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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上官栩闻言一怔。
她没想到他会刻意问这个。
而徐卿安久不见她回答更是干脆直接整个身子转了回来,歪了歪头,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追问。
上官栩表面泰然笑了笑道:“这如何说得准,我都不知我何时能离开大安国寺呢。”
徐卿安遗憾道:“哦,这样……还以为娘娘一开始就想好了呢。”
他视线上移,目色无澜地落在她面上。
上官栩知他这话中别有深意,不得不道:“这种事总得挑个好日子不是?徐卿若有想法不如就由徐卿来定?”
徐卿安果然点了点头:“那臣得回去好好查查黄道吉日了。”
他最后再望她一眼,眼眸依旧深邃却意味深长。
——
徐卿安走后,上官栩摸黑到了座位上坐下,她兀自平息了一会儿。
今夜徐卿安带来的东西确实是在她意料之外的,然而她给出的条件确也是她早就有所准备的。
有些时候先开口的人不一定就落了下风,相反主动权也很重要。
阿兄是如今世间上她唯一的亲人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保住他,她知道今夜来的那人最想要的是什么,然而朝堂权力,她绝不会让渡。
她心知他的野心,又忌惮他摇摆不定的态度,所以她不能任由他做大,当下苏望未除,若他势力再壮大到难受控制,岂非是前门拒狼,后门迎虎?她断不能行如此养虎为患之事,所以她率先提出了那些男女之事。
上官栩记得他曾在她面前失态的模样,所谓权.色都是他所追求的,那便先用色乱他心神。
而事实也证明她选对了,她说出那话之后他的反应虽让她吃了痛,但她心底却是窃喜的。
他有软肋她便能拿捏,至于其它的……如今境况下也没什么不可以利用的,左右不过当被狗咬一口罢了,便是实在气不过,待来日除苏望时就连带把那人一起送下去。
想到这里上官栩终是舒了一口气,又将先前那封还未写完的信拿了出来。
她重新点上了灯,持笔将信写完,徐卿安刚才问的,她对在洛州当地查找为上官栎脱罪证据的打算,就在其中。
——
徐卿安回徐府时,沈恒和荀阳还在厅中等候,他诧异几息,然也不动声色地平静下来,泰然走去。
沈恒见他回来率先开口:“怎样?谈得如何?”
徐卿安先去了位置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喉,只道:“一切按原定的计划来。”
沈恒扬眉:“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松口?”
徐卿安朝他看去,沉沉点头:“嗯,朝权上她不愿让渡。”
“那我们这样做岂不亏了!”沈恒没忍住高声道。
徐卿安轻声:“也不尽然,毕竟无论如何上官明樾都是要救的,而且此事之后她当对我更信任更依赖,如此,以后行诸多事也能更方便。”
沈恒沉默:……
心想这两样东西也未免太虚了吧。
沈恒又担忧道:“然而此事你出面之后无异于将自己直接置身于苏相面前,恐怕以后你再难蛰伏了。”
“无妨。”徐卿安平声静气道,“依照最开始的计划,江南的事情处理完之后的下一步,我也该和苏望碰上了,现如今不过稍微提前一些,没什么大碍。”
沈恒点头:“郎君有打算就好。”
“对了。”徐卿安嘱咐道,“江南那边的事情落定之后你尽快安排将东西送去平营两州,那边已有些急迫了。”
沈恒颔首:“明白。”
见二人话题暂止,在旁听了这么久的荀阳终于寻到机会开口道:“说完了?”他站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放到了徐卿安面前,“我师父刚让人送来的,你的药从今日起就换成这个了。”
沈恒诧异:“郎君的毒还没解完?”
荀阳嗤:“早着呢。”
沈恒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荀阳递了个眼神过来,便又立马咽了下去。
而徐卿安拿着药瓶看了几眼,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变动,没有多问只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又见诸事议毕,他今夜也奔忙了一整晚,遂散了两人独自回了房。
待走到外面时,沈恒才将刚才咽下去的话又向荀阳问了出来:“那毒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还没解完?不是听说之前已经拔过毒了么?”
荀阳望了眼徐卿安离去的方向,瘪嘴道:“还能怎么回事,这再好的药也医不好心病啊,而心病在那儿扎着什么毒都解不了。”
沈恒轻声“啊”一声:“那会不会……?”
