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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迎着在场众人的视线,林昭明举起厚重的红木椅重重砸在李三公子的头上,砸得血肉模糊也未停止,一把扔掉椅子,抬脚踹在他的心口上,摸向自己腰间的佩剑。
他们站在角落,旁人看不见林昭明拿什么,徐可心却看得一清二楚,她眸子一怔,未等深思快步上前,用力攥住他的手背,将刀压了回去。
林昭明身子一顿,偏过头看她,眼底戾气未消,一滴血溅在他冷白的侧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线,比厉鬼还要骇人。
四目对视,徐可心紧抿着唇,恳求地看着他,她紧紧握着林昭明的手,生怕他抽刀杀了李三公子。
李三公子乃是朝廷重臣,若林昭明在宴席上当众杀了李三公子,仕途之路便彻底断了,他方考得功名,不能有事。
林昭明无声看了她半晌,手指微动,终于松开了手。
徐可心的心弦骤然一松,慌乱解开他腰间的佩刀,收到袖中。
林昭明失了佩剑,也未说什么,俯身攥紧李三的衣襟,单手将人拎了起来,压着声音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嘲弄她。”
“再让我瞧见一次,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把你身下那玩意剁下喂狗。”
旁人听不见林昭明说了什么,只知道在他开口后,李三公子的脸上彻底失了血色,惨白至极。
他被打得奄奄一息,半死不活地悬在半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像坨烂泥一样被摔在地上。
林昭明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捡起身旁桌案上的酒壶,重重砸向他的头,直接将人砸晕了过去。
酒水掺杂着血水向四周蔓延,染脏了他新换的衣服,林昭明用帕子不紧不慢擦拭手上残留的污血,面色冷峻,不似新科状元,倒似地府罗刹。
李夫人匆匆赶到时,却见李三公子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来时从旁人口中知晓发生何事,李夫人怒不可歇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徐可心,“徐小姐,你家小妹方才打了我儿子,我家相公只想讨个公道,你又为何指使二公子打我家相公。”
李夫人话语质问,眸色喷火似的盯着徐可心,未了解前因后果,直接把所有过错归在她一人身上,饶是林昭明就站在一旁,也只追究她的过错。
好似知晓她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不敢责问旁人,只能从她这里下手。
徐可心紧抿着唇,隔着衣服紧攥袖中的短刀,一时之间不知晓如何回答她的话。
她不开口,只沉默地站在那里,李夫人占了上风,以为她心虚才会无话可说,方要开口再说什么,一直站在一旁的林昭明直接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俯视她,好似看死人一般。
几乎瞬间,李夫人没了声音,瘫坐在地。
怕他伤了李三夫人,徐可心忙不迭扯住他的衣袖,慌乱道,“昭明,勿要再伤人了,我未曾有事,你先退后。”
她紧攥着林昭明的衣袖,未用什么力气,就将人扯到自己身后,阻挡他看向李夫人的目光。
没了林昭明的无声威胁,李夫人的面色稍稍缓和,仍蹙眉看着徐可心,但目光明显不似方才那般凌厉。
徐可心深呼一口气,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厮,令他去传郎中过来。
她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李三公子,想起他方才的话,垂下眉眼。
若非打人者是林昭明,她倒真得希望这人可以被活生生打死。
大夫人赶到时,李三公子已经被人送去厢房诊治,地上的血污也被人处理得一干二净。
若非得了下人的传话,光看那处干净整齐的场地,如何知晓方才她的儿子方才在这里,为了那女人对李家公子大打出手。
“大人刚刚来了?”大夫人看向一旁的丫鬟问。
丫鬟犹豫半晌,迟疑道,“夫人,是徐姨娘留下善后命人收拾整顿的。”
大夫人站在原地良久未语,过了半晌才意味不明道,“你们倒是听她的话。”
在场宾客都是人精,什么场面未见过。
早在李家公子被人抬走后,他们就未再议论此事,继续饮酒闲聊,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只等离了林府后,再权衡是否借此寻机会做文章。
李家早年站队三皇子,若非及时倒戈,投靠林大人,想必早就被先帝惩处。
若李家同林家生了嫌隙,他们也好趁机吞下李家。
正堂。
李三公子红肿着脸坐在一旁,同他一样被打的少年站在他身侧,两个人无一例外都狼狈至极,李夫人坐在他们身侧,眼底满是怒气地看向坐在他们对面的徐可心。
林昭明坐在她身侧,面色不耐,没有半分悔意。
大夫人坐在主位,知晓他是为了徐可心才打了人,搭在桌案上的手紧攥帕子,面色难看至极。
过了半晌,门外传来脚步声,小妹迈着步子大步走了进来。
李夫人一看见她,就倏地起身,“就是你打了我儿子?”
