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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吱呀。
轻轻一声,病房门被推开,一位圆脸护士带着虞晚走进来,眼睛控制不住地往虞晚身上瞟。
她一本正经强调:“虞小姐,照理说这个时间段是不允许探望的,但周医生都吩咐了,那你就随便看吧,不过最好不要打扰患者休息,傅先生和你一样有轻微脑震荡,左手臂因骨裂引发骨折,做了个手术,麻药效果已经过了,估计今天就能醒。”
圆脸护士搬来一张椅子,让虞晚坐在床边。
虞晚声音很轻:“我知道了,谢谢你。”
虞晚这么好说话,圆脸护士倒是不好意思了,“没什么,那我先走了,有事情就按护士铃。”
圆脸护士说完,轻手轻脚走出病房。
房间内只剩下虞晚和傅知尧。
她静静坐在床边,目光缓慢滞涩地从傅知尧脸上扫过,即便沉睡中,那双凌厉漆黑的眉毛也蹙着,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好似被噩梦缠绕,透着强烈的不安和恐慌。
虞晚想起程亮说的话。
“那女疯子就是不要命,我们车子侧翻,停在绿化带上,她的车从绿化带上压过,撞上树才停下来……”
侧翻的车子重心几乎压在虞晚那边,车头翘起,整个车内,只有程亮和傅知尧两人清醒,程亮早在撞车前就解开车门安全锁,降下四面车窗,冷风和雨水从打开的车窗内肆意灌入。
确认程亮能行动,傅知尧开始给虞晚解安全带,车门扭曲凹陷,单凭个人力气无法打开车门,仅能从狭窄的车窗逃生。
程亮好不容易爬出车,因为恐慌摔了一跤,这才扭伤了脚,他拖着受伤的脚,迅速安排身后赶来的两名保镖。
一名拨打救援电话,疏散现场,另一名同他一起试图解救被困车内的两人。
转过头,看清车内场景,程亮怔在原地。
傅知尧手臂早已骨裂,但他毫无知觉,黑发被雨水冲刷得凌乱,湿漉漉贴在太阳穴两侧,鲜血顺着眉骨方向往下流,染红了苍白的唇,分明是狼狈的模样,却因为冷静的表情显得愈发疯魔,傅知尧手臂紧紧环抱着昏迷的虞晚,示意先救她。
程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傅知尧,他像是沉浸在只有自己和虞晚的世界,救护车上全程盯着昏迷的虞晚,彷佛一旦医生说虞晚救不回来,他就会立即掐死那位撞车的女人。
虞晚视线落在傅知尧包裹严实的左手上。
为了救她,这只手过度负重,从骨裂变成骨折,原本骨节分明的手指此刻肿胀像萝卜,另一只完好的手此刻也遍布擦伤。
虞晚觉得还是好看的,但傅知尧如此重视个人形象的一个人会不会觉得很难看。
虞晚鼻尖酸胀,眼眶已然湿润。
尽管程亮没有描述太清楚,但虞晚知道在车祸现场想要救一个人有多难,更别提她整个人昏迷,毫无意识。
傅知尧是怎么按捺住对车祸的恐惧救她的呢?
宋楚楚说她偷走了她的人生,是不是她不当这个改变一切的人,傅知尧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呢?
她明知道自己是小配角,就该安分守己当好小配角,而不是参与进主角的因果,
越是思考,虞晚就越是痛苦,她垂着脑袋,眼泪无声砸在被单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哭什么”
虞晚猛地抬头,晕眩感让她视线像是蒙上薄雾,傅知尧的脸被模糊成一片,虞晚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最终,一只冰冷的手抓住她的手,“我没事。”
视线缓缓明晰,虞晚看到傅知尧扯着嘴角朝她笑,心里气不过,拍了他手一下,凶巴巴地说:“差点没命了还笑!”
“嘶,疼。”
傅知尧装模作样地皱起眉毛,虞晚吓到了,捧着起他的手仔细打量。
傅知尧笑出声,这回是真的扯到伤口,说话的鼻息重了些,带着哑意:“骗你的,有麻药,不疼。”
虞晚眼眶又是一酸。
麻药效果早就过了。
她偏头不去看傅知尧,手指头被傅知尧勾了勾,像是春天飘扬的柳絮,扫过她的指尖。
傅知尧说:“你呢?是不是伤口太疼了才掉眼泪。”
虞晚想摇头,但脑袋昏沉,她只能开口:“不是。”
“那就是你在懊恼,你觉得如果不是你和宋楚楚见面,就不会出车祸。”傅知尧说。
这句话戳中虞晚所想。
虞晚视线转回来,她开始怀疑傅知尧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沉默半晌,她说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相信宋楚楚说的小说世界吗?”
