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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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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虫的虫口正一张一翕蠕动,嚼着什么东西,凑近一瞧,是一团鲜红的肉。

随着那团肉被蠕虫的锯齿碾碎,咀嚼,宋玉溪身躯时不时剧烈颤抖一下,她双眼含泪,口滴鲜血,困难且囫囵道:“我、不想死——”

沈情眼中一亮,她立马道:“我给你解契!我们马上去找那女人!”

宋玉溪扑过来死死抱住她,“不、不行!”她说的话实在模糊,得细细去分辨。

她一靠近,细细的咀嚼声立马传入沈情耳畔。

沈情呆愣地看着她,似是不明白。

宋玉溪哭着道:“我还没活够,我不想死,我还没看过扬州的风景,我一辈子都困在渭南县,我好想出去看看,哪怕是去长安城看看也好。”

可虫母醒的太早了,实在是太早了啊。

沈情呢喃道:“你不是不想死吗,我能救你。”

宋玉溪哭道:“我不能这样,桐儿在找她的阿娘,幼安,她需要阿娘。”

沈情还是不明白,明明女人都快死了,那叫桐儿的女孩失去阿娘是必然的,为什么还要救一个本该死的人?

她开出的条件都那么诱人了,为什么她还是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

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宋玉溪道:“这是我欠她的,阿郎伤了她,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伤她一次。”

“幼安,其实我天生体弱,本该早夭,是我的族人将毕生修为传于我,强行为我续命,我才活了下来,我才能镇守渭南县,镇守封印。”

“阿郎阴差阳错毁了虫母封印,伤害着我守护的百姓,我本该杀了他,可我偏偏最没资格。”

“我欠他的,太多了。”

妖族重因果,周知善因觉得亏欠她而入了歧途,也因她而间接伤害了无辜之人,可他所做的一切都化作物质回报在她身上,等这一切被点破,宋玉溪恍然惊觉,自己早就还不清了。

“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我。”

沈情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

她嘴张了张,一时忘了想问的话,只能呆愣愣看着宋玉溪口中鲜血越来越多。

于是她发了狠,想将作怪的虫母搅碎,宋玉溪攥着她的手阻止她,恳切地望着她。沈情读懂了她眼中的情绪。

请杀了她。

宋玉溪张张口,虫母吃完她的舌根,正一路沿着喉间往深处爬,宋玉溪痛苦抽搐,一张惨白的脸憋得涨紫。

她含着满口鲜血,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宋玉溪空荡荡的口腔一张一合,无声道:“帮帮我,请杀了我。”

沈情抬手抽出一道符,垂眼问她:“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谁?”

宋玉溪脸上挂着解脱般的笑,张了张嘴。

她无声说:“为了族中责任,为了百姓,也为阿郎。”

沈情道:“关周知善什么事?”

宋玉溪笑了笑,眼角滑落一滴泪,“他活不成,我也不想活了。”

她知道阿郎做了很多坏事,眼前二人绝不会放过他,可她没有立场去求她放过阿郎,做了坏事就该有报应。

如果早一点发现就好了,再早一点点,她不要做什么县令夫人,只和他做一对平凡夫妻,多好啊。

沈情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中符纸飞出,宋玉溪以为她终于要帮自己结束痛苦,下意识抱紧金桂枝闭眼,然而符纸只是穿过她耳畔,在身后爆破,瞬间将一只受宋玉溪血液吸引而来的水煞打散。

宋玉溪睁眼看她,瞳孔瞬间放大。

沈情闭眼道:“五娘,我也是人,你人很好,我对你下不了——”话未落,她被人猛地掀翻。

身边似乎传来极闷的爆破声,像是爆破符在水里爆开,发出沉沉闷响,以及身子重重砸向地面的声音。

沈情呆呆睁眼,就看见半边肩膀都被炸了的宋玉溪毫无生气倒在地上,本就被天雷劈得摇摇欲坠的妖魂瞬间四分五裂,连带着虫母刺耳的尖叫,湮灭于世。

她死死护着的金桂枝也支离破碎,灿灿的桂花散落一地,消香玉损。

沈情下意识望向李道玄,体内突然迸出一股惊人力量,她以极快的速度扑向李道玄,揽住他的脖子,像是往日里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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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亲昵撒娇的模样,不同以往的是,她的神色充满紧张与担忧,以及视死如归。

