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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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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静静落下。冷意蔓延至脖颈,她脑中眩晕感越来越强烈,这种努力保持清醒的感受才是最折磨人的。

路梁放沉默一会,“你妈应该会来接。”

“…………”

她睫毛一动。他走了。

冬屿收回思绪,往诊所里找了个空位置挂吊水,人病得厉害的时候很安静,她抱着打针的那只胳膊,整个过程浑浑噩噩。旁边大爷似乎跟她说了什么她都听不清,疲倦地靠在柔软的椅子上闭着眼,只想睡一觉。

冬屿从小就不喜欢打吊针,无可奈何的时候只能尽量保持自己大脑混沌,睡一觉就能忘却这段不舒服的记忆。

就像现在这样。

诊所内很暖,聊天的人声音如蚊蚁,冬屿在椅子上睡得沉,很快便进入梦乡。

这个梦是关于儿时回忆,那时也是躺在柔软的地方陷入长久噩梦,冬屿眼皮沉重,身上插满管子,耳边伴随着很有规律的滴滴声。

过了一段时间,她猛然睁开眼,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自己早已脱离毒贩的爪牙。获救身处医院很安全。

病床前是守候已久的家人,他们神情关切,言语早就模糊,憔悴的脸也走马观花。眼前一幕幕闪回,冬屿很难捕捉住那时的细节,直至闪回到某一张脸,时间突然静止。窗帘边透出的光变得十分僵硬,仿佛置身在时间的胶卷之中。

那是一个温婉的小女孩,她扎着公主头,身穿很朴素的背带裤,抱着本课外书,笑起来有小梨涡。

她叫宋娰。父母都是煤矿工人,一家人都曾居住在厂里分配的工房里。

宋娰像是刚给冬屿输完血,脸色还有些惨白。

“你醒了。”她莞尔。

冬屿用尽力气点点头,声音很沙哑,“你也来了……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宋娰把课外书放在一边,冬屿这时才看清封面:《科学家人物故事一百个》,她似乎很喜欢这一类的书籍。

宋娰站起来帮她调整了一下病房内的采光,回过头来说:“怎么会呢?我才去教堂做过祷告了。你一定会脱离危险。主会庇佑每一个信徒,还有信徒在意的人。”

冬屿疑惑:“教堂?”

宋娰回答:“新开不久的。就在我家附近,很多人好奇里面长什么样会进去逛逛。我看见过主教,还是个

外国人,总是叽哩咕噜说着大家听不懂外国话。修女倒是我们本地的,脾气不太好。不过我觉得这小地方就算开了教堂也很快就会荒废。因为我们这里没有信仰的习惯。”

冬屿看向她放床头柜上的书,更奇怪了,“你不是喜欢科学吗?怎么会信这个呀。科学和神学应该不能同时存在吧。”

“这也不一定,”宋娰说,“也不算信吧。只是探索。科学的尽头很可能是神学。唐先生告诉我的。对待不熟悉的事物要始终维持保留意见。”

冬屿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唐先生?”

宋娰说:“上周做礼拜遇见的,唐先生读过很多书,虽然从小在国外长大,但会说中文。不过他最近好像遇见了什么麻烦事,行事一直很低调,问我有没有能避风头的地方。”

冬屿开始猜测,“欠了债吗?”

“不知道。但是我很喜欢跟他说话。他学识很渊博,教养也真的非常非常好。不像我在厂里运煤矿的大舅,总是点根烟说我赔钱,还说什么女孩子读完小学知识就够用了,让我大部分时间应该多帮帮我爸妈的忙。情商低得吓人。”

“但冬屿你知道吗?我爸妈好像都在这次的下岗名单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大舅还总是嘲讽他们。好像他自己就永远不会被炒一样的。”

宋娰低下眼,语调很轻又很锐利,冬屿总感觉她下意识在模仿谁的影子。

冬屿问:“那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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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有打算了吗?是看能不能争取留下还是……”

宋娰摇摇头,“我爸妈脾气越来越怪,我都不敢跟他们交流了,总是动不动吵架骂人,怪都是我的错,别人家的孩子像我这么大都能独挡一面。”

冬屿沉默,实在是无法理解家长们的脑回路,“初中都没上怎么独挡一面?你别往心里去。”

