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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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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勾魂索 轻轻一拉,勾去他半个魂……

李清沅哄完孩子回来后, 瞧见的便是席上众人窃窃私语,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待她落座后,众人立马收敛笑意, 复又言笑晏晏地谈起婴孩之事。

恰在此时, 梁国夫人眼波一转,瞄见花丛外走过个俊俏郎君,随即摇着团扇寻个由头起身离席。

临走前,不忘朝萧沉璧递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妹子, 你终究年轻,待到了姐姐这个年岁, 便晓得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及时行乐方是人间真谛!姐姐这话,你再细想想。”

萧沉璧只微微颔首。

梁国夫人也不强劝,腰肢款摆,迤逦而去。

未几, 花丛后便隐隐传来她与那年轻男子搭话的调笑声。

她一走,席上妇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字里行间满是鄙夷。

李清沅不明所以, 只当自己离席时梁国夫人又说了惊人之语。

萧沉璧则端着茶盏,轻抿几口。

魏博民风开放,她不觉得寡妇另觅新欢有何不妥。何况,梁国夫人受苦十年,怎么不见旁人同情?

今日虽被问得语塞,她倒不厌烦, 对方那股恣意反勾起她对魏博飒爽胡女的回忆,难得涌起一丝乡愁。

宴席直至晚霞漫天方散。

席间诸人对萧沉璧那番惊人之语并未流露异色,她心下稍安。

听说李修白中她一箭后便病骨支离,难不成……那方面真不行, 才一个相好的也无?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萧沉璧眼底掠过一丝得意。

回到薜荔院后,她又命瑟罗尽快把今日从单夫人口中探听来的消息告知给康苏勒一行,让他们查清庆王究竟意欲从何处入手。

瑟罗如今出府已经很方便,次日就把消息递出去了。

至第三日,进奏院果然又来了信,说是查得些眉目,请她亲往商议。

萧沉璧余怒未消,本不愿再去。

然则阿娘病体未愈,叔父逼迫日紧,加之,她还有些账要跟安壬算,于是还是去了。

——

她去荐福寺上香已经成了习惯了,只需提前一天告知老王妃便可。

老王妃很少多问,每每只叮嘱她小心。

李汝珍见她熟了路也懒得相陪,只托她代自己为李修白添些灯油。其余时候,这位小娘子则日日操练她那杆红缨枪。

虎父无犬女,李汝珍并非空放豪言,日复一日苦练,手脸皆晒得黧黑泛红。

数日不见,她耍起来还真像模像样的,便是人高马大的大汉也不是她对手。

萧沉璧看得津津有味,曾几何时在魏博时,她也是这般学着搭弓射箭,耍刀弄枪。

只是看着看着,当发觉李汝珍那练枪的草人身上,赫然用纸钉着“萧沉璧”三字时,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更令她无法容忍的是,草人脸上还钉着一张画——口歪眼斜,鼻尖如锥,满脸麻子,丑不堪言!

她哪里是这么丑的模样!

偏偏李汝珍还兴冲冲地将红缨枪塞到她手中,邀她同刺这“魏博妖女”,好泄心头之愤。

萧沉璧找了个头痛的借口推辞。

身后,李汝珍一枪又一枪,狠狠扎向草人,那“噗噗”的声响,听得萧沉璧额角青筋直跳。

回房思忖片刻,她终究意难平,于是叫瑟罗趁无人时偷偷去把那草人处理一下。

还特意叮嘱,只撕那张画了脸的纸。

她不信神佛,自然也不惧什么厌胜之术。

刺她的名字,扎她草人都无所谓,但将她画得如此丑陋,断不能忍!

瑟罗无语凝噎。

万万没料到素来心狠手辣、城府深沉的郡主,竟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夜晚,李汝珍再去练枪,发觉那“妖女”的丑脸不翼而飞,名字却还在,顿时纳闷不已。

问了一圈女使,没人知晓,她挠挠脑袋,只当是被夜风吹走了,没再在意。

毕竟谁会这般无聊,专程去撕这玩意儿?

——

萧沉璧在意,且极为在意。

除了大业,能让她分心的事不多,爱美算一个。

谁叫她天生丽质呢?

