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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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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娘子也是个能忍且死心眼的,伤成这样了还拼命在日落之前赶回王府,她便是寻个借口休养一下也无妨啊!

萧沉璧心生感慨,正欲替瑟罗止血包扎,指尖却忽地顿住。

这些日子瑟罗虽帮了她不少,但终究是康苏勒安插在她身边监视的眼线,将她的一举一动定期汇报。

有瑟罗在,无论是暗中联络心腹赵翼,还是伺机脱身,都难如登天。

瑟罗如今重伤,便是死了也合情合理。

萧沉璧眸光骤然转冷,她似乎不该救她……

然而,正冷眼旁观时,昏迷的瑟罗却抓着她的手,不住地呢喃着“阿姊”。

一声一声,萧沉璧不免想起了远在魏博的阿弟,稍稍动了恻隐之心。

况且,瑟罗重伤归来,第一件事便是向她复命,这份忠心,倒也难得。

望着那肩头不断晕开的血迹,萧沉璧默然片刻,终是改了主意。

倒非全因那点稀薄的怜悯,更是利弊权衡后的决断。

毕竟,叔父不可能对她完全放心,没有瑟罗,也会有其他人。与其面对一个未知的耳目,不如留下这个已摸清几分脾性的瑟罗。

此女身手不凡,心思也还质朴,她费心笼络了这些时日,眼见渐有成效,若此时功亏一篑,岂非可惜?

总之,在一番冷静权衡之后,萧沉璧费力将瑟罗挪至榻上,为她简单清理伤口,暂时止住血。

但瑟罗的伤太重,光包扎远远不够,得想办法给她找止血愈合的药才是。

为免暴露身份,府里的侍医是用不得的。

萧沉璧只得寻个由头亲自出府,至药铺抓了内服外敷的药剂。

外敷尚可遮掩,煎药却颇费周章。

她紧闭门窗,用炭盆小心煨着药罐。

期间,一丝药味飘了出去,险些叫院里的女使发觉,她只道是自己安胎的药味,方才搪塞过去。

萧沉璧这等身份已经许久没照顾过人了,这一夜下来劳心劳力,可把她累得不轻。

到了黎明,窗外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瑟罗高热方退,萧沉璧才终于能趁机眯一会儿。

又一会儿,日出东方,当金光照破窗棂透进来时,瑟罗悠悠醒转,入眼是头顶华美的锦帐流苏,再一侧目,发觉萧沉璧竟然趴在了她榻边——

眼底乌青,发髻凌乱,而旁边的地上堆了许多染血的纱布,还有煎药的罐子。

这一幕幕映入眼帘,瑟罗纵然再迟钝也明白了,她这条命是萧沉璧救的。

甚至,为了防止她半夜出事,萧沉璧都不敢去别处躺着,就这么趴在榻边将就,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一股暖流猝然冲上心头。

除却爹娘和阿姊,从未有人待她如此,便是那位堂兄康苏勒也未曾有过。

这位郡主明知她是眼线,竟仍倾力相救……

瑟罗顿时喉头哽咽。

恰在此时,萧沉璧睫羽微动,醒了过来,眸中血丝未褪,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醒了?身上可还烧?”

说着便探手去试她额温。

瑟罗偏过头,闷声道:“不烧了……昨晚,是你守着我的?”

“不然还能有谁?”萧沉璧轻叹一声,“你都不晓得昨夜有多凶险。”

她将如何费力搬动,如何冒险抓药,如何应付女使的盘问,详细告知于她。

瑟罗听罢,鼻尖愈发酸涩:“我是奉命监视你的细作,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萧沉璧声音轻柔:“我说过,你像我阿弟。况且,人非草木,这些日子相处,我早视你如妹,怎能见死不救?”