宋娰故作轻松,“唐先生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可以给我爸妈一笔钱让他暂住在我家,不过要先过我爸妈这关。要是真下岗了,我们一家可能会搬出去住。”

看她的模样,已经默许唐先生住进来了。冬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皱着眉说:“万一你那个唐先生真欠了很多钱呢?你就这么信任他。”

宋娰看向冬屿,突然很认真道:“你不懂。因为你家和我家不一样,没有低情商的亲戚和也没有即将失业就对自己孩子不管不顾的父母。唐先生是个很好的人、也是个很善良的人、很聪明的人,他是我人生中的导师,教会我很多,而且他也喜欢科学,喜欢跟我交流还会鼓励我的梦想。

我爸妈就只会吵架,每天吵架,甚至不知道我喜欢化学,他们听见我以后想当科学家就发出那种让我很难堪的笑声,让我脚踏实地争取进厂当工人,眼里只有钱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不太懂,明明贫苦的日子和正常的日子都差不了多少,我家里的人一个也没少,为什么会过得这么狼狈?”

了是冬屿也沉默不言,不是被宋娰呛住,而是小时候的冬屿也觉得这很不切实际,她们明明都生活在大地的一条缝隙里却妄图想摘下天上的月亮。宋娰和班上其余成绩好的同学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况且小学考试只有语文数学两科,知识点也不复杂。

宋娰一直盯着她的表情问:“怎么不说话了?”

冬屿回过神,“我,我刚醒来脑子雾雾的,反应有点迟钝……但我觉得你一定能成为科学家的。加油!”

事已至此。她还是为朋友送上真诚的祝福。

宋娰笑了,好奇地问她:“小岛你长大想当什么啊?我觉得你当明星应该会很受欢迎。现在就长这么漂亮。都能去当小模特了。”

冬屿却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明星。我再看看。可能是时候不到,我还小经历的事不够多,我喜欢顺其自然。”

宋娰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站起身,对冬屿挥手告别,“那也是,我先走了。我还想去找唐先生聊天。有空再来看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喔争取早日出院。”

临走前,她又开了个玩笑,“小岛,你身上现在还流着我的血,不准太折腾。”

冬屿朝着她笑,宋娰整理了下衣服,抱着课外书往外跑。

病房内窗帘飘着,宋娰越跑越快,背影消失在病房拐角处、消失在屋外阳光之中,也彻底消失在她记忆深处。

唐先生……

冬屿在诊所内挂着吊水,大脑内信息流紊乱,却能清晰地念出这个称呼。

唐先生……长期生活在国外却会说中文,应该是个华裔。出现得这么恰巧,刚好在621工厂爆炸之后、宋娰的家庭矛盾逐渐尖锐。他到底是谁?当时究竟在躲避什么?

她隐隐感觉,这个唐先生跟当下宋娰的失踪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一瓶水挂完,冬屿脸色好看了很多,她强撑着从兜里拿出电话手表,找到裴斌的电话。电话打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裴斌听她说话有气无力,怀疑地问:“你在跑步吗?学校要体测了?我告诉你临时抱佛脚可没用。”

冬屿不理会,开门见山道:“我们这以前是不是有个小教堂?”

裴斌皱眉,“怎么了?那地方早荒废很多年了。就开了一年。还是很久之前。”

冬屿说:“我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人。可能跟宋娰失踪有关,我不知道那人具体叫什么,只记得宋娰称呼他为唐先生,她是小时候在教堂认识唐先生的。可以去查下记录。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人怪怪的,虽然我也不确定。”

电话信号声沙沙,裴斌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挂断电话应该是去联系朋友了,很快又打来。这次,他还没说几个字,冬屿就听出他说话的语调都变了,不免心里揪紧。

裴斌沉声:“让朋友帮忙调了下记录,有种很坏的情况,我不确定,但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你知道‘牧师’还有一个假名叫什么吗?”

冬屿声音一颤,“唐先生?”

说出这三个字之前,她心中其实有了答案。

裴斌像是默认了,对她说了一句话:“时间和零碎的线索都对得上,你可能要做好你那个小学同学就是‘学徒’的准备。”

“……”

天边突然划过一道惊雷,诊所里的说话声停止,外头的雷雨却并未停止,整个世界只有黑白两面。冬屿颤抖地抓着电话手表,瞳仁放大,怀疑自己应该是烧糊涂了。

伞一收一抖,席少英进来了。

冬屿像是失魂落魄的木偶,只有身躯坐在空荡荡的吊水下面。神智被无尽痛苦所掩盖。

第35章 双城记

所以说……

唐先生就是牧师,造成当年惨案的元凶。他现在来找学徒、也是在找失踪的宋娰。

宋娰后面是不是知道了?

