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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垣示意他坐下说,正好律师助理也给殷垣端了杯水。顺便把遮光帘给拉开一些,室内瞬间明亮了不少。
殷垣本来没在意这个当事人长相,低头看着案件内容,只是对方身上不断弥漫着股浅淡的腐烂味。
这间屋子没通风,只开了中央空调。没过一会,这股浅淡的腐烂已经在空气中层层叠加,愈加浓烈。
殷垣拿笔写字的手一顿,终于抬头看了眼老李。对方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肤色,脸庞被保养的不错,比真实年龄能小上七八岁,眼睛有神,身材匀称,一看就是经常健身的人。
“李先生昨晚没休息好吗?我看你眼睛有点红。”殷垣随口问了句,“你在拘留所被关了半个月,应该还好吧。”
“是有点。”老李说道,“四九城一入春,杨棉就开始到处乱飞,我对这玩意过敏,一碰皮肤发红。”
“那是得注意。”殷垣没从他身上看出不对劲来,把案件内容看完后,又问了他几个比较具体的问题,判断他是不是客观上存在着故意捕猎保护动物的意图。
老李问什么答什么,配合得非常好。
等殷垣觉得差不多了时,让他先回去,后面的事情会到时候通知。
老李点点头,跟着律师助理离开。殷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发现老李拖曳在地板上的影子有些不对劲。
黑影扭曲狰狞,两只自然垂落的手臂在视觉上看着很像是两只带毛的翅膀。头顶尖尖,似鸟嘴一般。
殷垣怔了一下,即刻起身喊停老李,律师助理跟着一块转身,不解地看过来。
再看老李的影子时,殷垣发觉它已经变成了正常样子。
“还有啥事吗?”老李问道。
“刚才没问,你玩弹弓是在哪里玩的?”
“就是我老家啊,挨着四九城的一个小县城。那里树林挺多,我正好拿了把弹弓,想着试试准头吧,谁知道那么寸,正好打中了几只保护动物。”
“打的时候正好就被人发现了?当时人很多吗?”
“没有啊,就我一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当时打完就走了,我连看都没看打下来的是啥。结果第二天就被警察传唤了。”
“举报你的人,知道是谁吗?”
“听警察说过,是个大学生。嗐,也怪我粗心大意,没留心这样也犯法。”
殷垣若有所思,点点头,让他走了。
送他离开后,律师助理折回来问道:“殷律师,他这案子不是挺清楚的吗?你怎么还问些案宗上写的东西啊?”
“你刚才从他身上闻到什么味道没?”殷垣不答反问。
“啥味?没有哇。”
“那没事了。”殷垣摆摆手,回了自己办公室准备这个案子的辩诉材料。
他忙着工作时完全没在意外面时间,办公室门被敲响,头也不抬说道:“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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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来的人一声不吭,径直坐到办公桌对面。
殷垣过了两三分钟才感觉不对劲,分出心神去看看来人,不由抿唇轻笑,“你怎么来了?”
“山不来找我,我就来找山。”柏扶青轻轻挑眉,“该下班了,大忙人。”
殷垣这才知道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找我也没用,我一会还要去城隍庙一趟。”
“那边也要你加班?”
“那倒不是。”殷垣想了想,把这两天遇到的给人下蛊的事情说了一遍,“已经解了一个人的蛊毒,但其他的人还在医院躺着。总不能看着他们就这样死了吧。”
“你啊。”柏扶青绕过办公桌,扯了把转椅,将人转到自己面前,怜爱地摩梭殷垣脸颊,弯腰和他平视,“吃晚饭了吗?”
“没。”
“先吃晚饭。”柏扶青不容拒绝地说着,拇指抚了抚殷垣嘴角,低头亲了亲。
“想上班也让你上了,但是不能损害自己身体。不然你就呆着家里别出去了。”柏扶青语气温柔,话里的意思却暗含威胁。
“我这有个案子,殷垣你过来跟我一起讨论讨论———”
柳裕猛地推开门,手上还拿着一沓案件材料,猝不及防看见办公室的两个人一坐一站地亲昵状,倏然一惊,险些咬到自己舌头。
“你你你——”
柳裕睁大眼睛,把路过的律师助理吸引过来,“柳主任怎么了?”
“!!!!”
殷垣淡定地推开柏扶青,冲门外两人问道:“什么案子?”
