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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背过去,别动!”
路梁放声音冷淡。
被制服的人使劲挣扎,妄图从口袋里摸出小刀,“姓路是吧。老子弄死你,滚开!放开我!你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吗?就应该把你眼睛戳瞎。”
路梁放不搭理,将这人的双手用塑料绑带扎死,交给同事,“注意一下周围的人。”
他手臂被水晶灯碎片扎出了血,失血的痛感与黑烟的灼烧感混杂在一起。
头有点晕,路梁放皱起眉,简单地处理了下伤口内的碎渣。
他们是冲着毁灭证据来的。
路梁放背靠墙,汗水打湿额前的碎发,他低眼看着左手,执勤前会把对戒收好。
以至于现在要靠想象来忍痛。
还未得以喘息,耳返内传来不好的消息。
“路队,聂雨央跟丢了——”
对方的声音被雨水模糊,听得出外边雨越下越大,尽管火势得以控制,仓惶的人还是像下饺子一样窜进暴雨里。
周围的咖啡店人满为患,马路边大量的出租车造成了交通拥堵。
聂雨央在筒子楼内穿梭,还未来得及收进去的床单衣服成了最好的掩护。
她看了眼追到筒子楼下方的便衣警察,在某一户门前停下,轻轻敲门,准备以避雨的理由躲避。
门打开,走出一个关着膀子的大叔,肩上挂着热腾腾的毛巾,打量浑身湿透的聂雨央,“小妹子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聂雨央左右张望正要说什么。
冬屿爬上楼,看见两人大喊,“把门关上!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这里居住的人多,有老人有小孩,她怕引起居民的恐慌,没有说聂雨央涉毒。
在大叔满头雾水骂了句神经病时,聂雨央一声不吭把挂得好好的床单扯下来丢在身上,转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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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屿避免踩到床单,落后了她一大截,但经常与人追逐的缘故,体力好。
不一会就追上了。
聂雨央见她死追不放,想往下跑却发
现隔壁楼道内便衣警察上楼,只能一路往上跑,很快就到了顶层天台。
冬屿有意分散她注意力,“你见过学徒吗?”
聂雨央说:“我就是学徒。”
她推开楼道最后一扇门,然后发现楼与楼之间的天台不是连通的,要越过去只能跳跃。
冬屿堵住门,没有逼她,“你不是。你跟她本质上不一样。”
聂雨央安静地说:“唐先生说我是。”
冬屿面无表情提醒,“他不是先生,他是毒枭。”
聂雨央站在雨中,顶楼的边缘,说:“那又如何?坏人也有好的一面。他是我见过学识最渊博的人,最懂礼貌的人,是个真正的绅士,也是我们的精神领袖。”
“你有病吧。”即便是冬屿这么好的脾气也忍不住骂了一声,再次重复,“他是毒枭。不是人。”
“那是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你要不看看远处多亮的火光?你男朋友可在里面?我觉得他才不是人!”聂雨央提高了语调。
冬屿上前几步,非常想把她按在地上,又怕聂雨央使诈,“你知道原来的学徒叫什么名字吗?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聂雨央说:“这不重要。”
见冬屿向前,聂雨央开始衡量两楼之间的距离,跨不过去就会粉身碎骨,何况雨天地滑,不容易站稳。
冬屿其实挺想她摔死的,但对于聂雨央这种人,摔死也不足以赎罪。
雨天气温骤降,冬屿脸色有点苍白,黑白分明的眼淡淡看着聂雨央,此刻浮现出讽意,“宋娰要是还活着,估计就比你大几岁,她家境清贫,父母吸毒,从小就认识牧师,她的化学天赋很高,牧师都赞叹不已,他想让她学制毒,送的代号是学徒。但你猜宋娰怎么想?”
聂雨央顿住,有点不想听冬屿的话。
“她自杀了。”冬屿盯着聂雨央的眼睛,一字一顿。
聂雨央瞳孔放大,“怎么可能?”