而她的身后有一支短箭正以飞速袭来。

李道玄气息滞了一瞬,随即心跳快了起来,他咬紧牙关抱着她往旁闪去,二人滚落在地,李道玄手臂作肉盾死死护住沈情,他骂道:“我看你是疯了——”

怀中人始终静悄悄。

偌大的慌乱瞬间颠覆了他,快要将他挤压得喘不过气,李道玄低头一看,沈情在他怀中正睁大眼细细喘着气。

她的左肩头被短箭刺穿,血迹蔓延开来,很快糊了他一手,血离了体是冷的,可李道玄偏偏觉得它很烫,烫得他手几乎快握不住她的肩。

她的脸好小好小,自己一只手掌就能覆盖住她的后脑勺,这时李道玄才意识到,她太脆弱了,像只刚出生的幼猫,谁都能轻轻捏死,可偏生这副瘦弱的躯壳困不住她,她总能在时时刻刻爆发出惊人的生命力。

譬如此刻,沈情疼得脸色皱成一团,却也要捏住他的手道:“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嫁给你,快给我找医工。”

还能说话,声音勉强算有力,李道玄喉间一梗,他扯了扯唇角道:“蠢货,怕死还要给我挡箭。”

说罢,他将手中玄剑疾速往后一抛,秋仁剑穿破朝他面门射来的短箭,短箭在空中化作两半,堪堪擦过李道玄的眼。

秋仁剑则继续往前,斫下身后偷袭的人一只手。

“沈幼安,看见没有,不需要你,本王一样能解决。”他附在沈情耳畔低语。

沈情只是露出一个笑,“我知道,可我愿意给你挡箭,因为我在乎你。”很快她的眉因疼痛而揪在一起。

撒谎。李道玄在心底默念。

他眼带戾色,封了沈情的穴,待止住血后,他顺带捡起残缺不堪的金桂枝,踱步来到周知善身前。

周知善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你还真是好运,她有妖邪护着,你有她护着。”

李道玄说:“不如看看你杀了谁。”

周知善道:“哈,怎么,我杀的是只妖,难不成还能是谁。”

李道玄近乎怜悯地盯着他,而他手中,赫然扔下一棵金桂枝。

当成功见周知善脸上的恨意转变为恐惧,惊悚,李道玄勾勾唇笑了,黑漆漆的瞳中还夹杂着报复般的快意,玩味。

第94章

周知善被李道玄粗鲁一扔摔得头晕眼花,他确实晕了好一阵子,可渐渐的,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不疼了,所有痛觉逐渐消失,身体趋于一种麻木的状态,不疼、不冷、不热。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想起李道玄带给自己的耻辱,一股恨意攀上心头,渐渐遮蔽住了他的眼,令他忽略这异样,周知善从乌篷船内爬上了岸。

远远望去,就见那女子从河里将天上掉落的妖怪捞了起来,看着完全袒露在他视野里的背影,周知善逐渐起了杀心,他趁机撩起袖子,露出绑在手臂上的袖箭。

那本是他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会用上,可如今——

他缓缓勾唇,眼中发了狠。

二者距离太远,周知善正瞄准那沈情背影时,突然见她手中随手掷出一道符类的东西,那符贴近从远处爬过来的怪物后立马爆开,威力巨大,周知善回头见船上也贴了这类符,顺手扯了一张下来,贴在袖箭上。

不管有没有用,都给我去死。

他冷笑着按下机关,短箭顺应射出,就在他以为能杀死那女子时,却见那化作人形的妖怪替她挡下一箭。

还未窥清女妖的面容,她就背对着他倒下,肩头被符纸燎得破碎支离。

那该死的少年就守在她们身旁,周知善立马放出第二箭,目标正是对着李道玄。

然而他清楚的看到那少年已经反应极速抬了手,就要斫下他这一箭,不虞那傻乎乎的少女突然拔地而起抱住他,硬生生受了这一箭。

哈哈哈哈哈真是蠢货!能杀一个是一个!

