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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是方才自己的话不合她的心意,正想着安慰的话时,却听她嗓音轻颤,好似在极力克制什么。
若是委屈哭了,总会埋在他怀里,可现在只攥着他的手腕,不让他继续安抚,面上欲言又止……不似难堪,倒像是发春了。
思及此,林远舟轻轻叹息,“可心,为夫今夜好似并未同你调情?”
直接被猜中心思,徐可心霎时面色涨红,窘迫低头,“妾身也并未说想要。”
话一出口,又发觉不对,她装糊涂道,“妾身不懂大人在说什么,天色不早了,快些入寝罢。”
她挪走男人的手,向床里侧爬去,不想今日同他睡在一起,可她方膝行两步,就被人攥着腿弯扯了回去。
徐可心眸色一怔,攥着被子不松手,慌乱地看向身后的男人,“大人,应入寝了。”
林远舟俯下身,同她方才一样,单手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身下,低声道,“可心并未动情,只是良辰美景,为夫先起了心思,还望可心成全。”
他眸色冷淡,依旧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说出的话却格外温柔,有礼有节,征求她的同意,若非两人此时是在床上,还以为他在同人处理政务。
徐可心怔愣地看着他,良久才犹豫道,“可是大人,妾身如今怀有身孕,难以承受……”他的孟浪。
林远舟半阖眉眼,好似看出她的顾虑,先道,“只为可心解乏罢了。”
徐可心一开始未理解他怀里意思,等被他抱在怀里时,才终于明白大人要做什么。
她衣冠不整地蜷缩在男人怀里,而对方穿戴整齐,抚上她的膝盖,自下而上缓慢按揉,她的心也随着男人指腹的按揉越跳越快。
临到最后,她瘫软在床边,被清洗干净,才清醒几分,她看着男人的身子,凑上去想要帮他,被攥着手腕抱回他怀里,男人的手臂横在她身前,阻止她的莽撞。
徐可心蜷缩在他怀里,小心道,“大人怎么办?”
话音刚落,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握住她的整只手,语气很低,“安分些。”
被不轻不重训斥一句,徐可心不说话了,安静躺在男人怀里。
对方的身体格外温热,挡住幕帘外渗进的冷风,令人心生倦意,她方被照顾一番,身子也有些累。
徐可心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低语不停,说想让小妹也改姓,还让他不得反悔……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话,男人环着她的腰,漫不经心应着。
徐可心不记得自己何时入睡的,只知晓等她醒来时,男人又同往日那般离开了。
梳妆时,丫鬟告
诉她,昨日二公子从书房离开后,脸色格外难看,本来要离府,但半路被周姑娘拉到正院。
不知同夫人讲了什么,二公子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但依旧未留在府中,回了国子监。
徐可心闻言,心跳一滞。
她并不关心林昭明是否同她置气,这人素来阴晴不定,她也无心再去揣测林昭明的心思。
她只是顾虑大夫人,林昭明被叫去正院,大夫人也会知晓改姓一事。
不知道夫人的态度,她的面上也不自觉浮现几分顾虑,去的路上也心不在焉的,害怕夫人会责罚她。
雪压梅枝,落雪伏在地上,随风旋转翻滚,她小心抚着腹部,留心石路上残留的雪块,以免摔倒。
她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等入了正堂,也垂着眉眼不敢看大夫人,行礼请安后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生怕惹夫人注意。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也未主动提起什么。
徐可心躲在那里装鹌鹑,害怕大夫人问起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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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事情,大夫人未提起,三姨娘却突然笑道,“夫人,妾身听闻二少爷昨日回府,说要在府上久住一段时间,可为何又走了?”
