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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厄尔在空气里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喘息着望向陆慎,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欲求不满的催促与渴望。
虽然没说出口,但陆慎却看懂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收起自己身上不受控制外溢出来的信息素,紧接着用拇指将洛厄尔嘴唇上晶莹湿润的水渍抹掉,客观陈述:“再多亲一会儿,你就该伤上加伤了。”
陆慎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洛厄尔身上似乎没有任何作用。
两个月时间没见,他没办法保证自己仅仅只是点到为止。
而且他刚才搂着洛厄尔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有些刺鼻的血腥气。
陆慎说:“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洛厄尔终于清醒过来,犹豫了一下。
“洛厄尔少将,”陆慎抬起手来捏了捏他的耳垂,提醒他:“你刚才在语音通讯里是怎么说的?”
听不出什么语气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很轻的笑,但洛厄尔还是听出了陆慎不容拒绝的坚持,抿了下嘴唇,把手放在军服外套的纽扣处,当着陆慎的面脱下外衣。
因为地底藏有岩浆的缘故,混沌星的温度并不算低。
所以陆慎不用担心洛厄尔会觉得冷。
他的目光缓而慢地落在洛厄尔光裸的上半身上,一直没有说话。
洛厄尔的皮肤非常白皙,身材很好,肩脊平坦,腹部与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非常流畅完美,并不夸张,但在精致漂亮的同时也不失力量感。
但此刻,这具近乎完美的身体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淤血和伤痕。
陆慎抬起手来,用指腹触摸距离他最近的一道伤口。
大概是因为体质和修复药液的缘故,能看到这道青紫色的长痕隐隐有要变淡的痕迹——可想而知之前这道淤血刚刚形成的时候有多严重。
陆慎的动作很轻。
洛厄尔却不自觉在他检查的过程当中绷紧了脊背,一边感觉陆慎的指尖像带了微弱的电流,令他浑身都感觉到强烈的酥麻和痒意;另一边因为陆慎久久不语,他察觉不到陆慎的态度,所以下意识会在心里代入陆慎的角色,思索陆慎在想什么。
他昨天也对镜看过自己身上的伤。
虽然这些伤口对S级军雌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获得充足的时间修养,便能恢复如初。
可在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乍一看确实是有些触目惊心。
洛厄尔忍不住想,陆慎会不会觉得难看?
这种情绪并不是自卑。
而是因为太在意了,洛厄尔单纯地希望自己在陆慎眼里永远是最好的样子,因为陆慎最喜欢在亲热时抚摸他的身体,揉捏他的腰身和胯骨。
想到这里,洛厄尔下意识想将自己的衬衫重新披上,陆慎却握住他的手,“转过去,我再看一下后面。”
陆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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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洛厄尔在电话里说自己的翅囊也很痛。
洛厄尔又顿了一下,但还是很听话地背过身去,任由陆慎将他的头发拨开。
翅囊藏在洛厄尔的清晰而突出的蝴蝶骨上。
紧致削薄的肌肉线条上面印刻着玄奥的金色纹路,只要洛厄尔想,那对金色的华美羽翼便能在顷刻之间伸展开来,带着洛厄尔展翅高飞。
但此刻,陆慎却在翅囊处看到了极其明显的撕裂伤——根据军部对混沌星回传视频的分析,异兽首领的力气奇大无比,可以徒手将坚不可摧的钛金机甲撕碎。
所以洛厄尔大概率就是在与对方缠斗的过程中受的伤。
对方察觉到洛厄尔给它带来的威胁,所以意图徒手撕掉洛厄尔的翅翼,剥夺他的天空优势。
脑海中浮现出相应的画面,陆慎按在洛厄尔脊骨上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在听到洛厄尔闷哼一声之后又重新松开手。
背上当然也不止有这一处伤口。
正是白天,哪怕营帐内的光线也很充足,因此陆慎看得很分明,除了最严重的翅囊,还有很多细小的伤痕难以计数。
垂眸替洛厄尔把衬衣穿上,扣子一颗颗扣上,陆慎语气平静地问:“今天还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军务吗?”
