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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旻自朝局稳定后就没离开玄武殿,哪怕是太师府也没有回去过,外面无数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他及太师府。
若太师能放下成见默许两人。
或许明相要轻松一些。
但又怎能不顾念人伦常情呢!
贾怀微微叹息,两人要见一面谈何容易。
书信往来亦是不妥。
第84章 喜茶
“被抓”一事给黎源敲了个警钟。
他原先想威胁宋文彩帮忙办个假户籍文书。
若以后这些‘违法’行为被翻出来,只怕会带累珍珠。
站在珍珠父亲的角度,若是黎源不仅不能帮助珍珠,还到处惹是生非,后果可想而知。
倒不是要跟珍珠父亲打擂台,但行事一定要敞亮。
见阮保前黎源把营业执照办下来,果然像花三说的,办理执照的部门并没有查看他的户籍文书,倒是有很多资料需要他看清楚,如果不识字,就需要跟其他人一起进隔壁的小屋子集中学习,那里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讲解。
主要内容就是做摊贩的要求,例如不能占道经营,不能做油烟重的食物,不能恶性竞争,不能偷税漏税等。
不过黎源没有独自去,而是找上花三,由花三领着他去的,花三性格开朗,看起来与办事人员的关系不错,也可能是这个原因没有查看他的户籍文书。
办完营业执照,黎源去陶瓷店购置陶罐,他没有选择大朝人喜欢的雅致色系陶罐,也没有选择梨花村用的带些侘寂风的粗陶,而是买了一堆色泽亮丽花纹繁复的陶罐。
珍珠看见了一定会追着打他那种。
陶罐一共买了三个尺寸,大的犹如后世的马克杯,中等的拿铁杯大小,小的属于标准杯,后世多拿来喝黑咖,然后又买了一堆花里胡哨的碟子,用来配陶罐。
搭配后黎源自己都觉得辣眼睛,但又有种古里古怪的美。
黎源目前只打算卖一种咖啡,就是黑咖。
他主要针对番邦商客,便不做那么多花样。
相信这个时代,即便是咖啡盛行的地方也没有黑咖之外的其他喝法。
豆子微烘过,这种豆子酸多苦少,煮的过程酸味会更加明显,口感并不好。
黎源进行二次加工,变成中度烘焙,口味就会比较均衡,这点难不倒黎源,他连灵芝那么精贵的东西都能烘出好品质。
其实早期咖啡作为饮品以提神醒脑为主,口感倒在其次,直到咖啡器皿相继诞生,咖啡的醇香才慢慢被人挖掘。
也就是说早期大家喝咖啡就为了醒瞌睡。
并不是因为它好喝大家才喝。
二次烘焙还能怎么烘焙。
就是再炒一遍,跟炒黄豆差不多。
黎源心想要是被资深咖啡爱好者看见,估计要说他暴殄天物,不过黎源在炭火上做了功夫,不用柴火用煤炭,燃起来后再掩盖,用微火慢烘。
纯手工古法烘焙自然会浪费一些豆子,但都在黎源接受范围内,烘焙出来的豆子色泽为棕色,适合手冲和煮制。
黎源买了小石磨,磨了三遍才达到细腻的程度,装好后,黎源开始摆弄手冲装置,主要是过滤纸,原本打算用棉纱,但棉纱残留问题明显,哪怕清洗后也会影响下次使用口感。
何况走街窜巷没办法做到一次一清洗。
滤纸则不同,用一次丢一次。
好在这个时代纸张品质非常丰富,特别在大朝,没有买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黎源选择一种毛边纸,经过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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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后两层叠成漏斗状,既能过滤又不会中途破损,然后就是裁剪成一样大小。
黎源做这些的时候心很静,就像珍珠坐在旁边撑着下巴看着他,无论做成什么样子,珍珠一定会说:哥哥好棒!
黎源勾起嘴角,初秋的日光打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落下好看的阴影。
将东西收拾好,一一码放在货架上,黎源给自己冲泡了一杯,其实他并不爱喝这些洋玩意,比起咖啡他更爱茶,不知珍珠会喜欢不。
怀抱着这种心态,就像过去给珍珠做每一样吃食,黎源在咖啡上也投入同样的专注和喜爱。
大约怀着这种心境,黎源第一次品尝到手冲咖啡里带着的甜感和醇香。
“哎,黎兄在吃什么好东西?”