“丫鬟说,二少爷一脸怒气,好似被气到了,恕妾身多嘴,这到底发生何事了,竟把二少爷气跑了。”
她话里一副关心的口吻,但说话时频频看向徐可心。
徐可心见状,面色紧绷。
昨日她一整天留在书房,这人想必已经猜出林昭明离府和她有关,才有意向夫人提起此事。
她心上郁闷,又不敢在夫人面前说什么,她虽无意气林昭明,但对方离府的确是因为她。
夫人责罚她素来是因为林怀瑾,想必也会因为林昭明责罚她,徐可心垂着眉眼,彻底不敢抬头看大夫人。
三姨娘话语不停,还在那里讲着,问二少爷到底为何离开。
大夫人揉着额心,也未理会她的话,眼也不抬地唤了一声“四姨娘。”
徐可心的心弦霎时绷紧,她小心抬眸,看向大夫人,轻轻嗯了一声。
大夫人的眉眼透着几分烦躁,好似不悦一般,三姨娘见状,眼底露出喜色,也不再开口,坐在那里露出一副看热闹的神色,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徐可心害怕得紧,也无暇在意三姨娘,看着大夫人,等她开口。
大夫人揉着额心,良久才放下手,“大人为你改姓,族中长辈也无人会有异议,以后就是林家人,说话做事都留意着。”
话音刚落,未等徐可心说什么,三姨娘倏然站起身,“夫人,什么改姓?妾身为何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夫人不耐地看了她一眼,也未同她解释,复又叮嘱了徐可心几句。
见夫人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徐可心霎时放松下来,垂着眉眼专心听她的嘱咐,乖乖应着,不敢出言违背。
夫人不理会三姨娘,三姨娘却快步上前,不依不饶问,“夫人说的改姓到底是何事?谁要改姓……”
她话语急切,站在堂前追问不休,大夫人面色也难看几分。
周姑娘守在一旁,见状开口道,“四姨娘如今入府数月,已经离开教坊司,但仍因过往受人耻笑,大人宅心仁厚,想要为四姨娘改姓,让她成为林家人,三姨娘可听明白?”
周姑娘一番话说得有条不紊,待她说完,在场几人都变了脸色,二姨娘坐在一旁,眸色怔然,抬眸看了徐可心一眼,又垂下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相比较她的平静,三姨娘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抬手指着徐可心,直接道,“夫人,她过去可是官妓,凭什么姓林?”
她入府数年,陪嫁至林府,成了大人的妾室,但依旧未得大人垂青,没有一儿半女,这人才入府不到一年,怀有身孕也就罢了,现在大人还要为她改姓。
她质问不休,惹得大夫人心烦,周姑娘见状冷声道,“改姓是大人的决定,姨娘若有什么异议,可去问大人。”
三姨娘站在原地,气得面色涨红,她哪里敢去问大人。
在徐可心入府之前,这林府上下,属她地位最低,大夫人掌管后宅,二姨娘虽是妾室,但过去也是李家的千金,死去那女人虽是通房丫鬟,却得大人喜欢。
只有她是二姨娘的陪嫁丫鬟,成为妾室还是大夫人的主意……眼下徐可心入府没多久,大人却要为她改姓。
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三姨娘站在堂内,死死盯着徐可心的肚子,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对上三姨娘满是愤恨的目光,徐可心紧抿着唇,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腹部,如今大人已经允诺会为她改姓,那她便可以姓林,无需顾虑什么,只要听从大人的安排即可。
可这人的目光,为何这般骇人……徐可心微微蹙眉,心底不自觉浮起几分警惕。
第45章
三姨娘站在堂前,好似怨鬼一般盯着她看。
见她仍要说什么,大夫人看了她一眼,令她安分些。
三姨娘得了命令,只能回了自己的座位,胸膛起伏不停,颤着手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徐可心看了眼她满是恨意的面色,收回目光,端起一旁的茶杯。
大人提议令她改姓,这人知情后,却将一切矛头对准了她,徐可心不知晓三姨娘的心思,也不想知道她为何恼怒。
过去把怨气撒到她身上的人太多了,好似她是落在地上的软包子,谁都可以踩一脚。
