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番外六(2 / 2)
宗盐实在受不了了,一拳挥了过去。
全身都是定制款的少年倒在地上,衣服都脏了,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看向她。
宗盐已经做好应对少年愤怒的防御准备。
然而,对方就是震惊地看着她。
片刻之间,她没有打到的鼻尖莫明其妙就红了,那眼眶也红了。
“!”
宗盐僵住了。
在对方跟人鱼掉珍珠一样,大颗大颗委屈的泪水涌出眼眶的表情里。
她生出极大的荒谬感。
我有下手这么狠吗?有疼到这个地步吗?
一个天之骄子,就跪坐在她这种底层人面前,耍无赖一样地哭?
“主人,你打我……”
司疆真委屈了。
宗盐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惩罚过他了。
除了在床上。
因为他很乖,他学乖了,更是学会了如何聪明地争宠。
一个正受宠的宠物怎么可能接受得了突然被主人责罚。
宗盐只觉得全身发麻,尤其是右手,更是麻到可怕。
她究竟是招惹到一个什么棘手的生物啊,她以为自己见过的奇葩已经够多了。
眼前这个男生却突破了她的认知。
在她决定投降,逃离这个诡异场景时,对方还膝行着追她,抱着她的腿求她别走。
别抛弃他。
宗盐没忍住,又给了他一拳。
她的高中生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宗盐花了一个学期都没想清。
小变态是特权阶层,死死占据她的同桌身份,没一个老师敢管。
在别人面前,他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少爷人设。
任性、高傲、俊秀又贵气。
宗盐喝着他每天泪眼汪汪硬塞给她的鲜奶,吃着据说是他亲自做的盒饭。
面无表情地看他被一群男生围着,讨论着什么球星签名的球鞋。
宗盐咽下一口鲜美的鸡汤,瞟一眼他的鞋。
嗯,她果然看不出被签名的鞋有什么特殊的。
对方像装了雷达般,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的视线,偷偷朝她眨眼。
宗盐收回视线,当做自己没看到。
等到那个享受完众人吹捧的小变态回到座位上,她立马把自己整理好的资料推到他桌上。
“这是今天要做的题。”
小变态马上就垮了脸,耷拉着桀骜的眉眼,不情不愿地接过资料。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年轻的主人也油盐不进。
他实在看不下去宗盐在这个年龄阶段,跟自虐一般饿自己,每天就吃那些玩意儿。
所以他开始了投喂生涯。
最开始,当然是被拒绝的。
东西放臭了,宗盐都不会看一眼。
直到他以“给我补课,这些食物算是学费”为借口,每天“浪费可耻”“公平交易”“你不答应我不罢休”“求求你了”地缠着宗盐,让她连课都听不下去。
才终于拥有了合法合规的投喂权。
家里的佣人已经被他每天亲自下厨的事情吓呆了,从小锦衣玉食,厨房都没踏进去过一步的小少爷突然就会做起了饭。
还一定要带去学校吃。
做饭的阿姨已经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失去工作了。
吃完了,宗盐去洗手池洗饭盒。
水龙头刚转开,手上的饭盒就毫无意外地被人抢走。
小少爷就站在旁边,认认真真地给她洗碗。
“主人,我不是说了,不用你洗吗。”
他口中不满地嘟囔着。
“冬天水冷,你碰了容易长冻疮。”
宗盐沉默地站在一旁。
没有说话。
寒假一个下雪的日子。
应该是离过年没多久了,街上慢慢有了年味。
不过宗盐家里没有。
继父依旧是颓废地躺在沙发上。
终于把她关够了,解开链子,放了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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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盐全身冷汗,双手还在颤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去提自己的书包。
提了三次,才成功提起来,
她抬头看墙上的钟,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已经迟到了。
去给那个小少爷补课的时间。
但是总得去的,她知道他不会走。
只是,当她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站在她面前。
明亮又充满少年气的眼睛里充满着怒火。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发现不对劲,又看向宗盐的双手,发现了上面束缚和挣扎过的痕迹。
宗盐疲惫地望着他,却见他的眼一瞬间就红了,像被激怒的野兽,从她身边跃过去,冲着沙发上的成年男人,一个酒瓶子就砸了下去。
接着便是拳脚。
也是这一刻,宗盐才知道,原来这个在她面前总是示弱的小少爷,也是学过正经拳脚功夫的。
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有被绑架的风险,学会自保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司疆这么生气。
像是对待生死仇敌一般,毫不留情。
口中还喊着宗盐不太明白的话。
搞得好像他是她的拯救者和复仇者一样。
眼看继父被打清醒了,要还手了,宗盐才出手,把司疆拉住,往外边跑。
他们俩跑出了门,跑出了这栋未竣工的残破大楼,跑到冬季的枯黄草地上。
“这次,我终于看清了。”
“什么?”
