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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虞止猛地吸了一口冷气,气息一岔,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骆庭时连忙上前轻拍虞止后背,为他顺气。
好一会儿,虞止终于平静下来。
双目被逼出生理性的泪,他抬头看向将他抱在怀里的男人,眼角通红,嗓音微哑:“你想说什么?”
骆庭时连连摇头:“不说了。”
虞止:“说!”
骆庭时犹豫片刻,问他:“生下孩子,你会有乳.水吗?”
虞止:“……”
第34章
虞止面色微白,父君怀他时并没有乳.水,故而他从未想过此事。
可父君是人,不是妖。骆庭时这么一问,虞止心中生出隐隐的担忧,立刻道:“派人去请张太医。”
“陛下放心,您无需多虑。”张太医听完虞止的询问,笑吟吟回答。
虞止稍稍放下心来,瞥了瞥身旁的骆庭时,他有几分难以启齿,含含糊糊道:“那朕胸口为何会……”
张太医会意,向他解释:“待陛下诞下龙胎,便会慢慢恢复如常。”
虞止彻底松了一口气。
张太医向虞止仔细讲了讲孕中之事,待虞止了解清楚后这才退下。虞止目送张太医离开,转过头时,冷不丁撞见骆庭时满眼的遗憾。
虞止板起脸:“朕没有那东西,你很失望?”
“那倒不是。”
骆庭时目光滑落,来来回回在虞止胸口滚动,那眼神宛如实质。虞止身子发麻,胸膛疾速起伏数下,抬袖遮住微微鼓起的胸口,厉声怒斥:
“骆庭时,闭上你的眼睛。”
骆庭时轻笑一声,收回视线道:“时辰不早了,陛下也该歇息了。”
白天睡得有些久,躺在床上虞止毫无睡意,半天也没睡着。转头瞧见骆庭时已然沉睡,他不满地捏住骆庭时鼻子,小声嘟囔:“朕还没睡,你不准睡。”
碰上骆庭时前的一瞬间,一双漆黑双目骤然浮现,那人眼底祭出浓浓杀意,虞止却不惧怕,用力捏了捏对方鼻子,语气凶蛮:“朕不准你睡。”
骆庭时尾音勾着笑意,为这萧瑟秋夜添了几分暧昧:“不睡觉做什么,睡你吗?”
“你……无赖。”口中骂着,虞止却更深地朝人怀里钻去,双臂勾着对方脖颈,埋头在他胸膛闷闷道,“朕睡不着。”
骆庭时抬手,像哄小孩一般轻拍虞止后背,温声道:“我陪你。”
落在虞止后背的手掌无比轻柔,虞止将自己从骆庭时胸口挖出来,缓缓仰首,毫不意外撞上一双温柔眼瞳。
四目相对,虞止的心忽然跳得快了起来。
他全身上下都被骆庭时包裹着,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对方的体温,每一次呼吸皆是他的味道。
那是一股野性的味道。
一股诱发他冲动的味道。
虞止耳畔回荡着自己的心跳声,鬼使神差般,他凑上前,在渐渐升高的温度中,吻上了骆庭时的唇。
这不是虞止第一次主动亲骆庭时。
可骆庭时觉得这次不一样。
他按下心头激荡,跟虞止温柔地在唇间厮磨。
这个吻极其温和,分开时两人呼吸也没乱,骆庭时低下头用额头抵着虞止,嗓音低低地裹上来:“陛下,我爱你。”
“朕知道。”
“虞止。”
“嗯?”
骆庭时一字一句启唇:“我想光明正大牵着你的手,昭告天下人我是你的男人。我想一辈子留在你们身边,照顾你们父子。我想与你生同衾、死同穴。”
虞止垂下眼眸,默然无语。
“陛下,你考虑得如何,愿意同朕成亲吗?”