她喜欢出风头,长相一事上当然也是。

待瑟罗取回了画纸,她特意亲手将其投入火盆,眼见它化为灰烬方肯罢休。

次日一早,萧沉璧又带着瑟罗去了荐福寺。

到了进奏院,康苏勒不在,说是亲自去查庆王图谋之事了。

萧沉璧冷笑,这种事焉用得着他亲自去?他分明是因那鹿血酒一事心虚躲着她。

至于副使安壬,也称病告假,不敢露面,唯恐萧沉璧余怒未消,拿他开刀。

萧沉璧岂会看不穿这等把戏,也不废话,径直一脚踹开了安壬的房门。

安壬彼时正伏案写信,惊得手腕一抖,墨汁在信笺上洇开一片,整张纸算是废了。

“哟,安副使这不是好端端的?”萧沉璧语带讥诮,“是忙着养病,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亏心事,刻意躲着本郡主?”

安壬慌忙掩袖干咳:“郡主误会了,小人委实偶感风寒。至于这信,是、是都知又有信来,小人正急着回禀……”

“叔父的信?”萧沉璧眼风扫过。

安壬下意识用身子遮挡。

“放心。”萧沉璧讽笑,“阿娘和阿弟皆在你们手中,我看了又能如何?叔父信中说了什么,又催你逼我?还是给你支了什么阴损招数,让你故技重施,再来害我?毕竟这等事他经验老道。从前在魏博,他可是男女老少,荤素不忌,玩得花着呢!”

安壬满头大汗,连声辩解:“郡主明鉴!都知是得知科举案尘埃落定,特来信嘉许郡主!都知还说,节帅夫人病情已见好转,用的皆是上好药材。只要郡主再建新功,待大事告成,必令您阖家团聚。您瞧,这是节帅夫人亲笔家书!”

他忙不迭奉上一封信笺。

萧沉璧岂会信叔父的鬼话?团聚?怕是在阴曹地府团聚吧!

她展信细看,再三确认才断定是母亲笔迹。

至于信中所言,什么病好了,劝她安分之类的话,压根无关紧要,毕竟受人监视,这信上的话岂能尽信?

她看的是笔画——虽简短,但笔力流畅,隐见筋骨。

看来母亲病势确乎好转了些。

萧沉璧心头稍宽,这才问起安壬所探消息。

安壬道:“这单枫的确是庆王的心腹,我们的人探得他去了剑南,具体去向却难查证。只从其家仆口中套出些话,似是寻人去了。”

这讯息着实有限,萧沉璧一时也难窥庆王真正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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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壬觑着她脸色,小心翼翼道:“郡主若无头绪,不妨……问问那位陆先生?他心思缜密,近来又从我们这儿索要了许多二王相关的情报,或已有所得。”

萧沉璧睨他一眼:“你既然都猜他会有发现了,何不自己去问,偏偏要叫我来,让我去问?”

安壬那点心思被戳破,顿时不敢抬头,只敢搬出魏博:“郡主息怒,都知那边催得紧呢……”

萧沉璧如今已是破罐破摔,为了母亲,不得不暂时隐忍。

正欲转身时,余光瞥见安壬眼底得逞的笑,她到底没忍住,回身甩了他一巴掌!

极其响亮的一声,安壬捂着脸,错愕不已。

萧沉璧松了松手腕,目光含笑:“哦,方才有个飞蚊趴在副使脸上,本郡主好心帮你拍了一拍。”

安壬心知是报复,不敢多言,捂脸懦弱道:“好。”

萧沉璧不依不饶,眼尾挑起:“蚊虫恶毒,咬了恐生疟症。本郡主替你解决隐患,副使难道不该道谢?”

安壬有苦难言,咬牙道谢:“卑职多谢郡主。”

萧沉璧这才稍稍解气,揉了揉手腕,朝着西厢房走去。

——

西厢

李修白这几日一直在看魏博那边搜集到的关于二王的情报,不得不说,魏博的确野心极大,手眼通天,查到的东西着实不少。

有些甚至是他从前也不知道的。

当然,他暗中筹谋多年,所知远比魏博更深。

两相印证,魏博在明,他在暗,这盘棋局,他才是真正执子之人。

萧沉璧推门而入时,仿佛一脚踏进了冰窟。

她微微一扫,便发现炭盆不见了。

呵,大约是她那日说的话起了作用,康苏勒暗中使了绊子吧。

萧沉璧郁气稍散。

此时,日光斜照,案边之人半身置于光亮中,半身隐于晦暗,明暗交叠,仿佛一道光剑从他高挺的鼻梁斜劈开。

她虽已命人查过“陆湛”确有其人,经历亦能对上,但眼前这人总给她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她于是打算再观察观察。

刚经历了一场欢好,按理,两个人应该更加熟络。

奈何安壬下的药效太大,他们其实都没什么记忆。

萧沉璧更是,除了之后的不适和回想起来的屈辱压根没有半分快意。

如今瞧见这人,她没好气道:“陆先生看了这么多卷书,不知安副使所说的消息你可有眉目了?”

