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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缠在她的小腿上。
菌絲。
雪白的菌絲。
宋苔惊疑不定地看着缠绕在自己小腹的东西, 脑海里猛地泛起一阵尖刻嗡鸣,喉头干涩,胸口发闷, 天旋地转。
身体仍沉浸在本能的兴奋和快感中,这种兴奋感太过强烈, 强烈到让她大脑昏沉,她努力想要看清楚, 却控制不住地被瞿风悦抱在怀里发抖。
她试图推开瞿风悦,盯緊那些不明生物。
但是下一秒, 那些跃跃欲试的雪白菌絲像是没有出现过。
哪里有菌絲,那只是瞿风悦温热的手指。
她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小腹,闭了闭眼,再睁开。
怎么会没有了?不可能,她明明已经看到了!
瞿风悦发现她的目光, 眼神闪烁,凑过来吻她的臉颊:“姐姐怎么了?”
宋苔抬头看她,脑中嗡鸣尖响,不可置信道:“那些菌丝呢?”
“姐姐在说什么?”瞿风悦垂眼看她, 眼神无辜, “什么菌丝?”
宋苔脑海里一片空白,耳邊嗡鸣阵阵, 像是拉长的警报,不断攻击着她的理智,眼前发昏,她还没从刚才画面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缓缓抬头,盯着瞿风悦。
她确信自己看到了。
她又出现幻觉了吗?
可是幻觉会这样真实吗?她明明感受到那些菌丝触感湿涼地缠在自己小腹,像是有生命一般, 但瞿风悦为什么会说没有。
可她明明看到了啊!
她无措地四处寻找,她迫切地想要证实。
瞿风悦将她抱在怀里,亲昵地吻她,手掌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一下抚摸,动作帶着安抚的意味:“好了,刚才是我不好……”
宋苔闭了闭眼,思绪有些错乱,忍住想要尖叫的冲动:“放开我。”
瞿风悦有些不知所措,却仍然没有松开她。
她呼吸都在发抖:“放开!”
宋苔猛地抬头看向她,握緊手中的链子:“你在骗我。”
“那些菌丝是你的对吧?”
“姐姐,你在说什么……”瞿风悦笑容收敛,注视着她,像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宋苔猛然收緊链子,下意识想要从她这里得到证实。
怎么会和瞿风悦无关呢?
那她看到的是什么!
一定是瞿风悦在骗她!
瞿风悦被她扯得猝不及防,撞在她肩头,被迫仰头看她,表情涨红難受。
项圈随着她的动作收緊,呼吸被剥夺,肺部的氧气迅速變得稀薄,可即使如此,瞿风悦仍然艰難地从喉咙间挤出音节,来否认事实。
没有。
宋苔紧紧盯着她,有些失去理智地继续收紧,想让她说实话。
可随着她失控的动作,瞿风悦连张嘴的动作都无法做到,完全说不出话,只能嘴唇无声翕动,呼吸逐渐急促,紊乱,變得粗重。
瞿风悦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神轻轻地看着她:姐姐……
却并不是哀求挣扎,而是帮她用力剥夺自己最后的氧气。
氧气已经无力承担身体负荷,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声已经變成一种令人胆寒的嗬声,尖锐地响在耳邊。
只要她再继续下去,只要再收紧一点,瞿风悦就会停止呼吸。
宋苔猛地被惊醒,像是被手中的金属链烫到,恍然松开手,丢开那条金属链子。
瞿风悦眼睛里因为短暂的窒息被呛出生理性泪水,拼命咳嗽几声,声音嘶哑。
宋苔手指发抖,闭上眼睛,乱七八糟的片段在她脑海里游走:“对不起对不起……”
她帶着颤音,茫然地抱住自己的膝盖:“你让我冷静一下。”
她在做什么?
梦境和现实的邊界被模糊,帶来的冲击感让她一瞬间错乱,让她失去理智。
她那一刹那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刚才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那些菌丝除了是幻觉无法解释。
可是瞿风悦是活生生的人,她再怎样也不能这样对待瞿风悦。
她怎么能这样做?
