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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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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萧濯一直待到四更天才走。

殷殊鹤最初确实没有睡着。

他说的是实话,有旁人在时他素来警醒,从不许自己放松。

原因很简单,几年前他跟其他太监同住时曾挡过别人的路,夜里竟有人趁他睡着想直接用枕头将他捂死,若不是他奋力挣扎,最后摸到放在榻前的烛台狠狠砸在那人头上,最后死的那个就会是他。

在宫里这些年里,他害过别人,也被人害过,各种阴私狠辣手段见过不少,手上沾过的血太多,渐渐地就愈发难以安眠。

偏偏萧濯的存在感又太强。

殷殊鹤强迫自己忽略那只狎昵放在他背上的手,闭上眼睛装睡,心中怪异、不安、羞辱、忐忑和愤恨……各种念头混杂在一起,不知什么时候竟真的睡着了。

陷入沉沉梦境,他恍惚看见了一个奇怪又真实的梦境。

梦里床榻上铺着华贵奢靡的织金锦,枕被却被人胡乱揉成一团丢在旁边,他就如此刻一样伏在床上,额前沁着细汗,嘴唇微张,发丝散乱,垂落眸前。

烛火通明,他看到自己身后有一个健硕英俊的男人覆上来亲吻他的脖颈,呼吸混乱又灼热地啃咬,厮磨,然后像现在一样将手放在他背后一下又一下地摩挲,“为什么要走?”

“我们方才那么激烈,督公险些昏死过去,难道现在还能站得起来?”那道声音还带着喑哑的喘息:“你要是能好端端地走出去,我就让你回去,可你分明连站都站不稳了……”

“别折腾了,”那人箍着他的腰身,动作强势又眷恋:“反正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督公难道把我当成南风馆里的小倌,用过以后就想翻脸不认人?”

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骂了句什么,那人却笑得更开心了:“只要能伺候督公,便是去当南风馆里的小倌又该如何?”

“我不要面子,只要督公。”

殷殊鹤感觉梦里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然后就被人抓住了破绽,那人像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顺着杆就往上爬:“留下来,我哄着你睡,好不好?”

殷殊鹤想说荒谬,他多大的人了,还需要别人哄睡,可偏偏那人箍得太紧,手上的温度太烫,贴在他背上的动作让人觉得太舒服。

梦境中呼吸纠缠,皮肉相贴。

不知不觉殷殊鹤态度软化,蹙着眉头默认留下,然后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痴缠地凑过去亲吻殷殊鹤的嘴巴,带着发泄过后的餍足跟依然明显的侵略性,深入舔过他的上颚,寻找殷殊鹤有些想躲避的舌尖,最终将嘴唇停在殷殊鹤的锁骨处。

“那就睡吧,”他说:“都三更天了……我抱着你睡。”

从未有过跟人相拥而眠的体验,梦中混混沌沌的殷殊鹤不自觉睁开眼看了这人一眼,那人注意到他的动静,就笑着凑过来亲他的眼皮,动作很轻也很痒,烛火映照之下——他看到一张五官深邃沾染着邪气与欲念的脸。

那是萧濯的脸。

殷殊鹤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间环视一周才发现自己身处的不是梦里那个陈设布置无一不精的陌生屋子,而是他住了几年的厢房。

天已经亮了。

萧濯已经走了。

联想到自己做的那个真实无比的梦境,回忆起梦里的细节,或许是因为在冷宫长大且习武的缘故,萧濯的指腹上有茧,落在他身上的触感缠绵又粗粝,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还有些疼痛,但他从后面扣着他的肩膀,抚摸他后背的动作却让人感觉难受中带着些许酥麻的痒意,在极致发泄过后的疲乏中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在舒适中沉沉睡去……

可梦里两个人贴得太近了。

那种亲密无间完全袒露的感觉对殷殊鹤来说太陌生了。

他觉得很不解,也觉得很难堪。

上一次病症发作时出现幻觉也就罢了,这一次他竟然直接将萧濯的脸代入了自己的梦境。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做这样荒唐的梦?