“知道还问,他就该打。”徐念安冷冷看了她一眼,也未行礼,直接走到徐可心身旁。
“过了三年,你这丫头还是如此无礼!”
“呵,你还挺了解我。”
李夫人见状,抬手指着徐念安,气得手抖不停,“徐小姐,今时不同往日,你早已不是首辅之女,竟不知悔改,仍出言不逊,你这般狂妄,就不怕哪日闯了大祸,失了性命。”
徐念安冷眼看她,淡声道,“我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会失了性命,我只知道,我见你儿子一次打他一次。”
“还有你李夫人,空有一身大道理,光会指责旁人,
不会教导自己家的公子,长此下去,想必你家公子哪日就同你所说得那般,闯了大祸失了性命。”
徐可心闻言,微微蹙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再顶嘴。
徐念安还想再回怼几句,对上她不满的目光,不情愿地抿唇,未再说什么。
“我家儿子知书达理,连蚂蚁都不敢踩,这般温良恭顺,如何会闯下大祸!”
见她护短自己的相公和儿子,徐可心紧抿着唇,想到那日撞见的事情,目光不自觉复杂几分。
自己的相公和儿子被人打了,李夫人追究也情有可原,只是她真心维护李三公子,李三公子却并非真心待她。
小妹不会同她说谎,她也信小妹不会骗她,她过去见过李夫人几次,知晓李夫人为人直率坦诚,也不会说谎。
徐可心抬眸,看向站在李夫人身侧的少年身上,却见他目光虚浮,眼眶发青,眼底还透着几分畏色,不似他母亲那般直率,反倒更像李三公子,面上一副轻浮之色……
李三夫人被气得浑身颤抖,抬头看向大夫人,“夫人,你今日必须给我们李家一个说法!”
大夫人坐在主位,闻言放下茶杯,瞥了眼徐念安,冷声道,“跪下。”
徐念安不愿认错,站在原地未挪动脚步。
知道她无错,事出有因,徐可心也不愿强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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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攥着她的手腕,将小妹扯到自己身旁,轻声道,“夫人,可否先问清方才到底发生何事,再定处罚。”
大夫人正因方才之事气恼,闻言冷冷看了她一眼,未理会她的话,直接抬手,“来人,将徐二小姐压在地上。”
话落,站在一旁的两个嬷嬷霎时上前,徐可心见状,攥住小妹的手不自觉用力,方要再说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
“慢着,她无需下跪。”
清朗的少年声从门外传来,众人抬眼看去,却见身着锦袍的少年手执纸扇,大步走入堂中。
徐可心不知晓他的身份,眸色疑惑,还未清楚他为何前来时,另外几人早已变了脸色。
少年气度不凡,腰间的双龙玉佩太过显眼,两个嬷嬷不知晓他的身份,但还是下意识停下脚步。
少年摇着纸扇,笑着走到小妹身侧,站在她面前,安抚地对她笑笑,随后看向坐在对面耷拉着脑袋的李三公子,轻笑道,“李卿,好端端地为何会被人打成这般模样?”
“如此狼狈,也不知明日可否上朝?”
李三公子本来垂着脑袋,闻言骤然抬眸,待看清少年的容貌,整个人霎时僵在椅子上,好似被定住一般。
还未等众人反应,只听扑通一声,本还奄奄一息的男人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少年仓促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爱卿脸色这般苍白,还是安心坐着罢。”
少年站在小妹面前,虽比小妹矮些,无法挡住旁人看向她的目光,但他单站在那里,堂内众人的目光就不自觉落在他身上,一齐行礼。
徐可心坐在他身后,怔愣片刻后,下意识起身,也要行礼。
少年先有所察觉,举扇拦住她的动作,温声道,“阿姐的身子还未彻底调养好,无需多礼。”
他温声说完,笑着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妹,忽得低声道,“念安,你还未同朕行礼。”
他眼中笑意满盈,怎么看都不像提醒她的模样,同捉弄她似的,面上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徐念安面色复杂地看着他,闻言良久未动。
“你是……陛下?”