“难说。”荀阳轻叹,又似破罐子破摔道,“起码当下是没什么大碍,至于其他的……大不了用药吊一辈子呗。”
沈恒喉结咽了咽,目露惋惜:“哎,何苦呢。”
人家都给他念了几年经了,说不定就想着快些将他超度别成怨鬼去缠着她了。
然而这话沈恒终是没说出来,和荀阳一个叹一声地离去了。
卧房内,徐卿安没有一回来就睡下,而是细细回想着今夜和她的相处,和她说的那些话。
他双手不禁握紧。
他当真是恨极了她的所为,又恨极了她的抉择。
今夜谈判分明是他占了上风,可现下他却丝毫没有愉悦之情,反而更多的是愤恨。
她到底想要怎样的生活?她到底想做到何种程度?从他回来后与她的步步相处,她的每一步都让他感到失措,而她提出的条件……
徐卿安一叹。
还好他当初没有顾须丰以的阻拦,执意提前下山,不然今日做她裙下之臣的又是谁呢?
——
翌日,刑部员外郎徐卿安上了份折子,指出当下因受雨季影响,多处地方由朝廷督造的房屋建筑、桥梁路段皆出现坍塌的情况,且其中现象与此前的洛州桥梁一事相似,不乏有比洛州桥梁修成时间还要短的建筑,故请做并案处理,即若定罪则应统一量刑。
消息一出,举朝哗然,若是统一量刑,那么上官栎该斩则其它涉事官员也因同罪论处。
此事如何使得?便是旁人不知,苏望也知道那份折子里涉及到的官员有多少是他党下的,且还并非是泛泛之辈。
同时,刑部尚书也奏请和大理寺协审此案,只求能更快查出原因。
事态发展迅速,也只能如此办。
查办期间,徐卿安去了关押上官栎的牢房。
牢门打开,只见上官栎虽一身萧索囚衣,但身姿却端正,如野原上的鹤,盘腿端坐在杂草上。
徐卿安走过去向他行了一礼:“上官大人。”
上官栎掀起眼帘,极具温泛的目光向他投去:“是刑部的徐大人啊。”
徐卿安颔首,举止间皆是敬意:“下官前来,是为洛州桥梁之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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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中的这两日上官栎对外面的事了解得并不及时,只道:“那案子不是由大理寺来办么?莫非如今落到了刑部?”
徐卿安耐心解释道:“不算完全交由了刑部,只是刑部参与了协理。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受雨季影响,诸地皆出现了官府督造的建筑坍塌现象,朝廷将这些案子和大人的案子一起合起来,故而刑部就参与了其中。”
上官栎垂目喃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搜集到了诸地的建筑情况……”他抬目问道,“太后娘娘现在可好?”
徐卿安知上官栎是想了解上官栩的情况,担心她为他费心太多,但又不放心他这个外臣的立场,便问得并不清晰。
徐卿安道:“大人放心,娘娘一切安好。”他停一瞬,道,“臣也谨遵娘娘嘱咐,会竭力帮大人洗刷冤屈。”
上官栎便明白了:“所以其它的那些案子都是她……”
徐卿安垂眸,并不说全道:“娘娘是费了心思。”
徐卿安以为他如此说能借他们兄妹之情让上官栎安心下来,少些焦虑,谁知见他叹了声,摇了摇头:“何苦如此。”
徐卿安诧异:“上官大人这话是何意?娘娘是在帮大人啊。”
“我知道。”上官栎轻声,“正是因此,才不值得。”
他抬起眸,眉目微扬,眼底的光颇为
酸涩:“因为我,太后娘娘不得不去与其它人周旋、抗衡,如此,岂非是让她置身险境?我身为她兄长又如何能安心?”
徐卿安道:“所以大人也知道,自己此举是被人诬陷,那为何大人此前不仅不做任何反驳,反而任由他们罗织罪名、羁押入狱?”
上官栎轻叹一声:“徐大人虽入朝堂不久,但相信以徐大人的才智不难看出这朝堂上的波诡云谲,太后娘娘是我的妹妹,有些事情我身为她的兄长自然应当替她担着。”
徐卿安凝眉:“大人的意思是说,洛州之事看似是冲您而来,但实则他们最初想拉下水的是太后娘娘?”
