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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状况分析
[.logon]
[跑团内测系统开始新日志记录√]
“…………………………”
太宰治现在有那么点想笑,真的，虽然只有那么一点。
他究竟是该为你亲近他一事感到开心呢，还是该为之前他想方设法“教育”你一事毫无作用感到无奈呢。
果然,温柔的教育方针需要大量时间和耐心,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吗……算了。
“我的确和小米洛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像魔法一样的神奇力量。异能者们都拥有着不同的异能力，既有能利用异能获得成功的人,也有因为无法控制异能自我毁灭的人。更甚于——若那是不受控制的被动异能,可能连异能者自身都难以察觉到异能的存在。”
你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
不明觉厉.jpg。
太宰顿了顿：“……小米洛觉得自己是哪种呢？”
你眨眨眼：“我超听话算不算一种异能力？”
“…………嗯，虽然小米洛说的没错,但那不是异能哦。”太宰摇头,“小米洛难道希望我直接告诉你答案吗？”
“太宰先生会这样问，意思是,您不会告诉我的对吧……”
太宰耸肩，算是回答。
“太——”
你不想努力了，你试图用打滚撒娇卖萌耍赖这种方法来获得自己想要的情报。
但不管用！
“顺带一提。”太宰一眼看穿并打断了你，“小米洛刚刚那段话，还有别的含义吧？”
“太宰先生指什么呀？”
“我的异能是否是让触碰到我的人都爱上我——你知道自己问这句话的前提是什么吗？”
“……………………”
被太宰提醒的你，如梦初醒。
草,救命，你还真没意识到！这么说的前提不就是觉得自己爱上太宰治了吗！！！
装傻！装傻就对了！
话说这人一定要戳穿你吗！？给你点面子不行吗！？还是说他故意的！
“是什么呀？”你歪着脑袋。
你坚信,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没什么。”
他顿了顿，没有搬出原本准备好的那套回答。
“我的确知道小米洛的异能力是什么,但……还是由小米洛自己找到答案更好。”太宰侧过身,又看向了那排紧闭的窗，“任何能够直接得到的东西,都没有意义。”
“米洛知道了。”你乖乖地点点头，和谜语人不能硬碰硬！
你离开了首领室。
[要去哪呢？]KP系统按照惯例问你。
[还能去哪，这大楼能去的地方我都跑遍了，不能去的地方肯定去不了……只能乖乖去食堂当端菜小妹了！]你回答。
[不趁机整理一下情报吗？可以把现在当做中场休息。这个点岛崎还在忙着准备其他事，去了也见不到他。]
[……行吧，那就先整理一下情报！]
……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跑到卫生间来。
大概是因为在这里可以冷静下来而且还没别人吧。
嗯，毕竟洗手间是你的上班摸鱼玩手机圣地！
分析状况最重要的，是理清线索，需要先列出已知情报，再联想未知。
那么，从前在的情况分析——
第一点。
你出生于贫民窟，辗转去了孤儿院，后来被费奥多尔收养。
被费奥多尔收养前的记忆模糊不清，怎么都无法回忆起来。
至于你所在的贫民窟，在数年前发生过所谓的“召唤仪式”。
你对着KP系统一段输出，比起自己闷着想还是抓个人听你纠结比较能理清状况。
[我猜这个召唤仪式多半和米洛有关，因为受到冲击米洛才会失忆吧。]
[线索……我根本不认识贫民窟出生的人，要从哪找啊。KP，你说中岛敦知道吗？]
[中岛敦比你待在孤儿院的时间久多了，再加上孤儿院情报封闭，根本无法知晓外界的实时情报。]
[那我可以申请过灵感吗？]
[灵感不是让你这样用的！况且这是场外分析！]
行吧。
你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决定趁机看看你的跑团log，也就是文字记录。
[可以像打开word之后按Ctrl+F那样搜索吗？]你不过脑子地问了一句。
[可以。]
……？还真可以的吗！？
一通操作下来，你在log的第九节里发现，诸伏景光带给太宰治的文件上就写着贫民窟这几个字。
很好，那这个探索点就等之后遇到诸伏的时候问他，你这样决定。
接下来是第二点。
关于那个召唤仪式，无论是发生在贫民窟里的，还是那本书上记载的。
谁要召唤？召唤什么？为了什么？
不行，完全摸不着头脑！
说起来那个《■灵之书》到底是什么？幽灵之书吗？？？