“……”
柳裕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没案子,你听错了,我让你早点下班来着,快走吧快走吧。”
殷垣忍俊不禁,看了柏扶青一眼,迤迤然起身,“那我下班了。”
柳裕干笑看着两人离开。
第54章
外面气温降了一些,兴许是刚下过小雨的缘故,空气比白天潮湿不少。
柏扶青还挺喜欢和殷垣有时间这么一块走走的氛围,路边时不时有人骑共享单车经过卷起一阵风,道路边的小摊贩也支起了摊位卖起东西。吆喝声、说话声、风声、鸟声和在一起成了人间最稀松平常的烟火景象。
想到刚才不识趣的柳裕,柏扶青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变得不怎么好看,语气森然道:“刚才那个男人就是让你经常加班的老板?”
殷垣随口应了声,“怎么你还想找他算账?”
柏扶青:“以后你再多加班,我就去找他聊聊。”
“暴力胁迫他人是违法的。”
“我进他梦里聊。”柏扶青说得理直气壮,牵起殷垣插在大衣里的手握进自己掌心,“怎么能天天加班呢,这也太过分了。”
殷垣觉得还是有必要替柳裕辩解一下,“其实还好,最起码我加班很少,他也不强迫我工作。”
“你们很熟?”柏扶青敏锐地察觉到点其他意思。
“还行,毕竟圈子就这么小,正式工作前就认识了。”殷垣随口答道。
这个点,夜市已经开始出摊了,一条街的小吃烧烤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散发出诱人香味。空气中的孜然,辣椒,烤肉和爆油的香味弥漫到各个角落。
“都是同事,他为什么对你这么特殊?”
“谁知道呢,可能我效率高,用不着加班。”殷垣闻了一会,感觉最近确实挺久没吃过烧烤了,馋虫被这香味勾起,索性道:“就在这吃吧,不用去什么餐厅了。”
“好。”柏扶青无所谓,拉着殷垣走到烧烤摊前,看殷垣点菜时漫无目的地乱望。
烧烤摊老板操着一口正宗京片儿,热情地给殷垣介绍自己的拿手好菜。
“哎呦喂,这些肉可都是最新鲜的,绝对是现烤现卖,童叟无欺啊。用的啊,也都是独家秘制酱料,全国仅此一家啊,走过路过都别错过。您看这牛肉串,里脊串,羊肉串……”
“这几样各来三十串,再要两瓶橙汁。”殷垣兴致勃勃点上菜后,坐到一边等待,等待的工夫又没忍住洁癖,拿起随身带的纸巾来来回回把桌面擦个干净。
柏扶青接着刚才的话题还要问,被殷垣推了推,毫不客气地支使道:“我想吃那个,你帮我买一份。”
他指的东西是街尾的一家甜品店。柏扶青二话没说,让他在这等着,起身去买。
殷垣看着他背影,忽地轻笑一声,愉悦地弯了弯眉眼,拧开橙汁倒进一次性杯子里面喝了一口。
这时烧烤摊前又来了个人,黑色冲锋衣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一声不吭径直往里面走。
烧烤摊老板刚想打招呼,完全被他忽视,瞧他走向那个帅哥顾客的桌子,还以为这是认识的,摇摇头也没管。
柏扶青发消息问他要吃什么口味的,殷垣正要回复,端着杯子的手臂被狠狠撞击一下,手中杯子立刻侧翻,橙汁一滴不剩地全洒了到了他的大衣上。
殷垣当即不悦地回头看了眼,看那个人大有视若无睹离开的架势,叫了声:“你等一下。”
男人扭头,一张毫无任何记忆点的脸定看回来,依旧一句话没说。
“你刚才撞到我了,道歉。”殷垣冷声道。
男人眼睛定在殷垣脸上,一丝情绪都没有。
殷垣的视线在对方身上睃巡,隐隐感觉不大对劲。
对方这架势,不像是普通的路人。
“呵……”男人启唇,发出轻蔑一笑。
“道歉……?”
