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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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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要问什么?

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温听宜在宕机边缘徘徊,心跳和呼吸乱得不行,有种想逃避的冲动。

但潜意识知道他怀里是安全的,于是贴住他胸膛,双手不由自主,攥紧他腰侧的衬衫料子。

可矛盾的是,越靠近他,就越是让人惴惴不安。

像站在全黑的屋子里,进退两难。一丝麻木感从指尖传到了心头,不知接下来涌向她的到底是什么。

她身子在抖。

程泊樾一只手臂圈着她,竟然还绰绰有余,她薄如纸片的肩背每颤一下,他手臂上的青筋就愈发紧绷,偏偏还要加以控制,不能抱得太用力,怕她疼。

他眉心久未舒展,一只手松开她颤抖的手腕,探向她僵硬泛白的指骨。

“乖,别怕,先把刀给我。”

温听宜醒过神来,呼吸缓了缓,慢吞吞将利器递给他。

他平静接住,放到一旁。

她这才有了劫后余生的实感。

手指一下子松了劲儿,痛感后知后觉,沿着摊开的掌心蔓延。

刚才攥得太紧,手掌被刀柄压出很深的红印。

程泊樾揉着她的脑袋,隐忍的视线低垂着,又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反复看了几次,像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温听宜恢复一点思考能力,讷讷出声:“门口那个人”

“我处理了。”

“啊?”

她惊慌抬眸。

程泊樾沉下呼吸,像一声无奈又纵容的轻叹。

“意思是,已经派人过来善后了,你身边没有陌生人,只有我。”他两手托起她的脸颊,拇指不经意地摩挲,“好了,不怕。有我在。”

自十二三岁就在锦绣环境里无忧成长的女孩子,哪里遇到过这么野蛮的意外。

她被吓得惊惶又委屈,眼里雾气翻涌,睫毛轻轻一颤,一滴生理泪水滑到他指尖。

液体从温热到冰凉,也就一瞬间的事。

她蹙着眉,很难受的模样,程泊樾神情微凝,眼底划过一丝罕见的忧虑。

“耳鸣了?”

受惊后不止耳鸣,反应力也暂时迟钝,她慢了几秒才点头。

此刻才实打实意识到,她在程泊樾面前几乎是透明的,甚至不用说话,只需递去一个眼神,他就能读懂藏在眼神里的种种难熬。

她定在原地缓和症状,程泊樾也没催她动弹,直接将她打横抱到沙发,放下来,让她侧身坐在他腿上。

其实她应该搂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但她忘记了。双手就局促地绞在身前。

不过也没什么大碍,程泊樾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哪怕她乱动也不会掉下去。

桌上有杯水,他拿起来先问:“什么时候倒的水?”

低缓沉磁的嗓音平复了惊慌,温听宜看着他端起杯子的手,记忆齿轮艰涩地转着,低喃:“中午吃饭的时候。”

那还能喝。

他不假思索:“张开。”

温听宜倏地抬眼,急刹车般定了定瞳仁。

目光陡然交汇,程泊樾耸起的喉结似乎紧了紧,声线放缓:“嘴,张开。”

“噢。”

她乖乖照做。

杯沿贴过来,液体濡湿嘴唇。

男人的手腕倾斜出合适的角度,她顺应着,小口喝水,却因喘气呛了一下,程泊樾放下水杯,从桌上扯了纸巾给她擦拭嘴角。

“是不是好点了。”他问。

温听宜舔了舔嘴上残存的水渍,点点头,无精打采“嗯”了一声。

“能静下心听我说话了吗。”

被他沉声一问,她落下去的心跳又跃到高处。

此刻化险为夷,心情理应是踏实的,可距离安稳就差临门一脚,忐忑不安的感觉已经追了上来。

别过脸。

不敢看他的眼睛。

程泊樾捏住她的下巴掰正,动作轻得像引导,嗓音却冷得让人心惊:“看着我,别躲。”

根本躲不了。

视线交织,温听宜很想装出毫无心事的样子。

但不稳的呼吸出卖了她。

她压着强烈的忐忑,试图猜出他的下一步,却无法从他眼睛里读出任何情绪。

程泊樾收紧手臂,她脊背忽然一绷。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去,她就仓促避开。

已经草木皆兵了。

程泊樾看破不说破,神情暗了几分,抱着她缓缓向后靠,一下又一下揉她淤红的掌心。

他从容不迫地说:“如果你有想问的,我给你时间组织语言,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温听宜差一点噤若寒蝉,余光瞥见他云淡风轻的表情,她才镇定许多。

问他:“你为什么过来?”