虞止望向骆庭时,黑白分明的眸子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待孩子生下后再说。”
骆庭时:“好,我等你。”-
今年天冷得格外早,刚入冬便下了一场大雪。
一觉醒来,外头白茫茫一片,虞止有些兴奋,披着厚厚的狐裘站在窗前,望向漫天鹅毛大雪,探出手来。
一簇雪花落在他掌心,眨眼间便融为水,滴滴答答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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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坠下。
“胡闹,这么冷的天怎能站在窗前挨冻。”一声呵斥从后方传来,大掌关住窗户,漫天风雪被阻隔在外,虞止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紧接着虞止身子猛地悬空,他被高大男人抱着径直走向床榻。
骆庭时绷紧的下颌落入虞止眼中,虞止笑道:“一点也不冷。”
骆庭时寒着脸,走到榻前一言不发地放下虞止,动作极为轻柔。双手离开的一刹那,忽触到柔软之处,骆庭时手指一顿,视线掠过虞止高高鼓起的肚皮,抵达光裸双足。
他眼睛猛地一沉:“怎能光着脚在屋子里跑,寒邪入体怎么办?”
“一时兴奋,忘了。”虞止缩了缩脖子,此事的确是他错了,他也不好意思太理直气壮。
他伸手勾住骆庭时腰带,将人拉到自己身前,仰首在男人唇上亲了一口。
“屋里烧了火龙,不冷。”
骆庭时:“……”
他紧握双拳,目不斜视:“莫以为使美人计,朕便……”
“谁使美人计了,朕只是单纯地想亲你。”虞止打断骆庭时的话,解开身上狐裘,露出一身雪白中衣。
骆庭时脸色更难看:“穿这么单薄还去吹冷风。”
虞止仰头:“那你说要如何?”
骆庭时双眸瞬时升起晦暗之色,他试图移开视线,可眼睛却像是黏在了那处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松松垮垮的衣领下,密密麻麻的全是鲜红吻痕。
这段时日虞止需求更盛,骆庭时舍不得看他难受,每当虞止哼哼唧唧抱着他说要时,他都会给虞止。
昨夜有些疯狂,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把握住。
骆庭时喉头滚了滚:“再过一个多月便要临盆,你可要仔细。”
虞止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吗?”
骆庭时如今简直将他当成了一个瓷娃娃,日日捧在掌心,谁也不许动。他的穿衣、盥洗、用膳等等一切事务,全由骆庭时包揽了。
若不是张太医说他每日最好走动走动,骆庭时连路也不想他走了。
他去哪儿,骆庭时都要抱着他。
虞止觉得骆庭时太过紧张了。
张太医却说这是正常的:“很多男人在自家娘子孕中都会如他这般,一回生二回熟,待陛下再次怀胎,他便不会如此了。”
虞止登时发了怒:“什么再次怀胎?朕才不会再怀他的孩子!待孩子出生,朕便将他赶离渝国,他再也别想碰到朕,哼。”
张太医忙道:“老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只不过,每日都被骆庭时这般草木皆兵地紧张照顾着,虞止反而放松了,自怀孕以来便藏在心头的恐惧与不安似乎也少了些。
虞止倚在榻上,问骆庭时:“陆景呢?御寒之物可都给了百姓。”
骆庭时道:“方才我恰好碰见了他,他说皆已分发给百姓。如今他正跟府衙之人在城门处施粥。”
虞止隔窗望向外头大雪:“那便好,可惜朕如今出不得门,不能去外面看看他们。”
骆庭时:“陛下有这份心就够了。”
虞止靠在骆庭时怀里,眉眼沉沉。
“莫担心,古越百姓在你的庇护下定能安稳过冬。”骆庭时抬指拨开虞止脸侧墨发,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如今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养胎,养好身子,顺利生下孩子。”
静静相拥半晌,虞止轻声开口:“骆庭时,我怕。”
