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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雪浓眼眸微微酸涩,呼吸越来越慢。
沈烟亭情感和语气都是淡漠的,付出却是浓烈的。
薄雪浓声音都多了些喑哑:“师尊。”
沈烟亭转过头看她:“浓儿。”
薄雪浓有许多话想说的,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忽然想起似乎她只要她喊师尊,无论何时何地何等境况,沈烟亭都会应她一声浓儿。
多少师尊连弟子的诉求都忽视,沈烟亭却连一声称呼都没有让她落过空。
沈烟亭是世上最好的师尊。
她能给的太有限了,补不全沈烟亭为她失去的。
她害沈烟亭失去了那么多,沈烟亭不厌烦她就已经是极好,真有可能喜欢她吗?
薄雪浓眸光黯然了几分,沈烟亭轻轻搭住她的手腕,深深地看过她一眼,这才问金元良:“你如何知道我身上没有本命剑?”
经过沈烟亭这么一问,薄雪浓才反应过来,既然沈烟亭本命剑缺失的事书中都没有写过,那金元良如何能知晓,花坊祁为何一点也不意外。
唯一的解释大概就是云烟宗有天肴宗的眼线了。
云烟宗出了叛徒,沈烟亭怎能不在意。
金元良没有回答沈烟亭,他还在怂恿花坊祁:“师叔,不能再犹豫了!”
花坊祁定了定心神,忽然出声指责沈烟亭:“沈烟亭,你从前仗着银霜剑和鱼霜剑作威作福,如今没了你还敢擅闯我们天肴宗,完全不把我们宗主放在眼里,你如此嚣张,我今日必定要代替莫宗主除了你这逆徒!”
他完全换了副嘴脸,不提岚寿村分毫,将沈烟亭推向了背离正道的一方。
肃穆的神情,仿若真的占理一般。
薄雪浓更恨花坊祁了,她视线在花坊祁身上转了又转,仔细思考着如何能让花坊祁死。
沈烟亭从前见过不少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向面具被撕破还坚持自己一方代表正义的花坊祁,眸光没有一点波澜,她也没有抢先动手,语气很平淡地说:“花前辈,晚辈有三个问题要问你。”
花坊祁冷笑一声,忽然抬手示意大家一拥而上。
包括金元良在内的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薄雪浓本来要迎上金元良的。
她人还没靠过去,藏进嫁衣里的那根红条布忽然被沈烟亭拽出来了一点。
沈烟亭扯着红布控制住薄雪浓的身体,轻轻一拽一抛,将她砸向了那些天肴宗内门弟子,自己迎上了金元良和花坊祁两人。
薄雪浓明白沈烟亭是觉得她没办法对抗金元良。
哪怕是事实,还是会勾起薄雪浓的愧疚。
她想给沈烟亭做刀,可她这把刀未免太钝了。
薄雪浓目光在花坊祁和金元良后背转了转,毫不犹豫地抽出悬墨剑朝着天肴宗那些内门弟子冲了过去,她下手凌厉又疯狂又是剑修,品阶高过她一点的修士都挡不住她。
跟薄雪浓的凌厉攻势不同,沈烟亭出手就要慢多少,花坊祁他们出招,她才破招。
沈烟亭一边跟他们缠斗,一边将她的三个问题说了出来:“花前辈,岚寿村的事,你们可都有参与?逼岚寿村的孩子成为魔修,你们可都知情?云烟宗叛徒是谁,能否相告?”
三个问题自然都不会有答案。
沈烟亭也不要答案。
她问过心中便已经有了底。
沈烟亭双眸微凝,忽然抬起双臂,袖口快速旋转两圈,打出两道小旋风震开了花坊祁和金元良。
她连退数步,回到了房门前。
冲着薄雪浓招招手:“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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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到我身后来。”
薄雪浓只觉得系在脖颈上的红布忽然一紧,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后飞去,速度快到花坊祁都没来得及抓住她。
沈烟亭伸手接住了薄雪浓的身体,手掌贴着她后背轻轻一推,瞬间卸掉了控制薄雪浓身体的力,顺势将她护到了身后。
指腹摩挲着储物戒指,冷眼看着逐渐靠近的花坊祁一众人:“看来,你们都不无辜。”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突然压下的巨石 ,金元良气息乱了几分,羞恼地冲着沈烟亭大吼:“你又不是神阁的人,别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没有资格审判我们!”
