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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垣刚回去,手机就收到了一笔银行卡大额转账的信息,定睛数完数字后,足有二十五万。转账留言是律师费加劳务费。
这笔钱远远超过了他正常代理案子的价格,肯定是穷奇这个不差钱的转的。
再冷漠的人看见大笔钱入账也会心情变好,殷垣没忍住抿了抿嘴角。
不过他心情好了,同在H省的苗樾就没这么幸运了。
苗樾的导师着急找文献,让苗樾帮着一起找。
苗樾拿着电话连连答应,“您放心,今晚一定给您找到。”
她打开电脑,自然而然地进入到学校的网站里,没想到链接跳转出来居然是404。
“这破网站,怎么老是崩。”苗樾无语,将电话挂了打开自己手机热点再次连接。“真不知道一年上百亿的经费怎么花的,真服了。”
这次还是和刚才一样出现了404,苗樾刚想退出去重新进,下一秒页面跳转全黑了。
“好了吗?”她自言自语,拿着鼠标来回点了点,电脑屏幕上的黑色页面闪动几下,切到了她的电脑摄像头,画面里正是目不转睛看着电脑的苗樾。
苗樾和自己对视,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
她想退出去,却发现电脑卡住了,鼠标的光标也消失在了电脑上,她怎么动都不出来。
苗樾又试着强制关机,不想摁电源键几十秒,电脑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靠,真坏了啊。”苗樾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这可是她新买的MAC,攒了好久的钱呢。
俗话说,祸不单行。她越着急越容易出错,起身时踩到一个空瓶子摔了一跤不说,手机掉地上还碎了屏,打出去的电话只剩嗡嗡声。
免提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摁亮了,话筒里的声音陡然放大,音量大得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能听清。
里面一阵沙沙声过后,响起了一道嘶哑的声音。
“起、起、起、起、起、来、来、来、来、来、来——兹拉兹拉——起、起、起、起、起、来、来、来、来——兹拉——”
“兹拉——兹拉——兹拉——回头——回、回、回——兹拉——”
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听到这种声音,苗樾顾不得腿疼,浑身一个激灵从地上骨碌爬起来。
咕嘟。
她艰难地吞咽一下口水,呼吸慢慢放轻,试图去认真分辨话筒里在说什么。
“回、回、回、回、回——兹拉——兹拉——头、头、头——兹拉兹拉——头头头头头头——兹拉兹拉——”
“兹拉——兹拉——头、头、头——”
苗樾脊背笼上一层寒意,莫名想到昨天苏老师警告她的话,在墓陵不能乱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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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扭头,脖子咔吧咔吧发出清脆声。
一鼓作气,猛地回头,什么也没有。
苗樾松了半口气,可随即,她看见正对着自己的电脑屏幕里除了她,还出现了个一身黑的瘦高男人。
男人站的地方是——
她背后!
第93章
戚长宁把玩着的玉佩突然从手上滑落,重重落到地面,随着一声清响碎成了数片。
她愣了愣,旋即站起来。
殷垣刚睡下,房间的门被砰砰砸响。
黑暗中,他看着天花板,缓缓叹了口气。他想柏扶青了,有他在,至少自己还能睡个好觉。
他想归想,还得面对现实。等开了门一看,戚长宁正站在走廊严肃地说道:“出事了!”
“你没吃饱?”殷垣估摸着这位长公主的脾气,没吃好饭在她心中应该也能算件大事。
戚长宁:“”
看见她脸上青白交替的表情后,殷垣这才“哦”了声,“真出事了?”
戚长宁僵着脸,飞速地说道:“今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女生你还记得吗?分别时,我在她身上下了咒法,倘若她遇到什么变故,我就能察觉到。”
“就在刚才,我感觉她遇到了麻烦。”
殷垣点点头,也不多问,回去拿上外套就关上了门,“那走吧。”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你不能瞬移过去,想最快找到她,只能打车,但是你没钱。”殷垣拿出手机打车,“我带你去。”
戚长宁哼哼两句,“我就知道你比那只大妖更靠谱。”
“谢谢夸奖。”殷垣挑眉,“但是既然跟我出去,就得听我的,我可不会免费给你收拾烂摊子。”
戚长宁嘟囔了句“我是那种人吗”,快步走到殷垣前面,乘电梯下楼。
外面的专车司机已经接单候着,等上了车后戚长宁才慢了半拍发现个盲点,“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哪?”
