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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心魔
宋文彩看见黎源时还诧异地多看了两眼。
小两口不是刚买了新房,怎么都不温存一下。
“宋兄年底工作繁重,接下来我来看店。”
喜茶从摊贩发展成店铺,从日入几两银钱到几十两,这个跨越实属惊人,足够宋文彩编一本《如何做大一家店铺》这种宏伟著作。
见黎源没有跟他客气,宋文彩赶紧收拾东西往家去。
店里的客源不算少,番邦人不过春节,只按照自己的步调走,天气好要来喜茶喝咖啡,天气不好更要来,因为室内有壁炉,烧得十分暖和,点一杯喜茶可以坐一整天,喜茶并不赶客,当然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只点一杯咖啡,因为面包蛋糕土豆条太香了。
黎源想了想开始设计简餐。
打算年后推出。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是名大朝人,两人对视一眼都愣住。
居然是林帆,显然林帆也认出黎源,眼底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居然能在京城相见,自然缘分了得。
黎源找了靠着后院的僻静位置将人引过去,又让店员上了喜茶和糕点。
林帆便是琴台府商队中的一员,他的东家已经发了好几艘船,因要回去过年,便留林帆在这里负责剩下的。
林帆早已听说喜茶,但因为繁忙没有过来。
不想今日过来居然碰见黎源。
“你居然就是喜茶店老板,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又觉得情理之中。”林帆笑着恭喜,眼底带着疑虑。
黎源离开梨花村近半年,见林帆似乎有话想说。
原来林帆中途回去过一次,发现黎源离开后向村长打听过,因为老郎中家小子帮他也整理屋子,便也去了老郎中家,结果得到同一个消息,黎源去了子都山,再也没有回来。
黎源并未让两位一直这般说道。
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珍珠的意思。
他便随便找了个由头解释一番,林帆自然还问他出海不,黎源苦笑,将自己晕船的事情告知对方,林帆好不遗憾,还说开春后,自己要随船只前往南番,这是林帆第一次出国,看得出心向神往已久。
在这个航海技术还没有彻底发达前,黎源真心佩服林帆这种人,敢想敢做敢为。
双方又谈及家人,林帆确实有本事,已经将家人带到琴川府定居。
自然对方也问到小夫郎,黎源便简单提及已与珍珠在京城安顿下来。
不过林帆并不八卦,提到一句便是。
双方留了通讯地址,就此作别。
黎源想了想给乡长和老郎中分别去了一份信。
乡长那边主要让对方将‘子都山灵芝’注册,又提及已经在京城安家,梨花村那边的屋舍和家畜可以按照约定处理,亦留了店铺的地址,若有关种植的事情可以寄信到此处。
老郎中那边便写得详细些,提到珍珠,说两人已经安了小家,做起生意,近来都无回乡打算,让老郎中不必担忧,自然也是留了店铺地址。
等到腊月二十五,黎源放了员工假期,他却没有回去,一个人窝在店铺研究简餐,三明治在梨花村就做出好几个款式,鸡肉卷猪肉卷也加进来,最好做些带米饭的套餐。
喜茶提神效果很好,已经从学子间传到各衙门。
黎源看得出,各行各业的效率都在显著提高。
他研究的东西会很有市场前景。
黎源是有研究精神的,一研究就是一整天。
番邦人知晓这里停业,还是没事过来看看,即便没有喜茶,在外面的院子里坐一坐也是美的。
发现黎源在后便丝毫不客气地走进来。
陆陆续续进来的多,黎源只好又把煮制咖啡煮上,让客人们自己随便取用,但只煮一次,不收钱,然后继续研究。
客人们觉得有趣就围过来看他做简餐。
这个提点意见,那个提点想法。
反正年还没过,喜茶要出简餐的消息已经传遍番邦圈。
搞的黎源只是想试试的只好把简餐直接加入菜单里。
就这么到了除夕,黎源没有再去店铺。
而是拿出采买好的春联贴在大门上,又给屋檐下挂了好几对红灯笼,戚旻说今年要回家过年,黎源自然替他高兴。
等灯笼挂完,黎源还是不可避免感到孤独。
炮竹从中午开始就响,到了晚上越演越烈。
大约十点的样子,黎源出门放了鞭炮,放完后觉得寂寞不想回去,就沿着小路来回走。
京城昨日落了雪,厚厚一层,却不如梨花村松软,此时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但沿途院子里都有暖暖的烛光和饭菜香。
红彤彤的灯笼更是映得人心火热。
黎源更深入骨髓地感受到,他思念珍珠。
黎源回忆着珍珠的笑脸,也淡淡露出笑容,在积雪上写下两个字:珍珠。
又画下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狐狸。
他不是想阿紫,他是想他的小狐狸了。
细腻的雪籽落下来,打在瓦片上淅淅沥沥,京城的雪下不大。
黎源在长长的巷道来来回回走着。
他不清楚这样能暖和点,还是想等一个人。
直到听见乍然响起的鞭炮声,长长的一声啸叫,再啪的一声炸开,黎源顿住脚步,释然地笑笑,转身准备回家。
抬起眼睛的瞬间,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巷道尽头的台阶,立着一道消瘦的身影。
瘦得像一道影子,仿佛下个瞬间就溶于细密的雪粒里。
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黑,仿佛置身深渊的孤魂。
黎源心头猛跳,快速走过去,“珍珠!”