瑟罗将脸埋进枕中,声音闷闷地透出来:“……多谢。这条命是你给的,日后我必报恩。”

萧沉璧语气温软:“我又不是为了叫你报恩,只要你好好的,我便安心了。别说话了,你还虚着,这两日我会给你找个由头暂且叫你留在我这里养病。还有,你失血过多,需得好生补养,这几日的饭食我会从份例里匀你一半。”

说罢,她便起身唤女使去备些易克化又滋补的羹粥。

瑟罗心头百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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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与感激交织翻涌,暗暗立誓日后一定要报答萧沉璧。

萧沉璧步出内室,借着铜镜用余光瞥见了瑟罗眼中神色,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得意。

呵,看来这小娘子已大半投诚于她了。

诚然,她昨夜确是尽心救治。

但这尽心,也不是全无算计。

人,是要救的;这救命之恩,也是要图报的。

且为了叫瑟罗更感激,往眼底抹些螺子黛啊,在她快醒来之前握紧她的手啊……诸此种种小心思也是不妨用一用的。

现在看来,效果甚佳。

目的既已达成,萧沉璧抬手抹去眼底用螺子黛造出来的熬夜“乌青”。

瞬间,面容又恢复明艳。

她唇角也高高扬起——瞧,没有人能逃出她的算计。

瑟罗不能,那个姓陆的也迟早要拜在她石榴裙下。

——

进奏院

安壬说到做到,当晚就着手给李修白更换寝具。

西厢房里,那架被郡主“不慎”损毁的旧榻已被悄无声息地抬走,除此以外,房中其他陈设器物也焕然一新。

安壬打量了一圈,很是满意,再抬手摸了摸鼻尖,目光扫过静立一旁的李修白,见他即便已是四月初的天气,肩上仍松松披着一件厚实的大氅,身形隐在宽大的衣袍下。

仙人之姿是不错,只是未免过于飘飘欲仙了。

再瞧见他破损的唇角,安壬愈发忧心。

啧,郡主那性子……只怕这温润如玉的陆先生,才是被“折腾”得够呛的那个吧?

心念一转,安壬当即扬声吩咐:“再给陆先生每日添一份上好的参茸补汤。”

李修白仿佛全然未觉那份意味深长的打量,亦未作任何辩解,只微微颔首,嗓音温润依旧:“有劳安副使费心。”

实际上,萧沉璧虽娇蛮,却没从他这里讨到半分便宜。

任凭她如何撕咬,他沉默不语,始终折着她的腰,倘若这榻没塌,那句告饶的话很快便该从她口中挤出来了。

他唇角掠过一丝冷笑。

但这笑意很快隐去。

只见安壬不仅更换了里间的卧榻,还在窗边添置了一张软榻。

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平日供他看书习字的案几,竟被换成了一张极其宽大的紫檀木书案。

案面光滑如镜,其尺寸之阔,足以容两人并坐挥毫。

搬抬的杂役们不明就里,只道是陆先生因科举一案有功受赏,纷纷贺喜。

李修白目光冷冷扫过,但笑不语。

知晓内情的贴身女使目光甫一触及那张宽阔得近乎突兀的书案,脸颊倏然飞红。

她暗自啐了一口,呸!

这安副使瞧着道貌岸然的,内里竟藏着这么多花花肠子!

这桌子如此宽敞,恐怕不止是能用来看书习字吧?

第23章 笑里刀 “权当先生是迷恋我才留下的。……

庆王府

单枫一身血污未及更换, 便带着周赟直入庆王府。

被引入书房后,他立即拜倒:“禀大王,卑职幸不辱命, 周季辅后人周赟已找到!虽险象环生, 终得安然护送入京!”

庆王忙上前搀扶:“五郎快起,此番辛苦你了!速去歇息,余下之事交予京兆府便是。待尘埃落定,本王必有厚赏!”

单枫再拜谢恩, 随即沉声补充:“大王,还有一事。行至万年县时, 接应未至,岐王爪牙却先一步杀到,我等与之力战,将竭之际, 忽有一队人马杀出,搭弓射箭击杀了岐王的人, 这群人蒙着面, 属下暂时无法分辨其身份。”

庆王眉峰微蹙:“哦?蒙面相助的黑衣人?”