骆庭时攥紧虞止的手,声音沉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
“骆庭时,”虞止抬眼看他,“万一……”
骆庭时伸手捂住虞止嘴巴:“没有万一。”
虞止睁着一双圆润小猫眼,在他掌心轻轻点头。歪着头,柔软脸颊主动贴上骆庭时手掌,蹭了又蹭。
果真是只小猫。
骆庭时凑上前,轻柔吻上他的眼-
虞止怀胎九个月时,整个府上如临大敌,郡守也每日来向虞止问安。
冬雪夜,卧房内却如春日一般。
骆庭时轻柔地在虞止颈侧落下一个个吻,虞止双手插进男人墨发,用力朝下一按。唇瓣被猝然按进柔软雪肤,颈中流动的血脉清晰地印上他的唇。
“骆庭时,今晚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头顶传来少年人清软的嗓音,骆庭时骤然抬头,捕捉到一双温润的眼。
骆庭时心猛地一沉。
他想,他已经知道虞止的答案了。
“陛下……”
虞止抬指按上他的唇:“莫再耽搁了,今夜……”
是你我最后一次了。
他没说出口的话,骆庭时听懂了。
“为什么?你还是不信我?”骆庭时乌沉双眸紧紧锁着他的眼睛,往日深不可测的湖底浮上大片大片哀伤与绝望。
在那一瞬间,虞止看到了他深藏的脆弱,待他细瞧之时,却消失无踪。
虞止沉默着。
骆庭时惨然一笑:“骗你一次,代价就是永远失去你吗?”
虞止别开眼睛:“快做吧。”
片刻后,屋内响起男人恨恨的声音:“好,我做。”
……
虞止想,这世上没有比骆庭时更好的床伴了。
尽管他只跟过骆庭时。
他……也只会跟骆庭时,不会再有别的男人了。
虞止抬臂搂住男人健硕的身体,低低在他耳边喘.息:“骆庭时……朕很喜欢……”
……
暗夜中,雪下得正紧,风雪在空中沉沦,纠缠。
帐中透出阵阵低吟-
羊水破裂是在次日午时,毫无征兆奔出。起先虞止还以为是自己的情潮,这段时日,他几乎一日要换四五次下裤。
直到那不同寻常的暖意滴上鞋履,他猛然察觉不对,抱住肚子扶着床帏艰难坐下,冲正在为他倒水的男人喊:
“骆庭时!快去叫张太医来,朕怕是要生了。”
“啪——”
骆庭时手一颤,瓷杯骤然滑落,摔得四分五裂。
第35章
前几日,张太医便搬来了东院住,因早有准备,府内忙而不乱。
仆从们鱼贯而入,将备好的热水、巾帕放到床边小几中,张太医俯身用巾帕擦拭虞止额头冒出的冷汗,安抚他:“会有些疼,陛下忍忍。”
“小鱼,别怕,有我陪你。”骆庭时紧紧握住虞止双手,颤抖地放到唇边亲了亲他微凉的指尖,眼底猩红一片,声音嘶哑,“你们父子都会平平安安的。”
不料,虞止猛然抽出自己的手,有气无力地抬眼看他:“出去。”
骆庭时:“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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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汗珠不断从虞止苍白额头滚落,他眸似利刃,指向外头艰难厉喝:“朕让你……出去。”
张太医跟着在旁催促:“快出去,所有人都出去,别耽搁我给陛下接生。”
骆庭时被虞止眸中凶狠之色震住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虞止,本欲开口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吞回腹中,深深望了虞止一眼,沉默转身,跟在众人身后离开屋子。
踏出屋门前的那一刻,骆庭时回身望向床铺。
隔着半掩兰帐,一只发白的手跳入眼帘,它死死攥着床栏,突起青筋浮在苍白肌肤下,似虬结的苍翠枝桠。
它的主人此刻显然使了极大的力。
呼啸北风卷着雪片扑入衣襟,一阵寒意骤然钻进脖颈,骆庭时脖颈发凉,立即迈出屋子关上厚重木门。
“吱呀——”
房门闭合的动静传至床榻处,虞止被汗水黏湿的长睫微微一颤,眼珠动了动,缓缓转动湿透的脖颈望向屋门处。
那双带着凉意的眸底此刻已融为一滩水。
他久久地凝视着那个方向,眼底是自己未曾察觉的依恋。
张太医长叹一声:“他本该留在此处陪着陛下的,可……”
虞止眼前发黑,一波比一波强烈的痛感窜向上方,浑身疼得发颤,他紧紧攥住栏杆,勉强开口:“不能让他发现……虞氏皇族的秘密。”
“陛下放松,宫口未开,您先省着点力气。”