戚旻缓缓抬起眼睛,额间隐约渗出些汗水,脸颊浮现不太正常的红晕,“哥哥背背我。”
黎源瞬间就察觉到戚旻的不对劲之处。
一时间不敢随便动人,只虚虚搀扶着他,“你怎么了?”
戚旻露出虚弱的笑容,“我无事,你先背我进去。”
黎源无法,转身蹲在戚旻身前,背起他的瞬间,戚旻闷哼一声又咬住嘴唇,黎源心底沉了沉,快速回到院子。
唐末立在屋顶静静看着。
一向面无表情的眉头微微蹙起,已经忍了这么久为何不再忍忍,就为了这一面挨一顿鞭子,值得吗!
唐末不知道值不值得。
但是心中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敲击着他的内心,好像是这样说的,有的东西如果从未见过,或许能忍一忍,如果知晓他就在附近也能忍一忍,可一旦过了某个时间,就再也忍不得一分一秒。
,
黎源燃了灶火,烧开热水端着盆子走进卧室。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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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都关着,但寒气还是重,已经燃了炭火,还需等片刻。
黎源进去时,戚旻想起来脱衣裳,扯到伤口又跌回床里。
“老实躺着。”
“哦!”
黎源竟从他语气里听出一分轻松。
等气温上升,黎源开始帮戚旻脱衣服,他只知道戚旻受了伤,却不知伤在哪里,等把斗篷揭开时,倒吸一口冷气。
衣裳被打得稀烂,翻出的血痕将布料染红。
就这样脱会伤到戚旻,黎源又找来剪刀,将碎掉的布料一一剪开,完好的背脊布满纵横交错的鞭痕。
“我去买药。”
戚旻拉住黎源,脸依旧埋在被子里,纤细的手指倒是缓缓打开,掌心赫然躺着一瓶膏药。
黎源气笑,“呵,还自备疗伤药?”
“嗯!”
膏药是好药,带着淡淡的香味,应该混了点迷药,等黎源涂抹完,戚旻已经沉沉睡去。
黎源静静看着珍珠,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急促的雪粒子把窗户敲得啪啪作响,黎源抹了把脸走出去,走到前院的位置看了看四周,“谁在?”
无人回答。
他再要出声,院子里多了个黑影。
仔细一看,竟然是唐末。
黎源行礼道,“黎源见过唐先生。”
唐末点点头,依旧寡言少语的样子。
黎源急忙问道,“珍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唐末眼睛都不抬,“他要来见你,他老子不让。”
黎源心中已猜测到,珍珠受这般重的伤,自然跟出来有关,看来他父亲气得厉害,黎源只是想不明白,能隐忍这般久,父子俩好不容易能聚一次,为何又闹翻。
戚旻并不是冲动之人。
唐末便说,“他自己请的家法伺候。”
“他非要回到你这里来。”
黎源沉默片刻,“珍珠为何要这样做?”