李修白语气波澜不惊:“略有所得。郡主那边进展如何?”

萧沉璧大大方方坐下:“我么,自然是有的。不过我是主,你是仆,哪有让主人交代的道理?你先说。”

李修白一时难辨真假,却也无意深究,横竖只是借魏博之势,便道:“安副使查到那人去了剑南。柳党骨干韦颢、元恪都曾在剑南任职。故而,庆王此举,很可能是冲着这二人之一去的。而挑起事端的由头,多半是他们当年主政时的把柄。”

萧沉璧点头:“不错,本郡主也是这般想的。元恪身为户部尚书,虽结党营私,倒也有些才干。至于韦颢,任刑部侍郎,听说心胸狭隘,官声似乎不大好。”

“郡主果然聪慧。”李修白颔首,“在下所疑亦是此人。这几日翻阅卷宗,倒真从一桩旧案中窥得些端倪。”

“哦?是何端倪?”萧沉璧追问。

李修白忽而一笑:“郡主不是已有发现么?难道不知?”

萧沉璧脸色不变,道:“本郡主偏要你说,不行吗?快讲,误了事,仔细你的人头!”

李修白眉峰微挑,这才慢条斯理道:“这便需提起一桩陈年旧案了。当年裴见素裴相初入仕途,曾公然弹劾吏部尚书兼宰相之事,郡主可知?”

“自然知晓。那宰相不就是柳宗弼之父么?正因如此,裴见素被贬,后经多年经营,笼络门生,方成裴党。柳宗弼亦罗织柳党,两党斗争不休,如今又各支持一位亲王夺嫡。不过,此乃陈年旧事,与庆王派人去剑南有何干系?”

“看似无关,实则千丝万缕。”李修白目光沉静,“当年不止裴相被贬,柳相——即柳宗弼之父亦因此事在陛下心中失势,后来也遭贬出京。其贬谪之地,正是剑南。彼时他虎落平阳,剑南道的周刺史曾对其多有折辱。再后,这位前柳相便在剑南染了重病,溘然长逝。”

萧沉璧听他这么一提,依稀想起一点:“这又如何,只能说明柳宗弼是为父报仇才与裴党相争罢了!”

“远不止于此。”李修白从那堆积如山的卷宗中精准抽出一卷,递与萧沉璧,“郡主请看。”

萧沉璧展卷,发现这是一则关于剑南道某县官周季辅贪腐巨款的记录,因其官职卑微而贪墨数额惊人,故被魏博眼线留意。

此事本身不算稀奇,但她敏锐地抓住了那个姓氏——周。

“你是说,这小官周季辅,与当年折辱柳相的周刺史周仲辅有关?”

“郡主明断。”李修白点头,“这贪官名唤周季辅,而那周刺史名周仲辅。仲、季本是兄弟排行。二人名字仅差一字,此案贪墨数额又大得离谱,看起来不像区区小官所能为。故而,在下推断,此案恐是韦颢为柳宗弼泄愤,刻意构陷周氏。”

萧沉璧顿觉有理,嘴却十分硬:“呵,不过是两个名字相像的人,尚不足以断定二人有亲缘吧?倘若只是巧合呢?”

李修白坦然承认:“这确实只是在下的推测,毕竟在下被困在此处,连门都不得出,更多实情无从查证。具体如何,尚需进奏院再行详查。”

萧沉璧睨了他一眼:“你这是嫌被关得太久,想出去透透气了?”

李修白倒也不掩饰:“郡主不是说过准允在下一个要求么?在下双亲皆含冤而死,尸骨无存,想去佛寺为二老超度祭奠一番,连这点人之常情郡主都不能应允?”

