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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错觉吗?没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
深夜寂寂无声,谢拾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和厌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旁观这出戏已经给不了他半点愉悦。
他看着她跟那个人的相处,心情从一开始看热闹的戏谑和漠然,到现在开始变得沉闷,还有一种
连他也说不上来的嫉妒和愤怒。
微不可察,却蠢蠢欲动。
他讨厌她望向那个人的眼神,他讨厌她靠近那个人,他讨厌她跟那个人讲话,哪怕她的眼神是厌恶的,她的靠近是嫌弃的,她的语气是冷淡的。
就连她对那个人的恶意,他都想霸占。
那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伤她。她那么聒噪,成天烦他,他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他是怎么敢的。
他的脸和夜色融为一体,像一个清醒又混沌的美貌修罗。这个人,还真是不遗余力在每一个世界里给他找不痛快。
第34章 你在找什么
当天是周六,付砚修被钟萍叫来吃点心,付砚修对点心没什么兴趣,却对钟菲房间里的那扇门仍有种莫名的放不下。
心里那个可怕又荒谬的猜想,像一团无限发酵的迷雾,让他不安,又忍不住想上前。他好像离真相很近,又好像离真相很远。
付砚修吃着钟萍盛好的绿豆糕,眼睫垂了垂:“钟菲不在家么。”
“去自习室学习了,”钟萍淡淡一笑,“自从发生了那件事,这孩子心理压力就变得很大,想着快点把成绩提上来,每天都学习学到很晚。”
“其实成绩倒是其次,”钟萍叹了口气,露出几分忧色,“我就是怕她身体不行,突然忘了那么多东西,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这来来回回都检查多少次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萍姨不必太担心,爸爸为钟菲安排的都是各个科内最资深的医生,他们有能力也严谨,他们说没问题,钟菲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付砚修安慰了几句,沉默片刻,话锋一转道,“萍姨,钟菲最近生活习惯上有没有与以前不同的地方?”
“生活习惯倒看不出什么,”钟萍随口道,“不过这孩子最近性子都是平和了许多,没那么爱发脾气了,也爱跟我说话了,每天晚上还抢着洗碗,胃口也变得也以前好似的,吃过晚饭还要打包一些宵夜带回房间吃”
付砚修看过来,薄唇抿了下,“经常带宵夜回房间?”
“一些零食、宵夜什么的”
付砚修没说话,眼神变得愈发晦暗。
带宵夜回房间,吃宵夜的那个人就一定是她么。
付砚修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想到了那扇门,万一那扇门里关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她带那些东西回去其实是
付砚修蹙眉,这种荒谬的猜想让他不适。
晃神间,钟萍突然接了个电话要下楼一趟,付砚修愣了下,当即也起身要离开。钟萍见状拍了拍他肩膀让他继续吃,走的时候直接把门带上就好。
说罢,不由分说将他按到了座位上,又帮他添了几块点心匆匆离去。
门开了又合上。
这间房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付砚修安静坐在餐桌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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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致可口的点心,他的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那扇躲在角落里的门,又开始在他眼前晃。
他抬眸望去,盯着钟菲虚掩着的房间门怔了怔。
半晌,他放下刀叉,朝着她的房间走了过去。
一个男人,未经同意进女孩的房间,这很不好。
他自然知道这很不好,非常不好。
但
他还是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观察她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物品摆放井井有条,浅色调的简约风格,书桌上摆放着多肉和课本,窗户没关,飘窗上的窗纱随风轻扬着,透出一种静谧平和的氛围。
和那个人现在给他的感觉有些像。
角落里那扇不起眼的木门离他越来越近。
他走过去,终于站到了那扇门前。
他的心突然跳得有些乱,然后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那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衣帽间。
一个还没有付雪繁衣帽间厕所一半大的衣帽间。
里面的衣服、挂饰、帽子不多,摆放得整整齐齐。
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
一览无余。
他没看出任何异常。
付砚修愣愣站在那里,脊背上起了一层薄汗,像松了一口气,但怪异的是,他心里的不安却似乎并没有随着眼前看似正常的景象消解半分。
这里看起来一分一毫都很正常,可那种近乎强烈的直觉仍在叫嚣这个人不对劲,她藏着一个可怕的秘密
“你在找什么?”