她身不由己,受身份所困,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任由他们取笑嘲弄,但不能继续同过去那般介怀他们的排斥,对他们的话耿耿于怀。
厌恶憎恨她的人太多了,无论她是否妥协,这些人都不会善待她。她既不会听从林怀瑾的话离府,也不会为了顺从林昭明的心意放弃改姓,眼下更不愿去想三姨娘为何满是恨意地看她。
她蜷缩了很久才开始爬出泥潭,不想再被拖回去。
那几个逃跑被抓回来的人,之后依旧未放弃逃跑,数次想要离开,但总是会被抓回来,一次次靠近自由,又一次次受困囚笼,然后在某一日彻底麻木。
她站在角落,虽未同她们一样逃跑,但她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林昭明身上,他一时不来,她就遭受一时的失落,他一日不来,她就遭受一日的失落……长久陷在自己编织的愿景中,最后同那些人一样,彻底麻木。
没有自我受人摆布的木偶人才能一直留在教坊司,才不会早早死去,她翻不过四周的朱红高墙,也带不走小妹,更等不到林昭明。
如林照明所言,早就变得下贱,再不奢求旁人会如何看她,也难以分神去在意旁人的心意。
好的,坏的,她都无暇在意了,只想带小妹爬出泥潭,再也不陷入其中。
徐可心沉默无言,端起茶杯饮了口茶,暖茶顺着唇齿流入肺腑。
茶汤清澈,茶香馥郁,是今年蜀地送来的新茶。
自她入了教坊司后,每日弹琴卖艺,受人管教,甚至吃不上一口热饭,更别提如眼下这般闲适品茶。
她所求不多,只愿往后都如今日一般闲趣无忧。
徐可心盯着杯中茶水,既没有为自己辩驳什么,也未同三姨娘争论,只安静坐在那里。
“如今怀瑾身在北疆,年前才会回京,昭明留在国子监,也说除夕才会回府。”
“两人分明都知晓家在何处,但有家不能回。”
话落,大夫人看向她,眼底平静无波,平声问,“我命他们年前回府,不知你可有异议?”
对上她审视的目光,不知为何,徐可心认为她已经知晓两人离府是因为她,心弦下意识紧绷。
她反复斟酌着话,良久才道,“妾身未有异议。”
大夫人看了她半晌,收回目光,“既无异议,此事已定,不日我就会去见大人,令怀瑾返京。”
大夫人说完,未再说什么,揉着额心,命她们退下。
徐
可心素来怕她,见大夫人没有责问的意思,忙不迭起身,匆匆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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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离开正院。
在她身后,三姨娘站在院前,直直盯着她的背影,紧握手炉,过去春熙斋那贱人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这人也要爬到她的头上。
改姓,她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轻飘飘被人提了出来,还是大人的决定。
三姨娘站在原地,望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只觉一团火压在心中,恨不得杀了徐可心,才能排解心中的怨气。
这人性子软弱,除了像个卖艺的会弹个琴,还会什么,无非倚仗肚子里的孩子,若她的孩子仍在,也轮不到这人春风得意。
三姨娘直直盯着徐可心的腹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看向随行的小厮,命他给李公子传信,令他入夜前来。
只要她有了孩子,怀有身孕,大人也会这般对她,为她改姓,赏她金玉……
徐可心如今所得一切,也理应是她的。
听雨阁。
徐可心如今顾及自己的身子,不敢在院外久留,比往日还要小心,生怕磕到碰到,伤到腹中的孩子。
方才在正院,她害怕大夫人,光想着如何应付她,也未留意她的话,现在静下心来,才想起她方才说,林怀瑾去了北疆。
如今方入冬,京中苦寒难耐,想必北疆更甚。
她只知晓林怀瑾离京,不曾知晓大人竟命他去了极寒之地。
想到这人年前就会返京,她紧抿唇,既不想见到林怀瑾,也不让旁人因她在北疆受苦。
心绪乱成一团,怎么也无法排解。
