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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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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缓缓停在城中一间客栈前。

姬阳掀帘下车,姜辞随后而至。客栈掌柜迎上前来,一见两人气度不凡,笑容谄媚:“二位贵客,不知是要一间上房还是两间……”

话未说完,姬阳已抬手打断:“两间上房。”

掌柜一愣,忙赔笑领命:“好好,二位请随我来。”

姜辞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里掠过一丝淡淡的情绪。

他似乎……又把她想要稍微靠近的那颗心推开了些。

姜辞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随身行李,将包袱放在床脚,卸下发簪后靠着榻小歇片刻。窗外天光正好,榆关郡的风与宁陵不同,多了一份干燥而爽利的气息。

歇息不过一盏茶功夫,她便起身出了房门。

一走出客栈,她便瞧见姬阳已等在门前。他站在阶下,背对着客栈,目光沉静地望着前方街市。

姜辞下了阶,走到他身旁,语气轻柔:“我们走吧,这里我来过一次,不如我带你逛逛?”

姬阳闻言偏头看她一眼,轻应了一声:“嗯。”

他缓缓随着她步入街市。

姜辞走在前头,身形轻快,指着沿街的铺子和人流,一一向他介绍:“那是城北老胡家开的糖果铺,小时候我爱吃他家的蜜豆糕……前面那家缝衣的铺子,我娘说过手艺最好……”

姬阳默默听着,目光落在她唇角的微笑上,心神始终未曾真正落下。

他只觉得这些声音于他而言,有些聒噪,不是姜辞聒噪,而是这整座城,这一切关于凉州的回忆,让他无处遁形。

可他还是克制着,只淡淡地“嗯”了一声又一声,未曾表现出一丝不耐。

姜辞听得出来他情绪中的不安,眼中藏着沉沉郁色。她心中微动,没有继续言语,而是换了话题:“走,我带你去吃面。”

“这家面馆是我小时候跟父亲来吃过的,大概还记得位置……希望它还在。”

说话间,她忽然转身,轻轻拉住他袖子,牵着他走在街道一侧。

姬阳垂眸,看着那只攥着自己袖口的手指白净而纤长,心头忽然涌上一种复杂的感觉。他不曾挣开,也未回应,只默默随她脚步往前走。

两人正走到一处拐角,忽听得马蹄疾响,一骑快马自侧巷飞驰而出!

姜辞一愣,下意识停下脚步,那匹马已然冲至眼前,惊起尘土,马蹄高扬,她身形顿时有些踉跄,险些被扑来的蹄锋卷入。

“当心!”

姬阳眼神一沉,几乎本能地出手,将她猛地拽入怀中。

第44章

他身形一闪,挡在她身前,寒意逼人的目光扫向来马之人。

那骑马之人也已勒缰停住,额上冷汗直冒,慌忙下马,连声赔罪。

“你竟敢在街上纵马,若伤了孩童、妇人,如何了得!”姬阳低喝出声。

那人战战兢兢地跪地谢罪,连连点头:“是小人莽撞,实在不是有意。”

姜辞从他怀中起身,面色仍微微泛白。姬阳转身看她,语气终于松了几分:“你可有受惊?”

姜辞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姬阳这才放过那人,冷声警告道:“不得再在街市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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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

那人连声应下,牵着马低头退去。

尘埃落定后,街市又恢复了喧闹。

姜辞理了理衣襟,轻笑一声:“看来榆关郡比我想的要热闹些。”

姬阳目光仍落在她肩头,似乎还未完全回神。

“走吧,”姜辞抬眸看他,语气重新轻快起来,“快到我记得那家面馆的巷口了,若是还在,就请你尝尝凉州人的手艺。”

面馆就在巷口那株老槐树下,招牌早已斑驳,灰瓦黄墙之间透着一股旧时风味。姜辞站在门前,有些惊喜地笑出声来:“还在。”

她一边说着,一边先行推门而入。

掌柜是个鬓发灰白的老人,瞧见他们进门,眼神打量了两眼,笑着招呼道:“里边坐,两位吃些什么?”