一道平静的,带着些许凉意的声音蓦地幽幽响起。
付砚修呼吸一滞,回头间,见钟菲正挽手站在他身后,一双大眼睛安静看着他,像个神出鬼没的幽灵。
付砚修身体僵住,薄唇动了动,喉咙中却一时塞住。
林西彩意味不明和瞥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付砚修几乎能预见到她要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索条件反射般向前两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西彩背对着他,身体被手上的力道牵扯着,单薄的脊背贴着他胸前结实的薄肌,手被他死死箍在胸前,声音被堵在嘴巴里。
他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一道清冷沙哑的声音自头顶灌下,带着温热的呼吸,“别喊。”
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僵,
完全不同的两种气息在这寸逼仄狭窄的空间里对撞、排斥、交融
这种受制于人的滋味并不好受,可更慌乱的却是另一个。
他捂着她的嘴,生怕她喊出什么。
可他清楚,她也清楚,他不能永远捂着她的嘴。
“你别喊,我们谈谈。”付砚修说。
迟疑片刻,见她反应平静,付砚修松开了她。
林西彩回头,白皙粉嫩的巴掌小脸上,红痕微现,她似浑然不觉,回头淡淡看着他,笑意讥讽:“这么熟门熟路,这是第几次了?”
付砚修蹙眉,“第一次。”
答完觉出不妥,眉蹙得更深,有点恼羞成怒,“谁会来你这种地方。”
林西彩绕过他,目光自顾自扫视那个衣帽间,“说吧,你想找什么,我帮你找。”
付砚修抿唇。
他说不出来,因为他的那个猜测,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林西彩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又要往外走,胳膊被牵住。
“你给我下过药。”付砚修说。
林西彩蹙眉,“所以呢?”
付砚修沉默片刻,“跟今天的事抵了吧,那件事我以后不会再提。”
“抵不了。”林西彩驳回提议,“我根本不在乎你会不会把那件事传播出去,但是作为付家大少爷的你,很在乎今天的事被传出去,这两个东西根本不对等,怎么好往天平上放?”
“不在意?”付砚修盯着那双漂亮冷漠的眼睛,脸色突然变得很差,“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林西彩看着他,似乎突然有些好笑,“在不在意是我的心理感受,你连这都要替我做决定吗?”
付砚修喉结微动,声音沉了几分,“你想怎么样?”
林西彩想了一会儿,转身坐到了床上,仰脸看他,像一只狡黠的、玩世不恭的小狐狸:“就当你欠我个人情吧,以后如果我遇到了一个我解决不了的难处求你帮忙,你要帮我。”
付砚修呼吸突然变得有些乱,生硬移开目光,冷冷道:“难道你的难处需要杀个人才能解决,我还要帮你杀个人吗?”
林西彩闻言一笑,不置可否,“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说罢,恶劣比了个请的手势。
“再不舍得离开我的闺房,我真的要喊了哦。”
付少爷似乎从未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简直被她气昏了头。那张一贯冷静持重的脸上透出一种不知是恼怒还是什么的东西,转身离开了那人让他浑身不适的地方。
她的视线
她的气息
甚至同她一起呼吸吞吐的空气
都像带了火星,一点一点挑衅他,让他每一刻都几乎溃败于那种可怕的失控感。
付雪繁正在花园训狗,远远瞧见自家哥哥走来,忍不住牵着狗绳欢欢喜喜跑到了哥哥跟前,刚要开口,眸间闪过一团疑惑。
“你去哪儿了?脸色怎么这么奇怪?”
付砚修没说话。
好在付雪繁没有过分纠结这个问题,想起之前有听说周日沨大有篮球赛,当即眼睛亮了亮道,“哥,你们明天篮球赛是吗?”