“来谈点事情,忙完了,碰巧路过,”他顿了顿,“就来看你。”

温听宜神思恍惚地点点头,以乖巧收尾:“嗯,我问完了。”

“那就该我问了。”他说。

心照不宣的氛围里,已经不剩多少你瞒我猜。

温听宜调整呼吸,心底惊涛骇浪,面上强装镇定。

“你先不要问。”

她拦得迅疾。

可下一秒,对上他泰然自若的目光,她才知道自己开口过早了。

这个人根本就不打算问,只静静等她下文,眼里藏着一把钝刀子,反反复复地磨她,要她亲口承认。

温听宜再一次有了逃避的念头,但两人近在咫尺,她必须直面。

一时间希望早点了结,又不想被他无情戳破。

因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向都是致命一击,她招架不住,也不想招架。

只能抱着一丝侥幸,模棱两可地问:“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么?”

他眼神洞察,偏要让她坦白。

男人的臂弯突然变得滚烫,她被圈在其中,如坐针毡。

——“您好,您的外卖到啦!”

门外一声打破沉默。

温听宜如蒙大赦,借口去拿果蔬汁,想从他怀里脱身。

刚有动作,程泊樾突然扣住她手腕,瞬间疾风骤雨,坚硬的身躯压下来。

声响猝然凌乱,她屏住呼吸仰面一倒,安安稳稳跌到沙发上,无意识攥住他青筋涨起的手臂。

视野的晃动让人心惊胆战,堪堪平息下来,她仓促抬眸,撞进一双深黑凌厉的眼,男人的呼吸落在她脸庞,不太规律,灼热又沉重,让她心慌。

室内没开灯,院子里昏黄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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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溢进来,在程泊樾肩上薄薄地晕开,让他整个人晦暗不明,目光也像阴霾笼罩。

她撇过脸避开视线,却被他用虎口卡着下巴,脸颊也被他捏住,脖颈动弹不得,必须跟他对视。

后背压着一个抱枕,明明很软,却硌得她如芒在背。

——“外卖给您放门口了哟,您记得拿。”

外卖员离开,室内这场对峙才刚刚开始。

已经做不到冷静,她颤着声服软:“对不起”

程泊樾眼里的冷意几乎刺穿她心脏。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骗。”

她忍着鼻酸摇头:“不是”

现下无论回答什么,都挽救不了破绽百出的事实。

程泊樾紧锁着眉:“如果我不质问你,你是不是打算继续骗我,然后用完就丢?”

她还是摇头,喉咙深处闷出一声无助的呜咽,睫毛簌簌颤抖,眼底积压的水雾愈加浓厚。

程泊樾盯着她,喉结无声滚动,撑在她脑袋旁的手明显绷了一瞬,似乎想推开周围一切碍手又碍眼的装饰品。

仿佛已经忍到极限,再无耐心可言。

静了几秒,却还是帮她擦掉了一滴惊惧的眼泪。

“温听宜,第二次了。第一次是你喝了酒不清醒,这次呢?”他克制着,冷静又嘲讽,“我真是把你教出息了,三番两次招惹我,不惜跟我保持这种关系,却在被人威胁的时候只字不提,非要一个人硬抗,怎么,觉得时机尚早?不想暴露目的?想要我彻底上了你的当你才打算起线收网?”

任他说什么,温听宜都无法辩驳,清澈的双眸盛满泪水,声音也颤得不像话:“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她认了下来。

明明是低声下气的坦白,却让他眉眼间的沉郁更加浓重。

程泊樾默了半晌,忽然笑了。

这笑短促又嘲弄,让人后背一凉。

“所以都是假的?”他望着她的眼睛,像要从里面找出一丝真心似的,“你跟我撒娇,对我笑,害怕的时候躲进我怀里,又说喜欢我。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温听宜无言以对,一颗心凉了半截。

他提到的,都是她计划好的吗?