“下次出门,记得带好耳朵和脑子。”殷垣假寐道:“那位苗小姐离开的时候和司机说了目的地。”
“”戚长宁感觉自己被小瞧了,又没办法反驳他,全当没听见,低头掐着手指算苗樾现在的情况。
她能感觉到,苗樾的情况并不太好,她身上的阳火越来越虚,命格中凭空出现一道劫数,倘若挺过不去,她今天就会死
事实上,苗樾的情况确实不太好。
身后的男人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房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靠近她面前,而苗樾因保持着扭头回望电脑的姿势,脖子上的肌肉已经疯狂叫嚣着不堪重负了。
他通身黑衣,脖子像是被折断一样,将头深深埋在胸前,一动不动。
地上的手机依旧发出“兹拉——兹拉——”的声音,模模糊糊,隐隐约约,能听清有个人在说话。
苗樾浑身的寒毛根根竖起,冷汗如小虫一样,蠕蠕游走在她的全身。
电脑上的影像如此清晰,苗樾眼睛死死盯在上面,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可猛地回头,她面前什么也没有。
再看去电脑,男人依旧存在,甚至贴得更近了。
苗樾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电脑中的男人伸出手,虚虚地从后抱住她,仿佛想要把她也拖入黑暗的深渊。
那瞬间,苗樾感到刺骨的冷意笼罩她的全身,她不能动了。
是幻觉吗?
是眼睛在欺骗她吗?
她为什么看不到这个人?
苗樾脑子疯狂运转,却找不到一个能够合理解释面前事情的理由。
男人把头埋进她的脖颈,两只胳膊攀附在她的胸前,还试图把腿翘起来,搭在苗樾的腰上。
看着他的姿势,苗樾脑中蹦出一个荒唐的想法,这个人该不会把自己当成小孩了吧?
这个动作真的很像小孩趴在大人背上,让大人背着他出去玩的样子。
她想动,却浑身都被黏上一般,手指都动弹不得;想求救,嗓子里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生生掐断,呼吸也被一点点掠夺走。
氧气稀薄的时候,人是会产生幻觉的。苗樾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意识恍惚了,她竟然真的听到一声“妈妈”。
一声嘶哑、无力且带着浓浓怀念的“妈妈”。
“妈妈,我爱你。”男人呓语不停,“妈妈,我爱你——我爱你,妈妈——”
“妈妈,我爱你——”
“妈妈,我爱你——”
“嗬——”苗樾艰难地动了动喉咙,窒息的感觉让她生理性反胃,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妈妈,请再给我一次生命吧——”
给他妈的。苗樾真想骂回去。
下一秒,门外似乎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说得是什么?
苗樾恍惚感觉自己好像趴到了地上,手臂撑着坚硬的地板,用力朝大门处伸出——
救命——救救她——
下一秒,门锁“滴——”一声,自动打开了。
戚长宁一眼就看见地上趴着的苗樾和从后面抱着她的男人,浑身的怒火当即调动起来,一拳把男人掀飞,紧接着扑上去对他拳打脚踢,一直端着的长公主架势在此刻完全烟消云散。
苗樾感觉浑身一轻,趴在大口大口贪婪地喘息,等过了一会后,眼前的黑暗总算褪去,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殷垣半蹲下身,让她先别动,撑开她的一只眼皮查看情况,几秒后放开了她,“还算及时,没什么大碍。”
他穿着白天那身衣服,衬衫却扣得没那么严实,露出一片突出的锁骨来,被阴影遮挡的皮肤上似乎还有些青紫色的痕迹。再往上看,是他优越的鼻骨和下颌骨,皮肉紧紧地包着骨头,五官分布没有一丝多余的留白。
苗樾对他这张脸的印象尤其深刻,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殷垣解释道:“不是我要来的,是她坚持来救你。”
“长宁?”苗樾咳了咳还在作痛的嗓子,声音沙哑,“她怎么会——”
看清戚长宁打谁后,她蓦然一滞,失声道:“这个男人是鬼还是人?我能看到他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殷垣非常平静,“很显然不是人。”
“真的是鬼?”苗樾感觉非常荒唐,“世界上居然会有鬼?!”