她坐在桌案前,不自觉抚上琴弦,琴音乍惊,徐可心霎时回神,怔愣地盯着身前的琴,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长公子回京与否都不是她所能决定的,新春佳节,他也应该回府。
若他不在,大夫人定会介怀此事,责罚于她。
不过……若这人回来,也一定会知晓大人为她改姓的事情,依他的性情,恐怕又会同往日那般极力反对,说着纲常伦理的话,令她离府。
思及此,徐可心的心上不自觉生出几分怨气,不明白林怀瑾为何不能放过她,又为何容不下她。
她本就怀孕,每日胡思乱想,担忧大人不喜欢这个孩子,现在林怀瑾又要回京,她心上忧愁加剧,整日闷闷不乐的,烦忧若是林怀瑾回来了,她该怎么办。
但无论她怎么想,林怀瑾都会回京。
越入深冬,雪下得越大,白蒙蒙地压在京城上空。
她已经开始显怀,腹部隆起,撑着衣服,她每日留在院中,本就鲜少离院,那日深夜撞见三姨娘被吓了一次后,更不愿离开,成日在院中不是叮嘱小妹学琴,就是为她腹中的孩子缝制衣物。
今年的雪下得太大,压毁了京中众多佃户的房屋和大片宅院,本是小事,往年也时有发生,可坏在就坏在,前年刚竣工的朝天楼今年就塌了。
坊间传闻,少帝年幼难当大任,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降下雪灾。
本来只是空穴来风,无人在意,但雪越下越大,言借雪势,不日传遍整个京城,民怨四起。
雪灾年年有,只有今年牵扯到少帝身上,只恐有人在暗处借雪言政。
这段时日大人时常不在府中,入了深夜才会回府,每每进门时,徐可心都会闻到血腥气。
大人也未在她房中过夜,好似只是前来见她一面,若她醒着,会坐在床前,问她白日做了什么,身子可有不适。
徐可心攥着他的手腕,知晓他不会久留,含糊回答他的话,男人坐在床前,陪她半晌,待她入睡离开。
若她睡得很沉,便见不到大人,但白日醒来闻着屋内淡淡的血腥气,知晓昨夜他曾来过。
今夜不知为何,男人迟迟未来,她心上担忧,怎么都无法入睡,索性穿上外衣坐在软榻前,盯着桌案上的烛火出神,等他回来。
她枕着手臂,盯着铜台中的烛火,一直等到子时,也未等到大人。
她心口沉闷,忍不住起身,方要命守夜的下人去打探他是否回府时,厚重的踩雪声从屋外传来。
房门被推开,男人身着玄衣,乘雪入门,周身还带着肃杀气,屋外大雪顺风涌进,携着浓郁的血腥气。
好似未料到她还未睡,男人反手关上门,脱下外衣扔到一旁,走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语气淡漠,“为何还未入寝?”
徐可心环着的脖颈,轻声道,“在等大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被寒意浸透,带着几分冷意,她抬手抚上男人的侧脸,面庞格外冰冷,没有一丝暖意。
林远舟暼了她一眼,未说什么。
今夜他回来得太晚,徐可心坐在温热的软被上,攥着男人的手腕,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何才回府。
林远舟站在床前,不仅未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她等了多久。
“大人,是妾身先问的。”也理应先回答她的话,徐可心不满道。
林远舟揽着她的腰,抚上她的腹部缓慢按揉,眼也不抬道,“被些许小事绊住了手脚,已经无事了。”
些许小事……徐可心看着男人手腕上的残血,并未相信他的话。
疑心他受了伤,徐可心不管不顾扯住他的衣带,想看他到底是否受了伤。
可方扯开衣带,手腕就被攥住,男人垂眼看她,好似无奈一般唤了声可心。
忽然意识到自己直接上前脱衣的行为多么莽撞,指尖一顿,徐可心的面色红了几分,她面色窘迫,抬眼看向男人,认真解释,“妾身只是想看大人有没有受伤。”
林远舟握着她的手腕,无声看了她半晌,松开了手。
得了准许,徐可心忙不迭脱下男人的外衣,仔细寻找伤痕,却一无所获。
大人身上没有伤口,血腥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扶着男人的胸膛,眸色困惑,盯着男人的身体出神,难道是……她的视线不自觉下移,看向男人的裤子,却见不知何时,对方早就有了反应。
徐可心的面色霎时涨红,手指微微蜷缩,正苦恼要不要继续查看时,头顶传来轻声询问,“可心可还满意?”