洛厄尔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
陆慎“嗯”了一声,他猜也是。
混沌星上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第一军团只需要按照流程有条不紊地清扫战场,回传数据,建立基础设施,与军部派来长期驻扎混沌星的部队交接即可。
“你之前说临时驻地不太隔音,”陆慎扣着洛厄尔的下巴,低声叫他的名字,“但飞船的隔音效果应该还算不错。”
“要去吗?”
“……”洛厄尔下意识望向陆慎,在双目对视时,像过电似的,感觉自己的脊背倏忽就麻了一下。
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自然不可能有第二种答案。
因此陆慎看着洛厄尔佯装镇定地传来伯顿、多里安他们,向平常一样吩咐了几项重点事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他一起登上了停在临时驻地外那艘顶部喷着深海LOGO的飞船。
“轰”地一声——
随着舱门自动关闭,整个飞船内只剩下他们两个。
洛厄尔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过身望向陆慎,陆慎也看着他。
对视了一会儿之后,陆慎开口叫洛厄尔的名字,“过来。”
凭陆慎现在的身份,在奥诺里使用的飞船自然也是顶尖的,安全、隔音等各方面性能甚至比军部使用的军舰还要高出一筹,内部装潢也更加舒适豪华。
陆慎没有关灯。
他将洛厄尔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压上去,低头吻住了洛厄尔的嘴唇。
这一次吻得并不激烈,更像是完全不含任何情欲的安抚,
可偏偏就是这样温柔至极的吻,让洛厄尔的呼吸骤然变乱,控制不住闭上眼,浑身都在发颤。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S级雌虫的唾液也有一定的治愈作用,”陆慎一边慢条斯理重新解开洛厄尔军服衬衫的扣子,一边贴在他的耳畔低声说,“S级雄虫大概率没有这种逆天的能力,但亲吻或许能让你好受一点?”
军服衬衣的金属纽扣碰到洛厄尔的皮肤,洛厄尔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顺着陆慎的话说了声是。
陆慎低下头继续吻他。
同时还有浓郁到几乎形成实质的信息素毫不吝啬地席卷而出,将洛厄尔完全包裹,给予他久违的、充分的安抚和慰藉。
然后就像他们一个小时之前在语音通讯里说过的那样。
陆慎好好地、轻柔地、仔细地吻遍了洛厄尔的全身。
其实陆慎身上的气质非常特别,不论他顶着一张怎样的脸,都无法忽略他身上那种镇定从容、成熟理智的上位者气质。
所以其实很难想象像陆慎这样的人,会这样俯首耐心地做讨好伴侣的事。
洛厄尔恍惚地感受着陆慎细细密密的亲吻,伤口的疼痛与酥麻的痒意重叠在一起,令他身体里升起一浪高过一浪的热度与渴望,头晕目眩,难以自抑地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与呻吟。
洛厄尔哑着嗓子叫陆慎的名字,蹙着眉头,近乎于迫切地想要去解陆慎的皮带扣子,陆慎却按住他的手,“你身上带着伤,今天不做。”
陆慎的呼吸同样是沉的。
状态明显到根本无法忽视。
但他不可能在洛厄尔浑身是伤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即使他也很想。
因为他跟洛厄尔在床上实在太过契合,契合到陆慎所有的占有欲、掌控欲均能在洛厄尔身上得到百分之百的完全满足,因此只要做了,那就不可能克制小心,温吞缓慢,必然是狂风骤雨,酣畅淋漓。
陆慎怕洛厄尔身上的伤势加重,也不愿意再让他疼。
攥住洛厄尔想要乱动的手,陆慎直接拿了条领带过来,“乖一点。”
“放心,”他亲了亲洛厄尔的脖颈,声音里带着很轻的笑:“今天一样让你舒服。”
第164章
陆慎跟洛厄尔一起在混沌星停留了七天。
因为在首都星提前处理过重点工作,其余的都是小事,有需要他批复的文件就在线上处理,有需要他参与的会议就启动跨星系视频通讯,其余时间都拿来陪洛厄尔。
当然,陆慎也不会不分场合随便在第一军团表现和洛厄尔的亲近,他向来很注意分寸。
原因有两个,一是洛厄尔在他面前几乎完全予取予求,那模样实在太乖巧、太勾人,陆慎不想让旁人看见,哪怕是雌虫都不可以。
第二个原因则是洛厄尔身为第一军团将领。
他们私底下再怎么亲热或者过界都可以,陆慎不会去破坏洛厄尔在下属面前苦心树立的威信。
虽然陆慎是真的很喜欢在部下面前完全不掩锋芒,像柄刚刚出鞘的利剑一样冷肃的洛厄尔。
