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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知是被林怀瑾吓到了,还是什么缘由,自从他们二人送琴后,之后几日她的身子都格外不舒服。
不仅吃不下东西,还时常干呕。
没用膳前,心里惦念用膳,用膳后,又迟迟没有胃口,胃里直犯恶心。
她数日少食,身子却未消瘦,反倒腰腹微微隆起。
徐可心疑心自己被林怀瑾吓到了,郁气压身致使身子浮肿,没有过多留心。
冬日临近,每每入了黄昏,夜色都格外漫长,好似等不到天亮一般。
她接连被林昭明和林怀瑾吓到,光是想到他们,心就止不住发颤。
林昭明这段时日忙于科举,无暇来找她,她暂且过了几天安稳日子,但想到林怀瑾还在府上,她又不能真得安心,生怕长公子突然上门,要赶她离府。
除了去给夫人请安,她每日躲在院子里,不敢去后园闲逛,唯恐遇见林怀瑾。
可她不离开听雨阁,但林怀瑾主动前来见她。
“姨娘,长公子正在院外侯着,说要见你。”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徐可心现在光是听到林怀瑾的名字,心就跳得厉害。
她下意识道,“告诉公子,我近日身子不适,无法招待公子,还请长公子离开。”
“这……”丫鬟话语迟疑。
徐可心站起身,正疑心对方为何不回应自己时,熟悉的身影覆压在门上,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无意打扰,有人托怀瑾转交给姨娘一封书信。”
之前得他庇佑时,徐
可心认为他的声音格外可靠,眼下一门之隔,她只觉身子微颤,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她秉着呼吸,用手臂抵唇,假咳几声,“眼下入冬,妾身近日不小心感染风寒,恐染病给公子,公子将信交给丫鬟即可,今日秋风吹得紧,公子快些离开罢,以免受寒。”
她话语不停,生怕林怀瑾站在门外不走。
她的谎言很拙劣,轻咳的两声也算不得真,没有半分难受的病气。
屋外沉默半晌,没有回话。
林怀瑾站在门外,垂着眉眼,隐在袖中的手轻轻摩挲信的边缘。
丫鬟小心地站在他身侧,没有主动索要信。
良久后,迟迟未等到他的回应,屋内的人好似心虚一般,又轻轻低咳几声,闷声催促道,“公子,快将信交给丫鬟罢,你也好快些离开。”
声音很轻,温温柔柔的,细究下去,还能听出几分压在话语间的不满排斥。
好似想赶他离开,但又害怕他,不敢直接说赶他走的话,只能时不时催促几句。
过去她追在昭明身后时,无论昭明对她说多重的话,她也总是温声细语的,一副受气包子的模样,眼下入了府中。
成了父亲的妾室,也全身心依赖父亲,哪怕被人告知父亲得了肺痨,也任劳任怨地守在父亲身侧,好似再也离不开他一般。
细数下来,只有他不曾得过这人的依赖垂青。
他知晓徐可心不想见他,但莫名地,他不想同往日那般,直接离开。
林怀瑾站在门外,既没有回应她的话,也没有转交书信。
片刻后,屋内传来略微不安的脚步声,“将书信转交给丫鬟,公子也快离开罢……”
对方的声音明显焦急,甚至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直到此刻,林怀瑾才拿出袖中的书信,交给一旁的丫鬟,转身离了听雨阁。
知晓他走后,徐可心才开门拿过书信。
方才只顾着催林怀瑾离开,未仔细深想谁会写信给她。
徐可心面色不解,拆开书信,只读了不到十几个字,她就慌乱地阖上书信。
心跳得格外快,她捂着心口,待心绪平复些许才继续读下去。
她何曾想过,写信给她的人是孙公子,信上的话更是匪夷所思,对方竟然说已经在京中置办宅邸,让她离开林府住在那里,不要继续给大人做妾。
徐可心仔细回想那日两人的交谈,并未看出孙玉景对她有男女之情,怎么突然送信给她,字里行间又都是让她当外室的意思。
想到这人是长公子的好友,徐可心微微蹙眉,难不成林怀瑾对孙公子说了什么,才让对方写下这封荒唐信。
竟说在三日后子时,有人在府外接应,让她跟着接应的人一起离府。
徐可心走至铜炉前,打开盖子将信扔了进去,干涩呛鼻的焦糊味霎时在屋内蔓延,直到信纸彻底燃为灰烬,她紧绷的心弦才骤然一松。
她走至门前,命下人传话给长公子,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开,让他不要再牵连旁人。
若她真得答应孙公子同他离开,才真得是误入歧途。
她如今是首辅林大人的妾室,私自同男人离府,与私奔有何异处,先不说大人是否会追究,若有人告到官府那里,她怕是要被扣上通奸的罪名,被官府处以极刑。
徐可心左思右想,都不明白他们二人无冤无仇,孙玉景为何要害她。
之后三日,徐可心都惴惴不安的,生怕他们做什么混账事。
到了信中约定那日,管家说大人在宫中处理政务,今夜不会回府。
不知为何,徐可心得了这个传讯后,心跳得格外厉害,隐隐不安,只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害怕得紧,临睡前叫来小妹,让她陪自己睡,又命丫鬟小厮守在门外,不要离开。
屋内,徐念安捧着被子,乖乖躺在床里侧,一双浑圆的眸子在夜色下格外亮,“阿姐今夜为何要同念安一起睡?”