“原来我们俩一起走过的小路,是这个样子。”
虽然司疆自己寻来过,可终究不是和宗盐一起。
他找不到那些夜晚,被宗盐牵着踏过的痕迹。
但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荒芜的,杂乱的,野蛮的小道。
就像宗盐,就像他。
司疆突然笑了起来,握着宗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失约了,主人。”
“我很难过。”
宗盐以为他说的是补课的事,便点了点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没想到,司疆的表情就因她这句话,复杂得仿佛经历了许多跌宕不平的人生。
而那些跌宕曲折,那些痛苦不甘。
在这一刻,被慢慢抚平了。
宗盐看不懂,又隐隐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
不过司疆的这段情绪很快又消失了。
他又笑得得意起来。
“你终于回应我了。”
这是第一次,他叫她主人,她没有沉默。
后来,在教室里,在操场角落,在小树林下,在无人注意的地方。
司疆软着腰,乖顺地闭上眼。
等待宗盐微凉的唇,落在他的嘴角。
有时候也会是疾风骤雨。
尤其是他不好好学习,做作业投机耍滑时,他便会被掐着后颈,抵在桌子上。
直到他小声哭着求饶,保证自己再也不敢偷懒。
那只粗糙的手漫不经心地敲他的大腿。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折磨我,以后怎么得了。”
他拿湿巾帮她擦干净,口中嘟囔。
然后,在高考结束的日子。
他们俩在司疆单独租的房子里,才做大人能做的事。
宗盐继父在被司疆打了没多久后,就暴病进了医院。
但是这次,司疆把责任都揽了下来,说是自己打的,于是掏出小金库,支付了所有后续治疗费用。
为此,他被司父司母痛斥了一顿。
但又看在他在宗盐的辅导下,一天比一天老实,甚至成绩都一天比一天好。
司父司母就默认这笔赔偿金是宗盐这个绩优生给司疆补课的报酬。
司疆才不会让宗盐再去管那个继父。
他缠着她,在学校附近租了套房。
两个人住在里面。
依旧是他跪着,不过这次是跪在舒适的床上,而不是地板上。
这次不是中途才加入的大宝了,也不是寒冷的冬天。
在这炎热的六月份,他还是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抱怨着好不容易磨合好的技术,一切又得从头开始。
可怜的他又要受苦。
疼得直锤枕头,扯嗓子大叫。
被宗盐捂着嘴,无奈地拖了回去。
青涩的少年身体拉出好看的弧度,他们拥抱在一起。
这次,痛苦很快就过去了,也没有悲伤,没有恐惧,没有不安,没有怨恨。
他们只是纠缠在一起。
像不平凡的平凡人一样。
再后来,宗盐更早地成为了出名的建筑设计师。
而他也拿到了公司的部分话语权,为自己的婚姻自由而努力。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
他好好地守住了主人的身边。
没有再出现那个白袤!
真是一个美梦啊。
司疆抱着宗盐的腰,压根不愿意醒来。
“我数三秒。”
宗盐冷冷的声音响起。
他哀嚎一声,老老实实地从床上爬起来。
“主人,还是梦里的你更可爱。”
他被拖了回去。
大早上的,屁/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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