上官栎无言片刻,抬眼望去:“同为上官氏,又是一母同胞,何分我与她?”
他长睫微垂,叹声道:“若你后面见到她,便让她不让再为我费神了吧,让她自己好好的就行。”
徐卿安听出上官栎是想以自己的身躯挡下冲向上官栩的祸事,可是他对上官栎的态度不以为然道:“上官大人既也说你们是一母同胞,那大人便也清楚你们是这世间上彼此唯一的血亲。”
“您是太后娘娘的兄长,下官虽入朝年限尚浅,但却也知道大人为娘娘做出的诸多牺牲,就比如,大人曾是满朝文武公认的年轻一代的翘楚,被视作是未来宰相之材,然而就在仕途亨通、扶摇直上之际,大人却在娘娘成为太后之后,便辞任刑部侍郎之位,退居秘书省。众人都知道,大人此举不想让娘娘,不想让上官家背上外戚专政的骂名。”
“而时至如今,大人依旧在为娘娘考虑,想以己之身为娘娘挡下其他势力倾轧而来的暗箭,可是大人,您既在为娘娘考虑,那您可曾想过娘娘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她到底是只想明哲保身,还是想求的是亲人安康?”
上官栎向徐卿安看去,只见他微一轻叹,向前走来,半蹲在了身前。
徐卿安抬眼看他:“您是她的兄长,她也是您的妹妹,您想护她无恙,同样的,她也想保您无虞,这些年来你们相互扶持,是彼此间情感强力的支柱,饶是如此大人也觉得娘娘应该独善其身么?”
上官栎眸光闪烁,眉目间隐约带上了痛意和纠结。
徐卿安只当他是因他的话而使情绪起了波动,便道:“其实不管是于太后娘娘也好,还是于朝堂社稷也罢,上官大人此前退离中枢就已是国朝损失,而大人少年时就一腔热血,想为家国,想护至亲,可大人先是摒弃了自己的理想,于自己留了遗憾,而如今也要对娘娘留下了遗憾么?”
上官栎撇开头,闭上眼,神情似更为难忍地哑声:“你别说了。”
徐卿安垂眸:“是下官将话说重了。”
片刻后,上官栎才重新开口道:“可我退离中枢多年,如今又在狱中,纵是我想替她分担点什么也无能为力。”
徐卿安宽慰:“大人将自己照顾好便已足够,只是……”他忽而抬眼,眼神相较刚才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大人若能提供当年您在洛州赈灾督造桥梁时的一些细节恐会对助您脱险更好,或者,大人身边可有知晓当年内情的旧部?娘娘也好发信向他们求得线索。”
上官栎还未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只面如死灰道:“没有,我自去秘书省后就再未参与过前朝之事,就是以前因阿爹而对我多有追随的朝臣,后来也都去帮了娘娘做事,我已很少和他们联系了。”
“哦,是这样……”徐卿安若有若无地回应道。
他再问:“那大人可有朝廷以外其他能帮上忙的人?这次的事情若只让朝官出手,恐多有掣肘,想来若有江湖人帮忙便会方便很多。”
上官栎依旧说没有。
徐卿安便不再问了,他只对他道:“便委屈大人在牢中暂住几日,外面的事就由下官来做吧,但再此期间,还望大人照料好自己。”
——
平安度过三夜,阿筝总算度过危险期,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上官栩端着汤药亲自照料她。
她当下身子虚弱,上官栩便也并不着急问她之前到底发生什么。
上官栩让她靠在她的怀里,一手端着盛着药汤的瓷碗,一手拿着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到她的唇边。
“姚筝……”
怀中的人突然说了话,声音虚弱微小。
“什么?”上官栩手中的动作停下,俯眼看向怀中之人。
阿筝撑着腹腔,挤出几个字:“我叫姚筝。”
上官栩目露惊愕:“你……想起来了?”
第42章
徐卿安出了牢房,到了大狱外面,远处,苏尚正向这边而来。
他瞧见一眼,一如平常般直接往前去。
“徐大人。”
“苏大人。”
二人路线相交时,是苏尚先开的口,但徐卿安仍抬手行了下官之礼。
苏尚:“徐大人这是刚见完上官兄?”
