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除王（2 / 2）

未央宫内，刘据立于殿前，望着远方，神情复杂。

“父皇，儿臣已稳固江山，然这江山，终究是步步为营，血火铸就。”

他缓缓闭上双眼，低声自语：“霍氏虽灭，然其旧部仍未尽除。西域虽败，然其残部仍在葱岭。朕若稍有松懈，恐再生变故。”

风起，吹动他的衣袍，仿佛回应着他的誓言。

昭帝十九年，冬。

长安城外，白雪皑皑，寒风凛冽。未央宫内，炉火微温，却掩不住殿中沉沉杀意。刘据端坐御案之前，手中一卷密奏，神色冷峻，目光如刃。他身侧，杨敞垂手而立，神情肃然，不敢妄动。

“霍氏虽灭，然其残余竟如幽魂，屡斩不绝，屡死不散。”刘据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如雷，“霍曜、霍昭皆已伏诛，然其背后，是否另有更深之手？”

杨敞拱手道：“陛下圣明。臣亦疑心，霍曜、霍昭虽皆为霍光旧部，然其行事风格迥异，且联络之对象亦不同。霍曜联络西域，霍昭勾结朝鲜，二者似有联系，却又似各自为政。臣恐，霍氏残余之中，另有隐秘之人，于暗中操纵一切。”

刘据闻言，缓缓闭上双眼，沉思良久，终是睁开，目光如炬：“传朕旨意，命密探司彻查霍氏旧部，凡与霍光有旧者，皆不可放过。另，命廷尉彻查霍曜、霍昭二人之供词，查其背后是否另有主谋。”

杨敞躬身应命：“臣领旨。”

数日后，密探司果然再报惊人之讯。

“陛下，臣再得密报。”杨敞低声禀报，语气沉重，“霍氏旧部之中，有一人名唤霍宸，原为霍光之侄，霍去病之孙，自霍氏覆灭后便销声匿迹。然据密探司查实，此人竟于数年前潜入大宛，与大宛王毋寡有所往来。更令人震惊的是，大宛王在战败后，曾秘密遣人前往长安，似欲联络霍氏残余，共图大汉。”

刘据闻言，脸色骤变，沉声道：“霍宸？此人朕曾有耳闻，乃霍去病之嫡孙，年少聪慧，曾随霍光出入朝堂。霍氏覆灭时，其人失踪，朕原以为已死于乱军之中，未曾想竟潜入大宛，与大宛勾结！”

杨敞点头，继续道：“更令人担忧的是，据密探司回报，霍宸曾于数日前，潜入已故大将军李陵旧宅。此宅自李氏被贬后，早已荒废多年，然霍宸却在其中逗留良久，似在与人密会。”

刘据神色一凛，沉声道：“李陵虽已死，然其旧部仍有残存，若霍宸欲借其旧部之力，再图霍氏复起，此事非同小可。”

他沉吟片刻，终是开口：“传朕旨意，命密探司立即彻查李陵旧宅，务必查清霍宸是否与李氏旧部有所勾结。同时，命廷尉暗中监视大宛王之动向，不得打草惊蛇。”

杨敞躬身应命：“臣领旨。”

三日后，密探司果然在李陵旧宅中发现蛛丝马迹。

宅中地下，竟藏有一密室，内中存放大量兵器、密信与旧部名册，皆与李陵昔日旧部有关。更令人震惊的是，密信中提及霍宸已与李氏旧部达成协议，欲借其势力，拥立霍氏后人，图谋朝政。

刘据览报后，脸色铁青，沉声道：“霍氏残余，竟敢勾结李氏旧部，图谋复起，此乃大逆不道！”

他当即召见杨敞，沉声道：“朕命你即刻行动，将霍宸擒拿归案，务必一网打尽。”

杨敞拱手应命：“臣遵旨。”

当夜，密探司与禁军联手，突袭霍宸藏身之所。霍宸虽有所察觉，然因早被密探司盯上，终究未能逃脱。次日清晨，霍宸被押入诏狱，廷尉亲自审讯。

霍宸面对严刑拷打，起初拒不吐露实情，然廷尉早有准备，出示李陵旧宅中所藏密信与兵器，霍宸见证据确凿，知难以抵赖，终是供出一切。

“霍氏虽灭，然其旧部仍存，霍氏后人亦未死绝。臣与李氏旧部联络，欲拥立霍氏后人，重掌朝政，以复霍氏昔日荣光。”

刘据览供后，神色冷峻，当即下旨：“霍宸勾结李氏旧部，图谋不轨，罪无可赦，即日斩首示众。李氏旧部凡涉案者，一律处死，家眷贬为奴婢，充入掖庭。”

此旨一出，震动朝野。百官皆知皇帝对霍氏残余之恨，再不敢有丝毫异心。

至此，霍氏旧部，尽皆伏诛。

未央宫内，刘据立于殿前，望着远方，神情凝重。

“父皇，儿臣已稳固江山，然这江山，终究是步步为营，血火铸就。”

他缓缓闭上双眼，低声自语：“霍氏虽灭，然其旧部仍未尽除。西域虽败，然其残部仍在葱岭。朕若稍有松懈，恐再生变故。”

风起，吹动他的衣袍，仿佛回应着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