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 2)
三个人挤在一起,把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抛在脑后,唱歌唱得声嘶力竭,最后喝光了所有的酒。
阿森给淑女打了好几个电话。
手机就搁在桌上,响了许久的铃声都没人听见,后来淑女拿起手机才回电话,阿森问淑女什么时候回家,孩子闹着找妈妈。
淑女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
阿森说过来接淑女:“外头下了好大的雨,店里没生意,你是不是没带伞?”
她们在包厢唱得昏天暗地,连打雷声都没听见。
阿森给她们带了伞,这会外头雨正下的大,路上又堵车,黎可没让阿森送,先带着喝醉的蛮蛮回家。
蛮蛮跟父母住在一起,黎可把人送到家,叔叔阿姨正拿着水桶抹布在家忙活,说是阳台的天花板有点漏水,地上积了一地的雨水。
楼下出租车还等着,黎可没久待,跟叔叔阿姨说了几句话就走。
出租车往家的方向去,车里放着音乐,雨水顺着车窗一条条往下淌,世界湿漉又朦胧,彩色的霓虹灯晕染成一片片斑斓,又和昏黄的路灯混搅在积水的路面,像碎了一地的彩虹。
黎可撑着脸颊看外面模糊的世界,跟司机说:“师傅,前面路口左拐,去白塔坊。”
她打开了暗红色的大门。
黎可其实没有想过这里的夜晚会是什么样,也许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毕竟盲人不需要光亮,也许是彻夜明亮的灯光,以告知外人这屋子里还住着人。
和门外的风雨飘摇不同,内部的世界幽静又朦胧。
窗户都是暗的,厚重窗帘低掩,花园里有漂亮的氛围小灯,照得草木浓密青翠,四角屋檐的户外壁灯发出暖黄的光晕。
黎可推门走进家里。
她鞋子湿透,长裙也被雨打湿,站在门口拧干裙角,再弯腰去找鞋架上自己的拖鞋,趿着鞋走进家里。
室内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响,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只有她的脚步声轻轻回荡,没有开灯,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光亮,厨房和水吧的电子屏幕散发着幽幽白光,四壁有感应灯,随着黎可的走近散出半圆廓的柔光,只是由于空间过大显得黯淡。
黎可这会心想:如果她今天当小偷的话,应该能满载而归吧。
她一个个房间走进去,摁开灯,关灯,转身出来,最后停在客厅,抬头四望,走过去,撩动窗前的白色纱帘。
黎可搬了张椅子,爬上高高窗台。
再拨开阔大的窗帘,窸窸窣窣一阵响,黎可低头蹭蹭手指的雨水,正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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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跳,静幽幽的空间突然浮起冷峻严肃的声响——
“是谁?”
黎可在ktv喝了酒,身体略飘,又是踮脚站在细窄窗沿,身上湿乎乎的,冷不丁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差点从窗户上栽下来。
还好眼疾手快地揪住了旁侧的窗帘。
黎可小腿肚抽筋,心砰砰砰地跳,没等看见人站在哪里,一只浅金黄的大狗已经狂扑过来,只是在窗户前突然刹车,歪着脑袋盯着爬窗的人,认清楚是谁后,万分欣喜地摇起了尾巴,咧开嘴筒子,又变成了人见人爱的lucky,冲着黎可亲热地汪两声。
“lucky……”
黎可声音嘶哑软绵,还带着轻颤。
贺循已经回神,从楼梯间迈步下来,语气冷清:“怎么是你?”
语气俨然把她判为居心不轨人士之流。
黎可嘶嘶吸气,揉着小腿肚,略没好气:“怎么不能是我?”
贺循已经站到了屋子中央。
他换了白色细蓝条纹的睡衣,气息洁净,头发微潮,似乎是刚洗完澡出来,肤色如霜,眉眼漆黑,五官线条在浅淡的光线下和阴影结合,像跌宕起伏的素描水墨画。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声音在空间里显得疏离,贺循皱眉问她:“你来做什么?”
“外面下大雨,我回家,顺道过来关窗户。”黎可解释,“”我今天本来应该上班,怕下雨把地板泡坏,万一你让我赔钱怎么办?”
贺循沉默片刻:“你觉得我会这样?”
“人心隔肚皮,那可不好讲。”她哼声,使用过度的声带沙沙哑哑,“你还以为我是小偷,打算让lucky咬我是不是?”
他淡声道:“你来之前可以打电话。”
“打给谁?”黎可反问,“周末,大晚上的,我打给曹小姐,让她转告你把窗户关好?还是转告你我要来关窗户?”
贺循不说话。
过了会,冷白的脸仰起面对她,面无表情:“你还不下来?”