付砚修嗯了一声,语气敷衍。
“太好了,”付雪繁高兴起来,“我要去给你加油。”
付砚修并不关心这个问题,心不在焉,绕开妹妹往里面走。
“明天天气很好的,适合出门,到时候叫上钟菲”
付雪繁正碎碎念,付砚修突然折返,“你自己去就去,叫她干什么?”
付雪繁吓一跳,“我在你们学校都不认识几个人,自己去多无聊,再说她以前又不是没去过。”
她愣了愣,自言自语道,“哎,这么一想一算,她好像确实好久没去过了。我去找她,她必须陪我”
付砚修没喉结动了动,没理她,不知道在生谁的气,转身走得干脆。
回到书房将门关上,打开电脑,再一次点开了那个视频。
他心情有些糟糕,乱透了,乱极了,他毫无依据地认为,这个视频能让他冷静下来。
他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目光一瞬不瞬落在上面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身上,他的视线落在她算计贪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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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上,果不其然那种熟悉的厌恶感又回来了。
这种厌恶感仿佛成了某种救命稻草,他急需用它来维持一些东西。
付砚修试图将这种厌恶感移植到现实生活中这个人身上,逼自己去想她的恶行。
他死死盯着屏幕,画面上的脸,和方才那张咄咄逼人的、恶劣狡黠的脸在他脑海中交相出现。
分明是同一张,却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去。
第35章 区区五十万
第二天篮球场上,付砚修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似有若无往观众席看,并没有看见付雪繁。
当然,也没有看见那个人。
原以为她也许又会像以前一样拿着水站在边上,用一种热切到让人受不了的眼神等他。
但是她连出现都没出现。
心中有种莫名的庆幸,然而紧接着,那种割裂的感觉又开始折磨他,让他分心。
付砚修明显不是很在状态,体育馆很多妹子就是专程来看他的,她们吼得倒是用力,他打球打得却有些心不在焉。
中场休息,一队友贴过来,半开玩笑半嗔怪,“撒癔症呢你?”
付砚修有些烦躁,将球扔给他往休息区走,然后,动作一顿。
不远处站了两个人,他的目光有些刻意地先落到妹妹身上,然后极淡地扫了钟菲一眼。
付雪繁见哥哥看过来,眼前一亮,“这里!”
付砚修慢吞吞走过去,便听付雪繁埋怨道:“今天人怎么这么多啊,真是讨厌,都不知道给我们留个好位置。”
“什么时候来的。”付砚修问。
“来好久了。”那个人主动开口,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见他看她,她清了清嗓子,笑眯眯道,“你们队可要加油了,给你加油喊得嗓子都哑了。”
付砚修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仿佛昨日无事发生的脸,微微一怔。
付砚修动作有点僵,敷衍点头,拿了妹妹手里的水。
上场的哨声吹响,临上场前,付砚修目光从林西彩身上滑过,对着妹妹道:“别乱跑。”
再上场后,那双冷静深邃的眼睛里多了些罕见的带着攻击性的胜负欲。
对面防守很严,付砚修动作强势各个击破,身姿舒展潇洒,上场不到五分钟抬手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入网,场边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尖叫和掌声,女孩们像受了鼓励喊他名字喊得更大声。
付雪繁骄傲极了,叫得比任何人都大声,恨不得马上在脑门贴上这是她哥。
林西彩站在那里鼓掌,对付砚修的沨大校草身份有了实感。
啧啧,瞧瞧这人气,瞧瞧这粉丝!什么是校草,这就是。
林西彩受到感染,也合群地叫唤了几嗓子
下半场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付砚修在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声中下场,大汗淋漓,回到休息区付雪繁已趾高气扬候在那里,抢在所有人之前把水递给了哥哥。
付砚修从付雪繁手中接过矿泉水,仰头灌了半瓶,目光无意识落到别处,微微蹙眉,看向付雪繁:“人呢?”
付雪繁愣了一瞬,意识到他说的是谁,随口应道:“走了。”
付砚修动作一顿,突然发作:“不是说了别乱跑吗?”
付雪繁被他的突然大声吓一跳,也有点火了,“乱跑的又不是我,谁乱跑你骂谁去啊。”
“怎么回去的?”付砚修烦道,“人丢了回去怎么跟萍姨交代?”