姜辞看了一眼墙上的字牌,道:“两碗面,一碟酱瓜,再来一壶凉茶。”

掌柜点头吆喝着去了厨房。

店中桌椅简朴,木条靠椅漆皮斑驳,角落还有几个当地人喝茶闲聊的声音。姜辞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姬阳则落座在她对面。

他依旧沉默,目光落在窗外的人流,似乎对四下无甚兴趣。

姜辞也不强求,只轻声开口:“这里的面是宽的,汤底清淡,用的是凉州本地的鸡骨草熬的,我吃不惯紫川的油腻,总念着这口。”

姬阳嗯了一声,没再多话。

气氛短暂沉默。

良久,他忽然问:“你小时候来过几次榆关郡?”

姜辞有些诧异他主动开口,随即点头道:“就一次。我爹来办差,我粘着他来的。”

姬阳垂下眼,指尖在桌面不自觉地摩挲着。

“你喜欢这里?”他语气平平,却让姜辞停了一下。

她想了想,说:“是啊,因为没机会再来,所以才记得清楚。小时候我喜欢这里的胡饼、喜欢集市、喜欢夜里风吹过瓦檐时的声音。”

姬阳轻声笑了一下,不是愉悦的那种笑,而是讥讽似的嗤笑。

“凉州的夜风,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东西。”

姜辞一怔,没有回话。

两人之间又安静下来。

很快,面端了上来。热气缭绕中,那股淡淡的鸡骨草香扑鼻而来,姜辞搅了搅碗中的面,夹了一筷子,尝了一口。

“还是这个味道。”她低声感叹。

姬阳低头尝了一口,汤汁清淡,面条筋韧,却如嚼蜡。他心中一处冷硬之地在涌动,却被他压了下去。他只是默默吃着,像是在吞咽过去的旧影。

饭后,姜辞起身付了钱,店外日头偏西,街上多了些收摊的人声。

她轻声道:“今日劳你陪我走这一遭了。”

姬阳没有看她,只低声问:

“那你可知,这城里有多少人恨我入骨?”

她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明白,今日他所有的冷淡与沉默,并非只是简单的厌烦,凉州对她而言是记忆,是依恋,是归属;而对他,是旧恨,是泥沼,是无处安放的羞辱。

姜辞却在此刻坦然的回答他:“究竟是你恨这里的人,还是这里的人恨你呢?”

姬阳一时语塞。

姜辞缓声开口,语气中透着认真:

“既然我父亲愿意把我嫁给你,便意味着凉州将来要仰仗你这位东阳大都督的威名。而凉州的百姓,也将成为你需要守护的子民。”

她看着他,目光清亮坚定,“我出嫁那一日,他们便不仅是凉州人,更是你姬阳肩头的责任。”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些许,却依旧诚挚:

“所以今日,你能否暂时放下成见,陪我好好走走,看看这座榆关郡?我只是想让你亲眼看看——这里的百姓,与东阳的百姓并无二致。他们也曾在战火中颠沛流离,也在泥泞中挣扎求生。”

姬阳缓缓转头看向她,目光中多了一分复杂,像是挣扎,又像是动摇。

他迈步走到她身侧,语气不再冷硬,也不再讥讽,

只是道:“既然你说要带我看看,那便走吧。”

街市夜色渐浓,天边最后一抹霞光隐入云层。姜辞领着姬阳在榆关郡街头缓步而行。

这里的烟火气与丰都截然不同,没有丰都的繁华喧闹,却自有一番温吞恬淡的韵味。行人三三两两,笑语盈盈,孩童追逐着纸鸢奔跑,炊烟升起的巷口飘来油炸豆腐的香气。

姬阳走在姜辞半步身后,目光静静扫过两侧店肆。他并未言语,却听得姜辞笑着道:“你看那边,那位卖糖人的老人,我小时候来时就看见过,不知道他怎么还在。”

两人走到街边一处摊位前,摊上摆着一排手工纸艺玩意儿。姜辞随手挑起一个机关灯笼,轻轻一拨,灯笼内部便缓缓旋转起来,纸面的花鸟图案随之展开,像是活了过来。

她一眼就相中了,递给姬阳:“你见过这个吗?”

姬阳接过,皱着眉看了半晌,却一时不知如何拨动机关。姜辞失笑,凑过去指了指底部的转轴:“这里轻轻一拨,它就会动。”

她话音刚落,手指已替他按上那处机关,动作自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姬阳指头一紧,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顿,却没有抽开。

灯笼旋转,纸面上的花鸟飞舞。姜辞望着灯影,眼底盈着笑意:“挺有趣的吧?”