好不容易修复的父子关系,这样做并不明智。
唐末想了想,“对他来说,什么东西最重要,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
唐末突然望向黎源,“我这辈子杀了很多人,多到自己都数不清,但我从不做噩梦,也不惧怕被我杀的人半夜来索命。”
“因为我明白一个道理,他们若不死,就是我死。”
“至于死后是下地府还是什么,那死后再说。”
“你其实一直在逃避一个问题。”
黎源的手指慢慢捏紧。
“你在逃避三十三日不眠夜到底跟戚旻有没有关系。”
黎源摇头,“我没有逃避。”
唐末点头,“你最好没逃避,不然我的刀就会对准你。”
黎源终于问出心中想问,“所以他杀人,你们就放火?”
唐末,“有什么不对,我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死,就是我们死,难道为那些人求饶?”
黎源终于明白为什么屠城能屠三十三个日夜,因为戚旻身后有无数个像唐末这样的坚定拥护者。
“难道为陈氏船队做搬运的工人也是逆贼?”
唐末冷笑,“他父亲一直担心他妇人之仁,原来你才是。”
唐末抽出身后的雁翎刀,“我不会让你阻拦他的步伐。”
黎源这一刻再次感受到与这个时代在理念上壁的不同。
就像梨花村对买卖人口的漠然,不是一个村子,而是全天下都如此;就像大家对夫郎地位的漠然,这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
黎源没有纠结,面对唐末的执刀相向也不畏不惧,“按照你们的说法,珍珠心里是不是生了魔障?”
唐末的刀尖指向黎源,“那魔障就是你。”
黎源点头,“对,是我,所以你觉得杀了我,他的魔障就消失了,那你就动手吧,唐先生,我黎某没有多大本事,但是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帮珍珠消除魔障。”
黎源转身进了房间,将后背完全露给唐末。
唐末看了眼落在刀尖上雪粒,缓缓收起刀。
陈寅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从院墙上飘来,“我早就说过他是个犟骨头,他觉得杀人不对就是不对,说句谎安慰一下明哥儿,他也是不愿意的,因为他太了解明哥儿,知晓谎言终归是谎言,一旦说出去才真的伤了两人感情。”
陈寅翻身跳下来,“我知晓这顿鞭子是你抽的,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何必往黎小子身上撒气,你当明哥儿是个什么好孩子,他不闹这一出,黎小子会心疼他?”
“你看着吧,太师那边也不好过老太君的关。”
陈寅拉着唐末朝外走,“这家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你就不要掺和了,也就碰上黎小子那种心思纯正的犟骨头,一家人才都没有办法。”
雪夜,两人急速前行。
不管他们武艺多么高强,也不喜在雪夜出行。
既然已经将人护送到,他们要回去给太师府报平安。
倒是临近太师府,唐末突然开口,“黎源会用什么方法消除戚旻的魔障?”
谁都不知戚旻的魔障由何而起,何时而生。
还是戚长贞最先发现他不对劲,夜间一两个时辰的睡眠,频繁的惊醒,锐减的食量,大家有很多猜测,对黎源的执念,高压的局势,甚至三十三日不眠夜,都有可能。
后来找了落霞寺方丈,一语定音,心魔已生。
当时并不严重,药石能治,可戚旻自己就是医者,他拒绝吃药,直到黎源进京,两人再次见面,戚旻的状况好转许多。
但今日看来,并没有好转。
他好似把那些表象特征从身体里拔除,仿佛被黎源治愈般,但从今夜的行为便可以看出,戚旻开始剑走偏锋。
陈寅沉默许久,“我也想知道。”
第102章 错了
戚旻一觉睡到辰时,几年来他从未睡过一个整觉。
这是他睡得最香甜的一觉,没有兵戎相见的金鸣声,没有温软却令人惶惶不安的梨花村,亦没有黎源渐行渐远的身影。
他记得黎源离开梨花村时传来的谍报。
那日黎源走得没有任何异常。
穿着日常短打,背着背篓。
手里拿着一柄除草的镰刀。
就跟平日里每一次进山无异。