小皇帝全身都在发抖,半睁的眸子里噙着泪,脸上毫无半分血色,比身上穿的素色中衣还要白上几分。偶尔有闷哼声从他咬紧的牙关逃出来,钻进张太医耳朵,张太医心疼极了。
他不断低声在小皇帝身边安抚他,试图减轻他的痛苦。
虞止胡乱点着头。
雪下得愈紧,铅色长空布满阴云。
虞止体内痛意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褪去,反而愈演愈烈。耳畔传来声声低语,虞止耳中一片嗡鸣,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
疼痛如滔天巨浪,不断自高处冲下,一下又一下冲击着虞止,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忽地,一道久违的熟悉声音破开层层迷障,清晰抵达他的耳内:“宝宝,爸爸在这儿。”虞止猛地睁开酸软无力的眼皮,模模糊糊间,他似乎看到了父君担忧的眼神。
许久未梦到过父君了。
恍惚间,似乎当真落入了父君怀抱,虞止鼻子一酸,一头扎进梦中人怀里,委屈道:“父君,爸爸……我疼……”
手掌温柔轻抚他的脑袋,温和的嗓音缓缓淌入:“爸爸教你……”
虞止跟随着梦中人的声音,有节奏地呼吸、用力。不多时,他身子骤然一轻,张太医兴奋的声音响起。
“是只很健康的小猫。”
如法炮制,第二只也很快生了出来。
虞止听到耳边欢呼声的刹那,紧绷的意识瞬时归于黑暗,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虞止再次睁眼,已是半夜。
浑身剧痛,虞止动弹不得,轻缓地眨了眨酸软的眼皮。左手传来阵阵暖意,似是被捂在一只温热掌心中,他缓缓扭头望向那人。
那道身影进入视线的那一刻,虞止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他反握住对方的手,喃喃道:“父君……”
倚在床边歇息的人登时被惊醒,视线匆忙地转向虞止,见床上人睁开了眼,他欣喜不已:“小鱼醒了?我让厨房给你煲了汤,正煨在灶上,我这就吩咐人给你端过来。”
虞止眼睫一颤,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父君,真的是你?你怎么突然来了古越,父皇呢?他没跟你一起吗?”
叶姜叹了一口气:“我跟你父皇自南海回来,途中听闻渝晟两国几月前开战了,吓了我们一跳。立即快马加鞭赶回京师,却听李相说你不在京,问了林山才知道,你居然被晟国那小子搞大了肚子。”
虞止悄悄朝被子里缩了缩,露出一双圆眼,弱弱喊了一声:“父君……”
“怕吵到你,我们将你生的两只小猫崽放在了隔壁屋,你父皇如今正在照看他们。”叶姜摸了摸虞止的头,接着道,“别害怕,我不骂你。你向来是个乖宝宝,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跟别人乱搞。听长临侯说,你是在晟国宴上发情了?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止闻言,眼睛登时红了一圈:“父君……”
父君不仅没生气,还对他如此温柔。虞止没有半分隐瞒,将自己与骆庭时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父亲。
叶姜听后思忖半晌,缓缓开口:“听你说的,那小子倒是个痴情种。”
虞止抱住叶姜的手晃了晃,向他撒娇:“父君,小鱼好想你。”
“我也想小鱼了。”叶姜伸指捏了捏虞止软软的脸颊,一双杏眼里带了几分恼意,郁闷道,“没想到出去一趟,回来竟然当了爷爷……真是可怕,还不到四十,我居然连孙子都有了。”
虞止眉眼弯弯,埋在叶姜掌心一通乱蹭。
柔软触感贴着掌心抵达叶姜心头,叶姜心都快化了:“我的小鱼真是只乖宝宝,好想让你化成原形给我吸一口。”
虞止抬起头,脸上出现几分担忧,试探问道:“父皇他……他是不是很生气。”
“那可不,得知你被骆庭时那小子睡了,他差点砍了长临侯。”
虞止瞪大眼,急切地撑起身子道:“不怪长临侯,是我非要跟着他们出使晟国的,别让父皇处罚他们。”
“哎哎!你别乱动,刚生完孩子,好好躺着休息。”叶姜连忙按下虞止,“你别担心,你父皇最后也就是罚了他的月俸。”
虞止悬着的心放下一半,被叶姜扶着平躺在床上,他掀起眼帘偷偷瞅叶姜一眼,犹豫半晌,小声问道:“父君,他怎么样了?”