周知善心里快意,秉着必死的念头射出最后一箭,果真如他所料,已经有了防备之心的人当即掷出剑,不仅破了他的短箭,还斫下他一只手臂。

断了手又残了脚,周知善明明没有感觉痛,可他的腿肚子就是站不起来,脚底好像踩在一滩豆腐块上,他下意识想抬手撑地,血却流得更欢了,原来是他的手被人从肩头连根砍断了。

他要爽约了,见不到五娘了,看着一脸戾色走过来的人,周知善心想。

许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周知善胆子也大了起来,什么尖锐的话都往外迸,只求心底痛快,于是他说:“你还真是好运,她有妖邪护着,你有她护着。”

岂料对方说:“不如看看你杀了谁。”

听他这么说,不知为何,周知善心底突然有些莫名的慌乱,他嘴硬道:“哈,怎么,我杀的是只妖,难不成还能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棵被扔下的已经消香玉损的金桂枝。

现在已经过了金桂盛开的时日,整个渭南县,只有五娘手中有这么一枝盛开的金桂。

不!不!五娘明明去扬州了!

可眼前少年嘲弄与幸灾乐祸的眼神告诉他,他亲手杀了谁。

周知善尖叫道:“不!你骗我!不可能,一定是你骗我!哈哈哈哈哈哈——”他双眼充血,情绪已然失控,“我告诉你,五娘早就被我送去扬州了,你就是想激我对吧,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

“我不可能上当!”

少年淡淡看着他,神色又怜悯极了,显得极为割裂。

周知善嘴上说着不可能,手却诚实地抱起这枝破碎的金桂,“你一定骗我,我这就去看看,那妖怪怎么可能是五娘,五娘已经走了,今天早上她都还高兴地跟我说金桂开了。”

他咬唇想要站起身,却被少年一脚狠狠踹得趴地。

李道玄瞳孔黑得出奇,眼底俨然一片狂风骤雨,他说:“想去看她?当然可以,只要你能爬得过去。”

周知善眼底惊惧愈发厉害,他颤颤巍巍爬起,胸前又是一脚落下,几乎是被人往死里踹。

不疼,一点都不疼,哪怕听见胸口有断裂的声音传来,他都没什么反应,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周知善哇地吐出一口血,血里还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他固执地爬起来,又被少年一脚踹翻,到最后,他四肢发软,想爬也爬不起来。

不知不觉他断臂处流出的血晕染了一大片地,他的唇色惨白,眼底却亮的惊人。

“滚开!你给我滚开!”

“让我过去——你个贱人!”

“哈哈哈哈哈,你踹啊!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疼,你怎么踹都无济于事!”

“……”

“让我去过,快让我过去!”

不远处,白衣女子血肉模糊的身体突然开始消散,先是从脚踝处,点点星光攀上她的脚底,将她的身躯瓦解、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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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善终于知道慌了。

“不,不!我错了,我求求你!让我看一眼她!让我看一眼她!我求求你!”

他从起初的恶毒谩骂,到如今的摇尾乞怜。

李道玄始终不急不慢,他将狼狈爬着的人一脚踩落在地,见火候差不多了,他问:“高从礼手中的鎏金银盒被你们弄到哪儿去了?”

周知善本就没有隐瞒意图,如今一颗心早就失了分寸,他当即脱口答:“藏在我屋内的地砖之下。”

“还有谁知道盒子的下落。”

“我背后之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从来都是一个看不清面容黑衣人给我下命令,我只需照做。”

“高海舟是死是活。”

“不知道!那夜我只照命令行事,高长史趁乱带着另一半盒子跳河走了,我下令封县就是为了找到他,可手下人把县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应该死了。”

“船上押有什么东西,现下藏在何处。”

“胡椒!很多很多胡椒!还有琥珀!都藏在船底,入口也在船底!”

