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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妖也下了马车,她见薄雪浓一直指着那个摊位,下意识地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季采言此时刚好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她冷冷地扫了眼叶知妖:“修士还算命,可笑。”
她是打定主意跟叶知妖作对了。
时不时就要讽刺她两句。
叶知妖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看季采言,季采言为了不让身份被发现,此时脸上已经多了个面具,面具挡住了容颜,可挡不住冰冷的眼神。
她呼吸猛地一滞,痛苦地阖上了眼眸。
缃逾从马车下来便看到了摇摇欲坠的叶知妖,眼看着她就要摔倒了,忙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叶长老。”
叶知妖出于本能地靠住了她,季采言眸光更冷了:“没想到金丹巅峰的修士连路都不会自己走 。”
凤盈波是被沈烟亭扶着下的马车,还没借着沈烟亭的力往里走就莫名其妙被骂了句,她尝试着挣开硬要扶着她的沈烟亭:“师姐,我是元婴修士,我能自己走。”
沈烟亭扫了眼季采言,又看了看凤盈波,有些无语:“她没说你。”
凤盈波还是倔强地脱离了沈烟亭的搀扶。
她抢在薄雪浓她们前面进了客栈,不知为了证明些什么。
凤锦迈着腿跑了两步,连忙跟上她。
季采言忽然扯住了缃逾,强行拽着缃逾跟她先进了客栈:“她不是什么好东西,缃逾师妹还是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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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远点的好。”
她骂得实在是有些难听。
叶知妖身体晃了晃,差点摔下去。
沈烟亭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叶知妖搭上沈烟亭的手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沈师妹,我没有……我不记得了。”
她每次辩驳都会换来季采言愈发冷漠的眼神,到嘴边的否认居然是变成了不记得。
叶知妖在妥协,朝着季采言的记忆妥协。
这是不对的。
哪有这样怕徒儿的师尊。
薄雪浓总是这样的,别人的师尊身上总能挑出点毛病,唯有沈烟亭是完美无缺的。
她对季采言和叶知妖的事并不算太上心,一不理解季采言的愤怒,二不理解叶知妖的怯懦。
此时倒是逐渐替她们着急了起来,她很想还叶知妖一个清白,让叶知妖能够站直了身躯跟季采言说上一句:那不是我做的。
师尊该有师尊的威严。
薄雪浓将耳朵竖起来一点,眸光死死盯着叶知妖的心口。
她想从那里听到另一个灵魂的声音。
没有心声。
还是没有听到心声。
这不对劲。
薄雪浓最开始设想的异世界灵魂在沉睡似乎要被推翻了,她们重逢已经有几个时辰了,沉睡的灵魂按理说应该醒来,她以前见过的异世界灵魂都是不需要休息的,无论寄宿体是何等状态,她们总是分外清醒的。
‘关采寐’她们的心声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叶知妖这种情况太过反常了。
莫非叶知妖身上根本没有异世界灵魂,她从一开始就是在演?那她未免演得太好了些?
她刻意骗别人,但不太喜欢被沈烟亭以外的人骗。
薄雪浓忍不住试探叶知妖:“叶师伯,荷馨是魔宗弟子,她来御宁宗肯定是有所图的,你杀了她也是为宗门解决了麻烦,不必感到愧疚,至于你让二师妹陪你双修的事,我感觉她还挺乐意的,她只是比较介意你拿她当炉鼎,你道个歉也就没事了。”
“荒唐!”
叶知妖低咳两声,苍白面容更显柔弱。
比起叶知妖刻板守礼的怒斥,沈烟亭倒是顺着她的话,问了句:“你从哪里看出她乐意的?”
薄雪浓挺了挺胸腹,背脊立得笔直:“因为我懂她。”
沈烟亭凝视着突然骄傲起来的薄雪浓,不太明显地冷了脸:“你懂采言以前,不如先猜猜看我待会儿要问你什么。”
薄雪浓面色一下变得凝重,她隐约觉得大事不妙。
是血脉的事?
还是心思被发现了?
她现在顾不上掺和叶知妖和季采言的事了,化身成了一根小尾巴黏在沈烟亭边上:“师尊,你是生我气了吗?”