因为那画面对他冲击力太大的缘故,他甚至没注意到梦里萧濯对他的称呼是督公而不是公公。

殷殊鹤不自觉攥紧了床褥,眼中闪过一丝羞耻,强行将梦里的画面从自己脑海中清除出去,他闭了闭眼,快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梦总归是梦。

他现在要考虑的不是这些,而是该如何先下手为强对付常德益。

接下来,一连七日,萧濯每日都来。

从最初的用布条遮住双眼,到后面直接吹熄烛火在月色映照下帮殷殊鹤上药,按照他的说法就是:“省得公公的衣裳不够我撕。”

人的适应能力果然极强。

从最初的芒刺在背到如今任由萧濯帮他涂药,甚至在上完药以后配合萧濯的各种要求,今天舔一下他的嘴角,明天亲一口他的眼睛,或者张开嘴巴任由萧濯索取……殷殊鹤在心中暗恨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求来这二十大板,却也在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

有这段时间作为铺垫……殷殊鹤心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

便是日后萧濯真的要他履行承诺,他应该也不至于太难接受。总之,不过是一副残缺的身子,便是狠狠心给了出去又该如何?

萧濯真的想要吗?

也不一定吧。

不然这几日亲近也不会一直浅尝辄止。

虽然他身上有伤,但殷殊鹤隐约知道床上还有许多其他折腾人的法子。

望着眼前撒了一地的月光,殷殊鹤漫无目的地想,说不定萧濯只是觉得新鲜,闲来无事拿他逗趣。

若是真的见到了他下身那处残缺,怕是什么兴致都没了,只觉得腌臢恶心。

“公公又走神了,”萧濯有些不悦,压低了声音道,“想什么呢?”

殷殊鹤蓦地一动。

屋内未燃烛火,什么都看不分明,他是怎么猜到自己走神的?

“算算时间,殷梨那边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了,”萧濯像把玩小动物爪子一样揉捏着殷殊鹤的手指:“今日的事公公做得真利索。”

殷殊鹤前日就已经能够起身,虽然走路还有些艰难,但他显然不会任由自己一直在这厢房里养伤。

更何况去南方赈灾的队伍已经出发,常德益派了自己另外一个干儿子一同前去。

司礼监事多繁杂,常德益那个老家伙虽然怀着敲打之意杖责了他,却还是得处处依仗他。

今日殷殊鹤给皇帝递上去一封折子。

奏的是半月前户部侍郎周守正之子周源在红袖招跟江南富商之子一掷千金争夺一名妓子,因一时意气竟命小厮将其打死,事后带着下人扬长而去,留下厚厚一叠的银票打点官府的事。

这事之前也有御史上书弹劾,只不过知道的人并不算多,密折被常德益留而不发,因此从未传到皇帝耳中。

这几日却不知道被谁翻了出来,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参周守正家教不严的折子像雪花一样飞进司礼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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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常德益正忙着出宫避暑的事,殷殊鹤看准时机,一字未改将密折递到皇帝面前,事关人命,且影响极差,皇帝果然龙颜大怒,当即着锦衣卫彻查。

“那也要感谢殿下的帮忙,”殷殊鹤侧过头去看了萧濯一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源的事能被人重新翻出来,应该是殿下一手策划的吧?”

萧濯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殷殊鹤一定能够猜到。

也没有否认的意思,萧濯松开殷殊鹤的手点了点头:“是我。”

“我知道你想借南方赈灾一事让常德益再也爬不起来,也知道你之前想的也是从周源一案入手,所以干脆替你将这滩水搅得更浑一些。虽然没我你自己也能做成,但我说过……不许你再去冒险。”

弹劾周守正的折子太多,即便是司礼监也压不下来。

因此常德益便是心中恼火,也怪不到殷殊鹤头上,况且负责查案的是锦衣卫,也跟殷殊鹤没有关系。

常德益跟周守正勾结已久,这次正好借周源一事顺藤摸瓜,只要查到周守正贪腐,便能顺理成章挖出常德益伙同他一起中饱私囊贪污赈灾款一事。

到时候周守正要死,常德益也完了。

殷殊鹤可以绝对的置身事外,手上干干净净,不必再像前世一样冒险,担心常德益狗急跳墙。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殷殊鹤自六岁入宫以来日日如履薄冰,走的每一步都是靠自己,从未体会过这种被人庇护,有人依仗的感觉。

他顿了下,在黑暗中望向萧濯道:“殿下究竟为何帮我?”