冬屿继续说:“所以我说你不可能是宋娰。”
“也不配自称学徒。懂吗?”
“你生长的这片土地是禁毒大国,再天真也应该明白,在这谈论制毒贩毒就是错的。你为什么要美化牧师?什么知识渊博,什么精神领袖?”
“真的是只字不提,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以孩童作为人质,让别人家破人亡。你被他绑过炸弹吗?有什么资格替不能安息的人原谅一个恶魔。”
聂雨央明显有点说不过,语调放大,“那又如何?他帮了我他就是好人。有本事今天就别让我跑了,成王败寇,愿赌服输。都是他教会我的。”
也不踌躇,聂雨央跳过楼与楼之间的间隙,跑到了另一栋楼的天台。
本以为冬屿会被高度吓退,岂料她没有犹豫,直接跳过来。
万家灯火,老人孩童青年少女推开窗户,忽然看见了两楼间那道孤勇的身影,冬屿身形矫健轻盈,躲过聂雨央踢过来的腿,手掌被水泥地的磨出血。
她说:“你这句那又如何说了多少遍了?为什么一直重复?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你拿不出事实反驳,只会说一些虚无缥缈的废话。我爸的腿就是因为牧师没的,你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长跑冠军吗?你见过宋娰在发现自己是被引诱制毒后多绝望吗?那是活生生的人命。”
聂雨央:“闭嘴!”
冬屿冲到聂雨央面前,聂雨央一时躲避不及,被冬屿扯住头发,往楼梯口内带。
原来那栋楼的便衣警察恰好也追到了楼顶,看见了这一幕,举起枪大喝,“别动!!都蹲在地上!”
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冬屿,看见她有点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同伙或者是正义群众。
聂雨央红着脸说:“放开我!你放开我!什么活生生的人命,有的人就应该死!聂铮那个废物该死!继父家暴我该死!一脸伪善地指责我也该死,你这么正义就去抓唐先生啊!抓不到吧!自己家里被我砸的稀巴烂,吓得连夜搬家了也不过如此。”
就是不承认自己错。
冬屿真的有种想打她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淡声说:“八万网贷谁给你还的?老鼠药也是聂铮往你的饭盒里放的吗?趋轻避重,来聊聊会是无期还是死刑吧。牧师的那些肮脏的生意中,你参与了多少?”
便衣换了个楼层把她们围住,聂雨央也知道害怕了,还是不死心,“我没参与,你们不能抓我!”
给冬屿看了证件。
冬屿把聂雨央交给警方,自己也配合地伸出双手让他们控制。
雨浇灭火势,消防车很快就赶来了,一路鸣笛让道,驱散夜总会前的出租车,也自然吸引了很多围观群众。
与此同时。
医院病床上。
聂铮心率起伏剧烈,神情痛苦。医生说大概还能活几个月,那是最乐观的估计,实际他的病情每天都会恶化。
出不起医疗费的原因,只能打止痛药来平息癌症带来的苦楚,越痛越悲观,精神防线也临近崩溃的边缘。
守在外头的警察跟医生交流了什么。
医生走进来,看了眼仪器上显示的各项指标,遗憾地对聂铮说:“有没有想对家人说的?”