沈烟亭不说话,带着叶知妖往里走。
薄雪浓追上两人,她也不管沈烟亭因为什么了,张口就是道歉的话:“师尊,我知道错了。”
沈烟亭递给她一个平淡的眼神:“你错哪了?”
薄雪浓落寞地低下头,扯住沈烟亭一截袖子,跟着她往里走:“我惹师尊不喜了。”
倒不太想听这个。
沈烟亭瞥了眼身侧的叶知妖,到底没有现在就质问薄雪浓。
她幽幽叹了口气:“浓儿,你没错,是我错了。”
薄雪浓惊恐地抬头,从沈烟亭嘴里听到这话,可远比听到季采言她们的故事来得震惊,她被吓得不轻:“师尊,有错的只能是我,你不会有错的,你是不会犯错的,你绝对是最正确的,你……”
沈烟亭食指抵上了薄雪浓的唇,示意她安静下来。
薄雪浓乖乖闭了嘴以后,沈烟亭才说:“你今天晚一点修炼,我有话跟你说。”
“好。”薄雪浓满口答应了下来,等着沈烟亭要了六间房,她才回味过来沈烟亭刚刚那话是没有再跟她住一间房的打算,说不失落一定是假的,她看凤锦和凤盈波两个人拿一块牌子的眸子都在喷火。
她的想法总在变化。
平常盼着自己能够强大到保护薄雪浓的人,此时又希望自己是个可以黏着师尊一块睡的孩童。
真是被沈烟亭近来的宽容和温柔惯坏了。
越来越贪心了。
薄雪浓很是不耻自己变小的想法,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声,独自躲进了房间里自省,等待着沈烟亭唤她。
这是神月城最好的客栈,房间宽敞明亮,上房里还摆放着比较特殊的灵石,让空气中弥漫一股淡淡的灵香味,环境远胜岚寿村的屋子,薄雪浓却还是忍不住怀念岚寿村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能住两个人,大房间却只能有她一个人。
薄雪浓觉得住在这样的地方更符合沈烟亭的身份,可是在这里不能跟沈烟亭待在一起。
分明在御宁宗时,她们住得更远。
薄雪浓纠结地紧咬住唇瓣,一遍又一遍责怪着自己贪心,耐心等待着沈烟亭来责备她。
她等了许久。
等到不是沈烟亭,而是做贼一样偷溜进来的凤锦。
心情不佳的薄雪浓看着直接坐到她对面的凤锦黑了脸:“你现在最好是有正事找我。”
凤锦感觉到薄雪浓极差的情绪,消失许久的心声突然再次出现。
【死系统,你说我现在跟大师姐说沈师伯说过让她对我温柔一点有没有用…】
有用。
很有用。
薄雪浓极为勉强地重新扬起了笑容:“小锦,你不在自己房中好好陪着凤师叔,来我房中有什么事吗?”
明显感觉到了薄雪浓的变化,凤锦松了口气。
她没有立刻回答薄雪浓,而是左右张望一眼,蹑手蹑脚地合上了房门,鬼鬼祟祟地凑近她:“大师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分享给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都不太想听。
薄雪浓唇瓣微抿:“先说好的吧。”
凤锦凑近她,低声道:“刚刚系统给我提示了,叶师伯身上没有异世界灵魂。”
没有?
她在装?
不止骗了她,还骗了沈烟亭?