男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短刀,手握刀柄,迅猛地刺向殷垣脖颈,大有一刀把他脖子捅穿架势。
殷垣及时抬手挡了一下,刀尖擦过他的手臂,划出一道伤疤,鲜血直流。感受到冰凉的刀尖划开皮肤后,殷垣朝四周看了一眼,一记格斗拳打向他的头,趁着他发懵的时候,再一脚把他踢翻到没什么人的空座位上。
男人重重落地,把周围桌椅掀翻砸到一大片。
这变故来得太快,周围路人愣了几秒后,全部起身跑开,围成一圈看着他们俩打斗。
殷垣把刀从男人手里卸掉,扔到一边,擒着他胳膊逼问道:“认识我,还冲我来的?是谁让你来的?”
男人死死瞪着他,殷垣眼睛微眯,脸庞被烧烤摊的夜灯照得泛出莹润如玉的光,纤长眼睫扇动两下,忽然说道:“你知道我是律师吗?故意在公共场合持械杀人,就算是未遂起码也得判二十年以上,我会为你争取到最高量刑,你这辈子除非是死,不然别想出监狱了。”
“监狱……呵……”男人音调古怪地哂笑一声,脸上毫无对判刑入狱的害怕,反而隐隐有些期待。眼角肌肉被调动扬起,一笑起来,眼睛完全成了三角眼,凶恶中带着阴冷,像蛇瞳一样。
殷垣直觉非常不对劲,正要掏出手机来报警,男人瞳孔忽然一变,透出暗红的光,嘴里小声念叨着听不懂的话。
殷垣只跟他对视一眼,就感觉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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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在眼前颠倒转动,手上力气松了一下。
趁他愣神的功夫,那男人想反抗把殷垣掀飞。殷垣冷笑一下,猛地一把掐住他脖颈,低头盯着他泛红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们总算来了。”殷垣手上一丝力气没留,越收越近,隔着大衣都能看出来他手臂上的肌肉完全被调动起来,死死地,不留一点余力地扼住他的脖颈,浑身的血液翻腾,下一秒就能爆裂出血管淌出来。
身后的路人不停地说了什么,吵嚷叫喊声汇聚成一片,有人跑上来想拉开殷垣,都被他一把甩开。
男人的脸色逐渐被憋得通红,眼睛里的毛细血管爆开,染上层层红意。
他似乎总算知道怕了,双手拼命撕扯殷垣的袖子,似乎想从手掌下挣脱开。
“呼—呼——呼———”
“你先放开他,警察很快就来。”
“他快被你掐死了,你先松开,有事等警察来了再说好吗?”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快,都让开,让警察同志进去——”
男人见状更加剧烈地弹动,等殷垣被彻底拉开时,他从地上摸到一个酒瓶,趁所有人不备,朝殷垣砸去。
酒瓶砸到殷垣的肩头,玻璃瓶四裂崩开,差点把来拉架的警察眼睛划伤。
四周刚以为事情被控制住的路人再一次尖叫散开。
男人一瓶子砸完还是不够,嘴里不停念叨着听不懂的话。眼睛红的像是要流血一样,可怖吓人。
殷垣深深一呼吸,脱下一直碍事的大衣外套,露出已经被血浸染透了的衬衫,甩了甩已经微微颤抖的手掌,一拳打过去,把他再次打到在地。
男人的脸压在粉碎的玻璃渣上面,不断沁出血丝。
这次殷垣扯住他的头发,止住喘气,压低声音说道:“欢迎来到四九城,我等你们很久了。”
男人眼皮掀了掀,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殷垣一拳拳砸下来。
警察慌忙上前再把他扯开,这次上了手铐,先把那个男人给拷住,确保他不会再拿武器乱砸。
等到了殷垣时,警察正要给他戴上手铐,去买东西的柏扶青总算赶了回来,一记响指之下,整个空间陷入短暂的停滞。
殷垣见此怔愣片刻。
柏扶青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心疼地捏着他被血浸湿的手臂,小心翼翼将衬衫扯开,血肉跟衬衫布料已经粘连,稍微一扯,就能牵动伤口,殷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乖,忍着。”柏扶青说道,想直接给他治疗,却被殷垣拦下来,白着脸,说道:“现在不行,等做完司法鉴定后再说吧,不然影响到时候的诉讼结果。”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判决。”柏扶青皱眉,目光不善地落在男人身上,“是他吗?想让他受惩罚不用非要走法律途径。我有的是办法。”