每一次看到他穿着笔挺军服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而一众军雌用敬重又狂热的眼神向他敬礼——天知道陆慎有多想直接将洛厄尔压在身下,把手伸进他的嘴巴里,逼着他流出生理性泪水。
当然,这些藏在暗处见不得光的阴暗念头全部被陆慎用理性与克制掩下。
不论他想做什么,在他跟洛厄尔单独相处的时候,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但陆慎不知道的是,身为帝国唯一一位血液纯净度百分之百,地位至高无上的S级雄虫,为了洛厄尔出现在危险重重的混沌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新闻,无论如何他如何克制都绝对低调不了。
而且他跟洛厄尔之间,哪怕当众没有任何亲密动作,仅仅只是对视、说话,或者时不时笑一下,都透着一股极其默契和亲近的氛围感。
比如,不论洛厄尔在做什么,陆慎的眼睛都始终会注视着他。
不论陆慎在做什么,洛厄尔也会忍不住望向他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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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更是如此,洛厄尔经常会低声向陆慎解释自己发号施令的原因以及他们在前线可能会面临的种种情况,陆慎便眼含笑意地听洛厄尔讲,时不时回应几句,亲密到其他虫根本插不进去。
而这种相处方式,在奥诺里甚至比陆慎的血液纯净度还要罕见。
因此,最开始一众军雌在面对陆慎时还有些紧张和局促,在亲眼目睹到陆慎和自家少将的感情竟然是真的如传闻中所言非常深厚以后忍不住兴奋起来。
在启程回首都星的前一晚,终于有胆子大的军雌在晚饭时按捺不住向陆慎提问:“殿下!能不能和我们说说您为什么这么喜欢少将?”
洛厄尔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自己的部下,陆慎就笑了。
他看了一眼洛厄尔,直截了当地回答:“因为洛厄尔少将独一无二,无与伦比。”
洛厄尔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转过头望向陆慎。
陆慎仍然看着他笑。
然后整个临时驻地在短暂安静过后爆发出一阵热烈地起哄声。
毕竟刚刚打赢一场艰苦卓绝的胜仗,为帝国立下大功,第一军团的气氛远比在首都星时活跃许多,这个问题一出,见陆慎完全没有生气或者被冒犯的意思,马上有其他军雌接着起哄。
“殿下,星网上有传闻说您这辈子只会迎娶一位雌君是真的吗?”
“殿下,混沌星之战都打完了,您跟少将预备在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是啊是啊,既然深海集团富可敌国,婚礼能不能邀请我们第一军团所有军雌一起参加?”
一众军雌七嘴八舌,兴奋不已,几乎将临时驻地的屋顶掀翻。
洛厄尔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没有再出言阻止。
而陆慎自认身为家属,竟然真的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十分大方和坦然地作出了全部的回答。
的确只会迎娶一个雌君。
应该很快就会举办婚礼,不过具体还要等洛厄尔少将点头。
婚礼不仅会邀请第一军团,会向军部四大军团全体都发出邀请。
在场的所有军雌都是洛厄尔的部下和同袍。
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地上战场,为帝国探索一个又一个不知名的行星,在凶险的夹缝中肝胆相照。
陆慎很清楚,他们之所以会在这种时候拼命提问和起哄,是真的替自己誓死追随的少将感到高兴。
一直闹腾到很晚,甚至将一顿原本简简单单的晚餐变成了一场热热闹闹的集体派对。
等回到飞船上已经接近凌晨了,陆慎刚刚把身上西装外套脱掉,洛厄尔就吻上来。
陆慎笑了一声,揽住洛厄尔的腰身回应他。
唇齿交缠了接近三分钟左右,洛厄尔才稍微退开了一点点,抵着陆慎的鼻尖,说:“等回到首都星之后我应该很快便能晋升成为中将,并且拿到由陛下亲自授予的帝国荣誉勋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喝了一点酒的缘故,洛厄尔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在黑暗里看起来依然非常明亮,“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好吗?”