聂铮痛的说不出话,小幅度点头,做了个纸笔的动作,医生给他拿来纸笔,他在上面乱涂乱画。只能依稀分辨几个汉字。
他的心跳声就微弱下去了。
警察问医生聂铮写了什么。
医生摇摇头,拿出纸给他看。只写了四行简短的词汇。
牧师,郊区,不知道具体。
央,早就跟他勾搭。
求你们保护我亲妈妈。
还有,对不起。
心率监测仪滴滴响,他承受着巨大的苦楚,一直在哭。聂铮的意识开始模糊,怕是这种状态下来场审讯什么都会交代。他有求死的欲望,扭头看向窗外大雨却痛得只能龟缩在病床上。
再过了一小时,他的心率监测仪停了。
路梁放收到聂铮死在医院的消息。
也知道了聂雨央已经被捕。
他在医院处理伤口,看见了心如死灰的聂父聂母,聂母还好。聂父神情激动以为是他们把孩子逼死的,原地索要赔偿。
路梁放没搭理,接到了抓捕聂雨央那群人打开的电话,被水晶灯殃及还不是麻烦,现在有个麻烦,他要去捞下女朋友。
能想到也没想到。
是她逮到的聂雨央。
离开医院前,他把口袋里的对戒摩挲了一会戴上,还有派人找回来的哨子。
是小时候冬屿遗失的。
第105章 飘
冬屿接受完问话,领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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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意味深长说,“家属在外面等。”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多年没有回家,怕连累家人,春节也是一个人过,不过寻常还是会微信联系。
怎么突然会……
拐过走廊,冬屿在明暗交接的光影下看见了路梁放,他胳膊刚包扎好,侧过头,看着她走近,冷淡的情绪收敛了几分。
“好了?”路梁放开口。
“嗯。”冬屿愣了几秒,应声。
“凌晨两点多了。”
“我好困。”冬屿仰起脸,做了个表情。
路梁放手搭在她肩上,有个揽的动作。
他同事没走,假装递资料,观察这边的情况低头偷笑。
路梁放视线掠过冬屿的肩,对着她
身后无情地说:“准备笑一晚上吗?”
同事拿资料挡嘴,小声说:“看路队跟嫂子恩爱,想媳妇了呗。你是没看见当时嫂子可猛了,两楼间隙有这么大,还下着雨,想也不想就跳过去。聂雨央都没反应过来。”
路梁放说:“哦,知道了。”
同事:“?”
冷漠的性子能不能改改?
还是冬屿温声说:“时候不早。我跟他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家。”
她被雨淋了面色有些苍白,笑起来还是很好看,同事愣住,路梁放不动声色挡住他的视线,把冬屿带走。
“打车还是等出租车?”他问。
冬屿说:“都行。你没开车吗?”
“没。他们给你上了药吗?”
她抬起双手,掌边划痕出来时就涂了消毒水,“快痊愈了。”
“嗯。”
冬屿:“你呢?只有外伤?”
路梁放说:“嗯。车快来了。”
冬屿说:“我好困。要睡着了。”
说着,往他胳膊上靠,口中低喃,“聂雨央终于抓到了。”
路梁放低头,久久地盯着她发旋说:“那就睡。”
“我不厉害吗?”
“厉害。”
冬屿:“别的词汇?”
路梁放说:“睡觉。”
车辆停在路边,两人往后排坐,司机核对好手机尾号就往他们家的方向开。冬屿困的不行,往窗边靠着小憩,路梁放注意到了,把她往自己身边拉。
冬屿说:“你身上一股药味……”
路梁放说:“嗯。喜欢吗?”
“不喜欢。”
“哦。”
他让她靠在怀里睡,冬屿脸颊被自己的头发挡住,毕竟淋了雨又风干,她身上有点热,表现的异常怕冷,像是发烧。
经过岔路口的时候,司机猛然一个刹车。
冬屿睁开眼,视野边缘是男人外套上的褶皱,睫毛不免动了动,往车窗方向看,注意到前排座位缝隙里卡着个手机。
她提醒路梁放,“你手机是不是掉地上了?”
路梁放说:“哪?”
地上没看见。他手机刚还放在座位边。
冬屿说:“座椅左边缝隙。”
司机扶稳方向盘,看着后视镜说:“手机掉地上了吗?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落了。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总是有乘客掉东西。掉了就很难找。”
路梁放看见了,但感觉不是手机,而是一个mp4,他皱眉把东西取出,发现这玩意挺眼熟。
冬屿看了一会说:“应该是高中生掉的。我高中也有个和这差不多的mp4,后面落出租车上了。”
司机看了眼,说:“确实是之前一个六中的高中生掉的。不过很多年前了,应该有十多年,以前我开出租,近几年才开的网约车。之前乘客落的那些东西也没丢,想着要是有纪念意义多遗憾,就是我女儿总是拿出来玩。玩了就连丢乱放。”
冬屿越看越眼熟,时间也对得上,“十多年前的话,有点像是我掉的……”
司机诧异,“你之前坐过我的车?”