萧沉璧深知此人心思深沉,祭奠或是真,但趁机脱逃之心必然更盛。

她倒不介意陪他玩一场猫捉耗子的把戏。

毕竟,她算看出来了,此人自视甚高,断不会甘心沦为笼中鸟。

不妨给他一点希望,让他逃一逃,再将他抓回来,如此……方能断绝其念。

萧沉璧于是欣然应允:“若你此番对剑南之事的推测应验,本郡主便准你去佛寺一趟。”

李修白微笑揖礼:“谢郡主。”

话音未落,房门忽被叩响,传来康苏勒的声音。

萧沉璧黛眉一挑,隔着门道:“康院使回来得倒快,还这般有雅兴,偏偏在此时打扰?”

康苏勒强压着怒气:“郡主误会了。卑职已查清庆王所图之事,特来禀报,以免误了郡主大事。”

萧沉璧款款起身开了门:“查清了?这般快?”

康苏勒眼角的淤青还没完全好,先扫视了一眼屋内,发觉两人衣衫整齐,脸色稍霁。

魏博胡汉交杂,压根不在意什么贞洁。

他在意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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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沉璧的情意。

眼下看来,上回多半是药力所致。

他略宽心,将一份邸报呈上:“正是,刚得的急报,郡主请看。”

萧沉璧收敛神情,快速扫了一遍。

邸报称,他们在剑南的眼线暗中搜寻,果然发现了韦颢的踪迹,他的确在查一桩周姓旧案,盘桓两日后,竟带走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周姓少年。

此刻,韦颢一行正快马加鞭赶回长安,至多不过两日便到。

萧沉璧看罢,回眸一笑,眼波流转:“倒真叫你蒙对了,确是那周家旧案。”

李修白毫不意外:“那郡主方才应允在下之事……”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郡主自不会食言。只是这日子须再斟酌。至少待庆王的人马顺利入了长安,进奏院方能腾出人手‘陪’你走这一趟,如何?”

“那在下先行谢过郡主。”李修白从容应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默契十足。

站在门口的康苏勒一句也听不懂,出言打断:“这庆王想要报复,岐王也断然不会坐以待毙,恐怕跟我们一样派人跟踪,如今,庆王的人马快到长安了,岐王那边怕是要动手灭口了吧?咱们难道就这么坐视不管?”

萧沉璧嗤笑:“当然要管!但得暗地里管。你去挑几个身手好的,尤其是弓箭好的,暗地里跟随庆王的人,假如二王的人动起手,你们便伺机帮助庆王,务必要让庆王的人活着回到长安。当然,绝不可暴露进奏院的身份。”

康苏勒思忖道:“进奏院人手有限,都是擅长刀剑的,非要说弓箭好的,瑟罗曾是族里有名的神箭手,不如,让她走这一趟?”

“呵,连个人都找不出?”萧沉璧讥笑,“我还以为你杀了我的人后,能安排些更得力的。”

康苏勒自知理亏,一言不发。

“算了。”萧沉璧懒得数落,“就让瑟罗去。今日回去,我自会替她编个寻母的由头让她离府一日。”

“还是郡主思虑周全。”康苏勒叉手道。

计策就此拟定,萧沉璧眼波又一扫:“既如此,康院使还不走?莫非想留在此处观赏活春/宫不成?”

康苏勒面色紫涨,却又毫无立场留下,他剜了陆湛一眼,拂袖而去。

萧沉璧一瞧见康苏勒便觉浑身不适,回身端起案上凉茶一饮而尽。

抬头时,正撞上一道目不转睛的视线。

她心头不悦:“看我作什么?”

李修白道:“不是郡主提及‘活春/宫’?在下以为,郡主这便要开始了。”

提及此事,萧沉璧顿时又恼怒不已:“就凭你?空有一身蛮力,你以为本郡主很想与你行事?”

李修白自从知晓生母旧事之后,对“情”之一字深恶痛绝,对男女之事亦冷淡至极。

答应娶叶氏女,一则是受监军王守成的压力,二则是念及其父曾是旧部,出于旧谊救此女一命罢了。

人虽收下,却从未碰过。

至于眼前这位皮囊美艳、心肠却如蛇蝎的永安郡主,他更是半分兴致也无。

而待他脱困之日,便是此女殒命之时。

李修白敛下心思,并不介意在这段时日虚与委蛇,于是道:“安副使那药性猛烈,在下对此事毫无记忆。郡主却连‘蛮力’都记得如此分明,莫非同一种药,吸入两人口中,竟还能生出不同的药效不成?”