徐可心坐在床边,抬手轻抚她鬓间的长发,恐她担忧,没有告诉她书信的事情,只让她快些入睡。
徐念安微微点头,攥着她的衣摆向里侧挪了挪,留给她大片空位。
徐可心吹灭烛火,有小妹陪在身侧,心上的不安稍稍褪去些许,揽着小妹的肩膀阖上眼皮,小妹微微挪动身子,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临近子时,院外忽得传来一阵喊叫声。
徐可心今夜有心事,睡得很浅,霎时清醒。
她坐起身,让守夜的丫鬟去打探方才发生何事,过了良久,丫鬟回来说,三姨娘院中的下人撞见一个贼人,已经抓住了,恰巧大人回府,贼人已经被送到大人那里了。
徐可心眸色微怔,不安再次袭上心头,她紧攥被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睡。
小妹被吵醒,揉着眼睛不解问,“阿姐,你怎么醒了?”
徐可心抚了抚她的侧脸,让她先睡,自己则站起身,穿上外衣坐在桌前。
又过了不知多久,屋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厮在门外道,“姨娘,大人唤你去书房。”
徐可心紧抿着唇,虽知晓那贼人同自己有关,但真真切切被牵连后,她还是忍不住在心上怪起了长公子。
对方眼下不是想要赶她离开,长公子分明是要害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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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口气,穿上外衣,跟在小厮后面去了书房。
去的路上,她心上不安,忍不住问被抓到人的身份,小厮嘶了一声,微微摇头,“小人不知,不过……大人方才命人传唤,让孙大人携子上门,想必那贼人和孙家有关系。”
听到他的后半句话,徐可心霎时停下脚步,僵着身子站在原地。
小厮回头不解地看她,徐可心紧攥袖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未曾答应孙玉景的话,今夜留在听雨阁,也未同人私奔,思及此,她勉强稳了稳心神,让小厮带路。
方踏进书院,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头发凌乱身着朝服的老者扯着孙玉景的衣领走了出来,老者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并不规整,明显是被人刚从被中拽出来的,甚至未给他仔细更衣的时间,就命他上门。
老者面上满是怒气,一双眸子喷火似的。孙玉景被他扯着衣领,不满道,“父亲!你快松开我!”
“松开?你就是个畜生……”
孙大人刚说半截话,又连忙止住话头,低声咬牙道,“等回了府中,看老夫今夜不打死你个不孝子!”
眼见两人越走越近,徐可心微微挪开步子,垂着眉眼,不想让两人注意到她。
擦肩而过时,耳边忽得传来孙玉景的呼喊声,“徐姨娘!”
徐可心脚步一顿,复又低下头,没有理会他的话,快步向书房走去。
她想避开孙玉景,但孙玉景未想放过她,用力挣脱孙大人的手,快步跑了过来直接拦在她面前,冷声质问道,“你不是已经答应了离开林府,说林大人虐待你,不想再做林大人的妾室,可为何今夜没有前去?你这女人怎么满嘴谎话!”