冬屿摇摇头,“记不清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和路梁放一起拼车,然后才是掉了耳机跟mp4。
司机说:“觉得是你的就拿走吧。”
有种强烈的感觉,好像就是,冬屿把mp4跟手机一起揣进兜里,车辆停到了小区楼下,路梁放拉开车门,问冬屿还能不能走,她点点头,两人很快就到家。
灯还没打开,冬屿就躺在沙发说:“我有点难受。感觉好困又不舒服。家里有没有体温计?”
路梁放很快就拿出个测温枪,往她额头一按,发了低烧。
他在她耳边问她:“吃药还是不吃药?”
冬屿说:“低烧睡一觉就好了。”
路梁放说:“淋了雨,要洗澡。”
冬屿:“嗯。我不想洗。”
路梁放说:“需要。随便冲下就行。”
冬屿说:“我明白了。”
她从沙发上起来换拖鞋,不一会浴室旁的镜子上就起了水雾,路梁放在外面等,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顺便给冬屿失而复得的mp4也插上电。
原本平息的暴雨再次降下,客厅的灯光昏暗,偏冷色调。
一个奇迹,十年前的mp4能开机。
他扫了眼她mp4上的背景,全黑背景一句话:暗恋一点都不痛苦。
一看就是自定义的。
冬屿走出浴室,肩膀上披着毛巾,洗完澡精神了很多。她看见路梁放坐在沙发上,但瞅不清是什么表情。犹豫了一会才是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认真说:“我洗完了。”
路梁放嗯了一声,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冬屿把桌上放着的橘子剥开,橘子显然没成熟,特别酸牙。
她泪朦朦望向路梁放,头发已经要吹干了,末端搭在洁白的双肩,让他感受到,冬屿已经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了。
“好点了没?”
路梁放关掉吹风机,拿起剩一半的橘子剥掉皮,不紧不慢塞进冬屿嘴里。
冬屿:“?”
她酸得眼睛眯起,“你故意的。”
路梁放:“是。”
冬屿:“?”
他说:“多补充维生素。”
冬屿:“……”
见她无言,路梁放揉揉她的脸说:“我看见你mp4了。”
冬屿诧异的是,“居然还能用吗?”
“能,”路梁放接着说出屏幕上的那句话,“暗恋一点都不痛苦。”
冬屿顿住,故作轻松地说:“是周杰伦的一首歌《等你下课》,你听过吗?暗恋一点都不痛苦,痛苦的是你根本没看我。”
他看着她眼睛打断,“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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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屿瞳仁旁隐隐有泪光闪烁,柔声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曾经遥不可及的梦现在已经成真了。我觉得我很幸运,那时的我肯定想不到,异校不认识的两个人暗恋也能成真。”
路梁放说:“因为你很勇敢。”
冬屿摇头,“比我勇敢的人多得多。”
路梁放打断,“在你身上勇敢是品质不是行为。”
“有差别吗?”
“有。”
“什么?”
