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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窝着,膝上放着笔记本。
客厅那一整片落地窗外,风云骤变。
又变成了阴天。
隔着玻璃,还有冷风的怪叫声。
黑猫警长像是也听到了,跟着哼了两声。
陈空青敲了敲有点酸痛的大脑,想起徐医生的嘱托来。
他匆匆从沙发上起来,跑去阳台收衣服。
这才发觉,阳台上,只挂着一套被单。
一套在风中摇曳的浅灰色被单。
兔子舔着唇,硬着头皮将床单被套收了回来,挂在室内的晾衣杆上。
被单是因为什么脏的。
他很清楚。
徐医生帮他洗了这样一套床单。
洗的时候,男人会看到些什么,又想些什么。
可是看到些什么好像也不重要了。
毕竟连男人的手上都是……
兔子苦恼地扶额,手背在额前搓了好几下。
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了,还是继续写报告吧。
兔子重新回到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继续敲键盘。
感觉只有在写报告的时候,这颗脑袋才会没有机会插科打诨。
只是写着写着,眼皮变得沉重,文档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渐渐混成一团。
他努力睁了睁眼皮,然后彻底倒下。
兔子就这么抱着电脑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猫在兔子睡着后,凑上前来,轻声地“喵”了两句。
发觉人没有反应,也就没再叫,跳上沙发贴着人,乖乖的也窝成一团。
徐京墨回来时,站在门前换鞋。
只觉屋里尤为安静。
如果不是暖气没有关,他会以为陈空青不在家。
直到男人迈着步子走进客厅。
只见浅色的布艺沙发上,窝着一只兔子和一只小猫。
兔子睡得东倒西歪,身侧还放着没有合上的笔记本。
徐京墨放缓脚步,拿着一套保温毯,悄无声息地靠近。
他原本只是不想让这只兔子感冒。
可当他靠近时。
兔子那张恬静的睡颜悄然填进他的视线。
肉粉色的唇瓣微张着,唇珠浑圆。
男人的视线一暗,喉结轻滚。
第44章
睡着时的兔子,神情是放松的,少了平日里那股小心翼翼的劲。
但身体还是潜意识的缩成一团,寻找安全感。
男人的眼神由上而下,一点一点,清浅地扫过。
扫过兔子皙白秀气的脸蛋。
兔子的脸蛋比起之前要圆一些,但也只是圆了一点。
眼睛安逸的闭着,卷翘的睫毛便暴露在空气里。
眼睫像是感受到了偷窥者不加遮掩的目光,很细很细地扑簌了一下。
再往下。
是那微张着的唇,唇珠圆润,像是在等着谁来采撷。
徐京墨顿在原地的双腿,在此刻稍稍往前迈了一步。
手指更用力的握住手里的保温毯。
陈空青穿着一身丝质睡衣,领口有些大,丝质的面料顺着重力往下垂坠。
那截比脸蛋还要白的脖颈和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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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便落进徐京墨的眼里。
兔子的肤色,不是单调的冷白也非暖白,而是…瓷白。
像一块温润的白玉,泛着一层淡淡的脂光。
锁骨微微凸出,勾勒出一道精致的线条。
男人呼出一道略显浓重的鼻息,侧开视线。
平缓几秒后,终于俯下身。
他将动作尽量放轻,小心地把摊开的毛毯贴上兔子。
不断缩短的距离和逐渐铺满鼻息的药香,一点一点,蚕食着这个成年男人的道德与教养。
他很想吻这近在咫尺的粉唇。
这算什么?
下流吗?
那就下流吧。
男人的喉结再次滚了滚,滚过那片干涸皲裂的喉间,唇瓣也在此时,再度往下压去。
“喵喵喵!”
趴在一旁睡觉的黑猫警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这会儿眼睛瞪得真像个铜铃,张着小嘴大声叫唤着。
“唔……”陈空青先是蹙起眉头,缓了两秒才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里,映入一张熟悉的俊脸,身体下意识地动了动,发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盖着,视线缓缓下移,自己身上果然盖着一张纯色的小毛毯。
徐京墨此刻已然直起身,神色如常:“我看你睡着了,就拿了个毯子,最近天气冷,小心感冒。”
陈空青压了压被自己睡成鸡窝的头发,大脑还没从这场睡眠里缓过劲来:“谢谢徐医生。”
“喵喵!”奶牛猫只恨自己不会说人话,只能冲着徐京墨又叫了好几声。
兔子自己还处于发懵的阶段,但已经伸出手去抱住小猫,安慰着:“怎么了小咪?”