徐可心面色紧绷,“孙公子勿要胡言,妾身何曾答应过你要同你离开。”
“既然不答应,你又为何回信给我?徐姨娘,本以为你是个受人欺负的柔弱女子,没想到你就是个活脱脱的大骗子!怪我看错了你!”
“我当初就不该为你斫琴,也不应想着将你救出苦海,你……你……”
“你就是个辜负真心的坏女人!”
孙玉景面色难看,站在书房门前大骂一通,不等孙大人上前带走他,他自己就跑走了。
徐可心站在原地,被他平白冤枉,也气得浑身抖动,她紧抿着唇,过了良久才堪堪平复思绪。
她方要向书房走去,却见不知何时,大人身着朝服站在书房门前,眼底没有情绪地望着她,不知是否听到了孙玉景的胡话。
心跳一滞,徐可心慌乱上前,顾不得孙大人还在院中,直接扑进男人怀里,声音哽咽道,“大人,妾身不曾想过离府,妾身只想一直留在大人身边。”
她埋首在男人怀里,紧紧环住男人的后背,分明来之前怕他责罚自己,可一见到他,委屈比害怕先一步袭上心头,直接趴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她恨透林怀瑾了。
林远舟站在门前,任由她抱着自己哭得泣不成声,面上没有情绪,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否生气。
孙大人站在院中,小心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躬着身子向林远舟费力行礼,保证说回去后一定严惩自己的孽子,才告辞离开。
书房内。
徐可心站在男人身侧,扯着他的衣服用帕子擦着眼泪,林远舟揽着她的腰,只看着手中公文,也未审问她什么。
过了半晌,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大人,长公子来了。”
徐可心不想看到林怀瑾,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门外站着,手指也不自觉攥紧,胸脯起伏不停,一副被气急了的模样。
林远舟淡淡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中公文。
“父亲。”林怀瑾推门走进,俯身行礼。
好似知晓方才发生何事,他面色平静,没有半分异样。
“孙公子说,是怀瑾代他转交的书信,不知怀瑾又是否知晓,孙公子试图带徐姨娘私奔一事?”
林远舟语气淡漠,不紧不慢地审问。
话音刚落,未等林怀瑾先说什么,徐可心先不满地唤了一声大人,她分明没有答应孙玉景,也不曾想过同人私奔离府。
林远舟垂着眉眼,漫不经心地靠在座椅上,攥着她的手腕,没有理会她的话。
徐可心紧抿着唇,未再开口。
她不曾做过此事,也不怕大人审问,徐可心正想着等下如何同大人解释时,站在不远处的林怀瑾不紧不慢道,“父亲,孙公子所言千真万确,徐姨娘不愿留在府中做妾,得知公子想要帮她离府后,同孙公子约定在今夜离府。”
他话语没有起伏,话落的瞬间,徐可心的面色霎时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原来真是这人的主意。
她知晓长公子一直想要赶她离开,但不曾想过长公子会在大人公然说假话。
徐可心浑身血液冷凝,慌乱地看向身侧的男人,却见他半阖眉眼,不知有没有信林怀瑾的话。
徐可心秉着呼吸,只觉心跳加快,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第32章
徐可心站在男人身侧,不可置信地看向不远处的林怀瑾,又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林远舟,慌乱道,“大人,妾身不曾想要离开。”
她屈膝跪在地上,连忙攥住林远舟的手。
她方被孙玉景谴责,同他哭了许久,才堪堪平复思绪止住眼中的泪水,眼下又被林怀瑾冤枉,眼眶再次酸胀。
徐可心环着男人的腰背,埋首在他腿上哭得泣不成声。
林远舟垂眸俯视她,良久后抚上她的侧脸,用温热的指腹擦掉她眼尾的泪水。
徐可心声音哽咽,把那日送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徐可心知晓她太贪心,想要一把自己的琴,但囊中羞涩,拿不出什么钱,才接受了林怀瑾的谢礼。