冬屿梳理好一切,唇色苍白。席少英还以为这是生病带来的生理难受,在柜台边付钱,回头对她说:“先不急着回家,你要觉得不舒服可以再睡会。见效应该没这么快。”

她吸了吸鼻子,哑着声儿说:“还好。先回去吧。我作业都没写完。”

就算知道了再惊天动地的事,她还是要老老实实把作业写完。

席少英很少帮她请假,能去学校就不需要请假。学校老师似乎都共用一个思路:只要能下来床的病都无法影响学习。

台灯影子笼罩住试卷,她眼角干涩也不及大脑的混沌。冬屿写完最后一道题放下笔,桌边纸巾都快用了半包。好在作业还是写完了,她只觉全身都放松了。

冬屿起身去客厅烧热水,这时才发现路梁放在自己家没走。

课明明都已经补完了。

她心底好奇,表面上还是不显,安好热水壶,故作不经意间问席少英,“这个点了。还没补完课吗?”

席少英说:“补完了,他家有点事。现在回不去。”

冬屿侧头看了眼窗户外,夜晚黑漆漆一片,细雨在灯光的烘托之下显得格外冷清,远处的楼房很晦暗。

她实在想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路梁放这次明明带了伞。

冬屿半梦半醒间“哦”了一声,慢悠悠回到客厅给自己倒了热水但并未离开。

她坐沙发的另一头,从枕头下找到遥控器。家里信号不好。打开电视机还雪花屏了几下,很快恢复正常。

席少英见她写完作业也没说什么,带着后面补课学生进房间。

生了一场病,冬屿其实不是很想看电视,但在诊所已经睡了一觉,作业也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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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离他近点。

客厅的灯光不是很亮,路梁放靠在枕头边打游戏,有一半光照他脸上。几乎看不出端倪,也没什么烦躁的情绪。

冬屿瞄了眼,很快收回目光。之前给他倒的那杯热水已经见底了。

她问:“电视机声音有没有吵到你。觉得太少我调小一点。”

电视里放着爱情片,男女主的初遇在桃花盛开的季节,女主逃跑途中被一只大妖挟持,男主从天而降救她。

虽然这个年代已经很少人看电视,对冬屿这种长期断网的人而言,闲暇时只能看电视解闷。

路梁放说:“还行。”

他也没抬头。

考虑到房间里帮人补课的席少英,冬屿还是抬起遥控器,没按到减少音量,不小心按到了切台。

切到了峪平本地媒体,正好赶上新闻直播,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电视机里混乱的场景定住,久久没有动作。

摄像头对准高档住宅区,她虽没去过,但还是隐隐觉得这就是临江公馆那一带。

此刻临江公馆外正被一众人员围堵。警车停在路边,保安和一群穿西装的保镖卡在门前警告。唇枪舌战片刻,那群人依旧义愤填膺,抬起拳头就似要打在人身上。

中年男人义正言辞说:“我看那失踪的女孩就是被你们富豪囚禁了,有钱人什么怪癖没有?纵容一个恋童癖真不是人!不然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你们肯定是心虚了!还不让我们去搜。”

这里保镖和保安都是高知,用书面化的语句来与他们交流。岂料不但没有起到一点作用,那群人还更生气。

“叽里呱啦说什么鬼话呢?耀武扬威得跟个小人一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你们再有滔天的关系也没用,你说跟你们没有关系就放我们进去找人啊!”

“能不能正常说话!舌头打结了是吗?不装一下就不能使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吗?让我们进去!正义的铁锤迟早会把你们通通整治!”