萧沉璧顿时语塞,这分明是在暗讽她撒谎。

她反唇相讥:“或许药效当真不同呢?毕竟同一种药,本郡主醒得早,有的人醒得晚,想来怕不是体力不济,虚耗过度了?”

李修白并不动怒,反而微微一笑:“上次在下身子确实未曾痊愈,如今已渐好,日后,郡主想必会领略得更加真切。”

这话近乎挑衅。

萧沉璧一向冷静,知道什么重要,什么次之,母亲还在魏博,短时间内她确实摆脱不了进奏院控制,必须认清现实。

相较于性命、大业和血仇,床笫之事不值一提。

这种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一次两次与十次八次又有何区别?

只要日后将人杀了,便等同于无事发生。

想到此处,她将眼前人只视作一件冰冷死物,再无丝毫抗拒之心,反在心底冷笑他不知自己死期将近。

“哦?”萧沉璧忽地展颜,极尽妩媚。

她纤腰款摆,素手轻抬,柔若无骨地探向肩头,拈住那鹅黄的轻容纱披帛一角缓缓往下拉。

这轻容纱薄如蝉翼,色若嫩柳,此刻在她手中,却化作一条勾魂索。

只见她皓腕轻旋,那鹅黄的纱帛便缠上李修白的脖颈。

轻轻一拉,勾得他向前一倾,也勾去他半个魂。

刹那间,两人目光相撞,鼻尖几乎抵到一起——

萧沉璧攥紧披帛,目光含笑,温热的、带着甜腻暖意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唇畔。

“先生口气倒不小,那不妨叫我看看你究竟实力几何?若比不过上回吃药,啧,那可就丢人了……”

第22章 海底针 没有人能逃出她的算计

李修白神色坦然:“郡主既急不可耐, 那在下便失礼了。”

说罢,他抬手就要解开那件披帛。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令萧沉璧忽然想起那些模糊的潮意和无法动弹的无力。

她不快道:“等等, 把你眼蒙上。”

李修白抬眸:“蒙眼?为何?”

“为何?”萧沉璧下巴一扬, “本郡主的玉体,岂是你一个面首能随便看的?自然要蒙上!”

李修白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蒙了眼,便看不见,那还如何行事?若是不慎伤了郡主玉体, 可如何是好?”

“你威胁我?”萧沉璧冷笑,“你想得倒美!谁说要你来行事?我是主, 你是仆,一切自然由本郡主掌控。你只需闭眼受着便是!”

这分明是折辱。

然而,李修白是何等人物?就算天塌了也面不改色。

何况萧沉璧迟早要死在他手里。

他面无表情:“好啊。”

萧沉璧于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容挑起那方素帛,覆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遮住了那令人心悸的审视, 她才觉得气息顺畅了些。

这些床笫间的机巧,还是从她那个死去的父亲身上得知的。

当年为架空其权柄, 她没少费心为他搜罗美酒与尤物,

彼时,她娘早已心灰意冷,只盼着她爹早死,对萧沉璧此举纵然看破也不说破。

就这样一连三五年,她爹的身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垮了下去。

而在此过程中,萧沉璧不可避免也见识了种种不堪入目的狎昵手段, 直令她作呕。

最后,实在看不惯这种事,她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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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染恶疾的女子送予父亲,彻底了结了他。

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但自此, 她对男子便生出根深蒂固的厌憎。

十五六岁情窦初开时,旁的小娘子春心萌动,她却只觉得男人污秽可怖,触之生寒。

这两年稍能忍耐,却也绝无欢喜,唯有绝顶皮相能让她多瞧两眼。

至于真心?呵,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向来嗤之以鼻。

幸好,这位陆先生长相颇对她的胃口,她倒是不介意从他身上寻点乐子。

但是说起心甘情愿,还差那么一点,萧沉璧自然是不愿叫他看见身子。

见他当真用披帛蒙好了眼,萧沉璧心气稍平,然而,甫一靠近,这姓陆的便变了个人,反压住她。

萧沉璧想起了当日和这姓陆的约定,旋即冷笑,这是上一回被药效控制,不能自主,所以要在这回一较高下?