沈烟亭不再说话,她刚想从储物戒指里取物,眸光忽然瞧见了薄雪浓倒映在跟前的影子。
此时的薄雪浓正紧紧握着悬墨剑。
沈烟亭眸光微动。
那把剑。
沈烟亭忽然转过身问:“浓儿,将你的剑借给师尊用用可好。”
沈烟亭是没有本命剑,可她储物戒指里还有其他灵剑。
她本该等天肴宗事定以后再问薄雪浓要剑的,此时却是个试剑的好机会。
薄雪浓毫不犹豫地将剑递了出去:“好。”
沈烟亭还没碰到悬墨剑,悬墨剑剑身忽然不住颤抖,看起来惧怕极了沈烟亭的触碰。
薄雪浓一下就想到了桂念安说她的本命剑在吞噬尸气的事,现在想想她以前一提沈烟亭,悬墨剑就会变得安分或许不是懂她,而是它真的害怕沈烟亭。
这让薄雪浓很是不悦。
她皱着眉心,硬是将悬墨剑塞给了沈烟亭。
沈烟亭接过悬墨剑,右手随意挥动两下剑身,左手单手结印,一个印记淡金色的莲花印飘进了悬墨剑里,这个印记能让薄雪浓的本命剑暂时听命于她。
跟两把好剑培养出的剑术不太适用于一般的灵剑。
沈烟亭确实很久不用剑了。
摸到剑居然会有些手生,她转了转手中的悬墨剑,忽然将体内灵力运转到极致,以最快的速度汇聚手心朝着悬墨剑涌去,吸收沈烟亭灵力的悬墨剑没有变得更强,反而灵气越来越弱,连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
金元良望过来的眼神更轻蔑了:“沈烟亭,你徒儿的本命剑都不愿给你用,你今日必死无疑!”
花坊祁跟金元良反应截然不同,他隐约感觉不妙,朝前迈的步子不自觉停了下来。
“这可由不得它。”沈烟亭还是不住将灵力朝着悬墨剑传去,直到悬墨剑彻底丧失灵剑光芒,这才轻轻抬起。
金元良恰好到了跟前,悬墨剑尖点在了他额心。
毫无气力的轻轻一点让金元良笑出了声,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觉得眉心一阵温热。
眼前很快就被血水模糊,他不可置信地抬头,运转着浑身灵力朝着额心涌去,想要替自己止血。
沈烟亭眸光轻轻转动,双眸在瞬间变成了淡金色,她朱唇轻启:“惊封,四合。”
声音落下的瞬间,金元良的额心裂开了一个口子。
悬墨剑尖插进了伤口,剑尖亮了起来,金元良的头颅忽然爆开。
“砰”的一声巨响后,血肉混合着脑浆四溅。
沈烟亭身前迸发出一道光壁替她挡下了碎肉和血,那些天肴宗弟子就没那么好运了,尤其是追赶金元良最近的那十几个弟子,每个人脸上都溅到了温热的黏稠物。他们惊恐地瞪圆了眼眸,纷纷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那突然没了头的金元良。
悬墨剑剑身忽然爆发出跟她双眸一样的金光,金光以极快的速度散开,金光触碰到金元良身体溅出的血液后,血液会瞬间化作一柄跟悬墨剑完全相同的剑,刺穿沾上血液的位置后消失不见。
不过一个瞬息,整个院子天肴宗的人只剩下花坊祁一个人还完好无损地站着了。
其余人因身体不同部位被刺穿 ,有的当场死亡,有的倒地哀嚎不止。
薄雪浓站在沈烟亭身后将这一幕看得十分清楚。
她眼睫颤了颤,满眸全是惊叹。
浓郁的血香味缠上了鼻腔,薄雪浓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看了眼沈烟亭。
见沈烟亭没有看她,眸光停在花坊祁身上,她摸出来一把刀偷偷朝着那些倒地不起的弟子过去,干脆利落切断了他们的生机。
她没有想杀人。
她是……他们全是积分。
薄雪浓捏了捏凤锦给的玉牌 ,瞧着那不住在惩恶扬善板块跳转的名字,每个都闪烁着象征绝世恶人的夺目金光,下手更狠了点。
等着沈烟亭留意到她时,她已经赚了一千多积分了。
沈烟亭本该解决花坊祁的,见薄雪浓往那些倒地不起的人身上捅刀子,还是先叫住了薄雪浓:“浓儿,你在做什么?”
