妖尸体的处理方式。

若为防止人死后化作厉鬼,应当请来僧人念经超度亡魂驱散怨气,而非喜丧妖所说的,用镇魂钉将魂体镇压在**内,还将尸体置于极易聚集怨气的阴寒苦水之地。

镇魂钉,阴寒苦水之地,这二者本不该出现在同一境地,除非此人有刻意积怨养尸之嫌。她悄悄拉住李道玄,眼神示意他不对劲。

李道玄此刻周身气场低迷,杀意沸腾,突然被一只小手拉住,他睫毛颤了颤,转动眼珠子沉沉盯着她。

沈情知晓他的同门重伤,心中极为不好受,可此事非同小可,她微微晃动掌心,示意他仔细听。

李道玄垂眸看了眼拉在他手腕银肘处的手,目光悠又悠转到喜丧妖身上。

沈情原本还打算从她口中探听些许有用消息,然而喜丧妖说到这里后忽然顿住了。

紧接着见她缓缓俯身,放下刘婉秀,她掰过刘婉秀脸颊,强硬让她看地上满身是正在尖叫的肉瘤的刘母。

“快看,这是你阿娘,最疼你的阿娘,去抱她啊,快去抱你的阿娘。”

刘母痛苦蜷缩成一团,用袖子挡住了已经不成人形的脸。

刘婉秀被吓得哇哇大哭。

见女儿害怕她,刘母也跟着哭。

喜丧妖彻底不耐,沉声道:“你还不愿醒来么?还是说,你只愿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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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世界,不敢面对这现实?”

语落不久,只见地上的小团子突然止住了哭声。

喜丧妖如愿笑了。

刘婉秀周身出现白光点点,那些光明环聚在她周身,很快将她半透明的魂完全包裹,光圈内的小人渐渐长大,从五岁变成了十五岁,白光消失,十五岁的刘婉秀抬起头,颤着唇叫:“阿姐……”

喜丧妖道:“不,我不是你阿姐,我叫师冉冉。”

一滴泪从刘婉秀眼角滑落,她眼中闪过迷茫、痛苦。二者对话通通入了耳,或许五岁的她懵懵懂懂,什么也听不懂,可十五岁的刘婉秀什么都懂,她也知道了她最为敬爱的母亲做了为了她,做了些什么。

正如喜丧妖所说,被刘母养得一向善良单纯的她此刻良心倍受谴责与折磨。

刘婉秀不禁想:怎么会这样?究竟是怎么了,阿娘为何要如此做?那她的阿耶又知道多少,是否也参与了这毫无人性的事?

刘婉秀只觉得在她心中,某种信仰渐渐塌了。

她跌坐在地,回望刘母,眼中不解:“阿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母看见刘婉秀,恍惚间以为是女儿好了,她连忙爬起身凑近刘婉秀,口齿不清道:“婉婉好了,婉婉终于好了。”

刘婉秀一把推开刘母,双目含泪,她无措地看了看阿娘,又看看本该存在的姐姐,陡然抱头跪地,张嘴大哭,而不见半分声音传出。

她周身的空气都好像静止了般,只有刘婉秀默默伏地哭泣的动作,仿若一场无声的傀儡戏。

片刻后,刹那间无数白芒从她的手、背部开始分解,消散。伴着耀眼光芒,刘婉秀持着抱头哀嚎的姿态霎时化作万千尘光湮灭于空中。

魂飞魄散。

刘婉秀承受不住真相的代价,自愿散尽魂魄而亡。

隔壁客舍内,躺在榻上的人吐出最后一口血,随后香消玉损。

看着她长大的管事娘子停滞了擦拭鲜血的动作,呆呆伸手去探她的鼻息,直到确认刘婉秀咽气的事实,她趴跪在榻边,良久,呜咽出声。 。

似是没想到刘婉秀死亡方式竟如此惨烈,甘愿散尽一魂。喜丧妖唇角笑意一点一点僵住,随后她眨眨眼。

“死了?”青年语气似是不确定。很快他又道,“死了好。”