薄雪浓微微眯起眼眸,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糟了,她现在比季采言更想叶知妖死。
凤锦感觉到薄雪浓阴冷几分的气息,紧张地搓了搓小手,也不等薄雪浓继续问她了,自顾自张了口:“坏消息是找上她的是魔息。”
“魔息。”
薄雪浓当然知道魔息是什么。
她先祖血脉出问题就是因为魔息,魔息说白了就是由魔血脉而生的一缕异魂,魔息可以重叠依附同一个人,渐渐和那人的血脉融合。
薄家先祖就是因为被太多魔息缠住,血脉被污染了才没有办法回到神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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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雪浓嗜血爱杀人就是因为血脉里藏着魔息。
凤锦现在告诉她。
叶知妖是被魔息缠上了。
这让她一下就想到了自己身上,她眸光越来越冷,双手紧紧握住拳头:“你们连魔息都引来了。”
魔息虽然也能算魂,但仅仅是异魂,并没有完整的思想意志,甚至只有一缕,它只能影响被寄生的对象,激起寄宿体的恶,可魔息并不能算完整的灵魂。
她记得凤锦说过被吸引来了只有异世界灵魂,她一直以为是完整灵魂才能来,现在告诉她这种连意识都没有的魂息都能来,那岂不是残魂也能来。
修士想拥有完整魂魄很难,想要留下一缕残魂可是再简单不过了。
最令人心烦的是魔息没有意识,那就不会有心声,薄雪浓认不出被魔息寄生的人,而系统的提示必须等寄宿体在附近有了异世界力量的波动才会出现。
薄雪浓脸色很难看,这也很正常,凤锦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崩溃。
凤锦缓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说:“大师姐,魔息没有意识,只能依附寄宿体,慢慢跟寄宿体融合,她们能拿到的禁术大礼包和剧情都不完整,还不需要完成攻略任务,不会觊觎沈师伯的。”
要真这么简单,凤锦就不会这副样子了。
薄雪浓一下就猜到了关键:“系统该不会没有办法解决魔息吧?”
“大师姐,你真聪明。”
薄雪浓不想听凤锦的奉承,这也不难猜,系统只能兑换这个世界有的手段,魔息要是有办法解决,她先祖早就重回神界了。
她的血脉根源。
薄雪浓想起来叶知妖:“师伯会变得跟我一样吗?”
“系统说不会。”凤锦想了想说:“魔息是激发人心的恶,神兽骁勇好战,向来以杀光魔物为荣光,兽还本来就吃肉,血脉被魔息侵蚀后也就放大了这点,变得嗜血好战还吃人了。”
她又琢磨了一会儿,道:“叶师伯大概志不在此。”
叶知妖被放大的恶……抢夺人修为倒是好想,叶知妖本来就是个极其在意修炼的人,只是一直受限于天赋,贪欲和恶意被放大后,剑走偏锋想掠夺别人修为充实自己也是在合理范围内的。
她最开始不直接掠夺季采言,而是用看似双修,实则偷拿阴元的办法折辱徒儿,这就不太能猜到源自哪种贪欲了。
凤锦很纠结,小手不断抓着脑袋,还是想不通。
薄雪浓想了想,突然特别严肃地问:“她究竟是好徒儿,还是好色?”
这两者区别可太大了。
要是后者,叶知妖还是有盯上沈烟亭的可能。
凤锦哪里能回答得上来,她扶额轻叹:“这个恐怕得问师伯了,她估摸着现在还回答不了我们,她杀了魔修的荷馨,她体内的魔息大概更着急跟那股同源的力量融合……要等她和魔息融合以后,她才能回答我们。”
叶知妖并不无辜。
季采言也并不可怜。
没有什么异世界灵魂,不过是叶知妖心中贪欲和恶都被魔息放大了,所以真的是她本人强吻季采言……叶知妖只是暂时没有记忆,等着魔息融合了荷馨的力量,想起来跟她灵魂融合,她估摸着就有那段记忆了。
“我猜是好色。”薄雪浓撇撇嘴:“以防万一,还是杀了吧。”
“?”凤锦微微张开口,震惊溢了出来:“师姐,她可是我们师伯,她身上的魔息只有一缕,刚开始附身恶意会成倍增长,但等着她们完全融合,叶师伯应该可以控制住的,她应该不会惦记沈师伯的。”
“我知道她是师伯,所以我不杀她。”薄雪浓低头看着手指,嘟囔着:“让季采言杀,季采言不是很想杀师伯嘛,我们不拦着就好了。”
凤锦咳了两声:“师姐,你不是说二师姐应该是喜欢叶师伯的嘛,那她会不会杀了叶师伯后殉情啊?”
“这不是挺好的。”薄雪浓语气淡淡:“殉情是她的福分。”
她说到福分两字时,眸中有瞬间的亢奋。
凤锦想到了原书的剧情,暗叫一声不妙:“大师姐,还请你早日打消殉情的念头。”?