雨夜中有路人驻足打伞,更有正义感被唤醒的人在外围帮腔。警察越拦越起劲,红蓝警灯在路面的倒影中也显得无可奈何。

现场有网红开着直播,指着警车上的警徽质问警察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找到宋娰。

自从宋娰失踪的事情在网上闹大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可收拾。不断有社会正义人士、闲散人员、媒体、网红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一齐涌入峪平。

峪平从未有这么多外来人士。

市一中学生正常上放学都可能被网红举着相机询问宋娰失踪的细节。一中已经延长了下午放学前的自习时间。来接送的家长们更加苦不堪言,本来放学人就够多,这么一弄堵车又很严重。这其中虽有真正的爱心人士,自然也有为流量而来的地域黑。

甚至还有舆论说绑架宋娰的是某高官权贵,跟公安局局长有亲戚关系。峪平警方包庇纵容罪犯,这个城市已经烂透了,要求外省公安厅介入。

这其中,不知是否有一只幕后黑手在网上推波助澜。

临江公馆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事了,哥哥还在为那边送牛奶的时候就说过,许多爱心人士喜欢举着横幅来路梁放家门口闹。

这怎么回家?

冬屿明白了。

她假装看不懂发生什么事,着急忙慌切台,越忙越乱,切了好几次还是本地台。最后一次才终于切回爱情片。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才松开遥控器,冬屿就听见沙发另一边起身的动静。

路梁放走到玄关,打开她家的门又关上,连雨伞都没拿,书包和课本都还在客厅。

去门口透气吗?

明明这事都跟自己家里无关。冬屿还是莫名焦躁不安。

L现在在想什么?在担心父母吗?还是在想这场闹剧究竟什么时候能停止。他的心思太难解,根本读不出来。

冬屿看着电视在走神,想到了网上看见的一句话:“因为在乎你,所以我才会无端生出很多情绪。”

她垂下眼帘,瞥见那把还在滴水的伞。滋生出了想法。

冬屿走过去,可能因为这把伞的主人是路梁放,拿在手中的时候很怪异。

冬天很冷,下雨的冬天更冷,即便是在楼道。这里的窗户生锈积灰、不仅低矮还透风,永远关不紧,弥漫着湿漉苔藓的腥气和灰尘的阴沉。

吱呀一声,她双手拿着伞推开门,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好在戴了围巾,不至于让人看见就害怕。

家门口贴着小广告,光线晦暗,一级级的楼梯早被踩得包浆,石灰墙掉皮严重,斑驳的墙灰上留有调皮孩子的脚印,也有油漆涂写的各种电话号码。

冬屿抬头往楼梯尽头看,路梁放就靠在窗边,抱着胳膊,看不清神情,只能看到背影,她最熟悉的背影。

她以为他情绪会很差,拎着伞缓慢上楼,“我还以为你去小卖部买东西了,寻思着伞好像没带。”

她言语青涩,眼底尽是紧张。

路梁放回过头,雨幕自他身后降落,这个夜晚很暗。他眼瞳中却有移动的碎光,看得冬屿额前刘海前起了层水雾,不一会就湿了。

“但这好像也跟你没关系。”他说。

少年没什么情绪盯着她,肩膀很宽。虽是轻飘飘一句话。冬屿却很难受。

要是再勇敢点是不是就可以向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跑上去用力抓住他的胳膊,骄矜地告诉他:

“怎么没关系?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

“我知道你不高兴,你笑一个好不好。”

“别嘴硬了,这里又没别人。”

之类之类的。

可冬屿这人就这样,看着没脾气其实挺有劲,学着他的样子没情绪地看向他,说:“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你自己跑出去淋了雨生病在家,你妈怪我妈,我妈能怪谁?她已经很累了。”

她戴着淡蓝围巾,半张脸都藏在里面,看不见嘴,却可见脸色苍白,才挂完水回来,说话却没点孱弱的样子。

路梁放愣住。

他端详一会便收回,手揣进兜里很冷淡道:“哦,又死不了。我妈谁都不会怪。”

冬屿瞬间噎住了。

路梁放一脸你放心好了。冬屿无言了很久,转身就要回屋。

他喊住她,神情很淡,“走什么?”

冬屿顿住。

他偏着头,说:“伞给我。当自己伞了?”

冬屿:“…………”

原本是想安慰他的,鬼知道路梁放根本就没被影响。冬屿站了一会,把伞放在原地,路梁放后脚跟着她进门,书包背起就走了。她回头看他离开,一时也不知所措。

就这么回去了?

讨厌上了?

男生好像会比较乖的女生。

她有点后悔,委屈地坐在电视机前,撑一会脑袋抱一会枕头,爱情剧看不进去。席少英中间休息出来看路梁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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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问冬屿:“小路呢?”