白水煞伸一只手抱住喜丧妖,“冉冉,恭喜你,大仇得报一半。”只报了一半那是因为,还漏了一个刘四元和元春楼一个老仇人。

“现在,我们去找剩下的人吧。”他抱住沉默的喜丧妖。“那不是你妹妹,她只是个间接凶手。”白水煞附在她耳边提醒。

沈情看出二妖准备离去,心头逐渐急躁。

白水煞深深看了李道玄与沈情一眼,像是要将他们的模子刻在心头,以便后续回来报仇。他拉着喜丧妖后退几步,手中弟子也被带着趔趄后退。

沈情对上他的眼神,攥紧了拳头,心中充满不甘。

对峙半晌,白水煞朝沈情淡淡一笑,“放心,我会来找你算账的。”话落,似是对李道玄还有忌惮,他登时丢掉手中人,抱着喜丧妖冲天而去。

李道玄闪身接过那不省人事的弟子,两指在他鼻下一探。

还吊着一口气。

李道玄细微发颤的两指终于稳了下来。

恰逢顾昀一脸慌张闯入元春楼,“阿蛮!不好了,刘娘子突然咽气了!怎么会——”

话说一半卡在了喉咙。

远远望去,元春楼大堂一片惨淡之景。

柳霁月扔下陌刀,俯身将地上小小的人抱起,他探着顾让尘的鼻息,见还有一口气,他半是哽咽地吐出一口气。

被张青成救下的几个弟子红着眼,连跪带爬凑到他身边,不约而同的手忙脚乱,一边为他输送内力,一边推出一个人去找医工。

张青成仰头瞪大了眼,动动嘴皮子想说话,可内脏破碎的他一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根本止不住。

同伴急忙死死摁住他的伤处,红着眼大喊:“你别说话了!知不知道你还有伤啊!要说什么等伤好了再说!”

一滴泪从张青成眼角滑下,他用染血的指尖在地板上写字。

有同伴想自欺欺人摁住他的手,却被另一人拦下,“让他写。”因为他们都知道,再不写,就没机会了。

张青成指尖晃晃悠悠写下一个字。

“阿——”

他还想写下一个字,却突然失了力,指尖因惯力在地面摩擦出一条长长的血迹。他最终没能写完想写的字。

可众人都心照不宣他要写的是什么,是“阿娘”。

张青成自幼丧父,与其母张氏相依为命,八岁入东山寺修行,迄今为止已有九年,若说他最放不下的,就是那双眼失明日日盼着他归家的阿娘。

李道玄死死盯着张青成的尸体,恍然身处冰天雪地之中,冷风砭过骨肉,令人遍体生寒,仿佛又回到了阿娘双目泣血,抱着他痛哭的那一日。

滔天的恨意在心脉横冲直撞,他的瞳孔一寸寸变红,秋仁感受到猛烈的杀气,在他手中发出低低嗡鸣。

第66章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剑,又抬头看被二妖逃走时撞破的屋顶,良久,李道玄收剑入鞘,抬手摘了腰间挂的双鱼玉佩,随手扔给身侧的沈情。

李道玄说:“保管好它,等我回来取。”此刻要对付的两只妖,与以往不同,为了防止打斗中途误伤玉佩,他决定将玉佩交给他的“合作伙伴”保管。

沈情握着玉佩,有些迷茫抬眼,“你要去追?”她以为,没人愿意去追红白煞二妖了。等下次见面,恐怕是喜丧妖来沈府“报仇”的时候。不料李道玄一句话点燃了她仅剩的希望。

他没说话,踱步朝楼外走去。只有秋仁阵阵的嗡鸣昭示着主人此刻的心境。

见这尊杀神携剑追了出去,同伴急忙拦住他道:“阿蛮别去!你一个人对他们两个很危险!”他们见识过两妖的威力,刚失去一个兄弟的他们此刻虽悲恸至极,却也勉强保持理智。

众人都觉得此事应等后续休整完毕后再定夺,商榷除妖计划,而非意气用事,凭一腔怒火追上去同他们斗。

李道玄动了动僵硬的眸子,哑声道:“让开。”