“我只管按命令行事,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都不知道了!我求你让我过去!我求求你啊!”

那点点星光开始腐蚀女子的膝盖。

周知善拼了命地挣扎,抓挠,撕咬,他断臂处的血成片成片喷涌而出,在血即将染到李道玄舄底的一瞬,他迅速松了脚。

松了钳制的周知善瞪着一双干涩的眼疯狂往前爬,短短半个埠头的距离在他眼中却是如此遥远。

他望着不断吞噬女子躯体的星光,心底疯狂尖叫:慢一点!再慢一点!他要看清,他要看清那一定不是五娘!五娘眼下在赶路,绝对不是五娘!

周知善喉间呜咽一声,女子的头顶是清晰了,可他是趴着的,只能看见她黑黢黢的头顶,以及铺散一地柔顺的青丝。

点点星光攀上她的双手,腰腹。

周知善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他心中滴血,瞠目欲裂,不——

又进近了,周知善心底呐喊:“不要!不要带走她!那是他的、他的——”

事实上他的嘴里只能发出口齿不清的呜咽,源源不断从口中涌出的血糊了他满口,破碎的内脏堵住他的喉,他无声尖叫。

不要啊——五娘,他的五娘!老天啊,救救他!谁来救救他!

周知善瞪着眼,单臂几乎使出了此生最快的速度,他的指甲因用力抓握在冷硬的地面而连根拔起,尖锐的疼痛逐渐回暖,如同一张裹满尖刺的密网席卷着他,逐渐收缩。

密网所过之处,疼痛密密麻麻席卷而来,密网最终收紧,将他的心脏死死卷住,挤压,刺破。

好疼——太疼了。

后知后觉的疼痛令周知善脸色惨败,几乎就要坚持不住,他刹那停歇。

“呼——”每呼一口气胸口疼痛都排山倒海的挤压、翻腾。

正是停顿的一刹那,白光瞬间将宋玉溪破碎的肩头淹没,周知善目光更加惊恐!

他顾不得疼痛,狼狈的爬过去。

不够,还不够,太慢了!

在指尖触碰到宋玉溪脸颊的前一秒,她的躯体瞬间化作万千虚无缥缈的华光消散无踪。

周知善哀哀哭嚎:“五娘!别丢下我!”

“你太轻了,我抓不住啊五娘!我抓不住你啊!” 。

周知善的一生都在失去。

他出生时母亲因败血而死,五岁时兄长溺死,九岁时妖虫带走了他父亲。

母亲因他而死,因此阿耶从他出生起便无比憎恨他,动辄打骂,只有兄长会“护他”。

每次父亲醉了酒,都会强调阿娘因他而死,再去看他眼中有无泪水。若没有看见泪水,许是就有了发泄的的借口,他往往会把周知善打个半死。

“以后的家里的东西都是你兄长的,你就该一辈子伺候他!”这是他听过最多的话。

兄长往往一脸愧疚地阻拦父亲,然而说出的话反而会激得父亲加重打他,兄长看似在劝,实则火上浇油。

虚伪。

所以在和兄长一同捞鱼时,周知善将他推下了河。

大儿子“意外”溺亡,父亲悲痛欲绝之际,许是终于意识到他只剩一个儿子了,所以落在周知善身上的打骂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无尽冷眼。

他从小便情感淡薄,更不会哭,常常面无表情,被打时也只是凝着一双黑黢黢的眼直盯着始作俑者,所以他们都叫他怪物。

后来他长大一些,学会了伪装,他开始学会笑,假意对所谓的“父亲”好,那些谣传他是怪物的谣言便少了许多,直至消失。

他的父亲脸上笑容多了起来,开始关心他的学业,生活。

九岁时,渭南县闹一种怪病,周知善靠敏锐的洞察力最先发现怪病的来源是一种怪鱼,于是他毫不犹豫跳入河里,捉了一条鱼。

九岁的他因长时间营养不良,看起来像七岁的稚子,毛发枯燥,衣不蔽体,双颊瘦弱而发黄。

他往岸上游时,被一个小小的女孩给拉住了。

女孩半张脸藏在水里,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嘴里吐着泡泡,女孩观察了他一阵,随后抬起剩下半张脸,肉乎乎的面颊精致漂亮,如同一个瓷娃娃。

瓷娃娃从他手中抢走那条鱼,凶巴巴道:“这条鱼不能吃!河里可危险了,你快上去!”