徐大人微笑:“是和上官大人说了几句话,苏大人也是来见他的?”
苏尚丝毫不掩饰道:“对啊,我虽任职礼部,案子上的事管不了,但上官兄却是我的姐夫,自然就应该来关心一二了,也幸好担了个侍郎之位,一路过来倒是方便。”
苏尚任正四品上四品侍郎之职,徐卿安任从六品下员外郎之职。
徐卿安点头:“是啊,上官大人身陷囹圄,难免心绪不佳,有苏大人相伴说说话想来他期间心情也会好一些,至于帮上官大人脱困的事就由下官这样的专门司职的人来做吧。”他强调道,“牢中湿寒,不适合居住,下官一定,让苏大人和上官大人在府中重聚。”
官阶高有什么用,还得帮得上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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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尚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强笑道:“好啊,那我就静候徐大人的佳音了。”
——
徐卿安来时骑的马,回府路上,他不似刚才与苏尚那般跳脱,而是坐于马背上,兀自出着神。
上官栎说自他退离中枢后便不再涉前朝事,就是以前跟随他的人就慢慢转移到了上官栩的手下,那么也就是说之前沈恒在江南查出的上官栩手下的军方势力上官栎也不清楚。
那这势力到底是从何而来?而且安北都护府已是边军啊,就是当年上官适在世时上官家都不曾与其有来往,她又是如何结识?
还有那夜他寻她时,他分明见她在案前写着信件,但却在发现他之后立马停了笔还吹了灯,分明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做什么。
他曾问她洛州当地的事如何处理,可她装做没听懂他的意思含糊地搪塞了过去,现在想来,也许她真正的打算就是在那封她没写完的信件中。
遛马街头,不知不觉间,远处一高耸地建筑进入余光之中。
徐卿安抬眼凝眸望去。
那是大安国寺的塔楼。
——
大安国寺内,上官栩刚扶着阿筝躺下。
阿筝刚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现在纵然脱险但也依旧没什么精神,刚才那话之后,上官栩不过问了两个问题便不忍再扰她,让她先歇下了。
阿筝依旧没有回想起以前的事,她说她叫姚筝也是因之前那个船商这样叫过她,她告诉上官栩,那个船商不仅认识她,还认识她的父母。
包括她的身上的伤也是因他所致。
那夜她被十余人围剿,若非夜间光线不好,城外多树木,她可能就死在了那些人手里。
而虽说现在的信息依旧不多,然而到底知了姓氏,若以此角度去寻她身世便将范围缩小了很多。
上官栩回了她暂住的房间,细想近几日接连发生之事。
阿兄、阿筝接连收到死亡威胁,那些暗箭齐刷刷地向他们射去,而又仔细一想,那些暗箭又似乎与同一人有关——苏望。
可是是何原因让他突然这样大刀阔斧地下手?
是因为江南水运?
然而她此前分明已做了掩饰,纵是苏望去查江南水运中的端倪,他也只会被她刻意潜藏下来的线索引到薛弘旧部上去,他若要报复首要想的也应是那些人啊。
上官栩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非当真是如徐卿安所提过的,不管到底是何人要对付他,当苏氏利益受到损害时,他第一想的不是□□、不是报复,而是拉着她这个最大的威胁共沉沦?
心中混作一团,上官栩闭眼深呼一口气,苏望到底是怎么想的目前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当是阿兄和阿筝的事。
入夜,上官栩没有留侍女在房外听候,只吹了灯便静坐在房中的桌案前。
“娘娘是在等我?”