“正是。”单枫肃然道,“卑职欲上前探问,但这些人只说是路见不平,并未告知身份便径直离开了。”

庆王略加思索一番,着实也想不透,只道:“本王知晓了, 你且下去好生休养。”

待单枫退下,庆王即刻命人护送周赟前往京兆府,击鼓鸣冤,状告韦颢公报私仇, 构陷忠良。

同时,他又遣心腹密请裴相过府,共商对策,顺便探询那神秘黑衣人的来历。

岐王府

得知派出的精锐尽遭狙杀,周季辅后人竟安然遁入庆王府邸,岐王勃然暴怒。

连平日最喜观赏的角抵戏也索然无味,心烦意乱之下,他竟命人将场中那两个咿呀呼喝的昆仑奴当场拔了舌头。

霎时间,血溅当场,惨呼凄厉。

柳宗弼眉头紧锁:“老臣所遣乃是一队精锐,而庆王那边只有五六个人,怎会拦不住?”

岐王恨声道:“探子来报,说半路杀出一队蒙面黑衣人,助庆王射杀了我等!哼,孤就知晓王兄必有后手!狡诈至极!”

柳宗弼细问了那报信人之后,却缓缓摇头:“依老臣之见,这些人蒙着面,看起来并不想叫人知道身份,且之后也没有随庆王一党回府。此事……恐非庆王手笔。”

“那这些人是谁?”

“臣也暂时不知。”柳宗弼蹙眉,“兴许,是暗中支持庆王的人,打算事后再邀功?抑或是不欲殿下得势之辈,匿于暗处搅弄风云?长安世家盘根错节,人心叵测,其用意着实难揣度。”

“连柳公都猜不透?呵,看来是手段通天的厉害角色了!”岐王语带讥讽。

柳宗弼心头掠过一丝厌烦,若非别无选择,此等愚鲁无礼之徒,他着实不愿扶持。

正言语间,又有属官急报说周赟已被送到京兆府,还敲响了登闻鼓,而且京兆尹已经开堂审理,这旧案已经一传十,十传百,正飞快在长安流传开。

恐怕明日早朝,京兆尹的奏疏便要直达天听了!

岐王闻言一脚踹翻脚边香炉:“好!好得很!往日里但凡涉及庆王一党的案子,京兆尹总是一拖再拖,如今倒好,半个时辰就升堂问案!这狗官,定是投靠了庆王!”

柳宗弼对此早有预料,倒不甚意外,沉声道:“事已至此,唯有竭力转圜。老臣即刻去寻韦颢,令其咬定乃秉公执法,绝无私怨。或可……大事化小。”

“那便有劳柳公!务必将此事压下来。”岐王心生不满。

毕竟,追根溯源,此事终究因柳宗弼之父而起。

柳宗弼也没作辩解,匆匆离去。

——

京兆府衙

京兆尹确系庆王党羽,此案是陈年旧案,证据早已备妥,唯缺人证。

周赟一至长安,庆王党羽便将翻案铁证送入府衙。

此番开堂问审,不过是走个过场,兼散布流言,将事态彻底搅浑罢了。

次日一早,京兆尹便一本奏折将事情原原本本参到了圣人那里。

人证物证确凿,圣人李俨览毕,当廷震怒,将奏疏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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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掷于韦颢面前。

“可有此事?从实招来!”

韦颢心中千回百转,着实未料想多年前一桩旧案竟成催命符。

不错,周季辅确是周仲辅之弟。

当年周仲辅任剑南道刺史时,对先柳相曾有不敬。先柳相贬谪后郁郁寡欢,种种不得志之下最终因病早逝。

后来其子也就是柳宗弼节节高升,时任剑南刺史的他听说了此事,为了攀附于柳相,特意构陷周家。

然而,当时周仲辅已逝,周家一脉只剩周季辅,此人先前在其兄麾下任判官,多少也参与到此事中。

韦颢便派人严查于他。

官员没几个经得起查的,纵使自身清白,经手之事也难免疏漏,想查总能查出些东西。

何况,这周季辅自身也并不清白。

在任县官期间,此人收受贿赂,卖官鬻爵,人尽皆知。

韦颢不过是将贪墨数额夸大,判了此人一个死刑,作为攀附柳相的投名状而已。

事后,他也确实攀上了这根高枝,步步高升。

当然,这些他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韦颢当即跪下,高高将笏板举过头顶:“臣主政剑南多年,期间政治清明,秉公执法,税赋倍增,此案虽经臣手批决,但皆是依照下属呈报之铁证,循《大唐律》而断,绝无半分私心!还望圣人明鉴!”