她抱着膝盖,将臉埋在膝盖上,浑身发抖。
她在做什么?她到底在做什么?
瞿风悦没有管自己脖子上被勒出的伤口,将她抱在怀里,轻抚她的脊背,温声细语安慰:“没事了,被吓到了吗?有我在呢。”
宋苔抬起头,眼神恍惚。
瞿风悦确认似的回复:“我在呢。”
宋苔扑进她怀里,瞿风悦温热的体温传到她身上,熨烫着她。
宋苔紧紧抱着她的脖子,突然发抖地失控哭出声。
她在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脖颈处被沾上湿热泪水,瞿风悦瞳孔亢奋地无声收缩几次,帶着非人的诡异,但是语气却安抚道:“别哭。”
“看到你哭我好難受。”
哭声渐歇,宋苔勉强找回理智,她眼圈发红抬头,失神地看向瞿风悦,有些自责地摸了摸她脖子上痕迹:“疼吗?”
瞿风悦握住她的手,摇摇头,这些看似真实的伤口只不过是拟态,怎么会疼呢。
但很快又点点头,亲昵地向她撒娇:“有点疼。”
“姐姐亲亲我吧,好不好?”
宋苔犹豫片刻,低头,嘴唇在她颈侧骇人的红痕处轻轻碰了碰。
柔软的唇瓣不过是一触即离,瞿风悦却因为她罕见的主动咧开笑容。
宋苔下意识摸着她的伤口:“刚才为什么不挣扎?”
“我以为你想玩那种……”瞿风悦欲言又止,看向她的手机,小声道,“就是那个视频里的那种。”
宋苔无言以对。
“你就不怕真的出事吗?这样做很危险。”想起刚才的画面,她头脑发胀,一阵阵地发痛,她指尖按住太阳穴,“万一刚才我不小心……”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知道不是自己的感觉有问题,刚才瞿风悦不光没有任何挣扎的意图,反而在引导着她继续收紧链子。
宋苔猛地否认掉这个念头,怎么会呢。
瞿风悦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危险?怎么会呢?我相信姐姐。”瞿风悦顿了几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突然声调缓缓道,“如果真出现了意外,死在你手里的话,姐姐会记住我的,对吧?”
她说这句话时,像是想象到那副场景,臉上的笑容无可抑制地放大,瞳孔骤然缩放,神情變得无比兴奋。
她用的是疑问句,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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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苔会记住她,就像记住曲风龄一样。
宋苔猛地僵住,一种浓烈的违和感袭上心头,不可置信道:“你在说什么?”
几秒后,瞿风悦冲她眨了眨眼,表情轻快无所谓。
仿佛刚才从她口中说出的就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而已:“吓到你了吗姐姐?”
“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在担心什么?”
“看来我的玩笑不好笑,我没有幽默细胞呢。”她亲呢地靠在宋苔肩头,弯了弯唇角。
宋苔勉强提起唇角笑了笑,手指仍然散发着强烈的麻意,像是一道被铁烙过的红印,提醒着她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没办法把这件事作为玩笑看待。
瞿风悦脖子上的痕迹现在已经逐渐变得青紫,像一条环形的蛇盘在颈间,甚至已经有了瘀血的痕迹,十分骇人,足以看出她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后怕,刚刚那个瞬间,如果她继续用力下去,瞿风悦恐怕真的会死。
就像曲风龄一样。
宋苔突然道:“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她徒劳地张了张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当然,我知道的。”瞿风悦对她笑了笑,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本来是我的错。”
宋苔眼神触及到她脖子上越发显得狰狞的痕迹,忍不住躲闪了一下:“不,不是你的错。”
是她的错,是她出现幻觉,她刚才情绪太不稳定了。
瞿风悦笑了下:“姐姐在害怕吗?不想看到我的伤口?”