“嗯。”姬阳应了一声,声音低低的,似乎还未从刚才的触感中回过神来。

前方不远,一群人在围观打火花,火星飞溅而起,照亮街巷一角。姜辞兴致勃勃拉着姬阳靠近,一边看一边说:“小时候我最怕这个,总觉得会烧着人。”

火光里,她的侧脸被映得明明亮亮,姬阳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桥头另一侧飘来一股焦香气息,姜辞吸了吸鼻子,转头看他:“那边好像是烤年糕,我想吃。”

“我去。”姬阳没等她说完,已经抬脚走去。

姜辞目送他走远,唇角轻轻一勾,随即回头朝路边唤来几个小孩子,凑近他们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小孩们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姜辞从袖中掏出几枚铜钱递给他们,孩子们欢天喜地跑走,不一会儿便拉来更多同伴,将她的话一一传开。

街头一阵起伏喧哗,姜辞站在桥上,抬眼望向远处灯火点点的夜空。

片刻后,姬阳从人群中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刚出炉的烤年糕。姜辞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

他走到她身旁,将年糕递过去,姜辞却忽然开口:“姬阳。”

“啊?”姬阳下意识应声,才刚转头张开嘴——

姜辞已经将手中的烤年糕塞进了他嘴里。

他一怔,眼前是她近在咫尺的眉眼,那双眼睛映着桥下水灯,竟似浮着微微的星光。

“好吃吧?”姜辞轻声笑着,“出了榆关郡,可就尝不到了。”

她不等他回应,已转身自顾自往客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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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走去。

姬阳咬着年糕,站在原地怔了怔,终于轻叹一声,迈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晚市归巷的人群,回到了那家简朴的客栈。

姜辞脚步微顿,在房门前回头。姬阳刚走过去几步,她在他背后轻声道:

“今日,谢谢都督。”

姬阳没有回头,只在走廊尽头微微顿了下,指尖在袍袖中缓缓蜷起。

第二日一早,天色已亮,榆关郡街头的烟火已起。

姬阳起身,披衣下榻,倒了一口凉茶下肚。

昨日她随口提起榆关郡的炸豆腐,他记在了心上,想着她既已有了身孕,更该好好歇息,他便打算独自去街上寻些热食回来。

他独自踏出客栈,一路往西街走去。街边茶摊已支起炉子,袅袅水汽升腾。

刚走不过几步,便听见茶摊边几人正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

“听说了没?东阳大都督亲自去了宁陵治水,跟百姓一起搬泥挑沙,白日里泥水裹身,夜里跟大伙睡地铺。”

另一人惊讶道:“真的假的?我还以为他是个不通人情的乱世杀神,打起仗来寸草不生。”

又有个老头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慢悠悠说道:“哎,你们这都是听来的,我可是亲眼见着的。我前些日子才从宁陵回来,见都督亲自把军粮分给百姓吃,自己三日没沾一口热粥,你说这世上哪家将领做得到?”

有人插话道:“我还听说,他夫人是我们凉州人呢。”

“哎哟,那以后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货物运到东阳境内了?凉州和汀洲的商路要通畅喽!”

“都督夫人是凉州人,那我们这些人也算是跟都督沾了亲了。”众人一笑。

忽有人低声感慨道:“以后……东阳大都督,没准就是我们凉州的都督喽。”

“是啊,有这样的都督坐镇,我们就不用再怕打仗了。哪像那帮西凉军,杀人放火、抢掠烧杀,见了好的就抢,连鸡犬都不放过!”

这些话,纷纷扰扰,在姬阳耳边炸开。

他怔住脚步,眉目沉了沉,却没有立刻说话。他以为这只是街边闲谈,但继续前行,越过两条巷子,又在一个豆腐摊前听到一对老人说起他将粮食分给百姓、亲自抬伤员、深夜修坝关照百姓的事。

再往前,小巷墙头传来孩子清脆的歌声:

“宁陵水涨天欲塌,

东阳都督扛铁铲。

挑泥扛沙不怕苦,

分粮救人如自家。

白袍不沾百姓血,

笑问何人不识他?”

姬阳听得一愣,站定在原地。

他眼神复杂地望向墙后,走过去,拉住一个正跟小伙伴一起跳格子的孩童,低声问道:“这歌是谁教你们的?”

小孩仰着头,睁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看着他,天真地回答道:“是我们夫子教的啊!他说东阳大都督是个大英雄,会保护我们。”

那孩童说着,朝姬阳咧嘴一笑:“大哥哥,你长得真英武,好像那个大都督哎!”