显然有一部分是。

但中途有很多瞬间,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那些暧昧究竟是她苦心孤诣,还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她对他本能的依恋。

哑然失语时,男人的呼吸突然撞过来。

程泊樾吻住她,气息汹涌,温听宜肩膀瑟缩,双手揪住他衣领,像承受一场突如其来的浩劫,脑子一片空白。

他舌头在她口腔里毫无章法地纠缠扫荡,时而含住她颤抖的唇,时而轻咬缓磨,像在发泄着什么,可是他那只手掐在她腰上,力道又无比克制怜惜,似乎生怕她说一个疼字。

这个吻已经超出情|欲范围,伴随男人粗沉的喘息,多了几分压抑的疯狂。

激烈的接吻声环绕耳畔,被他轻掐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又一阵酥麻,抵挡不住。温听宜隐约颤抖着,不知该不该作出回应,短时间试图思考,意识却早已涣散成沙。

此刻切切实实被他吓到了,她只能发出一阵零碎的呜咽,在热吻碾转的间隙里,轻唤他的名字,带着服软的意味,希望他冷静下来。

可是这人却跟疯了一样,吻她的力道瞬间加重。

她濒临缺氧,浑身都软了,本来还紧紧攥住他衣领,现在连半点力气都不剩了。

双手从他身上慢慢滑落,不安地蜷在自己胸口,感受他身体压下来的重量,以及他胸腔里,那颗蓬勃跳动的心脏。

屋子里彻底暗下来,女孩子在他怀里隐隐抽泣着,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怕惹他生气。

程泊樾最后在她唇上含了几秒,喉结绷得坚硬,松动时,终于撤退了半寸,给她留了一点喘息余地。

她脸颊泛红,若隐若现印着泪痕。

程泊樾撑在她身上,借助月光望着这张招人疼的脸,本就粗重的呼吸又沉了一瞬。

其实他知道,自己难辞其咎。

他比谁都清楚,她这些用来算计他的招数,不都是从他身上学的吗?

不知该说惋惜还是庆幸,总之他骨子里的坏,她是一点也没学透,甚至还在蹒跚学步阶段。

她从小就乖,根本不懂怎么当一个坏人,更擅长不动声色地利用人。

但凡她有点实在的坏心眼,绝不至于在警局那晚就被他一眼看破。

她唯一机灵的地方,可能是在放长线钓大鱼这一点上,她确实沉得住气。

空气里的躁动逐渐平复下来。

温听宜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只知道,自己不大不小的一颗心,已经成了一颗未成熟的橘子,被酸涩的汁水填满,胀得几乎要撑开。

想不通,此刻的情绪,不应该只有愧疚吗?

为什么会泛起一层难捱的酸。

蓦地,她浪潮未息的脑海闪过白光。

或许是爱而不自知。

或许从她喝醉的那一晚开始,她对程泊樾的感情就称不上问心无愧。

假如潜意识里不喜欢一个人,她不可能跟他发生关系。

爱和欲,在她眼里本来就分不开。

可惜她这一秒才恍悟。这一秒才根据各种蛛丝马迹,将原本朦胧的依恋,清晰地勾勒成形。

而程泊樾呢?

他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怒气,为什么要跟她接吻。

疑虑挥之不去,温听宜抬起泪湿的眼,程泊樾已经从她身上下去,她立刻坐起来揪住他衣袖,被他冷冷扫了一眼,她心惊肉跳,只能强忍着。

嗓子好疼,她蹙眉吞咽一下,颤着声线,问得无比艰涩:“你为什么生气,难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程泊樾顿了几秒,整个人已经没有那股欲壑难填的凌乱。

他又回到了属于他的秩序里,眉峰凛然。

“没这回事。”

说着,他陡然抽回手,目光也移开。

毫不留情。

温听宜茫然沉默,在他走向门口时,她死死攥着抱枕边角,鼓起勇气追问:“那你为什么”

“因为没有人敢骗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他一句话撂倒。原来他生气,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被骗之后怒火中烧罢了。

她明白了。

房门被打开,又关上,力道平静如常。

程泊樾走了,留下一室昏暗。

温听宜眼睫一垂,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半小时前,他曾无比爱惜地,揉着她手心的红印。

此刻像电影散场,大荧幕暗下去,只有一盏微弱的应急灯照在她头顶,而她身边空无一人

凌晨,在本地一家陌生的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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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将就。