几天不见的宋文彩挂着两个黑眼圈冒出来。
宋文彩确实打算去司狱所举报黎源,但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在家附近的司狱所分所逛了半天,不见一个人出来问他,有一次甚至撞上一位官差,还以为对方会呵斥鬼鬼祟祟干什么,结果人家上下看了他一眼扭头离开。
“喝中药。”黎源淡淡道。
宋文彩哼笑,“我在巷子口就闻到香味,你告诉我什么中药这般香。”
黎源将剩下的边角料递给宋文彩,“咖啡。”
宋文彩接过“碗”,看着里面黑糊糊的汤汁一阵疑惑,确实有香味,但看起来又很苦的样子,“咖啡?”
黎源顿了顿,咖啡这词是外来词,目前世界上的叫法还很多,直接用好像不太好,若是遇见好奇宝宝又来花费精力解释,他想了想咖啡传入中原的历史,笑道,“喜茶。”
这名字异常好,听着还喜庆。
宋文彩一听说是茶,不做怀疑呲了一口,怎么呲进去的,就怎么喷出来,那表情比喝了五大碗中药还难受,“黎兄,你要害我!”
黎源乐得直笑,这么难喝吗?
看来珍珠不会喜欢,不过他应该会喜欢奶咖。
到时候第一杯做给珍珠喝。
宋文彩看见货担已经装得满满当当,便知黎源已经想好营生,连忙追问黎源是不是要卖中药。
宋文彩见识颇多,特别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等他找到咖啡鲜果就咂摸出这是不是什么番邦的提神果。
听说黎源果然要卖这种苦死人的饮品,直呼黎源完蛋啦!
“黎老弟,你能不能往里面加点糖,太苦了,我们京城人受不了,你多加点糖,我给你拉顾客。”
黎源看了眼宋文彩,黑咖加糖,土狗!
黎源懒得跟他解释,他已经跟花三约好这两天就去海市试营业。
花三说帮他留位置。
走前黎源问到可不可以在后院角落砌个窑炉。
宋文彩自然不愿意,他不清楚窑炉是什么,但肯定是烧火做饭的,那还不得将院子弄得乌烟瘴气。
黎源也没有多说,挑起货担就走。
宋文彩自然不是无缘无故跑过来,不过是想看看黎源有没有开始行动,没想到一过来就碰见黎源要出门。
肯定是找接头的人。
宋文彩想起上峰的话,赶紧跟上去。
黎源走了一路发现宋文彩还跟着,“你今日不去上班?”
嗯?
宋文彩微顿,怎么莫名觉得黎源嘴里的这个新词有种亲切感。
跟着的人没说话,黎源望去,从宋文彩那张疲惫的脸上看出一些莫名的兴奋,有种‘快来问我呀’的既视感。
偏不问。
黎源加快脚步,一路朝海市都是下坡路,走得飞起。
宋文彩屁颠地跟着跑了一路才扭扭捏捏地高兴道,“小爷给你个机会,猜猜小爷是发财还是升官?”
黎源轻轻哼笑,“宋兄还在乎那些黄白之物,这般深藏不露应该是升官?”
宋文彩笑得嘴角快裂到耳后根,“哪里哪里,宋兄我还是很喜欢黄白之物,其实也不算升官,就是借调,不过上峰说见我工作勤勉有潜力……”
他掏出一个白色腰牌,很是精致,“我现在可是司狱所的一名文员,主要做些记录文字……嗐,反正就是顶厉害的差事,寻常人做不了,我现在是司狱所分所的人了。”
黎源恭喜后便问,“宋兄当时不是说司狱所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宋文彩立马嘘嘘嘘,慌忙解释,“那都是误会误会,现在误会解除了,同僚甚为友善,上峰也对我多有关怀,过两日还要带我出去吃饭庆祝我入职。”
宋文彩现在都记得自己走进司狱所分所的情形,就是他在外面闲逛的那家,当时可谓抱着赴死的决心,觉得这项调任来得太突兀,说不定就跟黎源有关。
他已经想好自己走进去,对方关门放狗扑杀他的惨状。
谁知在那间会客室里平安的坐了一下午,上峰才一脸和善地走进来。
只说见他平日工作努力,现在司狱所档案部缺少人手,便将他借调过来,上峰完全没提及黎源,反而询问他五年城门工作的经验感受。
宋文彩真是受宠若惊,司狱所那是什么地方。
大朝最是臭名……精英云集之地,没想到他居然被挑选上。