那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他说话,周知善如同水沟里的夜磨子,贪婪地想要留取这一抹善意,他垂眸道:“为什么?”

女孩愣了愣,似是没想到该怎么作答,半晌,小脸憋得通红的她道:“总之,就是不能吃!”

他委屈巴巴道:“可是我饿。”

女孩一见他这模样,就心软了,她稍作思量,后道:“你等着!”

女孩一骨碌扎进水里,漂亮的小裙子在水中散开,如梦如幻,她就像传说中的神女。

她一定是神女,小周知善死死盯住那一抹绚丽,移不开眼,他的死寂的心久违地开始鲜活跳动,扑通扑通——

过了有半刻钟,女孩从水里钻出来,怀里抱着一条比他的头还大的鲫鱼,女孩将活蹦乱跳的鲫鱼塞进他怀中道:“给你!你们人类不是最喜欢吃这些了嘛!不要吃那个东西,吃这个!”

似是发觉自己说话有误,她猛地瞪大眼捂住嘴,“你快上岸!河里危险!我也走了!”说罢,她又一头扎进水中。

小周知善不禁捂住胸口,感受着这奇异的感觉,那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面临善意,纯粹的、毫无杂念的善意,同时轻飘飘的,仿佛一不注意就会从指尖溜走。

他不禁伸出手,勾住她遗漏在水面的衣角,随着女孩潜入河底,那抹衣角瞬间从他指尖溜走,周知善抓了个空,他屏住了呼吸。

周知善放走了鲫鱼,转而重新捞了一条怪鱼回去。

因为他知道,他藏不住鲫鱼,他还没有能力去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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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周知善将怪鱼带了回去,他的父亲可高兴了,当夜就烤了鱼来吃,一点儿都没有留给他。

周知善习以为常,他在屋外坐了一夜。一夜之间,县里多了许多染病的人,为了防止怪病扩散,县令当即下令封县,所有人被困死在家,惶恐不安,只有周知善一脸无所谓。

过了几日,他的父亲死了,死得极为难看,周知善亲眼看见那一只肥大的虫子从父亲尸体里破腹而出,他极为淡定地点燃一把火烧死了虫子。随后他将家中粮仓里的粮食抬了几倍价格卖给当地乡绅,只给自己留了一月的口粮。

果真,半月后因封县与无底的饥饿导致城内粮食短缺,乡绅奸商坐地起价,将粮食以几十倍几百倍的价格卖了出去,赚得盆满钵满,百姓民不聊生,卖儿鬻女、易子而食的现象层出不穷。

过了十日,县令找出这场虫疫的罪魁祸首正是这条怪鱼,当即下令禁止在渭河捕捞,又过了五日,河里的怪鱼突然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然而街头巷尾,依旧处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人们沉浸在悲痛欲绝中,麻木地处理着亲人冰冷的尸体。那些无亲无故的死者,则被随意地聚在一起,像一堆毫无价值的杂物。最后一把火燃起,黑烟滚滚,火焰无情地吞噬了他们最后的痕迹。

周知善靠着这笔赚来的钱养大自己,等有了自保能力,他开始逐步经商,靠惊人的头脑赚了不少钱。

他心里始终有个念念不忘的身影,于是每逢八月十五他都会去放一盏河灯,他许愿能够再见到她。

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时来运转,他脚下一滑,竟摔进了河里。

周知善下意识要游上岸,可突然间心念一动,他顺势装作溺水之人,在河里挣扎,任由河水淹没,他侥幸地想,神女会出现吗?