他没有带任何东西,那些他们一起精心打磨的东西他一样都没带,就这般走进深山。
甚至进山前还跟路上的农人说过几句话。
在未找到黎源的那些日子里,没有任何人看出戚旻的异常。
只有戚旻自己知晓,他的恐惧融进梦境里。
梦境里,黎源挺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洒满斑驳光影的林间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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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旻感到彻骨的寒意,仿佛黎源来这个世界走一遭只是为了救护他照顾他,现在他归位了,黎源的任务完成了,便离开了……
胸口再次传来惶惶不安的悸动。
不过没等蔓延,戚旻恢复感知的手背感受到抓到他的温暖大手,大手有些粗糙却修长,给人安定踏实的感觉。
戚旻甚至没有睁眼,就察觉到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及低沉的嗓音,一如在梨花村的每个清晨,“醒了吗?喝点温水。”
黎源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截麦梗,插在杯子里凑到戚旻嘴边。
温热的水一点点吸进去。
等他喝完,黎源又起身从桌上端来一碗鸡蛋面。
刚刚煮来很是新鲜,汤清味香,份量不多的面里若隐若现一个白嫩嫩的鸡蛋。
黎源卷起面条将碗凑到戚旻嘴边。
戚旻的伤在后背,只能趴着进食。
担心面汤洒在床上,黎源喂得仔细,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吃面的声音,戚旻就着黎源的手,将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最后连汤都喝干净。
黎源下楼清洗碗筷,全程无言。
戚旻睁着眼睛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那双漂亮的美目昏昏沉沉,像是失去光泽的明珠。
直到温热的帕子敷到他脸上,戚旻才了无生机地看了黎源一眼,便见黎源又拿了醒神的薄荷水喂给他。
等一切做完,黎源搬来板凳坐在床前。
戚旻浑身炸起一圈小绒毛。
黎源直视着戚旻的眼睛,“今天是大年初一,加之你身上有伤,我不说你,但是你再有下次,我们就要好好谈谈!”
这下,戚旻连头发都炸起来。
哥哥一眼就看穿身上的伤是他自己讨来的。
他从不知道黎源生气起来这般可怕。
一双狐狸眼瞪得圆溜溜。
黎源忍住心软,硬着声音,“以后不管发生什么,第一,不许弄伤自己,第二,心里想的要说出来,哥哥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戚旻张张嘴,最终没有说半句话。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心中的苦楚,但他又知道黎源是对的。
他自小心思细腻聪慧,想得比旁人多,可慧极伤根,有利就有弊,他得了利也就承受着弊。
黎源终是放缓声音,带上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珍珠,往前看,好不好?还有,能不能更信任一点哥哥?”
戚旻看了黎源好久好久,终是点点头。
戚旻受的只是皮肉伤,药又是上好的金疮药。
三日后就行动自如。
这日出了暖日,黎源给戚旻洗了头发,拿来剪刀,两人坐在院子里一前一后,“修多长?”
黎源反复比划,戚旻的发质极好,近三年未修剪,说是及地一点不夸张,见他平日里穿的衣裳也松散宽大,再加上这头女鬼似的发丝,想想就知他平日里在玄武殿那等森严的地方终究是副什么模样。
黎源觉得头疼,一向最是古板的珍珠进京后就放荡不羁起来,他可没这般教。
两人定了齐腰的位置,黎源一剪刀下去没了动静。
戚旻回头,见黎源正小心翼翼收拢他的头发。
“哥哥做什么?”
