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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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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慈俯身,死盯着她,像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跑啊,这次又想跑哪儿去?”

他咬了咬牙,突然伸手将她衣领扯开几粒,然后他望过去,果然看到了她肩头的那个疤——那个拜他所赐的疤,那个那段日子真实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怔忡,一秒钟之前眼底要将她撕碎杀死的暴怒和恨意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软化,变成一滩形状不明的东西。

他喃喃着,像自言自语,“我就知道我不会认错。”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的下巴被捏住,向上微微托起,李慈逼着她跟他对视,“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把我困在那个地方折磨作弄,玩完再一脚踹开,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掉,你把我当什么?你甚至想让我忘了。”

李慈咬了咬牙,声音冷得几乎要渗出水来,“我凭什么忘了?我凭什么忘?是你先招惹我的,招了我还想全身而退,钟菲,你在做梦。”

林西彩已经感觉不到恐惧了,只剩下让她几乎窒息的麻木和疲惫。

“这里是付家。”她的语气平静得有些不合时宜,甚至带着提醒的意味,“你不要乱来。”

“付家?”他不屑地一笑,“付家是什么东西,他们也配当成你的底气么?你永远这么的可恶和天真。”

李慈站在她身前,那种不可抗拒的熟悉气息袭来,他的心还是愤怒的,还在恨她,肉/体却开始沉沦,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将脸埋在了她脖颈处,一颗心像漂泊焦灼了很久,在快要枯死的时候终于找到了水源。

“我好困。”他说,声音罕见柔软平和,“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好想抱着你睡一觉。”

“跟我回家吧,”他的脸有些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颈,似诱哄,似渴求,“回我们的家,你一定会很喜欢。”

我们的家。

那个“我们的家”是什么,林西彩早就领教过了。

她突然很疲惫,一种绝望到有些麻木的疲惫。

疯子的身上是没有枷锁的,只要她活着他也活着,他就一定会再缠上来。

初一没有抓到她,十五也会向她伸手。

躲不过的,根本躲不过。

第74章 一趟浑水

正当时,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一张错愕的脸。

一道女声响起,尖锐,凌厉,“你们在干什么!”

李慈侧头看过去,被欲气和恨意侵染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被打扰的不快,阴鸷,锋利。

付雪繁叫那眼神盯得周身一颤,硬着头皮道,“这这里是公共场所,是我家,你们你们太”

李慈眼神发狠,要发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垂目看了眼屏幕,不耐烦接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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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蹙了蹙。

打电话来的似乎是李鸣新,林西彩没听太清,但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李慈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手上的力道也松懈了下来。

一通电话打完,李慈有些留恋地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用一种看似温柔实则威胁地语气说道:“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在这里乖乖等着我,等我接你回家。”

说罢,指尖碰了碰她的头发,径自转身走了出去。

付雪繁被无视,待李慈走远,回过神来,脸上恼色更浓,挽手看向林西彩:“你攀高枝也要看看人品吧?看李慈长得帅,还有钱,就想贴上去?省省吧,这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一肚子阴水儿。”

她摇摇头,突然气不打一处来:“喜欢过我哥哥的人,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坏东西!李慈甚至不如你那个神经兮兮的怪同桌。”

付雪繁喋喋不休,林西彩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

时至今日,她是真的怕了。

不彻底摆脱李慈,她下半年别想好好学习了。

林西彩眼神凌厉了几分,所以,她能反击第一次,为什么不能反击第二次?