她就没有这样的念头。
沈烟亭都不让她死,她连死志都早就没了。
那瞬间的亢奋是因为她觉得叶知妖和季采言闹成这样,能殉情确确实实是季采言的福分。
换作她那样挤兑沈烟亭,还追杀沈烟亭,早就以死谢罪了。
说白了是薄雪浓没想明白怎么会有那么不听话,还处处针对师尊的徒儿。
毕竟她向来乖巧,还恨不得将一切都献给沈烟亭。
薄雪浓还没来得及否认,那房门外忽然骗进来一声极冷的问询:“浓儿,你要给谁殉情?”
第58章 心跳 “沈师伯,我娘好像有事找我。”……
“沈师伯, 我娘好像有事找我。”
沈烟亭一到,凤锦立马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准备溜走。
她把话说完,顺着墙边挪到了门口, 从沈烟亭身侧迈出了房门,刚刚到外面就跑得没了踪影。
沈烟亭也没有阻拦凤锦,她在凤锦走后重新将门合上,神色淡漠地坐到了薄雪浓对面,漫不经心地喊过一声:“浓儿。”
这声浓儿没有任何起伏。
平淡无波的声音让薄雪浓想起来了还在御宁宗的时候。
薄雪浓顿时觉得坐立难安, 身下的椅子忽然变得有些滚烫。
她站了起来, 恭恭敬敬站到沈烟亭身侧:“师尊。”
沈烟亭微微仰起头,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见到沈烟亭仰头的动作, 薄雪浓下意识地蹲了下去,她紧紧贴着沈烟亭的腿边,仰着头看沈烟亭,等着沈烟亭垂眸来看她, 刚刚那种怪异的感觉才彻底消失, 她果然还是更喜欢沈烟亭低头看她。
薄雪浓忍不住沈烟亭腿边又靠了靠,沈烟亭有些无奈地伸手抚了抚薄雪浓早已贴住她, 还在往她身上靠的脑袋。
她托着薄雪浓的脑袋,让薄雪浓趴到了她腿上。
明显的纵容让薄雪浓本就不够平静的心湖荡起阵阵涟漪。
她们离得这样近, 薄雪浓能将每一缕从师尊身上飘出的冷香都吸入鼻腔。
止不住的笑落进了沈烟亭眸中, 沈烟亭紧绷着的神情微微有了些松动, 她再次问了一遍:“你要为谁殉情?”
薄雪浓没有发觉沈烟亭对此话的在意程度,更没有看到沈烟亭问话时陷进手心的指甲。
她仰着头,抛出一个自以为能让沈烟亭满意的答复:“师尊说过不想浓儿死,浓儿不会死的。”
薄雪浓绕开了殉情两个字。
这个答案不算好,可也不算糟糕。
沈烟亭放松了蜷曲着的手指。
薄雪浓猜不着沈烟亭的心思, 她只能努力挨得沈烟亭近些,再近些,想试着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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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亭眸底看出一点属于她师尊的心绪。
沈烟亭伸出食指点在了趴在腿上还不老实的人额心,一声低语从唇边钻出:“别再动了。”
薄雪浓缩了缩脖子,乖乖趴回了原本的地方:“好。”
她总是听话的。
沈烟亭心稍稍软了些,声音也放柔了点:“乖,那我们现在要谈谈更要紧的事。”
薄雪浓眼睫颤了颤,一眨不眨地瞧着沈烟亭:“师尊,什么事啊?”
沈烟亭收回了抵在她额心的手指,微微蜷起:“你在马车上刻意绕开了薄家是为何?”
薄雪浓脸上的笑容有了裂痕:“师……师尊。”
自从沈烟亭安排完房间,她就满脑子都是沈烟亭不再跟她住的事,倒是忘了在马车上就升起的不安。
沈烟亭是来跟她算账的。
算她明知血脉还装糊涂的账。
“师尊,我……”
薄雪浓的话仅仅是开了个头就没了声音,黑羽鸦似的眼睫颤了颤,挂上了细碎的水珠,她在祈求沈烟亭心软。
瞬间沁上眼睫的水雾让薄雪浓整个人看着可怜了几分,再配合上那张温软好欺的脸,倒显得像是沈烟亭做错了什么事一样,薄雪浓在马车外和叶知妖的交谈 ,沈烟亭在马车里也是听见了的。
她确实是欣慰薄雪浓现在不假笑了,但她会头疼薄雪浓现在学会了假哭。
沈烟亭回避了薄雪浓的眸光,不去看她那湿漉漉的眼眸:“采言说过好几次鬼月藤血脉仅输给神兽血脉,莫非浓儿要告诉我,你没有听见?”