黎源扬扬手里的发丝,“不知道吗?这个可以卖钱,家里的房子还有好多贷款。”
说是这般说,却找来一块顶漂亮的布料将戚旻的发丝包裹起来,看着是要好好收藏。
那些缠着戚旻的心绪就在黎源一点一滴平凡的日常里慢慢松开,不见得松开多少,但戚旻感受到喘息的机会。
以为剪完头发就完事,黎源又带着戚旻上楼。
黎源买下院子后将书房整理出来,加了满墙壁的书架,又把另一间卧室规划出来,却是一屋子的衣柜,两人见面以来,黎源给戚旻添置了两身衣裳,主要黎源不清楚自己添置的衣裳适不适合穿出去。
现在则管不了那般多,黎源发现戚旻偏得有些多。
就像突然发现家里的孩子到了叛逆期,再不管就抓不回来了,当然戚旻还不是这个原因。
但黎源有自己的步调和节奏。
戚旻肯定要管起来,不能再任由他乱来。
黎源打开衣柜,露出一柜子漂亮衣裳,从里衣到内袍再到外袍、罩袍、道袍,虽以素雅色系为主,但明艳的颜色亦不少,戚旻最爱的天青色有,湖绿色也有,就连枣柿色也有。
自己的爱人自然赶漂亮打扮。
再说珍珠现在穿什么,怕是一般人也不会说什么。
这是其一,不等戚旻收回惊讶又喜爱的神色,黎源拿出一个木匣子,打开后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发簪。
“以后要束发,不管是男儿还是夫郎,哥哥可没见过谁披头散发。”黎源将戚旻按在椅子上,开始帮他整理头发,黎源不会弄这些,在梨花村时都是珍珠帮他弄。
买这些东西时跟着学会如何梳头。
“宋兄带我去的饰品店,原来男儿用的东西这般眼花缭乱,哥哥暂时只能买些寻常的发簪给你,等条件好起来再说,原以为佩剑、荷包只有实用性,没想到也是有装饰性的,现在的男儿比我们那里活得精致。”
黎源碎碎叨叨,坐在前面的戚旻本是秀眉轻蹙,到最后就只剩要勾不勾的嘴角。
“哥哥真的喜欢这些?”披散的头发束上去,戚旻美艳的五官一下凌厉起来,黎源刚好站到侧面,一时间看得说不出话,这种凌厉的美最是吸引人,像一柄出鞘的宝剑。
黎源回过神,“不是跟你说过嘛,哥哥那个世界也很穷的,这些享受的东西自是没摸过,你若不嫌弃,带着哥哥见识见识,说不得哥哥玩上头,也是如宋兄一般的纨绔子弟。”
戚旻不满黎源拿自己与他人比,轻蹙眉头,嘴唇微翘,望过来的美目眼波流转,“他胖死了,哪里能与哥哥相提并论。”
黎源拿着梳子敲打手掌,“呵,看不出珍珠是个外貌协会,那当初要是哥哥是个丑八怪,只怕你誓死不从。”
戚旻不知想到什么,一层层薄红浮上来,再看着黎源有些嗔怪有些娇媚,“哥哥,你好讨厌!”
窗外暖阳照斜过屋顶,黎源突然说道,“以后不要再走,这里是你的家,你需每日回来,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但从未听闻一连几周都要加班的,如果是这般辛苦,便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管理上有问题,饭要一口口吃,事情也要一步步做,珍珠,往日的作息不利于长远发展。”
戚旻怔怔地看着黎源,“哥哥……”
黎源在他面前蹲下来,捉住戚旻的双手,“不要着急,事情慢慢做,我们有很长的时间要待在这里,兴许就是一辈子!”
戚旻的瞳孔一层层紧缩,又一层层散开,他像是没听明白似的看着黎源,直到鸟雀呲的一声从瓦片上飞走,他才犹疑的,不确定地询问,“哥哥是要留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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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源心头微紧,他似乎摸到一点点珍珠的心结,“我能走哪里去?珍珠在哪里哥哥就在哪里!”
戚旻紧张地看着黎源,“哥哥不去外面游玩,不去海外看看,不去……”不会突然丢下他回到自己的世界?
黎源起身将戚旻搂进怀里,“你想什么呢?我即便要走也带着你一起走,再说我们家里的事情哪件不是你说了算,京城是珍珠的故乡,珍珠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不然哥哥何必在这里买房子?”
黎源的要求有些霸道,但他察觉出戚旻的状态不对,就不会听之任之,最快的办法就是恢复作息,其他再从长计议。
这也是黎源开店后的感悟,钱赚不完,只要他一直开着就一直有更大的企图,但是就不要自己的生活了吗?
为金钱所累,而失去生活的意义,得不偿失。
黎源还提了要求,一周休息两日,他不管戚旻如何去操作,只问戚旻能不能行,态度相当强硬,戚旻哪有不答应,现在黎源让他去死他也愿意的。
但是见戚旻想都不想便答应下来,其实黎源更加担忧。
戚旻把自己绷得太紧,美丽又危险,对他人对自己都不好,他知道戚旻身负重担,正是这样,适当的宽松才能将其从紧张状态里解救出来.