可恶——为什么你连手机都没有一个！这不是连资料都没办法查了吗！
这一点应该可以顺着贫民窟的信息继续调查吧？在获得其他线索前，应该无法主动获得相关信息了。
然后是第三点。
那个梦在暗示什么吗？
是过去的记忆？不，梦里周围人的人设都变了……果然只可能是前世今生或平行世界之类的吧。
……那个梦的结局在暗示什么？
不知道。
你决定瞎蒙一个。
[我猜这剧情一定是什么狗血的前世今生，上辈子我是不是抛弃了我哥和太宰治双宿双飞了？]
[你猜。]
[我猜就是这样！所以这辈子他找我再续前缘！]
[……噗嗤。]KP系统又不明所以的笑了，出于职业操守，他没办法回答你任何内容。
……等等，照这样看来，太宰先生是拥有前世的记忆咯？
………………………………
你沉默了。
他难道是晓焰吗。
关于这点，应该只能从太宰先生那找突破口。但他一副谜语人的样子，如果真的愿意告诉你的话早告诉你了吧？
他说——还是由你自己找到答案更好。
这样说的前提，大概是他能肯定，这栋大楼里有你需要的一切线索吧。
果然靠谁都不能靠男人。
行吧，之后是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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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关于孤儿院的事，果然应该问中岛敦吧。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离开那的吧？
还有院长的事。
……直接问的话可能会刺激到他，或许可以寻找更好的方式。
嗯……
糟糕了。
让你一个直球人想些拐弯抹角的方法，你也想不到啊！
果然玩家的智力上限决定了角色的智力上限。
等遇到敦的时候再看着办吧，你这样想。
最后一点——关于你的异能。
碰到太宰的时候心跳会加速。
但其他人说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很平静……
光是这些也没办法判断什么，你的异能总不可能是能控制心跳吧！有个卵用啊！
嗯……那换个切入点呢？
太宰先生之前半开玩笑地提到过他在利用你之类的。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不觉得像自己这样的傻白甜有什么利用价值。
还是说，他想利用你的异能？
……费奥多尔一直把你关在那个房间里，也是因为你的异能吗？
啊，想不通！只能和其他人多接触看看了！
其他应该没什么了？
如果真有什么的话，你相信好心的KP系统一定会提醒你！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
你又来到了自助食堂。
总觉得自己不是去首领室就是来食堂，好在中间去了两次图书馆，不然你都要怀疑自己的生活变成了“吃了睡睡了吃了”。
你直奔岛崎身边。
和岛崎说明情况后，他带领你来到了厨房内部。
[咳！]
就在这时，KP系统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把你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在平地摔上一跤。
[怎、怎么了？]
[终于到了跑团时最喜闻乐见的环节！]
[什、什么环节？]
[那当然是——]KP系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BGM，随着BGM里“锵锵锵”的音效结束，他才继续说，[厨艺环节！]
[……虽然不是很懂，但应该很厉害吧。]你棒读捧场，毕竟你是真的不懂。
[好吧，就这样和你说——]
[大多数模组里，不睡觉，会减数值。但在部分模组里，不吃饭也有可能会减数值！]
[然、然后呢？]
[所以——有时候会需要玩家们自己做饭！至于做饭的判定，当然也是骰点啦！]
[……如果做饭的判定失败了呢？]
[如果失败的话，你的饭，会变成碳。]
[那如果大失败的话呢？]
[如果大失败的话，你的锅，会爆炸。]
[…………………………]
现在你懂了，什么叫做喜闻乐见的厨艺环节，这就叫做喜闻乐见的厨艺环节。
KP系统只是想看你做饭的时候大失败然后害得厨房爆破吧！！！
[可是我看了一下我的人物卡，我没有点厨艺技能呀。]
[没关系，我们可以直接ROLL点，当做技能成长。就当KP系统给你开后门。]
[……你是有多期待看我炸厨房啊！]
[呵。]KP系统自信的笑了，[你知道吗，当年我跑的这个模组的时候。]
[的时候？]
[一直，都在致力于爆破厨房。]