冬屿低声说:“走了。”

妈妈没说什么。她继续看电视剧消磨时间,爱情片播完了,冬屿按耐不住,终究还是调回本地电视台。

这场雨还未停止,闹事的人还是不走,他们对着公馆喊起口号,斑马线上站满静止的围观者,被堵住的车开始鸣笛,秩序依旧混乱。

突有一辆黑车停在公馆前,安保人员立即转为恭维。那人下来,稍微扫了圈闹事的人。

记者凑上前,举着话筒对从车上下来的人问:“我是本地电视台的记者,请问你是住这里面的人吗?我想问一下对于这些社会爱心人士,你们是什么想法?事情是否如传闻中的一般。”

路梁放都没抬眼,话语冷漠又肆意,“在装什么呢?赶紧滚。”

闹事

的人纷纷扭头。

“……”

“?”

“!”

下一秒,电视掐断播了。

第36章 双城记

路梁放从来不给媒体面子。他有家世,有背景,干什么都有人收拾烂摊子。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冬屿早在孟初的手机里搜到过,电视上再看也不意外。

晚上十一点,生病带来疲惫感再次袭来,冬屿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满脑子都是:宋娰就是学徒……牧师也在找她……

罕见地失眠。

这个点,绝大多数人已经陷入梦乡,对于熬夜上网的网民又只是舆论战的开始。

本地电视台虽播到一半被掐断播,还是有现场视频流传开来。矛头所指整个临江公馆,网民的怒气还没发酵起来就又404。

L1:就任由这些天龙人一手遮天了吗?什么态度!我要向公司请几天假,去那现场直播。

L2:这些有钱人这么嚣张?一直在压热度,我看大家已经离真相已经不远了,兄弟们冲啊,大家一起报手机电量把热度冲上去。

L3:我感觉不是有钱人中的恋童癖,而是那个一中校长杀人埋尸!谁想跟我一起夜里翻进学校去挖,说不一定能挖到犯罪证据!!群众永远是最正义的。

有关的评论区下鱼龙混杂,有相信警方的,也有煽风点火的,越来越多爱心人士响应号召来峪平一探究竟。

第二天,冬屿走在上学路上,看见路边停着很多外地车。

那上面下来一个男网红举着摄像头怼着冬屿的脸拍,边跟直播间的人说:“兄弟们,那边有个漂亮的小姐姐,我们过去问问她的看法。”

冬屿看都没看一眼,把摄像头拍落在地上。男网红很夸张的地捡起摄像头说:“看见没有,果然这座城市已经烂透了。都想包庇罪犯。”

此刻男网红的评论区。

“哇哇哇,小姐姐这么拽,好没素质。”

“不要一上来就怼着人家拍啊。很不礼貌。”

“你是她本人吗?清高什么啊。问一下怎么了,装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

冬屿已经走了很远。

男网红仿佛嗅到了流量密码,追在冬屿后面,死不让她去上学。

冬屿不惯着他,直接打通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就来了,最近出警很频繁,这样的网红也屡见不鲜。

虽然男网红最后因寻衅滋事被拘留。

她还是不明白怎么变成了这样,打通哥哥的电话诉说,冬崇衍让黄毛朋友来派出所接她上学。

冬屿背着书包走在前面,黄毛跟在她后面抽烟。两人一前一后,一看就是社会妹和社会哥。人总是欺软怕硬的,网红们去骚扰别人了。

到学校第一节 课已经下课,孟初发现冬屿也生病了,有种找到伴的感觉。她抱怨,“本来天冷就多发流感,还有这么多外地人聚集在这,真搞不懂他们想要干嘛。”

冬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我早上还遇见了,怼着我脸拍。我报警了。”

孟初说:“难怪你这个点才来。”

“别说你了。感觉那些有钱人也快受不了了。人究竟要什么时候找到?这件事已经越来越魔幻了。”

冬屿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纸。

孟初又问她:“那你打算参加这次学校活动吗?”

冬屿:“什么活动?”