她岂能容忍被人压一头?当即反抗。

但这姓陆的也不退让半分。

她怒叱,他便堵住她的嘴;她挥手,他便扣住她手腕。

萧沉璧被死死钳住,锢在他身底。

挣脱不得,她猛然一口咬在他唇上,浓重的铁锈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李修白闷哼一声,声音低沉:“看来不止郡主的家徽是狼,郡主也像头狼变的。”

萧沉璧得了这“夸奖”,自然要践行到底,复又一口狠狠咬在他肩头,咬得鲜血淋漓。

这见血的撕咬仿佛也撕开了李修白那层温润如玉的君子皮囊,露出内里蛰伏的凶兽。

只听“刺啦”一声裂帛,萧沉璧只觉身上一凉,惊怒与羞耻瞬间炸开,立刻翻身与他缠在一起。

两人如同在暗夜中搏斗的猛兽,无声地撕咬、角力、翻滚,谁也不肯示弱半分。汗水与血水交融,浸湿了春衫与乌发,空气中弥漫开浓重而腥甜的潮气。

门外,女使这次学乖了,远远避在西厢廊庑尽头。

一开始还是正常的,可没过多久,那紧闭的房门内,竟隐隐传来器物倾倒声,还有压抑得变了调的、不知是斥骂还是吵架的破碎声响,不像在亲近,倒像殊死搏斗。

忽然,“咣当”一声重响!

似乎,是什么东西塌了。

不会……不会是榻吧?!

女使目瞪口呆,半晌才挪到门边,战战兢兢正要开口询问。

“吱呀——”

房门猛地被拉开,萧沉璧裹着一件显然不合身的男子外袍,勉强遮住身体。

发髻彻底散乱,几缕湿发贴在微红的脸颊上,唇上胭脂早已晕染得一塌糊涂,那双平日凌厉的眼眸此刻水光潋滟,声音却竭力维持着怒气。

“你们怎么办的事?既要本郡主替你们办事,连张像样的榻都备不齐?”

女使赶紧低头,余光一瞟,啧,还真是床塌了!

她暗自腹诽,先前陆先生一人独居时,这床明明好好的,分明是您二位又是打又是……才弄成了这样。

但这些话她可不敢在萧沉璧面前说,擦了擦额上的汗,只道:“郡主息怒!奴这就去回禀安副使,立刻给您换一张顶结实的!”

萧沉璧到底要脸,急道:“回来!不必了,时辰不早,本郡主要回去了!”

她拢紧衣襟,强作威严,又提醒道:“今日之事,是这姓陆的以下犯上,加之陈设简陋不堪所致。若敢在外胡言乱语,仔细你的舌头!”

女使赶紧应诺。

萧沉璧脸色稍缓,抬手将一缕黏在颈侧的湿发捋开:“备水。再……再替本郡主寻一身干净的里衣来。”

女使低眉顺眼地应下。之后,萧沉璧再不敢回眸看屋内的一片狼藉,几乎是逃也似的随女使进了隔壁厢房。

匆匆沐浴,换上干净里衣,她快步离开,迎面撞上闻讯赶来的副使安壬,连敷衍的礼节也顾不上,只想速速离开这难堪之地。

然而,转身之际,安壬那声拔高了八度、充满惊讶的尖嗓门还是清晰地钻入她耳中。

“床塌了?!”

萧沉璧脸颊顿时如火烧,几乎是落荒而逃。

此时,西厢房内,李修白刚从混乱的床幔里找到一件里衣,随意披上。

“不是,你……你们……”

安壬看看塌陷的床榻,又看看衣衫略显凌乱却气定神闲的李修白,震撼得语无伦次。

面对安壬瞪圆的眼珠,李修白声音平静无澜,仿佛在陈述一件小事:“一切如副使所见。郡主性情刚烈,加之此榻年久失修,不甚承重,故有此失。”

安壬虽面上惊讶,心底却乐开了花。

管他是真打还是假打,只要是在这榻上“打”,便是天大的好事!

他压住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故作正经地咳了一声:“咳!是是是,这西厢房的陈设确实有些年头了。想是开春以后,受了潮,木料朽坏,虫蛀严重。陆先生受惊了,在下即刻命人更换,换成顶顶结实的黄花梨木大榻!保证稳若磐石,绝无后顾之忧!”