“只看见了你。”
冬屿怔住,抱着男人的腰一直哭。
路梁放俯身,亲吻她脸颊、眼角,低声说:“别哭了。”
过了一会,屋内寂静下来。
“宝宝。”
忘记了这晚上最后是怎么睡去的。
她身体余下的肾上腺素跟低烧产生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到了个临界点,对外界的感知低。路梁放陪在她身边,见她沉沉睡去,给在医院的同事发了几条消息。
接近凌晨四点了。
牧师的下落终于有了眉目。
低烧最好的治疗方法确实是睡觉。
冬屿睡醒后已经毫无感觉,翻了个面看向床边,路梁放还没醒。
她对昨晚的最后印象是混乱,眼角到现在还残留一道痕。确认今天是周六,起床刷牙洗脸,她不想做饭,拿手机点外卖。
外卖很快就到了,冬屿想起有段时间没跟家里联系了,拨通视频电话,出现了弟弟那张清澈的脸。
姐弟俩大眼瞪小眼了一会。
冬屿说:“把手机还给妈妈。”
弟弟摇头,“姐姐你是不是又偷偷谈恋爱了?我放大你的背景看见沙发上有男人的外套!被我发现了吧哈哈!”
冬屿刚掰开筷子:“……”
男孩的脸凑近镜头,妄图想看得更仔细却被一只手推开。
冬屿看见哥哥的身影。
冬崇衍一脸你赶紧去上学的表情,弹他脑门,“大早上鬼叫什么?我哥们都没你嗓门大。”
弟弟捂着脑袋,不怕死地说:“哪鬼叫了?你哥们是精神小伙。”
冬崇衍正要修理他,客厅中央走来两人,席少英拿回手机,很有压迫感地扫了弟弟一眼,转而看向冬屿身后,“小岛换房子住了?这客厅明显比之前的大多了。一个月租金多少啊?钱还够不够花?领导还好吗?”
冬屿嗯了一声,看了眼身后,“原来的房东突然不租了。我就另外找地方住了。我挺喜欢现在住的这里,虽然租金比原先贵,但特别整洁。”
弟弟小声说:“妈,姐姐好像……”
冬屿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打断,“妈,我谈恋爱了。”
席少英显然对她的初恋男友就颇有微词,听冬屿又谈恋爱,脸色变了一下,“你男朋友现在跟你住一块?”
冬屿点头,回头看了眼卧室方向说:“他现在没醒。”
她对镜头抬起左手,温温柔柔地笑,“看,这是他给我买的金戒指。不是婚戒,而是送我的纪念礼物。”
冬屿手指很白,戴金戒指好看,而且还是实心的。席少英正要说什么,卧室那边传来动静,冬屿回头对男人说:“你醒了?”
路梁放嗯了声,“再跟谁打电话?”
镜头还没拍到他,席少英手机前已经凑了一万个人。外婆直接把哥哥挤走,嘴边叨叨着,“懂不懂尊老爱幼?”
她看见冬屿,脸都快笑成一朵花,“小岛,不记得外婆了?”
冬崇衍一脸无语,退到旁边。
冬屿对路梁放说:“我父母。你要不要来打个招呼?”
路梁放说:“算了。”
“怎么?”
路梁放:“。”
他还是说:“算了。”
第106章 飘
应该是之前跳海假死的事,知道他们分手后,爸妈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连名字都不准提。他那时谈恋爱对她不上心是真的。
冬屿走了会神。
席少英听见冬屿那边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没有听出是路梁放的,“什么算了算了?我跟她爸又不是洪水猛兽,让叔叔阿姨看看多高。”
冬洪实在边上附和,冬屿的镜头开始摇晃,席少英从包里找到眼镜戴上,试图寻找女儿新男友的踪迹。
冬屿很大方地把路梁放拉过来,镜头对准,路梁放表情顿住,静静盯着屏幕前的冬家人,半晌才言简意赅喊了声,“席老师。”
能感受到在看见他的瞬间。
不仅是席少英,连她哥哥都很沉默。
冬洪实问:“复合了?”
冬屿点头。
席少英:“你们就住在这?”
冬屿:“暂时的。他陪着我。我不喜欢亏欠。”
席少英又问路梁放:“对她什么想法?”
路梁放坦然说:“结婚。”
听他说出这两个字时,冬屿的内心蓦然被撞了一下,往日酸涩涌现,她一时也摸不准未来是否会跟他们想法一样。
“你妈妈知道吗?”