宋苔没说话,眼神却不自觉地移开。
瞿风悦拉起衣领,尽力遮住,不让她看见:“没关系,没有那么疼。”
“只要你想,明天就会好的。”瞿风悦抬手碰了碰她的耳尖,轻声安慰,“别難过,好不好?”
这皮肤不过是拟态,甚至只要她想,现在就可以恢复如初,但这样应该会吓到宋苔。
这么严重怎么可能明天就能好,都瘀血了,宋苔没放在心上,只当她在安慰自己。
宋苔:“我帮你请假。”
“謝謝姐姐。”瞿风悦背后抱住她,慢吞吞地将臉颊温存地贴在她背上,像是一株藤蔓缠住一棵树,开心道,“姐姐真好。”
如此亲密的动作,气息交错。
宋苔下意识僵硬,呼吸停顿,刚才带来的惊吓还没从身体里褪去,让她莫名有些汗毛倒竖。
瞿风悦却似乎浑然未觉,反而愈发将她抱紧:“休息吧,好好睡一觉,不会有事的。”
宋苔嗯了一声,却完全没有睡意,她眼神有些恍惚地盯着瞿风悦搭在她小腹上的手,小心翼翼地伸手去碰。
瞿风悦察觉到她的触碰,顺势扣住她的手指,嘴唇在她颈后吻了吻。
温热修长的手指、带着弹性的皮肤,骨节分明……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双手,她不知道触碰过多少次。
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她的幻觉。
只可能是自己的幻觉。
宋苔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乱想了。
可是……她心跳声仍然剧烈无序,还没从刚才自己“想象”的诡异场景中挣脱出来。
她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害怕。
不仅仅因为刚才的事,还有瞿风悦的话和态度,都让她觉得有些诡异地害怕。
……
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恍惚,兴奋地发抖。
她手里仍然紧紧攥着那条链子,金属质感的链子,硌在手心里,触感鲜明。
瞿风悦在亲吻她,小心翼翼抱着她腰:“姐姐,我能亲你吗?”
瞿风悦的姿态和语气都让她无比受用,让她有种全权的掌控感。
所以她十分宽容道:“当然。”
一簇雪白菌丝从瞿风悦光洁的肌肤中钻出,有目的性地缠住她。
而她浑然不知,仍然享受着瞿风悦给她带来的身体愉悦。
她以为有了那条链子就能掌控一切,殊不知这场情事的主导权从来都不在她手里。
瞿风悦开心地对她笑:“姐姐真好。”
于是那些菌丝开始变本加厉,在她意识昏沉间,爬上她的小腹,亲昵缠绕,末梢汇集,轻轻围绕……直到尽其所能地将她禁锢……
[我的……]
[你是我的……]
……
宋苔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浑身冷汗涔涔,动作急促地按住自己的小腹,像是在确认什么事实。
这里十分平坦,并没有像她刚才梦里那样,难以启齿地鼓起。
她闭了闭眼,有些脱力地靠在床头。
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自从几天前她出现那样的幻觉之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类似的梦。
梦到她的小腹因为那些菌丝鼓起。
刚才梦里那些场景太过真实,真实到让她觉得,如果她当时没有不小心看到缠在她小腹的那些菌丝,事情就会和梦里一样。
瞿风悦的皮肤里会冒出菌丝,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缠住她,占有她,钻进她的身体。
这些梦缠绕着她,占据着她的思绪,已经折磨她好几天了。
只要她闭上眼睛,这些梦境就会无师自通地找上她。
宋苔恍惚地盯着天花板,破天荒地冒出一个想法。
她……想去找曲春君。
……
比起上一次的抗拒,她这次几乎是主动去庙滩。
在去庙滩的路上,今天的天气罕见没有那么好,大概是前一天刚刚下过小雨,空气中湿度要比以往更大,就连衣服都仿佛瞬间沾上了水汽,变得微微潮湿。
但奇怪的是,宋苔这次的感受反而要比上次要好一些,虽然口腔鼻腔仍然有种被蒙住的窒息感,但没有那么让人难受,甚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适应这样的环境。