她一直羞于同别人提起她的难堪之处,但未想过,林怀瑾借着这把琴,直接扯下她最后的体面。
她心上委屈,抱着男人的手臂用力,哭得太厉害,几次喘不过气,好似窒息一般。
她面色潮红,方才的解释也断断续续的。
一人是自己的长子,一人是自己的妾室。
林远舟垂着眉眼,不紧不慢地为身旁的情人擦干面上的泪水后,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长子。
他知晓他的情人离不开他,性情软弱,也做不出私逃的事情,林远舟一开始就知道,徐可心是被长子冤枉的。
他漫不经心地抚着徐可心的侧脸,不知晓怀瑾为何排斥他的情人。
不仅怀瑾,昭明也不喜她。
可心的确合他心意,他也想把可心留在身边,但也仅此而已。
怀瑾昭明终归是他的儿子,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妾室同他们生了嫌隙。
既然他的两个长子排斥他,他也只能送走可心。
他不缺女人,没了徐可心,总会有下一个合他心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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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林远舟收回自己抚在徐可心脸上的手,用帕子不紧不慢擦拭干净手上的泪渍,眼底没有情绪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眸色委屈的情人,站起身向书房外走去。
没有追问今夜之事到底孰对孰错,只敷衍了事,不愿再追究下去。
他其实心里明白,一切都是长子的手段,但他不想为了一个妾室惩戒他的长子。
林远舟将折叠好的帕子放在桌案上,面部表情地离开书房,留下他们二人。
书房门被关上,砰的一声。
不知晓大人是否信了林怀瑾的话,徐可心跪坐在地上,垂着眼睛用袖子擦拭泪水,心上忐忑不安,害怕大人信了长公子的话赶她走。
她跪坐在地,默默擦着眼泪,片刻后,身旁脚步声响起,越靠越近,最后在她身侧停下。
修长冷白的手握着一张干净帕子,递到她面前。
徐可心紧抿着唇,偏过头不看他,竟是连看他都不想看。
良久后,站在她身侧的男人低声道,“姨娘还不明白,父亲从未在意你,林府没有你想要的容身之处。”
他话语平静,依旧是那副旁观者的冷漠姿态,再一次直白地阐述她寄人篱下的难堪。
徐可心几次被他羞辱,心上早就怨恨林怀瑾,这次又被他冤枉算计,她忍不住抬头,微微蹙眉盯着他,“长公子,你我之间饶是在过去,也不曾有过恩怨,你何故害我?”
入府后,她一直谨言慎行,不奢求他的恩惠,也不想因他受人指点,可长公子屡次陷她于不义之地。
她面色不解,秀眉紧蹙,分明心上压着怒气,但因刚哭过,一双泪眸积蓄着泪,肿胀微红,竟莫名惹人怜惜。
林怀瑾忽然想起,父亲那日说过,意图让徐可心做他的妾室。
他每日公务繁忙,几次推脱婚事,也不曾有通房妾室,那日父亲提起此事,他只觉得胡闹,可现在对上这人梨花带雨的泪眸,不知为何,他的心上竟泛起些许涟漪。
鬼使神差地,林怀瑾单膝跪地,不再俯视这人,而是同她平视,语气平静道,“姨娘,若你离府,怀瑾会为姨娘寻得一处宅邸,每日命人尽心服侍,也会安顿好念安,命人教她学礼,为她择一良婿。”
“林府无人接纳你,姨娘继续留在林府只会受人欺辱,可若接受怀瑾的提议,此后经年,怀瑾都会对姨娘负责。”
他不紧不慢陈述,面色也极为平静,但徐可心听完,不仅没有丝毫动容,只觉格外恐怖。
她慌乱挪膝,退离林怀瑾的身侧,强压下心中的畏惧,直白反驳,“公子不要再说胡话了。”
“妻妾背夫出逃又改嫁者绞,没有大人的准许,妾身此生只能是大人的妾室,若同你离开,官府不追究倒也相安无事,可官府追究下来,妾身只有死路一条。”
她话语颤抖,气得胸脯起伏不停,她抚着心口,紧紧蹙眉回视面前的男人。
她本以为林怀瑾目光短时,没有多加考虑,可在她说完后,林怀瑾面色如常,只淡声道,“若怀瑾恳求父亲舍弃姨娘,姨娘往后婚嫁与否,也不会受官府追究。”
话音刚落,徐可心的眸子霎时瞪大,微微张唇,良久无言。
这人居然直接承认,要让大人舍弃她。
她早就把大人视为自己的夫君,何曾想过离开,不想再同这人继续说下去,徐可心慌乱起身,逃也是的向书房外跑去。