“不重要。”
他继续说:“但我,会负责。”
沉默的那几秒,冬屿看着屏幕另一边的妈妈好像下了莫大的决心。
席少英摘下眼镜说:“对她好点。不爱了就放她回家。”
她突然有点想哭,又不知从何处说起。自己跟路梁放之间的事,旁人视角终究是有限的。
路梁放搂着冬屿的脖子,对她妈妈说:“宁愿死。不愿不爱。”
外婆叨叨着,“年轻人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把死挂在嘴边。”
老人的身后,防盗网的爬山虎又疯长了,骄阳年复一年炙热,白墙上涨潮留下来的青斑日积越多。
是上学时间,总是隐约传来小学生打闹的欢声笑语。
冬屿发现时间过得挺快,曾经是捧着书本装文艺的少女,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事还得缓缓。
她跟席少英谈论了这些年发生的事,经过不懈努力,妈妈有了高级职称,哥哥每天就在家直播打游戏,弟弟正值青春期,偷了家里的人充值手机游戏,被冬崇衍揪住教训了一顿。
真奇怪,哥哥曾经也拿过家里的买车,后面又担任上了“席少英”一样的角色。事物并不相对,或许如《百年孤独》中诠释的那样,是个轮回。
之前不理解的。
以后就懂了。
冬屿依依不舍挂断电话后,就一直站阳台上,胳膊靠着绿萝。路梁放看她背影,以为她在抽烟,靠近一看才发现,她嘴里含着根棒棒糖,沉默地看着他。
“想家了吗?”路梁放问。
冬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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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我有十年没回家了。你懂那种感觉吗?”
她眼眶微红,“我真的好想他们……”
“嗯。”
路梁放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稍稍梳理她的头发丝,淡声说:“我会争取,让你回家过年。”
冬屿问:“聂雨央交代了吗?”
路梁放说:“没有。但是聂铮死了。他说了一些线索,已经知道牧师的大概位置。队里正在排查。”
冬屿说:“好。注意安全。”
她笑着看向他。
路梁放揣着兜里的哨子,感受着她身上每一个细节,慢慢填满他的心。
“小岛……”
“嗯。”
“小岛。”
“叫我干嘛?”
路梁放别过头,低眼说:“不知道。”
冬屿说:“嗯。”
日子静悄悄的,爱也是。
他说:“我学会爱了。”
孤独的人不懂珍惜,现在懂了。
往后几天,路梁放把小船从别墅里带过来,家里又添了一员,冬屿高中特别想养狗,被席少英理所应当拒绝。
此事成了执念。
后面跟路梁放谈恋爱,又被拒绝了一次。她特别委屈,在一起不久也不好拿这事跟他吵,冬屿很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这会真正养上了狗,冬屿又特别疲惫,他俩都算是能量低、很安静的类型。小船成天哈哧哈哧上蹿下跳,生怕被冬屿忽略一样,别提下班后还要遛,一圈又一圈,遛完狗回家只想睡觉。
有点后悔了。
冬屿躺在床上,绝望地想。小船抬起前肢扒拉她裤子,被路梁放挪走关到了阳台。
她说:“你之前怎么养狗的?”
路梁放沉默,“不知道。管家负责。”
“我好累。”
“嗯。”
冬屿扭过头,“要不还是不养了吧?送回去。”
路梁放说:“嗯。”
他发短信让管家带着狗笼子过来领狗,管家不一会就来了。冬屿问路梁放,管家跟他们家多久了。路梁放说从小。
管家在发现他们和好比谁都开心,打开ipd给冬屿看照片,原来她住过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摆设,一尘不染,隔段时间都有人来打扫。
还有被路梁放找回来的同心锁,挂到原来的地方,分开十年,管家每年都会确认锁还在不在,怕冬屿又回来把锁丢掉。
冬屿说:“我有空一定要回你家看看。”
路梁放说:“随时。”
管家打开文件袋,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还有少爷的回信,冬小姐要看看吗?”