第72章
少帝站在她面前,笑着看她,未说什么。
徐念安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微微俯身,同他行礼,“民女见过陛下。”
她姿态生硬,面色带着明显的不自然,话语很轻,甚至透着几分疏离,未同往日那般轻松随意。
少帝仰头看她,面上调笑的意味淡了几分,转而换了一张讨好依赖的面色,上前半步,低声道,“念安,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若你不喜,往后见了朕都无须行礼。”
他同挚友那般轻声哄着,徐念安闻言面色僵硬,不仅未感到放松,反而下意识退后一步,古怪地看着他。
少帝神情一僵,又很快恢复笑意,转身看向不远处李家父子二人。
若非他们二人,他也不会早早暴露身份。
“李侍郎,方才朕独自在后园闲游时,恰巧撞见令郎同人嬉笑玩乐,几人玩得尽兴,不甚将蹴鞠踢入湖中。”
“想必是不愿湿了衣衫的缘故,几人才拦住朕的去路,令朕下水为他们几人取回蹴鞠。”
“哎,朕不通水性难以从命,出言解释,可李公子是个执拗的,偏偏要扯朕下水,还要强迫朕下跪,令朕学狗叫。”
“若非徐二小姐路见不平,想必朕如今仍在水中为令郎寻蹴鞠。”
少帝不紧不慢讲述,一副劫后余生的无措模样。
他面色无奈,好似只是感慨没有追究的意思,李侍郎和李夫人却变了脸色。
李夫人抬眼,未敢同方才指责徐可心一般顶撞皇帝,而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儿子,却见李公子垂着脑袋,双腿颤抖不停。
只一瞬间,李夫人险些瘫坐在地。
李侍郎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本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闻言霎时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儿子。
对上他畏惧的目光,李侍郎伏在地上的手紧握成拳,还未等众人反应,李侍郎倏地站起身,一巴掌猛地打在李公子脸上,扯着抽痛的嘴唇,急声斥骂道,“孽子!”
他未收力,一巴掌重重落了下去,直接将李公子打倒在地,李公子趴在地上,好似也知晓自己闯了大祸,直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母亲救我!母亲救我!”
他顶着霎时红肿的脸,向李夫人爬去,李夫人下意识环住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不满地看向李侍郎,“你打他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眼下皇帝就站在一旁,李侍郎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未等众人说什么,忽得抬手,一巴掌复又打在李夫人脸上。
啪的一声,李夫人的脸色霎时僵硬,怔愣地看向李侍郎,好似未敢相信李侍郎会打她,良久才颤声道,“你打我?”
“若非你溺爱这孽子,他又怎会冲撞陛下?”
李侍郎顶着一张青肿的脸,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眸色喷火似的盯着李夫人看,对上他满是斥责的目光,李夫人彻底没了声音,抚着侧脸垂头小声哭了起来。
当众处置了自己的妻子,好似这样做,就算他教导有方一般,李侍郎匆匆转身,躬身看向少帝,忙不迭道,“陛下,臣平日公务繁忙,才不得不把儿子交给内人看管,未曾想过,这人纵容溺爱儿子,将他宠得无法无天,今日才失了分寸冲撞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说来说去,儿子管教不严全是李夫人一人的错,和他李大人没有半分关系,还顺势提了一下自己尽职尽责的态度。
徐可心坐在原地,见李侍郎不断推脱,想起那夜撞见这人跑到府中同人私会,面色不自觉紧绷。
这人若真得一心为公也就罢了,偏偏私下无耻下流,能在深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同人私会,但难寻时间教导儿子,把一切过责推脱到李夫人身上,还当众打她……
徐可心转过头,不愿再看下去。
李侍郎站在众人面前,不顾嘴角的抽痛,扯着嘴不断恕罪。
少帝摇着纸扇,轻笑一声,不紧不慢道,“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令郎命人拦住朕的去路,令朕学狗叫,想必认为此事极为有趣。”
“朕如今忽得起了兴致,也想看人学狗叫。旁人认为狗下贱,想必难以学得精髓,不如李公子眼下跪在地上,绕着堂中爬上几圈,也好为众人解闷。”
少帝的话实在恶劣,但无一人敢说什么。
李公子闻言,身子僵硬一瞬,还未等他说什么,就被李侍郎扯着衣领压在地上,“孽子,聋了不成,未听见陛下的话,还不快跪下!”