终于,窗外传来熟悉的人声。
上官栩知道他今夜要来。
她起身,向窗外看去,这一次他没有将身子藏在墙后,而是完全站在窗前,手按在窗条上,直面她说话。
虽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整个人大体的轮廓还是能够在昏暗中显现,上官栩发现除身姿外,他今夜还有很大不同——
观他衣服上丝线的反光,他今夜没有穿夜行衣,而是寻常白日穿的常服。
云青水纹长袍,正是他白日去狱中见上官栎时穿的那件。
除此以外,他今夜也没有带香炉。
除却上次,每次他来大安国寺他都会带着香炉来,里面熏着他所制的芍药花香。
上官栩原以为他上次没带是因上官栎的事太过紧急,然而这一次见他依旧没带,便猜测他或许已改了这个习惯。
上官栩向窗边走了几步,见她并未回他的话,他便也不再去等,手一撑,全身跃进了屋中。
动作带起一阵风,带着气息拂过人的鼻尖。
上官栩眉目微扬,这才明白他为何不带香炉了——他熏香了,熏的还是她给他的兰香。
昏暗光线下勾出的轮廓,加上这熟悉的兰花清香,上官栩一时有些恍惚。
恍惚到,他已俯身凑近她身前,几乎面贴面地与她说话她都没反应过来。
“娘娘怎么又走神了?”身前的人语中带上了嗔怪之意。
上官栩这才回过神,但却又像还没从梦境中彻底清醒过来一般,目中微怅,又叹了口气。
徐卿安细致地关注她的神态,似调笑又似对关切之人不听劝阻的埋怨道:“娘娘在夜间的精神似乎总不好,既然如此何不早些睡,也省得这般精神身体两不济。”
上官栩被他的话完全唤回神,但又觉他那话说得好笑,且不说到底是谁常漏夜而来,就是当下正经历的这些事情也不容得她放松去休息啊。
然而更让她觉得好笑的是,是对方的那语气,几分关切几分苛责,倒真像是至亲至爱间的那种交谈模式。
徐卿安察觉到她唇边眼尾的戏谑,眸色沉下,不满道:“娘娘笑什么?”
既被他发觉,上官栩便也不再去掩饰,反而更加放肆地扬起笑,又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半真半假道:“我笑你刚才说的话呀。我今夜缘何不早睡徐卿不知道么?”她笑答,“自然是在等你呀。我若歇下了,还怎么等你呢?岂非让你白跑一趟?”
果然是为了等他这个外臣,徐卿安闻言隐生怒意,手臂勾住她的腰向他揽去,意有所指道:“娘娘这话说得也不尽然,臣又不是没有在娘娘歇下时来过。”
是啊,他来过一次的,那一次她遭梦魇所扰,而他恰带着安神香帮她凝神。
然而上官栩想起那夜的事心中并无波澜,反而见他说起这些事的得意样暗啐了句脸皮厚。
上官栩便不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她只问:“你今日去见我阿兄了?”
他既在今夜来找她,那必然是在她阿兄的事上有了进展。
见她不再和他调笑暧昧,他心中怒意稍减,可是他还是先叹声道:“娘娘这么快就谈上其它事了,都不想与我温存片刻?”
上官栩歪了歪头,还他一抹笑:“我们这样的姿势还不够温存么?”
昏暗之中,孤男寡女相拥相诉,一人揽着对方的颈,一人勾着对方的腰,眼眸一仰一俯,光是那勾勒出的姿态轮廓就有着无限的旖旎气息。
徐卿安面上神色不变,沉吟片刻。
他忽而松开手,又轻轻拉下她的手臂,往后退开了一步。
上官栩微惊讶,她倒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徐卿安温声体贴道:“娘娘既然想谈正事,那我们便好好谈正事吧,正好我这次见过上官大人之后也有诸多话想对娘娘说。”
一听到上官栎,上官栩也不去管徐卿安的那些意外之举了,只问:“我阿兄在牢中可好?”
——
上官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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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卿安分坐在房中的蒲团上。
徐卿安诉着狱中他和上官栎交谈的话:“上官大人目前在狱中情况还算好,虽的确不能和外面相比,但好在衣食上能勉强过得去,上官大人心情也不至抑郁,他让臣转告娘娘,他在牢中一切尚好,让娘娘莫要为他太过担忧而伤了身体,他等着和娘娘的团聚。”
“只是……他也道,他如今身陷囹圄,自觉难为娘娘帮上忙,心中便多有愧疚。”
上官栩垂眸:“我就知道他会想这些,但其实兄妹之间又何须谈这些话呢?而且若不是因为我,他如今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徐卿安道:“臣也听说过上官大人以前为娘娘所做的一些事情,上官大人珍爱娘娘,而如今娘娘也为上官大人费心打算,娘娘与上官大人间的兄妹之情着实令人艳羡,只是娘娘可曾细想过,上官大人如今所遭受的局面到底是因为谁而造成的?”