冬屿笑着说:“叫我小岛就好。回的什么信?”
管家说:“回的分手信。”
她心底一揪,不敢看路梁放,接过信封,看见上边的火漆印,这么多年都没有拆封。
路梁放看见她拿起信,一声不吭去了阳台,冬屿坐在沙发上,拆开了信件,正是他亲手写的。
亲爱的小D,我昨天梦见你了。我想过无数次梦见你的场景,却想不到梦见你时,是你在孤寂大街上抱着我,求着我来喜欢你。
我红着眼说喜欢,你愣了会,小心翼翼地问我真的吗?我才明白,原先的你默默承受了多少委屈,又要费尽心思来维护我俩之间的关系。
很抱歉,让你认识了个这样的我。就像我在得知你高中就开始喜欢我时的诧异,不明白你是喜欢我冷漠还是喜欢我的长相,我不明白是哪点得到了你的真心。
但我又明白我俩本身就是不合适的。只能靠时间,只能靠耐心,只能靠来缝缝补补换长久,这次争执在意料之中,但你的离去不在。过了很久,我还是接受不了你永远离开的事实。
痛苦日积月累。
今天试着不想。
明天再试。
后天天气真好。想你。
对不起。
下次我不会再作了。
能再拥有一次吗?
冬屿看向他,似吞了颗酸枣不上不下,路梁放也正好侧过脸,客厅到阳
台有这么段距离,他走回来,安静地坐到她身边看着她说:“我大概是个很无趣的人,却还是会被你吸引。”
冬屿一怔,额头抵着他前胸低声回答,“算我幸运,也算我不幸。”
路梁放低眉,淡声说:“应该是幸福。”
管家默默退出去,一如他们和好时的场景。已经是退休的年纪了,还是会为这个看着长大的人牵肠挂肚。
他的孩子很早就病逝了,孤身一人来到公馆,第一天看见神情冷淡的路梁放,就觉得他应该是生病了,不然为什么?总是间歇性地发呆。
直到冬屿的出现,事情有了转机,少爷开始问今天穿什么衣服跟她合适,告诉理发师不要把头发剪得太短,问什么牌子的牛奶对她身体好。
很可惜,当局者没有上帝视角。
表达的太过小声就容易错过彼此。
那天晚上,冬屿和路梁放分别拿着十年前的分手信和回信去了海边,他们在灯塔下拿了个铁盆烧香,然后把两封信件点燃,看着它化为飞灰彻底消失在蔚蓝的天际。
冬屿说:“那件事就过去了,不用再难以忘怀了。”
路梁放看着火光中她温柔的侧颜,说:“我们朝前走。”
年少的眼泪就让它消失在海上,余下的岁月,做点喜欢的事,看点好看的风景。
独木桥也不是一个人走了。
路梁放最近很忙,摸排牧师的工作量很大,不仅每天要看几天的监控,还要出外勤询问有没有可疑人员。
聂雨央跟聂铮一样,依旧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向他们打听宋娰的事。没人讲给她听,她就急了。
路梁放对她说,交代牧师的下落,就让人说。
聂雨央捏着手,沉静下来问他们,“我会死刑吗?”
路梁放说:“我不是法官。判你是法庭的事。”
聂雨央说:“那好,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从前有个小女孩,家里特别穷,爸爸在水泥厂工作,为了75元的加班费,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家,累了就垫着纸皮躺在地上,直到同事操作失误。他掉到机器里丧命。厂里不肯赔太多钱,妈妈就去闹,闹着闹着就累了,跟第一天认识的相亲对象成了婚。”
“两人穷人结婚,还是穷,女孩读书特别努力,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学校,也认识了很多家庭条件特别好的同学。他们有一对一老师,成年礼是两万一条的项链,女孩觉得父母一定不爱她,不然为什么总是教导她要节俭度日。”
“最开始偷钱,偷钱被发现了就网贷,网贷还不上了就以贷养贷。穷极一生,她都治不了穷病,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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