宋文彩其实是有点本事的,奈何勤耕后宅的爹太不给力,给不了任何助力不说,时常还要宋文彩帮忙擦屁股。
上峰还透露给他一个消息,只在海事局试用的聘用制将推广到各个行政部门,宋文彩之所以爬不上去,或者调任到好的部门,就因为被推荐制所累。
大朝官场有两套用人制度,一条是科举,一条就是推荐制,推荐制发展到现在已经变成任人唯亲,利早大于弊。
例如像司狱所的前身刑部这种核心机构,哪怕是个看门的,非体系类人员的子弟亲眷不能任用,他明明就读过四书五经,虽然不争气也比那些酒囊饭袋强,却因为家中无人在其中任职,便只能去看守大门,要知道看大门这工作也是来之不易的。
海事局的聘用制早传得沸沸扬扬,很多像宋文彩这种仕途被堵死的人早早就去打探过,可惜聘用要求高,还要有出海经验,最好会一门外语,再经过几轮考试和面试,就能上任。
据说竞争十分激烈,但还是吸引人。
至少看着比推荐制透明得多。
宋文彩只晚上做梦时,梦见司狱所也实行了聘用制,然后他干掉了陈寅当上了指挥使,万万没想到,居然先享受了推荐制。
幸福来得太快,宋文彩自己要缓缓。
上峰一嘴巴的时髦词,据说都是受过山神点化的能人才能明悟的词语,但不知为何,宋文彩觉得那些词不像任何史书记载的那些高深词般艰涩,反而很好懂,有些怪但莫名振奋人心。
例如:加油加油加油!
说的时候一定要双手握拳。
宋文彩莫名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就不知是吃的菜油猪油还是女子们爱用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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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
若是香油,果然非常有力量。
上峰还让他不要到处声张,聘用制实行在即,他这种推荐的若是被人拿出去乱说,只怕不好处理。
但又让他放心,先工作三个月,只要不出差错就归为正式编制,之后只需要参加每个季度的末位淘汰制考核即可。
宋文彩这才彻底松口气。
看来每晚拜他爷爷是拜对了。
不过末位淘汰制也不是那般容易就是,城门那块还没开始实行,但他爹所在的部门已经开始。
宋文彩已经听说他爹好多日不去后院,在家读书温习。
真是苍天长眼。
像他爹那种身影不正的就应该被末尾淘汰掉。
听完宋文彩的职场飞升记,黎源营业性鼓励,“加油!”
宋文彩脚步一顿,这这这……他总算知道黎源哪里古怪了,他嘴里经常蹦出些没听过的词,原以为是他的家乡话,这不就是新上峰最引以为傲的受山神点化后明悟出来的东西吗?
梨花村、子都山。
我了个去!!!
第85章 细作
大朝的店招可谓五花八门,特别旗帜类,无论店家大小都有一面特别花哨的旗帜,迎风招展时,看得人眼花缭乱。
小摊贩一般不做店招,但大家也是铆足心思让过往的行人知道自己卖什么,有在货担上挂牌子的,也有悬挂小旗子的,最明了的就是将吃食的种类写好坠在货箱四周上,这类都用木牌或者竹牌制成,走动时,一排牌子撞得叮当作响,也是一道风景。
黎源暂时没做店招,试营业,试了才知道哪些地方需要调整和改进。
宋文彩没有跟上来,大约脚程跟不上。
黎源没有管他,脚步不停的走,这点路程在黎源眼里不算什么,梨花村到镇上的路远赶不上京城平整的青砖路面,那时候,即便是娇气的珍珠也能跟着连走一个时辰不说辛苦。
宋文彩主要被自己的想象吓唬住。
最近躲司狱所的人躲得精神紧张,宋文彩倒没有深思黎源户籍地的问题,其实不是没思考,一开始察觉不对他就不想深思,只想赶紧把黎源这个麻烦丢出去。
黎源的身影已经看不见。
宋文彩索性找了个茶馆坐下歇息,他打算琢磨琢磨,明相的山神夫君不就是子都山的吗?
大家都觉得子虚乌有。
但现在子都山那边跑出来一个人。
宋文彩一拍巴掌,有了!