“喵~喵喵~”小猫咪立刻切换一副面孔,夹起声音来,但听着还是有些着急,像是在控诉些什么。
奈何兔子听不懂,只当是奶牛猫的间歇性发疯,用手摸着小猫的脑袋安抚着。
“可能是饿了吧。”徐京墨说着,从猫窝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猫条来。
小猫咪哪里抵挡的住猫条呢,一下就不叫了,乖乖跳下沙发去追随猫条了。
陈空青呆呆地在沙发上坐直,头顶还竖着几根呆毛,大脑还在缓冲加载。
等他加载完毕时,那些让他羞耻了整整一天的记忆也一并重新涌进自己的脑海里。
而且现在徐医生回来了。
就在他的面前。
更尴尬了……
即使徐医生一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但还是很尴尬……
兔子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傻坐着,于是拿起手机开始乱刷。
消息弹出一条出行APP的消息推送。
对了,他可以帮忙看看有没有飞美国的机票。
徐京墨蹲在毛毯便给小猫喂着封口费,心脏直到现在还是跳得有些快。
小猫吃得很快,没一会猫条就空了。
男人神情自然地起身。
同时,陈空青揉着眼,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徐医生,有票诶,有从京南转机到旧金山的飞机票。”
“这样吗,我前几天都没看到。”男人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便缓和下来。
“有,不过马上就要被抢光了。”陈空青这会儿已经忘记尴尬这回事了,一心都在飞机票上。
他蹭地一下从毯子里钻出来,从沙发上起身,抱着手机朝徐京墨身边贴:“喏,你看,这个航班的还有两张……要抓紧抢了,不然就要没有了。”
兔子亲密地贴近他,两人的肩头几乎紧密的靠在一起。
可兔子的语气又是那么的高兴,好像很希望他能买到机票飞走。
徐京墨盯着屏幕的视线不由暗下几分,点着头,实则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要不现在就下单吧,用我的手机先抢。”陈空青生怕这两张机票也被抢走,那徐医生就真不能回去和家里人团聚过年了。
他伸出手指已经要点上购票。
身旁略显沉默的徐京墨蓦地开口:“很想我走吗?”
陈空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徐医生这句话的含义:“当然啦,徐医生不就是因为抢不到飞机票才留下来的,那能抢到的话,不就解决问题了。”
徐京墨:“……”
兔子已然点进购票界面:“要填一下身份信息。”
“不用了,我等会自己去看吧。”男人淡道。
似乎并没有因为有机票而变得高兴。
反而显得有些低落的样子。
陈空青眨眨眼,不解,但秉持着礼貌和分寸,没有多问什么:“好吧,那徐医生记得早点去抢,余票不多了。”
“嗯。”徐京墨的语气依然很平,“吃过晚饭了吗?”
陈空青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就这么在沙发上打盹到这个点,而且自己如果说没吃到话,徐医生很可能又要下厨给他做吃的了。
所以,兔子舔了舔唇:“吃过了,刚刚比较早吃的。”
徐京墨微微抿唇,狐疑地道:“吃的什么?”
“随便吃了点。”陈空青承认自己不太会撒谎,一时间想不出一个食物的名字。
他也不敢看男人,只得兀自地垂下眼去。
徐京墨的舌尖卷过齿缝,没有说穿:“好,我还有点事要忙,先去书房了。”
陈空青点点头:“好。”
嗯。
兔子就这么应了一声,而后还不忘再捅他一刀:“徐医生别忘记抢票了。”
到底是有多想让他走。
就这么不想让他陪着一起过年吗?
不想让他陪着,又想让谁陪着呢?
徐京墨立在书房的纱窗旁,手里夹着一支在月色下燃着火星的烟。
手机传来周慕钧发来的信息:【要不要来喝酒?】
周慕钧:【老张攒的局。】
周慕钧:【他们非让我叫你。】
周慕钧:【我说你忙着老牛吃嫩草呢。】
Lnk:【……】
Lnk:【地址。】
周慕钧:【真来啊,好嘞。】
周慕钧:【定位消息。】
陈空青把电脑里今天写的内容完善一圈后,就在客厅帮忙打扫卫生。
兔子正举着吸尘器坑哧吭哧,穿戴整齐的徐京墨便从楼上下来。
陈空青一直没有去过楼上,和不进卧室的黑猫警长一样,保持着清晰的分寸感。
徐京墨对于这清晰的分寸感很无奈,只有在这只兔子发病的时候,横亘在二人之间这道隐形的距离才回短时间的消失一会儿。
也就一会儿。
每次兔子一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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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得干脆,只把他一个人丢在原地回味。
“徐医生这么晚了,你出去呀?”陈空青抬起脑袋,手里的吸尘器还在嗡嗡作响。
兔子这算是在关心他吗?