沈烟亭果然识破了她。
师尊生气了?
薄雪浓手掌撑在沈烟亭腿上,借着力半站了起来,重新跟沈烟亭的眸光对上。
沈烟亭深邃的眼眸里是一片独特的清辉,足够照亮全部的黑暗和浑浊,也似乎能识破她所有的谎言。
薄雪浓眸光愈发可怜,她贴着沈烟亭的腿跪了下去,仍旧趴在她腿上,气势却比刚刚更加羸弱:“师尊。”
沈烟亭没有施舍下来一个眸光。
她需要一个回答。
薄雪浓不能说从系统那得到了原书剧情,更不能说从异世界灵魂那得知自己血脉身份事,她沉思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谎言:“师尊,我……我……我突破元婴后觉醒了血脉记忆,我知道自己就是薄家人。”
传承血脉的确有觉醒记忆的先例,只是这些往往意味着某种血脉能力的觉醒。
薄雪浓不像是觉醒了血脉力量的样子。
沈烟亭暗暗思忖,还没等她想出结果,手背忽然感受到了细微的痒意。
她低头看去,薄雪浓不知何时唤出了毛茸耳朵和尾巴,软乎乎的耳朵抵着她的手背,在上面轻轻蹭动,长尾从她身后绕过来,将薄雪浓的腰和她小腿捆在了一起,细软绒毛蹭过肌肤带来的痒意,一路跑到心口。
沈烟亭的记忆被倒回,瞬间记起来了那旖旎又越矩的一晚。
她悄然红了耳尖,伸出手想要将薄雪浓的耳朵拨开。
沈烟亭刚刚将手靠过去,薄雪浓就顺势将耳朵送进了她手心,抵着她手心轻蹭,讨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薄雪浓此刻特别像等待着主人顺毛的妖宠,乖巧的柔弱的,使出浑身解数撒娇的。
沈烟亭以前是抵触这样想薄雪浓的,在她眼里薄雪浓始终先是个普通人,再是有着凶兽血脉的传承者,现在这一点发生了变化,她真的很难面对着抵在手心的毛茸耳朵,缠住腿部的毛茸尾巴咬死薄雪浓是人。
她是小兽。
不太凶的,很乖的小兽。
沈烟亭抚摸着薄雪浓的耳朵,眸光柔和了许多。
她以前是不太喜欢妖物的,尤其是司仙灵那些奇奇怪怪的御兽,现在倒是觉得足够听话的小兽倒也很好。
沈烟亭其实没有生气,她只是有些担心。
最近薄雪浓对她的谎言越来越多,她和凤锦关系越来越亲近,有了仅属于她们师姐妹的小秘密,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沈烟亭总觉得有些东西在悄然失控,尤其是猜到薄雪浓早知自身血脉的时候,还多了几分惊恐。
沈烟亭猜不到薄雪浓装作不知血脉是为了跟她维持如今这种亲昵,甚至偶尔会有些逾越的师徒关系,她只能下意识地想薄雪浓是不是连当年事也一并想起了,她隐藏是为了蛰伏,是为了有朝一日报复她。
她杀了薄雪浓的同宗血亲。
不止一个。
里面可能还有薄雪浓的直系亲人,每每想到这,她都会感到细微的疼痛。
不是懊悔杀凶兽,仅仅是怕薄雪浓恨她。
沈烟亭是想挑明了来问的,可她好像缺少了点勇气。
万一薄雪浓真的只是想起了血脉,并不知道当年的事,她就这样说出来,岂不是自寻烦恼。
沈烟亭也怕一句失言,搅乱了现在看似亲密的师徒关系。
沈烟亭眉心紧紧皱着,她斟酌着用词:“浓儿,除了你的血脉,你还记起来了什么?”