在两天前,她还对考古现场请来道士的举动嗤之以鼻,今天她就见到了世界的另一面。
打脸打得如此响,苗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感觉到火辣辣的疼意。
打鬼有戚长宁出手,殷垣乐的清闲,扭头问苗樾这鬼怎么出现的。
苗樾也茫然,还是一阵后怕,欲哭无泪,“我怎么知道,我本来在工作,结果电脑突然坏了,我联系人帮忙修电脑,电话刚打出去,他就出现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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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她想起来自己那通奇怪的电话,“电话也不对劲,我明明是给一个朋友打的,可接通的声音不是他的,还一直说我听不懂的话。”
她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浑身颤抖得剧烈,殷垣便弯腰帮她捡起来手机。
手机屏碎了,但是勉强还能打开,他点进通话记录里查看,眸光闪动。“你确定你打了电话?”
“当然了!我急着用电脑,当场就给我朋友打了过去。”
“可是你这通电话压根没拨出去。”殷垣扬起手机给她看,手机界面还停在拨号的阶段,而上个通话记录是昨天白天的。
苗樾的脸色刷得更加惨白,“可是、可是,我就是听到了话筒里有个人再说话——”
殷垣不置可否,“还有其他没说的吗?”
苗樾:“电脑,电脑也有问题。它莫名其妙地打开了我的摄像头,我在里面看见了我身后有个人,那个人就是他!”
“电脑?”殷垣走到书桌旁,电脑这时已经黑屏,鼠标动了下,它就恢复了正常,屏幕上写着个大大的404。
“我当时想去文献库,但是网站崩了,我进不去我明明没做什么啊,他为什么要找上我!”苗樾一阵后怕,忍不住往最坏的结果上去想,如果殷垣和戚长宁没及时赶到,那她是不是就会
“别打了。”殷垣听着男人的哀嚎声逐渐虚弱,总算开口叫停,“我有事要问他,你把他拎过来吧。”
“哼。”戚长宁踹完最后一脚,一撩散乱的头发,斜睨殷垣一眼,“你要问什么,我帮你问,等问完我就把他撕了!”
殷垣没说话,直直看着她,目光露出不赞成。
不知道为什么,戚长宁被他这么注视打心里生出种没来由的心虚感,就好像回到了当年她逃了夫子的课出去粘蝉,玩得正开心时被父皇看见,当时父皇的眼神竟和殷垣此时差不多。
“给你就给你。便宜他了。”戚长宁嘴硬了一句,老老实实拖着男人的胳膊拽到殷垣面前。
苗樾远远躲开了,完全不敢靠近。戚长宁见此,安慰她:“姐姐,你别怕,有我在呢,他不会再害你了。”
苗樾小心翼翼地点头。
“姓名、年龄、从哪来的、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找上苗小姐,乖乖把这些问题都回答了。”殷垣低头看着男人,“不然你会后悔现在的嘴硬。”
“”
“我就说还得打吧!”戚长宁捋起袖子。
男人猛地一震,低着头嘶哑道:“别打我,我不敢了,千万别打我了!”
“那你就说。”殷垣一直低着头,脖子不太舒服,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下,四平八稳地审问他。
“我叫万生科,今年24岁死的时间我记不清了,好像有一段时间了。”万生科边说边回忆,“我她,是她打开了那个网站,我才能出来的。我没针对她!”
殷垣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万生科说话磕磕绊绊,对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这正是刚死的新鬼正常反应。新死的鬼还处于混沌中,忘记生前很多事情非常正常。
“是电脑上这个404吗?”殷垣转了下电脑,让万生科看清楚。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万生科当即道。
殷垣还没说话,苗樾已经又惊又怒道:“我靠,你有病吗?这是我们学校的校内网站,这个网站招你惹你了?!”