“他?”叶姜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是谁后眸中多了几丝微妙,“你怎么不问问孩子们怎么样了?”
虞止被叶姜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不自在地躲开他的视线,道:“有张太医跟父皇照料,孩子们肯定没事。只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我害怕父皇对他不利会引得两国动荡。”
“你父皇做了那么多年皇帝,自有分寸。”叶姜眸光定在虞止脸上,不动声色地开口。
“骆庭时被你父皇赶回晟国了。”
虞止:“什么?!他走了?”
叶姜:“你父皇勒令他不许再接近你。”
虞止心里堵得慌。
他也是这么想的,生下孩子后就不需要骆庭时了,他打算产后将骆庭时立即赶走,以免他发现端倪。
父皇分明遂了他的愿,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大片。
一定是因为习惯。
相伴六个多月,他早已习惯了骆庭时的存在,如今骆庭时骤然离去,他自然会觉得不适应。
过段时日就好了。
虞止心乱如麻,也没注意叶姜离开了屋子-
屋外风雪交加,屋内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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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融融。
昏黄烛火下,一个丰姿俊朗的中年男人正拿着小勺子给怀中小猫咪喂奶。小猫刚生下来,只有男人巴掌大,他仔细地捏着小猫嘴巴,将勺中羊奶灌进去。
猎猎狂风中,忽传来一声门响。
男人抱住怀中小猫站起身,回头问道:“小鱼如何了?”
叶姜快步走到他身旁,弯腰点了点他怀中小猫湿润的鼻头,笑道:“已经醒了,他并无大碍,休养几日就好了。好可爱的小猫咪,让爷……抱抱。”
他皱起脸,抬头冲男人抱怨:“虞珩,我还是不能接受我居然当了爷爷,听着好像七老八十的样子。”
虞珩眸间生出浓浓笑意,抱起另一只小猫咪,道:“习惯便好。”
叶姜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他身旁,跟他一起喂小猫咪。
“虞珩,我瞧着你儿子情窦初开了。”
虞珩面色一沉:“他喜欢那小子?”
叶姜:“听见骆庭时走了,小鱼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可从来没见过。”
虞珩:“他是一国之君,尚未成婚就跟别的男人珠胎暗结,成何体统!”
“喂!你这是在说谁呢?”叶姜瞪他一眼,冷哼道,“当年我生下小鱼时我们也没成亲。我告诉你,你可别责骂小鱼。你们族人发情后就没了理智,跟骆庭时那一夜并非是他本意,小小年纪就怀了孕,你我还不在他身边,他比谁都害怕,你这时候责骂他他会更加自责,更怨恨自己。”
虞珩气势瞬间低了下来,展臂揽住叶姜,满眼疼惜:“你当年是不是也……”
“当然。看见小鱼,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我。”叶姜歪头靠在虞珩肩膀,眉目间氤氲着几片愁云,轻叹道,“幸好,骆庭时也深爱小鱼,你可别棒打鸳鸯。”
虞珩眉目沉沉:“看他的本事。”-
朔风怒号,雪絮被撕扯着从黑茫茫的天空跌落,寒气沿着衣襟袖口钻进骨缝里,像被人泼了一瓮冰水,从头到脚都冒着令人难以忍受的刺骨凉意。
十几里外的客栈,骆庭时负手站在窗前,隔着漫天风雪遥望暗夜中的古越。
满脑子都是虞止。
也不知他醒了没有?身子可有受损?未打招呼便离去,虞止会不会怨恨他?