黎源肯定最清楚那边有没有什么山神,什么夫君,他就是明相神论的最大拆穿者。
难怪司狱所会出动刑卫那种高官。
身为司狱所的一员,宋文彩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监视好黎源。
就不知道黎源到底要跟谁接头。
有没有威胁明相的企图。
宋文彩觉得自己就是宇文虚中,是陈登,是项伯,无论是谁,他都将为大朝为明相献出自己的一腔热血。
他应该视死如归,早日将黎源的真面目拆穿,不让步履维艰的明相和大朝再腹背受敌。
想完自己的政治立场和抱负。
宋文彩一扭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花三一看见黎源露出明媚的笑容,热情地把货担往旁边移去,“黎大哥,这里这里。”
正是花三一直摆摊的地方,这种地方没有固定,都是先到先得,一般情况一个人在某个点连续摆一旬,旁人就不会无故占用,除非到点人还没来。
花三这里是伸出去的一个小平台,摆两个担子有些挤,所以平日无人跟他挤一起。
黎源放下货担开始准备工作。
货箱打开时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陶罐,花三兴致勃勃站在旁边观看。
两人接触有段时间,一开始花三对黎源只是单纯热情,他性格便如此,年纪不大,个子不高,皮肤有些黑,但笑起来眼神明亮带着小虎牙,非常有亲和力,就像梨花村某个淳朴却也机灵的年轻人。
但现在他对黎源多少有些崇拜。
倒不是黎源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黎源给人的感觉很稳重值得信赖,照顾人更是信手拈来的习惯。
少年人也想依靠大哥呀!
“黎大哥,这就是什么番邦人都爱喝的喜茶?”
花三看见黎源将黑糊糊的粉末装进棉纱袋,那粉末不是随意装的,黎源拿小酒杯量过,一共五小杯,然后又加了些香料。
香料里花三只认识桂皮。
黎源头也不抬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们爱不爱喝,所以今天来试试。”
花三立马鼓励,“黎大哥肯定没问题。”
黎源开始煮制咖啡,他心态好,没想着第一天就要卖多少杯,只要有番邦人过来就行。
小碳炉生好,陶罐里的水刚刚沸腾,黎源将加了桂皮肉蔻的咖啡袋丢进去,这副担子里最重的不是吃食,而是水。
不远处就有大水井,专门为海市提供的。
黎源去看过,大约用的人多,环境和水质不是很好,他顶多去那里清洗陶罐。
煮咖啡期间,黎源打量四周。
步行道对面有棵大榕树下,这棵树据说有千年之久,树干起码要四五个人才能合抱。
沿途不少大树,枝叶繁茂。
正是这些茂密的树冠替行人挡下炎炎烈日。
黎源问过花三,京城的气候算不得好。
昼夜温差大,四季倒是分明,但冬季会落雪,且冷起来比许多大山里还要寒冷。
不过到冬日还有段时间,黎源不急。
这里是凸起的一角,往两边望去视野开阔,一边是海市出入口,一边是码头通关处。
可以说这条步行道是人流必经之地。
之所以叫步行道,因为下方才是车马经过的道路,倒是没有人车分流,遇见上下班高峰期,下面的路面也挤满人。
也是花三介绍黎源才知,这些人行道原先是堤坝,后来城市扩建又加了码头,才弃而不用,不过都是百年前的事情,已经看不出原先的模样。
已经过晌午,生意冷清着,摊贩坐在给客人使用的小板凳上歇息,听见动静只抬头看了看又撑着头打瞌睡。
很快香味吸引附近的摊贩过来看热闹。
花三充当起解说,虽然他了解的并不多。
卖茶的摊也有,多以凉茶为主。
很快大家发现跟习以为常的茶并不一样。
因为根本没看见茶叶。
黎源的货架打整得很漂亮,最上面那层白棉纱揭开后,露出一个个漂亮的陶罐,浅口那种,里面放置着一些香料和白糖,还有蜂蜜,量不多,不像准备卖一天的样子。
判断一处的吃食好不好吃,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人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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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幸得这些人围观,很快有几位番邦人士经过,他们大约在大朝待得久,已经换上大朝的服饰,看着这里围满人,也不矜持,反倒走过来跟着看稀奇。
但没走两步就被那熟悉的香味吸引住。
顿时脚下急促了几分,脸上带着一抹狂喜。
但在看见黎源的容貌后又止住脚步,有些纠结有些犹豫。
就像喜辣的川渝朋友在外地看见火锅店,想进去吃,但第一感觉就是不好吃,不地道。
黎源抬头看见来者,顿时喜上眉梢,顾客来了。
他看不出对方是哪国人,英语现在还未成为世界通用语,而且跟汉语存在一个问题,黎源学习的英语跟现在这个时代的英语有一定距离。
但是黎源是学狗呀,学几句备用语还是没问题。
于是黎源把刚学到还没捂热的几国外语一一说出来,大致意思就是:欢迎欢迎,味道好,香喷喷!