程泊樾坐在沙发一角,手撑着额,眼睫恹恹耷下,目光很沉,可旁人仔细看,他眼神深处又空无一物。

换了一件黑衬衫,整个人浸在昏昧变幻的光线里,像喝醉了,但面前的酒他半滴都没碰。

陆斯泽给他点了根烟,他夹在指间,一口也没抽,任它燃烧殆尽。

融着火星子的烟灰落到他手指,触目惊心的烫,他却像没感觉似的,纹丝不动。

陆斯泽在一旁跟贺连禹摇着骰子,莫名叹一声:“哎呀,气来气去,不就是气她不爱你。”

程泊樾默了许久,嗓子里沉出一个字:“滚。”

完蛋,这祖宗真发飙了。

陆斯泽当场噤声,扯起贺连禹的胳膊:“走,好兄弟,一块儿上厕所去!”

贺连禹:“???”有病啊你!

两人你拽我我踹你,仓促离开。

门关上,溢满烟酒气的包厢里,只剩程泊樾一人。

他仰头闭着眼,半晌,慢腾腾睁开,乏味地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手机扣到耳边。

“联系保镖公司,派三个人,在民宿门口守着她,不准出错,更别吓着她。”

“至于今晚那个——”稍顿几秒,程泊樾轻描淡写说,“废了他的手。”

第42章

夜色四面八方涌来,衬得小院里的灯光愈发明亮。

温听宜靠坐在露台椅子上,无精打采,却没什么睡意。

偶尔抬头看看月亮,偶尔翻翻MV剧本,看见之前在纸上涂鸦的小人仔,她就空茫地垂下眼睫,指尖在它的卡通领带周围点了点。

如果能猜透这人的心就好了。

魂不守舍时,Sm回了个电话过来。

“我在豪悦广场泡脚呢,没接到电话,什么事儿啊?”

温听宜倦倦地揉了揉眼,没有解释全貌,只说遇到个闯门的神经病,她报了警,警察把那人带走了,没什么大碍。

“居然有这种事?!”Sm吓一大跳,“太不像话了,别慌,我马上给你雇俩保安!”

十分钟后,当地24小时待命的安保公司收到雇佣请求,立刻派出两位经验丰富的保安。

俩保安大叔到达巷子口,循着民宿所在的位置快步往前。

两人各拎一张休息用的折叠椅,腰侧别一根小电棍,裤兜里揣一包小熊饼干。

“到了,是前面那栋吧?”

“应该是,等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两人边走边交流。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靠近,民宿门口的三名保镖时刻保持警觉,循声转头。

两拨人撞上视线。

三名外籍保镖笔挺地杵在门前,

平均一米九的身高,一身精壮的腱子肉,脚踩战斗靴,戴着特制的夜视眼镜,耳边挂着特勤通话线,锐利气场叫人不敢直视。

空气寂静,保安大叔尴尬定神,将兜里的小熊饼干往里揣了揣。

都不敢说自己是专业的了。

看来雇主安排了两拨人,两名保安见状,只能互相商量:

“那咱们,就去巷口守?”

“我觉得行。”

之后一切如常,彪形大汉和小熊饼干各司其职。

温听宜合上剧本,从露台看去,隐约瞥见院子外头有巡守的身影。

安全了。

倦意在安全感的浸泡下,终于涌了上来。

她回到二楼卧室,调好明早的手机闹铃,整个人就彻底没了精神,拿被子蒙住脑袋,慢慢蜷成一只小虾米。

床头的便携小夜灯暗了下去,因为没人给它充电。

而另一边,会所酒杯里的威士忌受人冷落,再厚的冰块也化成了水。

程泊樾仍旧靠坐在沙发,一个闲适歪斜的姿势,单手撑额,周遭昏柔的暗光如有实质,在眉骨附近游离。

秩序感在晦明交错中沉浮,他手里轻轻晃着这杯酒,偶尔不知为何停顿下来,指腹在杯沿摩挲,冰雾化开,手指染上一层湿润。

一整晚,这人似乎把世界屏蔽在外,没什么跟人交流的欲望。

恹恹的,瞧着已经不太清醒了,可偏偏他懒下来的时候,周身也没有一丝凌乱感,假如他抬个眼,漆黑冷厉的目光依旧能把人洞穿。

但他一直安安静静,不愿搭理人,眉眼间有种沉倦的深远,仿佛在思考什么无关紧要的琐事,又像在牵挂某个人。

程泊樾看着这杯酒,记忆不受控制,脑海里一帧又一帧,全是女孩子喝醉酒靠在他怀里,又是撒娇又是掉眼泪的画面。

她曾醉醺醺地揪住他衣领,声音轻得像羽毛:“你对别人好狠心的,会不会哪天,对我也那么狠心?”