陆慎跟他对视了几秒钟,先是认真地说了声好,然后又看了眼时间,将洛厄尔的两条腿分开,手伸进他的军服衬衫里揉捏他的腰身,问,“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这话里蕴藏的暗示性实在太强。
这一周碍于洛厄尔的伤势,全程都是陆慎在为洛厄尔服务,后来实在按捺不住,他握着洛厄尔的手发泄过一次,但也仅仅只有那一次。
洛厄尔被陆慎揉捏的呼吸有些不稳,搂着陆慎的脖子哑声说已经不疼了。
陆慎“嗯”了一声,捏着洛厄尔的下巴重新跟他接吻,吻到洛厄尔的脸颊、脖颈、耳根、胸前全部泛起好看的绯色,吻到整个飞船舱内都充斥浓郁的信息素气息。
……
回程的路途相当顺利。
因为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小行星乱流,因此从混沌星抵达首都星的时间比预期中早了三天。
能源对帝国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部队九死一生为帝国打下储藏量超两百万吨,足够支撑帝国五百年消耗的能源矿自然功勋卓著。
因此在第一军团凯旋之后,军部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授权十几家新闻社共同发布了宣传混沌星之战的新闻稿,全面而详实地叙述了他们的精锐部队剿灭进化异兽的全过程,在星网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洛厄尔以及参与混沌星之战的军雌获得了他们应得的鲜花、掌声与荣耀。
洛厄尔也在新年的第一天顺利晋升中将,将肩膀上的肩章图案化成了两星一叶,在二十五岁凭借毋庸置疑的军功成为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中将。
虫帝亲自为第一军团授勋的那天,陆慎也去了,并且以亲王身份受邀坐在第一排。
就像出征仪式的时候一样。
陆慎在台下看着洛厄尔面容肃穆地从阿莫斯陛下手中接过帝国荣誉勋章,在长枪短炮的闪光灯下脚跟微碰,端端正正地抬手敬礼。
但又跟出征仪式的时候不同。
因为这一次陆慎坐在距离洛厄尔最近的位置,他们的目光从仪式开头便隔着空气碰到一起。
当王宫响起慷慨激昂的交响乐,无数白色的和平鸽腾空而起,陆慎第一个站起来带头鼓掌,向洛厄尔及众军雌致敬。
一个台上,一个台下。
双目对视,一切感情尽在不言中。
回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七点。
洛厄尔依然穿着那身整齐的黑金色军装,陆慎接过他一直抱在怀里的花——今天礼仪官在台上献给洛厄尔中将的这束鲜花是陆慎亲手挑的,剑兰代表忠诚,向日葵代表平安,海芋代表希望。
他希望为帝国而战的洛厄尔中将能够无往不胜,顺遂平安。
“在想什么?”把鲜花放在桌上,陆慎抬起手来捏了捏洛厄尔的脸,“一路上都没听见你说话。”
洛厄尔抿了下嘴唇看着他。
不知道是心电感应还是长此以往培养的默契,陆慎忽然意识到些什么,笑了一声,去牵洛厄尔的手:“宝贝——”
洛厄尔没让他牵,他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陆慎说,“您站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吗?只要两分钟。”
“……”陆慎静了片刻说好。
于是洛厄尔进了一趟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没记错的话,陆慎曾经在书房的保险柜见过,里面放着的东西意义非凡。
陆慎看着洛厄尔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他能很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内震耳欲聋。
下一秒。
洛厄尔将虫帝今天亲手挂在他脖子上的帝国荣誉勋章摘下来,同时低下头将自己手中的盒子打开,抬起头来望向陆慎:“这个,还有这里的全部,都送给您。”
陆慎垂眸望向洛厄尔手中的盒子,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上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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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尔手中的这一枚,盒子里一共放着二十四枚勋章,形状和制式各不相同。
每一枚勋章都代表着洛厄尔曾经为帝国作出的巨大的贡献以及在战场上立下的卓越功勋。
而现在,洛厄尔说,要将这些勋章全部送给他。