万生科被她一说,也想起来了,激动道:“对对对,校内网,我就是在登这个网站时死的!”
“???”
殷垣联想到最近他听说的事情,重新扫了一遍电脑上404的网址
“你是京大的学生?”殷垣不确定地问他,“法学的研究生?”
万生科感觉有点熟悉,恍惚地点了点头,“好像是。”
“”
殷垣又问苗樾,“你也是京大的?”
苗樾懵了,“我考古系的。”
全对上了。
真没想到,万生科人死在四九城,顺着一个网线居然可以随意在全国各地穿梭,互联网联通阴阳两界果然不是说着玩的。
殷垣默然一会,问道:“你跟我说句实话,京大这些天的网站一直崩是不是因为你?”
万生科挠了挠头,“可能吧,我嫌登录的人太多,影响我休息了,就改了改服务器。”
殷垣被气笑了,起身绕了万生科走了一圈,继续问道:“那你说说为什么想杀苗小姐?”
“这个”万生科迟疑地看了苗樾一眼,“似乎是本能,我感觉我看见人就想扑上去把人掐死,好像这样做就让我能活过来。”
苗樾啐骂一句,“你神经病啊!还叫我妈,我以为你变态呢。”
万生科尴尬地点点头,“我这不是想妈妈了嘛。我亲妈给我一次生命,你要是能助我复活,你不就是我第二个妈吗!”
在场的人都被他不要脸的话惊到了,苗樾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忍不住往后挪了几步,求助地看向殷垣,“那个,殷律师,你说这怎么办啊?这事找警察有用吗?”
“我来解决。”殷垣让她放心。
戚长宁好奇道:“你能怎么解决?送去超度吗,你不是和尚或者道士吧?”
殷垣:“我自有办法。”
话罢,他还是没忍住对万生科道:“京大提倡校友资源共享,没提倡校友生命共享,你把校友当替身用呢?还想搞杀人夺舍这一套。”
苗樾不住地点头,说得太好了!
殷垣见问的差不多了,提着万生科就要走,苗樾紧跟在后面,心有余悸地问道:“他真的不会再来了吧?会不会还有别的什么玩意找上我?我明天要不要去找道士求个符什么的啊?”
殷垣安慰她,“他不会来了,其他的我也不能保证。”
苗樾脸色惨白:“那怎么办?”
“苗姐姐,我今天陪你睡吧。”戚长宁犹豫了下,对殷垣道,“我明天再回去找你们。”
“可以吗?”苗樾犹豫,和戚长宁一块看向殷垣。
“你早点回来,不许乱跑,也别打架。”殷垣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苗樾,让她有事给自己打个电话。
他拎着万生科还要去安排他的去留,没有戚长宁的跟随,正好也方便
路上,万生科还期期艾艾地为自己脱罪,“那个,你看啊,我不也是没真伤到她嘛,从法律的角度将,这属于未遂。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没有主观杀人的意愿,这就是一场意外。”
“咱们就当这事过去了好不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爬我的网线桥,我也不会去骚扰那个女生了,她毕竟是我学妹,之前也是没想到这茬,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都是一家人嘛!”
他说着,还偷偷摸摸地看向四周,“我刚才听见我学妹叫你律师是吧!我也是学法的,咱们俩还是同行呢。你知道国内法学最权威的专家是谁吗?那可是我的老师之一——”
“霍良学,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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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生科眼睛一亮,“欸,你也知道,看来你也挺有见识的。我跟你讲,你放过我,我回去说不定还能给你和他牵个线,你知道这行最稀缺的就是资源了”
“他是我导师。”殷垣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看在大家都是校友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少说话,别逼我动手。”
万生科下意识:“不可能,霍教授很久不带学生了,他上个学生可是拿了优秀毕业生称号,现在在四九城律师事务”
他越说语气越虚,也意识到了什么。
“就是我。”
万生科蔫了吧唧地低下头,呐呐地叫了声:“师兄。”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殷垣眼看附近没什么人了,这才抽出勾魂索套在万生科身上,“现在我是地府的打工人,不是什么律师。”
“啊?”万生科懵懵懂懂。
第94章
“不是,等等,师兄!”万生科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半个小时前的苗樾,这个世界就像一个魔方,谁也不知道即将能遇到哪一面。
地府打工人?开玩笑的吧?