李公子抖着腿,闻言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双臂颤抖不停,过了半晌也未爬出半步。
李侍郎见状,抬脚就要踹上去。
“慢着。”少帝笑着阻拦。
李侍郎慌乱转头,“陛下有何吩咐?”
少帝摇着纸扇,看着趴在地上半天未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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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李公子,轻笑道,“李公子平日里受尽宠爱,想必不曾学过如何狗叫。”
“不如这样,”少帝阖上扇子,眉眼上挑,看向李侍郎,“侍郎为其父,先做表率,跪在令郎身前,教其如何爬行狗叫。”
话音刚落,在场众人彻底没了声音,目光一齐落在李侍郎身上。
李侍郎僵硬良久,想要推脱,可对上少帝兴致盎然的目光,他面色青白,过了半晌,缓缓屈膝跪了下来。
李夫人方被他当众打了一巴掌,见他被折辱,她转过头,未同方才那般为李侍郎说情,只冷冷看向一旁。
李侍郎跪在地上,四肢着地,爬在前面,垂着脑袋良久未语一言,少帝站在他身后,慢悠悠道,“叫啊,李卿,没有你的言传身教,令郎又怎会懂得如何狗叫。”
李侍郎顶着一张猪头脸,闻言颤抖半晌,终于屈膝爬行一步。
万事开头难,懂得如何学狗爬,很快就会懂得如何学狗叫。
一开始还难以启齿,但迫于威势,喊了第一声后,之后的狗叫就好开口了。
仓促的狗叫声在堂内响彻不停,李公子跪在李侍郎身后,见到自己父亲都学了狗叫,心上的抗拒立刻消退,也连忙爬到他身后,汪汪叫了起来。
李夫人坐在一旁,过了良久,终于不忍心,开口道,“不知他们二人……何时能停下?”
少帝轻摇纸扇,饶有兴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子二人,闻言收起纸扇,笑着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少女,柔声道,“念安是为了朕才打了李公子,何时她看得尽兴,露出笑颜,何时他们二人可以停下。”
徐念安微微蹙眉,未因他的话露出喜色,转过身扶着徐可心的肩膀,有意躲闪他的目光。
少帝见状,眸色一沉,又很快恢复原状,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只是换了身份,这人就不接受他的示好,同他疏离,还真是绝情得很。
徐可心坐在一旁,看了眼小妹别扭的面色,又看了眼少帝微沉的面色,不自觉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一下小妹的手背。
少帝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旁人也不敢露出笑容,堂内顿时没了声音,只余下李家父子二人的狗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小厮快步跑入堂中,说大人回府了。
少帝面色一顿,连忙令他们二人站起身,眸色明显露出几分慌乱。
过了半晌,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男人身着朝服,缓步走入堂中,在场几人霎时起身行礼。
林远舟迎着众人的目光,走至主位落座,未理会李家几人,而是看向坐在一旁的少帝,淡声道,“下朝时,臣记得陛下曾说,要在书房处理公务,眼下又为何身处微臣府上。”
少帝扯唇笑笑,向小妹靠了半步,眸色略微尴尬道,“林大人,方才朕的确在书房处理公务,只是后来几位老臣皆说,二公子考得状元,想要前来府上讨个好彩头,朕才准他们前来,顺便上门拜访。”
林远舟无声看着他,也未说是否相信少帝的话,过了半晌收回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徐可心,淡声道,“过来。”
徐可心闻言,霎时站起身,挪着步子走上前,刚靠近男人,就被他揽腰抱在怀里,她扶着男人的肩膀,身子僵了一瞬,又很快回神,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不顾在场众人的目光,林远舟握住她的手腕,语气淡漠问,“方才受了委屈?”