老实说,这件事在洛厄尔心中筹谋了许久,从他出发混沌星的那一刻就开始在脑海中反复演练,究竟要怎么说,该怎么做,可本来打好的腹稿在跟陆慎对视的这一刹那又都忘光了,洛厄尔顿了一下,微微抬头看着陆慎:“这些……是我的荣耀。”
在奥诺里帝国,军雌的荣耀与使命高于一切,包括生命在内。
这段时间,洛厄尔亲眼看着陆慎紧锣密鼓地筹备他们的婚礼,他提前两个月包下首都星一家有着百年历史的七星级酒店当作婚礼场地,又在能够看得见山和海的上层山脉买下一栋近两万平方英尺的别墅,亲自负责别墅的设计和装修,每一处细节都细致讲究……这让洛厄尔更加忍不住想在他们婚礼之前做些什么。
虫族并没有求婚的传统。
雄虫跟雌虫之间的结合只需要在星网的匹配系统上点击确认。
甚至就连求婚这两个字,都是洛厄尔曾经听陆慎介绍地球传统时听说的。
“我将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所有荣耀都与您共享,”洛厄尔说:“我想向您求婚——”
没等洛厄尔说完,陆慎胸口起伏了一下,从洛厄尔手里接过盒子,然后搂住他的腰身,低下头径直跟洛厄尔接了一个很深的吻。
一吻过后,陆慎看着洛厄尔的眼睛哑着嗓子笑了:“洛厄尔中将。”
“……你知不知道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洛厄尔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慎就牵住他的手,转身直接往外面走,步子迈得很大,而另一只手则好好握着洛厄尔送他的勋章,用珍之重之的姿势。
于是刚刚才停稳没多久的飞行器再一次腾空而起。
洛厄尔不知道陆慎要带他去哪儿,也不知道陆慎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只看到陆慎坐在驾驶座上单手用终端发出去几条讯息,隐隐有了些许预感,心脏跳动的频率一点点加快。
直到飞行器降落在一个巨大的庄园里。
站在草坪上能看到不远处深蓝色的海面,而草坪上铺满了陆慎曾经送给他的玫瑰,这种大手笔的场面在鲜花与绿植稀少的奥诺里简直堪称震撼——而且还是那种名叫“奇迹”的稀有品种。
洛厄尔还记得陆慎亲口说过,这种玫瑰的花语,是“致我命定的伴侣”。
他们的身后还有两颗巨大的,被璀璨灯光点亮的星球,两颗星球在缓慢地旋转中逐渐重合在一起。
灰色的那颗是大概是奥诺里,而蓝色的那颗……洛厄尔不自觉望向陆慎。
今天晚上难得没有刮风,夜空之中星光点点,陆慎穿着白天参加授勋仪式的那身黑色西装,郑重其事地与洛厄尔对视。
“今天下午刚刚准备好了,原本是准备等到明天的,”陆慎低头看着洛厄尔笑了一下,“没想到你比我更着急。”
听见这句话,洛厄尔有些想笑,但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微微有些发酸。
“既然如此……”陆慎继续说,“我这里是两个盒子。”
“首先第一个,”陆慎递给洛厄尔的是一个冰盒,打开以后,冰盒中放着三只蓝色的液体药剂,“这是霍索恩家族最新的研究成果,虽然还没有正式上市,但我已经证实过,这种药可以治疗异兽毒素。”
陆慎反复试过三次,效果比他预期的还要好。
关于这一点——从这段时间洛厄尔曾无数次抚摸他的脊背都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便可以得到充足的印证。
而且从临床试验的数据来看,尽管洛厄尔中毒时间已久,这三只药剂应该也足够化解洛厄尔脸上的异兽毒素,然后再使用修复药剂,便可以将他的脸恢复到最初完好无损的状态。
洛厄尔愣了一下,下意识接过陆慎手中的冰盒。
他知道陆慎绝对不会骗他。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陆慎根本不会将这盒药剂拿到他面前。
但异兽毒素有多么难以攻克……洛厄尔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当初陆慎跟霍索恩家族一起吃饭的原因。
原来陆慎从那么早就开始计划要治好他。
“您……”洛厄尔张了张口。
“我从来都不介意你脸上的伤疤,”陆慎摸了摸洛厄尔的左脸,“但我舍不得你疼。”
洛厄尔的眼睛蓦地红了。
陆慎也停顿了一下,紧接着继续打开第二个深色的丝绒盒子。
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两枚铂金对戒,戒指的样式简单大方,比较特殊的设计就是两枚对戒上镶嵌的宝石颜色不同,一枚是碧绿色,一枚是深蓝色。
碧绿是洛厄尔的瞳色,深蓝则是地球的颜色。
下一秒,陆慎单膝跪地,将戒指举到洛厄尔面前。
“洛厄尔。”