他本想等虞止醒后再走,可虞珩一刻也容不得他,严令他必须立即离开。
那时,他心急如焚地在廊下打转,听着屋内人痛苦的声音,他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相替。强忍住冲进屋里的欲望,他望着灰白雪空,祈求诸天神佛让心爱之人少受一点苦。
正在他合掌为虞止祈福之时,两条风尘仆仆的人影奔入院内。
两人匆匆经过他身旁,二话不说推门而入。
骆庭时认出了那两人。
他们是渝国前帝后,也是虞止的两个父亲。
骆庭时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不多时,满脸寒意的男人踏出屋子,鹰隼般的眸子直直射向他,刹那间,浓重杀气扑面而来。
“跟朕来。”
男人带着风的衣角掠过他,冷冷扔下一句话。
骆庭时望了一眼紧闭屋门,跟上男人的步伐。
绕到前厅,男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高大沉默的身影透出肃杀气息,浑身威势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
骆庭时毫不犹豫撩起衣袍,跪倒在地俯身叩拜:“拜见伯父。”
虞珩回身,轻嗤一声:“朕可受不得晟皇如此大礼。”
骆庭时抬首,目光坚定:“晚辈欲求娶虞止,伯父当受此礼。”
虞珩大笑:“你求娶,朕便会同意吗?”眼中闪过一道凌厉冷光,他提起骆庭时衣领,上位者的威压狠狠压下。
“睡了虞止、攻打渝国,朕还未找你算账,你倒还想着娶他?”
骆庭时言辞恳切:“伯父,晚辈真心爱慕虞止,此生不渝,晚辈愿以晟国为聘求娶虞止。”
“哦?就算你想以晟国为聘礼,晟国百姓朝臣会同意吗?”虞珩嘴角扯起冷意,松开骆庭时缓步行至上首处,陡然回首,鹰目准确无误地投向骆庭时眸底,寒光乍现。
“你可知,此举在他们眼中与叛国无异?你回到晟国能不能活下来都未可知,凭什么要让朕的儿子为你守寡?”
骆庭时俯首又是一拜,抬起头,神色坚毅:“天下分久必合,九州大地已分裂数百年,是时候归为一统了。请您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将晟国朝臣百姓安置妥当。”
虞珩眯起眼,鹰目自上而下打量着骆庭时,看了半晌,尾音微微上挑:“如今不过是大话而已,你若真能办到,朕再做考虑。”
骆庭时大喜过望:“多谢伯父。”
虞珩挥手:“你这就回晟国去。”
骆庭时愣住了:“小鱼他……”
虞珩:“朕跟他的父亲都在,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你无需操心。”
骆庭时:“可否容我与他见一面,向他道别。”
虞珩:“不可。你赶紧走,若是再让朕瞧见你的身影,日后你便休想见到虞止了。”
无奈之下,骆庭时只好立即上马离开古越。
一人一马,迎着凛冽寒风一路东行。
大雪封路,山路难走,骆庭时回到晟国京师,已是半月后了。
“陛下,您可算回来了。”
帝王身影出现在寝宫,王满喜出望外,当即迎上前为他扫去风雪,解下身上大氅,笑吟吟道:“盼您六个多月了。”
骆庭时面色冷肃,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他侧首望向王满,命令他:“召集重臣去昆德阁,朕有时要同他们商议。”
王满躬身道:“是。”
骆庭时未曾歇息片刻,当即赶往昆德阁,在朝臣来临之前端坐在御座间,面容冷峻。
两刻钟后,朝中重臣纷纷而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他们路上问过王满,可王满也不清楚皇帝要干什么。
在肃穆无声的氛围中,一些人额头冒出了冷汗。
骆庭时凛冽眸光一一扫过堂下众臣,缓缓开口:“朕今日召你们来,是为朕的终身大事。”
礼部尚书大喜:“陛下愿选后了?臣这就去命人操办!”