除了之前说过不许他伤及自身。

萧濯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合着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听到这句话萧濯心中有些恼火,扣住殷殊鹤的下巴将他脸颊抬起沉沉说:“因为你是我的人,我想让常德益那个老东西赶紧死,想让你尽快坐上司礼监掌印之位,想让你不再以身犯险,不再被人欺辱,早日变成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督公大人。”

萧濯虽然含着怒气,但说出督公大人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缠绵悱恻,不像是在说称呼,更像在说情话。

殷殊鹤不由得恍了恍神,瞬间联想到自己梦境里看到的画面。

梦中掉落在地上的那件以上的确是只有司礼监掌印才能穿着的深紫色宦服。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萧濯凑到殷殊鹤跟前,突然眯着眼睛说:“公公若是不信,要不要找把匕首把我的心剖出来看看?”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

“匕首”这两个字让殷殊鹤心头一跳,心里不知为何就产生了些别的念头。

双目对视,殷殊鹤听见自己意味不明地问:“殿下就不怕有朝一日我掌了权,会趁机反咬你一口吗?”

第92章

听到这句话,萧濯条件反射性感觉前世被殷殊鹤刺中的小腹一痛。

但他没有生气,反而被激起一种更加强烈的兴奋跟冲动,因为殷殊鹤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若是他一直任由自己拿捏,那他就不是他了。

“怕啊,怎么不怕?”

萧濯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殷殊鹤的鼻尖,压着嗓子说:“所以公公要快点喜欢上我……你要是喜欢我,应该就不舍得对我出手了吧?”

“……”皮肤相触的地方传来很轻的痒意,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熟悉之感。

像是酸涩,又觉空荡。

眼中闪过一丝晦暗难明,殷殊鹤最终没接萧濯的话。

他只是忽然想到,自从萧濯出现以后,因为两人时常肌肤相亲,他那个见不得人的隐秘病症,好像再没犯过病。

见殷殊鹤迟迟不语,萧濯有些不满地咬住他的耳垂,用力用牙齿磨了磨:“算了……反正我们的时间还长,我有的是耐心。”

殷殊鹤被咬的一疼,眉心不自觉蹙在一起。

见状,萧濯松开了獠牙,转而换成舌头,将他耳垂含在嘴里舔得湿漉漉的:“但我得收点利息。”

痒意顺着耳朵只钻心底,殷殊鹤不自觉攥紧手指:“什么利息?”

萧濯勾了勾嘴角,贴着殷殊鹤的耳廓说了几个字,殷殊鹤从未听人说过这般下流无耻的话,浑身猛地一僵,连带着声音都夹杂了些许羞怒:“殿下!”

“这种时候你应该直接叫我名字……”萧濯说:“公公不如喊一声给我听听?”

什么时候奴才能直呼主子姓名?

殷殊鹤一时无言,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方才那点陌生又怪异的情绪都被萧濯这一通胡闹全给驱散了,半晌才道:“殿下不要戏耍奴才。”

“我什么时候戏耍过你?”

“不想叫就算了,”萧濯在殷殊鹤额头上亲了一下起身道:“但刚才的事,我就当你答应了。”

“不过你放心,”走过去将屋内的烛火挑亮,萧濯打开放在桌上的食盒,把里面放着的白釉描金碗取出来递给殷殊鹤,微微一笑道:“知道公公害臊……所以我等你睡着了再拿。”

自第一日以后,萧濯每次夜里过来都提着一个食盒。

有时是汤品,有时是点心,今日是一盏燕窝羹。

燕窝加了红枣跟牛乳,炖的很香很稠,殷殊鹤一眼就认出这是前段时间皇帝赏的金丝燕盏,几个皇子中就萧濯得了几盒,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气红了眼睛。

可这么金贵难得的东西,却被萧濯轻飘飘拿过来送给他这么一个太监。

殷殊鹤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金丝燕盏,半晌都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没磨蹭,很快拿起放在碗边的银勺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萧濯喜怒无常,在某些方面表现的也很强势。但凡是他亲手带过来的东西,都会盯着殷殊鹤吃完,若是有剩下的,他也会换另外一种方式,强迫殷殊鹤吃得干干净净。

殷殊鹤可不想大半夜被人按在榻上,让萧濯亲自将这碗燕窝尽数喂到他嘴里。

想到萧濯刚才贴着他耳朵旁边说过的话,殷殊鹤抿了抿嘴唇,对于自己之前的想法又有些不确定了。

简直荒唐。

怎么会有人堂而皇之说要拿太监的东西……去做那种事!