薄雪浓将染血的刀往怀里藏了藏:“师尊,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还……还有救没救。”
沈烟亭唇瓣轻颤,她本来想让薄雪浓停下来的,手中的悬墨剑忽然飞了出去,直直地飞向了那些尸体。
她要是没看错的话,那把剑在吸收尸气。
它吸得很小心,每个都只吸一点,可这里的尸体太多了,剑身上的尸气浓郁了起来。
她……害了薄雪浓。
是她轻信罗阙宗送剑人悬墨剑能压制薄雪浓血脉,见悬墨剑灵气充裕到接近神剑,想着罗阙宗宗主极好的人品直接把悬墨剑给了薄雪浓,她甚至没有仔细检查过悬墨剑。
一把会吸尸气的剑怎么可能压制凶兽血脉,不进一步刺激薄雪浓的杀心就不错了。
她被骗了。
替换本命剑不死也得重伤,还会根基全废。
沈烟亭望着薄雪浓,满心皆是愧疚。
薄雪浓那般信任依赖她,她却辜负了薄雪浓。
到嘴边的斥责,成了柔声纠正:“浓儿,他们都是恶人,不必救。”
薄雪浓乖顺点头:“我听师尊的。”
她是点了头,手可一点不慢,又补了几次刀。
薄雪浓也不想忤逆沈烟亭,可这些积分是她快速变强变锋利的契机,今日一战她方才知自己的羸弱。
积分。
全是积分。
没等沈烟亭再说话,忽然响起来一道低哑的声音。
【骗鬼呢】
格外突兀的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薄雪浓猛地看向了天肴宗唯一还活得好好的花坊祁。
花坊祁嘴唇没有动,声音却再次响了起来。
【该死的!我就说沈烟亭没那么好对付,早知她是知道岚寿村的事来天肴宗的,我就该提前跑路,岚寿村的阵法不是我弄出来的,但我这具身体的原主毕竟参与了布阵……金元良就是个蠢货,现在……这原主身体是阵修,我是合欢修,境界没有绝对的压制,单打独斗绝不是她对手,看来只有把她也困进阵里了……本来还想等合体境了去抓她双修,先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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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再得到她的心,可惜了……好在俞岑挽也不错】
花坊祁也是异世界魂魄。
果然。
事情如薄雪浓预料的一样糟,他们确实有部分人早早地替代了濒死的宗门长老,没有行动是在蛰伏。
他们是比关采寐聪明的人。
凤锦兑换这半折读心术好像有点时灵时不灵,薄雪浓可不信花坊祁此时才刚刚在心中说话。
薄雪浓一下站了起来,指了指花坊祁,传音给沈烟亭:“师尊,他想驱动阵法,围困我们。”
沈烟亭硬是将悬墨剑抓了回来,还没动手,忽然听到花坊祁说:“沈烟亭,我本来不想跟你为敌,可你杀了我们天肴宗众多弟子,比那御兽宗的少宗主还要可恶,我只能送你去陪她了。”
御兽宗少宗主。
沈烟亭将悬墨剑递还给了薄雪浓,薄雪浓不确定地问:“师尊,我们不拦着他驱阵吗?”
沈烟亭静静看着地面快速裂开的缝隙:“浓儿,我们进阵看看。”
桂念安和柳怀柔偷偷看许久了,她们震撼于沈烟亭的实力,更震惊沈烟亭的决定。
桂念安有些慌乱,她知劝沈烟亭无用,只能跟薄雪浓说:“入阵再想破阵就难了。”
薄雪浓捏紧悬墨剑,不掩对沈烟亭的钦佩和迷恋:“师尊敢进阵,自然能出来!”