林西彩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本子。

一本密密麻麻都是罪孽,另一本工工整整都是忏悔。

车祸,雇凶伤人,非法拘禁

或许她应该想想,怎么让这些东西最大程度发挥它的作用。

林西彩的计划做到一半,尚未出手做什么,先发生了一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的事情。

时隔数月,她又被警察传唤了一次。

事发突然,她根本来不及准备什么,直接被带到了警局。

到那儿才知道,是有人提供了新的线索和证言,指控她是当时李慈失踪案的主谋。

而在这次的指控中,对方不再是完全的空口白牙,言之凿凿地说她肩膀上的伤就是证据,她肩膀上的伤就是李慈逃跑的时候刺伤的。

虽然警察并没有说明这个人是谁,但林西彩心里大概能猜到是谁——首先不会是李慈,李慈根本不会屑于用这种“文明”的手段讨公道,如果李慈肯用这种“文明”的手段向她讨债,她也不会慌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不是李慈,但对李慈的事这么关心在意,并且尤其针对她,这个人除了曾净欢,她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事实上,林西彩的猜测对了九成——

那日李慈回去后,跟李鸣新大吵了一架。公司出现了危机,他却成天无所事事可劲儿地折腾自己,李鸣新动了肝火,警告他特殊时期谨言慎行,如果因为他的事情在这种时候连累了家族,会直接将他流放到国外自生自灭。

李慈并未将他的话当真,气焰非但没有收敛,还顶了几句更混账的话,被李鸣新甩了一巴掌。

李慈当晚去酒吧喝酒,跟一群狐朋狗友喝得烂醉

如泥。曾净欢也在,跟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她怕他难受,也心疼他难受,在旁边悉心照顾。

李慈酒后一直喊一个名字,好像很恨,但恨意之外的东西让她嫉妒到发疯。

她看着这个人,惊异于这样薄情恶毒的一个人,也会被另一个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还说了许多胡话,字字句句,断断续续,都与同一个人有关。

曾净欢并不能全部听懂,但她记住了一些关键词,比如她肩头的那个疤。

他做不了的决定,下不了的决心,就让她来吧,那个不识好歹的恶女,她一定要让她受到惩罚。

她讨厌她,她真的讨厌她,明明身世比她还要贫贱,不,一个佣人的女儿,分明比她的身世还要不堪,她凭什么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对她的厌恶甚至超过了她对李慈的执着,凭什么她犯了错不用受惩罚,她必须付出代价

曾净欢第二天就联系了警察,跟一直还在追查李慈失踪案的警察提供了线索。

林西彩到警局后,警察先问了她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她不紧不慢,一一如实作答。然后他们层层深入,终于问到了那个伤疤。

他们带着医生查看了那个被指控的疤。

然后问这个伤疤的来历。

这个疤的位置和伤口有些特别,显然没办法用意外搪塞过去。

不能回答意外,就只能想出一个人为的原因。

人为又可以分为自伤和他伤。

这种时候,如果她回答自己弄的,信服度几乎为零,反而会因为说谎让她的嫌疑立马加重。

所以,要想彻底拆了这条线索,把嫌疑降到最低,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合理的除李慈之外的他伤原因。

这个理由看似不难编,但因为是“他伤”,必定会涉及到人证,那个她口中伤她的人也一定会被传唤,他的证词与她的对上,这个证据链才算合上。

现在的问题是,一切太突然,她根本来不及跟任何一个人提前打招呼串供。

面前的两个警察对视一眼,看向她,“怎么了,想不起来了吗?”

林西彩顿了顿,抬头,此时此刻,她只能赌一把。

“付砚修伤的。”林西彩说。

“付砚修?你母亲工作的付家的儿子?”

“是。”

“他为什么伤你?”

林西彩顿了顿,“他那天喝了酒举止不轨,我反抗的时候,他失手伤了我。”

“什么日期。”

“大概12月中。”

“用什么伤的你?”

“一个勺子。”

“勺子?”

“一个铁勺的尾端,很尖。当时手上能摸到的只有这个。”

“伤口在哪家医院处理的?”

“没去医院。然后他就清醒了,叫医生来家里给我包扎,一个女医生。”

警察低头做记录,又问了几个问题,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在这里等一下。

警察的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另一个询问室里,是付砚修在里面。

警察跟付砚修客套了几句,切入正题。

向他展示图片,问他,对这个伤有没有印象。

付砚修没说话,目光久久地落到那个疤上,眼神沉静而复杂。

警察见他不说话,看了他一眼,又问了一遍,用词更直接了些:“这个伤跟你有关系吗?”

