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 / 2）

-蒋旭初：更多的你去网上看看，反正要提前做好功课。

-蒋旭初：有些人买到基因缺陷的陨边就弃养了，所以如果没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要谨慎选择陨边。

似乎是没想到他发这么长段，廖星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两个字。

-廖星情：好的。

门口有人敲了两下门，“听说你又跟我老公吵架了？”

是楚芳萍的声音。

莉莉安钻进来后，卧室门敞得更开了，楚芳萍自然而来地走进来，一身黑旗袍，上面用金线绣了大朵的牡丹。

她是受岁月优待的美人，皮相之外，更有长期养尊处优的气韵。蒋旭初眉眼像极了她，尤其是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

“我哪里配跟他吵，”蒋旭初看到她身后，带上几分气性，“都是他拿我当狗训。”

听到关键词，莉莉安警觉地支起身来，朝他汪了一声。

蒋旭初又好笑又无语，他低眼：“莉莉安，没你的事，一边睡觉去。”

“行了，你气就气，别乱撒，”楚芳萍笑了声，弯下腰，摸了把莉莉安的脑袋，“我们莉莉安多无辜啊，你说是不是啊乖宝？”

莉莉安狗仗人势，叫声一下比一下响亮：“汪！汪！！汪！！！”

楚芳萍被她逗乐，又摸了好几下狗脑袋，“真乖真乖。”

她弯着腰，细金链牵着垂坠下来的玉佩，白色的羊脂玉在黑色的旗袍前，悠来荡去，晃得蒋旭初走了神。

像是一个记忆锚点，将他链接到前几天那个燥热的星夜。

白腻的，浓稠的，纤细的，光裸的，松弛的，幽魅的……

楚芳萍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总之你跟你爸之间，既不关莉莉安的事，也和我没关系，你们自行解决……怎么不理我？妈妈话说太白，惹儿子伤心了？”

蒋旭初眼神空洞，楚芳萍伸手在他眼前晃，原本是调侃，见他一直没反应，她是真的担心起来。

楚芳萍搭上蒋旭初的双肩，“旭初？”

同时，蒋旭初的手机猛地震了一下——他刚刚随手放在身侧，正好机身腾空了一半——在突然的震动下，手机失去平衡，直直地砸到地板上。

咚！

蒋旭初回过神，楚芳萍站在他身前，那枚玉佩离他更近了。

佛像悲天悯人，正静静地望着他。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我没事，就是走神了。”蒋旭初说。

“你真的吓到我了宝贝，不过没事就好，”楚芳萍长舒口气，“那我先带着莉莉安下去，你也快来吃饭。”

蒋旭初点头，门从外面合上了。

手机是正面着的地，他从地上捡起来，屏幕完好无损，显示的正是他和廖星情的聊天界面。

所以她新发过来的消息，他一眼就看见了。

廖星情说：

如果我决定领养一只小狗，一定是下定决心，我会带他回家，为他准备好一切，包括水、食物和温床，我将尽我所能地驯养他、关心他、宠爱他，如果他生病了，我就带他去治疗，如果他失聪失明了，我会更加小心地眷养他，如果他的关节痛到很难走路，我可以去学热敷和理疗。

廖星情还说：

蒋旭初，我向你保证，我永远不会弃养小狗，不管小狗健不健康，只要小狗还在对我摇尾巴，我就一辈子对小狗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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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旭初怔了半晌，直到楼下又响起楚芳萍催他下楼的声音。

他说，来了。

走出房间门，走了几步，口袋里没摸到手机，折返回去拿。

握在手里，机身微微发烫。

他低头又看了一遍。

只要小狗还在对我摇尾巴，我就一辈子对小狗负责。

廖星情向蒋旭初这样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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