孟初说:“就今早上学生会贴在宣传栏的那个。我们学校和别的学校一起组织的,找那个失踪的女生,自愿参加。学生家长老师都能来。”

冬屿明白,只有找到宋娰才能终结这场闹剧。

她虽对宋娰的下落毫无头绪,还是答应了。峪平就这么大,人多总能找到,而且是学校组织的活动。

孟初笑着说:“活动在这周末,不过要跟你家里人一起才能报名参加。可惜我去不了,我外公让我多陪陪他,不能去凑这个热闹了。你多拍点照片,电话手表也能拍照片。祝你玩得开心。”

冬屿无奈:“是过去找人的。哪是过去玩的。”

孟初吐了吐舌头。

席少英肯定是不允许她参加这类活动。

冬屿想了一会,在监护人那一栏填了裴斌的名字,关系是远房亲戚。

她去无人的地方给裴斌打电话。

裴斌在吃泡面,直接拒绝,“什么过家家活动?我忙着找牧师的线索,不想陪你们这些小孩过家家。”

冬屿认真地告诉他,“我想去必须找监护人陪同,我妈肯定不允许,就填了你的名字,现在申请表已经交上去了。朋友一场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裴斌见事已至此,勉强答应,“行吧行吧。你们这些小孩真难伺候。我们那个时候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活动,在家种田就是课外活动。”

冬屿挂断电话,去宣传栏看了下具体日期地点。

时间是周六、周日。

地点是葛家山出发。

吃喝住行自己解决,队里会有补给,活动会随意分配小队分头行动。

活动性质是出于爱心性质找人,为安全考虑,自愿参加,也要求必须有大人陪同。

冬屿想起——葛家山,离那时候出事的工厂很近,当年的夏令营最开始也是在这里集合。后面是到哪开始出事的呢?

她想不起来,只记得宋娰父母就在煤矿厂工作,宋娰小时候很喜欢在葛家山那一带玩,后面物是人非,一切都在变化。

宋娰也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承载着童年记忆的小山。

不止是冬屿,显然六中许多学生都对这次活动很感兴趣,巴不得现在就快进到周末。

这个年纪正是爱做梦的年纪,总觉得自己是福尔摩斯能破解警方也解不开的疑案。

班上有的男生甚至买了装备拿到学校炫耀,觉得肯定能找到一中那个失踪的女生,从歹徒手中英雄救美。

不过他们认定的地点还不是葛家山,而是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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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馆,准备到时候悄悄离队溜去公馆里调查,亲手逮住那个“恋童癖”。

冬屿也不知道该不该和路梁放说。

另一边钱枫被殴打的鼻青脸肿,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盯着眼前这群东南亚壮汉,身体缩在角落里发抖,身边还有很多年龄差不很多大的孩子。

钱枫不知道这里是哪。

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

本以为是真的帮外国佬翻译,没想到只是为骗取家里信任的手段,到地就把他们关起来,不给吃也不给喝,切断了和家里的联系。

说是电诈或者传销吧,可到现在除了限制自由、殴打他们,也没让他们干什么。

不知道这帮人目的。

他已陷入极度惶恐。

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来的人是阿弥。

钱枫如惊弓之鸟,抱住阿弥的腿求饶,“放过我好不好?你们要钱我家人可以给你。”

阿弥一脚踹开他,用听不懂的语言对里面的东南亚壮汉说:“金三角的人已经来了,把他们都带到牧师指定的地方,该是派得上用场的时候了。”

几个东南亚壮汉十分恭敬地点头。

阿弥交代好里面的事,去到华贵的包厢向牧师汇报,里面刚进行一场线上会议。牧师坐在主位与白人下国际象棋。

白人刚学会一点中文,很蹩脚,“地点就定好了吗?要不要再三思。中文是这么说的吧。现在组织里有喜欢通风报信的虫子。”

牧师靠着椅背,温润地笑,“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们既来,少不了丰厚的大礼。你忘了吗?隐者。我们不早给背叛我们的臭虫和这边警察准备了丰厚大礼。”

白人在组织的代号是隐者。他看了眼身边的阿弥,领会了牧师的意思。

“有来无回的大礼。”白人笑着说。

阿弥给两人泡茶。白茫茫的水汽升腾在茶杯上方。

白人喜欢这茶的味道,赞不绝口,也不急着问真正的交易地点。

牧师说:“你知道现在喝的这杯茶产自哪?”