时间长了,潮湿的空气甚至让她觉得有些舒服,皮肤被水汽熨贴着,有点懒洋洋的放松,好像她之前产生的抗拒只是一种错觉,只要来这里的次数够多,她就像其他人一样不会感到难受。
因为宋雪鹤实在抽不出时间,这次只是派司机来送她。
刚一下车,宋苔就看到曲春君已经站在庙门前迎接她。
一个月没见,曲春君依旧是一身朴素干净的蓝袍,头上一支简单桃木簪,一头黑色长发归顺地挽在肩头,表情平静且冷地向她颔首:“宋居士。”
只是这次她主动接过了宋苔手里的包。
曲春君原本就比她高不少,居高临下的注视,冷淡的眼神,都让宋苔莫名有点不爽快。
宋雪鹤不在,没人管着她,按照以往,她根本不想在这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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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因为是她有求于人,她勉强给了曲春君一个好脸色:“謝謝。”
曲春君还是那副表情,平静回视:“宋居士客气。”
曲春君早就已经做好准备,提前布置好仪式,只等着她来。
十几分钟后,宋苔勉强耐着性子跟她走流程,但是动作要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一开始她还担心曲春君会不会教训她,或者向宋雪鹤告状。
但是曲春君目光数次从她身上扫过,眼神平静,好像没有看出她的敷衍和随意。
或者说,她早就看出来,但是并不想指出宋苔的问题。
这让宋苔松了口气,反而更加不想配合了。
曲春君手指握着那柄薄韧法尺,目光再次轻飘飘地扫过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宋苔心里舒服了一点。
大概是上次一次的经历,让她下意识觉得曲春君不是那种会告状的人。
这还是第一次她在庙滩感觉还算舒服,甚至不知不觉看曲春君都顺眼了几分。
只是到了晚上,宋苔就发现不舒服的地方了。
还没有一个人在这里住过,以往都是宋雪鹤陪她来。
晚上的庙滩更加寂静,树影静止,一道昏暗树影斜斜刺穿窗棂投进屋内,让人打心眼里觉得发毛。
手机放在一旁,接连不断地响了几声,频繁弹出消息。
不用想,一定是是瞿风悦发来的。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瞿风悦发给她的消息她都有意忽略,除了询问了脖子上的伤口外,没有任何回复。
也拒绝瞿风悦留宿的要求。
她知道不应该这样,自己这样做太不负责任了。
可她最近总是被那种奇怪又诡异的梦境折磨,而她看到瞿风悦就会想到那天晚上的场景。
她心里恐惧,恐惧那样的幻觉会再次发生,侵占她的正常生活。
她不想见到瞿风悦,即使她觉得瞿风悦没有做错什么。
窗外寂静,草木茂盛,但是却没有半分虫鸣鸟叫。
宋苔将脸埋在被子里,强忍了几分钟后,从床上爬起来。
……
曲春君正准备睡下时,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那敲门声顿了又顿,透着几分迟疑。
曲春君起身,没有任何犹豫打开门。
宋苔没想到她会直接打开门,被吓了一跳。
曲春君垂眸看她:“宋居士有事?”
宋苔也没想好,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她讪讪地收回手:“我想进去再和你说。”
曲春君凝视她几秒,侧身给她让她位置,让她进来。
宋苔还是有点害怕她的眼神,进了房间,手指攥了攥自己袖口,鼓起勇气:“你上次给我用的那个叫什么啊?就是上次我被吓到之后,你念的那个。”
曲春君:“静心咒?”
宋苔皱眉:“应该是吧。”
她又不是神婆,她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她现在只希望摆脱那种如影随形的感受。
“那、那你能不能再给我用一次?”
曲春君一向平淡的脸上罕见露出些微笑意,只是那笑意匆匆,宋苔没看到。
曲春君:“为什么?”
宋苔:“啊?”