姬阳一时无言,放开孩子的手,原地站了良久。

他目光落在远方熙攘街市与晨光之中,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童声歌谣的余韵。

原来,他以为不会有人记得、不会有人在意的事,如今却成了百姓口口相传的话语。

他也曾无数次冷眼旁观他人评价他“冷血残酷”“东阳杀神”,却不曾想过,会有人说他是好人。

那一刻,他心头忽然一震,像是多年来冷硬如铁的心,被谁轻轻点了一下。

一种莫名的情绪,悄无声息地涌了上来。

他忽而想到姜辞。

这一切的缘起,都始于她。

那颗被仇恨、战争和羞辱锻成的心,在这个清晨,被凉州人的朴素善意与一首歌谣,撬开了一道细缝。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提起热豆腐,快步往客栈走去。

清晨时分,阳光才刚照亮榆关郡的屋檐。姜辞倚在客栈二楼的窗前,手中还捏着一角帘子。她低头望去,只见街市已渐渐热闹起来,卖菜的吆喝声、早点摊飘出的香味,与早起孩童的追逐声交织成一幅人间烟火图。

而她的目光,却只停在一个人身上。

姬阳走在街上,一手提着食盒,神情与往日不同,不再是那种冷硬紧绷的模样。他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眉间那道拧紧了许久的褶皱,竟悄然舒展开了些许。

街边还有人围坐着谈笑,依旧在传着他的事迹。

姜辞看着他,唇角微微扬起,眼底掠过一抹柔光。她轻轻将窗合上,回到榻上,闭上眼。

不多时,门外传来轻轻一声敲门。

她慢条斯理地起身,披了件外衫,才“睡眼惺忪”地将门打开。

姬阳站在门外,一身晨色微露的风尘气息。他走进来,将手中的豆浆与炸豆腐放在桌上,语气不甚自然却低声道:“趁早市还热,我给你带了回来。”

姜辞微微一怔,随即唇角一弯,带着刚醒的慵懒语调道:“都督辛苦了。”

本以为他只会点头不语,却

没料到他竟一反常态,轻声回了一句:“外头的榆关早市,也挺热闹,倒也……别有风味。”

她转过身去,掩住脸上的笑意,眼波轻转走向梳妆台前,铜镜中照出她唇边的一抹狡黠:“都督,银霜不在身边,你可否帮我梳一下头发。”

第45章

这一句话,像是拨了一下风中紧绷的弦。

姬阳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许久才迈步走上前。指腹轻轻碰过梳子的檀木把柄,停顿了一瞬,却始终没落下动作。

他望着铜镜中姜辞的脸,目光一触即收,喉结微动,语气别扭:“我……手重,不适做这事。”

话音刚落,他已将那把梳子轻轻放回桌上,脚下退开半步,像是怕再待下去便会犯错似的。

“我在楼下等你。”他语气克制而短促,像在压抑什么。话说完,已阔步走出了房门,步子快得像在逃。

门扇合拢那一瞬,姜辞终于放肆地笑了出来。她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唇边笑意温软,眼底浮着一层藏不住的光。

午后的阳光从榆关郡东城区斜洒下来,落在街角墙砖上,投出一格一格的暖影。姜辞与姬阳并肩走在小巷间,步子缓缓,街边叫卖声、孩童嬉闹声与茶摊上的闲谈声此起彼伏。

“听说那位东阳大都督,是亲自把伤员从泥水里背出来的。”

“唉,战将也有仁心,这人当真不一样。”

耳边一句句落入,皆是对姬阳的夸赞。姜辞忍不住笑了,抬手啪地一声拍了拍他肩膀,笑得意味深长:“都督,无论他们是玩笑还是扯闲篇儿,你可不要让他们失望啊。”

姬阳被她拍得肩膀一沉,眉心微蹙,看了她一眼,还未开口,姜辞已背着手走远了几步,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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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轻快,像是对他那副冷脸并不在意。

他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小巷转角处,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妇人蹒跚迎上来,衣衫朴素却整洁,满是风霜的脸上浮着一丝迟疑,眼中却藏着期盼。

“这位姑娘……”老妇人嗓音嘶哑,拦住姜辞,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二位……能帮我修一下屋子吗?”

姜辞停下脚步,微微一怔,旋即低头问道:“您家里没有人了吗?”