[…………]
[每一次，都把饭，做成了碳。]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是吧！]
[那可不吗！！！]KP系统震怒。
[就和每次过图书馆都会大失败一样，厨艺一次都过不了这种事……]
[其他人办得到吗！]
……………………
你有些同情起KP系统了。
这是被骰子折磨成啥样了？
[……]
[.logo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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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怀表
[.logon]
[跑团内测系统开始新日志记录√]
[——那么,请用这个公式决定你的厨艺点数吧！r3d6*5！]
[能不能先解释一下r3d6*5是啥？]
[当然。]KP系统尽职尽责，[意思是投掷三次六面骰，将结果相加后再乘以五,用这个结果来决定某个特定的技能点数,最高能到八十呢！]
[照这样说保底岂不是只有十五吗！]
[相信你自己！]KP系统为你打气。
[好，相信我自己！]你信心十足。
决定命运的时候到了！
[.r3d6*5来决定我的厨艺吧！]
很快，骰子哥给了你答案——
[3d6*5（3+2+2）*535]
[……………………………………………………]
苍天啊,怎么只有35啊！！！
你险些崩溃,相比之下，如果考试的及格线只有35该有多好,如果这是平时的roll点结果该有多好！
[好啊,好啊！你不觉得这个点数很符合人物设定吗！]KP系统忍不住拍手叫好，他最喜欢看热闹了！
[因为我从来没自己做过饭是吗！]
[如果你真的没做过饭的话,厨艺顶多只有10。看来是你哥或是某个亲切的人教过你……算了，你哥不行，果戈里八成会教你做黑暗料理。嗯，一定是西格玛教你的。]KP系统为你的人设加上一笔。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你欲哭无泪，得出这个点数又能怪谁？还不只能怪你自己手气太差,这也太非了！简直就和300连保底一样非！！！
话说回来，那个黑暗料理是怎么回事？果戈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在岛崎的指导下,你小心翼翼地切好食材、准备调料,再下锅……
你一边做着这些一边思考，是不是和玩家智力上限决定角色智力上限一样,玩家的厨艺也决定了角色的厨艺上限？
哈……现实里的自己厨艺顶多只有20,骰子哥还是太抬举你了。
[过厨艺吧。]KP系统下达最后通牒。
[.r厨艺]
[米洛进行厨艺检定：d10063/35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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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出结果的那一瞬间。
锅下的火焰突然蹭地一下往上窜了半米，要不是你定力好,一定会被吓摔倒吧。这场面你只在网络小视频里看到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好，你的咖喱变成碳了。]
[我做的是碳包咖喱饭！]你嘴硬。
[那你吃。]
[………………那还是算了。]你郑重拒绝。
岛崎利索地帮你收拾了残局。
即使面对这种状况，他脸上依然挂着那样的笑容……如果说太宰先生是绷带谜语人的话，这位岛崎先生会不会是微笑假面人？你思考着这种怎样都好的事。
“嗯……果然对米洛小姐来说还是有些困难呢。还是由我来准备吧？”
“可是、可是人家想亲手给太宰先生做咖喱饭呀……”你泪眼汪汪。
[KP，我申请再做一次！]
[……你要孤注一掷吗。]
[用不着吧！但是我还有时间，做个新的应该没问题吧！]
[……好吧，那你再做一次吧。]
于是岛崎点头同意，你们重复了一遍刚刚的步骤。
然后——
[.r厨艺]
[米洛进行厨艺检定：d10020/35成功。]
你：？？？
KP系统：？？？
你和你的KP系统都惊呆了。
骰子哥居然放过你们了！你居然过了！
重做一次还是有效果的，失败是成功之母，你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避开了好几个容易出错的地方。
“米洛小姐真是有天赋呢，接下来要炖一段时间，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