骆庭时:“朕的皇后已有了人选,只待求娶成婚。”
礼部尚书小心窥视着心情颇好的皇帝,迟疑问道:“不知是哪家小姐?”
骆庭时轻笑一声。
“渝国皇帝,虞止。”
第36章
“喵呜~”
两只小奶猫发出细声细气的叫声,争先恐后拱至虞止手边,毛茸茸的小脑袋还没有虞止掌心大,一头扎进虞止手里不断去蹭他。
阵阵痒意从掌心传来,虞止笑吟吟瞧着两只小猫,它们你挤我,我挤你,都试图占据虞止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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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生就争宠?”虞止捏住个头稍大的小猫后颈,将它提溜起来。
小猫四只粉爪在空中扑腾着,喵喵直叫。
虞止把它捉到眼前,与那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对视,温声道:“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知道吗?”
“喵~”小猫瞪着眼睛,他还听不懂虞止的话,一味蹬着四爪试图攀上父亲脖颈。
“怎么这么闹腾?”虞止勾着小猫爪,笑眯眯把他放到自己肩头,小猫立即牢牢攀住虞止衣衫,稳住身形后伸出两只前爪,往前挪动小小身躯,肉爪张合半天,试探着落地。
他想从虞止左肩爬到右肩。
虞止挑眉看着他。
这对于刚睁眼没几日的小奶猫来说难度太大了。
他探出身子,试图用前爪勾住虞止衣领,还没等他勾住,后爪忽然一松,直直从虞止肩头滚了下去。虞止眼疾手快接住他握在掌心,抬指点了点他的小脑袋。
“调皮。”
虞止垂眸看向另一只小猫。
妹妹把自己团成了小毛球,卧在他掌心睡着了。小小的身子微微起伏着,喉头正打着舒服的呼噜声,睡得极为香甜。
虞止双眸弯成了两弦月,唇畔融着深深笑意。
他想,他似乎明白父君平日的感受了。
两只毛团宝宝着实可爱。
虞止低下头,在哥哥暖乎乎的小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小猫发出软绵绵的叫声,伸爪摸上虞止脸颊。
父子俩正玩着,屋门忽被人推开,沉稳脚步声往床边走来。
虞止听见动静,下意识抬头道:“骆……”
高大威严的男人跃入眼帘,虞止立即住了口,改道:“父、父皇。”
虞止心中惴惴不安。
不知父皇有没有听见他说出口的那个字。
虞珩瞥他一眼在床边坐下,接过虞止手中小猫,将汤碗递给他:“你父君专门为你熬的,喝吧。”
虞止讶然:“父君熬的?”
虞珩:“他洗干净食材,看着厨子熬的。”
虞止闻言放下心来,若当真是父君熬的他反而不敢喝,父君可不会做饭。多年前父皇生辰,他兴致勃勃说要给父皇做一碗长寿面,拉着虞止给他打下手,结果……
不提也罢。
虞止端起碗小口小口喝着鸡汤,汤中放了山药、黄芪、枸杞等物,药香混着鸡肉香,滋味醇厚鲜美。热汤顺着喉头滑入腹中,整个身子都暖乎乎的。
虞止弯起唇,抬头对虞珩道:“父皇替我谢谢父君。”
“刚进门就听见宝宝在谢我。”叶姜解开狐裘,拍了拍上头风雪挂在一旁木架上,笑盈盈走到父子俩身旁。
虞止无奈:“父君,我连孩子都有了,别这么叫我了。”
叶姜低头去看依偎在虞止身边的白色小猫团,声音压低了些:“妹妹睡着啦。”
他又转头望向在虞珩怀里乱爬的小猫,笑道:“哥哥精力真是旺盛。”
虞珩抬头看他:“手还痒吗?”