“不一样。”殷垣摇了摇头,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整张脸白的没有一丝血丝。他反手轻轻握住柏扶青的手,“就这样吧。”
“你啊。”柏扶青真搞不懂他这种莫名其妙的执拗从哪来的,只能给他渡了一些灵力,让他好受几分。这才将禁制解除,整个空间恢复正常。
警察发现殷垣站在一步之外后还愣了一下,但又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变故,只能先丢到一边,打算把人一块带到警局询问。
“他受伤了,先去医院。”柏扶青从中挡了一下,扶住殷垣胳膊,“我陪他一起去医院包扎。”
警察张了张嘴,但是看见殷垣半边被染红的衣服后,到底没说什么,默认了这个提议。
等坐上车后,殷垣对柏扶青道:“你给焦叔发个信息,让他去警局一趟……”
“嗯?让他给你报仇?”柏扶青不解。
“是和以前的案子有关。”殷垣把刚才事情说了下,“那个男人就是冲我来的,他知道我是谁。”
柏扶青摸了摸他的头,“那我给你报仇,把他废了,还是杀了?你说得算。”
“我自己来。”殷垣说道。
男人沁血的眼珠还在殷垣脑中不断闪过,他说的那些听不懂的话,明明就跟十年前缅国边境线上那些人一样。
……
“诶呦,卧槽。”赵云州风尘仆仆赶到医院,瞧见殷垣这个小可怜躺在病床上输液,脸色煞白,忍不住道:“我特么刚要下班,就听说你出事了。真特么要吓死我了,你说你要死了,我该怎么办啊,以后谁给我送饭,陪我打游戏!”
“我最怕的事情还真来了,早就说你当律师得罪人多,让你小心点,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他絮絮叨叨,嘴一直没停过。殷垣人没被捅死,先快被他烦死了,没好气道:“让我安静一会行吗?”
“唉,行行行,你受伤了,你是大爷。”赵云州愁云惨淡,蔫蔫往椅子上一坐,看着他手臂上包扎得厚厚一层纱布,“怎么样?严重吗?不会落下残疾或者什么疤吧?”
“不知道。”
“行行行,就算留疤也好看,幸亏不是在脸上。诶,你那对象呢?你受伤了,他都不来医院照顾你吗?”
“他去外面打电话了。”殷垣觑了他一眼,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点,“你去帮我注意一下那个人的资料,回来告诉我。”
“你要他资料干嘛?人已经被抓了……你还想报复他家人啊?”
殷垣:“那个人认识我,也认识岑川。”
赵云州脸色猛地变了变,“你确定?”
“我确定,我提到监狱的时候,他明显脸色不对劲,应该是想进去找人。”殷垣没说的是,那群人不是普通人,想杀他没必要直接用刀子,闹到明面上,明显是有其他目的的。
“那我回去看看。”赵云州叹了口气,“你要小心了,他们居然能跑到四九城来找你了。看来是真搞了个大动作。”
赵云州惦记着事,看殷垣没啥大碍,匆忙就离开了医院。
等他走后,柏扶青也回来了,伤口鉴定已经做完,殷垣就没必要还留着伤口,索性一块治好。
可虽说治好了,柏扶青还是心疼他,轻轻摸了摸他手臂,小心地呼了呼气。
“你把我当小孩哄呢?”殷垣无奈。
“你可不就是小孩吗?”
“还挺有自知之明。”殷垣挑眉似笑非笑,。
“啧。”柏扶青拍了拍他的头,“你懂什么,年纪大了会疼人。”
“行,那您疼疼我。正好有事要你帮忙。”殷垣道。
……
秦学害怕这群城隍庙鬼差,弱小无助又可怜地把缩在角落里,生怕被盯上,真不让自己回了家。
他一边无聊地胡思乱想吓自己,一边又忍不住埋怨表哥动作太慢,不就是交点罚金吗?赶紧交完把他赎出去不完了!
正想着,殷垣忽然飘了进来。秦学眼睛一亮,“是我能走了吗?”
“能,跟我走吧。”殷垣一甩手,把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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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那里借来的勾魂索套到他头上。
“啊,什么意思啊?不用您送了,我记得回家的路,我自己走就成。”秦学尬笑推辞。
“回家的路,你记得。去医院的路你应该还不知道。”殷垣挑了挑眉,“你昨天没说除了徐潺还有其他两个人啊。”
“……你不是也没问吗?”秦学小声嘀咕。
殷垣道:“你最好快点,不然多待几天,你就能火化了。”
“啥?”