白人摇头。

牧师说:“本地,葛家山附近的茶园。老板也是东南亚人,以前在金三角那边混。”

“茶园每年冬天都不开放,适合我们这次交易,也是

对面安排的。时间就在这周末。这个消息本来只有我和天使知道。”

白人指节在茶杯边敲打边笑,“见过照片。这地方挺beutiful,你们是对的。就看看旧工业区那块谁咬钩。一箭双雕。”

真正的地点在茶园,组织内放出的消息却是旧工业区。冬洪实这边歌舞升平,灯光扑朔迷离,有人在舞台上跳脱衣舞,他拿刀玩着果盘有点心不在焉。

马仔问:“张哥,哪不舒服吗?”

冬洪实放下刀,“去趟洗手间。”

他用藏好的卫星电话给公安厅发了条简讯:这周末、旧工业区、可能有人质。

从洗手间出来,冬洪实如释重负,拍拍马仔的肩,“去后厨看看,今晚的菜肯定不新鲜,你没感觉吗。”

窗外电闪雷鸣,孟初一家都在家里。

师父师母也在。二老坐在被雨淋湿的落地窗前,孟初爸爸在旁边陪着聊天,妈妈则在厨房里煮豆腐。

书房只有孟初和外公。桌子和椅子都是红木制成、雕琢出来的仙鹤栩栩如生。整个房间布置的很古典,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宋代工笔画。

她外公是公安厅的老干部,退休已经有几天了,在家享受天伦之乐。

孟初抬头问:“外公,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学校活动,我真的很想去玩……”

外公和蔼地看向她,“小孟初,多陪陪外公不好吗?”

孟初叹了口气,“好吧。”

外公看着墙上的挂画,突然说:“最近放学早点回家,不要去旧工业区那块逗留,很危险,葛家山那边也不要去,山沟沟里很容易发生意外。”

孟初点点头,出去陪师父师母聊天了。

外公看着她跑出房间,发现孟初的背影越发出落,从书桌暗格拿出一个老式手机,给通讯录唯一的联系人发了条短信: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牧师收到短信,对此并不意外。

这条短信上面就一句话:你们那有没有学徒的下落。

他绅士风度顷刻间消失,变得面无表情。阿弥已经习惯,收拾好茶碗就退下去。

雷雨越来越响,不知是这个冬天的第几场。

第37章 双城记

连喝几天药,冬屿的状态好些了,喉咙不再似刀割,大脑清醒的时候也多了很多。

她算着活动的日子一天天将近,去便利店买了饼干和面包,那天会用得上。

寻人活动的负责人走到班门口,把一大一小两块号码牌给她。

冬屿看了眼上面的数字是:6号。

看了一圈班上的同学没有同队的,她把号码牌塞进书包最外层的口袋,没想好该怎么跟席少英交代。

推开家门,刚结束了一场补习。

路梁放正在收拾书包,妈妈进房间休息。插座边的烧水壶嗡嗡响着,水蒸气从壶嘴开始蔓延。

冬屿瞟了眼他的背影,满脑子都是那天在楼道对他不客气的场景。会不会计较?会不会还记得?

席少英喊了她三次,她才听见。

“去那边袋子里抽一张试卷给小路。跟他说是作业。妈睡一会,出去记得把门关上。最近总是忘事。”

冬屿回过神:“好。”

没仔细看,随便抽了一张就回到客厅。用余光确认路梁放的方位,双手捏紧走过去。她神情不自然,嘴唇动了动。

“我妈说是作业。”

冬屿低着头,双腿站得笔直。

路梁放反问她,“作业是小学算数题吗?”

冬屿这才举起试卷看内容,全是一百以内的算术题,一看便是留给小学生的作业。

“……”

她偷偷溜回妈妈房间,这次反复检查一遍才拿出来。路梁放书包拉链没拉,在等她拿作业,神情和寻常没有两样。

这次拿到试卷,他习惯性看了一遍。

围巾没摘,下颚的轮廓线断断续续,看着有点模糊,但是越近越好看。少年眼中专注,肌肤白得像脆弱的雪人,淡黄的光影笼罩在颧骨下方,他鼻梁很挺,挺得比眉眼还瞩目。

冬屿怕被发现,短暂看了一会就收回眼,手藏进口袋里,情绪莫名变得拘谨。

她没去问,“没问题了吗?”亦或是“好了吗?”之类的废话。

径直转过身去,看见书包里的6号号码牌不知何时掉到了椅子下面。

冬屿蹲下身捡起,路梁放抬眼看向她。她不明所以,想把掉回去的号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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