薄雪浓猜不到沈烟亭想听什么,她只觉得这是沈烟亭对她的一场拷问,有些许多秘密的人自然心虚不已。
她微微低垂下视线,急得泪珠都顺着眼睫滚落了下来。
温热的泪珠垂落在手背上竟是有几分灼人。
沈烟亭下意识地想哄薄雪浓,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薄雪浓掐红了手心,这才想到说:“师尊,我……我还记起来了,我们这一支血脉十分强大。”
她咬了咬牙,犹豫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师尊,我真会越来越厉害的!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薄雪浓在申明她会有当刀的资格。
这更像是薄雪浓对她的承诺,沈烟亭在那双眸子里瞧不见半点恨意,倒是能看到浓烈的依赖和坚决。
沈烟亭有瞬间的静默。
她说话还好,不说话,薄雪浓更慌了。
薄雪浓狠狠地咬了咬唇瓣,还是将话绕到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地方:“师尊,我还记得我身上有凶兽血脉,我的血脉好杀嗜血,还爱吃人吞妖,但……但那只是我的血脉,我不会被血脉控制的,我……我可能自制力会弱于旁人,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是师尊说的话,我每个字都会听,师尊说不能杀的人,她们想杀我,我都不会碰她们一根手指头,我……”
薄雪浓声音停了下来,满眸都是失落和痛苦。
知晓血脉的秘密暴露,她会忍不住忧心沈烟亭彻底将她们的关系推向冷淡疏离,彻底将监视目的摆在她眼前。
薄雪浓不介意沈烟亭背负任务监视她,可是她有点介意沈烟亭只将她当成任务。
她可以当妖宠,可以当徒儿,可以当刀……反正不能只当任务。
薄雪浓只是想要一个比任务更重要的身份。
离不开沈烟亭的人不能接受只有个随时会被放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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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亭摸上了薄雪浓的耳朵,指尖轻轻擦过那细软的绒毛。
耳朵有点热,心也有点。
薄雪浓胆子又大了起来,她握住了沈烟亭的手腕:“师尊,我真的会很乖很乖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烟亭此时思绪很乱,薄雪浓倒是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被师尊厌弃!
她表忠心的样子很真诚,眸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沈烟亭。
说着说着还要站起立仙誓,沈烟亭拦住了她:“我信你。”
薄雪浓顿时心花怒放,她仰起头望向沈烟亭,身后的长尾绕到了沈烟亭腿上,顺着她手心缠上了她的小臂:“师尊,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我信。”沈烟亭语气仍旧平淡,落下的眸光倒是有怜意:“只是浓儿我不需要你都听我的,若是真遇到有人要杀你,哪怕是我,你也可以杀。”
“你先是薄雪浓,才是……”
这话耳熟。
沈烟亭在马车上时跟季采言说过。
薄雪浓当时没听出来沈烟亭话中有话,现在倒是回味过来了,沈烟亭跟季采言说的话有好几句似乎也有说给她听的意思。
她连忙截止了沈烟亭的话:“师尊,我又不是季采言,你说给她听的话不适用于我,我不想先做自己,我要先做听师尊话的薄雪浓,再做自己的薄雪浓,我要永远听师尊的话。”
“可……”
沈烟亭话还没说完,薄雪浓就另有了主意:“师尊,我可是凶兽,你不日日对我发号施令,我要是失控了怎么办?”
“……”沈烟亭犹豫了。
薄雪浓的话戳中了她的烦忧。
她是纠结的,一边想给薄雪浓绝对自由,一边怕薄雪浓失控害人。
薄家滥杀无辜的前例太多,沈烟亭不太敢赌。
薄雪浓见沈烟亭犹豫,便明白沈烟亭被她说动了,她心情大好:“师尊,你现在就开始命令我吧。”
“……”沈烟亭望着薄雪浓某种的期待,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你……你不会感到委屈吗?”
“不委屈!如若师尊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都听师尊的!”