叶姜:“用了张太医的法子,不痒了。”看到虞止好奇的眼神,他笑道,“给你熬汤洗那山药,痒死我了。”
虞止:“辛苦父君了。”
叶姜:“这算什么辛苦,生了两个宝宝你才辛苦。他俩不像你,你刚出生时骨瘦如柴,捏在手里轻飘飘的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这两只小家伙圆滚滚的,分量也足。还好生下来的是小猫,若是小婴儿,那你可要遭更多罪了。”
虞止:“我……”
叶姜:“好了好了别说话了,快喝汤吧,早点养好身子。”
“嗯。”虞止重重点头。
“小猫咪,乖宝宝来我这儿。”叶姜转头去逗弄虞珩怀中小猫。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羽毛,绕过小猫脑袋,在他湿润小鼻头点了点。小猫瞬间仰起头,扑腾着去抓羽毛,虞珩展开手臂护住小猫以防他摔落,笑着看自家皇后逗猫。
虞止夹起一块山药,入口清甜,浸着鸡汤、黄芪的味道,种种滋味交织在一起,愈发衬出它本真的细腻甘甜。
他迅速将药膳汤喝得一干二净,转头,一幅和乐融融的画面映入眼帘。
父君在兴味盎然地逗小猫,父皇笑悠悠的视线停在父君身上,含着情意的双目不曾离开片刻。
蓦然间,虞止心情忽然有些低落。
目光越过两人,投向灰蒙蒙的天际。隔着明瓦窗,他看见漫天风雪张牙舞爪地扑下来,撞到窗棂间,发出阵阵沙沙声响。
风雪甚大,地冻天寒,骆庭时此时赶路东行,会不会出事?
虞止心头骤然生出几分恐慌,片刻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虞止自嘲一笑,笑自己杞人忧天。
骆庭时武功高强,何须他来担心?
他命大着呢。
虞止想起那个不辞而别的背影,磨了磨牙,在心底冷哼一声。
骆庭时,回晟国后,你最好别再来骚扰朕!
叶姜眸光一动,抬肘轻戳虞珩,怒了努嘴示意他去看虞止。
虞珩顺着叶姜目光望去,虞止整个人像是失了魂,往日那双明亮双眸没有半分神采,怔怔看着窗外。
下一瞬,他忽然无声骂了一句什么,咬牙切齿,满面怒容,倒是显出了几分生机。
夫夫两人对视一眼,叶姜开口问道:“小鱼可曾给两个宝宝取了名?”
虞止回过神来,摇头:“尚未。”
他跟骆庭时翻遍了经书诗集,想给两个孩子取个好名,可看得越多,反而越不知取何名为好了。
叶姜又问:“那他们有小名吗?”
虞止沉吟片刻,道:“他们出生时,正好赶上我们一家人团圆,不如他俩小名就叫团团、圆圆。”
叶姜:“小鱼埋怨我跟你父皇吗?怨我们扔下你离开这么久。”
虞止连连摆手:“自然不是!孩儿大了总要离开爹娘的,我也不能一直粘着你们。”
叶姜叹了一口气,拥虞止入怀,轻抚他的后背,温声道:“这次回来,我们短时间内不会再走了。”
虞止眼眸一亮:“真的吗?”
叶姜笑道:“你刚生了小猫崽,我们怎能弃你离去,自然要帮你分担分担照看他们。再说了,你既有了孩子,我们也该替你相看人家了。”
“父君!”虞止大惊失色,连忙从叶姜怀里钻出来,“你不用操心,我暂时还不想成婚。”
叶姜:“哦?你不想同旁人成婚,那骆庭时呢?”
虞止哀叹一声,抱住叶姜手臂,用求饶的眼神望着他:“父君,求你别问了,我不想跟任何人成亲。”
见叶姜还想说什么,他立即用话堵住叶姜的嘴:“爸爸,我有些累了,想睡觉。”
叶姜望着假装打呵欠的儿子,心中失笑,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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