福至心灵,他突然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抓住,双手主人带着他游上了岸。

入眼是熟悉而生涩的面孔,他一眼就认出了她,褪去青涩的她长成了极美的模样,像九天神女,眼中纤尘不染,这般美好的人,此刻就在他眼前!

周知善浑身发抖,热血沸腾,因过于激动而涨红了脸,他闭眼道:“你救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神女像是听见了极好笑的事,反问道:“那我若是个男子,你也会对我负责吗?”

周知善呆呆望着她的笑颜,心底悄然冒出一个答案:会!

若她是男子,那他就想办法变作女子,追随她而去。

正是这一瞬呆愣,她走了。

走得那般果断,他都没来得及抓住她,问问她的名字。

周知善也惊觉,她没认出他……

也对,如今的他面容秀气,衣着整洁,与九岁时那落魄潦倒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周知善心底渐渐生了一层卑劣心思,他想抓住这一抹美好,将她藏起来,精细的养着,他要给她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他一辈子都像阴沟里的夜磨子,见不得光,可他这般卑劣的人,也想要握住一抹光,他近乎偏执地想。

周知善心怀希望,日日徘徊在渭河,直至金桂花开,他亲手摘下最好看、最香的一枝,又做了河灯,诚心许下愿望,希望见到她。

然后她真的出现了。

周知善高兴地手舞足蹈,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高兴过,神女愿意垂怜他!

他用尽毕生所学,去追寻她,去讨好她,而后,他终于握住了!握住了他一生求而不得光!

可他是那么阴暗而卑劣的人,而五娘太美好了,美好得不像这个世间所有的,他怕抓不住,他太怕了!他想给她最好最好的,他心底祈求她不要抛弃自己,不要离自己而去。

他小心翼翼将自己的阴暗的一面捂好,在五娘眼中,他一定要是全天下对她最好的男人!

阿娘因生他而死,他不允五娘也要承担如此风险,他能有五娘已经是这辈子都奢求不得的了,又怎敢望向她为自己生儿女育?他不配!

周知善果断吃下避子药,亲手断了自己的亲缘,他要全身心都投入到五娘身上,决不能有一丝一毫懈怠。

五娘咳血的症状愈发严重,他背地里拼了命的敛财,那些人找上了他,在钱与权的诱惑下,他成了他们的走狗。

只有钱和权才是他最大的倚仗,留住五娘的底气。

有了钱,他寻遍天下名医,然而没有一人能看好她的病。五娘轻柔地摸着他的脸,告诉自己不用担心。

可周知善总觉得,是不是因为神女屈尊入世和他这个低贱到泥地里的凡人相爱,所以导致天降惩罚,惩罚五娘受苦,是不是最后五娘会因他而死?或者回到天上去?

不!她不能走!

她是他的!他好不容易祈求而来的!

京师有玄机阁,郊外有东山寺,隶属圣人麾下,只为圣人效命。

而玄机阁和东山寺众弟子能力出众,大多只有京师内的高官权重能请动。

那些人给承诺只要此事解决,他就能入职京师。

这样他就能利用职权请玄机阁或东山寺之人替五娘治病!

谁知自从那自称兄妹的两人到来,他的计划完全被破坏。

他阴差阳错烧了五娘最喜爱的金桂,那些人也生了杀意,想借刀杀人。

周知善开始退而求其次,活着就好。

五娘说了,她不在乎别的,只在乎他!她愿意和自己过平凡的日子。

那去扬州好了,扬州多美啊,五娘一定喜欢。

周知善暗地操劳好一切,顺便为那群人留下了惊喜。

今日运货时本该顺利,然而突然出现的妖蛟吓走了运货的人,破坏了他的计划,他分神之际被这对“兄妹”擒住,他恨啊!明明就差一步!他们都该死!

短箭射出,周知善哪怕只射中两个人,他心底都是快意的,他笑得猖狂,笑得快活!