只肖一想就觉得浑身汗毛竖起。

可偏偏心头又像有羽毛扫过,微微发颤的同时又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跟痒意,连带着骨头缝都微微发麻。

殷殊鹤在心里暗暗骂了萧濯一句不要脸皮,决定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但第二日,他还是在自己的衣橱中发现少了两件刚刚洗干净的亵衣。

显然是萧濯夜里离开时拿走的,偏偏这人还堂而皇之在桌上给他留了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公公的衣裳好香。

萧濯说的是真心话。

确实很香。

殷殊鹤是宦官中少有的讲究,身上不仅闻不到丝毫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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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有的腥臊味,反而透着一股清新好闻的香气。

萧濯也不是没见过旁人熏跟他一样的香。

但殷殊鹤身上的味道就是独一无二,令他难以自抑,心醉神迷。

就比如现在。

天知道每日吹熄烛火给殷殊鹤涂药对于萧濯来说是一种多么痛苦又刺激的折磨。

屋内并不是全黑,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柩倒映进来,他能清晰看到殷殊鹤冷白紧致的皮肉,性感低洼的腰窝,柔嫩饱满的臀尖……

最初因为殷殊鹤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跟跟前世迥异的硌手触感感到莫名愤懑的情绪,随着他一日日好转渐渐转化成一种强烈的渴望跟冲动。

偏生殷殊鹤好像从没感觉不对。

竟然真的放心他吹灭了烛火,乖乖趴在床榻上任由他将手贴在他的腰臀处,将冰凉的药膏揉进他的皮肉里。

殷殊鹤的皮肉很薄。

稍一用力就泛起浅浅的红,透着一股让人想欺辱、想凌虐的性感。

于是萧濯的手总是不由自主地加大力道,眼底也总是不自觉泛起红色的血丝,想咬住这人的咽喉,想压在他身上舔舐亲吻,想将他吞吃入腹。

可这辈子他有比前世更大的野心,他必须要让殷殊鹤喜欢上他,舍不得他。

于是萧濯花了很大的毅力才生生将这种冲动压制下去。

但贴着殷殊鹤的耳边脱口而出要拿走他亵衣的那一刻萧濯就忍不住了。

此刻萧濯手上握着殷殊鹤的亵衣靠在墙上。

一张英俊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漆黑的眼底浮现出红色的血丝,像是要将某个人连皮带骨地吃掉。

最后结束的时候那件雪白的亵衣已经脏了。

萧濯喉结滚动,低沉地粗喘着,眼中闪过一丝暴躁跟不满。

“殷殊鹤……”

“殷殊鹤……”

从昨日夜里到今天,萧濯粗暴地折腾了好多遍。

但都不顶用,还是觉得内心空虚,难以自抑,他咬牙切齿回忆前世两人暗中厮混在一起的场景,回忆殷殊鹤只在他面前露出的情态……

萧濯想,等这辈子殷殊鹤动了心,他肯定要将人绑在床上,折腾到天昏地暗,让他哭泣,让他求饶,让他将自己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欲与前世的种种纠葛全部都咽下去。

就在萧濯沉着脸将亵衣丢在床榻上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外传来几声有序的敲门声。

萧濯赤裸着胸膛,随意披了件外衫开口道:“进来。”

在外面敲门的薛斐。

他跟楚风一起进来以后绕过屏风给萧濯行礼,将一封信递给萧濯,低声道:“宫外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楚风把殷姑娘安置在京郊的一处庄子上,有咱们的人守着,很安全。”

萧濯望向楚风,“常德益的人呢?”

“殿下放心,”楚风得意一笑,“我亲自动带人动的手,做的干干净净,根本来不及传信出去,就算再过一个月,常德益那老东西也不会发现我们已经把人带走了。”

“一个月?”

萧濯眯着眼睛忽而轻笑了一下:“他应该没那么长时间了。”

“对了殿下……崔家那边也来了消息。”薛斐低声道:“崔阁老说这次周守正的事您做得很好,一箭双雕,既抓住了户部的把柄,也能解决掉常德益那个大权宦,届时四皇子一党如断一臂,必定元气大伤。”

“只不过崔阁老的意思是,若您决意扶持殷公公上位,应当想法子拿捏住他的把柄,方能让他在日后为我们所用,这一点崔家可以帮忙。”

听见这话,萧濯很轻地笑了一声。

“崔家世代簪缨,门第显赫,向来视权宦阉党如同眼中钉肉中刺,不肯与之同流合污,”他转身给自己倒了盏茶:“现如今为了争权夺利也开始想着跟阉人合作了。”

转过头好整以暇望向薛斐:“你说可不可笑?”