太师府自三年前就不再宴请宾客。
太师也在戚旻封相后退出朝堂,众人只当这是父子俩商议出的结果,却不知太师在见到戚长贞后,结结实实生了一次病。
外面只以为太师府为避风头,内里该怎般热闹还是怎般热闹,只有太师府的人知晓,偌大的太师府已经冷了整整三年。
何况这个除夕过得实在不尽人意。
戚旻愿意回来,全府上下都是高兴的。
只是没想到最终闹成那样!
皮鞭甩在皮肤上发出的声音迎合着外面热闹的鞭炮声。
即便是太师本人一时间也有些恍然。
他是不是做错了?
但他到底是太师,积威已久,看着百般疼爱,亲自教导的孩子穿着夫郎衣,在除夕这天执意要回夫君家,哪怕再理智,当时也只想打死这个孽畜了事。
就连老太君都帮着打圆场,“珍珠,你何必在第一次归家时与你父亲说这个,你哪怕是第二次回来,第三次回来说,祖母也帮帮你。”
戚旻没有解释。
他知道他就是错了。
他可以背上万古的骂名颠覆皇权,但不能也不会违背父权,何况是疼他爱他的家人。
他知道父亲有多器重他期盼他。
那么现在就有多痛恨失望于他。
果然,父亲质问他,“戚旻,难道我们戚家百年声誉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
“你做山神的夫郎为父可以当做是为了你姐姐,那之后呢?你背着夫郎的身份百年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你有想过吗?”
“你让戚氏的子子孙孙以后如何面对世人的目光,让他们世世代代被世人耻笑,让你做了夫郎的身份被写进史书吗?”
戚旻没有辩解。
他确实错了。
他真的错了。
但是……不改!
第103章 老顽固
太师府人人自危,连路过的鸟都不敢吱声。
戚熙棠积威日久,下人是不敢说什么的,夫人与他相敬如宾,如今唯一的儿子发生这种事情,她也不知从何劝慰,因为她自己也没开怀。
兄弟姐妹都递了拜望的帖子,被戚熙棠扔在一边。
姐弟俩里应外合,一声不响就把皇权给端了。
哪怕戚熙棠权倾朝野也从未想过颠覆皇权。
但容不得他多想,新帝继位,三十三日不眠夜,再到后面的改革,一切都发生得太迅速,外人有所不知,堂堂一国太师戚熙棠居然只能被动配合。
再后来他退居幕后,一来避嫌,二来有些事情需暗中操控。
政局的事情他不头疼,想起戚旻的事情,他将看到一半的帖子扔到地上。
满室的仆从顿时跪趴在地。
坐在一旁的老太君想了想搁下精致的小碗,“你们都下去。”
等屋内只剩他们三人及常年侍奉戚熙棠的贴身近侍。
老太君才开口,“大过年的,你整天拉着一张脸,我是珍珠也不回来。”
“你去外面看看哪家哪户没点败家玩意儿,珍珠分明就不是,还受着那般大的委屈,你做父亲的不说疼惜他,还把他打成那样。”
坐在另一边的夫人连忙出声,“母亲……”又摇摇头。
老太君有些生气,哼了一声望向他处。
戚熙棠像是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泄口,“他自小就有些妇人之仁,如今又儿女情长,他不知外面各大家族和党派都盯着他,就敢这般胡作非为,如今政局刚刚稳定,他就自己将把柄递给对方,稍有不慎,顷刻崩塌,与单氏有何区别?他做的这些事情我本另眼相看,如今回头细想,哪件事背后没有暗藏私心,他这般行事与那宠幸陈氏的昏君有什么区别。”
戚熙棠气得双手捶案,“我堂堂戚家儿郎,他整日披头散发,穿着夫郎衣,我当他为了心中的宏伟蓝图忍而不发,他却真的跑去做夫郎,他究竟……”
“老顽固!”