那几个番邦人先是相互看了眼,然后仰头大笑。
大朝可是名声远扬的富贵之地,他们来到这里要不是仗着跟朝廷有着密切的交易,等闲老百姓是不怎么理会他们的,没想到有一天走到街上会被本地人热情的款待。
几位番邦人士大朝话说得比阮保流利得多,询问黎源卖的什么。
黎源试探地说出咖啡这个词,没想到对方眼里顿时颇为惊喜。
“小哥可是去过西番?”大朝出海做贸易的人不少,但都是做些贵重物品的买卖,很少有人在吃喝上费精力。
黎源摇摇头,那几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没去过就代表着味道不地道。
正好陶罐里的咖啡沸腾了,黎源掩掉火揭开陶罐,浓郁的咖啡香顿时四溢开,那几人仗着身量很轻易看清楚黎源的操作。
只见黎源取来一个小巧花哨的陶罐,将黑色的液体注入其中。
便听对方说,“客官不如尝尝,可以根据你们的口味来调整。”
活体实验者,可不得赶紧抓来试试,黎源可以不收钱。
黎源又说,“味道不如意不收钱。”
几位番邦人哈哈大笑,接过黎源递过来的陶罐。
黎源只倒了小半杯,别说他小气,他本来就小气,免费的难道给一大杯?
几人怀抱试一试的心思,瞬间露出震惊神色。
他们平日里喝的咖啡酸味颇重,为了减轻酸味,咖啡豆需要烘焙得更久,那味道就会十分苦涩,加再多的香料都无法掩盖。
但不知对面这位小哥用了什么手法,酸味居然消失了,桂皮肉蔻的香味适中,回味时带着浓郁的果香和甘甜,比他们在自己国家喝过的许多上好咖啡都要好喝。
黎源等着反馈呢!
就见那几位番邦人士吧唧着回味,然后,“这个怎么卖?”
黎源愣了愣,也不是太吃惊,他对自己的手艺一向自信,大约他拥有一双传说中的绿手,就是种什么活什么,连带着厨艺也愈发精进,虽然是第一次卖咖啡,但在此之前他已经试过很多次,像他这种不喝咖啡的人都觉得不错,只是担心不符合番邦人口味。
没想到对方适应不错。
咖啡豆不贵,但是没办法保证豆子都是同一产地,这就造成他没法做出统一口味的咖啡,阮保给的咖啡豆算品质不错,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成本。
黎源拿出三个杯型,“小杯三十文,中杯四十文,大杯四十五文。”
周围摊贩瞪大眼睛,你抢钱吧!
黎源是按后世的咖啡价格换算的,物以稀为贵,后世咖啡价格被外国人炒到天上去,那他先赚点外币,没毛病。
更让人想不到的,那几位番邦人士居然不觉得贵,纷纷点了中杯。
热心群众立马说到,“你们亏了亏了,应该选大杯。”
番邦人不理解,“大杯要贵五文。”
热心群众立马开始帮他们算账,“中杯看着只有五合,大杯却有八合,却只多五文钱,按照中杯的价钱,大杯应该卖六十四文才对。”
番邦人一如既往的数学差,被热心群众算得晕头转向。
反正他们觉得没亏,毕竟少五文钱。
黎源偷着乐了半天,将四人份的咖啡做好递给番邦人士。
几人喝得十分满足,还问黎源明日来不来。
这固定客源不就来了,黎源说了个时间,他打算先卖几日摸清规律,他可不满足只卖几杯咖啡。
四位走了不足半个时辰,又有番邦人士过来买咖啡。
享受的表情不作假,也有大朝人想买来喝,但因为价格太高选择放弃,几十文钱能够去小食肆吃顿不错的.
宋文彩偷偷摸摸回到黎源住的地方。
作为合格的细作……探子,他要趁黎源不在家找出些证据。
宋文彩掏出钥匙正要开锁,发现大门没锁,铜锁挂在一旁。
嗯?他怎么记得黎源锁过门?
