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2 / 2)
佛堂的建筑并不残破,但看着非常压抑,无端让人生出心惊肉跳之感。
经过一层又一层看守仆妇的检查,褚鹂又羞又恼地走进佛堂最里面的一间屋舍。
定睛一看,供台上供着的是大父信奉的药师佛,供台下跪着的就是她的母亲郑氏!
郑夫人原本生着一头惹人艳羡的乌黑长发,但现在,她鬓角全都愁白了,脸色更是憔悴,褚鹂看到后,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阿母……”
木鱼声突兀地停下,又突兀地响起。
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木鱼声一起响起:“你哭什么?”
“是我想差了,才落得现在的下场。这与人无尤,我已经认命了。”
是她以为褚家与郑家没有什么区别,这才动了邪念。
郑家人遇到褚鹂这种事,无非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褚鹂的嫁妆补偿给褚鹦,也就够了。
只要不让女儿嫁到兵家,财货损失再多,郑夫人都承受得起。
谁能想到,阿翁居然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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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郎主辞官,甚至生出了废长立幼的心思!
而她,不但毁了夫君的权位,还坏了儿子的前程,已经罪该万死。
现在在这里赎罪,是她应有的命数。
“你嫁到王家去,生活必然很艰难,我就不多问了。”
褚鹂身上的锦绣衣裳看着华美体面,实则远不如家里绣娘缝制的精致合心。郑氏操持家事多年,哪看不出来女儿身上的衣服只是粗陋的成衣?
“现在让我问问你吧,四娘子,告诉阿母,你在王家立足的根本是什么?”
“是王郎!只要他护着我,阿姑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不对!四娘子,你立足的根本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没有阿江,我能安安稳稳待在这里吗?我的罪孽不止你和王荣这一桩,你大父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饶过我的。”
“褚鹂!阿母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你看,是为了告诉你,一定要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定要教他成才。”
“只有你的孩子功成名就,你的错误才能翻篇。其他人,你哥哥,你丈夫,谁出息富贵都没有这样的效果,你记住了吗,阿鹂?”
郑夫人紧紧攥着褚鹂的手腕,把她攥的生疼。
褚鹂含着泪水点头:“阿母,我记住了。”
郑夫人怅然若失地松开手。
旋即,她看到了女儿手腕上的红痕,连忙心疼地捧起女儿的手腕,轻轻吹气道:“记住就好,记住就好……”
“四娘,阿母把你攥疼了吧?”
“不疼……不疼,阿母,我一点也不疼。”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这对母女抱头痛哭起来。
可是,从始至终,她们后悔的只是她们不晓得她们做出这样的事情,会带来这样严重的后果。
在她们不知道褚鹦有意无视王荣和褚鹂私会的前提下,她们依旧不觉得自己对不起褚鹦。
——甚至,在事发前,她们还觉得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的褚鹦很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说的,大概就是郑夫人母女这样的人了吧。
从褚家离开回到王家后,白夫人把儿子叫了过去。
把甜汤推给王荣后,白夫人问他:“今天,褚相公见你们了吗?”
王荣喝了一口甜汤,甜蜜温暖的感觉抚慰了他在褚家受伤的心:“没有,是岳父大人招待孩儿和媳妇的。相公有要事要处理,不在家中。”
什么要事,分明只是借口!
听到褚蕴之没见王荣,白夫人的心已经凉了半截:“那新妇的兄弟呢?”
也没有见……
王荣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不对,但他嘴硬道:“大舅兄宦游在外,其他几个庶出兄弟不见也罢。”
白夫人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得仰倒。
这门姻亲,大抵是不能给王荣带来任何帮助了。
她狠狠地戳儿子的额角:“你啊你!你这个没志气没根行的孽障!要是听我的话,哪有今天的冷遇!真不知道新妇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王家宅门内的事,褚家人自是不知。
在褚鹂不咸不淡的回门结束后,褚定远夫妇前往别业接女儿回家。
马车上,杜夫人搂着女儿的肩头:”五娘,你受苦了。要不是担心你触景生情,我才不会让你避让那对贱人的婚礼。”
褚鹦靠在杜夫人怀里:“阿母,阿姐结婚,就算场面再冷清,礼数上也要过得去。”
“婚礼时家里肯定闹哄哄的,我不喜欢。能躲过这一遭,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委屈的?”
“我听你阿弟说,你和赵家郎君相处得很好?怎么样,你和他待在一起开不开心?”
日子是小夫妻两个人过的。
让褚鹦来别业住,未尝没有让她多和赵煊见面,好在婚前培养感情的打算。
褚鹦假装羞涩,低声道:“开心的。”
看到女儿难得的娇羞模样,杜夫人松了一口气。
阿澄说,赵煊待女儿很殷切,很喜欢阿鹦。
如果阿鹦觉得赵煊能让她开心,那他们勉强也算是两情相悦。
这样是很好的。
有情虽不能饮水饱,但唯有互相喜欢,才不会意难平。
要是这么看,这桩婚事还不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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