付砚修收回视线,看向警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是我。”

“是你什么?”

“我伤的。”

“原因。”

他顿了下,开口:“酒后乱性,失手伤人。”

警察对视一眼,继续发问:“用什么东西伤的?”

“一个勺子,铁的。长勺的尾端。”

“大概什么日期。”

“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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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了,12月吧。”

“她的伤口是谁处理的?”

“我喊来的私人医生。”

林西彩坐在另一个房间,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忐忑的。

她不质疑付砚修的智商和头脑,只要他想,他能回答出最完美的答案。

但她不敢保证,他是否愿意做一部分牺牲来用这种方式保全她。

她在赌,赌他愿意帮她。

这种内在的紧绷和紧张,一直持续到有警察过来通知她可以离开了,才稍稍缓解。

走出警局的那一刻,她手心出了一层汗。

付砚修开车来的,比她前一步出来,彼时正沉静坐在车上,见她出来,站在路边发呆,不耐烦地鸣了下笛。

林西彩顿了顿,迟疑片刻,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付砚修没有同她讲话,一句也没有,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车子发动,往前开,并不是回家的路,林西彩看他一眼,没敢说话。

他只是开车,却好像也没有目的地,许久之后,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天边太阳已经半落,天空变橘变红,余晖透过街边的梧桐树,在车窗玻璃上映出碎光,车内两个人的脸,也在着斑驳的橘红色碎光中闪烁,透出一种纠结又拉扯的沉静。

他们好像都很平静,又好像谁都没那么平静。

他们的车子停在一个不该停车的地方,正如某些过分复杂的情绪无处安放。

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林西彩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谢谢你。”她说。

付砚修没有看她,顿了顿,平淡吐出来几个字:“我欠你的。”

林西彩知道他说的是衣帽间那次的事儿,以及那个她强行要来的,承诺。

——“以后如果我遇到了一个我解决不了的难处求你帮忙,你要帮我。”

林西彩扭头看着身边的人,眼神罕见软下来,清亮真诚:“还是谢谢你。”

下一瞬,垂在一旁的手腕被一只手抓住,付砚修看过来,直直刺向那个她回答不了的问题:“你怎么做到的?你把那个人藏到哪里了?”

林西彩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却也没说话。

在这件事上,她确实没办法开口。

因为这不是一个问题,她只要开口回答了这个,必然会有下一个、下下个,比如空间是什么?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你究竟是谁?你来自哪里?你的目的是什么就好比围巾上的一个脱落的线头,只要把这个线头交出去,整条围巾都会毁掉。

“哪怕到这个地步,你对我连句真话都不愿意说吗?”

付砚修盯着她,像在追问她,又像在嘲讽自己,“我就这么叫你不信任么?”

“对不起。”林西彩顿了下,解释的语气,“我没有不信任你。只是有些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不想让你淌浑水。”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种话有点晚了么?”

付砚修似乎想发火的,声音却低下去,“你这趟浑水,已经快把我淹死了。”

第75章 你到底要怎样

林西彩怔怔抬头,竟从那双矜贵自傲的眼睛里瞥见一汪带着自嘲的哀伤。

林西彩心中一颤,“对不起。”

付砚修没再说话,重新发动了车子。

那份笔录很快传到了付昌民耳中,因为这份笔录,付砚修被付昌民用了家法,用了二十年来最严厉的家法。

付砚修跪在书房里,戒尺打在后背上,血肉模糊。

付昌民真动了气,心疼,更心痛!林西彩跑过去求情,付昌民更生气,只觉得家教不严,家门不幸,那么用心地教那么用心地养,结果他最看重的人竟然做出这种不光彩的事儿,他让他失望了,

从未有过的失望。

付雪繁在旁边哭,林西彩说这是个误会,根本没有什么的。

“误会?什么误会?”付昌民拿着戒尺的手都在抖,“他能干出这种事来,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付砚修看过来一眼,那张冷峻的脸上起了一层薄汗,眼神执拗孤傲,“是我鬼迷心窍。”

“你还有脸说!你这个混账!”