又红着眼眶说:“我可能会得罪你,到时候,你可不可以让着我”

最后他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让着你,都让着你。

她总是给他带来一种极其陌生的躁热感。

从她闯进他生活的第一天起,他习惯性去摸口袋,空的,没有烟盒,也没有打火机。

每到那种时候,他就有点无处发作的烦。

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戒烟,怕不是没事找事干,闲得慌。

但每次泛起瘾,都会想起小姑娘看见他点烟时,那张委屈得欲言又止的脸。

于是他烟瘾滚动的胸腔,被她莹软的目光填满,压实。

不知是思绪凌乱,还是包厢里的空气更闷了,程泊樾索然无味地喝了一口酒,冰化了,入喉的烈酒更是没滋没味。

他将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折了一道,闭上眼。

眼前一片漆黑,本来应该放空,这一秒却控制不住地去想,温听宜在做什么。

一定是团进了被子里,蒙住脑袋,将自己包成了一只糯米球。

程泊樾太了解,因为她从小就这样,不高兴的时候总会躲起来,把脑袋藏进被子里,整个人缩到床的角落,所以她房间里的床必须有一边是贴着墙的,这样她才有安全感。

今晚跟他闹成这种局面,她现在窝在床上,一定不愿意从被子里冒头。

程泊樾的手机一个小时前震了一次,收到温听宜的信息。

[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简单一句话,偏偏能让人想象出她招人疼的语气,和那双雾气朦胧的眼睛。

程泊樾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因为她的事情伤脑筋,已经不是第一次。

但这种感觉,显然跟过往不一样。

几年前带她到寺庙祈福,她上山时崴脚,到了下山时,他就把她背下去。头疼。

她打不通关的游戏,他来负责刷关卡。也头疼。

女孩子喜欢漂亮衣服,喜欢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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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首饰,他无节制地给她买,一来二去,让她占够了三四个衣帽间,他原本放领带的抽屉,被她的香水塞满。也头疼。

直到某天,她穿着十八岁生日宴的低胸小礼裙,喝醉酒,在车里抱着他索吻。

紧接着向他涌来的,就是不可言说的欲念,翻滚着,让他太阳穴那根筋突突地跳。

这种头疼,夹杂着强烈的负罪感,在一向寡情的铁骨里反复拉扯,绞住他那根理智的弦,害它差一点崩断。

千料万料,硬是没料到,居然被她一点小花招钓得胸腔燥热,像烈火焚烧。

女孩子本事不小,撩拨他,挑衅他。

最终降服他。

那一晚,程泊樾断断续续地入睡,清晨就醒了,故意没睁眼,听见她仓皇逃离的动静,他的负罪感又多了一层郁结。

感觉自己被这小姑娘耍了。

现下回想,他甚至怀疑,或许三年前那一次也是她预设好的陷阱。

但事已至此,他又能责怪她什么。

她胆大包天,一而再再而三地跳到他头顶撒野,不都是他过度纵容的结果。

纵她已经纵成了习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不感到愤怒,而是感到庆幸,因为她利用他,就证明她至少还需要他,而不是一长大就抖抖翅膀离开他。

他深知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假如她这次又逃了,他真的会把她锁在家里。

但又怕她哭。

他见不得她掉眼泪的样子,于是那种变态的想法反复冒头,又被他反复打消。

简直要疯。

程泊樾紧锁着眉心,草草拿起手机,又翻出那条消息。

指尖在屏幕上悬了片刻,在输入框跳出的前一秒,又把手机扣到桌面上,偏头摁了摁酸胀的鼻梁。

小骗子。

对他竟然连半点真心都没有。

怎么会半点都没有。

——

次日一早,温听宜在闹钟响之前就醒了。

她拥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太阳,忽然被光线晃了眼,潦草收回视线,脑袋又垂了下去。