老妇人轻轻摇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丈夫与儿子早年上了战场,都没能回来,家中只剩我和一个久病的孙儿。这些日子雨水多,屋檐塌了一角,本想出门请几个年轻人帮忙修修,恰好瞧见你们路过……”

说话间,老妇人抬手指了指巷子尽头那栋低矮的瓦屋,屋角的檐瓦坍塌了一片,木梁露出焦黑的伤痕,似是前几日雨夜中被雷击伤。

姜辞顺势望去,目光落在那处残破之处,又回头看了一眼姬阳,唇角带笑,眉眼微挑:“大人?”

姬阳冷淡地瞥了那屋子一眼,双臂抱在胸前,语气淡得像是在拒绝一场麻烦:“修屋顶不是我们该做的。”

姜辞却没听劝,径直朝老妇人点头:“您带路吧,我们尽力而为。”

姬阳站在原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良久,他才低声啧了一句,解下外袍扔在一旁的木架上,卷起袖子,提起锤子走了过去。

屋后那口梯子年久失修,姜辞扶着老妇人借来一条结实的竹梯,姬阳登梯而上,阳光在他背上投下沉稳的影子。

他动作利落,步步沉稳,站定之后,俯身检查破损的瓦梁,一言不发。

老妇人端来一盏粗茶,放在桌上,笑着道:“看姑娘和这位公子,想来不是本地人罢?”

姜辞接过茶盏,温声道:“我们是从宁陵过来的。”

“宁陵……”老妇人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轻叹一声,语气里满是挂念,“那儿的水患不知如何了。前些日子,孟使君还来郡里筹粮,好些街坊都把家中余粮拿出来捐了,就盼着那边的百姓能熬过去,不至于断炊。”

这番话落入姬阳耳中,手中动作微微一顿。

姜辞站在屋下,抬头看着屋顶,只见他抬手一下一下将裂开的木板敲正,又将新瓦片铺上,每一个动作都沉稳有力,干净利落,竟比寻常工匠还要认真几分。

她收回目光,轻声应道:“是啊,好在如今,他们已熬过最难的时候。”

“那就好,那就好。”老妇人眼中泛着欣慰的光,连连点头。

姬阳身上的袍摆被风拂起,汗珠在额角滑落,他却没有半分停顿,眼神专注。

屋旁的小少年趴在窗边,双眼闪着亮光,忽然朝姜辞笑着喊道:“姐姐你夫君好厉害!”

姜辞听了,眸光一转,嘴角轻轻一弯:“是啊,有他在,我什么都不怕。”

屋顶上的人手中动作一顿,锤子敲在瓦片上的节奏忽然慢了一瞬。

小孩眨着眼睛又问:“你们会吵架吗?”

姜辞佯作认真,语气低了几分:“他不敢。”

姬阳依旧沉默,只是眉头轻轻挑了挑,却未做声。瓦片最后一块稳稳安上,屋顶修缮完毕。

下屋时,姬阳顺着梯子一步步走下,手掌还残着木屑的粗糙,汗水打湿了后背的中衣。老妇人连声感激,非要留二人吃顿便饭。姜辞不等姬阳开口,便替他点头应下。

“难得有热饭,要不我们一起?”她笑着说。

姬阳看她一眼,终究没有反驳。

屋内的饭桌简陋,但香气扑鼻,柴火炊烟里飘着久违的农家味。

老妇人端出自家腌的菜脯和豆汤,一边布菜一边絮絮念着感激的话。

姬阳没怎么说话,只是吃着,偶尔抬眼看一眼姜辞。她袖口挽起,脸上带着未散的汗意与笑,眼里没有隔阂,也没有负担,那是他在丰都从未见过的样子。

他忽然明白,为何她非要留下来帮忙。

因为她真的在意在里的一切,就像她在意宁陵百姓一样,遇到他们的事情,她总是义无反顾。

饭后临别时,老妇人将一包腌好的咸菜硬塞进姜辞怀里,笑道:“自家腌的,不值几个钱,但配饭吃倒也下得了口。”

姜辞接了下来,含笑应谢,忽而想起老妇人曾提及孙儿久病在床,便主动开口道:“老人家,我会些医理,若您不介意,我给令孙诊诊脉可好?”