岛崎还是那么亲切。
……啊，总感觉一不小心又要被他魅惑了，冷静，冷静！
“谢谢岛崎先生！”
“小米洛可以趁机去其他地方转转，一直待在这里也很无聊……”
“好——”你拖长音回答。
刚准备离开——
“等一下岛崎先生！我差点忘了！”
“嗯？”
“太宰先生想吃的不是普通的咖喱饭，是激辣咖喱饭！要加辣椒，辣椒！太宰先生一定想吃很辣的那种激辣咖喱饭呀！”
“…………………………？”
岛崎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啊……嗯…………”他心虚似地移开了目光，大概是回想起了之前首领说想吃激辣咖喱饭时的场面。嗯……果然还是太辣了吧……
“我要加辣椒粉——”
岛崎试图拦住你。
但你怎么会因这种小事退缩！
在你使用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耍赖技能后，岛崎遭不住了。
“……这是辣椒粉，请米洛小姐拿好。”
你兴奋地揭开锅，打开了辣椒粉的盖子。
[请投掷1d10决定咖喱的辣度！]KP系统也开始兴奋起来，他期待这一幕已经期待好久了！
[.r1d10]
[米洛得出结果：1D108。]
[嗯，比10好。]KP系统帮你总结，[但也有够辣的！万一一会太宰治体质没过，你被当成间谍被扔出去可不要怪我。]
[没关系，我相信太宰先生不会怪我的！]
[所以你这是以太宰一定会体质失败为前提的吗！]
[好吧，那改成——我相信太宰先生不会被这点辣度击倒的！]
……嗯。
希望吧！
[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我就扔锅给岛崎！]你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KP系统震怒，[对我的NPC好点行吗！岛崎做错了什么！人家只是一个兢兢业业的普通打工人，不要这样对他好吗！]
[呜呜，我只是开个玩笑！]
你边回答着KP系统，边飞速离开了作案现……啊不对，是厨房后台。
[过闪避！]KP系统忽然大喊一声。
[.r闪避]
[米洛进行闪避检定：d100100/45大失败。]
你：[…………]
KP系统：[……………………]
算了，事到如今，你早该习惯………………
KP系统决定放个水。
[.r敏捷]
[？？？进行敏捷检定：d10019/65困难成功。]
你匆匆忙忙跑出门，根本没往四周张望，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硬生生地撞到了谁的身上。
那人想要拉住你，但你摔倒的姿势实在太过扭曲，他好不容易抓住你的手，却没稳住重心，就那样拽着你一起摔了下去。
不过，就结果而言，也不坏。
奇怪，好像完全不痛……？
下意识闭上双眼的你未能迎来该有的疼痛。
好像……跌到了什么人的身上？
你睁开眼——
“小九，没事吧……？”
是中岛敦。
他用自己的身体当做肉垫，化解了你这次危机。
好温暖。
而且，好近……
当你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你们之间的距离猛地缩短了这么多。你连忙用手撑起身体，但这个动作让你们的动作变得更加微妙了。
嗯——
无论怎么看，都像自己强行把人家推到了一样。
这是你第一次近距离同他对视。
和太宰先生比起来，他的眸子要清澈许多。即使总把自己隐藏在那件高领外套之下，脸上的少年气息也从未褪去。
[KP系统，如果我这个时候过魅惑的话会怎么样。]你皮了一下！
[……那要看你基于什么目的过魅惑了。]KP系统冷静地回答。
[……好吧，我没有什么目的。]你放弃了，这下你确信了，自己一定是良民！
“抱歉，是我太不小心了……”你从敦身上爬起来，向他伸出手，“敦君才是，没事吧？”
“我没事。”他握住你的手，用另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身后，指着你身后的后厨大门，“小九怎么会去后厨？”
“啊……因为我想给太宰先生准备晚餐，所以就让岛崎先生带我来了。”
“小九亲手做的吗？”
“是呀。”你点点头，“激辣咖喱饭！”
“………………”听到这个答案，中岛敦默默把“我也想尝尝看”这句话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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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敦君想尝尝吗？”像是发现他这么想了一般，你反客为主这样问道。