薛斐心中一惊,连忙屈膝跪下:“属下不敢妄言。”

“行了,起来吧。”萧濯面无表情道:“别动不动就下跪,难道我很吓人吗?”

楚风在旁边听着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又连忙把嘴捂上,咳嗽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单手将薛斐从地上拽起来。

薛斐暗地里瞪了楚风一眼。

方才萧濯那话明显是嫌崔家手伸得太长,太贪心,可崔阁老是萧濯的外祖父,他一个暗卫怎么敢接这等诛心的话?

更何况……不是他想动不动就在萧濯面前下跪。

若是有人像他一样从冷宫时就跟着萧濯,亲眼见过他家殿下算计人心,微笑间取人性命的模样,大概也会像他一样时刻保持警醒,不敢有丝毫懈怠。

“回去告诉外祖父,就说殷殊鹤的事我自有打算。”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萧濯说:“让他老人家不必操心。”

前世崔、谢两家在他死后扶持幼帝登基,争夺摄政之权,将殷殊鹤下狱斩首的事他还记着呢。

虽然现在还不是时候,但萧濯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他眯着眼睛漫无目的地想,到时候应该给他那个自私自利还自视甚高的外祖父挑一个什么样的死法会比较特别。

从殿内退出来以后,楚风用胳膊肘撞了撞薛斐的胸口,压低了声音道:“这位殷公公到底是什么人?”

他在萧濯身边一直做的是收集情报或者暗杀的活,这次却突然接到救人的命令。

之前还以为萧濯想借此对付司礼监,可方才在殿内却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劲。

“……”薛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古怪。

他耳力极好,这几日连续守在厢房外面,虽然保持了一定距离,却还是能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

想到萧濯每晚不宿在精致奢华的广平苑,而是将一个阉人按在床榻上耳鬓厮磨……薛斐语气复杂道:“我提醒你一句话。”

“什么话,”楚风莫名其妙:“做什么搞得神神秘秘的。”

“若是不想受罚,就不要在殿下面前表现出对殷公公的好奇。”

“为什么?”楚风更不理解了,还想再问,薛斐却闭上嘴巴只字不提了。

知道薛斐的性格,楚风冲他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又道:“对了……你方才在殿内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总觉得有股怪味,”楚风嘀嘀咕咕道:“也不知道殿下近日熏的是什么香。”

*

宣政殿。

皇帝猛地把折子扔在地上,殿内宫人无不噤若寒蝉。

“朕还没死呢,”因为怒气冲冲导致好不容易压下来的咳嗽又变得严重起来,血气上涌,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阴沉:“一个个就想逼着朕做事了,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自从去年得了风寒,皇帝的咳疾就一直不好,虽然不算严重,但毕竟龙体欠安,于国祚绵延不利。再加上皇帝今年四十有二,诸位皇子年龄渐长,朝臣们已经开始对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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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上心了。

然而认为自己正值盛年的皇帝对权利的执着近乎于偏执,生了病更是如此。

无论是皇子们的明争暗斗,还是朝臣们的上奏进言,都让他愈发警惕不喜。

伺候在一旁的殷殊鹤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被丢在地上的折子,知道这是陈家昨日连同几个大臣一起引经据典建议皇帝早日立储,以稳定朝局的奏书。

殷殊鹤给皇帝倒了盏茶,恭声道:“皇上龙体康健,正值春秋鼎盛,现在又天下太平,何必急着立储?您可千万别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

这话说到皇帝心坎里了,他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接过殷殊鹤递过来的茶冷哼道:“要是每个人都这么想,朕的日子也能清净许多。”

近些日子,常德益忙着操持出宫避暑一事,多是殷殊鹤在御前伺候。

因为办事妥帖,心思细腻,皇帝对殷殊鹤颇为满意。即使皇帝在病中脾气暴躁,殷殊鹤也能三言两语将人安抚下来,在御前愈发得脸。

“对了,”皇帝望向殷殊鹤问:“周守正之子周源一案查的怎么样了?”