徐可心何时想过,长公子为了赶走她,竟然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她真真切切怕了他了。
方出门,还未离开书院,忽觉一阵恶心,她扶着石墙干呕不停,一旁的下人见状,连忙上前,问她可否有事。
怕那疯子追上来,徐可心胡
乱摆手,顾不上心口的恶心,向听雨阁走去。
书房门前,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盯着那抹纤瘦的身影,直到她彻底从书院消失。
府中上下闹了一整夜,临到寅时才堪堪安静些许。
不知晓大人到底是否介怀此事,也不知晓他有没有相信林怀瑾的话,徐可心几日几夜担忧此事,吃不下东西,干呕不停,只想同大人好好解释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离开他的心思。
可自从那夜过后,大人就未再来过听雨阁,她去书房见大人,也被拦在门外。
回来的丫鬟说,大人近日一直宿在三姨娘院中。
徐可心这几天本来就身子不舒服,听了丫鬟的传话,怔愣片刻后,倏然俯下身,用帕子捂口,干呕不止。
恰巧徐念安走进屋中,见状快步上前,轻拍她的后背,目光担忧道,“阿姐,还是命郎中过来为阿姐瞧瞧罢。”
徐可心微微摆手,只说不必。
她只是太难过了,心事积压在心口,让她难以喘息,只要同大人表明心意,让大人知晓她的心思,她就能好了。
徐可心垂着眉眼,面上浮现几分愁绪。
徐念安站在一旁,不知晓那夜到底发生何事,只知道阿姐回来后就终日魂不守舍的,好似失了魂一般。
“若阿姐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念安。”她轻抚徐可心的后背,认真叮嘱道。
徐可心微微点头,没有过多在意她的话,也未把自己身子的不适放在心上,只认为这是心病,心结打开就会痊愈。
正院。
这日请安时,她坐在自己的座位,摩挲杯盏,良久无言,依旧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本来性子就闷,这几日又失了大人的喜欢,四姨娘也不再存心为难她,反而把目光放在三姨娘身上。
三姨娘说话夹枪带棒,四姨娘又是个任性的主,两人时常在正堂吵起来,之后不欢而散。
昨夜大人又去了三姨娘那里,按照惯例,她依旧晚来一步,没有同往日那般早早前来请安。
徐可心正想着怎么才能求见大人时,坐在一旁的四姨娘不满道,“你不是惯会在床上使用一些下流手段吗?怎么还留不住大人?”
四姨娘话语直白,紧紧盯着她。
她有心事,不想同四姨娘争执,垂着眉眼没有理会四姨娘。
四姨娘面上带着怒气,好似也未期待她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又看向大夫人,冷声斥责,“夫人,三姨娘过去对你谄媚讨好,现在才得了几天大人的宠爱,就得宠忘形,不及时前来给夫人请安,若人人像她这样,府中还有规矩可言吗?”
“夫人定要重重责罚她,才好让她记得尊卑。”四姨娘话语不停,趁着三姨娘不在,公然谴责她。
大夫人未理会她的话,眼也不抬地揉着额心,令她安静,并未在意她话里的挑拨。
大夫人未说责罚三姨娘,四姨娘见状负气闭嘴。
过了良久,门外才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妾身来得晚了,还望夫人勿要怪罪。”
徐可心抬眸看去,却见三姨娘面带笑意,不紧不慢走入堂中,面上没有丝毫迟来的愧意。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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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堂中,俯身行礼后,拿往日的话敷衍解释几句,就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大夫人未在意她迟来,四姨娘却指责道,“三姐,你一次来得晚,说是大人的准许也就罢了,可你这几日天天晚来,你心里还有夫人吗?”