说话间,那柄长长的粗糙的戒尺在他血淋淋的背上又补了两下。

付雪繁身体随着那两下颤了颤,大声道,“哥哥喝酒了,又不是故意的!”

“喝了酒是借口吗?从小怎么教育你们的?”

“那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付雪繁看着哥哥被打得不成样子,连着哥哥的份儿一起委屈,大哭起来,“要是妈妈还在,一定见不得你这样打哥哥,哥哥从小到大犯过什么错,就这么一次,你就要把他打死吗!”

付昌民身体僵了僵,动作顿住,目光越过几个孩子看向书架上亡妻的照片,眼睛亦是一红。

半晌,颓然放下手中戒尺,喃喃开口:“我的错,我没有教育好孩子。”

林西彩很少哭,哪怕被李慈抓起来折磨那一天,她怕成那个样子,也不曾掉一滴眼泪,可当下各种愧疚难过的情绪混杂在一起,看着被打得浑身是血的付砚修,看着一脸失望落寞的付昌民,看着一旁啜泣的付雪繁,她的眼泪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越掉越多。

“他一点错都没有,是我的错,是我”

“钟菲。”付砚修突然喊她的名字,“你给我闭嘴。”

两相对视,两个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都知道不是这样的。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能说。

因为一旦开口,就会面临一个又一个问题,早晚有那么一个问题能让他们露出破绽。

付昌民似乎突然有些疲惫,临走看了付砚修一眼,“跪在你妈面前反思,什么时候彻底反思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可是哥哥身上的伤”

“那是他该受的!你,你们两个,都给我出来,”付昌民说,“让他自己反思。”

两个女孩被付昌民训离了书房,关了门,付昌民走之前连灯都给他关了。

书房暗下来,昏暗,安静,付砚修跪在那里,那张矜贵自持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渗出来的血将衬衫浸透黏在伤口上,微微一动就会有种撕裂的痛感。

很痛,但叫他清醒。

他确实该反思一下,付砚修想。

他跪了很久很久,从日落时分跪到深夜,书房中连最后一丝光亮也不见了,铺天盖地的黑漫进来,几乎要将他和那颗纠结仓皇的心一同吞噬掉。

他的膝盖从最初的刺痛化作钝重的麻木,两条腿像灌了铅,像被钉死在那里。

他似乎在想事情,脸隐在夜色中,晦暗不明,因为想得入神,似乎连腿上的僵硬和不适都感受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微弱的极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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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似乎在靠近。

然后,书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付砚修看过去,廊道里的灯光顺着那条缝一瞬间倾泻下来,一半撒在了地上,一半撒在了一人身上。

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门口,背光站在交界处,发丝和衣服被身后灌进来的光勾了一层金边,看起来好像在……发光。

书房门打开又合上,他看见那道身影朝他走了过来。

他的身体下意识变得更僵了些——哪怕这个时候,她甚至离他还很远。

林西彩进到书房后,眼睛不能一瞬间适应黑暗,顿了几秒,才勉强看清里面的摆设和付砚修的位置。

她手上提了一个食盒,和一个药箱,眉宇间明晃晃写着担忧。

付砚修看着她靠近,心里生出一种不知是欣喜还是排斥的东西,微微蹙眉。

他抿了抿唇,语气平淡,“你怎么来了。”

“你还没吃饭。”林西彩蹲下来,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将食盒打开,食盒打开的瞬间,凉薄的空气中飘散出一股浓浓的饭香,里面是三两样炒菜和米饭,都是付砚修平日喜欢的菜色。

林西彩托着食盒和勺子递给他,付砚修目光久久地落在她脸上,却没有接。

林西彩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又或许此时对付砚修滤镜拉满,对他有种强大的宠溺和感激,林西彩见他没有要接的意思,只当他有动作会扯到伤口,直接一只手托着那个食盒,另一只手拿勺子舀了饭菜送到了他嘴边。