“回皇上,如今锦衣卫正审着呢,”殷殊鹤垂下眼睛回答道:“这案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人证物证俱在,只不过……锦衣卫发现周源用来摆平官府的银票上印有户部官银的印记。”

“户部官银?”皇帝神色陡然一变:“此事可属实?”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殷殊鹤低声说:“银票确实印有官银印记,此事……想来应当另有隐情。”

“好啊……朕把户部交到周守正手里,委以重任,他竟敢如此大胆!纵容儿子狎妓杀人也就罢了,连官银也敢染指,焉知私底下还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皇帝再次咳嗽起来,大怒道:“查!给朕好好地查!”

殷殊鹤立刻垂首应是。

只不过站在一旁重新给皇帝奉上一杯热茶的过程中,他很轻地眯了下眼。

那日殷殊鹤假装迫于形势,将弹劾周守正的密折夹在一众奏折当中呈上去以后,常德益事后也狠狠地斥责了他。

只不过他老了,没那么敏锐了,没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个专门为他而设的局。

想到今日萧濯送来的消息……殷殊鹤温声道:“皇上息怒,太医叮嘱过您情绪起伏不宜过大,千万要以龙体为重。官银事关重大,相信锦衣卫定能秉公执法,能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你……你去诏狱亲自替朕看着,切勿声张,”皇帝又咳了几声,咳得面颊通红:“从周源开始顺藤摸瓜,细细审问,朕倒要看看他这些年到底贪了多少!”

“是,皇上,奴才现在就去。”

殷殊鹤轻声应下,很快退了下去。

他到诏狱的时候正是申时,日头正烈,地面被晒得发烫,连风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但诏狱里面却阴风阵阵,墙壁上血迹斑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腐烂与浑浊的味道,潮湿、压抑、昏暗。

这并不是他头一回来。

但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殷殊鹤在锦衣卫带领下一步步往里面走,看着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如枷锁、鞭子、夹棍、烙铁等……他却忽然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整个人都晃了一下,不知为何,眼前急速闪过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

第93章

带路的锦衣卫并没有发现殷殊鹤的异常,按着绣春刀在前面带路,走到不远处一间牢房门口,低声道:“公公,就在这儿了。”

里面隐约看见一个人穿着粗布囚服,蜷缩在牢房墙角瑟瑟发抖。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没给他用刑,但这小子平日里养尊处优,根本受不得苦楚,一进来就鬼哭狼嚎,只稍微吓一吓就什么都招了……这几天在里面看着我们对其他犯人用刑,更是怕得屁滚尿流,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这是他的口供。”周南岳将一叠纸递给殷殊鹤。

因为刚才那一瞬间出现的幻觉,殷殊鹤脸色算不得好看,但在这阴森可怖,光线昏暗的牢房里却看得不算分明。

深呼吸一口气接过周南岳递过来已经签字画押的口供,殷殊鹤垂眸粗粗看了一遍,基本跟他之前设想的没有太大差别。

周源本人无足轻重,不过是一枚用来引出周守正跟常德益暗中勾结的棋子。

他不必知道周守正做了什么,只需要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认罪画押即可。

眼下目的已经达到。

殷殊鹤的视线却停顿在口供某处停顿了一下,他听见自己问:“人不是他府上的小厮杀的?”

“回公公的话,”周南岳拿出一把匕首递到殷殊鹤面前:“周源平日纨绔霸道,性子冲动,命自家小厮将那富商之子毒打一顿以后见他还想报官,怒而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在红袖招直接将人捅死……用的就是这把。”

匕首在昏暗的牢狱中散发着寒光。

殷殊鹤瞳孔倏忽一缩,脑海中再次出现某个画面。

画面里他好像握着一把类似的匕首,正面无表情直直捅进一个人的小腹。

匕首割破黑色滚金边的外袍狠狠刺进皮肤,那人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明明动作做得干脆利落,可他眼睁睁看着刀锋没入皮肉,却感觉同样被匕首刺中的好像还有自己。

心脏钝痛,可笑可悲。

所以……是谁?

他杀的那个人是谁?

“公公?”

“公公?”

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殷殊鹤猛地回过神来,对上周南岳的眼睛。

可看清了自己此刻身在诏狱,依然有些片刻的恍惚。

不为别的。

方才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太过真实,那种平静中夹杂着痛苦的感觉也太过强烈,以至于幻觉消失他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公公……可是有哪里不适?”