付雪繁闻言又委屈又好笑,“她是智障吗,怎么就丢了?”
“更何况”付雪繁想到什么,忽而促狭地弯了弯眼睛,拍拍哥哥的肩膀道,“更何况她不是一个人走的,她的好同桌把她接走的。”
付砚修想起那个气质古怪阴沉
的家伙,蹙眉:“他们很熟吗?”
“同桌哎,当然熟了。”付雪繁笑道,“那个人古怪极了,全校人里面,也就钟菲能跟他说几句话。”
付砚修仰头抿了口水,不再过问。
付雪繁站在哥哥身边,心中诧异,“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付砚修呛了一下,“你胡说什么?”
付雪繁耸耸肩,“我猜的,感觉你最近情绪不稳定。”
付砚修冷笑,像嘲讽她的异想天开
“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林西彩在沨大遇见谢拾的惊悚程度不亚于大白天遇见鬼,昨天付雪繁找她去看什么篮球赛她并不怎么感兴趣,架不住大小姐太缠人了,林西彩干脆带了书包出来,打算把人送到地方自己就去自习室。
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她的这位同桌——她正看比赛看得入神,身边一股凉气,突然就飘了个男鬼过来,问她,好看吗。
林西彩吓一大跳,差点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扔出去。
后面谢拾说找她有事,她迷迷糊糊就被带了出来。
结果两个人出来在沨大走了好一会儿,他也不说要干什么。
“哎,”林西彩喊了一声,半恼道,“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他垂目看她一眼,“嗓子怎么了?”
“昨天晚上吃我妈做的泡菜吃齁了,一醒来就这样了。”
“不是给人喊加油喊的?”
“我有毛病啊。”
谢拾闻言似乎笑了下,唇角的弧度转瞬即逝,“带身份证了没有。”
“带了,”林西彩有点意外,猜测用途,“怎么,你想去公园?”
“去公园干什么,喝点西北风?”
“”林西彩被噎了一下,“那你要去哪里?”
“取钱。”他说。
林西彩:?
所以你取钱为什么问我要身份证?
而且,你取钱为什么要我跟着?
愣怔间,两个人行至一辆山地车前,林西彩很快被那辆有点不对劲的破山地吸引了注意力。
她很快发现了这种不对劲来自何处,这车,后面竟然装了后座。
以至于,那辆不羁的车子,突然就有了一种风尘女子突然从良的割裂感。
那人坐在车上,双腿耷拉在地上,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车。林西彩扯了扯唇角,倒真被他一而再莫名其妙的行为激起了点好奇心,思忖片刻,大大方方坐了上去。
谢拾还是一身黑的装扮,冲锋衣搭配黑色运动裤,身上带着一贯的冷淡、沉凝、颓丧。
他车子骑得不快,林西彩不需要抓什么东西,就可以坐得很稳。
迎面吹来的微风,勾勒出少年风中微微弓起的背脊,墨色发丝如狼尾般在脖颈处散开,随着骑行的动作,颠簸、飘扬,几缕发丝微微翘起,凌乱不羁。
她见这个人第一面就在心里暗暗评价过他的头发,他的这个造型——不像是刻意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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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更像是一种带着某种发泄意味的刻意放纵。
就好像一个绝世美女厌恶了外界审视的目光一怒之下给自己剪了个杀马特的锅盖头,为的是遮住那张为她惹麻烦的脸。
她不清楚此之前这位男主经历过什么,居然给炼造出了这种几乎变态的自毁型心态。
但是很遗憾,即便他把头发弄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丑。仅仅是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美貌,让他颜值上的光环稍微不那么闪瞎别人而已。
那些碍眼的头发被风掀起,林西彩认真打量那张脸,心中不禁惋惜——这样一张脸,如果搭配上一个更短些的发型,不敢想会引发怎样的轰动
林西彩正胡思乱想,前面的人忽然深吸一口气,似乎忍无可忍,狠狠颠了她一下。
林西彩:“”
林西彩看看一旁平坦空荡的马路,又看看方才那截小到扔地上几乎找不到的枯树枝,心里一万句脏话闪过——说他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林西彩瞬间没了研究美貌的兴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脾气这么差。呸
林西彩百无聊赖看着两侧街景,看着看着觉出不对来,这好像是回学校的路。静观其变,引而不发,又等一会儿,谢拾的车子停在了学校附近那个商场门口。
最后的最后,他带着她再一次进了上次去过的那家福彩店。
林西彩彻底懵了,在门口伸手拉住他,像看老年保健品潜在受众,“又来?你还真是不死心。”
里面没什么人,上次的服务员已经迎了过来,看见二人,露出一抹职业甜笑:“欢迎光临,有什么服务可以提供吗?”