曲春君:“我需要理由。”
这句话的口吻真的太像老师了,带着强命令的语气。
可是这样的语气反而让她突然安定下来。
宋苔思绪不自觉跟着她走:“我又出现幻觉了,又看到那些菌丝了,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曲春君颔首:“具体描述一下,时间,地点。”
宋苔含糊道:“上次看到就是几天前和女朋友在家里做……”她顿了下,发觉有些难以启齿,便含糊其辞,想要敷衍过去。
“在做什么?”曲春君打断她,“详细些。”
宋苔立刻仰头看她。
她本能察觉这个问题有些过界,可是曲春君的态度太过泰然自若,好像她根本不关注宋苔话里的内容,她只是因为宋苔的问题例行询问。
宋苔犹豫了几秒,小声道:“她在亲我的时候。”
曲春君表情冷淡:“姿势?”
宋苔嗯了声,怀疑自己听错了。
连这也要问吗?
她狐疑地看着曲春君。
曲春君平淡地回视她。
曲春君的表情又太过正经,仿佛这只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但是这个问题太私密了,她不想说。
曲风龄立刻露出了送客的表情。
宋苔犹豫几秒,用力咬了下嘴唇,还是开口:“她就这样……抱着我。”
她伸手飞快比划了一下,整个人已经羞耻得不像话了,眼睛沁出水光。
“我坐在她腿上。”
曲春君:“还有呢?”
宋苔不可置信:“还有什么?”
曲春君视线无声落在她小腹,又移开:“没事,闭眼。”
宋苔立刻乖乖闭上眼睛。
曲春君的声音轻而柔,声调如流水般泠冽,带着某种奇妙韵律落在她耳邊。
片刻,曲春君:“睁眼。”
宋苔顺从地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立刻感觉到舒服很多。
“谢谢。”
曲春君嗯了声,替她把门打开:“宋居士早些休息。”
宋苔慌了一下,她赶在曲春君之前开口:“今天晚上我要住在这个房间。”
这鬼地方太吓人了,她不想一个人住。
曲春君垂眼看她。
宋苔突然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有点命令的意思,害怕曲春君会拒绝,迟疑了下,拉住她的袖子轻轻扯了扯,语气软下来:“我想跟你一起睡,可以吗?”
曲春君视线落在她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指上,颔首:“宋居士随意。”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宋苔松了口气。
今天早上起很早,又走了那么长一串流程,她早就困了。
有曲春君在,她瞬间觉得安心许多,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曲春君房间的床很古朴宽大,有点苦修的意味,上面铺着薄褥,别说两个人,就是同时睡下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
这也是宋苔敢提出要和曲春君一起睡的原因。
曲春君和衣躺下,两人隔了段距离,她能听到宋苔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安定。
不过很快,她就看到宋苔皱起眉头,有些不舒服地翻身,将脸埋在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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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里的床太硬。
宋苔常住的那个房间外表虽然和其他房间一样,但内部都是宋雪鹤专程布置过的,里面的家具都换成宋苔平时用得惯的。
宋苔再次翻了个身,睡梦中也很不适应,下意识想找软和些的地方。
但是整张床都是一样的配置,哪里有软和点的地方?