付砚修的目光骤然沉了几分,视线从她脸上,落到她举着勺子的那只手上,最后又幽幽落到她脸上,再没移开过一秒。

付砚修盯着她,喉结动了动,顿了几秒,微微低头,就着那只勺子吃了她送到唇边的第一口饭。

林西彩看着他吃完第一口饭,眼睛不自觉弯了弯,像脑袋空空的大孝子终于献上了一份孝心,忙不迭又挖了一勺送到了他嘴边。

付砚修隔着暮色看她,那双因为他吃掉一口饭而变弯的眼睛,格外明亮清甜。

原来她想要照顾一个人的时候,想要真心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这样的表情。

付砚修一颗心像被谁掐了一下,先是一软,而后又是一酸。

沉思间,第三勺饭也喂到了嘴边,付砚修盯着她的眼睛,张开嘴巴将那勺饭混着心里翻江倒海的复杂情绪一起咽了下去。

林西彩一勺一勺地喂,对方吃一勺她喂一勺,她喂一勺,对方吃一勺。

配合得有些过分了。

一盒饭到最后不知不觉见了底。

两个人盯着空落落的盒饭都是一怔。

林西彩尤其尴尬,啊这,怎么吃完了?

是她带少了吗?

不应该啊,她带的分明是两个付砚修的饭量……

看来罚跪确实消耗体力,林西彩想。

喂完饭将食盒放好,林西彩往付砚修后背上看一眼,眉忍不住一蹙。血都干在了衣服上,衣服粘在了伤口上,这得多疼。

造孽啊,林西彩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愧疚又是感激,从药匣子里将提前备好的纱布和伤药取了出来。

“我帮你上药。”林西彩说。

付砚修没有动作,似乎对她有些排斥,语气平淡:“不用了,你回去吧。”

“别跪了,你跪得够久了,这样膝盖会受伤的,”林西彩试探着轻轻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子,“你又没有真犯什么错,你有什么好反思的,作孽的是我,犯错的也是我,要跪也应该我跪这里。”

“不用你管。”付砚修蹙眉,“你走吧。”

林西彩顿了几秒,然后真的提着药箱站了起来。

随着她站起来,转身,付砚修骤然仰头看了过来,目光幽幽。

林西彩余光瞥见他的目光,忍不住一乐,轻笑出声,在他的注视下又凑了过来。

“看吧,真走了不管你了,你又不高兴。”

林西彩重新蹲下来,眼睛愈发弯了弯,“来吧,我怎么会走,你的伤是因为我受的,我自然得负责到底。”

付砚修蹙眉,“我没有不高兴。”

“好,”林西彩熟练地从药箱中拿东西,“是我上赶着,我上赶着要报恩,不然作孽太多的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林西彩摆好了架势,看着付砚修纹丝不动,略尴尬,“……你能自己把衬衫脱了吗?”

付砚修还是没什么动作,僵持了一会儿,他手伸上去,终于揭开了领口的扣子。

衬衫褪下来的时候,那张一贯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将那件薄薄的衬衫从伤口上撕了下来。

他皮肤很白,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尤其白,衬得那些伤口格外的触目惊心。

林西彩又是不禁蹙眉,也不怪付雪繁撒泼生气,这是亲爹,下手未免太狠。自己家儿子平时什么人品自己心里没数么,别人一指控就信了?