林西彩干笑了两下,“我们就看看”
在她试图向她的同桌灌输年轻人应该脚踏实地白日梦适可而止的真理的时候,她的这位同桌看向那位漂亮的服务员,淡淡吐出来两个字:“兑奖。”
此言一出,服务员和她本人皆睁大了眼睛。
然后,她的这位同桌看向她,“彩票,身份证,银行卡号。”
林西彩大脑空白一瞬,“你在开什么玩笑?”
谢拾垂目看她一眼,唇角微翘:“是不是开玩笑拿出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林西彩拉开拉链,从笔袋里将那张已经发皱的彩票拿了出来。
服务员小姐看他们奇怪的对话和举止也说不清他们是真的中奖了,还是恶作剧,当下也凑了过来,主动道:“我来帮您验下票。”
福彩中心大厅冷气开得很足,林西彩却觉得后背在冒汗。
仿佛只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服务员小姐惊叫了一声,而后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她道,“恭喜您中了二等奖,奖金五十万。”
五十万。
五十万?
五十万!
林西彩脑中登时一片空白,耳畔嗡嗡作响,连工作人员后续的指引都变成了模糊的嗡鸣。
林西彩已经彻底被事态的魔幻发展震惊到了,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她机械地填写兑奖单,签字笔在“五十万”的数字上微微发颤。
一直到他们给她递来银行存单,林西彩仍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两个人从福彩中心走出来,林西彩几乎立即掐了自己一下,感受到胳膊上的痛感后忍不住大叫了两声,那双漂亮清润的眸子亮晶晶的。
像装进了漫天星辰。
那张脸,鲜活明艳,灵气逼人。
她的快乐几乎在他眼前具象化,同她一起变成了一只欢脱的小鹿。
谢拾沉默看着她,被迫感受着她的欢喜和激动,灵魂里几乎干枯掉的情绪池被属于她的情绪填满。
他摸摸胸口,似乎有些茫然。区区50万,可以买这么多开心吗?
第36章 礼尚往来
“银……给我你的银行卡账户!”
林西彩突然跑过来抓住了他的袖子,用那双亮亮的眼睛充满笑意地看着他。
他盯着那张脸,语气是同眼神完全相反的平淡:“干什么。”
林西彩眼睛弯弯的,不假思索:“咱俩平分啊。”
谢拾抿了抿唇,看起来对她的提议毫无兴致:“嫌钱多就捐了。”
“……”林西彩被噎了一下,好心当成驴肝肺是吧,真以为我不敢独吞?
林西彩高兴发癫之余,思绪稍稍回笼,她就是再迟钝也能猜出这绝非偶然。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月考的时候,她设计问原主小跟班们要完钱后,他站在食堂门口意味不明的那一句“你很需要钱?”
所以他知道她需要钱,特意选了这种方式,像摘桃子一样轻轻松松塞了五十万给她。
控制时间,还能预知彩票号码…….
林西彩突然四郎附体想大喊一声嬛嬛你还有什么惊喜
是朕不知道的。
林西彩再看他这位同桌,眼神都黏糊了许多,谁说这同桌怪的,这同桌太棒了。
这个人强大,神秘,深不可测,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并不讨厌她,甚至三番两次在帮她。
他能轻轻松松从这个世界套50万随手送给她,他的能量,他能做的事绝对不止这50万。
贫穷不是他只能过贫穷的生活,而是他选择过贫穷的生活。
林西彩突然有点怀疑人生,这真的是一个正经校园言情本吗?