她对沈烟亭是百分百的信任,桂念安她们待在阵外更危险,只好跟着她们一同入阵。
缝隙越来越大,沈烟亭一手扯住了薄雪浓脖颈上的红布,一手扯住了无力对抗下坠的柳怀柔。
随着身体陷落得越来越深,薄雪浓她们听到一声谩骂:“天杀的天肴宗!有本事单打独斗啊!自己能摇人,本姑娘摇两只妖来就不行!打不赢还用阵,缺不缺德啊!千万别给本姑娘机会,不然本姑娘一定让你们全宗上下连只活鸡都不配有!”
第38章 旧友 漆黑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一丁点……
漆黑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 一丁点微弱的光亮都没有,那道女声在黑暗中久不停歇,越来越响。
薄雪浓身体还在朝下坠落, 她们离那道女声越来越近,还是没有一点光照过来。
薄雪浓忽然想起在灵阵里,整个屋子只有她修炼灵光颤动时,沈烟亭会下意识地坐得离她很近。
师尊喜欢光亮。
薄雪浓忙运转灵力,双臂浮出了青绿色的灵雾。
灵雾散发的青光照亮了一小方位, 围绕着薄雪浓身躯飘动。
她们还是没能看到说话的女人, 不过那女人感受到动静在黑暗中突兀地尖叫一声:“谁!”
声音是从底下传上来的。
沈烟亭手指卷了卷缠着薄雪浓脖颈的那条红布,指尖微微冒出淡金色的光芒, 身体下坠的速度快了许多。
薄雪浓诧异地望向了沈烟亭。
沈烟亭好像很想见那个说话的女人。
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无数根青色藤蔓朝着她们缠了过来,薄雪浓的思绪被朝着面门抽来的藤蔓惊断,她握住悬墨剑用力一挥, 斩断了朝着她们围来的藤蔓, 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藤蔓没有就此收手,挥舞得越来越嚣张, 爬过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沈烟亭松开了薄雪浓和柳怀柔,脖颈处力减轻的瞬间, 薄雪浓动作迅速地冲了上去, 斩断了离着她们最近的藤蔓, 她带着悬墨剑穿梭在藤蔓间,这才发现藤蔓并不太好对付,每根藤蔓都格外粗壮还能吸收灵气,藤蔓上是肆意生长的长刺。
长刺尖锐锋利,一个不留心就被长刺刮伤皮肤。
藤蔓再生的速度还非常之快。
薄雪浓余光朝后撇去, 沈烟亭已经在结印了,一颗心往下沉了沉。
她想要成为沈烟亭的刀。
锋利的刀。
薄雪浓不愿意这点小麻烦都需要沈烟亭来解决,她捏紧悬墨剑,剑身抵住左手心,用力一拽。
剑身割开了手掌,鲜血浸染了剑身。
手指顺着剑身一推,鲜红的血液忽然成了火种,在剑身烧了起来。
薄雪浓站直了身体,双手紧紧握住剑柄用力朝着藤蔓的方向挥出一剑,火焰脱离悬墨剑在瞬间化作一只只火鸟冲向了藤蔓,青色藤蔓瞬间烧了起来,连绵的火越烧越凶。
滔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阵法,薄雪浓她们也终于看到了刚刚说话女子的全貌。
她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缠住了身体,只有一颗脑袋还完整地露在外面。
藤蔓上的长刺扎穿了她的皮肤,鲜血顺着藤蔓流出,染红了缠在她身上的所有藤蔓。
她模样生得极好,因长时间没进水还缺血,面色看着有些苍白惨淡,黑亮的眼眸没有焦点地直视前方。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双眸中才映出熊熊燃烧的火焰,瞳孔猛地一缩:“天肴宗的畜生杀我能不能别用火烧啊,给个痛快啊!”