他甚至未问清缘由,就直接先入为主,将她护在怀里,好似料定受委屈的人一定会是她,要为她做主。
想起方才宴席上的事情,徐可心扶着他的肩膀,恐牵连到林昭明身上,迟迟没有开口。
她不说话,李三公子站在一旁,以为她仍同过去那般软弱,顾及自己的名声不敢声张,面上霎时放松几分,有恃无恐地看着徐可心的背影。
她良久无言,林远舟只平静地看着她,好似知晓她的顾虑,他语气没有起伏道,“有为夫在,可心不必担忧。”
“若可心一直不开口,为夫也难以知晓如何处理此事。”
男人握着她的手,声音温和至极,但莫名透着几分诱哄的意味。
徐可心站在他面前,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李三公子,对上他虚浮的目光,她回过头,复又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犹豫半晌,轻声道,“李三公子方才在宴席上问妾身,在教坊司当了三年官妓,还未学会怎么同男人讲话,依旧是个哑巴。”
她的声音很轻,算不得大,但格外清晰,落地有声。
话音刚落,堂内霎时鸦雀无声。
“你污蔑!我家相公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李夫人倏地站起身,质问道。
她眸色震惊,天塌了似的。
徐可心不知晓李三公子在李夫人面前到底是何种模样,但对方的确出言嘲弄了她。
好似未料到她会一字不落地当众说了出来,李三公子本放松的神情霎时僵在脸上。
李夫人看向他,本想让他解释一二,见状面色一怔,彻底没了声音。
她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相公儿子,好似第一次认识他们一般,面色苍白,瘫坐在座位上。
“大人,卑职不曾说过此话,分明是她在污蔑卑职!”
惹了陛下,还有老臣为他求情,可惹了林大人,他便真得走投无路了。
李侍郎扑通一声复又跪在地上,也豁出去了,指着徐可心,忙不迭道,“大人!勿要听信此人的一面之词,卑职素来胆小怕事,如何会说出这种轻佻无礼的话!”
徐可心微微蹙眉,看着李侍郎狼狈的模样,只觉心上恶心,忍不住转过身,俯身靠在男人怀里,不想再看他一眼。
林远舟揽着她的腰,安抚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腰,眼底没有情绪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李侍郎,淡声道,“李大人教子无方,冲撞陛下,明日之后,于家中亲自教养子嗣,待李公子弱冠后,再回朝中任职。”
说的是回朝中任职,而非官复原职,和革职在家没什么两样……
此话一出,李侍郎霎时瘫坐在地,狼狈至极。
李夫人本伤神心烦,听到自己的相公要被革职,一时慌乱气急,指着徐念安和林昭明道,“大人,为何单单处罚我相公?他们二人打了人,难道就没有处罚吗?”
站在一旁的少帝闻言,上前一步,笑道,“如何没有处罚?”
李夫人眸色一怔,还未等追问,却听他不紧不慢道,“林二公子以下犯上,殴打朝廷重臣,理应受惩,念及事出有因,李大人出言不逊在先,特罚一年俸禄,暂替刑部侍郎一职,将功补过,代李大人处理事务。”
“至于徐二小姐,护驾有功,明日之后,于宫中任女官,侍奉在朕左右。”少帝轻摇纸扇,不紧不慢道。
话里话外明摆着就是维护他们二人的意思,李夫人怔愣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眼瘫坐在地的相公,眼前一黑,直接当众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跪在地上的李公子见状,慌乱爬过去。
李家三人是被人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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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一个人是站着的。
待李家几人走后,林远舟看向坐在角落的林昭明,令他罚跪祠堂,何时入朝为官,何时离府。
他令几人离开,徐可心不舍地看了他一眼,听他说晚些会去听雨阁,她才带着小妹离开。
见小妹要走,少帝下意识想要追过去,“念安,你还未领旨!”
可还未走出半步,对上男人淡漠的目光,少帝霎时停下脚步。
“朕还有政务要忙,暂且回宫了。”少帝悻悻说完,同寻来的太监总管一起,离了林府。
待众人走后,一直沉默不言的大夫人,终于
开口道,“大人,你是不是太过纵容她了?”
