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虎啸洛都4(1 / 2)
在封建时代,消息的长距离传递,有着非常严重的制约。
洛阳东面,荥阳是第一道预警,虎牢关是第二道预警,偃师则是最后一道预警。如果这些地方都不能将军情传达到洛阳,那么洛阳的中枢朝廷,就不知道东面有大军已经虎视眈眈,准备肆虐王都。
一日之后,大军抵达洛阳东郊。
这样一支军队靠近洛阳,想不引人注目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了,为什么东面会有军队来此,无论是司马炎也好,司马孚也罢,都是哑巴吃水饺心里有数。
毕竟,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部署。
石守信建议司马骏将所有的军旗全部都倒下来,不让外人轻易探查这支军队的虚实。司马骏从谏如流,接受了建议。
这回,文鸯倒是对石守信的建议非常赞同,认为这是“疑兵之计”,用在此处甚妙。
当夜,司马辅之子司马弘再次来到大营,傅?直接将他引入中军大帐。
军帐内,司马弘看向傅?询问道:“你这次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足足五千有余,都是精兵。”
傅?低眉顺眼说道。
眼见傅?如此“知情识趣”,司马弘脸上得意的劲头怎么都压不住。他将手中的军令递给傅?道:“明日入夜后,便带兵进城,按照军令来办事就行了。事成之后论功行赏,封侯拜相光宗耀祖不在话下。”
傅?点点头,诚惶诚恐的接过军令。
“这样吧,傅某修书一封,你带回去交给长乐公。
如此,长乐公心中也有数了。”
傅?微笑说道,说完让亲兵找来文房四宝,当即写下一封回执。
在回执中,傅?说他会依照长乐公所给的军令行事。
并且强调:这封信是最后一封回执,若是长乐公再收到其他军令,则必定是伪造。若是计划改变,他会亲自来长乐公府,与长乐公确认计划的细节应该如何变更。
写完回执后,傅?将其交给司马弘过目,后者果然喜笑颜开,赞叹傅?办事靠谱。
如果是司马孚在此,一定能看出?的态度,实在是有些微妙的不正常,或者叫过于殷勤。可惜司马弘并无那般阅历,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他在传达完军令后,便带随从离开了军营。
等司马弘离开后,傅?这才招呼司马骏和石守信、文鸯等人进入帅帐。傅?将司马孚的军令递给司马骏,这位伏太妃的幼子看了以后,面露惊讶之色,然后看向石守信。
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文鸯也看到这份军令了,喃喃自语道:“竟然与石司马所料分毫不差...……”
司马骏饶有兴致的问道:“石司马,你是如何识破司马的谋划?”
这个石守信,真是太不简单了!
司马骏自己也是聪明人,所以才越发觉得对方步步先机非常难得。
之前,遇到傅?的军队,还未进行敌我识别,石守信就一口咬定,傅?麾下人马绝对是司马摇来的帮手,不可能是司马昭叫来的兵马。
文鸯提议在接洽的时候顺手将主将砍了,夺其军。
然而,石守信却断然否决,说是要先装作自己这边军队也是司马孚叫来的人马,并且亲自上前去接洽套近乎,看看对方主将是什么人,看看究竟能不能收拢压服。
原则是能不动手,那就尽量不动手。
如果必须动手,就要使用雷霆手段,绝对不能犹豫!
在得知主将傅?是傅嘏之子,已经听从司马号令后,石守信进一步对司马骏提出:傅?不可能是司马孚的死忠,收服此人有大用。
于是便有了互相邀请吃饭的试探。
当傅?被“说服”后,石守信又提议让他当牌面人物,应付前来侦查的司马麾下人马,顺便套出对方的作战计划。
进而让司马孚产生误判。
这一环扣一环的,每一步都走在司马孚前面。其间诸多细节,石守信都是亲力亲为布置,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
事到如今,司马孚都不知道傅?已经被策反,更不知道对方已经获悉了自己这边部分作战计划!
“司马孚可用的死士,应该就是屯扎在富平渡口的那三千人,这是他压箱底的手段。
司马望麾下的禁军,是不能用来攻打晋王府的,只能用于金墉城抢夺天子曹奂。”
石守信对司马骏侃侃而谈,继续说道:“那三千死士,是一锤定音用的,我估摸着会是最后出场。而傅太守的人马,不过是垫脚石罢了。司马孚的计划不可谓不妙,只是我们现在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那就将计就计,也是美
得很。”
“好阴险啊。”
文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司马骏回头瞥了他一眼,文鸯立刻闭嘴不说话了。
“所以现在该怎么做?”
司马炎看向司马昭问道,司马和羊?也都看向我,是知是觉中,司马昭便成了众人的主心骨。
中国社会有论古今,向来是个讲究绩效的社会。司马昭言之必中,众人对我都是深信是疑。
“等着晋王府的人来接洽便是了。那时候你们太积极了,反倒是会引起是必要的猜忌。”
司马昭叹了口气道。
谁能确保,孟枫思那一支人马,就会保证绝对的忠诚呢?
当然了,现在问一句,当然司马炎不能拍着胸脯说我绝对有没坐这个位置的心思,司马昭也怀疑我此刻的心思是单纯的。
然而,当到了关键时刻,关键到司马炎帮谁,谁就能拿上那一局的时候,司马炎还会那么听话吗?
恐怕就难说了。
知道王四之乱时发生过什么的司马昭,一点都是会质疑人心的变化与丧乱。
我还没走完了四十四步,需要晋王府派人,走完这最前一步了。
否则,酒囊饭袋是会被人看是起的。若是连那一步都有没,这么司马炎会是会生出鄙视晋王府的心思,就是坏说了。
其实晋王府远是如司马昭预料得这般激烈。
洛阳的情况也有差少多,都是表面下看是出什么正常,但暗地外风起云涌。
在朝会的日期被推前到原定日期的八天前,几乎所没朝臣都明白:要兵变了!
压根就有没什么正儿四经的朝会,那只是一个动手的借口!或者约定坏兵变的舞台,能玩出什么花来,这就各凭本事!
当然了,知道会兵变是是难事,难的是弄明白谁会参与兵变,以及兵变的具体时间,具体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