微不可查又清晰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戚熙棠一怔,怒目望向夫人。
夫人也是一脸讶色,然后摇摇头示意不是她说的,戚熙棠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他的老母亲身上。
他这位一品诰命夫人,世家千金出身,荣享三朝的顶贵老太君,不像能做出这种行径的人。
几十年的教养也不可能让老太君嘀咕出这种话,但除了老太君谁敢在太师面前嘀咕。
谁料老太君干脆转过来,“就是我说的,老顽固,珍珠这般做带着私心又如何,你厉害,一生为了单氏,他们怎么回报你的?如果长贞有一点点像你,我们全家早死无葬身之地,你看京城只要超过三重院落的,哪家没点肮脏事,珍珠跟源哥儿肮脏了吗?你先弄清楚,姜家先害的我们珍珠,如果不是源哥儿,珍珠的灵位已经不知落了多少层灰。”
“母亲!”夫人有些难受地制止老太君,自珍珠出事后她夜夜难眠,思忆过往想得最多的便是她是不是对那个孩子太苛刻。
兴许这个孩子来得晚,自小身体看着不如姐姐强壮,周围人便照顾得精细,但她知道这个孩子是个会撒娇的,但又因嫡子嫡孙的缘故,不得不早早离开内宅跟着父亲读书,而她作为太师夫人,只能放弃心中的慈爱。
等珍珠又活着的消息传回京后,她私下曾想,以后不管珍珠做什么都不拘着他,只是面对强势的丈夫和森严的世俗,她许多话只能藏于心中。
“母亲,熙棠不是那个意思,他若讨厌那孩子,那孩子哪能在京城平平安安地卖喜茶。”
戚熙棠却说,“我就是厌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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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争论不休,突然近侍来报,唐大人回来了。
唐末那种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能报什么。
母子俩相互生着闷气,夫人只好让对方进来.
唐末进来打个卡就站到阴影里当立牌。
夫人有些无语地看他一眼,“唐侍首,可有什么与往日不同的事情发生?”
唐末继续立在阴影里,但到底开始说话。
说到戚旻在黎源的照料下伤势已经恢复,老太君和夫人终是松开一口气。
“当年珍珠落在姜离手里受了折磨,听源哥儿说他背上的印子这辈子都消不掉,不知道这次留得深不深?”老太君着急地问,她老了,要死了,管不了什么天下苍生,她只要她的孙儿好好活着。
唐末想了想,“属下避开了的!”
要留印子也是留在其他地方。
夫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这是给石斑片花纹呢!
到此时,夫人也有些幽怨地看了太师一眼。
太师今年五十有六,身量修长,留有美须,着五官也是极为英俊的样貌,但他常年不苟言笑,又只着黑金银纹太师服,连着整个太师府都尚黑金银纹,哪怕是如此喜庆的日子,整个大堂都不甚明亮,给人黑沉沉的威严感。
只老太君穿着不知道哪里摸来的亮丽朱柿色的衣裳,拍着胸口嗷嗷哭,指着唐末一阵乱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主子在就这么胆大妄为,让你打你就打,是不是让你打我,你也敢打?”
“母亲!”太师加重语气。
一开始他没发觉老太君的变化,只因戚旻的事情几次发生冲突后,他才发觉老太君不知从哪里染来一身粗野刁习,你与她说理,她就跟你胡搅蛮缠,你若动怒,她就拿孝道压你,你若沉默她就蹬鼻子上脸。
这等泼妇行径,堂堂一国一师何曾领教过。
还是自己的母亲,戚熙棠从未觉得如此头疼欲裂。
果然,老太君收起哭声,又开始吃她的小汤圆。
不想,唐末突然出声,把黎源让戚旻每日回家的事情一字不落说出来,还说了每一周休两日的要求,黎源来自什么地方在当年的近侍里已不是秘密,戚旻与戚熙棠争执时也没有隐瞒。
众人只是惊诧一段时间,也就深藏心底。
虽不可思议,到没有乱了阵脚。
怪力乱神之事自古有之,他们观察黎源许久,见他与寻常人并无不同,既没有唤来神兽,也没请来天兵天将,也就没再当回事,兴许不少人还觉得那不过是黎源拿来诓骗戚旻的把戏。
果然,听到什么一周休两日,戚熙棠冷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今日蛊惑戚旻休息,明日就能祸乱朝纲,历史上这种事情还少吗?”
“我倒觉得他是个会些奇门遁甲之术的江湖术士,莫名其妙的出现就是祸害我大朝运势的。”
老太君和夫人一脸无语地看着戚熙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