几人目光倔强地挡在他身前,谁不都肯退让一步,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柳霁月抱起顾让尘,等待医工来的同时,他也劝道:“不如等安置好师弟和幼安后,在下同殿下一同去追。”眼下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要安置,柳霁月暂时腾不开手。

“本王等不及,再说一遍,让开。”

场面僵局是沈情打破的,她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到李道玄身旁,对几人道:“各位道长,幼安有一言,与其拦住他,不如选择信任他一回。”

沈情从袖中掏出仅剩的符纸,塞进他手中,“我相信,李道玄一定会平安归来。”

话落,李道玄眼睫微不可查颤了颤,他垂下手,缓缓攥紧了这些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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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双眼明亮,似乎总有名为生机的光在眼中迭送,她杏眼盈盈道:“我等你回来。”

李道玄问:“如果我回不来了呢?”

沈情捏了捏手中圆乎乎的双鱼玉佩,“那我就把他摔成两半,气死你。”见李道玄死死盯着她,她眨了眨眼,又改口道,“算了,骗你的,我一定会找出他们尸体所在处,你放心去追好了。”

她回头看了眼师兄,有些心虚地拉过李道玄,凑近说:“你可千万要回来接我,此事过后师兄一定会向爷娘告状,将我关起来。”她语气软了下去,可怜极了。

李道玄耳垂动了动,侧头看她一眼,心中不免想起了她的那句话。

“李道玄,我活不过十九岁。”

不知为何,心尖像是被一只兔子啃了一口,莫名感觉有一丢丢胀麻、酸痛。他扯了扯嘴角道:“知道了。”末了,补充一句,“怕死的兔子。”

说罢,沈情朝他眨眨眼,接着就见她突然张开双手将身前拦住的几人挡住。

几人见沈情扑来,秉着男女授受不亲下意识往后退去,口中道:“沈娘子这是作何!”

趁此机会,沈情回头大喊:“李道玄,快走!”

李道玄捏了捏剑,众人不见的是,一根簪子粗细的玄蛇悄悄爬了出来,人不知鬼不觉地避开了地上凌乱的鞋脚,成功沿着沈情的裙摆爬了上去,最终落在她腰间的蹀躞带上挂着,充当一个不起眼的挂饰。

随后李道玄足尖轻点,腾空而起,奔着两妖消失的方向直直追去。

沈情见人离去,松了口气。她其实也不知道李道玄对上他们有几成把握,只盼着楼内残局收拾完毕,师兄也能跟着去支援。

人一旦松懈下来,先前种种疲惫与伤痛顿时就如潮水般涌来,沈情最先注意到的是手腕上的刺痛,随后才是阵阵晕眩。

她抬手看了看手腕,显然经验丰富的李道玄包扎远比她这个半吊子好,被包扎过的手已经不再冒血,只是她突然好累,太累了。她知这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身后传来师兄压抑着怒气的嗓音:“幼安!平时师兄怎么教你的,不可胡闹!”

有人连忙摆手,“柳副使息怒,其实也没什么……”

后面的话沈情再也听不见,她的世界刹那间一片黑暗,她仰头往后栽倒。

声音从怒气冲冲转而化为急切与担忧,“幼安!”