“刑部侍郎李大人方才所言,也未说错什么,她过去的确只是一个官妓。”
林远舟端起茶杯置于唇边,不紧不慢品了一口,眼也不抬道,“年底官员回京述职,堂弟也在其中。”
话音刚落,本来面色冷厉的女人彻底没了声音,怔愣地看着他。
林远舟淡淡看了她一眼,起身向堂外走去。
大夫人坐在原地,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再为儿子不平的心思,只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盯着虚空出神。
第73章
回听雨阁的路上,小妹跟在她身后,耷拉着脑袋,不似往日那般开心,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知晓她还在惦念方才之事,徐可心无声叹了口气。
原来少年就是陛下……
她只见过少年几面,也不知晓他是个什么性子,不明白他为何三番两次追在小妹身后,眼下还要令小妹入宫为官。
两人都是孩子,想必对方把小妹当成了玩伴,才下了这道旨意。
不过……
徐可心转身,看向一旁垂着头的少女,小妹好似并无入宫之意。
小妹素来任性冲动,受不得气,入宫之后难免不会同人争执,触犯宫规。
少年一时新鲜,把小妹当玩伴,若之后厌烦小妹,说不定也会折辱小妹,同方才那般恶劣。
徐可心思索半晌,心上不想让小妹入宫为官,她正想着晚间如何同大人提及此事时,远远望去,却见一女子站在听雨阁院外,垂着眼看着地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好似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女人抬眼看过来,四目对视,女人弯着眉眼,温声唤了一声徐姨娘。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二姨娘。
徐可心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她,不知晓她为何上门,但还是将人请进院中。
二姨娘缓着步子跟在她身后,将手中的匣子放在桌案上,轻声细语道,“你方生下孩子,身子亏空,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
“恰巧前些日子家中送来几味药材,里面有一株百年老参,我便想着送来给你调理身子。”
二姨娘抬手,缓缓打开匣子,推到她面前。
“本还有一只熊掌,但尝起来太过腥重,恐你不喜,就未带来。”
二姨娘坐在她面前,不紧不慢同她讲述,好似闲聊一般,没有半分生疏冷意。
徐可心看了一眼红木匣中的老参,未因她随和的面色打消心中疑惑,抬手轻轻阖上匣子,又将东西推了回去,轻声道,“谢姨娘好意,可太医之前写下几副方子,令我每日按着方子服用汤药,不得服用旁的,姨娘还是将这老参带回去罢……”
二姨娘闻言面色不变,看着桌案上的匣子,良久后才叹了口气,未再卖关子,直言道,“其实我今日前来,有要事相求。”
徐可心看着她,没有立即开口,只等她的下言。
二姨娘见状,攥着袖子,面色无奈道,“徐小姐,你过去是首辅千金,贵人多忘事,想必不记得我们这等位卑之人。”
“我乃是刑部侍郎李大人的庶妹,过去我们兄妹二人不及徐小姐金贵,只能远远看着徐小姐,难同徐小姐说上话。”
只听了第一句,徐可心就霎时明白这人眼下为何前来了。
还未等她问,二姨娘就无奈道,“三哥素来与人为善,只是太在意他的儿子,又喝了些酒,才一时失了分寸,出言冒犯了徐姨娘……”
“我虽是其妹,但也不喜他醉酒时粗俗的话语,知晓他做了错事,便前来代他同徐姨娘告罪,徐姨娘素来温和有礼,想必不会同他计较。”
话音刚落,一顶高帽直接扣在她的头上,根本不给她回避的机会。
这人话里话外都是求她宽恕的意味,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若她真得计较,倒显得她得理不饶人了。
徐可心半阖眉眼,无声看着坐在面前的女人,软刀子磨人,这人存心前来给她难堪。
二姨娘是李侍郎的庶妹,打断骨头连着筋,说到底还是站在她兄长那边。
二姨娘坐在一旁,面色无奈地看着她,好似真得埋怨她的兄长一般,但话里话外皆是维护之意。
若自己真得松了口,顺着她话里的意思,接受她的调和,这人是不是还要得寸进尺,说兄长的不易,令自己同大人说情。
徐念安站在一旁,听到二姨娘的尾句,微微皱眉就要上前,徐可心先有所察觉,扯住她的衣袖,又将人扯回自己身后。
徐念安冷冷看着二姨娘,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嫌恶。
徐可心轻轻叹息,看向坐在自己面容素雅的女人,温声道,“令兄在宴席上所言,并无错处,我在入府之前的确只是一个官妓,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计较此事,也未怪罪李大人。”
二姨娘复又叹了口气,“我知晓你性子温和,可……大人在意你,看不得姨娘受辱,为了徐姨娘惩处兄长,令他革职在家。”
说到此处,她直直看了过来,话音一转,恳求道,“徐姨娘宅心仁厚,想必也不愿看兄长受此重罚,而且你素来得大人的喜欢,无论说什么,大人都会听。”
“李氏在此给姨娘跪下了,烦请姨娘为兄长说情,令大人放过兄长。”