殷垣懒得和他多解释。
地府看似是全国性的大部门,实际上各个省市之间也有辖区之分。
万生科既然死在四九城,那理应由四九城的鬼差无常来羁押。
殷垣在路边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把伞,在店员莫名其妙的眼神下,撑开伞又合上,最后满意地付钱。
而在店员看不见的时候,殷垣将伞一张一合,已然将万生科收了进去——伞能聚阴,是个再合适不过的临时收纳鬼魂的容器。
天光大亮,阳光穿透厚厚的窗帘倾泻几缕。
一室安宁,温度舒适,非常适合睡觉。
直到“砰砰砰——”
“殷垣,你在不?我大侄女又丢了——砰砰砰——”
殷垣被砸门声惊醒,心脏以超快速率跳动,急促地狠狠呼吸几下,意识总算慢慢回笼。
外面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殷垣捏了捏手指,缓缓吐出了口气,极为不适地摁了摁胸口,感受着心脏的震动。
这样的日子再多两天,他真的会猝死。
“吱啦——”
眼见门开了,穷奇连忙道:“总算醒了,快快快,我要去找我那大侄女,这一大早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你脸怎么回事?”
殷垣脸色恹恹,没有一丝血色。他心情不好,说的话也没丝毫留情,“你昨晚是睡死,今天一大早哭丧来了是吗?”
“戚长宁大半夜找我,你住在隔壁一点声音没听到?”
“我睡得比较熟。”穷奇摸了摸鼻子,“咋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殷垣扶着门框,感觉有点头重脚轻的,揉了揉眉心还是说道:“她没丢,一会就回来了。”
穷奇茫然,但人没丢就行,问了地址就要亲自去接她。
殷垣懒得多管,说完后就关上门,躺回床上补觉。
但他睡觉一向不是很好,被吵醒后很难再入睡。便拿起手机,不自觉就点进了和柏扶青的聊天记录里,他发的那句“我在H省出差”依旧孤零零地缀在最后。
柏扶青还是没回他。
殷垣皱起眉,反手给他打了个电话。
话筒中的声音嗡嗡两声,传出提示关机的机械音。
不接就不接。殷垣把手机扔到一边,翻身起床去洗漱一通。
过了会,他电话铃声响起,殷垣还以为是柏扶青打了过来,匆忙走出来看也没看来电提示接通了电话。
那头的苗樾惊慌失措道:“喂,殷律师吗?我现在在酒店,长宁和人打起来了!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吗?”
听见不是柏扶青,殷垣有些失望。
“先别急,你先说说她和谁打架?”殷垣问她。
“是……是一个道士。”苗樾看向火药味十足,在对峙中的两人。”
“这道士是我们考古队请来的,刚才看见长宁,非举着剑说长宁是僵尸,要把她带走。”
殷垣安抚她两句,“你别急,说不定一会就不打了。”
“这、这……真的吗?”苗樾迟疑。
“相信我,这都是误会。”
殷垣挂了电话,躺在床上,非常安详地闭上眼睛,离魂出来。
□□一来一回太麻烦,还是离魂更快点。
毛道长今天本来说好要再去墓陵里探寻一番,好好找找从里面逃出来的僵尸踪迹。
原本看风水不是他的本职,这只是为了吃饭而拓展出来的技能,他的家学主要是抓僵尸抓鬼,这下可好,专业对口了。
毛道长在发现有僵尸后还有些惊喜,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见过一只僵尸了。
他来酒店找考古队的负责人谈话,不想一进去就撞见个白得不似活人的女孩。
现在美白技术这么多,那种天天闷在屋子里面不出门,把皮肤捂到煞白没有血色的人也不少,毛道长原本不想这么注意她。
可偏偏走近后,他看见这个女孩全身笼罩着一层死气,眼睛暗沉无光,没有正常活人该有的光泽。
相遇的一瞬间,他立刻确定了这个女孩绝对不是人。
毛道士把手探进包里,反手抽出铜钱剑,大喝一声,“呔,给我站住!”