沈烟亭深深地看了眼薄雪浓,身形轻轻晃动就出现在了女修跟前。
在女修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扯断了缠在她身上的藤蔓,将她从藤蔓里解救了出来,刚想牵住她手臂把人带出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女修脖子上缠着一条银白色的小蛇,小蛇身体很长顺着她左肩缠上了左臂,一直缠到了她手心。右肩上趴着一只灰毛兔,右臂上缠着一条手臂长的紫色蜈蚣,后背趴着一只身形巨大的金壳乌龟,怀里还挂着一只白色巨型蜘蛛。
沈烟亭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女修看着像被阵法耗空了灵气,身上本就没有气力还挂着一堆兽,失去了藤蔓的支撑,身体摇摇欲坠。
眼看着她就要摔下去了,沈烟亭挥出一道灵力,灵力化作半透明的长鞭卷住了女修和她身上的乌龟和狼,一下拽了起来,带着她离开了藤蔓中心。
薄雪浓迎向了沈烟亭。
她见沈烟亭好像很在意女修,很是郁闷地低下了头。
薄雪浓有些怕沈烟亭怪她放火,指责她这样会误伤到女修,可沈烟亭将女修带离火中心后就将她放到了地上,抓起了薄雪浓的手,盯着她手心多出来的伤疤,眉心拧了起来:“浓儿,灵火术好像不是这样用的。”
“师,师尊。”薄雪浓心虚不已地低下头:“这样快。”
她学阵法符术天资不算好,术法倒是还行,尤其是杀人的术法。
薄雪浓甚至还能将温和术法改得更快更具有杀伤性的本事。
因血脉里的好战嗜杀,薄雪浓在这方面天赋很不错,她之前第一次接触搜魂术就成功读到了关采寐的记忆。
沈烟亭薄唇轻轻抿动,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她翻出药膏替薄雪浓涂在了手心。
微凉的指腹在手心慢慢蹭动,薄雪浓应该觉得疼,或者觉得冷的,先感受到的却是热。
薄雪浓偷偷吐了口气,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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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更热了点。
还有点痒。
眸光下意识地在阵法中乱飘,女修跌坐在地上,呆愣愣地望着那滔天的火光,有点难以相信她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桂念安和柳怀柔看到浑身挂满妖兽,奇奇怪怪的女修,不约而同地站得离她远了点。
藤蔓越来越少,火光也逐渐减弱。
薄雪浓收回上好药,微微有些发汗的手,指了指女修:“师尊,她是谁啊?”
薄雪浓的声音惊醒了女修,她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们不是天肴宗的人,你们是谁?”
光线有些暗了。
沈烟亭抬抬手,一团团金雾从她掌心散开。
淡金色的光雾快速汇聚成了一个个小灯笼升了起来,幽暗的阵中忽然亮如白昼。
女修眼睫快速颤动两下,难以置信地盯住沈烟亭:“天啊!沈姐姐!我们五百多年没见了吧!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你是特地来救我的吗?”
沈烟亭微微颔首,疏离客套不似女修那般热络:“司道友,许久不见。”
女修坐在地上,身上挂着一堆重物往前蛄蛹两下: “沈姐姐,咱们都这么熟了,能不能少客套两句,我挺疼的,快来帮我分担一下,不然我的心肝们都要死了。”
沈烟亭眼皮抖了抖。
没动。
女修冲着沈烟亭眨眨眼:“沈姐姐?”
沈烟亭伸出手,淡淡的金雾裹住了手掌,在女修期待的眸光中朝前伸了伸,然后猛地停住。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将手伸向了灰毛兔。
手掌碰到灰毛兔的瞬间,金雾将灰毛兔裹了起来,确定灵气所化的金雾将灰毛兔每根毛发都裹好,沈烟亭才将灰毛兔从女修身上提起,放到了自己左肩上。
沈烟亭肩头铺上了淡金色的光芒,灰毛兔的体型缩了缩,两只小爪子勾住她肩头的布料,稳稳地趴在了上面。
女修冲着沈烟亭挤眉弄眼,示意她再看看她身上其他的妖兽。
沈烟亭翻出两颗补元丹和疗伤丹喂给了女修,忽视她哀求的眼神。
女修不满地嘟囔着:“沈姐姐,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只偏心灰灰,我们银银也跟过你啊。”
她将脖子往沈烟亭跟前伸了伸,示意沈烟亭看她脖子上那条蛇。
沈烟亭神色复杂地看着女修:“你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你的心肝们死不了。”
女修还想说服沈烟亭,余光忽然瞧见跟沈烟亭很近的薄雪浓,看清薄雪浓脑袋上那只毛绒耳朵时眼眸陡然亮了起来:“沈姐姐,我刚刚听她叫你师尊,这是你徒弟吧?想必跟你一样也是个品行极好,天赋极高的修士,不如你跟她说说让我的心肝挂在她身上,它们肯定很乖的。”
沈烟亭有些犹豫,薄雪浓立刻上前一步:“好。”
薄雪浓不等沈烟亭问她就答应了女修。
沈烟亭神情古怪地看向了薄雪浓,薄雪浓冲着她笑了笑:“师尊的好友,我们理应相帮不是吗?”