“哼!好一个绝无私心!” 李俨冷笑,“奏状所言,周季辅曾开罪柳相之父,而自你处置此人后,便与柳相交从日密!你解释解释,这不是公报私仇,媚上邀宠,又是什么?”

此言一出,韦颢伏地不敢言,柳宗弼亦疾步出列跪倒,高举笏板:“圣人明鉴!臣父的确客死剑南,但和外人没有干系,臣一家全然未曾将此事归咎他人!至于臣与何人交好,私交甚笃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韦颢亦连忙叩首:“柳相所言极是!此案年深日久,臣亦不知何以突然被翻出,且迅速传遍长安,剑南道数十万百姓,案牍如山,臣一时失察,未能细辨下属所呈证据真伪,若说臣有过,也只是不能明察之过,绝非构陷!恳请陛下只责罚于臣,莫要牵连无辜!”

李俨心知二人所言不足为信,却也明白京兆尹此案办得未免太过急切。

他按着桌缘,忍怒不发:“周季辅一案,贪赃属实,然量刑过苛,确系冤情!韦颢,你可认?”

事已至此,韦颢哪敢再辩,垂首颤声道:“臣认罪。”

“好,既认罪!” 李俨一字一顿,声如寒冰,“郑卿,那重判周季辅一事便交由你督办。至于韦颢,念其曾为一方主政,此案终究只是批决之失。即日起,褫夺韦颢刑部侍郎之职,贬为云州刺史!”

韦颢掌心汗湿,重重叩首:“臣谢主隆恩!”

一件旧案便将柳党的一名大员贬至偏远州县,此举庆王算是扳回一城。

可惜没能将柳宗弼牵扯进来,将他一起定罪。

庆王微微遗憾。

散朝后,他邀了裴相一党论功行赏。

但裴相却并没有立即随之举杯,而是道:“韦颢被贬,刑部侍郎一职悬空,此乃要害之地,如今应尽快将咱们的人推举上去。”

庆王沉吟:“裴公所言甚是。但岐王那边岂肯坐视?必会竭力推举柳党之人。且今日圣人对韦颢尚存宽宥,此事于柳宗弼更是毫发未损,恐怕,圣人是在忌惮咱们,这空缺之位未必能那么顺利吧?”

裴相道:“殿下所言有理。然而圣人的身子每况愈下,科举一案足见岐王已按捺不住,不惜公然撕破脸皮。咱们这边也不宜再蛰伏。纵使稍拂圣意,此位也必须争之!长平王既薨,论宗室辈分资望,殿下才是圣人侄辈之最合适者,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庆王顿觉豁然,颔首道:“裴公高见!那便依裴公之言。至于人选,裴公可从门生中择一贤才举荐。”

裴相见素也不推辞,欣然应诺。

另一头,柳宗弼不顾岐王余怒未消,也在着手推举柳党中人填补空缺。

至此,刑部侍郎之位花落谁家,顿时成为长安城中瞩目焦点。

——

薜荔院

京兆府雷厉风行,圣人裁决迅疾,消息顷刻间传遍长安百坊。

萧沉璧正于薜荔院中悉心照料瑟罗,闻得此消息,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此番驱虎吞狼之计大获成功,瑟罗当居首功,于是她照料起来愈发用心,亲自端了粥过去。

瑟罗筋骨强健,休养两日已愈大半,她不解:“这刑部侍郎也算显赫官位,竟如此轻易便被褫夺了?”