付砚修常年健身,但又不太过分,衬衫脱下,露出里面漂亮的薄肌。血淋淋的伤口,配上那张孤傲坚韧的脸,夜色中有种别样的美感。

戒尺抽过的地方泛着青紫,渗着血珠,在昏暗中格外刺目。

林西彩帮他清理伤口,用棉球蘸了生理盐水擦拭血渍,他的肩背猛地绷紧。

林西彩自认动作还算轻,当下手上动作忍不住一颤。

一定很疼吧。

他大概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对不起,我手太笨了。”林西彩轻声道,带着些小心。

付砚修没应声,身体似乎越发僵硬。

她动作更轻了,靠得有些近,呼吸落在他颈后,像羽毛搔过。

她的气息,她的呼吸,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付砚修跪着,闭上眼睛,它们依然拼命地往他身体里钻。

付砚修跪坐在那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用力,隔着衣料陷进血肉里,似乎试图用另一种疼,去代替从背上传来的那种噬骨挠心的痒。

清理完伤口,林西彩开始上药,用棉签沾了药水小心涂在伤口上。

棉签擦过青紫的一个伤口时,林西彩手腕猛地一紧,一只手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那只手力道大得让她惊呼,她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就被拽到身前。

林西彩重心不稳,几乎撞进他怀里。

抓着她的人声音发沉,呼吸里带着一种异样的热:“出去。”

林西彩愣了愣,“对不起……”

本意只是道歉,但是这三个字不知怎的好像惹怒了他,付砚修抓着她胳膊的手非但没有放开,甚至有些强势地将她往身前带了带。

她抬头,对上一双泛红的隐着一层不知名薄怒的眼睛,他呼吸有些重,喉结上下滚动,吐出来的气息炙热灼人,仿佛隐忍着什么:“你是不是很得意?”

他们的姿势有些糟糕,加上付砚修的衬衫已经褪到了腰间,她的身体被他箍在身体,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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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贴着他光裸的结实的胸膛。

那双一贯平静持重的,常年噙着一汪孤傲的眼睛里,罕见翻滚着几许陌生的欲色,他盯着她,死死盯着她,声音里有种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她的恼恨:“你到底要怎样?”

林西彩思维有一瞬间的迟滞。

从他那一句你是不是很得意开始,她就有点懵了。

得意?她应该得意什么?她不明白她要得意什么。

得不得意的情况还没搞清楚,他又一脸发作地问她到底要怎样?

林西彩眼睛里闪过些示弱和迷茫,她不太懂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却下意识想示弱让他消气。

“我……”

喉咙里的音节尚未吐出来,书房门突然被推开。

下一瞬,房间内灯光大亮,付砚修和林西彩猛地回头,正对上书房门口两张大惊失色的脸。

付昌民和付雪繁定定望向二人时,两个人正以一种糟糕地姿势贴在一起,空气瞬间僵成冰。

半晌,林西彩白着一张脸举了举手里的棉签,干笑,“我……我在给哥上药。”

第76章 大厦将倾

隔天,付昌民邀请钟萍母女过去吃饭,林西彩和钟萍过去的时候发现付家一家三口都在。

付雪繁坐在沙发一侧玩手机,似乎并不想理她,只蔫蔫跟钟萍打了个招呼,付砚修坐在沙发另一侧,手底下是一张报纸,他也没抬头,报纸翻得哗哗响,也不知道是在看报纸还是在抖报纸,客厅内氛围有些尴尬。

林西彩遥遥看着冷着一张脸低头翻报纸的付砚修,不由得想到前天的事儿,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也神情复杂地低了头。

在场人里,只有付昌民和尚在状况外的钟萍维持体面,眼观人都到齐了,付昌民淡淡招呼了一声,“吃饭了。”

几人在餐桌上坐下,饭菜一一上桌,菜色似乎比平日里要豪华许多,加上大家当天都不怎么说话,平添了几分郑重的感觉。

一顿饭吃得沉默寡言,只有钟萍偶尔会跟付昌民不咸不淡聊上几句。

一直到那顿饭快要吃完,付昌民突然放下碗筷,看向众人,以一种极平淡的语气在餐桌上炸开一道惊雷。

“钟菲也18了,挑个日子跟砚修把婚订了吧。”

此言一出,餐桌上众人齐齐抬头。

空气里死一般的沉默。

林西彩彼时刚含了一口汤,忍了一下没忍住,几秒之后猛咳起来,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付砚修蹙眉,随手递了个纸巾给她,抬眸定定看向父亲,眼神晦暗不明:“你在搞什么?”