“你经纪人发现你的身体已经凉了,正打算跟你家人商量后事呢。”殷垣说道,“再晚一天,你就真得留在这当鬼了。”
秦学吓得头发根根直立,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殷垣大腿嚎丧似的道:“大老爷,我错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还不想死啊!我罪不该死啊!”
“那你跟我来。”殷垣让他去医院先把病床两人的蛊毒解了,接着又把人带去了警局。
两个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大摇大摆从众多警察面前穿过去。
秦学还挺稀奇,“妈呀,我还是第一次来警局,你说我们来这干嘛呢?”
殷垣幽幽看他一眼。
秦学心凉了半截,“你要我自首吗?不行啊,我还是公众人物,怎么能背上案子呢?那我在圈里还怎么混啊!”
眼看他又想扑通一声跪下,殷垣立刻飘远了一点,避免折了自己的寿,“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自首——”
“2、2、2——,我选2。”
“……好。”殷垣带他到审讯室前,这里的警察还在通宵达旦对犯人进行审讯。
看着里面坐在审讯椅上被打的脸青鼻子肿的男人,殷垣一字一顿慢慢道:“我要你给他下蛊。”
第55章
秦学下意识先点头,等反应过来后,重复道:“你刚说什么?让我给他下……蛊?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殷垣平静道:“这事我有数,不会找你麻烦。”
秦学想了想还是不怎么放心问道:“你确定啊,可不能到时候把这个也算在我头上了。”
“……”
在殷垣晦暗不明的目光下,秦学从怀里摸出最后一个瓷瓶,里面装了大半瓶香灰。揭开盖子后,秦学对着瓶口念叨几声符咒,小小的蛊虫便从里面探出头来。
秦学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它,蛊虫顺从地蠕动身体,爬到他指腹上。
“小乖乖,别怕。”秦学小声安抚着它,转头又看了眼殷垣,发觉对方一直往审讯室里看,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明亮的炽光灯照在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身上。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显露无疑。
“吴诚,缅国人。你在华夏的签证早就到期了,为什么还要滞留在这里也不去补办?今天为什么要出门带刀?”
吴诚一言不发,只当做没听见。
“跟你说话呢!”警察压着情绪,再一次重复,“你能不能回答?”
良久,“啪——”
警察放下笔,起身走到审讯椅前,双手撑在审讯椅左右两边扶手上,冷冷道:“别装听不懂,你在四九城的行动轨迹早就被我们找出来了。你能听懂普通话,并且交流毫无障碍。为什么今天出门随身带刀?你想在华夏境内随机杀人,做你的美梦。”
“我们这是属人属地原则,我管你是什么国籍,敢在这伤人都等着蹲大牢吧。”
听见要进监狱,吴诚总算有了点反应,眼睛动了动,用蹩脚的普通话说道:“进监狱?”
“害怕了?”警察道:“既然害怕了就赶紧交代——”
“我就是故意想杀人。”吴诚鼻青脸肿地挤出一抹笑,脊背后仰,没有丝毫要面临判刑的慌张,反而语气松快道:“我在这里呆的不舒服,想随机挑个倒霉蛋出出气。阿sir,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办呢?”
“你说什么?”警察见他气焰嚣张,满不在乎的样子,怒火蹭一下就被点燃,“你再说一遍试试——”
吴诚脖子朝一边歪了歪,冲着记录员道:“阿sir,我想喝水,要温的。”
“……”
记录员简直被他厚脸皮气得想打人,但碍于规定,又不能不理他的要求。把笔重重摔到桌面上,丢下一句等着就离开了。
过了会,他端着杯水回来。
秦学趁机把蛊虫扔进纸杯里,蛊虫见水即刻融化,在水里不消片刻就化为了一圈圈荡起的涟漪。
“喝吧。”记录员没好气道,拿起笔继续记录。
吴诚咕嘟咕嘟喝了一整杯,仰头冲跟前的警察挑衅道:“我非常可惜今天下手得太晚了,居然没杀死那小子。如果你们放我出去的话,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失手的机会。”
这下不仅是警察被他气到,就连围观的秦学都吃了一惊,发自肺腑对他做了一个评价,“他爷爷的,我果然还是不够变态。”
“……”殷垣淡淡看他一眼。
秦学强行为自己挽尊:“那我就算下蛊也没想把人真弄死啊,就是让他们从病床上下不来而已。这哥们可不一样,也不知道谁倒了八辈子霉会撞上他。啧啧,太有意思了。”
殷垣手里的勾魂索猛地一收紧,秦学猝不及防被撂倒,扯着勾魂索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是,又咋了?”