好蔫。

Sm赶过来接她去片场,人刚从保姆车下来,就被门口的保镖拦住。

彪形大汉要他出示身份证。

他心说不错啊,几千块能请到这么专业的安保人员,真是物超所值。

室外艳阳高照,一个让人愉悦的大晴天。

从民宿到拍摄现场,温听宜全程心不在焉,魂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眼神很空,整个人轻飘飘的,反应力却像灌了铅,旁人跟她说话,她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答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Sm以为是昨晚的恶性事件让她留下了阴影,一路安慰她。

温听宜就笑一笑,“没事,我只是没睡够,有点困。”

上午在影城拍摄,还算顺利。

因为今早拍的正好是女主在宫中自缢的戏,温听宜情绪不佳的状态,歪打正着契合了氛围。

导演非常满意她面无表情的冷美人模样,好几组镜头都是一次过。

温听宜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长时间冷脸,方霖不知她怎么回事,问了两句话被她无视之后,他也不敢来轻浮搭讪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婼大老远过来探班。

两人坐在室外休息区,遮阳伞边缘漏进一点暖融融的阳光。

周婼跟她聊起画廊的奇葩客户,温听宜认真听着,目光所及,全是影城宫殿的灰墙飞檐。

她若有所思,一边嚼着沙拉,指了指不远处的道具箱,没有活气但又非常开朗地说:“你看,我上吊用的白绫。”

“?”周婼吓得鸡腿都没心思啃了。

温听宜还穿着一身改良过的酒红色战国袍,入戏意味十足,周婼脸一白:“呸呸呸!别乱说,不是你上吊,是女主上吊。”

温听宜乖巧地点点头。

完全魂不守舍。

周婼为她揪心,酝酿半天,说:“其实,我觉得”

“嗯?”

“我觉得你真的是爱而不自知。”

温听宜心想自己当局者迷,于是默了默,索性虚心求教,问为什么。

周婼就认真分析:

“因为你根本没想过要伤害他啊,到目前为止,你利用他哪儿了?你甚至没让他派保镖跟你过来,但凡你真的开始利用他,昨晚就不会出那种意外了。”

“你觉得自己是邪恶小贼,但实际上呢?你根本没使什么招数,假如撒娇也算什么致命大招的话,那俄罗斯不用养什么特工间谍了,直接让总统跟别国首领撒娇就好了。”

“”

还挺有道理的。

可转念一想,她心里又没底。

“但是,程泊樾真的很生气。”

“那就让他气吧!”周婼手一挥,愤愤不平地说,“不管他在气什么,既然他不接受你道歉,那就这么着吧,反正老爷子还在,程泊樾不敢怎么欺负你的。”

温听宜放下手里的沙拉餐盒,仰起头,视野有点模糊了。

她轻吸一口气,声线微颤:“婼婼,突然有点想哭”

周婼:“没事!哭出来,靠在我肩上哭,来。”

不行,她突然想到:“可是一会儿还要拍一组镜头,化妆师辛辛苦苦化的妆,不能弄花了。”

周婼摸摸她的头发,叹了一声,望着她,只见她从边上捞起了手机,保持着45度望天的姿势,把手机举高到眼前。

周婼愣住:“你干嘛呢?”

温听宜可怜地吸一吸鼻子,眼里的泪光被太阳照出零碎的晶莹,手指划着屏幕。

“我存了几个冷笑话在手机相册里的,看一看就不想哭了”

“噗。”周婼一时间哭笑不得,轻拍她后背,“好啦,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假如你不想回家见到程泊樾,那就来我家住嘛,反正电影的试镜时间还没公布,你这段时间就在我家安心养养,我给你做饭吃。”

温听宜思绪杂乱,暂时沉默,刚点开一个冷笑话截图,Sm就拎着两袋咖啡过来,热情地跟周婼打了招呼,拉个小板凳过来,课间聊八卦似的:“吃不吃瓜?”

周婼好奇:“什么瓜?”