“我见五姨娘得宠时,也未像你这般恃宠而骄。”
未曾想过她能提到自己,徐可心低垂着头,没有多言。
三姨娘被她当众指责,面上笑意不变,未同往日那般拿大人的准许推脱,她不紧不慢抬手,隔着衣服抚上自己的腹部,轻笑道,“四妹言重了,我也不想晚来,可三姐眼下身子金贵,难以早早前来给夫人请安。”
“在座各位有所不知,昨日郎中为我诊脉,你们猜怎么着?”她素来喜欢卖着关子,除了四姨娘以外,无人理会她的话。
“怎么?难不成得了绝症?”四姨娘蹙眉追问。
三姨娘轻笑一声,未在意她的冒犯,直白道,“郎中诊脉后,说妾身怀孕了。”
短短一句话,好似晴天霹雳,落在堂内众人心上。
众人霎时抬头,目光一齐落在她身上,饶是置身事外的大夫人,也紧紧盯着她。
第33章
三姨娘抚着腹部,好似未看到众人的面色,笑着自顾自道,“我这几日时常犯恶心,也吃不下东西,想着自己可能怀有身孕,便请郎中请来为我诊脉,没想到真得有喜了。”
她话语不停,面上满是喜悦。
正堂之中,除了三姨娘和她身旁的丫鬟以外,旁人都笑不出来。
“这才怀上,你高兴个什么劲,生下来才是本事,不然不就是一滩血肉?”四姨娘面色紧绷,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你……”
三姨娘面上笑容一僵,嘴角的笑容收敛些许,“四妹说的是,生下来才是本事,可不管怎么说,我也被郎中诊过脉,真真切切怀有身孕,不像有些人,自诩受宠,肚子里一年半载也没个动静。”
四姨娘气急,“你说谁肚子里没动静?”
三姨娘莞尔一笑,“三姐说旁人呢,又未说四妹,四妹急什么?”
“郎中说我怀有身孕,我才发觉,这肚子里的孩子格外闹腾,兴许怀的是个公子。”
四姨娘的脸色越难堪,三姨娘说得越起劲,丝毫未注意到堂内其他人的面色。
徐可心坐在一旁听了半晌,抬手抚上自己的腹部,眸色微怔。
两人争吵不休,大夫人忽得开口,命她们都退下。
徐可心起身,离开前向大夫人行礼,良久未得到回应,她抬眼看去,却见大夫人直直盯着一处看,她顺着大夫人的目光看过去,目光最后落在离开的三姨娘身上。
她面色不解,回过头,却见大夫人不知何时正盯着她,眸色黑沉带着审视。
分明青天白日,但莫名让人脊背生寒。
徐可心眸色一怔,微微行礼后退了出去。
听雨阁。
用午膳时,她依旧时不时感到恶心,吐又吐不出来东西。
不自觉想起正堂内三姨娘说过的话,她喃声道,“难不成……也怀上了。”
“什么怀上?谁怀上了?”小妹坐在一旁攥着筷子,随口追问。
徐可心微微摇头,告诉她三姨娘如今怀有身孕,让她不要四处跑动,以免冲撞三姨娘。
徐念安夹起一块肉吃了进去,脸颊微微鼓起,嘟囔道,“知道了阿姐。”
入夜后,徐可心抚着肚子,怎么都无法入寝。
教坊司的嬷嬷告诉她们说,若生了孩子,不知晓亲父,就会被打掉。
没有母亲在身边,她第一次怀有身孕,心上不自觉生出怯意,不知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
她好似也未想过,若是生了孩子,应如何照看。
但无论怎么想,畏惧也好,无措也好,若真怀有身孕,她总要将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抚养长大。
大人说过,怀了便生下。
徐可心垂着眉眼,捂着腹部,不自觉轻叹,也不知道大人会不会接受这个孩子。
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索良久,她才入睡。
隔天一早,她早早醒来,前去给夫人请安。
回来时路过后园,她正想去请郎中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呼喊声。
“不好了!快来人啊!三姨娘落水了!”
“快来人啊!”
她脚步一顿,循声走了过去,却见三姨娘落入水里,在水中不停地扑救,她的丫鬟焦急地呼喊,四姨娘和随身丫鬟也站在岸边,未等三姨娘被救下,就慌乱离开了。
一个小厮匆匆赶到,跳进水中要救三姨娘,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分明已经拽到人了,却迟迟拉不上来,好似在水下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三姨娘,让她无法脱身,她惊恐地扯着小厮的衣服不撒手,小厮费尽力气又扯不动她,临到最后,两人一起沉入水中。
临近冬日,湖水冰冷,没有一丝暖意,若是落入水中,难免不会受寒,更何况三姨娘怀有身
孕。
水中两人彻底沉了下去,等被救上来时,小厮面色苍白肿胀,险些窒息而死,很快被救下。
三姨娘脸色发青,未立刻醒来,被人匆匆抱了回去。
徐可心站在假山后,只觉心跳得厉害,双腿几乎失去知觉。
莫名觉得不对劲,她没有久留,也未去看望三姨娘,快步回了听雨阁。
不知晓三姨娘是否醒来,她心神不宁,一直惦念此事,也未去请郎中。
临近未时,派去的丫鬟才匆匆赶了回来,进门时阖上门。
“为何才回来,三姨娘可醒来?”徐可心站起身,面色不解。
丫鬟轻声道,“三姨娘被送回院子后,请来郎中医治,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已经醒来了,但……”
徐可心紧抿着唇,“但什么?”