“没事。”殷垣示意他在这等上一会,自己飘了进去。
审讯室里两个警察出去调整心态和策略去了,独留吴诚哼着小曲,摆弄一次性纸杯。
周遭空气温度忽然降下来,吴诚瞬间察觉不对劲,警惕地往四周去看。
余光瞥见一道红影闪过,扭头去瞅时,后脑勺被重击一下,来不及反应就浑身一轻,晕了过去。
“血烛摇,冷香藏,三牲供在石像旁……”
“跟我走,莫回望,塘中浮起新偶像……”
“啦啦啦啦……”
“血烛摇,冷香藏,三牲供在石像旁……”
……
几个男孩女孩围坐在一起,互相拍手唱着童谣。几句后,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忽然侧头冲吴诚看过来,眼睛睁得溜圆,“阿诚,今年好像轮到你们家去进庙了,你爸妈准备了什么祭品给无面仙?”
吴诚沉吟一会,“我不知道,应该还是几个活畜吧。我们家今年收成挺好的,我妈说了,得对无面仙更虔诚些才对。”
“真想去见见无面仙长什么样,肯定是个大善人。多亏他,我们这里才能吃饱穿暖,还能让我们上学。”
小姑娘对传说中的无面仙露出向往的神情,但是回过神后,眼神流露出哀伤,失落道:“可是我们都没被选上,只有最忠诚的信徒才能见他。”
“我们迟早能被选上的,放心吧。”
“我爸说了,无面仙很好很好,我们都是他的孩子,他肯定会选我们作为他的信徒的。”
几个孩子说着,又开始拍手唱起刚才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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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莫回望,塘中浮起新偶像……啦啦啦啦。”
吴诚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道:“我想现在就去看看无面仙大人。”
“现在?”
“大人都不让我们靠近石庙,怎么见啊?”
吴诚微微一笑,“我们可以偷偷看上一眼,只要不进去就好。”
……
腥湿的山路泥土深一脚浅一脚地被几个孩子踏过,他们远远地缀在后头,前面是一行十几个成年人扛着几个麻布袋爬上山。
山顶有一座石庙。
月色当空,洒下如水波一样的光泽。麻布袋连同里面的东西被一起丢在地上。
几个人成年人全程一言不发,各自分工,从随身带的包里抽出来刀。
吴诚站在最前面,旁边小女孩蹲在地面上,小声道:“这就是活牲吗?你家准备了四只诶,可真心诚。”
“那是当然。”吴诚与有荣焉,骄傲地从野草丛里探出头,目光灼灼看向地上的活牲,努力睁大眼睛看着这些大人做的每一个步骤,期待以后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上手。
麻布袋被很快解开,从里面倒出来的却不是什么牛羊鸡鸭,而是四个穿着衣服的人。
大人们对此并不意外,动作干练地将刀磨好,三个人按着活牲的身体,一个人拿砍骨刀生生剁下来。
惨叫声刺破天际,尾音带着颤抖。砍骨刀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抬起都有殷红的鲜血和骨渣飞溅,染红拿刀人的手掌、手臂、肩膀……
吴诚听见其他几个同伴被吓得牙齿打颤,吵着闹着要走。
但很奇怪的,他没觉得害怕。
反而很欣赏自己父母的一举一动,目光几乎黏在反着寒光的刀刃上,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就是他以后要做的事情。
为无面仙找祭品,成为无面仙最忠诚,最有用的信徒。
按照流程,活牲应该被肢解开身体,然后剥下外面的皮,褪去骨头,取出内脏,将最细腻光滑的血肉奉献给无面仙,以此来彰显自己对无面仙的忠诚和感恩。
趁着没人注意,吴诚偷偷尾随在后面,趴在庙门外的门缝往里看。
庙里点着火把,十几个人依次跪在地面,将祭品一一摆在石像面前。
所有人低着头跪拜,没人敢抬头去和巨大的石像对视。
夜里的石庙安静得可怕,火把被一阵风吹灭,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在没有一丝光亮照入的石庙中,响起窸窸窣窣的磨牙咀嚼声。