阻止他和五娘在一起的人,通通都去死!

然而那少年离近了,丢下一截残枝,告诉他残忍的真相,周知善彻底崩溃了。

他亲手杀死了五娘!他亲手杀死了他的五娘!

他哭着叫着,拖着残肢狼狈地爬,终究没能抓住五娘。

年少慕艾,迄于斯境。

最终闹出了个天大的笑话。

周知善彻底疯魔,他一会儿大骂,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痛哭流涕。

“我这一生都错了——”他一生都看似汲汲营营,实则荒腔走板,行至绝路。

“早知道,早知道!我不求名利,不求财权,只求能与五娘共度余生!”

“呜——”他抱头呜咽,眼中光芒逐渐熄灭,耳畔一片死寂的静。

“我看又不见了,听不见了,五娘,是你在惩罚我吗?”周知善轻轻道,随后,他眼中光芒彻底熄灭,结束了这凌乱潦草的一生。

第95章

沈情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脑袋昏沉胀痛,可意识却异常清醒。她大睁着双眼,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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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地落在李道玄身上,看着他毫不留情地磋磨着周知善,又将视线转向宋玉溪那逐渐消散的尸身,眸中情绪复杂难辨,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来她以为冷心冷肺之人不会懂爱,可如今看周知善为了五娘魔疯至此的模样,想来并非如此。那李道玄呢,他在未来某一日是否也会为了一个人癫狂至此?

她悄悄加重了呼吸,不禁瞪大了眼,一股难以言喻的、隐蔽的期待悄然在心底扎根,连带着她的一呼一吸都染上兴奋。

沈情瞥了眼李道玄直挺挺的背影,心中正暗自感慨周知善竟如此能忍痛时,耳边忽地传来周知善那含混不清的话语:“我又看不见了,听不见了……”

兴奋全然褪去,她的心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又”,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此前周知善就出现过这样的症状?

人一旦心中生疑,注意力便会高度集中。沈情不禁陷入了回忆,李道玄摔周知善时用的是巧劲,既能让他昏厥,又不至于丢了性命,只是他短时间内无法动弹。

可没过多久,周知善竟从乌篷船内爬了出来,而且还能精准地用短箭瞄准她。被砍了手后,他没有发出痛苦哀嚎,反而还有力气爬出老远。

然而,等他好不容易爬近了,却突然停住,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之色。

就像是……突然知道疼了。

沈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之前周知善失去了痛觉,而后痛觉又恢复了,可与此同时,他却失去了视觉和听觉?

此般症状与沈情前世中蛊的症状一模一样,中蛊者不出三月,必然亡。

周知善怎么死的?是失血过多而亡,还是蛊虫发作而死?!

沈情直觉有异,她咬紧牙关压下疼痛爬起身,秋仁迅速围绕上来,蛇信子“嘶嘶”吐个不停,李道玄似有所感,回眸眺她一样,旋即蹙眉大步走来。

“你不要命了?!”

沈情脚下虚浮,身子一个踉跄,李道玄快速搀扶住她,搭在她肩头的手开始传输内力。

她挣扎着推开肩头那只手,摇摇晃晃朝周知善的尸体走去。

他难得大发慈悲一回,却被她如此打断,李道玄此刻的神色有些阴沉,他道:“沈幼安,此刻不是胡闹的时候。”

沈情回头嗤笑一声,道:“胡闹?李道玄,在这里舒坦日子过久了,你的警惕心都去哪儿了?”她抬手朝周知善脸上指去,“你好好瞧瞧,他是怎么死的。”

只见周知善的尸身直挺挺趴在地上,头朝右,双眼紧闭,两滴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泪自眼角淌出。

“你别告诉我他是因为极度伤心而落的血泪。”语落,周知善眼皮忽然动了动,像是眼珠子在里面转。

沈情屏住了呼吸,李道玄一双眼刀直直射去,手已经暗暗攥紧了剑柄。

周知善的眼珠子剧烈地转动着,频率越来越快,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眼眶里涌动,试图冲破那层薄薄的眼皮。终于,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他的右眼涌出更多鲜血。