除了……
几分钟后,曲春君垂眼淡淡地看着一头撞进自己怀里的宋苔。
宋苔靠在她胸口,终于勉强觉得舒服了一些,呼吸逐渐平稳。
曲春君眼神平静,不为所动。
宋苔反而更加向她靠近,试图找一个更软的地方。
曲春君这才抬起手,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
她的手指太过冰涼。
宋苔因为她的手指温度瑟缩一下,偏过头,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用脸颊在她脖颈处蹭了蹭,然后呼吸再次变得平稳,无知无觉,仍然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毫无预警。
曲春君眼珠沁出些微愉悦笑意:“好乖。”
在昏色灯光下,原本正在做抚摸动作的修长手指一顿,像是某种结构复杂的晶体,飞快变得松散,手指被拆解般,抽出丝缕,露出了皮肤下的本来面目,不是骨骼和血液构成的血肉,而是密密麻麻的菌丝。
如果宋苔此刻醒来,会发现这幅十分骇人的场面——
曲春君手腕以上仍然维持着人类的肢体,手腕以下却已经尽数延伸、膨胀,成为无数簇雪白菌丝。
这些雪白菌丝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迫不及待地触碰着宋苔的肌肤,愉悦地缠上去。
无比急切地想要钻进她的身体,和她融为一体。
但是不可以。
宋苔只是睡着了,不是死了。
一旦留下痕迹就会发现。
原本急切攀向小腹的菌丝顿住,恋恋不舍地退回。
不过,这些菌丝已经找到了另一个方向。
宋苔仍然无知无觉地闭着眼,将脸靠在曲春君胸口,呼吸安静。
菌丝顷刻之间已经像是蜘蛛网般轻柔蔓延,无声伸展,飞快攀爬上她的脸颊,笼罩着她的口鼻。
亲昵地用末梢蹭着柔软唇瓣,急切地强迫她张开嘴。
那些菌丝勒进她的唇,甚至越探越深,想要探进喉咙深处。
宋苔紧紧闭着眼,呼吸急促,嘴唇被堵住,被塞满撑饱,闷闷发不出声音,一缕透明的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溢出。
她无力地吞咽,仰头,试图摆脱这种被缠绕包裹的感觉,被逼得沁出眼泪,睫毛打湿。
她竭力想挣脱,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下意识向曲春君靠去,手指攥紧她的衣领,以一种求助的姿态。
曲春君静静凝视着她,唇边施施然露出一点笑意。
菌丝将她唇边沾着的晶亮液体一丝不剩地搜刮干净,恋恋不舍地退回。
氧气被剥夺的感受并不好受,宋苔难受地轻哼一声,睫毛颤抖,张着唇急促呼吸。
“别哭。”曲春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指已经恢复正常肢体,用指腹将她眼睫上沾着的眼泪也一并擦干净。
……
宋苔第二天醒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她茫然地起身,看着房间内陌生的摆设。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她无意识舔了舔嘴唇,觉得嘴唇也有点钝钝发痛,好像谁在梦里咬了她一口。
房间内的木方桌上放着一杯水,她下意识端起水杯,水还是温的,恰好是适合入口的温度。
像是曲春君已经预料到她会在这时候醒,提前给她准备的。
一口水还没咽下,门被从外面打开。
曲春君身上沾着些湿涼的水汽,开口询问:“宋居士睡得好吗?”
听到她这句话,宋苔咽下嘴里的水,不由地晃了下神。
她昨天好像也做了梦,好像有人强迫自己喝水。
水液塞满她的口腔,争先恐后地渴望着能被她吞下去,她只能竭力急迫地吞咽。
可是水太多了,那些水顺着她的唇角流下来,蒙住她的口鼻,她甚至无法呼吸,有种要被溺死的错觉。
后面她就不记得了。
这个梦也算不上很好,但好歹没梦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宋苔点头:“还可以。”
曲春君颔首,没再问其他,转身要离开房间。
宋苔立刻看向她:“你要去哪?”
“去采些鲜食,准备中午的素斋。”
宋苔神色茫然地看向窗外,现在才意识到已经快要中午了,这一觉她睡了很久。
曲春君要转身离开。
宋苔立刻开口叫住她:“那我要跟你一块去。”
她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她有点害怕。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又有些理所当然,眼巴巴看着她,带着些撒娇的语气:“可以吗?”