“你相信我有听清他人心声的能力吗?”
傅知尧抛出另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虞晚不解地看向他。
傅知尧靠坐在病床上,身后垫了一个靠枕,视线比虞晚高半个脑袋,微垂眼看她,漆黑的眼眸里是不作假的坦然。
傅知尧:“所以,即便真的是小说世界,剧情从一开始就不同了。”
因为心声的能力,傅知尧感受到的欺骗和痛苦总是大过快乐,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面上带笑的大人心口不一地诅咒父母生意受挫,他不了解为什么已经很富足的人贪欲往往与日俱增。
世界的真实在他感受到真挚前先一步朝他倾覆。
在遇到虞晚前,他从未考虑过婚姻或者爱情。
他见过太多因为动物繁衍本能或者脆弱单薄的喜欢走到一起的伴侣,到后来因为感情消散,针锋相对,不惜用最残忍的方式去刺伤对方的心。
恶毒的谩骂,卑劣的诋毁,全都是感情消散后的产物。
与其说傅知尧不期待爱情,倒不如说他抵抗爱情。
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要如何量化、评级,既然不能量化,你爱我我爱你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
像他父母这样美好的爱情,是件太需要被缘分眷顾的事情。
天时地利人和,缺少哪一样都不行。
所以当勤叔问他喜欢不喜欢虞晚,他脑子里涌现出的第一个想法是,他大概不会走入婚姻。
但喜欢这种事情的确不由人控制。
他分明看不穿虞晚的内心,却总能从虞晚的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她内
心所想,隐隐触摸到她的真心,这种感觉尤为奇妙。
他怎么就能在读不懂一个人内心的情况下喜欢上对方呢。
傅知尧能确信自己的喜欢不是港城车祸时吊桥效应下的喜欢,他喜欢虞晚,见到她就开心,靠近她就紧张,会不自觉关注她的状态,看到她露出笑容,也会不自觉勾起嘴角,看到她情绪低落,心底跟压着块石头一样沉。
情绪被对方的一颦一笑牵动,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却半点不叫他讨厌。
让他觉得痛苦也是一种甜蜜。
“你如果相信宋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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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话,那就更应该相信我说的话。”
“什么话?”
“我喜欢你。”
傅知尧直直看着她。
虞晚哑然。
她想,她始终没有对傅知尧说出那句我喜欢你未必不是受到小说剧情的影响。
傅知尧是男主,她不过是个促成宋楚楚和于荷雅决裂母女身份的小炮灰,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因为她,导致这场车祸的发生,而这一切本可以避免。
面对傅知尧再次告白,虞晚沉默了,她避开傅知尧灼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尖距离傅知尧的指尖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只要她覆盖上去,傅知尧就一定能知晓她的意思。
她没有动。
傅知尧心脏无端抽痛起来,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半晌,虞晚木讷地转移了话题,她站起身,“医生怎么还不过来,我去叫周医生。”
刚迈开一步,衣角便被拉住,后背贴上温热的物体,将她身体连同心脏轻轻一撞。
傅知尧额头抵在虞晚脊背左侧,这个位置,是最贴近心脏的位置。
他的力气并不大,虞晚可以轻易挣脱,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听见傅知尧颤抖而沙哑的嗓音。
“虞晚,我很害怕。”
虞晚将车祸原由归结在她身上,傅知尧又何尝不是,宋楚楚末流报复手段的起因难道不是他针对屿风和海度全方位的围剿?
在车子倾翻的某一瞬,他似乎幻视了父母去世前的场景,他像是一只渺小毫无还手之力的蚂蚁,只能被动等待命运的审判。
以至于劫后重生时,连恐惧和庆幸都抛之脑后,他想要虞晚活着,如果虞晚因为他收到伤害,再也无法醒来,他的复仇和谋划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重蹈覆辙。
六年前他救不了父母,六年后他保护不了虞晚。
抵在后背的额头和眼泪一样滚烫,几乎要将虞晚的衣服烙出两个洞来,虞晚眼睫颤了颤,喉咙干涩发紧。
“傅知尧,我……”
“不需要自责,不需要愧疚。”傅知尧彷佛知道虞晚要说什么似的,在虞晚开口说话前打断了她:“也别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的喜欢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压力和负担,我说你不必着急给出回答,但我越是这样说,你就越是觉得紧迫和为难,对不对?”