这是假话。
真话是这女修刚刚夸她跟沈烟亭一样。
沈烟亭心情颇好地将手伸了过去,淡青色的灵雾裹住了手掌先伸向了那条蛇,她学着沈烟亭那样将银色长蛇从女修脖颈上取了下来,刚想放到脖子上就被沈烟亭推了推手臂,最后银蛇只缠住了她左臂,只不过比起在女修身上时多绕了几圈。
薄雪浓留意到蛇头上有个极淡的‘灵’字,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女修的身份,她应该是御兽宗的人,而她身上这些都是她的御兽。
御兽跟普通妖兽最大的区别就是它们身上都会有主人的字,兽修可以和御兽共用力量,相应的受伤养伤也需要一起,刚刚那么大的火光,她都没看清沈烟亭长什么样,必定也是因为受到了妖力的反噬,视觉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主人受伤可以依靠御兽的妖力来修补身体,御兽受伤可以依靠主人的灵力来修补身体。
要是双方都受了重伤便只能像女修和这几只妖兽一样,紧紧依附着彼此才能维持生命,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要等人修靠丹药和灵草修补伤口后,御兽再从主人身上吸收灵气来修补自身,而这种情况下一旦主人身上灵气停止运转,御兽就会死亡。
这女修身受重伤,随时都有可能昏迷。
她一昏迷灵气就会停止运转,那她的御兽就会全死。
这也是女修非要把灵气分给沈烟亭的原因。
御兽虽然不能从别的修士身上获得灵气,但在别的修士愿意把灵气分给它们时,它们可以暂时依附别的修士存活,不至于彻底拖垮主人,也不至于主人一昏迷就死亡。
此时把御兽全部从女修身上剥离是最好的。
沈烟亭只拿走灰毛兔,大概是……她不太喜欢没有毛的御兽。
薄雪浓一边思索,一边将女修身上的御兽都挪到了自己身上,全都挪完她才明白沈烟亭为什么只拿走了灰毛兔。
银色长蛇浑身湿黏黏的,因为重伤控制不住黏液滚落,很快就浸湿了她右边衣袖,怀里的蜘蛛时不时朝着她面门吐出两口蛛丝,背后的乌龟也是湿答答的,左臂的蜈蚣毒液也是不住在落。
沈烟亭只拿走灰毛兔是对的。
女修身上血太多了,刚刚她都没发现这些。
薄雪浓嘴角狠狠抽了抽,勉强往上扬了扬:“这位姑娘养得御兽还挺特别的。”
此时减轻了身上所有重量的女修伸了伸手臂,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她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染红的衣裳贴着地面,骂天肴宗十分有力气的她此刻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不过听到薄雪浓的话,她还是将手抬了抬:“好眼光!”