不管了,正好方便他行事。
宋文彩偷偷溜进去,偷偷关上门,一回头只见院中间立着一人,那人背影欣长,披着薄斗篷,布料轻薄,微风里缠着身子,勾勒出曼妙的身影。
那人听见动静高兴地转过身,露出难辨雄雌的明艳容貌和斗篷下的夫郎衣,“哥哥……”
第86章 小娇夫
黎源点清银钱,今日只准备了二十人的份量。
卖掉十八杯,以中杯为主,小杯卖了两杯,大杯卖了三杯,共计七百一十五文,扣去成本和损耗,尽赚六百文,差不多一杯咖啡能赚三十文左右。
黎源不清楚这些人只是尝鲜还是能成为稳定顾客。
他观察过,每天往返海市的番邦人不下于三百人,按照花三的说法,冬季是海运萧条期,番邦人会越来越少。
但根据黎源对海运政策的了解,这种现象会扭转。
黎源把预估的客流减了又减。
如果客源稳定,一天差不多能赚二两银钱,一年就是……咳咳,好像比种植灵芝还赚钱。
不过卖咖啡受太多外界环境影响,不像种植灵芝那般都在掌控范围内,这可能也跟黎源的性格有关,他多少是有点掌控欲的,不选择去经济发达的地区发展,可能隐约意识到那个世界不是他能掌控的。
就像不是为了珍珠,他可能一辈子都不来京城。
黎源一枚枚数着铜钱,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每次他赚钱,都是珍珠数钱,若是珍珠赚钱,就是他来数钱,一枚枚的铜钱都数得很开心。
村里人都觉得他救了珍珠,可谁又知道,珍珠是黎源的安定剂。
数完银钱,黎源告别花三回家去。
他至少要试营业三天才能确定大致的客流量和自己这个小货担能承受的极限.
戚旻扫了宋文彩一眼便知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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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由来已久的不舒适感消散不少。
“你来干什么?”
宋文彩被那张脸震得久久回不过神,上一次见到这般惊鸿的脸还是明相,不过他不太记得明相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一点红,咳咳……
不对,宋文彩直起胖乎乎的身材,“唉,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我是这房子的主人,你一位……”
一位夫郎跑到他家里来做什么,被邻里看见他以后还要不要娶亲,新政提高夫郎地位,不用强嫁,但也不能与女子成亲,看似跟夫君没有什么关系,但明眼的百姓想得透彻,能娶夫郎的男子自然也是喜欢男子的,哪个好人家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喜欢男子的人。
富人间什么娶夫郎是种风雅的看法正逐渐转变。
谁知对方伶牙俐齿,“你既已将屋子租给人家,那这屋子的使用权就属于租客,即便你是屋主也不能随意进出,不然视为贼。”
宋文彩倒吸一口冷气,他第一次听说屋主是贼。
反了反了。
但对面是位漂亮夫郎,宋文彩一挥袖子,“我不与你争辩。”
挥袖间露出腰间的腰牌,他灵机一动,晃动腰肢让那枚白色令牌露得更加明显,好警示对方他是司狱所的人,识相点不要这般嘴硬。
戚旻眉头微蹙,若是在议事殿,一众骨干大臣必定凝神屏息,这是明相要发飙的征兆。
谁知戚旻不断没生气,反倒眼中露出彻底的放心神色,频频听见宋文彩这个名字时,他就将这人从记忆里挖出来,倒不是这个宋家有什么特别之处,一个没落的官宦之家在京城多如过江之鲫,只不过这人的祖父曾是太子宾客,戚旻原也是不认识的,但是其祖父有潘安之美称。
当知晓哥哥与这人交往过密,他心里便不舒服。
如今看着宋文彩像个不倒翁似的在那里摇圈圈。
换作在梨花村,他肯定要说:摇得不错,多摇会儿。
戚旻自然懒得与宋文彩多说,他刚到,还以为哥哥在家,不想扑个空。
前两日有番邦使臣想要进贡,戚旻批了同意,今日他们正与皇帝在正殿把酒言欢。
因双方签订一大笔贸易协议,整个过程议事局协助海事局完成,算得上新政实行后,第一次重要的两国间贸易,于是海事局高官及议事局负责此事项的经济部官员都要陪同。
议事局分管国家方方面面,经济部这块走了其他部门若要做重要决议则不成,戚旻看了看最近的章程,发现没有紧急事项,便放了其他部门的假。
经济部的同僚:……
戚旻叫陈寅过来时,陈寅就有不好的预感。
看着穿好番邦女服的明相,陈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上次接明相回宫,自然不是撸着人飞回来,他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是让人占了一条通道,搞出一些动静,让人以为有什么重要的皇亲国戚要走专用通道。
然后明相混着乐人走另外通道进来。
皇帝喜爱番邦杂技和歌舞,每日进进出出的番邦人士不在少数。
戚旻走动间,腰间的铃铛叮咚作响,“哥哥说我穿这个很好看,陈寅你觉得呢?”