话落,女人没有征兆地屈膝,直接跪在地上,膝行至她面前,仰头卑怯地看着她。
徐可心紧抿着唇,坐在原地,并未因她下跪的动作感到动容,反而感到格外恐怖。
这人是懂得如何利用她的心软的……
若在之前,她兴许还会有几分动容,被那兄弟二人接连折磨数月后,再看到旁人向她求情,总是下意识认为对方在同她做戏。
徐可心深呼一口气,看向一旁,眼也不抬道,“姨娘不必如此,白日之事与你无关,你体恤你兄长,代他向我求情,但终究不是他。”
“若他真心悔过,理应亲自上门同我告罪,而非为难你。”
“况且你有所不知,白日令侄撞见陛下,拦住陛下的去路,强迫他下跪学狗叫,大人才命令兄回府教养李公子。”
“我只是一个妾室,难以左右大人的心思,也不敢触怒陛下。”
二姨娘跪在地上,在听到李公子强迫少帝下跪学狗叫时,眸色凝重,面上的恳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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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得一干二净,不似方才那般可怜无助。
徐可心见状,霎时明白,这人方才的确在做戏。
好似知晓她没什么用,二姨娘垂眸,复又低声哭了片刻,未再寒暄,拿上匣子就同她告辞了。
她方离了听雨阁,小妹就砰的一声关上门,面色紧绷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倒是会做事,自己不去找林叔求情,跑到阿姐面前,撺掇阿姐去为她兄长求情。”
“还不是看阿姐性子软好欺负。”
小姑娘越说越气,咬牙道,“知道她长兄醉酒后易做错事,为何不早劝他戒酒,何况我方才看那李侍郎也不似醉酒模样,不然为何见到陛下就害怕了?”
“假惺惺。”
“一家子都是道貌岸然做戏的高手。”
徐可心无奈道,“李侍郎已经得了惩处,此事尘埃落定,莫要再议论。”
小妹抿唇,冷笑一声,“我看那李侍郎就是认为阿姐没人撑腰,才敢在宴席上嘲弄阿姐,见到皇帝和林叔就知道屈膝下跪了,还不顾尊严体面学狗叫,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李夫人都比他有骨气,也不知道李夫人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见她斥责不停,徐可心抿唇,更不敢将她送入宫了,恐她气到头上,再对陛下破口大骂。
陛下年纪比她小,个子也没她高,定然吵不过她,兴许还会挨小妹的打。
徐可心越想,越觉不应让小妹入宫,饶是她在身边,小妹都不听从管教,若她不在,小妹怕是能从宫门口一直同人吵到金銮殿。
她是小妹的阿姐,可以纵容小妹,但她不相信,旁人也可以纵容小妹。
徐可心深深叹了口气,忽觉胸口格外沉闷。
她怀着心事,整整一个下午都未露出笑容。
入了夜后,令乳母带走青姝,她则坐在桌案上早早等候大人。
今日那人好似无事,她未等多久,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房门被推开,男人方一走进屋内,她就连忙上前,“大人,妾身有要事相求。”
林远舟阖上门,站在原地无声看着她,等她的下言。
她眼下有心事,未察觉到男人面上的异样,直接道,“白日陛下说令小妹进宫为官,但大人也知道,小妹任性妄为,如何能侍奉陛下,大人可否告知陛下,小妹不宜入宫,让陛下收回成命。”
男人站在她面前,垂眸听了半晌,也未说答不答应,脱下外衣,将身上的朝服放在桌案上,缓步向汤池走去。
徐可心下意识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向汤池走去,待他彻底脱下里衣入了水中,她才面色微红,跪坐在池边,未继续说下去。
男人背靠白玉台,从进来后直到
眼下,未开口说一句话,徐可心跪坐在男人身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她小心看着男人些许倦怠的面容,挪了半步,从身后抱住他,小声道,“大人,你为何不理妾身?”
男人半边身子靠在她怀里,枕着她的腿,语气没有起伏道,“白日之事,可心未曾想过对为夫解释一二。”
男人的双臂环着她的腰,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看似亲近,实则变相桎梏她的身子,让她难以逃避。
徐可心闻言面色一僵,见大人问罪,终于想起白日林昭明是为了她出头,才打了李侍郎。
她环抱着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垂着头,无措地抚上他的头,下意识讨好地为他按揉。
她紧抿着唇,迟迟不开口,男人枕在她腿上,只耐心等着,未再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抵不住心上的愧疚,小声道,“大人,妾身不应前去宴席,也不应同二少爷纠缠不清,妾身知错了,还请大人饶恕。”
她哽着嗓音,明明没哭,但太过紧张,声音止不住颤抖,听起来反倒像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