紧接着,一只浑身黑乎乎的肉虫从眼眶中缓缓爬出,身体还黏连着些许血肉。那肉虫一出来,便贪婪地啃食起周知善的眼皮,这场景令人作呕。

沈情死死盯着这只陌生的黑色肉虫,心脏猛地一缩,一股难以名状的惧意从心底油然而生。这惧意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驱散,就好像她曾经与这肉虫有过不小渊源。

然而,她拼命在脑海中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关于这肉虫的丝毫记忆。明明从未见过,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恐惧?

沈情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眼神中满是迷茫。

李道玄见此,单手揽过她腰作支撑,讽道:“前一刻还天不怕地不怕,如今见了只虫子就呆成这样。”

沈情惨白着脸道:“这不是虫,是蛊。”

她从未见过这蛊,可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上辈子她被人所下的蛊。或许自身的惧怕也是因为这一点?

李道玄见沈情如此失态,面上幸灾乐祸全然不见,他利落一剑挑了那肉虫,扔得远远的。

肉虫落地挣扎片刻,随后化作一滩水渍消失无踪。

此前从害她的那只黑猫体内找出的蛊亦是如此,死则化水。

看样子蛊虫倒是出自一类人之手。

这幕后之人不仅对沈家不轨,似乎也同李道玄有些许渊源。

沈情心中逐渐有了算计。

她索性放大这份惊惧,沈情惨白着脸咬牙后退道:“你再看看,还有没有这些奇怪的蛊虫,我害怕。”

李道玄淡淡扫她一眼,眸底划过探究,而后听她的话,去探周知善的尸身。

如她所说,周知善并非失血暴毙,而是被蛊虫啃噬了心脉而死。周知善死后这蛊便吃了他的双眼,从空荡荡的眼眶中爬了出来。

李道玄将他的尸身翻了个面,周知善单手紧紧握着残破的金桂枝,满身血迹,不成样子,他瞳仁闪过一点红,秋仁顺势爬出剑身,在周知善身上胡乱爬过一通,什么也没摸到。

似乎是对金桂枝感兴趣,秋仁钻到周知善手中,将他的手撬开,衔着那破破烂烂的枝丫爬到李道玄身上,又扭头在他掌心拱了拱。李道玄一脸厌恶之色道:“莫要什么秽物都往回叼。”

将手里被强行塞入的金桂枝往地上一抛,李道玄垂眼道:“滚回去。”

秋仁怔了怔,明明它没有人类的表情,可就是能从它脸上看出失落。它“垂头丧气”地重新爬回了剑身。

李道玄转身之际,不动声色将一张纸条往箭袖内塞了塞。可当他抬眼看清眼前场景后,怔住了。 。

沈情支走了李道玄,细细闭眼感受一番,自己先前在冷冰冰的河水里泡过一阵,而后肩膀又被箭贯穿,很疼,但她的意识始终清醒得可怕。

不够。

还不够。

沈情心中涌起一股狠劲,猛地伸手到后背,握住那支贯穿肩膀的短箭,牙关紧咬,开始用力往外拔。刚拔出一半,银色镝头便连着一大块血肉被硬生生地扯了出来,她双眼含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任由那钻心的疼痛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滚落,砸在青灰色的石砖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重影不断。沈情强忍着不适,摇了摇头,随后又一咬牙,将银镝猛地一转,更多的皮肉被狠狠撕扯开来。终于,她拼尽全力将短箭拔出,肩胛处一大块皮肉也被生生扯下。尽管疼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却硬是一声不吭。

鲜血如绽放的花苞般,在她的肩头洇染开来,殷红的颜色如同最上等的染料。沈情瞥了一眼,脑海中竟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觉得这花纹似乎还挺别致,想着以后可以让逢人照着这模样做上几件裙子。她在这般剧痛之下,还能有些漫不经心地瞎想。

等到那斯演完戏回过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沈情听了李道玄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道玄见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沈幼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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