……
寺院背后背后就是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山上植被茂密,春季时节满是青葱绿意。
从小到大宋苔不知道来这里多少次,但是从来没有进过山里。
这还是第一次对庙的周围进行探索。
曲春君走在前面带路,手臂上搭着一只小竹筐。
宋苔两手空空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
一开始还能看到村子里很多颓圮倒塌的废弃房屋,但越走越深,植被越发茂密,树影丛深,探出高大枝干遮天蔽日,人类的踪迹几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这些高昂生长的植被。
宋苔没想到山上居然是这种样子,有些好奇地打量。
她还没来过这种地方,散发着强烈的生命气息,未知又隐隐透着危险。
她记得在初中时,有雨林徒步的夏令营活动。
几乎大部分同学都报名参加,宋苔也想,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去。
因为宋雪鹤管她比较严,觉得这种地方太危险,没有必要。
其实在整个学生时期,宋苔和其他同学都几乎是脱节的,宋苔很少参加集体活动。
而不参加集体活动就会被其他人下意识排斥在外。
或许不是恶意,但这种被团体抛弃的感觉让人很难受。
从小到大,只有陈聆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差不多是唯一的朋友。
但陈聆比她大两岁,很多时候并不能在她身边。宋苔心里很失落,但又不知道怎么办。
直到随着年龄增长,宋苔褪去脸上的婴儿肥,身量抽条,青春期的同龄人天性里对美丑的判断开始觉醒。
有人开始格外关注她,甚至会讨好她。
她得到了一种重新融入集体的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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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心里的失落才渐渐淡去。
因此宋苔稀里糊涂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她惯于享受这种被关注、被讨好的感觉,并无师自通地从不拒绝。
不过也从没答应过任何人。
一是因为她还没成年,如果让妈妈知道她在早恋,妈妈恐怕会很生气。
二是这些人里也没有她看得上的。
她只是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并不代表着谁她都能喜欢上。
直到她有一次学校春季踏青活动的时候,遇到初恋学姐。
喜欢初恋学姐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初恋学姐优秀又漂亮,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十分耀眼。
以及,当时踏青的时候,要学生自己尝试烹饪采集食材,她……很会采蘑菇。
宋苔没见过这样的技能,感觉很厉害,打心眼里赞叹。
宋苔喜欢了很久,大概两年的样子。一到自己成年就迫不及待和学姐告白。
结果她搞暗恋的时候很认真,但是在一起之后喜欢却衰退地十分迅速。
因为她发现学姐和她想象的完全一样——温柔,体贴,从来不会生气。
表里如一并不是缺点,但在感情里似乎并不是一项加分点。
但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完全了解,那她就在这个人眼里丧失了新鲜感。
在一起不到四个月,宋苔和她提分手,然后理直气壮地告诉她,自己想要新女朋友了。
学姐表情很难看,问她为什么。
宋苔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其实她也不是已经对初恋学姐毫无感情。
如果让她继续维持,好像也能维持下去,但是她不想,这样的关系太无聊了,她想和其他人在一起试试。
她当时仍对感情懵懵懂懂,但是已经显露出涼薄本质。
宋苔无辜地看着她,诚实告知。
但这个理由显然过于荒谬,让人无法接受。
时至今日,她早就忘记了学姐的样子,但仍然记得分手的时候,学姐脸上的表情
——阴沉、失控、不可置信,苦苦维持的笑霎时溃败,皮囊变得扭曲,仿佛要维持不住自己作为人的表象。
说实话,在看到学姐露出那个表情后,宋苔突然又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她又有点不想分手了。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性格一向温柔体贴的学姐在她面前露出这种堪称阴沉难看的表情,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眼神很可怜,很让人心疼。
可是最后还是分手了。
因为她知道一旦重新在一起,学姐还是会变成那个温柔体贴的学姐,不会有什么不同。
宋苔有些无辜地想。
就和曲风龄一样。
……
曲春君突然出声:“这个不行。”
宋苔恍然回过神,发现自己指尖即将触碰到一朵小蘑菇。
因为昨天才下过一场雨,此刻是山里露水湿润浓重,正好有不少蘑菇冒头。
一路上她跟在曲春君身后,看到曲春君已经采了不少,都放在了手里的小竹筐里。
宋苔十分有新鲜感,心痒痒地想要自己上手摘,刚才余光看到这朵小蘑菇,还没等曲春君发现,就迅速靠近想要摘下来。
“为什么?”宋苔采摘的动作下意识的顿住,看向眼前的蘑菇,又看向曲春君。
她是没有经验,但还是有点常识,知道那些看起来很鲜艳的蘑菇不能吃,往往都蕴含着巨大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