“胎停了。”丫鬟淡声道。
昨日才说怀有身孕,今日孩子就没了。
徐可心眸色怔然,良久无言。
“好端端地怎么会落水……”落水后,又好似被水鬼扯住一般,怎么也无法逃离,甚至连带着救她的小厮一起沉入水中。
她想不清楚缘由,丫鬟站在一旁,闻言回禀道,“三姨娘的丫鬟说,是四姨娘推三姨娘入水,大夫人已经命人将四姨娘关押至柴房了,等老爷回来后再做定夺。”
“四姨娘?”
她方才的确看到四姨娘站在岸边,但赶去时,三姨娘已经落水了,徐可心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四姨娘将三姨娘推入水中。
她只觉太过恐怖。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好似蓄意为之,又处处透着蹊跷。
临近亥时,她又一次失眠,躺在床上无论如何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三姨娘在水中挣扎的情景就在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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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攥着被子,心也格外沉闷。
忽得门外传来脚步声,徐可心以为是守夜的丫鬟,没有过多在意,等那人走到门前,颀长的身影落在窗纸上时,她才倏然起身。
房门被推开,徐可心快步上前,却见数日不见的男人推门走进,眼底没有情绪。
她不管不顾地扑进林远舟怀里,环着他的腰背,唤了一声大人。
三姨娘刚怀有身孕没几日,胎就停了。
她小心窥着男人的神色,恐他伤神,未同往日那般主动讨好他,只温顺地埋首在他怀里。
对方今夜前来好似也不是为了同她欢好,林远舟坐在床前,只揽着她的腰,不知道再想什么。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听到身旁男人问她,可否想要离开。
徐可心几夜没睡过好觉,眼下靠在他怀里,头也昏昏沉沉的,闻言霎时清醒,环住他的手臂用力,用脸轻蹭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含糊道,“不想离开,想一直留在大人身边。”
过了良久,耳边才响起一声意味不明的嗯。
之后他未再说什么,只漫不经心地揽着她的腰。
她的院子临近书房,不远处是春熙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依稀听见女人的呼喊声,好似是四姨娘。
她半抬眼皮,方要起身,一只手覆在她的耳上。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徐可心下意识握住他的手腕,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阖上眼皮再次睡了过去。
一开始还能听见些许风声和杂声,到了最后,一切都听不见了。
整个夜里,她伏在男人的怀里睡得很沉,再醒来时,人已经走了。
大人愿意来见她,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下床更衣,梳妆时,丫鬟拿着两根簪子,温声道,“四姨娘,今日要佩戴哪只?”
“你说什么?”徐可心望着铜镜里丫鬟的脸,眸色微怔。
丫鬟又重复了一遍,“奴婢问姨娘,今日要佩戴哪只簪子。”
“不是……我是问你,方才唤我什么?”徐可心追问。
她疑心自己听错了,可在她问出口后,丫鬟轻声道,“奴婢唤你四姨娘。”
她的声音很轻,但格外清晰。
徐可心顿觉脊背发寒,连忙回头看她,“四姨娘不是在柴房吗?你为何唤我四姨娘?”
好似事先预料到她的反应,丫鬟不紧不慢解释,“春熙斋那位昨夜已经死了,你现在就是四姨娘。”
死了……
徐可心眸子瞪大,良久没有回神。
她忽然想起昨夜听到女人的哭喊声,她没听错,那人就是四姨娘。
去请安的路上,徐可心魂不守舍地走进堂中,心绪复杂如麻。
昨日三姨娘落水,没过多久胎就停了,等入了夜,四姨娘也死了。
正堂内。
她方要走向自己一直坐的木椅,随身的丫鬟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将她拽到四姨娘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