她抬起头,却见男人垂眸俯视她,眼底情绪意味不明,分明这人未说什么,但她莫名地看出几分情欲在里面。
她默默收回手,装作未看见男人的反应,不解问,“大人身上为何有血腥气?”
林远舟赤着上半身,单穿一条长裤站在她面前,随口说了一句旁人的血。
她方要追问旁人是谁,男人先道,“可还要继续查看?”
他眉眼低垂,眼底水平无波,可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半分偏移,令人难以忽视。
徐可心复又看了眼男人的长裤,知晓他不似面上那般清心寡欲,她垂下眉眼,若无其事地向床里侧爬去,“大人无事就好,天色已深,大人早些回去休息罢。”
她话语不停,向床里侧爬去,可刚膝行几步,脚腕就被紧紧握住。
徐可心身子一顿,就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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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语气没有起伏道,“叛党已尽,今夜为夫留在此处陪可心。”
“可心已经心满意足,但为夫还未尽兴。”
男人的话在身后不紧不慢响起,攥住她脚腕的手也顺着小腿不断向上,握紧她的腿弯,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扯到床边。
林远舟俯下身,扶着她的腹部,贴着她耳侧轻声道,“四月已过,戒欲之事暂且搁置。”
“可心,把腿分开。”他淡声命令。
男人的话在耳边不轻不重响起,徐可心只觉身子一软,面
色窘迫至极,不敢回头去看他。
第46章
自她怀孕后,大人每夜前来她院中,不曾去过旁人那里,而他素来重欲。
徐可心抚着腹部,被他抱在怀里,忐忑地看着林远舟,怕他不知节制,又不忍心拒绝他,怕他去寻旁人。
难言的郁气弥漫在心间,烦躁至极。
徐可心盯着男人的侧颜,胸口格外沉闷,大人为何不是她一个人的大人,为何她不能完全拥有这人,得到他的一切。
大人每日会见很多人,会处理很多事,不会常留在府中,更不会时常陪在她身边,而她只能守在原地,同旁人一样,等他回来。
既不能站在他身侧,也不知晓他的一切。
她方入府时,想要讨得大人的欢心,依附在他身侧,被他养了几月后,又想让他喜欢自己,而如今怀有身孕,有了他们的孩子,她想要的却越来越多。
简单的问候,短暂的关心,没有真情的怀抱,已经不能满足她,她想要更多,想要这人的一切。
她未同人相爱过,不知晓陷入情爱中的人是否要纠结于此。
和林昭明在一起时,他还很小,给她的都是少年莽撞的喜欢,并未喜欢她爱上她,对她的好也只是学着旁人的样子,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后,就知道自己根本不爱她。
她等了很久,等到林昭明长大,但未等来他的喜欢。
林昭明说她只知风花雪月,可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真正的两情相悦是何种滋味,她也只是笨拙地学着旁人的样子,对林昭明好,等待他的喜欢,但在这之前,林昭明已经放弃了她。
她唯一的红线方要勾住林昭明,就被林昭明剪断。
徐可心环着林远舟的脖颈,坐在他怀里,在对方轻轻地将她放在软被上时,她抬腿踩在男人的腰腹上,阻止他的靠近,轻声提醒,“大人,妾身如今怀了你的孩子……”
她抗拒不了这人,只能祈求他能怜惜自己和她腹中的孩子,林远舟站在床前,攥住她的脚腕,偏头吻上她的小腿。
温热的呼吸落在腿上,徐可心下意识微微收回腿,林远舟眉眼上挑,看了她一眼,手上力气加重,阻止了她的动作。
林远舟站在床前,只攥着她的脚腕,无声看了她半晌,好似看出她的顾虑,放下她的腿,为她盖好被子后,转身去拿桌案上的衣服。
见他穿衣,徐可心下意识坐起身,攥着他的手腕,“大人……”不做了吗?