算是的吧。
男人那张表情难看的脸终于解冻些许:“嗯。”
他只回答这一个字,留着空间给兔子继续问。
快问吧。
问他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什么时候回来。
随便问一个都可以。
陈空青抬着那双亮晶晶的眼:“好哦。”
徐京墨:“……”
男人绷紧后槽牙,想转身就走的。
却还是有些忿忿地张唇补了一句:“我去喝酒。”
“好,那徐医生别喝太多了。”兔子点头的同时还不忘继续吸地。
徐京墨:“……”
嗯,他就不应该自不量力地补这么一句。
徐京墨走了,“啪”的一声带上了入户门。
陈空青耳边是吸尘器工作时的嗡响,所以,他全然没有听见这道关门声里的哀怨。
夜里十点一刻。
陈空青已经收拾完楼下,洗了澡吃完药后,又陪着黑猫警长玩了一会儿。
可能下午睡过的原因,一直没有困意。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
公寓里安静地只剩下这一点声音。
不知道徐医生快回来没有。
喝酒的话,喝多了肯定不舒服。
于是,好心的兔子起身去厨房熬了一锅热乎乎的醒酒汤。
以前他常常会给凌霄做。
碰过姜丝的手要一两天才能散完味道。
想起这些,兔子的情绪泛起一点波澜,倒也不是想凌霄了。
是有点心疼以前的自己。
他搅了搅锅里的热汤,盖上锅盖后从厨房里出来。
兔子拿起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准备给徐医生留言。
耳边蓦地响起一声开门的动静。
陈空青歪过脑袋去,看向玄关处。
是徐京墨回来了。
男人原本步履是挺稳健的,但视线里捕捉进一道人影后,身形蓦地便踉跄起来。
陈空青看着,就是一个快要站不住的醉汉。
于是赶紧跑上前去帮忙。
他一把握住了男人那只结实的胳膊,鼻间是一股浓烈的酒味,看来真的喝了不少:“喝这么多啊,我扶你过去吧。”
“嗯……有点晕。”男人声音喑哑。
“还好,我熬了一点醒酒汤。”只是他还没扶着徐京墨走上两步,身形高大健壮的男人身子一歪便压向了自己。
“唔……”陈空青不想承认,但自己这个身高去搀扶一名身高190cm的成年男性,的确颇有难度。
而且这一下太突然了,他没有防备。
然后……他就被倾倒而下的徐医生抵在了墙面前。
背后是冰凉的墙面。
身前是体温灼热的徐京墨。
兔子下意识的扒住墙面,低着脑袋想要逃跑。
可是压着自己的男人,就像一堵密度很高的墙,他根本就无处可逃。
“陈空青。”徐京墨开口,语气喑哑,吐出的呼吸很热。
陈空青不知道是因为被这么一叫,还是因为热气喷洒在脸颊处的原因。
他的耳根跟着一阵酥软,脸颊也腾起一股热。
也是在此时,徐京墨不紧不慢地问道:“也会在意我么?”
第45章
耳边的呼吸声很沉,很重。
尾音里拖出一股酒精的味道。
吐出的气息也很热,轻而易举就把兔子的脸蛋也染红了。
陈空青只觉耳根很痒,有些听不清。
或者说,他现在有点无法思考。
直到,倾压在他身前的男人再度出声:“嗯?”
很轻很轻的声音,只是用鼻音垫了一下。
“徐医生,你…你喝多了。”兔子挣扎着伸了伸爪子。
他觉得自己是花了力气的,可效果微乎其微。
他怀疑自己在徐医生这儿,就和黑猫警长在他眼前一样。
怎么张牙舞爪,也只是让人觉得可爱……
想到这里,兔子有一点想要证明自己,花了更大的力气推着身上的“铁板”:“我们先过去吧。”
“去哪里?”徐医生的声音依然含着大片气音。
去哪里……
徐医生看来是真的喝太多了。
都是些没头没脑的问题。
“先去沙发吧,你坐一会儿,我给你拿醒酒汤。”
他的话音刚落,强势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终于缓缓撑起身体。
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陈空青还来不及喘气休息,又急哄哄地伸出手去搀住徐京墨。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块又高又壮的铁板运到沙发上的。
只记得那一刻,自己长舒出一口气来。
男人一靠上沙发,就半倒下去,陈空青眼疾手快地给男人垫上几个枕头,安顿好后才准备去厨房拿醒酒汤。
黑猫警长走过来凑热闹,尾巴高昂的竖起,雄赳赳气昂昂地盯着沙发上的男人:“喵!”