戚长宁感觉煞气直冲自己面门袭来,慌忙退了两步,等看清对方后,又惊又怒道:“你要做什么?”
毛道长手上的铜钱剑折射出金光,红色朱砂画于剑柄,一眼便瞧出是道家法器。
“这话该我问你,你混迹在人群中佯装正常人,你想做什么?”毛道长喝道。
戚长宁眼看苗樾即将出来,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身份,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又没害人,做什么事也跟你无关,你瞎操个什么心?”
“僵尸不害人?”毛道长冷笑,“不害人你为什么要跑出来?你是不是就是从魏代皇陵里爬出来的那个僵尸?被我逮到了吧,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多管闲事。”戚长宁一听他还知道自己从哪出来的,原本不想动手此时也不由得摆出架势,“臭道士,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非要和我打一架是不是?”
“你随我走,便可不打架。”毛道长义正辞严,“总之我是不会让你为祸人间的。”
为祸人间个鬼,戚长宁真想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既然他要打,自己奉陪就是,反正跟他走是绝不可能的。
两人剑拔弩张,无人注意到角落里偷偷打电话通风报信、求助外援的苗樾。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走廊,一大清早的,也没几个路人,如果要是打起来也不怕有路人围观。因此毛道长心里丝毫不虚。
眼看战火一触即发,毛道长挽了道剑花,冲着戚长宁刺去。
戚长宁抬手捏住剑尖,用力握紧,不顾被烧灼到隐隐发黑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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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清在上,罩我身形,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
毛道长挑起剑柄,铜钱剑自转一周,随着他念咒声起,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眼看戚长宁即将握不住剑,一点点刺向她肩头。
“铮——”地一声,红光迸发,打在铜钱剑上,震得毛道长手心发麻,失去力道,转眼间就被戚长宁甩出去,一脚踹到毛道长胸口,而后一个空翻缓缓落地。
宽大的裙摆随着她动作翩飞。
“什么人!你还有帮手?”毛道长顺着惯性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不由惊愕问道。
“难道逃出来的僵尸不止一个?”
“哼。”戚长宁握紧焦黑的手心,强装镇定道:“你叫我一声姑奶奶,再说两句好话,我不是不能告诉你。”
“你——毛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拿起剑还想再打。
“都别打了。”殷垣飘了过来,一抬手,判官笔自动落回他手中。
他旁若无人地飘在对峙的空隙中,插话进来,“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别打了。打什么打,打赢坐牢,打输住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殷垣!”戚长宁看见他,感觉他似乎有点长高了,再往地上看,殷垣双脚压根没落地。
“!!!”毛道长则更惊奇,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一遍,“你你你……你手里拿的是判官笔?!”
当道士的,哪能不和地府鬼差无常打交道,他对地府常出现的装备早就烂熟于心,基本上看见对方的武器就知道什么来头。
虽然这是地府公差,但毛道长也不打算就此罢休,“不行,她可是僵尸,不把她带走,我怎么能放心。万一她丧失理智,随便咬人喝血怎么办?”
“呸,你才咬人呢!我又不是狗。”戚长宁趁机骂了句。
殷垣没搭理她,飘到毛道长身前,微微俯视他,语重心长道:“那你说,你把她抓了,会带到哪里解决?”
毛道长理所应当:“僵尸归地府管,当然是一纸诉状,请阴兵鬼差出来……”
殷垣摊手:“你看,还是交给我。”
毛道长沉默几秒,“可是她死的时间久,比较凶,我怕出什么意外。”
殷垣:“你打得过我吗?”