林远舟穿衣的动作一顿,闻言看了她一眼,说了声早些歇息,安抚似的揉了一下她的眼尾,推门走入雪夜,独留徐可心僵硬地坐在床上。
她初次怀孕,只想保护她腹中的孩子,不想伤到她,她不知晓是否可以欢好,只想大人能同她一样谨慎……可现在大人走了,并未留下。
难言的失落感攀上心头,她看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紧抿着唇。
徐可心泄气地躺在床上,盯着虚空,魂也跟在男人身后一起跑了。
一整夜难以入睡,临近天亮才堪堪阖上眼皮。
之后几日,她都未等到大人。
分明那夜说叛党已尽,可以留下来陪她,人却再也未来过。
雪依旧在外面下着,但比往日小了些许,她坐在屋内,实在惦念那人,命下人打开门,坐在桌前望着门外落雪,期望那人今日能来。
方推开门,雪就顺着风涌了进来,落在门旁,她坐在桌案前,勾着琴弦,垂着眉眼,无论如何都笑不起来,胸口沉闷闷,她忽然后悔那夜说出那句话,让大人看出她的抗拒了,但她又的确顾虑腹中的孩子。
徐可心隔着衣服抚上腹部,盯着桌案上的琴弦,只觉一颗心被撕成两半,她很在意大人,但她也很在意腹中的孩子……
若大人未在她这里得到疏解,总会去见旁的人,大人不是只有她一人。
思绪纷乱如麻,压着她的心口,徐可心看着手中的琴弦,面色满是失落,未留意门外的脚步声。
等来人走到门前,唤了一声姨娘时,徐可心的身子才骤然一僵,她眸色怔然,僵硬转过头,却见许久不见的男人此时突然出现在门外。
男人身着大氅,执着一把伞驻足在门前,目光落在她的腹部上,温声道,“姨娘怀有身孕,不应受寒,还是关门为好。”
话落,他收起伞,就要走进屋内,抬步的瞬间,他又看向徐可心,“不知姨娘可准许怀瑾进门?”
离府数月,这人好似又恢复成初见面时那般疏离有礼的模样,眼下看来,好似没有劝她离府的意思。
但他过去所做之事太过出格,徐可心已经不相信他面上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只坐在桌案上,迟迟未开口。
雪落在林怀瑾的身上,打湿他的鬓角,他只安静站在门前,未再撑开那把伞,任由雪落在他的身上,垂着眉眼看着徐可心,等她的指示。
不知为何,徐可心看出几分可怜的意味。
若林怀瑾质问不休,存心为难她,她倒不会心软,可现在这人安静地站在门外,好似她不开口就不会进来的模样,的确让她忍不住心软几分。
徐可心犹豫良久,才问,“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若是再说些什么赶她走的话,她定然不会让这人进门。
好似看出她的顾虑,林怀瑾的手从大氅中伸出,将一个盒子呈到她面前,低声解释,“怀瑾远赴北疆后,得了两件美物,认为其与姨娘格外相衬,于是拿至听雨阁,令姨娘观赏。”
徐可心心跳一滞,疑心他又拿了什么贵重东西,下意识道,“妾身不会收下公子的赠礼,公子带回罢。”
话落,男人手上动作一顿,沉默良久,才道,“只是寻常美物,怀瑾惦念姨娘怀有身孕,易受风寒,才从北疆带至京中。”
徐可心闻言,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檀木盒上,心上也浮现几分好奇,犹豫良久,才请他进来。
几乎她开口的瞬间,林怀瑾便抬步走进,面上的疏离小心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走至她身前,俯视她一眼后,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案上。
徐可心坐在他身侧,仰头看着身前的男人,心上莫名有种引狼入室的诡异之感,但眼下人已经进来,又不能将人赶出去。
她压下心中的异样,看向桌案上的盒子,却见林怀瑾抚上锁扣,两根长指轻轻一拨,推开盒盖,露出里面的白袄。