回应完薄雪浓,她在地上翻了个身,困倦的眼皮耷拉了下去。
仿若下一刻就会睡着。
她看起来真是虚弱极了,刚刚能够重伤不昏迷,不过是为了御兽在强撑。
沈烟亭低眉凝视着女修:“司道友,别在这睡,我们得出去。”
“天肴宗那帮缺德鬼将困阵跟护宗大阵相连,除非我们能破了天肴宗的护宗大阵,不然是出不去的。”女修阖上的眼眸勉强睁了开,眸光转到了沈烟亭身上,惨白的唇动了动 :“沈姐姐,等我恢复力气再与你联手破阵。”
护宗大阵不同于其他阵法。
它要庇护是一个宗门的根基所在,护宗大阵基本上是一代又一代往下传承的,每一代的阵修都会往里面补灵石,每一代宗主长老都会往里面补灵力,一代又一代叠加下去,护宗大阵的力量远超高阶灵阵。
越是厉害的宗门,传承越久的护宗大阵越是强悍。
天肴宗根基颇深,实力增长迅速,护宗大阵里面蕴藏的灵力是难以衡量的恐怖。
沈烟亭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还是肯定地说:“不必等,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
“真的?”女修眼眸陡然亮了些,没持续太久那张脸再次垮了下去:“沈姐姐你纵然能把我们带出去,那时候必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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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力量了,到时候还是没办法从天肴宗那帮畜生手里全身而退,不如等我养养更有把握一点。”
沈烟亭不经意地扫了眼桂念安和柳怀柔:“我等不了。”
现在天肴宗的人已经知道沈烟亭得知岚寿村的秘密了,说不定他们会去岚寿村抹去灵补存在过的痕迹,那时事情就变得糟糕了。
她将女修拽了起来,眼看着她要将女修背起,薄雪浓没忍住上前说:“师尊,我来背吧。”
女修靠沈烟亭扶着才能站立,她眯着眼看了看薄雪浓:“那个……小徒弟,挂不下了。”
薄雪浓身上全是御兽,还真没有空的位置。
这是事实,可薄雪浓不太高兴。
薄雪浓忍不住想,这女修为什么不是死人,要是死人就可以放进储物玉镯里了。
桂念安在发现沈烟亭和女修认识后就走近了一些,她留意到了薄雪浓脸上细微的变化:“那个……薄姑娘,我来背吧?”
沈烟亭看了看薄雪浓,还真将女修递了出去:“多谢。”
女修没什么意见,顺从安排趴上了桂念安的背。
刚刚趴上去就打了个哆嗦:“你身上好冷。”
尸修自然没什么温度。
桂念安没有解释,余光留意到薄雪浓缓和一点的脸色。
薄雪浓将怀里的蜘蛛往上托了托,认真询问沈烟亭:“师尊,我们现在往哪走?”
“找阵眼。”
沈烟亭双指轻轻贴合,慢慢挥出一个图案。
淡金色的雾瞬间涌上了没有具体形状的图案,逐渐化成了一只金蝶。
金蝶在彻底化形后,翅膀轻轻抖落下一些金粉,忽然朝着东方而去。
沈烟亭忙牵住薄雪浓脖子上那根布条:“走。”
桂念安背着女修,横抱起没有修为的柳怀柔,跟在了两人身后。
昏昏欲睡的女修看清沈烟亭牵起那根红布条的瞬间,困意一扫而空,眼眸越来越亮,她叫了声:“沈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徒儿叫什么呢?”
沈烟亭走得不算太快,她听到女修声音指了指薄雪浓:“这是我徒儿薄雪浓。”
想了想又指向了柳怀柔:“她叫柳怀柔,岚寿村人。”
“我是桂念安。”桂念安主动介绍了自己,将柳怀柔往上抬了抬:“这是我娘。”
女修朝前伸了伸脑袋,努力看清两人的脸:“你娘比你好看许多。”
桂念安和柳怀柔同时神色暗了暗,争蕊符带来的美貌并不能让人欣喜。
女修还在自说自话:“我们还挺有缘的,我也没我娘好看。”
女修提起她娘,沈烟亭忽然想到要跟薄雪浓说一句了:“她叫司仙灵,御兽宗的少宗主,她娘是莫宗主师叔,以前是我的师叔祖。”
薄雪浓诧异地挑挑眉,她不确定沈烟亭是不是在告诉她,为什么她会和司仙灵这么熟的原因。
司仙灵想也没想就接了话:“我阿爹阿娘没解道侣印以前,我常去云烟宗玩,还喜欢缠着沈姐姐打赌,当时还把灰灰和银银都输给她了,还好沈姐姐对御兽兴致不高,给了我机会将御兽都赢了回来。可惜我阿爹阿娘解了道侣印以后,阿娘就不允许我去云烟宗,阿爹也不允许阿娘来御兽宗了,我每次见阿娘还得传信给她,让她去别的地方跟我见面。”
聊起御兽宗和云烟宗这段往事,沈烟亭忽然想到了她们上天肴宗时感受到的百只御兽气息:“司道友,你们御兽宗除了你,还有谁能调动百只以上的御兽?”