钟萍也懵了,“这”

“两个孩子也算一起长大,既然已经发生了”

钟萍闻言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看向女儿,一项和蔼柔和的声音罕见大了几分:“发生了?什么发生了?发生什么了?”

林西彩登时觉得自己被付昌民一脚揣进了黄河里,彻底洗不清了,慌忙摆手否认,“没发生什么,什么都没发生!”

林西彩又看向付昌民,声音急促,“叔叔您真的误会了,我见哥受伤,那天真的只是去给哥上药,我们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否认得彻底。

付昌民闻言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眼身侧一言不发的儿子,又看向钟菲,意味不明:“你不是从小喜欢砚修吗?”

“是我不懂事。”林西彩乖乖巧巧坐在那里,语气真诚,一字一句,“以前心智不成熟做过很多错事,现在想想其实蛮幼稚的。人总会成长的,我现在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配不上哥,现在成绩也不行,我还是想好好学习”

付砚修依然没看她,垂目坐在座位上,周身冷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付昌民看钟菲一眼,又看付砚修,若有所思。半晌,淡淡应了句:“那就先等你毕业了再说吧。”

林西彩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什么鬼。

老一辈就是这样哈,语不惊人死不休。

付砚修刚帮了她,这边就整这出,是想尴尬死谁?

尴尬之余,林西彩因为这过分离谱荒唐的一出戏而感到好笑。

下意识看向付砚修,发现他也正看着她,眸中无波无澜,又似情绪万千。

二人对视两秒,付砚修起了身,他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插兜离开了餐厅,临走衣服将椅子撞得叮当响。

其余众人望着他一副冻死人的阴沉背影,面面相觑。

付雪繁看着哥哥的背影,神情复杂,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黯然。

钟萍似乎还在状况外,只知道自己女儿方才好像被提亲了,然后女儿又给拒绝了,事情来得突然去得突然,她作为一个母亲坐在这里,却好像谁也没有过问一下她的意见。

付砚修是个好孩子,她看着长大的人品贵重的好孩子,从小钟菲就追在他屁股后边,可她是个过来人,她看得分明,付砚修对钟菲没那个意思,不喜欢甚至是有些讨厌她。

虽说这几个月他的态度似乎有些古怪的转变,但要说这几个月就能彻底改变心意喜欢上,她是不信的——以往十几年都没喜欢上,偏偏最近几个月动了情,这可能吗?

付家是个好归宿,却不是钟菲的好归宿,她不求她能大富大贵,但求她能遇到个真心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拒绝了好,钟萍不太了解前因,但有些欣慰这丫头终于明白清醒了一回

林西彩也有些走神,正当时,只觉得耳边一凉,她怔怔扭头,忍不住“啊”了一声,消失了许久的小系统彼时正在她头顶一侧盘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小系统身上的颜色变浅了许多,似乎变得更透明了。

她方才惊叫那一嗓子让在场其余三人都看了过来,钟萍一脸紧张道,“怎么了?”

“啊

没、没什么。”林西彩勉强冲三人笑笑,“时间不早了妈妈,我们也回去吧?”

钟萍点点头,母女俩跟付昌民道了别,离开了主楼。

付雪繁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碍于时机不对,最终咽了回去,一脸烦躁上楼回了房间。

“你还知道回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责任心的系统。”

林西彩回到房间关上门,对着小系统就是一通讨伐,“我太没有安全感了,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永远不在,你们系统都是这样吗?”

“对不起哈,宿主。”小系统面有愧色,却有些茫然“我现在自己都有点懵”

“这次来了会待多久。”林西彩追问。

小系统思考了下,如实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它顿了顿,仿佛不理解,“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好奇怪,磁场很不稳定,我也不知道下次掉线会是什么时候。这在以往的任务中从来没有过,而且,这个世界好像比其他任何一个世界变数都多,从第一天起好像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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