“难得小九准备了这些……但我刚吃完晚餐，很抱歉……”
“没关系！”你摇摇头，“如果敦君想吃的话我下次可以给敦君做呀！”
——可以换个菜品吗？
他把这句话也咽了下去。
“好。”虽然这样想着，但中岛敦没有拒绝你。
你寻思现在是个好机会。
只有你们两个，谁都不在，如果是现在的话——
“小九。”
正当你想开口时，却被中岛敦抢先了。
“嗯？”
你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年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我……有一件东西想交给小九。”
中岛敦的语气比平时还要低沉了几分，甚至有些颤抖。
你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少年，发现他眉头紧皱，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是什么呢？”
没有回应。
周围不时有人快步走过，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你们身上。
你没有催促他，静静地站在那，等他回答。
“………………哈啊……”
而少年只是在长时间的沉默后喘了几声粗气。
他似乎在和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战斗着。
中岛敦一点一点，将手伸进外套的口袋。
他拽紧了口袋里的某样东西。
随后，他下定决心——
“……这个，是给小九的礼物。”
他将什么东西放到你的手心中。
你低下头。
那是一块精致的怀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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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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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送小九这个不能代表什么,但……”
敦一直埋着脑袋，想把自己整张脸都藏到衣领下面。
“谢谢……”
正当你不明所以的时候，KP系统提醒你：
[孤儿院里没有时钟。]
[……噢,我大概懂了。]你说着,[就像上学的时候老师不让学生带任何能看到时间的东西，只能通过铃声来判断接下来该做什么一样吧？上学的时候我就在想了，那样的铃声对学生们而言就和命令似的,没有人能反抗那种声音,逃课会被记过的。]
[没错，所以拥有钟表对那所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说,是拥有独立人格的证明。院长曾无数次那样说过。]
那样的回忆又涌了上来。
和之前孤儿院相关的冷冰冰的文字情报不同,这次是清晰、确切、有温度的回忆。只要闭上眼，过去经历过的恐惧、不安与苦闷全都随之袭来。
“拥有钟表,是拥有独立人格的证明。”
院长的声音听上去永远都是那么冷漠、威严。
院长从不会私自处罚学生，无论是咒骂还是鞭打，一定是在其他孩子们面前进行的。没有人会因此幸灾乐祸，即便是年幼的孩子们也能理解，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严。稍有不慎，那个不幸的孩子便会变成自己。
每到这种时候,你都会和敦缩在最后的角落，手牵着手互相作为对方唯一的支撑与依赖。
那样的记忆。
一点一点漫入你的脑海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敦君！”
到底是在哪天呢？
看不到时间,更别说日期。所有的回忆都是模糊的概念，留下的只有恐惧。
“敦君不是受伤了吗！我想去帮忙……让我陪在他身边,求您了院长先生……！”
“就算你在他身边也只会碍手碍脚,你们全都派不上用场！无能的人还是赶快从我眼前消失吧。”
“但是敦君一定希望我陪在他身边，我……”
“我说了,九号，在这种时候待在他身边只会碍手碍脚。难道你希望他的伤口恢复得更慢吗！”
院长冲你大吼着，没有再理会你的任何请求，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
“……伤？小九没事吗？”
“嗯，我没事……昨晚我看平时一直关着的后门没有关，又在门口看到了脚印，大概是三十七号他们又偷跑出去了，我想叫他们回来……”