周南岳试探问:“看您脸色好像不是太好,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不必了,”攥紧了手中的供词,殷殊鹤又扫了一眼被关押在牢房中的周源,“好好看着他。”

顿了下,他淡淡道:“再过两天就有人进来陪他了。”

闻言周南岳眼中闪过一丝压抑已久的痛苦和喜意,深吸口气,单膝跪地沉声应是。

周南岳生在并州,曾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两人自小定下婚约,可因为七年前的一场饥荒在乱中失散,他辗转找了几年,好不容易寻到未婚妻的消息,却得知她被采选宫女的太监看中,被人带进了宫。

周南岳没别的本事,但自小习武,有一身好力气,可好不容易通过武举选拔进了东厂,费尽心机查探未婚妻的下落,最后找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她被司礼监掌印常德益所害,早在他成为锦衣卫之前就自绝身亡。

周南岳曾经想过要拼死跟常德益那个黑心肝的阉宦同归于尽,却被找上门来看穿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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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跟所思所想的殷殊鹤说服。

是的。

与其豁出性命还碰不到常德益那个老太监一根毫毛,不如将自己这条命卖给别人。

不论殷殊鹤是不是跟常德益一样的阉党,也不论他是何目的,只要能帮他报仇,他可以从此做一枚钉子,一把刀,一柄剑,甚至一条藏在暗处任人驱使的鬣狗……此刻,报仇雪恨的机会终于近在眼前,他怎么能不激动?

大概能猜到周南岳心里在想什么,殷殊鹤并不在意。

他不是为了帮周南岳报仇才杀常德益,他只不过是借这件事获取他的忠诚,让他为自己所用。

日后,东厂像周南岳一样听命于他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从诏狱出来以后,殷殊鹤原本是应该立刻回宫的。

但坐上马车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反了悔,出声命驾车的小太监掉头换了个方向走。

他在宫外有处两进两出的宅子,是两年前办了件棘手的差事常德益赏的,虽然算不上大,但对于宦官来说,能有在宫外有个落脚的地方比什么都强。

之所以不回宫是因为殷殊鹤觉得有点不舒服。

如今日头渐渐暗了,他没让一起出来的小太监跟着,独自一人进了卧房,扶住书案,脑海中乱糟糟的,诏狱里的阴森昏暗犹在眼前,那柄匕首的寒芒也仿佛能刺进他心里。

殷殊鹤有些不解。

这并不是他往常犯病的征兆,可这种难以言喻的混乱跟昏沉之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不自觉抬手按上心口。

在胸口起伏之间,忽然又想到萧濯。

也不知道今日他宿在宫外,那位喜怒无常的七殿上会不会不悦。

殷殊鹤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昏昏沉沉的过程中,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费了很多心机,通过别人算计了常德益,隔了一年,终于穿上那件深紫色的宦服,坐上司礼监掌印之位。

梦到皇帝缠绵病榻,而世家贵族异心渐起,为了压制世家的不臣之心,皇帝愈发重用阉党,于是他执掌司礼监,提督东厂,手中权势越来越盛,一时间风头无两。

梦到他原本准备扶持淑妃所生的四皇子萧煜登基,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跟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七皇子萧濯搅在一起。

梦里,他看到自己被如山石一般压下来的萧濯按在榻上亲吻,他身上殷红色的飞鱼袍服被萧濯三下两下剥得干干净净,他用舌尖舔过他的耳廓、脖颈、锁骨……

他看到自己从最初的难堪、愤怒、羞耻到逐渐习惯萧濯的亲吻,习惯那种被拥抱,被严丝合缝填满和占有的感觉。

从身体被欲望吞噬。

再到升起不易察觉的依赖、渴望跟心动。

梦里,他白日领着锦衣卫将一批朝臣下狱,被自诩文官清流的人指着鼻子斥骂:“阉宦之徒以残缺之躯窃居高位,恃宠逞凶,你他日必将不得好死,遗臭万年,遭后人唾如粪土!”

殷殊鹤面无表情听着,只觉得嗤之以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些人诟病他窃居高位,强调他不配治国,不过是想维护自身利益,可他倒是想问问,若是易地而处,他们是不想还是不能?

但毫无疑问,那句喷着唾沫星子骂出来的“阉宦之徒”还是刺中了殷殊鹤藏得最深的那根神经。

是。

从六岁那边挨了那一刀开始,他就成了身体残缺的太监。

不论他穿上怎样华丽张扬的外裳,旁人只肖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胯下较常人少了块肉,不男不女,腥臊丑陋。

正是因为这种残缺,殷殊鹤才愈发想往高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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