沈情眼前一片黑,她强忍着晕眩,凭感觉捉住柳霁月袖子,“师兄,两妖老巢在骊山一个破庙内,去、去找尸体……”说完这句,她彻底失去意识。

晕过去前,沈情都在想,他们的尸体究竟在何处? 。

仲秋初吉,八月十五夜,长安城灯火荧煌,火树银花。

夜市上人群喧腾,每个百姓面上都映着独属于这一日才有的的暖光。

明明是一个闷热的夜,独独有一少女却与众不同,她不仅穿着冬日才有的棉制襦裙,身披黛青斗篷,怀里更是抱着个手炉取暖。

远远望去,如同鹤立鸡群,怪异极了。

她生得却是极美,柳眉杏眼,朱唇翘鼻,肤色像是雪山中融化的雪,透亮、苍白,只是双颊透着抹不正常的病态红晕。

少女立在一侧,像是在等人。

片刻后,着一身白衫的少年郎君抱着一盏河灯疾步跑了过来,他抬手擦去额间的汗,双眼明亮堪比他身侧灼灼的灯火。

“你要的灯,我给你取来了。”说罢,邀宠似的用鼻尖去拱她的脸,活脱脱是只毛茸茸的大型犬。

少女被逗得咯咯直笑,缩了缩脖子,伸手将他的脑袋掰开。

手中温度是极热的,少年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就着她的手侧头亲了一口,不等少女恼怒,他就牵了她的手,带着她往某处方向奔去。

狂风呼啸吹过耳畔,撩起了二人发丝,其中不断作响的银铃声将她的视角勾了去,她抬眼睨向他高束的发丝。

只见两根粉白的绢丝带将他的满头乌发束起,奔跑间发带尾部的小铃铛响个不停。

很快她的视角又被夜市街边各种各样的场景吸引。

沿途有少年少女牵手并立而行,有年轻夫妻抱着孩子嬉笑打趣,有中年夫妇并行观戏台子上的傀儡戏,也有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相互扶持着,手抱一个河灯,也同他们一样往某个方向而去。

她低头看了眼怀中抱着的手炉,一股不可名状的酸涩微微涌上心头,一时心情沉甸甸。

许是觉察到少女低落的心情,面前人猛地止住步子。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少年回过头,在他身后是万千灯火,他一笑,少女便觉得,那满夜的灯火与星光,全都钻到了他眼中。

他的眸子比天上最闪的星星还要亮,还要柔。

少年一句话也不说,将河灯塞进她手中,随后俯身伸手穿过她膝弯,一把将人抄起,朝街旁层层屋檐飞跃而去,她被他抱着,在屋脊上奔疾。

少女溢出的惊呼通通被咽进了肚子里,她道:“好好的路你不走,干嘛走屋顶。”

他低头,无比认真道:“我想让你看见别人看不到的,独你一份的景色。”

她以为他说的是夜景,于是从他怀中探出脑袋,往下看,片刻后道:“确实不一样。”

其实没什么区别,只是视角从平视变成了俯视,距离也大差不差。

他勾了勾唇不说话,往她额间亲了一口。脚下速度更快了。

不知过了多久,疲惫感袭来,她困顿地闭了会儿眼,然而刚歇片刻,就到地方了。

少年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娃娃,揽着她问:“你现在看得见吗?”声音微不可查带了些颤。

他在害怕。

她突发奇想,想要逗逗他,于是一直盯着某处,不说话,也不动。

就这样过了半晌,她余光瞄见他垂下的手不知不觉攥得死紧,指骨处都隐隐发白。

她忽的散了玩闹心思,抬眼想说话,却又愣住。

不知何时,他双眼发红,一滴泪沿着他瓷白的脸侧划过,他如同丢了心爱玩物的幼童,眼中满是无措。

她瞬间慌了,抬手去摸他的脸。

手突然被他一把拽住,他将她拉进怀中,死死抱住,良久不语。

她音色暗哑,沉沉道:“对不起,我不该——”

“我错了,”他打断她,“我不应该那么久不和你说话,我应该更加注意你的身体。”不能再像今日这般,万一她又突然听不见了,看不见了,害怕了没人哄怎么办?

二人静静抱了许久,她道:“我不怪你。”

他笑了,笑得开心极了,他用头去蹭她的脸,“真好。”话落片刻,又道,“过了今日是我二十生辰,我想让你第一个为我束冠。”

少女迟钝眨了眨眼,他自顾自拿出一顶发冠,抽出她手中的河灯与手炉,将精致的白玉发冠塞进她手中,随后双手穿过她腋下,将人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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