“…………”
“我顺着脚印去找，跑了好久呀，终于找到他们了！但是他们不听我的，也不让我回去，说我会和院长先生告状……我很害怕，但是力气根本比不过他们，逃也逃不走……”
“然后呢……？”
“然后……在我和他们拉扯的时候，好像有一只大白猫冲了出来。我、我太害怕了，没有看清……”
“被野兽袭击了吗？”
“袭击？……不，我觉得那只大白猫想保护我……只是一不小心用爪子擦到了我。没关系，完全不疼的！”
“……………………下次遇上这种事的时候，小九也叫上我吧？”
“嗯！”
你没有注意到少年那时的表情。
………………………………
“喂，听说了吗，九号要被人接走了。”
“但是院长一直在拒绝吧？”
“她和七十八号不是关系挺好吗？嘻嘻，这样七十八号可惨咯……”
“变成一个人了吧。”
“没朋友啦！”
“哈哈哈哈！”
……………………
再往后的记忆，一片模糊。
什么都想不起来。
怎么离开孤儿院的？
有好好和中岛敦道别吗？
最初，是怎么进到那间纯白的房间里面的呢——
“抱歉……”
你也不知道自己回忆这些到底花了多长时间，系统有没有给你一个回忆暂停功能。
中岛敦的声音把你拉回现实。
“果然擅自送小九这个，会给小九造成困扰吧……不是那个人的话毫无意义，什么都没办法证明……”
[申请心里学，看看他是不是话中有话！]刚从回忆里走出来的你放弃思考，申请开挂。
[行！]KP系统非常配合，[但是你频繁心理学，真的不怕大失败吗？]
[呵，我才不怕这个死骰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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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
[KP做了一次暗骰。]
（KP进行米洛的心理学鉴定:D10099/70，大失败。）
KP系统：…………………………………………………
KP系统：…………………………………………………………。
KP系统无言以对，他好想抓个人一起嘲笑你，这到底什么运气啊？这个骰子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读心吗！？又大失败，这让他怎么编啊！！！
KP系统思考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编了：[你判断不出来。]
“样一哈都样一哈！”（让一下都让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学大失败的惩罚，就在这时，之前在休息室里遇到的杀马特大哥飞驰而过，狠狠地撞了你一下。你一个趔趄，又跌到了中岛敦怀里。
“没事吧？”中岛敦扶住你的肩，撇过头。
“抱、抱歉……我没事。”
总觉得这种事经常发生应该不是你的错觉吧！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是不是又大失败了！？]你质问KP系统。
[……你猜。]KP系统也很纳闷，你是他带过的玩家里出大失败出的最多的那个，他觉得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带下去了好吗！
没关系，你已经习惯了。
不就是大失败吗！谁怕谁，让大失败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重新站稳，调整好心态。
“谢谢敦君送我这个，我很开心……”你向敦展露微笑，“完全没有这回事，正因为是敦君送我的，才会有更加特别的含义。谢谢敦君承认了我。”
“…………”少年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他的表情渐渐舒缓。良久后，少年终于露出你所熟悉的笑容：“太好了……”
很好，是个好机会！
你这样想着，决定趁机打听打听院长的事。
“我……已经知道了，院长老师已经过世了吧？”
你小心翼翼地询问，确认着敦的表情。
果然——
只要一提到院长，少年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似地紧张起来，止不住地发抖。
不，那是恐惧——
“院长他……我——”敦把声音压得很低，如果不是因为你站在他身边，根本无法听见内容。
其实你不想这么做。
从敦的反应、那篇报导、还有中也特意打断当时的话题来看，他们无一不指向同一个结论——
院长是被敦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