“竹凝芙呗。”司仙灵趴在桂念安肩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是御兽宗现任宗主,自然有这个权利的。”
沈烟亭错愕:“御兽宗宗主换人了?”
“沈姐姐,你离开云烟宗后到底躲去什么地方了?怎么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司仙灵嘟囔着,眸中难得有了悲色:“我阿爹四百年前死了。 ”
司仙灵身份有点特殊,修仙界道侣大部分都只为增长修为,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在情爱上,她爹娘算是比较特殊的,不止相爱,还愿意孕育生命,共同传承一份血脉。
只是娘是云烟宗太上长老,爹是御兽宗宗主的司仙灵生下来天赋并不高。
这也是她会养在御兽宗,而不是云烟宗的原因。
御兽宗有特殊血脉的传承灵兽,一旦签订契约可以增强司仙灵本身的天赋,她爹娘为了让特殊血脉的灵兽看得上她,连司仙灵的姓氏都随了灵兽,在有了灵兽傍身以后还寻找各种灵草为她温养血脉和灵根。
司仙灵算是很幸运的仙二代,天赋差也没有被爹娘放弃,更没有被送到俗世,而是被她爹娘呵护着养好了灵根,养好灵根后,她爹娘也没有要求她替她们脸上增光,逼着她努力修炼。
司仙灵一直以来都被呵护极好,这还是她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薄雪浓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句司仙灵:“司前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肴宗?”
说起这个,司仙灵脾气一下就上来了:“我那日在神月城玩乐,嗅到了一个魔修的气息,见那魔修跟天肴宗的人混在一起就跟了上来,我起初还以为是天肴宗混进了魔宗的奸细,没想到那个魔修居然是天肴宗养出来的!天肴宗在养魔修啊!我当然不能放任不管,本来全身而退是没问题的,没想到他们把我弄进了这么个地方,用阵法耗尽了我的力量,我这才落了一身的伤,连御兽都快死了。”
司仙灵遇上的大概是岚寿村那些孩子其中一个。
薄雪浓暗暗思量,沈烟亭她们也神色如常,司仙灵有点怀疑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司仙灵怪异地抬抬眉骨:“天肴宗一个正道宗门养魔修啊,你们怎么一点也不吃惊?”
“天肴宗可不止养了魔修。”
薄雪浓简单地将岚寿村的事说了一遍,司仙灵听得目瞪口呆:“怪不得他们着急把我困进这个鬼地方,原来他们还藏着这等腌臜事怕被我发现了,果然是一帮畜生,等我出去了,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天肴宗的恶行不可。”
沈烟亭不赞同地摇头:“司道友,这件事不能闹大,人符和灵补的事要是传开了,岚寿村几百口人,一个也活不了。”
司仙灵绕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烟亭在担心什么:“沈姐姐,你是不是有些多虑了,除了魔修那帮人,正常人谁会连别人血肉都惦记。”
“你不惦记是因为你不缺。”沈烟亭一语道破了关键:“天肴宗那些人谁不是明面上正道修士。”
司仙灵听得进去劝:“那我不跟任何人说。”
她再看桂念安和柳怀柔时,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里面多了些同情。
沈烟亭往后看了好几眼,主动问了司仙灵:“司道友,你和御兽宗现任宗主的关系如何?”
“不错啊,怎么了?”
沈烟亭便将在御兽宗外感受到上百只御兽气息,怀疑御兽宗和天肴宗有勾结的事告诉了司仙灵,本来她看到司仙灵已经否定了这个想法,听闻御兽宗换了宗主,司仙灵还死了爹,这才再次有了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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