薄雪浓快速应下,随后眼巴巴地看着沈烟亭,一辈子都听师尊的,等同于一辈子都可以跟着师尊,这可真是件大好事。
她藏不住喜悦,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烟亭。
其实她还希望听到沈烟亭说愿意一辈子都指挥她。
有应有答,她跟着沈烟亭才更理直气壮。
可惜。
沈烟亭没有。
沈烟亭被薄雪浓的话惊得有些恍惚,她张口就是一辈子,说愿意听话时满是雀跃和激动,瞧不见委屈更没有怨恨,这一刻她居然是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她感觉薄雪浓就算知道真相也根本不在意她那些血脉亲人,她是铁了心要跟她纠缠一生。
或许,她喜欢薄雪浓的时候,薄雪浓也有心悦她。
当然这样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季采言骂叶知妖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扎在了她心口,尤其是那声肖想徒儿,不得好死。
她下意识地想要抬手触碰微微泛疼的头,还没抬起就感受到了手臂上缠着重物。
那是薄雪浓的长尾巴。
薄雪浓似乎没有留意到这一点,放任尾巴越爬越往上,细软绵长的绒毛抵着皮肤带起一阵痒意,卷得皮肤微微发热。
喉咙里卡了声极低的轻呼,沈烟亭抿紧唇瓣将钻进她袖口里的长尾拽了出来,故意捏了捏刚刚蹭痒她皮肤的尾巴尖才松开手。
她是用了力气捏的,带着报复心。
薄雪浓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她还是眼巴巴地盯着沈烟亭:“师尊,你不命令我做点什么吗?”
沈烟亭有瞬间的失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要对小锦和你凤师叔起杀心,不要想杀采言和缃逾,也不要想杀你叶师伯。”
其他人倒是好说。
叶知妖接下来很有可能走偏入魔。
薄雪浓一时想不到要如何告诉沈烟亭这件事,她心念动了动,下意识地去捂唇。
上次她想告诉沈烟亭系统有关的事,止不住地吐血,今日居然没有。
薄雪浓感到有些奇怪,她试探性将嘴张了张。
还是没有吐血。
她大着胆子将话说了出来:“师尊……师伯沾上了魔息,她很有可能会变成魔。”
薄雪浓怪异地摸了摸唇。
她竟是就这么将事说出来了,没有被系统反噬也没有吐血。
沈烟亭没有多震惊薄雪浓的话,她缓缓张开口:“我知道。”
极轻的声音在薄雪浓胸口炸了一下。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沈烟亭。
沈烟亭深深地望了眼薄雪浓:“我以前感受过不少魔息的气,对这股气很熟悉。”
魔息是静悄悄地潜伏着,唯有在快要随着寄宿体死亡时才会有明显的味道,沈烟亭应该是在薄家灭族那天属于的这股味道。
薄雪浓暗自猜测了一番,这才继续问:“师尊是什么时候知晓的?”
“见到叶师姐的第一眼。”
缠住薄家先祖的魔息不止多,还带着诅咒意味,她们每一代子孙身上都有魔息,确保她们永远嗜血好战脱离神兽的样子,薄雪浓身上也有。
那日灭族之时,她闻过太过,想认不出都难。
按理说她是该杀死叶知妖的,毕竟叶知妖身上有魔息就证明季采言没有污蔑她,叶知妖确确实实做了欺辱大弟子,还杀害小弟子的事。
当时要不是薄雪浓认为另有隐情,说是要调查清楚这件事,她可能已经动手了。
幸好薄雪浓阻拦了她们。
不然她也没机会知道被叶知妖杀死的荷馨来自魔宗,她是没有证据,但这不需要证据,正统宗门都护短,尸体是判断凶手的最好手段。
身死即消的禁制只会在魔宗弟子身上出现。
非要说证据的话,叶知妖身上渐浓的魔气就是最好的证据。
再说就算真不是魔宗弟子,也是身怀秘密见不得光的人,御宁宗这种落魄的小宗门,要真有什么宝贝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了。
御宁宗算来算去就只有两件值得人觊觎的东西,一个是鬼月藤血脉的季采言,一个是神兽血脉的薄雪浓。
季采言一身血脉被封禁,她都是季采言主动坦白才知晓的,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荷馨是冲着薄雪浓来御宁宗的。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悬墨剑,那把打着罗阙宗名号送到御宁宗的剑有问题说明了早有人在暗处盯着她和薄雪浓了,沈烟亭以前没有细想过,现在倒是忽然醒悟了,她到御宁宗之事只告诉了莫听姝。
莫听姝和罗阙宗宗主关系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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