虞晚什么都没有做错,是他太贪心,不懂克制,得寸进尺想让虞晚和他更亲密一些。
哪怕被虞晚嫌弃掉眼泪的行为太软弱,就这么一次,让他贪得无厌一些。
他绷紧下颚,忍住喉间的哽咽,眼眶泛红:“一分钟……,虞晚,借一分钟的时间给我,让我靠你一会儿,可以吗?”
傅知尧听到虞晚轻叹口气的声音。
“可以。”
捏着虞晚衣角的右手指甲用力到发白,片刻,松开,带着伤痕的手如同触角,试探着将虞晚的腰圈进自己臂弯,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傅知尧说:“……你的衣服好像被打湿了,你会怪我吗?”
虞晚说:“不会。”
傅知尧又说:“你办公桌上有一个彩色波点的笔筒,你说是你捏失败的杯子,你可以送给我吗?”
虞晚说:“如果你不觉得难看的话,可以。”
傅知尧额头仍抵在虞晚脊背处,他眷恋般轻轻蹭了蹭,如倦鸟归林,浮云依山。
他轻轻开口,眼泪无声从眼眶滑落。
“虞晚,我讨厌你。”
第92章
冬日阳光斜斜洒入病房,被百叶窗切割成光条,像是晒得澄澈透亮的水晶,温柔地覆在两人身上。
傅知尧揽着虞晚的手臂愈发用力,如果不是另一只手受伤无法动弹,他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塞进虞晚怀里。
说好的一分钟,完全不止一分钟。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傅知尧起伏波动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向虞晚传递,她没有动,也没有再说话,任由傅知尧无限期延长那短暂的一分钟。
感知到傅知尧的情绪随呼吸平缓,虞晚终于开口。
“我刚刚是想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说了,我不需……”傅知尧湿漉漉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愕然:“你、你要对我负责?”
“嗯,说负责这个词很奇怪吗?”
虞晚往傅知尧拘着她腰的手上扫了眼,骨节虽然有擦伤,但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手指修长却并不显羸弱,微微用力时手背会鼓起青色血管,透着撩人的性感。
此刻,手背上青色血管突兀绷紧。
虞晚问傅知尧:“我现在能转身吗?”
“最好不要。”傅知尧将脸贴上虞晚的背,声音有些低,“这算是告白吗?”
不等虞晚回答,傅知尧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如果是,那你也太草率了,告白不说喜欢说负责,你负责的期限是多久,如果是一辈子,是向我求婚的意思吗?如果不是,那你岂不是在耍流氓,这也太过分了。”
虞晚:“……”
虞晚沉默。
傅知尧用手指戳虞晚的腰,大老板脾气回来了,不满道:“你怎么不说话?”
虞晚怀疑:“你真的脑震荡了吗?”
傅知尧:“……”
“你真的很过分。”
虞晚:“……”
讲道理,真论起来,难道不是傅知尧一直抱着她不撒手更任性吗,她的腰也很酸的。
虞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虞晚,她把问题抛回给傅知尧:“如果我现在告白,你会认为我是真心的吗?”
不知道是当老板的人爱多想,还是傅知尧这个人单纯爱脑补,虽然总给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高傲模样,但先前跟在他身边见客户时,总能听傅知尧提两句对面合作商的八卦轶事,让她对合作商有个粗略浅显的认知。
结合傅知尧某次打错字叫她鱼丸来看,他很有可能长期潜伏在公司八卦小群,或者听到赖言栩他们这么叫,总之,傅知尧想调侃她的时候,就会故意打错字叫她鱼丸。
虞晚觉得,这必定是傅知尧一种小学鸡的恶趣味。
傅知尧问她相不相信他有读心术,虞晚是不大相信的,她在心底偷偷摸摸吐槽过傅知尧那么多次,傅知尧要是真的能听见,按照傅知尧的性子,早该把她踹出总裁办。
正因如此,让虞晚觉得很多事情是必须向傅知尧解释清楚的,作为下属,怎么能让给她发工资的老板产生猜忌或怀疑的情绪呢。
唯独喜欢与否这件事虞晚说不清楚。
人都是在反复质疑中才相信被爱这件事。
但她小瞧了傅知尧的厚脸皮,傅知尧松开手臂,轻拉了她一下,虞晚顺着傅知尧的力道转身,垂眸对上傅知尧漆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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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的眼,眼睑和鼻尖有些红,像是雪地里的红梅,冷意中透着热烈。
“如果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告白,即便是假话,也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