上官栩转头看去,她不是没有想过,她只是还没想明白其中原因,故而她先问:“你觉得是因为谁?”
徐卿安沉静片刻,眸子幽邃净冷,他自然放在双膝上的手慢慢攥紧,平展亮丽的衣袍被捏出一层层铺展不开的褶皱。
他想说,当然是因为你!
若非是你当年所为,如今何至于是如今境地!做他的皇后不好么?皇后和太后有何甚大的区别?纵是皇后之上有皇帝掣肘,那你现在就能一手遮天了?不还是落得如此被动境地,只能一步步地后退,又为了解决这些,不惜和他这个外臣苟且,你如今既有如此觉悟那当初为何又……!
……为何又不愿意这般,依旧做出恭顺怀爱姿态?纵是和他虚与委蛇,纵是和他假意恩爱,也比现在这样好得多吧?他当初那么相信她,那么爱她,若她真就一直对他做着一副满是爱意的模样,他应该也什么都能给她吧?
而所谓的皇帝皇后也不过虚名而已吧……
深夜里,不点灯的房中只有坠入的些许月光照出一片清冷的暗白。
上官栩面对徐卿安的方向,见他久未应答,只是眼眶处隐隐有了光点闪烁。
“怎么了?”她问,“难道你也没想好么?”
徐卿安眼底酸痛,撇过头狠狠地闭了下眼,再睁开轻笑声道:“其实答案是谁已经有了猜测,只是其中的意图没有想明白罢了。”
他问:“娘娘觉得这次上官大人遭受的危机,幕后之人这样对他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这原因断然不可能是因为恰好撞上了,娘娘可以想一想,江南水运的事方才发生不久,上官大人就遭了难,所以那到底是冲着上官大人去的,还是冲着娘娘来的?”
上官栩沉吟:“你的话我想过,可是江南水运事前为了防止那人的报复,我们已提前做了准备,而且就算‘祸水东引’失败,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查到我的头上,那么剩下我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共沉沦’了,然而我深知这并非是他的风格,所以我才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什么他骤然下此毒手。”
徐卿安思忖片刻,突然道:“娘娘这次到大安国寺来住的房间不是院中的
主屋,而是住到了偏房,是因为娘娘身边那位受伤的侍女?”
上官栩看着他,微微点头轻嗯一声。
徐卿安长叹:“那真是巧了啊,又是娘娘的兄长,又是娘娘的随侍之人,一时间这么多糟糕的事都发生在了娘娘身边,娘娘可曾想过这其中有何关联?您的那位侍女又到底是何许人?”
阿筝是小皇帝登基之后才来的上官栩身边,徐卿安以前从未见过她。
而阿筝的事上官栩了解得也并不多,但若要说到关联确实是有的。
如今阿筝和阿兄的安全更为重要,上官栩便也不对以前的事做隐瞒,而且她本也觉得阿筝以前那些事没什么蹊跷的,并且本也是许多人知道的。
上官栩:“阿筝是四年前阿兄去洛州赈灾时带回来的孤女,记得当时是阿兄在勘测桥梁建址时,在河边遇上的她,那时她衣衫褴褛、瘦弱无比,还发着高烧昏迷着,也是因此我阿兄没有将她送去和难民同住,而是将她带在了身边单独照料。”
“许是因为连日高烧不退,待她醒过来她便失了以往的记忆,只知自己叫阿筝,不过许是习武多年,自身已经练就了许多反应,所以武功上没过多久就全然恢复,阿兄也是因此将她带了回来,安排在了我身边,想着相互能有个照应。”
“只是这几年来,她都没有想起太多往事,而我虽也让人在洛州查了几年,但因信息实在太少,所以现在也并未有实质性的进展,以至于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何许人。”
徐卿安沉吟:“如此看来,您的侍女一开始就和上官大人有牵连,可是若要动手警示,光是上官大人的分量就已然足够,又为何还要动其它人……娘娘,您是否还有什么隐情没有告诉我?”
他探寻的目光突然向她投去,身子前倾,支在她身侧:“这一次,您一定不能骗我。”
第43章
昏暗中,他炽热的目光向她笼罩而来,可上官栩却觉得他的话中带了别样的意味。
这一次一定不要骗他?