这些奇奇怪怪的超能力不会本来就是男主人设的一部分吧?所以她穿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剧本,剧本名字不会叫什么《霸道超能力者狠狠爱》吧?
一旁的谢拾像被口水呛了一下,猛咳起来,看着她像看一个奇葩。
他皱了皱眉,林西彩看出这是他小嘴淬毒的前兆,慌忙打断,压低了声音转移话题道:“你早知道会中奖,五十万呢,你什么都不说彩票就给我拿着,你就不怕我不小心弄丢了?或者洗书包把它洗烂了?”
林西彩这句话问出来,其实她就想明白了答案。
为什么敢这么随意。
因为他不怕她弄丢。
即便这一期错过了,他也有办法分分钟带着她再买一张。甚至金额,都能比现在大。
林西彩自己在心里回答了自己,谢拾却是很敷衍地在装蒜。
“我不知道会中奖。”谢拾双手插兜,极淡地看了她一眼,“如果真弄丢了洗烂了,算你没福气。不过开奖的时候我还是会告诉你,你的表情一定比中奖精彩。”
林西彩:“……”
谢拾当天肯出门,貌似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彼时任务结束,他便已做好了撤离的架势,林西彩的要请吃饭请奶茶之类的邀请,他一个没同意。
当然,到最后他也没理她赃款平分的提议,非常坚决坚定地穷得叮当响但视金钱如粪土。
林西彩回去便将这个喜讯告知了原主妈,钟萍一开始自然不信,直到她单据银行卡余额一一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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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钟萍才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惊喜。
这件事确实有点蹊跷,林西彩只说可能是最近自己太倒霉了,否极泰来了。钟萍摸摸她的头,安慰她说是她有福气,她沾了她的福气。
林西彩愣了下,想起自己的冒牌货身份,不由得有些心虚酸涩,林西彩说话很有条理,很快将后面的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一来跟钟萍通了气,这件事不要同别人讲,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二来大头打到了钟萍的账户上让妈妈家用,剩下一小部分留在了自己的户头上。
钟萍没什么意见,笑笑道,怎么都好,你想自己存着就自己存着,想让妈给你存着妈就给你存着,反正妈就你一个女儿,什么都是给你的。
那种酸涩的感觉让她无地自容,林西彩觉得自己像一个贼,有些逃避意味地将脸埋在了这个女人的怀里。
……
次日,新一周新气象,因为有五十万滤镜在,林西彩再一次在教室看见谢拾的时候,眼睛里忍不住有种看财神爷的respect。
她的眼神过于坦荡,因坦荡显出几分直白,谢拾尚且没什么表示,身后路子鑫却先一步被她的眼神给吓出一身鸡皮疙瘩。
路子鑫看向朱宏飞,用表情八卦——钟菲她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朱宏飞一脸高深,朝他神秘莫测摇了摇头——嘘,年轻人。不该问的别问。
如果说眼神只是一个开胃菜,那钟菲接下来的动作简直给他们上了一道大菜,教室里的人已来了七七八八,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看见,钟菲从背包中掏出两个包装精致的三明治,一个放在了自己桌上,另一个再自然不过地递给了谢拾。
更更更要命的是,那个冷冰冰的怪咖,竟然接了?
周围惊愕的,八卦的,促狭的目光,一道接着一道。
可那两个人好像自带磁场,什么都不用做就把其他人给屏蔽了。
林西彩在座位上坐好,将书包塞进抽屉,撕开三明治就是一通吃——为什么特意给她这位同桌带一个,林西彩觉得这算是一点点礼尚往来。
林西彩霸气表示,既然给钱不要,那以后这位男主的早餐她承包了。
按照众多言情本的设定,十个男主里有九个长大后是会有胃病的,那她,就让她同桌做那个十分之一!