黎可咬唇抓狂:“我动不了,你把我吓得小腿抽筋了。”
自从她来了白塔坊,贺循总是习惯蹙眉。
他走过去,先摸到了窗户,指尖再搭上窗沿,喊她:“黎姐。”
黎可叹了口气。
男人从她的叹气声中确定了具体位置,向她伸出手,抿唇:“你搭着我的手,慢慢蹲下来,我会接住你。”
黎可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离得很近,这么近的距离,其实他的身材修长挺拔,宽阔的肩膀很有安全感,她可以抓着他的手臂,被他撑着放下来。
酒精催使脑子扇动翅膀,浮在半空中休息,黎可闭了下眼睛,果断说,“不要,你走开。”
“你有洁癖,我衣服湿了,也不干净。”
贺循声音放缓,朦胧光线里温淡的口吻:“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明天要给你洗衣服,还要烘干、熨帖。”黎可不耐烦挥手,“我可以自己下来。”
她在窗沿慢吞吞地挪了几步,离他远一点,矮着身慢慢蹲下,最后从窗台往一跳,撑着椅背落在地面。
贺循转身的时候,黎可已经手脚发软地坐在椅子上,搂住了lucky。
lucky在她怀里开心地拱。
喝酒唱歌后的声线沙沙软软哑哑,听在耳里有点失真,像慵懒的抱怨,也像撒娇的嘟囔:“lucky。”黎可搂住lucky的脑袋,“还好lucky认出我了对不对?真是个小天使,姨姨没白疼你。”
贺循静静站着。
等黎可把lucky前前后后都揉了一通,力气和小腿都恢复了正常,她问贺循:“楼上的窗户关了吗?”
“关了。”
至少他能摸到的窗户都关了。
那就没必要上楼了,黎可琢磨着要走,目光扫过厨房,问他:“你今天吃饭了吗?”
厨房干干净净,目光所触之处,所有东西依然摆在原处。
他居然会回她,淡声道:“吃了。”
黎可笑眯眯问:“你自己做的什么好吃的?”
贺循面色平静:“煎牛排,意大利面。”
“不错。”
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黎可拍拍手,起身:“既然没事,那我走了。”
“对了。”她迈出两步,又转身问他,“家里有没有监控什么的?我好像没看见……最好还是装几个摄像头,这么大的屋子,容易进小偷哦。”
贺循眼帘轻撩:“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进来的?”
家里每个房间和每个窗户都有传感器,感应到人进出停留都会在后台提示,这个时间点,和她刚才的那些动作,贺循的手机疯狂跳出警报。
黎可听完他简单解释,张了张嘴:“那你怎么没第一时间报警呢?”
贺循明显怔了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在他愣神的空当,黎可已经又揉了lucky一把,脚步已经迈出家门,站在玄关,扭头跟贺循道:“我走了。”
贺循走过去,站在门边听她的声响,突然问:“你上次回家淋雨了吗?”
黎可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淋了呀。”
她笑起来:“那天雨下的太急了,我走在半路就被雨点砸脑袋,到家全身都湿透了。”
“没有找地方躲雨吗?”他问。
“没有,我喜欢淋雨。”
她手脚冰凉,脑子被酒气催得懒洋洋,愿意跟他多说几句,“我十几岁的时候,很喜欢看武侠小说,那时候会幻想自己是个很酷的侠女,抱着剑走在雨里,翩翩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不过——”
黎可抖抖伞柄,雨伞自动弹开,“我今天带伞了。”
贺循听着她的脚步声远去,直至最后消失。
他的听力再好,也不可能在浴室听见楼下的声响,只是手机一直弹出的警报,贺循悄无声息打开房门,听清楚的第一个脚步声,就认出了是她。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她走进来的目的是……偷窃。
就像之前另一个保姆那样,笃定他看不见,但房间里的传感器能清楚地告知这个人停留的时间和站立的位置,他能判断这个人在干什么。
这个女人很奇怪。
她身上有种与年龄身份完全相悖的奇怪气息,贺循甚至觉得她的年龄和阅历都不真切,比他知道的所有信息更不真切,想要深究,却又有某些极细微的东西跳出来说服他——为什么要对一个保姆有这么多的关注和思考。
她只是洗衣做饭,并不重要。
.
第二天黎可又来上班。
侠女不会因为淋一场雨或者一次玩乐就生病疲惫,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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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精神饱满,心情愉悦,在花园里跟lucky说话,在家里走来走去。
贺循坐在露台,并不愿意深想。
他拿起手机,直接回复曹小姐的消息。
【这些简历你不需要看,暂时不需要找新的家政。】
【不用找她谈,我想让她继续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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