不夹的猫叫,听着还有些粗犷。
陈空青不由愣了一下,垂下视线去搜寻地上的小猫。
小猫有些着急地又“喵喵”了两声,像是有话要和兔子说。
奈何语言不通。
陈空青只以为小猫是在求关注,于是俯身摸了两把小猫的脑袋:“等会找你玩,你别着急嘛。”
安抚完,陈空青才起身去厨房。
瘫坐在沙发前,闭着眼的某人缓缓睁开眼,眯起一道视线。
他的视线还算清明,没有摇摇晃晃。
眼里映进一道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男人的唇瓣勾出一抹笑,很浅很淡,很容易就能敛回。
彼时,陈空青端着一碗还热乎的醒酒汤从厨房里出来。
一抬眼,就是醉得好像已经睡着的徐京墨半靠在枕前。
那双浓密的剑眉不知何时拧起,好像很不舒服。
不过喝了这么多。
的确是会不舒服的吧。
陈空青坐上沙发,吹了吹碗里冒着热气的汤,而后柔声唤着男人:“徐医生,你要不要喝点醒酒汤,会舒服一点。”
不过自己这么问好像也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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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都昏睡过去了,怎么可能回答呢。
要不自己灌一点进去?
但会不会吐出来?
兔子还在犹豫方案。
耳边却传来一道闷闷地男声:“嗯……”
说话的同时,男人紧闭着的双眼也睁开了。
陈空青:“?”
怎么一下就醒了。
醉酒还能说醒就醒的吗?
他记得自己喝醉了之后,好像倒下去了就得第二天才能醒的来。
“我看东西很晕。”男人仍然蹙着眉,声音听着很难受,“拿不住…勺子。”
陈空青即刻接话道:“我喂你,放了点姜丝,可能有点辣。”
刚说了两句清醒话的男人,转头又咪上了眼,扯着身上的大衣外套:“热……”
“那先脱了吧,脱了喝。”公寓里有充足的暖气,这么抱着大衣的确是会热的。
陈空青很有耐心地先放下了手里的醒酒汤,伸手去脱男人的外套。
男人内里穿着一件紧身的纯黑色毛衣,是高领的,围在男人修长的脖颈前。
也因为是紧身的,就特别显身材。
黑色的针织面料勾勒出一些明显的肌肉弧度。
尤其是胸前,还有肩膀。
鼓鼓的。
像是要撑出来。
陈空青注意到自己在关注些什么时,便迅速挪开视线,拿起茶几上的醒酒汤,舀起一勺,送到男人的唇边。
醉酒的徐医生,那张脸上浮着一圈浅红,眉宇间带着几分平时决然不可能出现的迷离之色。
眉尾轻轻挑了挑,却没有喝,而是动了动嘴唇:“给我熬得么?”
兔子很乖的点头:“嗯,我想着喝完酒会不舒服吧,以前凌霄喝多了都会喝这个。”
男人那双醉眼里瞬间透出一股阴凉而潮湿的气息,醉意都不由被冲淡几分:“凌霄……”
陈空青有些疑惑地对上男人那双潮湿的丹凤眼。
“还喜欢凌霄吗?”隔了好几秒,男人才把这句话补全。
陈空青不禁弯唇笑了笑。
徐医生果然是喝醉了,一直在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当然不喜欢。”兔子回答出一个肯定句,又哄道,“快喝一点。”
“想……让他陪你一起过年么?”徐京墨却还是没有喝,说话的声音还是醉醺醺的,可是那双丹凤眼却愈发深邃。
陈空青:“……??”
这都是怎么串在一起的问题。
陈空青放下了手里的醒酒汤,这个问题他有必要正式的回答一下:“当然不想呀。”
毕竟这个问题的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徐京墨眯着眼,眼里的又笼上一层朦胧,让人看不清:“那是……想让谁一起陪你过年呢……”
青年的脸上又透出一股疑惑。
他不太懂徐医生这个问题。
想让谁陪自己过年?