陈寅笑得想死,你们夫夫两个自己玩行不行,不要拉上他。
但,陈寅提醒戚旻,他的身份总会瞒不住黎源,他们俩的事情兴许也瞒不住天下,一国之相爱穿女装这事似乎比什么妖相还要令人头疼。
戚旻倒不是一意孤行的个性,认为陈寅提醒得很对。
让梨昭进来服侍他换回夫郎衣,陈寅见他二人神色间还颇为遗憾,就……很难评。
看着漂亮夫郎往里走,宋文彩赶紧跟上去。
嘴巴不停,“你到底来找谁?是不是黎源?”
他很八卦,“你跟黎源什么关系?”
见漂亮夫郎一路上了二楼,他紧跟着,“我告诉你,黎源只租了一间房,除去他租的,其他地方还是属于我,所以我不是贼,你没法去告我,嘿嘿……”
戚旻径直走到黎源的房间,黎源的房间最好认,干净整洁漂亮,不像其他两间房空荡荡。
宋文彩正要跟进去,就见对方突然转身,一双美目冷冰冰盯着他,宋文彩顿时一个激灵,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就觉得那人的眼睛非常摄魂心魄,里面凌厉的气势也做不得假,换个场景,就是会被嘎脖子的气势。
他立马收住脚步,朝另一间空着的房间走去,嬉皮笑脸地解释,“我住这间,这间……”
他便见对面的美人夫郎似乎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哐的关上门。
宋文彩愣了愣,然后笑嘻嘻地关上门,靠着门回忆美人的一颦一笑,这美人真是又美又辣,他平生都没见过这般性情的,虽然知晓对方是男子,但宋文彩不觉得恶心。
宋文彩抹了把脸。
哼,小娇夫,你定然就是黎源的接头人,看爷爷我不抓住你们的把柄.
黎源一路挑着担子赶回家。
路上琢磨了些接下来的计划,虽然咖啡豆不急缺,但还是要把后顾之忧解决,番邦人都是抱团而居,他最好找个番邦人帮他出去找货源。
阮保是个不错人选,试营业结束后找他出来吃顿饭。
刚刚想完就到家,推门放下货担后,黎源将用过的陶罐整理出来,他在井边大致冲洗过,咖啡带有油脂,总觉得不爽利,还是要再洗一洗,最好蒸煮消毒,他管不了别家,自己的东西一定要干净。
突然头顶传来噗嗤的笑声。
黎源抬头望去,就见朝思暮想的珍珠伏在窗边望着他笑,此时天际晴朗,蓝天黑瓦白墙,珍珠的明艳笑容就像伏在墙边的一株三角梅。
黎源顿时笑起来,陶罐也不管了,一溜烟地冲上楼。
冲动的模样像个校园里的毛头小子。
黎源往里冲的时候,戚旻离开窗户去开门,黎源刚刚冲上二楼,戚旻就冲出来跳到黎源身上。
黎源抱着人一阵转圈,“什么时候来的?等的久不久?”
戚旻伏在黎源的脖颈里,贪婪地吸着黎源的味道,“刚来哥哥,等得不久……”
呲着一条缝偷看的宋文彩被湿漉漉的狗粮糊得差点窒息。
黎源将人放下,拉着戚旻朝下走。
“你来的正是时候,前几日起的酸水应该正合适。”
他将戚旻按在厨房的椅子上坐好,便开始烧火做饭。
等米蒸上,配菜切好装盘,他擦了擦手望过去,果然,无论自己做什么,珍珠都会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没有什么区别,黎源走过去捧起戚旻的脸,将那张嘴吻得红彤彤才松开,“我去买点肉,你等几分钟。”
戚旻红着脸立马站起来,“我也要去。”
他知道黎源担心什么,从斗篷里扯出一截面纱,“有这个。”
两人手牵手朝外走,看见趴在楼梯口张望的宋文彩,黎源先是愣了愣,察觉到珍珠扯他的小动作,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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