萧沉璧轻笑:“不过借题发挥罢了。那位圣人最看重制衡之道,先前的科举案他岂能不知是岐王党羽在背后操控?岐王近日宾客盈门,志得意满,圣人心中怕是早已不豫,此番正是借机敲打。”

瑟罗追问:“那……老皇帝是更偏爱庆王了?”

萧沉璧摇头:“并非如此。他谁也不爱,两相制衡,不危及皇权,才是其所求。”

瑟罗懵然点头:“如此说来,此案算是了结了?”

萧沉璧搅着汤勺:“算是吧。韦颢此人,官声平平,最善钻营,浑身皆是破绽,被贬是迟早之事。要紧的是刑部侍郎这个缺,接下来两党必会倾力推举己方之人。”

瑟罗急道:“若叫他们的人上了位,咱们岂不是白费心思?最好能让咱们的人顶替上去!”

瑟罗能想到的,萧沉璧岂会不知?

她早前便问过康苏勒。康苏勒只道此事无须她劳心,他们已在着手,且已选定一人,若无意外,必能上位。

萧沉璧心中冷笑,看来,叔父终究还是信不过她。

这人是谁,她也无从得知。

正在萧沉璧思索时,忽然之间,一股热流涌过,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月事来了。

如今受制于人,身子失了也就失了,那姓陆的别的不说,样貌气度皆属上乘,她也不算太亏。

身怀有孕,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知晓月信将至的几日即便同房亦不易受孕,故上回与那姓陆的亲近后,仔细清洗一番后便没多虑。

这回虽平安度过,但安壬催逼甚紧,若隔三差五便亲近一回,那下个月可就真不好说了。

萧沉璧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先前整治阿爹后院之时,她倒是见识过那些小妾互相给对方下避子药。

于是心一横,没带瑟罗,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一人出了门。

辗转打听,长安城中确有此类药丸,事前服下或可避子。

不过,那卖药的伙计很是谨慎,提醒道:“娘子,此药即便服下也未必能保证避子,且此药含朱砂、水银,急用时服一二丸无碍,若长期服用恐损根本,终身难有子嗣。”

萧沉璧指尖捏着那绿豆大小的红色药丸,只问:“这药苦吗?”

“微苦。”伙计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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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了山楂调和,尚可入口。”

萧沉璧“嗯”了一声,并不纠结:“取一瓶来。”

伙计一惊:“一瓶?旁人皆是一二丸地买,娘子,这一瓶下去,莫说绝嗣,只怕性命也……”

“啰嗦。”萧沉璧不耐,“叫你取便取。”

伙计不敢再多言,给她装满一个一指长的小瓷瓶,又拿出一张文书,叫萧沉璧按手印,道:“娘子,事先说清楚,此物着实利害,服用若有差池,小店概不担责……”

萧沉璧扫了一眼那文书,直接丢了一锭金子过去:“现在,还用按吗?”

伙计被闪到了眼,哪敢做主,找了掌柜来。

掌柜咬了咬金子,随后往袖子里一收,堆笑道:“娘子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外人再知晓!”

如此,这文书自是不必按手印了。

萧沉璧不再多言,攥紧瓷瓶转身便走。

身后,伙计望着那窈窕背影暗自惋惜,这小娘子虽自始至终带着幂离,但伸出的那双手又白又嫩,料想也是个美人。

为了这档子事香消玉殒,未免太可惜了!

糊涂,真是糊涂!

出了药铺,萧沉璧攥着手中的瓷瓶径直拐向一家干果铺子,买了一大包裹着糖霜的乌梅山楂丸。

之后,她找了一家僻静的茶肆,要了个雅阁,挑出两颗寻常的乌梅山楂丸,又取出两颗殷红刺目的避子丸,尽数碾作齑粉,再细细揉搓成丸,重新裹上糖霜,边缘做了只有她能辨的记号。

其实,那药铺伙计眼底的惋惜她全看出来了。

这子的确是要避的,但她可没傻到自己吃。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她是准备给那个姓陆的吃——