吴诚耐心往里看,尽管里面暗得什么也看不见,他仍旧不死心往里面瞧。
因为紧张,他的心跳几乎快从胸腔蹦了出来,死死屏住呼吸,掌心沁出一层层汗水。
忽然,他发现黑暗的石庙中亮起一只红色的灯笼。
这灯笼来来回回地在空中转动。
吴诚努力去看,睁大眼睛去瞧。
灯笼似乎发现了他,在空中顿住,幽幽朝他靠近。
在距离石庙门仅有两三米时,灯笼迅速地一亮一暗,直冲门外的吴诚飞来。
吴诚被吓得跌坐在地,眼睁睁看着耀眼的红光将自己笼罩。
殷垣倏然从吴诚的梦境中醒来,手指难以抑制地不停发抖,在红色灯笼威压下,他几乎忘了自己现在不是人的事实,下意识地屏息。
刚才那个灯笼……不,那是一只血红的眼睛。
殷垣闭上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恢复僵硬的四肢。
脑中却对刚才那只眼睛的记忆难以消除。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刚才他已经被梦中的无面仙察觉到了。
不是吴诚,不是梦境,而是真真切切地隔着几千里的距离,殷垣对无面仙的窥视被察觉到了。
吴诚从梦中仓皇醒来,几乎跟从水里捞出来没两样,身上的冲锋衣全被冷汗浸湿,头发湿答答贴在脑门。
躺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门外警察似乎察觉到不对劲,猛地推门进来,看到吴诚这个样子,还以为他有什么病,忙跑上前,引导他呼吸。
“吸气——吐气,对,跟着我的节奏来,吸气,快吸气啊——”
吴诚怔怔看着近在咫尺的警察,凝视着对方一双黑色眼珠。
霎那间,梦中的红灯笼再次闪过脑海。
“呼——咳咳——一口腥甜的液体从喉咙涌上来,吴诚双手被手铐固定在审讯椅上无法动弹,只能一口气喘到半截,硬生生喷出猩红的血丝。
粘稠,腥臭,痰状一样的红血喷了一地,里面隐隐有白色的绦虫蠕动,从地面再次爬回吴诚脚边。
秦学安静如鸡,看着这幕发生。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殷垣的状态其实不太对,但是他原本离魂后脸色就煞白,秦学又是个心大的,愣是一点问题没瞧出来。
殷垣无声吐了口气,定了定心神,拉着秦学离开警局,送他回医院。
秦学还以为自己会在停尸房,幸好虽然他表哥不答应,死活要让他在病房里面住着,说是秦学肯定能醒过来。
秦学感动地想对表哥磕个头,这简直是再生父母,真救了他的狗命。
“那个,我就回去了啊。”秦学冲殷垣挥挥手,“拜拜。”
殷垣没说话,轻轻一摆手,秦学乘着风径直回到自己体内,醒了过来。
连接着他身体的心电监护突然报警,半分钟都没到,几个护士连同医生纷纷闯进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具早就被认定为身体大脑双死亡的尸体活了过来。
值班医生绕着床看他,反反复复拿着听诊器检查十几次,总算确定秦学真的恢复了正常。
从一具冰冷的尸体,瞬间变成活蹦乱跳的大活人。
这已经不是医学奇迹了,这简直突破了人类的认知范畴。
医生看他的眼神跟看诺贝尔奖没什么区别。
秦学被他盯得发毛,忍不住问道:“我表哥呢?”
郑山正在住院部楼下吃夜宵,被护士一个电话叫过来。来的路上还在想这鬼差就是靠谱,他前脚刚交钱,后脚就把人放了,完全不拖泥带水。
只是没等他看见自己表弟,先在走廊撞上一个眼熟的鬼。
郑山对这张脸可谓是记忆犹新,死也忘不掉,甚至心有余悸地退后两三步,“您,您怎么在这啊?上班啊?”
殷垣:“好巧,又见面了。”
郑山心说并不是很想见面。
“哈哈哈,是挺巧,您这是来勾魂?”郑山在他手上的勾魂索上转了圈,想着哪个倒霉蛋死在医院里了,却不料看见殷垣指了指自己弟弟的病房,“我来送人。”
郑山:“……”
真特么巧,这个倒霉蛋居然是他弟。
更巧的是,秦学这时候从病房里面冲了出来,身边围着一群围观人类奇迹的医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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