李修白微微一笑:“劳累副使。”

“这算什么。”安壬摆摆手,笑嘿嘿地出去。

萧沉璧甫一踏出进奏院,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瑟罗屏息敛气,一路战战兢兢,眼观鼻鼻观心,尤其当萧沉璧踏上马车时,腰肢微扭牵动痛处,逸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抽气声时,她更是迅速垂下眼帘,目光死死盯在车内的绒毯上。

车行辘辘,两人沉默不语,直到府门在望,瑟罗忍了又忍,终是硬着头皮,声音低哑地提醒:“郡主,您的唇……”

萧沉璧一怔,下意识抬手抚向自己的下唇。

瑟罗适时递过一方小巧的菱花铜镜。

黄铜镜清晰地映出那饱满嫣红的下唇瓣上有一个细小的破口,红且肿,边缘还凝着一粒血珠,与她苍白又带着薄怒的面色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对比。

萧沉璧放下镜子,正色道:“这是我自己咬的。”

瑟罗飞快地别开脸:“我又没说是旁人咬的……”

萧沉璧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耳根都烧了起来——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算了,反正这事已经木已成舟,在旁人眼里是谁咬的又有什么区别。

萧沉璧不再说话,只是拿香粉中重重扑在自己唇上。

扑起的粉雾呛得她一阵剧烈咳嗽,她顿时心生恼怒,这该死的姓陆的,她不过试探一二,他竟敢如此放肆!竟还……竟还弄塌了床榻,让她颜面扫地。

不行,光杀他已经不能解她心头之恨,她要把他砍成八段,扔到乱葬岗喂狗!

萧沉璧咬牙切齿地想着将人处以极刑的百种方式,外面艳阳高照,瑟罗却莫名觉得车里冷了起来。

平息了一路,在马车即将驶入王府角门前,萧沉璧才终于冷静下来,将带人去协助庆王的事告知瑟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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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雪焚长安》 20-30(第5/28页)

瑟罗迅速答应下来。

奴婢当久了,她着实怀念拉弓射箭的感觉。

——

长平王府规矩虽严,待家仆却着实宽厚。不仅月钱优渥,仆役们也鲜少受责打。

瑟罗入府时日并不长,但为人老实勤恳,有萧沉璧作保,典事娘子倒也放心允了她一日假。

奴籍不得远行,瑟罗得了假,径直赶往进奏院。

换上一身利落的骑射劲装,背上弓箭,活脱脱一个女将军,哪里还有半分王府女使的模样。

此时,进奏院收到急报,说是庆王的派出去的心腹单枫携那周姓小儿快马加鞭,已赶到了京兆府万年县地界的群玉山附近。

同时岐王的人亦追踪而至,正纠集人手,暗中伏击。

瑟罗立即点齐人马,策马疾驰,直扑万年。

待她赶到群玉山脚,密林深处早已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此时距离两边相遇不知过了多久了,断肢残骸散落一地,庆王一方仅余三人苦苦支撑,岐王那边却有十数名凶徒围攻,眼看便要得手,那周姓小儿性命堪忧。

瑟罗当机立断,将蒙面黑巾往上一拉,低喝一声:“放箭!”

进奏院众人应声搭弓,箭如骤雨,瞬间射倒岐王五六人。

瑟罗更是眼疾手快,一箭洞穿对方头目咽喉。

岐王部众登时阵脚大乱。

瑟罗毫不迟疑,继续下令放箭,混战中,她肩头亦中一箭,剧痛钻心。

她强忍伤痛,咬牙下令猛攻。

约莫一刻钟后,喧嚣的山林重归死寂,岐王的人全军覆没。

之后,瑟罗迅速带着人撤离。

单枫看着这群神出鬼没的人莫名奇妙,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护着周赟策马狂奔长安。

幸而庆王接应人马及时赶到,两下汇合,这下便无后顾之忧了。

目睹庆王一行进城之后,瑟罗才彻底放心。

此时,天色已晚,她必须尽快回到王府。

于是,她草草包扎肩头深可见骨的箭伤,换上包袱里备好的王府女使常服,忍着阵阵眩晕匆匆返程。

至于消息,则让其余的人带回了进奏院。

可那一箭正中她左肩,血流如注,根本止不住,待她行至王府门前,鲜血几乎要洇透外衫。

瑟罗强撑精神,强作无事,昏昏沉沉挪回薜荔院。

甫一进门,向萧沉璧回禀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直挺挺晕厥在她面前。

“瑟罗!”

萧沉璧吓了一跳,急忙俯身查看,掀开衣襟才发觉瑟罗的肩膀正在渗血,伤口还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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