萧沉璧捏着红色的糖丸唇角勾起,之后,便步履轻快地拎着油纸包去往进奏院。

——

安壬见萧沉璧主动前来,喜形于色,忙不迭引人入西厢。

萧沉璧白了他一眼,在去西厢前先问了正事,即他们暗中扶持登上刑部侍郎的人是谁。

安壬如实相告。

萧沉璧得知名字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朝西厢房走去。

李修白尚不知魏博已在暗中扶持重臣,他襄助萧沉璧,原是想将自己的人推上刑部侍郎之位。

此刻见她到来,他顺势提及:“这周季辅一案证据确凿,进展顺利,岐王这回折损了一员大将,定然也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两党相争只会更烈,郡主可要接着留心,暗中拱火。”

萧沉璧道:“用得着你提醒?”

李修白轻笑:“郡主智计无双,自然洞若观火。在下不过顺口一提。不过,此案的关键,不在岐王如何,而在韦颢空出的那个位置。刑部侍郎执掌职司刑狱,举足轻重,须得推举一个对魏博有利,至少无害之人。”

萧沉璧语气微冷:“康苏勒他们已选定一人,名唤韩约。若无意外,此位非他莫属。”

“韩约?”李修白眸光微动。

“你认得?”萧沉璧挑眉。

李修白摇头:“不,只略有耳闻。他竟是魏博安插之人?”

萧沉璧语带讥诮:“是,也不是。此人并未投靠魏博,只是有把柄握在叔父手中,近来不得不暗中听命罢了。”

“原来如此。”李修白面上波澜不惊,又问,“听说此人为官颇为清正,不知有何把柄落在都知手中?”

“我如何知晓?”萧沉璧心头气闷。

呵,叔父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这么早,这韩约竟然暗中被他笼络了,甚至连她都不知道。

这还是她那个有勇无谋的叔父么?

难不成,他招揽了什么厉害的谋士?

萧沉璧暂时想不明白,或许,是因为她去年将心思全部放在魏博的缘故,对长安疏于掌控,才叫叔父钻了空子吧。

无论如何,此事都令她颜面有失。

她面色不虞:“清官便无把柄了?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总有割舍不掉的软肋。叔父定是拿住了其中要害。”

李修白闻言,心下了然——看来此事连萧沉璧本人也不能掌控。

韩约上位已成定局,他再想推自己人上去,已无可能。

也罢,二党之争既已挑明,日后机会尚多。

眼下,虽于刑部侍郎一职上无可乘之机,但于挑拨萧沉璧与进奏院关系,却是个良机。

李修白淡淡讽道:“都知驱使郡主办事,却又不尽告实情,恐怕只是将您当作一颗棋子,待事成之后,郡主怕是难以脱身。郡主若是聪慧,不如趁早探明那韩约的把柄究竟为何,若能将其掌控于己手,将来脱困之时,或可多一重助力,多一条生路。”

“我岂会不知?”萧沉璧亦在盘算此事,假意示好,“那把柄我自会去查。放心,若我能脱身,必带你同行。”

李修白含笑点头,对她的示好却一个字也不信。

萧沉璧还要让他吃下糖丸,不介意给点好处,脾气又软和下来:“对了,先生不是惦念去佛寺祭奠双亲?恰巧这几日进奏院清闲,先生可挑一日前往。”

李修白未料她如此爽快,微微抬眸。

“先生别急着道谢。”萧沉璧提醒道,“先生出门自便,但千万不要动那脱逃的心思。若被察觉,打断腿都是轻的呢。”

李修白搁下手中的书卷,淡淡道:“郡主多虑了,且不说进奏院防备森严,郡主国色天香,焉知在下没有为郡主动心,不想再离开了呢?”

萧沉璧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笑声清脆如银铃:“哦?当初是我强留先生于此,害你囚困樊笼。先生当真能迷恋上我,甚至肯为我折腰?”

李修白回看她:“郡主也有妄自菲薄的一天?那位康院使险些被郡主折磨死,现今不还是爱慕郡主爱到如痴如狂,在下又如何不能?”