徐可心面色不解,抬手抚上了上去,毛皮柔软光滑,毛色明亮,她方要问这是什么,林怀瑾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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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推到她面前,平声道,“北疆将领冬猎时,射得数只雪貂,送至怀瑾手中,怀瑾惦念着姨娘的身子,命人制得两件雪袄,特来送给姨娘。”
指尖一顿,徐可心抬眸,“公子方才不是说……这是得来的美物吗?”可听他现在所言,这雪袄却是他特意命人制成的。
林怀瑾面色不变,没有解释的意思,眼中也未有被拆穿的心虚,只温声提醒,“既已送到,姨娘不如当即穿上,看这雪袄是否御寒,若不合姨娘的心意,怀瑾再带走也不迟。”
还未等徐可心说是否收下,林怀瑾就一副她一定会拒绝的模样,垂着眉眼满是失落。
徐可心刚到唇边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她看了眼桌案上的雪袄,又看向沉默着站在一旁的男人,攥着雪袄的手微微用力,斟酌良久才微微点头,“妾身暂且一试。”
话落,林怀瑾抬眼,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好啊。”
不见半分失落之感。
“……”
徐可心忽觉自己好似正被对方牵着走,但又寻不到证据,只能在他直白
的注视下,抱着雪袄向里室走去。
她过去也穿过貂袄,但不知是她许久未再穿过这等贵重的御寒衣物,还是旁的缘由,她只觉得身上这件雪袄比她过去穿过的任何一件都要好。
毛色雪白,上身轻盈服帖,几乎穿上的瞬间,便再也感受不到屋内四处渗进的寒风,好似顾及她如今怀有身孕,雪袄下摆格外宽大,完完全全遮盖住她的腹部。
她站在铜镜前,微微转身,仔细打量身上的雪袄,越看越喜欢,抬手抚上外面柔软的皮毛,更觉爱不释手。
徐可心看了良久,才想起林怀瑾还站在门外,快步走了出去,却见林怀瑾坐在桌案上,修长冷白的手伏在琴旁,好似要弹奏,但一直未抚上琴弦,没有擅自碰她的东西。
好似听到她的脚步声,男人抬眼看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无声看了半晌,未置一词。
林怀瑾直直盯着她但迟迟未开口,徐可心也不自觉紧张几分,迟疑道,“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话落,林怀瑾收回手,负在身后,温声道,“没有,只是姨娘姿容出众,身着此衣好似瑶池神女,怀瑾一时才出了神,还望姨娘宽恕。”
他话语直白,但语气格外平静,只一本正经地说出她像神女这等轻佻的话,徐可心一时语塞,也不知道再说什么,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她不开口,林怀瑾也没有多言的意思,只平静地看着她,等她的下言。
难言的无措感弥漫至心间,正当两人谁都未开口时,丫鬟从院外急忙忙跑了进来,“姨娘,二公子回了府上,正向听雨阁走来,可要回避一二。”
她慌乱说完,才发觉林怀瑾站在屋内,连忙俯身行礼,“奴婢见过长公子。”
徐可心怕林昭明再次上门,特意嘱咐丫鬟,若他前来,就过来禀报,没想到第一次就撞见林怀瑾,被他瞧见。
对上他了然的目光,徐可心面色一红,但眼下林昭明要来,她也顾不得林怀瑾,方要出言请他离开,却听门外传来急躁的脚步声。
未等徐可心回避,同样身着大氅的男人大步闯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个箱子,见到她的瞬间,目光落在她身上的雪袄上,面色古怪,“你从哪里得来的衣服?”