为何他这话说得这般重,纵她以往多与他有虚与委蛇的时刻,但从他语气中所听出来的却也完全不像在指代那些事,而像是更远更深的怨念。
但她可以确定,她和他是之间是不存在能达到这个程度的纠葛的。
因此她回答得也很坦诚:“当真没有。你刚说的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不过,伤阿筝的人我确实知道是谁,是江南来的那几个船商家主中的一个。”
“而且那人还是阿筝的故人,她第一次见到那人时便觉得有些印象,然而以往与之具体的事想起来的却并不多,所以前段时日她便在那人身上多有关注,结果谁知那人早已设好圈套,要杀她。”
“不过这到底是旧怨还是被人唆使,现在并不清楚,只能等到之后再查。”
见她与他说了这么多,期间字字句句她都望着他的眼,没有丝毫隐瞒的神态,他不由得压着唇角笑了笑。
因他刚才前倾的动作迫她向后仰了身,她肩边的衣服便因这姿态有些松散,他瞧见一眼,伸手帮她拉过拢了拢。
上官栩肩膀下意识一缩。
可他只温声道:“臣相信娘娘,臣问那话也没有其它意思,只是觉得如今事态紧急,臣担心和娘娘之间的消息有差、所知不一,对后面的筹划会有影响,这才多问了一句,还望娘娘勿要介怀。”
“娘娘!”青禾突然在外轻唤道。
房中二人同时间向房门看去,又转头对视一眼。
徐卿安问:“臣可要回避?”
上官栩沉吟片刻:“不用,青禾知道我们的事,她现在过来定也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许是和我阿兄有关,你不如也听一听。”
上官栩去开了房门。
青禾见房门打开,抬起眼向里看去,却见昏暗中上官栩身后跟着一个人影,虽只见隐隐轮廓,但其眸中反出的寒光却让她陡然凛了一下。
徐卿安无声地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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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栩的确与她讲过徐卿安的事,但她没想到今夜就这样碰上了。
好在她跟在上官栩身边多年,经历过不少风浪,这样的事不过在心中压一压,便能面色无常地继续道:“娘娘,洛州那边的飞鸽传信。”
说着,她交出手中的信筒,上官栩伸手接过。
展开信纸前想到后面有人,上官栩便先回头瞧了一眼。
徐卿安离她距离不过一步,见她望来扬眉对她笑了笑。
上官栩心道,还真是不避人,当着旁人的面他也能如此坦然,若非见过他那些阴鸷手段,恐怕她还真要因他的这些举动认为他志在做个以色侍人的入幕之臣。
青禾打了灯笼来,上官栩便微微侧身,靠向了青禾方向后再将信纸展开。
这一过程中,信纸写了字的那面被带离了徐卿安的视线,他眸静如水地一眼不眨,望着上官栩等她看完信上的内容。
待到后面他更是直接问:“看娘娘的神色,可是洛州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纸上内容刚好看完,上官栩折回信纸,她抬起眼,扬起发自心底的笑意:“之前多谢徐卿替我阿兄拖延时间了。”她手捏着信纸点了点,“洛州那边的事已有眉目,只需沿着线索将证据收集好,届时证据入京,我阿兄便可脱险了。”
“这么快?”徐卿安眉头跳一下,“不过才三日,娘娘的人就已找到破局之法,当真是比刑部和大理寺都要快。”
上官栩:“刑部和大理寺太讲章程,速度上自然就提不上,只是恰逢朝堂之上有人在背后压迫,所以我才需要让这件事闹得更大,将最后判决的时间拖得更久。”
徐卿安:“所以娘娘一直想的就是让您朝堂外的势力去查办这件事?”
上官栩不否认。
徐卿安便点头,兀自消化,只是他又问:“但臣也实在不解呀,这样的事,朝堂之外的人方便做?”
上官栩却笑了笑,并不细说:“自是要用些手段。”
她转身问青禾:“你过来时阿筝怎么样了?”
青禾道:“一切都好,睡得也还算安稳,没有出现前几日梦魇盗汗的症状了。”
上官栩放下心:“那便好,近几日关键,便辛苦你多看顾些了。”
青禾颔首只说言重。
待人走后,上官栩关上门,身后的人这时开口道:“娘娘的那位侍女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