好像,他谁也没有想。
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只剩下了妈妈,但他也并不想让妈妈陪自己过年。
如果是喜欢的人。
他现在也没有喜欢的人了。
自己的脚踝在此时被软绵绵的奶牛猫蹭着,他一下就找到了答案:“黑猫警长吧,我想让黑猫警长陪我过年。”
徐京墨:“……”
醉意朦胧的男人终于安静了一会儿。
陈空青准备重新拿姜汤。
刚刚把手伸出去。
手腕却在此刻被牵住。
炽热而又富有力量,和自己腕上的肌肤紧密相贴。
如果不是在这之前刚刚吃过药,陈空青觉得自己可能会被这么简单一个握手就激得受不了了。
鼻间不单单只有酒味混杂着伯爵茶香,还添上一股潮湿的气味。
像是在漫长的克制里,终于忍不下的一点。
欲言难止。
陈空青觉得很热。
手腕很热,连带着喉间也发起一阵热,却也忘记了挣脱。
“我呢。”沉默良久的醉汉吐出几口醉气,“为什么……不想让我陪你。”
兔子睁着那双柳叶眼眨了眨,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讨厌我吗?”男人好像很受伤,眼神都弱下去,“陈空青。”
讨厌比喜欢好说出口太多。
“当然不讨厌你,徐医生怎么会这么想。”陈空青睁圆了眼睛,意外着徐医生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怎么会讨厌徐医生。
“不讨厌吗?”男人仍然没有松开那只纤瘦的手腕,“那为什么…不想我留下过年。”
徐京墨的语气很碎,声音也很轻,没有那种刻意在扮委屈的感觉。
但就是会让人觉得很委屈。
“因为……徐医生不是说是因为没抢到机票才留下来的吗?”陈空青觉得自己有点小冤枉,“我看到有机票,所以……总之我不是不想让徐医生留下来,是因为,我想让徐医生能回去过团圆年。”
他以为徐医生会想要和家里人团聚的。
徐医生会高兴的。
至于有没有人陪自己,都没关系。
“那如果我说……”蓦地,男人松开了那截瘦白的手腕,从沙发上小幅度地动了动,贴近兔子,“不是因为抢不到机票呢?”
兔子的手腕虽然被松开了,可是鼻间的伯爵茶香更浓了,周遭的温度也在几近攀升。
他有点不敢再看身边的徐医生,于是挺起一点背,目不转睛的盯住正前方的电视机:“那…那是因为什么?”
好怪。
气氛好怪。
是因为徐医生喝多的原因吗?
兔子不由咽了口唾沫,调匀呼吸。
倏然,自己的耳垂被捏住了。
力道不重,很轻的捏了捏。
所以不觉得疼,只觉得痒。
“哼……嗯。”兔子不由溢出一声闷哼,身体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陈空青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耳朵是比较敏感的。
因为平常有人和自己说话,贴近耳朵一点他都会觉得很痒,浑身的汗毛都会立起来。
更何况是这样被揪着捏。
肉嘟嘟的耳垂被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这是徐京墨一直想做的事情。
“因为你……陈空青。”这也是徐京墨一直想说的话。
兔子彻底怔住了。
因为他?
徐医生是因为他才想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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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没有飞机票。
是因为他。
为什么会因为他想留下来。
是因为觉得他一个人过年很可怜?
“唔……”耳垂在此刻被重重地捏了一下。
兔子不由歪了歪脑袋,想躲。
徐京墨却还是没有松开这块绵乎乎的耳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
男人的语气还是带着强烈醉意的。
陈空青听着,顿了好一会儿:“我在听呢……”
“那为什么不回答我?”兔子没有看自己,徐京墨便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清明,“……我可以留下来陪你过年了么?”
第46章
脆弱敏感的耳垂被反复揉捏着。
在这反复的动作之间,耳垂早已染上醒目的殷红,带上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陈空青抿住唇瓣,心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乱了。
耳边是徐京墨略显浓重的呼吸声。
带着一点点酒味。
陈空青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醉了。
徐京墨顿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为什么又不讲话?”