目光复又落在一旁的林怀瑾身上,林昭明不解道,“长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林怀瑾站在那里,并未理会他的话。
林昭明面上的闲适一扫而空,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愈发阴沉。
他紧拧着眉,看了眼桌案上的另一件雪袄,又看了眼徐可心身上的衣服,面色微沉,直白问,“长兄……她身上的雪袄是你送给她的?”
他话语很低,带着不加掩饰的质问。
问的是林怀瑾,但目光却落在徐可心身上,直勾勾盯着她,好似在等她的解释。
徐可心眸色微怔,自然察觉到他眉眼间的戾气,下意识慌乱道,“不是,昭明……”
未等她说完,站在一旁的林怀瑾先平声道,“昭明并未猜错,正是为兄所赠。”
话落,徐可心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可林怀瑾眸色平静,没有半分无措。
只有林昭明面色阴沉,直直盯着她身上的雪袄。
第47章
林昭明上前,扯住她身上的衣服,半眯眼睛,“他送给你的?”
徐可心本来就不想收下,现在被林昭明质问,心上残余的那点喜欢彻底消失,彻底不敢收下了,“你误会了。”
她说完,挣脱林昭明的手快步向里室走去,匆匆换回自己的外衣,抱着雪袄走出来,却见林昭明阴沉着脸站在那里。
见她出来,林昭明直直盯着她,满是戾气的目光带着几分谴责,好似她是趁相公不在家同情郎私会的负心女一般。
徐可心被自己心上的念头吓了一跳,知晓林昭明根本不会这般想,她快步走上前,将雪袄放回红木盒子里,看向站在一旁的林怀瑾,却见林远舟垂着眉眼,也在看她。
眸色是一贯的平静,并未因她下意识撇清关系的话而露出不满,只站在那里,无声地看着她。
徐可心将盒子拿到他面前,犹豫半晌后,面色窘迫道,“公子,妾身已经见过你所说的美物了,还请公子带回罢。”
她说话时,背对着林昭明,看向他的目光满是希求,希望林怀瑾能带走雪袄。
林怀瑾俯视她,目光落在她无措的脸上,复又看向坐在一侧的林昭明,良久才抬手,接下她手中的红木盒子,“既然姨娘有约,怀瑾便不多打扰了。”
她心上慌乱,听到林怀瑾答应,连忙松开口气。
林怀瑾接过时,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手指划了一下她的手背,温热厚重,徐可心下意识去看他的面色,却见他面色如常,好似只是无心之举。
她疑心自己多想了,收回手,送林怀瑾离开。
林怀瑾执着红木盒子,站在门前撑开伞,踏过门槛后,站在门外拦住她,低声道,“屋外风寒,还请姨娘止步。”
徐可心下意识停下脚步,没有再向前走。
林怀瑾垂眸看了她半晌,越过她看了眼站在屋内的林昭明,同她简单告别后,转身向风雪走去。
几乎他转身的瞬间,林昭明大步向前,直接关上门,砰的一声,强迫徐可心回神。
“你做什么?”
“什么我做什么?你和我长兄到底有过什么交情,他为何刚回京就跑来你院中,还送东西给你?”林昭明攥着她的肩膀,冷声质问。
忽然想到什么,他紧拧着眉,“他之前是不是也送过你金银首饰?还因你受父亲惩戒。”
事情已经过去了,徐可心不想再提起,况且林昭明眼下一副质问的口吻,好似是她害了林怀瑾,他要为林怀瑾不平一般。
徐可心挣脱他的手,不想同他过多争执,走至桌案前坐下,背对着他头也不回道,“长公子已经走了,天色不早了,屋外风寒,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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