温听宜以为是哪个顶流劈腿的瓜,没想到从Sm嘴里听到了黎柔的名字,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姓。

总结下来,就是黎柔为了事业前途,利用了程泊樾的父亲,而那场车祸,似乎也跟这段感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程泊樾长大之后,对虚情假意恨之入骨,更不会轻易投身一段感情,因为他对此嗤之以鼻。

周婼之前跟陆斯泽谈恋爱,对这件事似乎早有耳闻,现在才实打实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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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凝重地定了半晌,慢慢转脖子,看向温听宜。

温听宜已经冻住了。

她觉得自己头顶的死亡倒计时,已经开始读秒。

难怪他昨晚那么生气。

完了,说不定她真的会折在程泊樾手里,被他报复惩罚。

到时新账旧账一起算,她是真的没有退路了。

霎那间心跳如擂鼓,温听宜咽了咽生疼的喉咙。

不假思索:“婼婼,你家有多的一套睡衣吗”

——

MV拍摄比想象中顺利,两天就结束。

温听宜悬着心,一天查看好几次手机。

那条道歉的信息,某人一直没回复。

既然他铁了心不原谅她,她也就不再执着了,因为心底的愧疚已经被惊惧淹没。

真是怕了他。

不躲不行了。

就在程泊樾跟当地政府应酬时,温听宜已经匆忙返回程宅收拾东西。

次日,程泊樾回京。

进了家门,他脱下西服外套,抖落一身疲乏,直到空气里一丝残存的甜香漫入呼吸,他周身的懒惫感才淡了些。

屋子里静悄悄,程泊樾洞察出异样,沉嗓喊了一声大名。

没人应。

南院鱼池里的锦鲤悠闲吐泡泡,石榴树浸在秋日暖阳里,一切都很平常。

唯一的变化是,女孩子的卧室门毫无防备地敞开着,桌上常用的化妆品不见了。

就连那只原本属于他的茄子玩偶,也不见了,被她带走了。

客厅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所以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等我挣到足够的钱,我会向你赔礼道歉的。]

原本清秀的字迹,落进男人眼底,突然变得无比扭曲,像一阵喧嚣的自嘲,让人怒火升腾。

程泊樾压了压浓眉,神情一凛。

顿了几秒,鼻腔嗤笑一声,将字条揉得变形,指骨也绷得泛白。

溪溪,你真是出息了。

又逃了。

第43章

时间回溯到前一天。

留下告别字条之后,温听宜掌控生死时速,拎着小箱子逃之夭夭。

走到鱼池边,总感觉怀里缺了点什么,于是壮壮胆子返回去,又把那只茄子抱走了。

之前周助理对她暗示过,这茄子应该是专门给她买的,因为程泊樾从来不买玩偶,更不会刻意买两只一样的,一只留在檀府,一只抱回了老宅。

如果这事儿属实,那么严谨来说——程泊樾这人床品不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做完后就心照不宣,相拥而眠,她躲在他怀里,听着心跳声直到清晨。

程泊樾起的总是比她早,除了休息日之外,他健身完就直接去公司,没办法陪她太久。

留一只茄子给她,也算一种事后温存。

可事到如今,两人连这层关系也没了。

温听宜捏着软乎乎的玩偶,一时间心潮起伏。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程泊樾,是她把这个人想得太简单了。

她以为自己天衣无缝,实则错漏百出,甚至在露出马脚之前,他就已经洞若观火。

这段时间,他不过是睁一只闭只眼,陪她玩闹了一阵,看她有多大的本事罢了。

而那些,他贴在她耳畔低喃的情话,以及无数个疑似动情的瞬间,或许都是他过水无痕的惩罚手段,故意将她拉进漩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温听宜轻叹一声。

果然玩不过他。

可恶的心机男称号,他当之无愧。

但这场游戏是她起的头,这会儿只是无声吐槽两句,等静下心来,该愧疚的还是愧疚。

有多愧疚,就有多害怕,仿佛在古墓里盗了什么文物,不敢回头,怕有鬼魂在追,只能一路往前跑,战战兢兢不敢走错路,生怕被警察逮个正着。

温听宜简装出行,匆忙行走在园林小径上,突然被和蔼的一声叫住。

“溪溪?”

她心一抖,臂弯里的茄子玩偶差点掉了。

程岱儒刚才在茶室会客,对方上门拜访,送来一块珍罕的羊脂玉,他正想过来跟温听宜说一声,让她去瞧瞧那料子,看是想做一对玉镯子,还是雕刻点儿摆件之类,都行。

反正她大后天过生日,一切都听她的。

此刻见温听宜行色匆匆,老爷子心下疑惑,滑着轮椅溜了过去:“怎么啦这是,不是刚回来吗,又要去哪儿呀?”

温听宜欲言又止:“爷爷,我在外地有一场拍摄,这段时间都不在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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