萧沉璧忽而倾身,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他耳廓,长而翘的睫毛扑闪扑闪的,语气嗔怪:“是么?若先生果真痴心至此,那上回为何竟舍得对我动粗?不光榻被你震塌了,本郡主手腕可是也险些被你攥脱一层皮呢……”

她伸出白皙的手柔柔环住他的颈,只见欺霜赛雪的手腕上还残留着那日的指痕。

李修白不疾不徐,目光扫过那截皓腕:“在下以为,郡主心性果决,或更喜稍稍强势些的男子,才投其所好罢了。若反惹郡主不快,倒是在下自作多情了。”

萧沉璧葱白的指尖轻轻划过他下颌,调笑道:“原来先生是为我着想?倘若我就爱那文弱书生呢?你既倾心于我,这回可愿一动不动,听凭我行事?”

李修白不答,反而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指,目光紧锁:“郡主当真只爱文弱书生?可在下记得分明,那日攥紧郡主手腕搓磨时,郡主的声息可不似痛苦,倒比先前更添几分婉转……”

“你——”萧沉璧顿时变脸,脸色又红又白,“胡言乱语!妄加揣测!”

李修白低笑,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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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当在下猜错了吧。”

萧沉璧揉了揉手腕,压下怒气,复又含笑:“好,既如此,先生既说倾心于我,那妾也便信了,权当先生是迷恋我才留下的。可惜,我今日来了月事,先生怕是难近芳泽了呢……”

李修白眉梢微挑:“无妨,来日方长。”

萧沉璧心中冷笑,日后,他还以为自己有多少日后?

余光一瞥,瞧见了焕然一新的陈设,尤其是那张宽大的黄花梨木大床,她顿时又气不打一出来。

忍了又忍,她打开手边的油纸包,笑意盈盈地道:“算了,不管怎么说,先生这几日劳心又劳力,听说这刘记的乌梅山楂丸最是开胃生津,酸甜可口,我特意为先生带了一包。”

说罢,她拈了一粒,送到这人面前。

李修白却不动,只看着她:“郡主今日如此好心,竟还想着为在下带吃食?”

萧沉璧早知他疑心重。

她轻笑一声,直接将那枚山楂丸送入口中,语带委屈:“先生这话可就伤我心了。毕竟有过肌肤之亲,我待先生终究不同。难道连这点心意,先生都要疑我?”

李修白亲眼见她咽下,眉头微松:“郡主多虑了,在下只是受宠若惊。”

“原来如此。”萧沉璧笑道,又拈了边缘留有记号的一颗,亲自递到李修白唇边,“既如此,那先生便尝一尝吧,也算不辜负我的美意了——”

第24章 两相欺 “他死了。不行么?”……

乌梅、山楂皆为开胃之物, 酸酸甜甜,光闻着便叫人口舌生津。

糖丸捏在素白的指尖,愈发引人食欲。

李修白看了一眼, 却不启唇, 只伸手接过:“谢郡主美意,在下的汤药的确苦涩,这糖丸且留着,待晚上刚好可以解涩。”

萧沉璧意图落空, 劝道:“天气渐热,这糖丸存不久, 很快便化了。你吃便是,若不够,日后我来时再带与你。”

“日后?”李修白修长的指拈着那枚糖丸,迎着窗棂透入的光线细细端详, 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此物若入口, 只怕在下便没有日后了。”

萧沉璧正色道:“你这话是何意?怀疑我要毒害你?”

李修白捻了捻微红的指尖:“难道在下所言有差?这糖丸之中想必掺了不少朱砂吧?”

萧沉璧就知道此人没这么好糊弄, 却也没想到第一回便被他识破。

她一把夺过糖丸收入纸包,强作镇定:“你不要便罢了,何必如此污蔑于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罢,怕被告发到安壬那里,她拎起纸包便走。

“郡主何必如此心急?”李修白目光盯着她紧攥的纸包, “在下并非妄加揣测。郡主既不是取在下性命,那便是意在避子了?”

萧沉璧脚步微滞。

李修白又大方道:“若真是如此,咱们或可再坐下来商量,毕竟, 在下困居于此,于子嗣一事上着实无意。与郡主同房,不过应付安副使之命。郡主若不愿有孕,在下亦无异议。”

萧沉璧回眸,一本正经:“胡言乱语!”