老妇人一怔,旋即感激涕零:“姑娘愿意出手相助,我们祖孙两个感激不尽,只是家中实在拮据,拿不出诊金……”

姜辞柔声道:“这一包咸菜,便是诊金了。”她笑意盈盈,看不出半分施恩的姿态。

老妇人闻言,连连称谢,目中泛起热泪,口中念着:“姑娘与公子真是菩萨心肠,像你们这样的人,日后定有好报。”

姜辞走进厢房,给那病中的少年搭脉片刻,眉头微蹙:“是肺病,拖得久了需好生调理,不能再耽误。”

出了门后,姜辞拉着姬阳一路走到城东一家药铺,将药方写下,交予掌柜,又附上一纸地址,道:“这药麻烦你按方抓好,每十日一剂,送到这位老人家门前。”

掌柜点头应下,只是看了眼药方后,道:“这药贵得紧,姑娘可得先付些银钱。”

姜辞低头翻了翻衣襟,随即取下发间的一支素玉簪子,轻轻放到柜台上:“这支簪子折价应当够吧?”

掌柜拿起一看,点头称是。

姬阳在一旁看着,忽然出声:“我带钱了。”

姜辞笑着摇头:“没事,这点事我来。”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

姬阳动了动唇,终究没再多言。

出了药铺,两人并肩走了几步,街角一抹日光斜落在姜辞鬓边,簪子不见了,她却神色如常,只偶尔伸手拢拢发丝。

姬阳忽然顿住脚步,道:“我好像落了点东西,你先在这等我一下。”

姜辞点点头,站在街边等他。

姬阳转身折回药铺,悄悄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道:“这笔药钱算我的,把那支簪子还我。”

掌柜拿起银子,连声应是,小心翼翼将那支簪子递还。

姬阳接过簪子,随即小心收进怀中,转身离去,神色淡然,仿若无事。

他重新走回姜辞身边,神情一如方才,连步伐都不紧不慢。

姜辞转头看他,笑问:“找到了?”

“嗯。”姬阳淡淡应了一声。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城东的街市逐渐稀落,拐入一处开阔的土路时,前方豁然开朗,一座马场映入眼帘。

姜辞脚步微顿,站在马场外侧的篱笆边,目光被那些奔腾而过的马匹吸引。她下意识走近两步,眼神追随着一匹高头大马,神色中有一丝难得的出神。

姬阳也止住脚步,淡淡看了她一眼。

“怎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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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辞看向他,语气里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向往:“我小时候觉得马很威风。但我爹说女孩子不适合骑马,就从来没学过。”

姬阳沉默了两息,随即开口,语气平平:“你想骑吗?”

姜辞回头看他,像没听懂似的:“嗯?”

他目光落在她眉眼之间,声音不高,却字字分明:“我问你,想不想骑。”

姜辞眼睛微微一亮,点了点头:“想。”

姬阳没再说话,只抬手招呼了一声马场的执事,低声吩咐几句,很快便有人牵出一匹温驯的栗色马。

姜辞站在马前,犹豫片刻。马儿比她高出许多,鼻息喷得她额前发丝微动。

“怕了?”姬阳忽然出声。

姜辞挑眉看他:“大人在此,我怎么会怕,你可是在马背上横扫四方的人,能站在你身边,就应该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退缩。”

“很好。”他语气不带情绪,却不自觉地嘴角略动。

他没再多言,牵过马绳,将马稳稳牵至她面前,自己走到马侧,手自然朝她伸出,语气平稳:

“脚踩我手上。”

姜辞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姬阳已半蹲下身,左手成托。阳光落在他肩背,那双惯持刀剑的手掌就在眼前。

她迟疑了一下,终是将手轻搭上他肩,踩上他掌心。他的力道沉稳有力,既不逾矩,也不迟滞,将她一把托上了马背。

她在鞍上坐稳,还未从动作的顺畅中回神,便听见身后衣袍微动,姬阳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她的心脏“咚”地一跳。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多余空隙,肩背相贴,他的呼吸隔着衣衫扑在她颈侧,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

“抓紧马鞍。”

姜辞“嗯”了一声,低头去握马鞍,却发现手心有些发烫。

明明是她主动提出要骑马的,可此刻真正靠近了,反倒有些无措。

她刻意看向远方,压下心中莫名的紧张。

这不过是一次骑马,她安慰自己。

可在这晃动的马背上,耳边风声一啸而过,身后人的气息沉稳如山,她竟莫名生出一种……安稳的错觉。

姜辞低垂的眼睫颤了颤,不敢转头看他。

马缓缓起步,穿过马场边缘的小径。

他靠近她耳边,一点点教:“双腿夹紧,别光靠我带着你,马感觉到你怕就容易乱。”

“试试自己握缰绳。”