谢拾:“……”
谢拾意味不明看她一眼,慢条斯理撕开了那个包装繁琐的三明治。
在林西彩带着些期待的目光中,谢拾咬了一口,又放下:“你就吃这种东西?”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挑衅的意味,只是奇怪得很认真,似乎很认真地不明白她为什么吃猪食还这么开心。
林西彩被他的眼神刺激到,差点噎住,半无奈半气恼:“哎,我好心给你带早餐,你还要嫌弃?”
本来以为这不过又是一个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小插曲,结果第二日,两个人早上在校门口偶遇的时候,谢拾直接塞了个三明治到她怀里。
包装简约,但色泽诱人。
他什么都没说,但林西彩读懂了他的本意:昨天挑剔了她的“猪食”,今天就叫她看看什么是“细糠”。
林西彩愣愣接过那个大大的三明治,一脸无语。
一来觉得他幼稚,胜负欲长在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二来不信——我买的不好吃,你买的就能好吃?
林西彩回到教室,撕开包装,当着谢拾的面儿狠狠咬了一口。
然后——
一双大眼睛微微发亮。
呃……好像确实比她昨天买的好吃一点。
林西彩又吃了几口,好吧,是好吃很多。
林西彩看他一眼,你赢了,你赢了好了吧。
谢拾当下没什么表情,可是,接下来一连许多天,他开始雷打不动给她带早餐。
大多时候是她夸奖过的那个三明治,有时候也会改改样,什么馅饼小笼包之类的,无一例外都非常好吃。
林西彩吃得自然是开心的,但一天两天还好,他似乎有将这个行为发展成习惯的架势。
以往每周偶尔还会有个缺勤的时候,自从开始给她带早餐,他竟然都开始满勤了!
林西彩自认不是什么脸皮薄的人,当下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一开始给你带早餐是想投桃报李表达谢意的,最后倒变成你给我带了,要不这样,你把店名发我,到时候我去买咱俩的。”
“你不顺路。”他说。
这样啊,这倒是非常有可能的,林西彩不疑有他,进一步提议道:“那你来买,钱我出吧,总不能什么便宜都我占了……”
“啰嗦。”他说。
“……”
林西彩闭了嘴。
也是,他可不缺钱,只要他想,什么50万500万分分钟到手。
林西彩打那儿之后彻底没了心理负担,给什么吃什么,有时候甚至还会远程点个菜,有时候她的这位同桌还是会说她啰嗦,但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如她所愿。
之后他给她带早餐,几乎成了两个人的习惯。
林西彩的嘴巴也在这日复一日的投喂中被养刁了,偶尔谢拾确实不在,她去买别的早餐吃,瞬间有种由奢入俭难的落差。
班上上对这样的场景,从一开始的震惊错愕,到后面被迫免疫,只是忍不住暗叹这前年级第一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尊煞神之前也不是没有被安排过同桌,没有一个同桌能在他身边坐满一周的,他就像一块没有情绪的黑洞,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能忍受得了,钟菲是唯一一个例外。
他们原先以为是钟菲使了手段,以为是她暗地里讨好他巴结他,但他们很快发现事实与他们的想象出入很大——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两个人之间,倒分明是那个人更主动一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钟菲的地方就有那个人。
那个人的视线像一条锁链,将她牢牢圈在了自己的领地。
沉默的,
不容拒绝的,潜移默化的。
危险来得过分安静。
以至于,连当事人都没有觉察到。
……
最近一段时间,林西彩心情很不错。
除了学习渐入佳境,跟疯同桌相处越来越好之外,最重要的是,那个讨厌的麻烦比之前温顺了很多。
她还是每天晚上给他送吃的,每次进去,他都在沙发上低着头安静坐着,有时候在抠手指,有时候在抓衣角,像是已经在那个位置坐了许久,眼巴巴等着她来。
只有在见到她的那一刻,那双逐渐麻木呆滞的眼睛里才会有几分活人的神采。
也许是太无聊了,又或许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离不开了,那个房子里被他乱丢的东西,被他砸烂的东西,都被他一一归位,他甚至自己学着扫了地。
他似乎很怕她,怕她再一次将他丢进黑暗里,整个人变得紧绷而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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