“我一直认为我们之间的相遇是一场巨大的奇迹,因为跨域了时空,跨越了种族,跨越了星系,而在那么多不可思议的跨越当中,我还是精准无误地遇见了你。”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六年前曾经离开你,那是我最过最痛苦也最难熬的决定,虽然最后迎来了一个我梦寐以求的好结果,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独自在奥诺里受过的折磨,也不会忘记你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守在原地的等候,我很庆幸上天愿意多给我一次机会。”
“从此以后,我会永远爱你,尊重你,陪伴你,不论疾病、挫折、困苦或者其他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我发誓……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
陆慎眼中倒映着求婚现场的璀璨灯火,导致那双在大部分时候都深邃沉静的眼眸难得流露出一丝极其明显的情绪,很温柔,很炙热,也很深情。
洛厄尔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有点模糊。
——这或许是因为陆慎在现场布置了太多灯光,彩灯的光线太耀眼的缘故。
下一秒——
像曾经在三等星看过的那样,海面上突然响起一声烟花升空的声音,紧接着无数朵金色的烟花齐齐绽放,照亮了整片深蓝色的海面与星空。
因为烟花的声音太大,导致陆慎完全没听到系统在空气中“滴”的一声,响起“渣攻重生任务已完成,系统解绑中”的声音。
他只是全神贯注的,用温柔到极点的眼神望着他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在漫天烟火的背景下笑了一声。
“洛厄尔,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第165章 番外(一)
轰隆!
当异兽首领的尸体被重重砸进高约千米的岩壁当中,断壁残桓如同暴雨般倾盆而下,烟尘滚滚。
然而一众以为自己即将命丧此处的军雌还没来得及喜悦,就看到另外一道金色身影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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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控制地从高空狠狠坠落。
“少将——”
“将军!”
塞尔法星球的绚丽天幕之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杀死异兽首领的洛厄尔浑身浴血,跪倒在满地碎石之中。
原本绚烂至极的金色翅翼上面布满了皲裂的伤痕,黑金色的军服也被鲜血浸成更深的颜色。
谁也没有料到塞尔法星球深处存在一颗巨大的辐射源石。
更料不到受源石影响,塞尔法星球上的异兽竟然已经变异到这种强横的地步,导致第一、第二军团损失惨重。
因为刚刚与异兽首领殊死一搏时承受的致命一击早已超出了洛厄尔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导致洛厄尔几乎在顷刻间失去五感。
视觉、听觉、嗅觉仿佛不复存在,血液同时顺着口鼻眼睛一起淌下,触目惊心。
因此当一众军雌煽动翅翼迅疾从四面八方赶来之时,他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
听不见多里安跟伯顿惊慌失措的哭声,听不见罗伯特声嘶力竭大喊军医快来的呼救,听不见一众部下悲痛欲绝的嘶吼。
他只是艰难地、剧烈地喘息。
“噗”地一声——
洛厄尔再一次吐出一大口鲜血。
围在他身边却不敢妄动的每一只军雌都能清晰看见那片鲜红的血泊之中有一块暗色的阴影,像是身体里的血肉。
多里安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崩溃出声。
而已经完全支撑不住的洛厄尔则很轻地扯了扯嘴角,用最后一丝力气向自己的部下做了一个务必安全撤离的手势,然后在视线彻底变成血红之后,重重仰面倒在血泊之中。
意识与体温都在迅速流失,洛厄尔很清楚,他马上就要死了。
或者说……他早就应该死了。
在奥诺里帝国的历史上,在完全得不到任何雄虫信息素安抚的情况下连续熬过三十八次精神力暴乱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
身为一名战士,他没有受尽折磨死在禁闭室里,而是死在战场上,对于洛厄尔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结局。
都说濒死之时,大脑会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事。
洛厄尔想到自己的部下——身为此次塞尔法之战的最高长官,他与异兽首领同归于尽,保住了前线共计七万军雌的性命。