李修白瞥见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笑意更深:“那看来在下猜对了。郡主何必行此下策?此药即便有效,也是以耗损精元为代价。在下若服多了,一命呜呼,郡主还要被安排其他男子,终究是逃不过的,又何必白费功夫?”

心思被彻底点破,萧沉璧索性不再遮掩:“你怎知是徒劳?再来一个,我如法炮制,弄死便是!”

李修白眼中掠过一丝玩味:“郡主果然心性果决。可安副使是胡医出身,若接连死人,他岂会瞧不出端倪?令堂尚在魏博,若因此受累,岂非因小失大?”

萧沉璧冷笑:“死一两个面首而已,你以为安壬会在意?”

李修白微微颔首:“郡主所言也不是没有理。姑且不论朱砂伤身,单论药效,这东西也未必稳妥,否则长安贵妇岂不是趋之若鹜?”

萧沉璧想起了药铺伙计的提醒,一时间未曾言语,不错,这药只是损伤身子,不一定完全起效。

见她神色犹疑,李修白倒了杯茶,推过去:“其实,郡主若真不欲有孕,在下倒知晓一隐秘之法,不伤己身,也无损他人。”

萧沉璧回身坐下,将油纸包拍在案上:“你是说虚与委蛇?别想了,每回门口都有女使,事毕她会细细查验,一丝痕迹都不放过,压根瞒不过。”

萧沉璧一想起此事便觉得羞辱,每回伺候她沐浴时,那女使的眼神总是扫过她身子每一存,确认有痕迹后才罢休。

李修白缓缓摇头,坦荡道:“郡主误会了。在下所言,乃一器物。东市东南角胡商聚集处售有一种羊肠衣,此物轻薄柔韧,近来渐行于市,听闻颇受青睐。”

萧沉璧想了一下才想明白这东西是如何用的,眼尾轻挑,语带讥诮:“哟,先生倒是个中老手,莫非先前用过?”

李修白道:“郡主想多了,不过是听闻而已。郡主大可一试,若是没用,不妨再另想办法。”

此人萧沉璧还有用,沉思之后,她冷哼一声:“那便先留你这条命!”

说罢,她抓起油纸包,拂袖而去。

门外,女使一直紧盯厢房动静,见萧沉璧这么快出来,她碎步上前,满眼探究。

萧沉璧语气不耐:“本郡主月信忽至,难道这等时候你们也要强人所难?”

女使慌忙侧身让路:“奴不敢。”

萧沉璧懒得多言,径直离去。

康苏勒已经知晓了前几日二人把床弄塌的事,正寻李修白晦气不得,此刻又见萧沉璧拎着吃食出来,怒火更盛,正欲上前,萧沉璧顺手将油纸包丢进他怀里。

“院使上回遣瑟罗给我送了糖莲子?那这山楂丸便算回礼吧!”

康苏勒一愣,萧沉璧已经转身离开。

他攥着这包山楂丸,默默收下。

——

薜荔院

今日算计被识破,萧沉璧心绪烦闷,但细思其所言,也不是全无道理。

没了姓陆的,还有姓张的、姓刘的……

再说,这药确实不一定管用,倒不妨试一试他说的那劳什子羊肠衣。

此时,看着眼前这张死敌挑选的小叶紫檀床榻她更是无名腾起一股怒火。

归根结底,一切还是因为这个李修白。

若不是因为替他哭丧,她也不必假怀孕,以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

抬脚狠狠蹬了几下床沿泄愤,她胸中郁气稍平,才得以静心思索正事。

这姓陆的虽然在榻上以下犯上,但在商议正事时,说得倒和她想到一起去了。譬如,找到这韩约的把柄,将他化为己用。

这半月来,她深知进奏院监视严密,凭一己之力难以联络赵翼。若能借重一位手握权柄之人,瞒过叔父耳目,必能事半功倍。

韩约若升任刑部侍郎,便位列三品,行事自然比她便宜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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