“没有……”兔子这会很用力地咬了一口下唇,扭过脸蛋。
脸颊也在此时蹭上了男人那只贴着自己耳畔的手。
兔子的脸蛋很软。
圆圆的,软软的。
手背贴上时,带着几分黏腻。
陈空青很快就又闪开了,那双柳叶眼想要抬起,但又垂下。
男人那只宽厚温暖的大手在此刻有些黯然地缓缓松下。
兔子那只红通通的耳垂得以解放。
几番挣扎后,陈空青终于鼓足勇气看向近在咫尺的徐京墨。
虽然徐医生喝多了,不太清醒,但他觉得自己还是要认真地回答:“当然可以……徐医生,你能陪我过年,我很高兴。”
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
能不能陪他一起过年。
兔子的心口忽而升起一阵绵软。
热乎乎的。
虽然不知道以后的年月会怎么度过。
但至少今年,他不再是一只孤零零的兔子。
徐京墨像是更醉了,靠在枕上,那双醉眼迷离着。
他有点担心徐医生没有听清。
下一瞬,男人语气散漫,像是一句醉话:“比起黑猫警长,是不是…我陪着过年好一点?”
陈空青听着,弯了弯眼睛。
肯定是一句醉话,不然徐医生怎么会和小猫比起这个来。
他想着哄一哄醉酒的人。
正欲开口。
裤管便又被毛绒绒的小猫蹭了蹭:“喵~”
这……
陈空青顿了一会儿。
权衡几秒后,兔子想小猫听不懂,就哄哄醉鬼吧。
“对……”但他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这么应合一声,有些手足无措地拿起手边都快凉掉的醒酒汤,“你快……喝一点汤吧,要冷掉了。”
他再次拿起勺子,舀上一口醒酒汤,喂到男人的唇边。
徐京墨的唇型也长的很好看,很标致。
唇峰明显,像是雕塑家一刀一刀切割而出,深邃端正。
这回,男人终于张唇开始喝汤了。
脸上的表情看着还是有些难受,兔子认真又仔细的给他喂下醒酒汤。
又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徐京墨像是要睡着了,眯着眼,喉结微滚着。
脸颊上泛着一层淡淡的颜色。
很好看。
陈空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好看,就是平日里一张严肃而端正,天然带着一股禁欲色彩的脸上,反差浮出一抹欲色,很淡很淡。
却像是沾着轻羽的尾钩,很轻很轻,似有若无的擦过心口。
兔子不由滚动一周喉结:“去床上睡吧。”
徐京墨用手挡了挡吸顶灯散出的亮光:“累……”
醒酒汤好像没什么用,徐医生还是一副意识不清的样子。
“我扶你上去。”兔子很热心肠地说着,“在沙发睡不舒服的。”
徐京墨:“谢谢……”
听着这声“谢谢”,陈空青又想起之前在网上刷到过的一句话,意思大概就是酒品即人品的意思。
记得以前凌霄也会醉醺醺的回家,然后总是借着酒劲发脾气。
很不好接近。
徐医生喝醉了好像只是有点孩子气。
还是挺可爱的孩子气。
就是这个“孩子”有点太大块了。
他再次把男人扶起来的时候,那种脱力感就又盖上来。
平地还好。
真要架着这具“铁板”爬上二楼,还是很有挑战性的。
陈空青费了好大得劲,架着男人走了好几步。
真的好沉……
他担心这么扛着在楼梯上会摔倒,思来想去,他只好把“铁板”扛回了自己的卧室。
“铁板”被卸下,卸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被安置在床上的男人闭着眼,已然是一副已经不清醒了的样子。
但陈空青还是喘着粗气,解释了一句:“徐医生……床单刚换过的,你先睡在这里吧。”
嗯……好像也没必要强调,还是徐医生换的床单来着……
男人没有说话,连姿势都没有动,像是已经睡沉了。
兔子转身进了洗手间,打了碰热水出来打算给男人擦一擦脸蛋。
等他端着水出来时,床上的男人换了一个姿势。
脸埋在他睡的枕芯里,一点缝隙也不留的那种。
陈空青将水盆放在一遍:“洗个脸吧,洗个脸再睡呢。”
把脸深埋在枕芯里的男人不为所动,兔子又费了一番工夫才把醉鬼从床上翻了过来。
热毛巾浅浅拭过男人那张周正的脸,然后是脖子…手……
但他不好意思脱徐医生身上的衣服,只能让徐医生就这么凑活一下了。
出房门前,他又给徐医生盖好被子。
这才准备转身去沙发凑合一晚。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却在此时被抓住。
五指被轻轻抓住:“去哪……”
陈空青觉得这真的很像小孩,于是柔声道:“就在外面,哪里也不去。”
床上的男人闷声:“为什么……不在这儿?”
陈空青:“我…我去休息。”
徐京墨睁开一点视线:“不能和我一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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