洛厄尔想到奥诺里——身为第一军团少将,他虽然不能活着回去,但这一战胜局已定,变异的异兽潮不会威胁再到奥诺里帝国民众的安危。
他对得起部下的信任与追随。
对得起军部毫无保留的栽培。
也对得起自己肩膀上一星一叶的徽章。
因此,没有害怕,没有畏惧,没有恐慌。
洛厄尔胸口起伏着,呼吸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一张被他死死镌刻在灵魂之上的脸。
黑发黑眸。
成熟俊美。
……陆慎。
陆慎。
他看到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几光年之外的三等星,那里贫瘠混乱,充满罪恶,是奥诺里所有贵族避之不及的地方。
但对于洛厄尔而言,因为有陆慎的存在,在三等星上度过的三年,却是他生命中最幸福也最美好的三年。
他看到陆慎将手枪送给他,手把手教他瞄准;看到陆慎在餐厅陪他过生日,海面上绽放无数朵金色烟花;看到暴雨雷鸣之时,他跟陆慎在静谧安然的室内拥抱接吻;看到陆慎摸着他的脸低声说:“洛厄尔,你可能不知道,但我一定比你想象中更加爱你”……
我一直……一直都相信你爱我。
所以我一直……一直都在等你回来。
可现在我快要死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在满地血泊和硝烟当中,洛厄尔无力地闭上眼睛。
新虫厉831年2月7日,第一军团少将洛厄尔在塞尔法星球,为守护前线将士,与异兽首领同归于尽,埋骨他乡。
消息传回首都星,举国哗然,民众皆悖。
而多里安伯顿他们,则在悲痛欲绝中强行按捺住情绪,打开了洛厄尔出征前留下的遗书——按照军部传统,所有军雌在执行任务之前都必须留下遗书,以防万一。
不知道是不是洛厄尔毫无挂碍的缘故,在其他军雌总是长篇大论的遗书上,洛厄尔只写了简简单单的一行字。
“若我战死,请将我的骨灰撒入塞里利亚海域。”
手中拿着的分明仅仅只是一张薄薄的信纸,可这一刻,多里安却实在承受不住哽咽出声,“少将——”
他们都不懂洛厄尔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封遗书。
但对于洛厄尔的遗愿,不论是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照做。
于是,曾被誉为帝国未来之星的洛厄尔少将骨灰被撒进三等星那片陆慎曾经为他燃放过满天烟花的海域里,逐渐下沉,与冰冷湍急的海水融为一体。
然而,没有虫知道,洛厄尔的骨灰在被撒进海平面的这一刻,忽然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触发了他的意识从虚无混沌之中再度苏醒。
洛厄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他近乎于茫然地望向自己周围,他似乎被困在了塞里利亚海底深处,一个四面八方都是光屏的地方,找不到出口。
光屏上播放的画面赫然是洛厄尔到死都不曾忘却的,他跟陆慎曾一起朝夕相处过三年的点点滴滴,就像一个巨大的美梦。
于是,洛厄尔下意识朝光屏的方向走近了两步。
其中一块光屏里,他刚刚从地下城区的格斗场里出来,陆慎朝着他张开手臂,洛厄尔清晰看见陆慎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得不得了的笑容,问他说:“今天累不累?”
旁边的光屏里,陆慎在厨房做晚饭,转过头用叉子插了块烤肉喂他,问他好不好吃,洛厄尔点头,陆慎就笑,然后在他嘴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还有距离他最近的那块光屏,洛厄尔受了伤,陆慎低头给他上药,因为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动作却很轻柔。
洛厄尔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若死后灵魂并非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而是像现在这样,能够长长久久地站立在光屏面前重温他跟陆慎之间的种种……洛厄尔闭了闭眼,忽然就笑了一下。
十年。
整整十年。
自当初陆慎悄无声息地离开已经过去三千多天。
记忆是个不断衰退的过程。
如果陆慎离开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久,就算再深的印象,再刻骨铭心的记忆又能记住多久?
天知道洛厄尔有多么恐惧遗忘,害怕遗忘那些对他来说重逾生命的片段,害怕自己有一天会遗忘陆慎那张深邃凌厉的脸。
没想到死了反而不必再担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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