“坐直,背别躬着。”

他的声音一贯冷淡,姜辞乖乖照做,不多时竟真的能配合着他的节奏坐得稳当。

风穿过耳边,马蹄声踏踏轻响,姜辞头发拂到他下颌,他却没动,只是垂着眸子,一时静默。

良久,姜辞忽而轻声道:“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耐心。”

姬阳闻言眉一挑:“那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

姜辞噗嗤一笑,不再言语。

两人就这样缓缓骑着马,穿过空旷的草场,落日的余晖将两道身影拉得很长,悄然交叠在一起,姬阳摸出怀中的那个簪子,不动声色的给姜辞插回了头上。

雨点不知何时悄然落下,初时只是零星几滴,转瞬间却密密洒洒,如丝线织帘般垂落天幕。马儿耳朵轻颤,打了个响鼻,脚下慢了几分。

姬阳抬头看了一眼阴沉天色,低声道:“看来这雨,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早。我们得回去了。”

姜辞应了一声。

他翻身跃下马背,落地干脆利落,他转身朝她伸出手来,神色淡定,语气低稳:“下来吧。”

姜辞怔了一瞬,却还是将手搭上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温热而有力,臂弯收紧,将她从马背稳稳接下。脚尖触地的一瞬,她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丝莫名的悸动。

雨渐密,二人顾不得多言,快步寻到路旁一处旧棚子暂避。雨帘遮住了马道,天地间只剩潺潺水声和檐下潮湿的草香。

姜辞站在棚中,伸手理了理鬓边被雨水打湿的发丝,手指却在耳侧一顿。

她指腹轻触之处,微微一愣,摸到了一枚熟悉的簪子——那是她今天亲手摘下的素玉钗。

她转头望去,只见姬阳站在她身侧一步开外,手背负在身后,目光平静地望向雨幕之外。雨丝在他肩头织出一层细细水光,他未觉,侧脸清俊冷峻,眼神却静若深潭。

檐下昏黄天光映着他薄唇紧抿的线条,仿一张沉静如画的面容,冷冽得近乎不近人情,却叫人无法移开目光。

姜辞忽然察觉腹间一阵隐隐作痛,眉头微蹙,伸手捂住小腹,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弯了下去。

姬阳眼角余光一闪,立刻转身看她,语气一紧:“怎么了?”

“……不知为何,腹部有些酸胀。”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脸色也有些不对。

姬阳眼神一变,二话不说便将外袍解下披在她肩上,低声吩咐:“别动。”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当当地朝街口的药铺快步奔去。

姜辞本想抗议,却被他低沉冷硬的语气压住:“动了胎气怎么办?”

她一愣,神情微变,低声道:“那日之后,我就让晚娘熬了避子汤,放心,我不会让都督为难,有一个你不喜欢的孩子,我也没有准备好,和你有一个孩子。”

姬阳听到这句话,好像是自己藏着的秘密被人撕开暴露在日光之下,明明他本也是这样想的,可心头却莫名沉了几分,泛起一丝说不清的难过。

他喉咙轻滚,低声道:“那就好。”

说罢将她放下,半息都没有停留,也不等她抬步便往雨幕中走去,背影冷硬,步伐却隐约透着几分落寞。

第46章

第二日一早,天光微亮,姜辞便收拾妥当,走出客栈。

门前的马车早已备好,姬阳站在一旁,身披黑色长袍,双手叉腰,神情冷峻。见她出来,他一句废话也没说,只是走上前,将她手中的包袱接过,利落地放入车厢中,低声道了一句:“走吧。”

姜辞无言,上了马车。车轮滚动,马蹄声清脆,一路尘土飞扬,却也一路沉默。

她不知姬阳又是怎么了,自昨夜回去后,话便少了许多,眼神也冷了几分,仿佛又退回到初见时那副疏离的模样。

他坐在车外,她在车内,马车晃晃悠悠,像两人之间摇摆不定的距离。

到了渡口时,姬阳依旧没有等她,自顾自跳下马车,快步往前走去。姜辞轻叹一口气,只得紧跟其后。

上了船,姜辞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倦意:“不知我又做了什么事,让都督不高兴了?”

姬阳坐在舱尾,闻言忽然抬眸,眼神淡淡,没有一丝温度:“你没做什么,是我不想和你走得太近。”

话落如刀,刮得她脸颊生疼。

姜辞垂下头,拢了拢膝上的帕子,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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