毛道长摇头:“阁下有地府的判官笔护法,我当然没法比。”
“所以我都不行,你肯定也不行。”殷垣一副跟你没法沟通的表情,当机立断道:“那就让她跟我,你不要再管了。”
毛道长认真想了想,脑子总算转过弯来,“那也成吧。麻烦您老人家了。”
地府公差向来至少百八十岁起步,毛道长习惯性称呼尊称。
殷垣深深看了他一眼,差点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这道士比殷玄年纪都大,一脸胡子拉碴,还好意思叫他老人家。
殷垣和他沟通好后,转身去找戚长宁道:“你跟我走。”
戚长宁看了看他,又往毛道长身后看去,“你等我一下。”
她小跑着冲到苗樾身前,用力抱了抱她,低声道:“苗姐姐,我在四九城。你想我了就来找我。”
苗樾看不见殷垣,发现两人突然不打了,刚松了口气,就被戚长宁一个熊抱,听完她的话后,心中稍暖,拍拍她的头,笑着应了下来。
两人就此分别,戚长宁随着殷垣离开。
毛道长发现身后还有个人后,不由假模假样地挽了个剑花,自言自语地大声道:“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好久没练太极剑了。”
苗樾微笑以对,全当没看见他和戚长宁刚才十分激烈的冲突。
等穷奇匆匆赶过来,却从苗樾嘴里得知戚长宁早就回去了。
他扑了个空,再回去时就看见正在大厅办理退房手续的殷垣。
他身边站着正是戚长宁。
两人正悠哉悠哉地一边聊天一边等穷奇。
戚长宁好奇地问:“你怎么还会魂离体外,是有什么独家秘籍吗?”
殷垣诧异她竟然没看出自己的身份,再一想,她死的太早,那时候第一任判官都没上任呢,不知道很合理。
他压了压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你不懂,这是我第二份工作。”
“这还能当工作?”戚长宁其实不太明白工作是什么意思,但听着就挺有钱的。
“嗯哼。”
穷奇跑过来,没好气道:“大侄女,你能别跑了吗?我天天光找你了。”
戚长宁吐了吐舌头,“谁让你找了。”
“这破孩子。”穷奇顺手也办理退房手续,等弄完一切后,便走出门。
正是中午,外面偌大个太阳挂在天上,将地面与空气烘烤得微微扭曲变形。
穷奇抬手挡了挡阳光,眼瞅着殷垣拿了把伞又不打开,不禁抢了过来,顺便道:“借你伞用用,我遮个——”
伞一开,万生科从里面掉了出来,正正好好砸在穷奇头上。
“个阳……卧槽,这什么鬼?”穷奇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殷垣早有预料,施施然在一旁看好戏。
万生科艰难地爬起来,欲哭无泪,“我就不能回到网线里面吗?”
……
飞机划过天幕,一行人从H省回到四九城。
殷垣一手装着鬼的伞,一手拎着僵尸,坐着车先回了自己家。
楼下的家里没人,殷垣把伞随手放到地上,叮嘱戚长宁帮忙看着这只鬼,转身出门又跑楼上柏扶青名义上租住的房子里看一圈。
依旧也没人。
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人还不在家里。
殷垣捏了捏鼻梁,在两地奔波的疲累加上晚上又没休息好,让他有点头晕。
下楼开门刚走进去,他身体突然晃了晃,眼前一黑,猛地撑到玄关柜上,手臂带翻一小盆多肉,啪地摔在地上。
戚长宁被这声音惊动,慌忙扶住了殷垣,“你怎么了?”
殷垣摆摆手,眼前眩晕的那股劲还没过去,“可能低血糖犯了。”
“什么糖?你要吃糖吗?”戚长宁连忙摸了摸身上,总算找出一块苗樾给她的巧克力糖,塞给殷垣,“你赶紧吃一吃。”
巧克力糖有些发苦,但好在糖分足够。殷垣含了一会,感觉力气稍稍恢复了一些,才站直身体。
他自己看不见,他的脸色和死了上千年的戚长宁都有的一拼了。额角沁出些许冷汗,将碎发粘连。
戚长宁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胳膊直到沙发上坐下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你可别死了啊,你死了,谁帮我找人啊。”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我盼你活着还不行啊?”
殷垣闭上眼睛,嘴里的糖丝丝融化,他积攒了些余力,脑子便转动起来。
柏扶青就算是出差也会提前和他报备一声,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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